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您得空自己来一趟吧,我给您放茶几上了,实在抱歉,还请您见谅!” 许留夏没多想。 给王妈回了个好。 陆衍沉今天和许珍妮在一起,况且自从许珍妮回到他身边后,他就不回湖边的别墅了。 她拿了奖牌就走,不会遇到他。 许留夏和陆欣瑶说了一声,叫了个车,去了云顶豪庭。 冬天黑得早。 许留夏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王妈给她留了门。 她推门进去,开灯后,径直走向客厅,可茶几上什么也没有。 许留夏微微蹙眉。 又给王妈发微信问。 王妈倒是回得很快:“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奖牌是在您和少爷的卧室找到的,我急匆匆下楼出门,忘了拿下来了。” 许留夏只好上楼去。 从前楼梯一侧的白墙上,挂了一幅巨大的芭蕾舞者背影油画。 是新婚时谢老夫人请有名的画家画的。 她说想挂在这里,陆衍沉没反对。 现在,画已经不见了。 常年挂画的区域,色彩比其余墙面白了不少,显得突兀。 不仅她在竭力消除陆衍沉在她生命中存在过的痕迹,陆衍沉也一样。 推开卧室的门进去。 走了两步,许留夏愣在当场。 怎么想都不该在这里的陆衍沉,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紧闭着眼,脸色有些苍白。 许留夏无视他。 环视周围,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她的奖牌。 到现在,许留夏怎么会不明白,她被一向老实巴交的王妈摆了一道。 陆衍沉一看就是病了,不想她和陆衍沉离婚的王妈,显然是想给她创造复合的机会。 许留夏走到床头,拿起奖牌。 视线余光,扫过陆衍沉毫无血色的脸。 他难得不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额前的头发长了,有些挡住眉眼。 陆衍沉和沈寻实在是太相似了,尤其是他闭着眼睛,不那样漠然看她的时候。 逐渐从幻象中清醒过来。 许留夏痛苦万分时,甚至恶毒的想过,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如果一定要活一个,为什么死的不是陆衍沉呢? 许留夏收回视线要走。 紧闭眼眸的陆衍沉,忽然睁开眼,恼恨的抓住了许留夏的手腕,猛地一拽。 许留夏一惊。 摔到床上后,陆衍沉抓住她的双手推到她的头顶钳制住。 许留夏错愕的挣扎。 “拿了奖牌就走?”陆衍沉怒不可遏的问,一双眼泛起猩红。 许留夏挣扎两下没用。 干脆不挣扎了,怒视陆衍沉。 陆衍沉的心,被她的这个眼神扎得鲜血淋漓,他语气软下来一些,但依旧带着怨气,“我生病了,你看不出来吗?” 中餐时。 陆衍沉就总觉得恶心,他以为是因为日料的生食。 下午开完会,他开始头重脚轻,一量温度39°8,秘书要送他去医院。 他没去,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和许留夏的家。 王妈慌里慌张给他找药。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王妈打开薄柜,柜子里家庭必须药都有。 王妈很快找到了退烧药。 拿给陆衍沉吃时,念叨了一句:“好在少奶奶给所有的药品分好类,打好了标签,不然那么多药,我真不知道该给您吃哪样好!” 陆衍沉没说话。 吃了药,走到了放药的薄柜前。 冷着脸打开柜子。 入眼是一张张标签纸,上面是许留夏漂亮的字。 最好的时候。 两人也会聊天。 陆衍沉夸过许留夏的字好看。 那时她很认真的回答:“从前也不好的,这两年才慢慢能写好。” 陆衍沉合上柜门,站在那里雕像一样。 王妈看在眼里,忽然想到收拾房间时,从夹缝里找到的那块牌子。 “少爷,昨天大扫除的时候,我在杂物间找到了一块奖牌,应该是少奶奶的。”王妈说着,把奖牌拿了过来。 陆衍沉接过奖牌。 盯着奖牌上,身穿芭蕾舞裙的舞者背影看,拇指轻轻摩挲过许留夏的名字。 “叫她立刻回来拿走,今天不来就扔掉。”陆衍沉说完,就往楼上去了。 奖牌也没还给王妈。 王妈给许留夏打完电话,上楼打算告诉陆衍沉,许留夏叫了闪送来取。 可到了门口。 她到底是没进去。 王妈看得出来,少爷是想少奶奶了,想见她。 可他那脾气,是不可能向少奶奶低头的。 想了想。 她一咬牙,心一横。 决定把许留夏骗过来。 至于能不能和好,就看他们各自的缘分和造化了。 许留夏紧锁眉头,听到陆衍沉说他生病了,也没有半点心疼或紧张的样子。 陆衍沉的眉头越蹙越紧,眼眶也越来越红。 他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从前他生病了,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咳嗽,她都紧张得不行。 凭什么现在就要无视他? 愤怒之后。 巨大的无力感,将陆衍沉紧紧包裹。 他拉着许留夏的手,低垂眉眼,想要让她触碰自己滚烫的额头。 可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额头时,她却抗拒的蜷手指捏成拳头。 陆衍沉僵住,抬眼再度望向许留夏。 许留夏却嫌恶的撇开头,拒绝和他视线交汇。 陆衍沉看着她,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许留夏在韩承泽面前,巧笑嫣然的模样。 他松开许留夏捏成拳的手。 大手捏着许留夏的下巴,扭过她偏向一边的脑袋,强迫她和他对视。 “许留夏,你的爱真是短暂又廉价。”说完,陆衍沉扯过许留夏手里的奖牌,直接扔向门口,“带着你的破牌子,滚出去!” 奖牌落地咚的一声巨响。 许留夏赶忙起来,急切的跑过去。 捡起奖牌,就看到边缘的位置,凹进去一块。 她心疼极了。 但也没回头看陆衍沉一眼。 直接摔门而去。 片刻后。 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第36章 她,睚眦必报! 陆衍沉头昏脑涨摇摇欲坠。 听到这一声巨响,以为是许留夏怎么了,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鞋子都顾不上穿,立马打开门冲下楼。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许留夏的身影。 原本放在书房里,他珍藏着的一盏古董台灯,碎在了客厅的正中央。 他扔了她的奖牌。 她就砸一盏他珍爱的台灯。 许留夏一向如此,睚眦必报。 可那块破牌子也就花了十来万,这盏灯却是拍卖行买回来的孤品,价值百万! 陆衍沉气得两眼发黑,扶着楼梯的扶手,才没栽倒在地。 许留夏也没那么勇。 摔了灯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叫的车在门外等她,她上车就示意他自己赶时间,让他赶快开。 车一路开出门岗,陆衍沉也没追出来。 许留夏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心疼的摸着她牌子上的那个坑。 摸着摸着,许留夏忽然觉察到不太对。 她奖牌奖杯很多,也有磕碰坏的。 金牌虽然是金色的,但实际上并不是纯金,要么铜包金、要么铁包金。 表面那层金色,时间久了,还会掉。 摔了蹭了,也会露出里面的原材料来。 她手里的这块牌子,上面的坑不浅,可一点原材料也没露出来。 倒像是……一块纯金? 这怎么可能? 这是个很小的比赛,主办方给大赛第一名的奖金,也就两千块。 奖牌不大,但如果是纯金,轻轻松松破6位数。 趁着时间还早。 许留夏临时让司机改了道,去了一家金店。 没一会儿,许留夏走出金店,重新上车,车子开往陆欣瑶在的医院。 金牌还在手上。 已经确定不是她丢失的那块。 是谁会特意花心思,用纯金做一块假的奖牌呢? 答案显而易见。 是陆衍沉。 春天时,她康复结束回家。 家里多了个展柜,陆衍沉说不喜欢家里乱七八糟的,她的奖牌和奖杯太多,整齐的放在展柜里更好。 那时她真的很开心。 立马把奖牌、奖杯按照年份整理到柜子里,陆衍沉就坐在边上看。 丢失那块奖牌的位置,她也留了出来。 陆衍沉大概有点强迫症,看缺的那里不爽,就问她空一块出来做什么。 “从许家搬过来的时候,弄丢了一块,很重要的一块。” “什么比赛?”陆衍沉问。 许留夏说了那场比赛的名字,又说是很小的比赛,但对她来说很重要。 陆衍沉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总在家里什么地方,说不定忽然哪天就冒了出来。” 街边的光影不断变换。 许留夏的脸,隐匿在昏暗中。 她明白,陆衍沉为她做的这一切,都不是因为爱。 不过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命。 他才纡尊降贵,给她一些温存。 但不爱就是不爱,他出于愧疚的温存,转瞬即逝,他抢回了陆氏,整天西装革履满身杀伐,让她再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沈寻的样子。 他越来越不像沈寻,她就一日比一日清醒。 而许珍妮和她隆起的肚子,是刺破她幻想的最后一步。 许留夏把金牌收进包里。 和那些房产、股权、赡养费一样,她只当这是离婚财产分割的一部分。 再无其他意义。 * 许留夏又陪了陆欣瑶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医生过来查房,说陆欣瑶恢复得比他预期的要好。 许留夏也放心了不少。 陆欣瑶知道,许留夏这阵子都在忙演出,也没好意思耽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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