第93章
了三四天。 夏知朦胧感觉天亮了好几次,又暗了好几次,清醒的时候,可以看到黄昏在地毯上被拉长的日光,朦胧的时候,又似乎能见到薄薄的星光月色。 但不管什么时候,那个人都在床边,静静的守着他。 仿佛真的如他最初所言的那般,在学着爱他。 夏知仿佛听见自己有点孱弱的声音。 “我会死掉吗。” 他听见那个男人温雅的声音。 “不会的。” “只是冬天来了,小知了沉迷一场旧日风雪,忘记钻到温暖的土壤里去了。” “下次,我会记得看好他。” 夏知感觉自己被摸了头发。 他没有力气表达愤怒和厌恶,只能萎靡的想。 算了。 他又模糊,又生气难过,又无助无力的想。 来到顾宅以后,他怎么总是这样算了。 …… 后来那场大病好了之后,夏知就没再随便跑出去过了。 他很讨厌生病,也很讨厌羸弱无力,好像只能任人鱼肉的滋味。 他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不能再失去健康。 如果不是被关在这里,他一定会去医院体检一下,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样弱。 之前一直没去,其实是因为有点讳疾忌医的担忧。 夏知非常害怕自己被检查出什么绝症。 如果是绝症,他想拖晚一点,至少不去想,就能快乐一点。 活一天是一天,能乐几天是几天。 这种想法当然是不好的,所以夏知现在就很后悔。 大病初愈,又不能跳舞排解烦忧,夏知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下来,好几天郁郁寡欢。 空气中本来一直艳烈活力的透骨香,也随着主人生病萎靡下来。 仿佛如主人那般带着少年气,昂扬肆烈的浮香,安静下来,竟也染上了几分沉重的意味。 顾斯闲也就不再把少年往床上带了。顾斯闲围观夏知玩了一会动森,指着夏知在商店卖的道具:“这是什么。” 他看夏知一直在地上摆这个道具。 夏知没什么精神的说:“大头菜,商店大头菜的价格会浮动,跟股票一样,可以10铃钱买进,100铃钱卖出去,一周后不卖会烂掉。” 顾斯闲:“那要从哪弄到呢。” 夏知:“周五会有商人来卖。” 顾斯闲:“为什么要卖这个。” 夏知:“为了赚铃钱。” 顾斯闲:“为什么要赚铃钱。” 夏知:“为了盖房子。” 顾斯闲:“为什么要盖房子。” 夏知:“滚,别打扰我玩游戏,傻……” 夏知顿了顿,郁郁寡欢的把脏话咽下去。 不能骂人,是犯错——犯错,就会遭到可怕的训戒。 即使顾斯闲从不在床下规训他,但想到床上的顾斯闲,夏知还是会下意识的手指微颤,心里几乎蒙上一层阴影。 仿佛被生生训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听到摇铃,就会分泌口水。 而他是一要骂脏,就能想起那份入骨的疼痛和失控的可怕快感。 非我所愿,然欲止难休。 看夏知面色灰灰的,顾斯闲自然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他摸摸少年的头,温柔说:“别怕,你生病了,我会很宽容的,最近不会碰你。” 夏知手指又攥紧了,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他想让他别碰他头发,但最后一言不发,低头继续在游戏里种菜了。 四个月的规训,不算残忍,也不严厉,甚至称得上温柔散漫。 大抵是因为,只床上酷烈的情事,和漫不经心的各种“不许”与“犯错”,就足够磨碎了少年坚硬的骨头,在难耐的痛苦与哭泣中学会示弱与隐忍了。 而这恰恰最为残忍。 …… 夏知闭嘴一言不发的玩了一会,忽然听见顾斯闲说。 “我也想玩。” 夏知:“。”不,你不想。 顾斯闲:“教我。” …… 夏知于是不太高兴的给顾斯闲的新Switch也建了个岛,泄愤似的给他取名叫狗粮养得。 见顾斯闲看过来,夏知又一个激灵,马上一脸无辜的给自己开脱:“我没骂你。” 顾斯闲也不是很在意少年这小小的报复,拿过夏知的Switch,看夏知小岛的名字。 “轰平日本岛。” 顾斯闲:“。” …… 建岛之后,夏知就发现顾斯闲天天来他的岛。 往往他去洗个脸,刷个牙回来,就发现顾斯闲的那个气质温和,拿着扇子和服小人,就在他屋子里坐着了。 就是顾斯闲本人不来高墙里,那个小人也要在夏知的岛上。 夏知觉得烦死了,好几次想断网玩,但每次点灭了wifi,那个小人却没掉线,还在岛上,断网失败。 夏知一看就知道又是顾斯闲给他的Switch装了什么流氓改装插件。 “妈的,要是给我ban机了怎么办,讲不讲武德啊!” Switch要是检测到用户下载盗版软件,或者买盗版点卡充值,Switch就会被ban机,无法联网下载服务。 夏知骂骂咧咧生了一会闷气,去岛上的小动物家转了一圈心情又好了。 他去商店,惊喜的发现大头菜今天五百铃钱一颗。 他98铃钱买的!必须今天卖了! 去素材岛上钓完鱼就去卖菜! 夏知在动森里跟狸克换了船票,小人拿着斧头砰砰砰砍树,接着去看了大头菜价格,结果就发现岛上他种的六百颗大头菜都被人偷了。 夏知:“!!!??” 夏知瞳孔地震:“我他妈大头菜呢!!!” ——显然,罪魁祸首不做他想,能来他岛上偷菜的就一人。 夏知简直气得七窍生烟,“顾斯闲!!!” -------------------- 我要偷偷更新,震惊所有人! 第53章 第五十三香 =========================== 他妈的,偷菜之仇不共戴天,他今晚就要将顾斯闲暗鲨! 顾斯闲白天不在,夏知就申请到顾斯闲的岛上。 谁知几天不见,原来荒凉的狗粮养得岛,此时生机盎然,充满着一种和式的优雅古意。 出了机场,广场上的和服小人看见他就给他鼓掌。 广场上堆满了铃钱。 夏知:“。” 夏知抄起捕虫网,不由分说打它,动森可以用捕虫网打小人。 顾斯闲的小人叫司闲,小人一边挨打,头上一边冒出一串气泡:“岛上大头菜今天卖700,我帮你卖掉了.” 夏知:“。” 夏知愤愤不平说:“谁让你卖的!我岛上卖一千呢!” 小人顿了一会。 不多久。 一时间,即便是对着微笑的小人。 夏知的背脊也一瞬生出了透骨的寒意。 他收起了捕虫网。 …… 夏知憋了一天,晚上终于忍不住,问顾斯闲:“你岛建怎么这么快。” 他都建几天了,还跟个荒原一样。 顾斯闲唔了一声,“画好设计图,付钱给代练。” 夏知:“。” 夏知冷笑:“真是毫无游戏体验。”可恶,该死的有钱人。 顾斯闲摇头。 他想着监视器里夏知发现大头菜被偷的样子——少年头发都快炸起来了,气的脸色通红,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很可爱。 后面发现误会了,憋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也很可爱。 顾斯闲眨眨眼,盯着他,唇角弯起隐秘的笑意,“体验非常好。” 夏知被他这样看着,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他有时候觉得顾斯闲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玩他。 这个念头让他陡然对动森下头。 他把Switch扔到一边,也不想再玩了。 他好像总是会钻到顾斯闲的圈套里去,每一次——哪怕人已经在笼中了,但顾斯闲还是不会放过他。 夏知这样一想,心情又开始压抑起来,遏制不住的emo了。 “去做什么?” 顾斯闲看见少年忽然起来,拉开了衣柜。 夏知把自己跳舞的衣服拿出来,“去跳舞。” 顾斯闲把他拉回了床上,语气淡淡说:“你身体还没好全,不能去跳……现在也太晚了,不要闹。” 夏知很烦的看了他一眼,他起来,又把舞衣塞回了衣柜。 他关上衣柜,站在柜子前面,没有动弹。 少年神情郁郁,睫毛垂着,脸色有些大病初愈的苍白,今天又经历了奇怪的大喜大悲,看起来很是萎靡不振。 顾斯闲微一顿,莫名有些无奈。 透骨香主本来就心高气傲,气性和脾气都很大,或许现在他不该逗弄他——至少在小知了大病初愈,身体还很羸弱,情绪也很敏感的时候,让他这样大喜大悲。 顾斯闲望了望窗外,忽然意识到,已经是冬至了。 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 顾斯闲的声音又放的温柔了一些:“过来,小知了。” 夏知站在那没动。 顾斯闲于是皱着眉头望着他。 夏知有点害怕。 ……他很怕夜晚的顾斯闲。 白天的顾斯闲总归还披着一层温柔和蔼的假面,对他的态度也疏懒随意,会惯着他。 但晚上的,或者说,在床上的顾斯闲并不会。 他会变得非常残忍……无论他怎样凄惨哀求,也不会停下。 …… 夏知的手慢慢攥起来,用很小的声音说:“……不要……做。” 顾斯闲的眉头慢慢舒展下来。 他用很柔和的语调轻哄,“你大病初愈,我不会动你的。” 他说:“我又不是禽兽,是不是?” 他轻轻的,玩笑似的这样说着,眼瞳却如同锁链,牢牢钉着夏知:“过来。” 已经接近命令。 就像是在床上的时候,对他,温柔又极其冰冷的训诫。夏知的脊背微微颤抖起来,他慢慢的,迟钝的点点头,然后慢慢朝着顾斯闲挪过去。 顾斯闲已经失去了耐心,披着和服下床,他穿着宽松的白色丝质裤子,几步走到夏知身边,把他拦腰抱起来。 少年的脸色更白了,他定定的望着顾斯闲,仿佛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顾斯闲要把他往床上扔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垂眸看着少年浓密的,在颤抖的睫毛。 怀里的身体在发抖。 于是顾斯闲缓缓环顾四周—— 温暖如春的屋子,还有宫殿自带的无烟壁炉,烧着昂贵的炭火。没有拉起的窗帘外,天空在下雪。 “很冷吗。” 顾斯闲忽然问。 他的语调失了一贯的温柔,因而听着有些冷漠似的低沉。 夏知没说话。 于是顾斯闲没有把人往床上扔了,只是将人抱紧了一些。 然后上床,一起盖上了被子。 他当然知道,夏知在害怕。 他以前不怎么在乎,现在看小孩颤成这个样子,却莫名觉出一丝酸涩来。 但这种酸涩仿佛漂浮在海中的一丝棉絮,很快又被滔天的欲望沉沉淹没下来。?做了就是做了。 顾斯闲做事从不后悔。 浓郁的,带着恐惧的透骨香在弥漫。 顾斯闲抱着因为与他肌肤相贴,而下意识发抖的夏知,嗓音又变得亲昵、温柔起来,“要冬眠吗,小知了。” 背对他,却又被迫窝在顾斯闲怀里的夏知,慢慢咬住了唇。 “如果小知了肯在冬眠之前,给我一个晚安吻。”顾斯闲柔和的说:“那么明天,小知了就可以出去玩。”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他意识到。 也许,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要来了。 就在……这个下雪的冬天。 ……不,不要冲动,第一次出门……一定……顾斯闲一定非常警惕…… 但是,要出去,……要出去。要去看看外面……要去。 他慢慢的,慢慢的在顾斯闲怀中转过身体,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望着顾斯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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