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喂,你能不能抱正经一点,我又不是你儿子。” “有道理,毕竟你是女子,姑且只能做我女儿。” 说着话,已经走到房间角落的屏风后,人被放到了恭椅上。 见他不出去,王初芸怼道:“爹,你倒是出去,哪有守女儿这个的?” 卿无尘抿唇:“你也越发没脸皮了。” 王初芸笑:“女儿就得像爹。” 卿无尘:“……” 见他不动,她蹙眉:“你倒是出去啊?” 卿无尘调整了一下心情,决定靠着屏风,不要脸地盯着她。 “你还是别叫我爹,把我叫老了,实在想叫点什么,你还是叫哥哥吧,你快点,我好抱你回去。” “你倒是快出去!” 变态!越发道貌岸然了有没有?王初芸心说,你走不走到底…… 王初芸一双眼,虎狼一般直直望过去。 两人对视半晌,最终,卿无尘耳根一热败下阵来,算了,饶她一回,兀自转出了屏风。 第82章 抱睡 再次将人放回床榻。 “我想侧着,趴得太累。” 卿无尘说:“不好,会牵动伤口。若是实在累,你可以趴我身上。” 说着,躺到她身边,手臂穿过她的胸前,抬起她身子,抱她到他怀里。 “我没说要同意。” 王初芸气恼道,就要起身。 卿无尘把住她手臂:“别动,快睡了。” “你!” “你什么你?”说着,下意识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像揉小猫小狗似的。 这叫王初芸无语。 不过,他这张垫子确实比床要舒服,王初芸也不再挣扎,姑且将他作床褥子吧。 在和离之前,这些都是该拿的利息。 一宿无话,待王初芸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夏树和甜桃进来服侍,说是七爷已经去宫里了。 他惯常天不见亮就出门,她习惯了,也不再多问什么。 早晨的药,夏树给她抹了,再给她更了衣,坐到外间去吃早餐。 珩哥儿想要她抱,她没法,一动背就疼,只好安抚道:“珩哥儿乖,母亲不舒服,这两天抱不动珩哥儿,等母亲好些了,就抱着珩哥儿出门玩儿去。” 珩哥儿拍手:“珩哥儿要跑马,跑大马!” 王初芸讪讪道:“这恐怕只有找你爹爹了,母亲不大会骑马。” 珩哥儿说:“珩哥儿要爹爹教你,教你,骑大马。” 王初芸揪揪他的小胖脸:“母亲不学,母亲害怕。” 珩哥儿一摇一摆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手背:“母亲不怕,不怕,珩哥儿保护。” 王初芸笑着:“珩哥儿真是母亲的贴心袄子。” 不一会儿,院子外头有丫鬟求见,一问,是容德堂老太太屋的抚琴。 抚琴走进禀报说,老太太那边请奶奶过去,有要事相商。 王初芸回道:“烦请你回去告诉祖母一声,我的伤势还未好,不便走动。” 抚琴为难着退下了。 夏树道:“奶奶,不知老太太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王初芸吃一口小米粥:“只怕是我那二伯母的事。” 果不其然,也就半个来时辰,清雅园忽然来了一堆人。 小厮抬着东西进来,各处管事恭恭敬敬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把清雅园给挤满了。 彼时,王初芸斜靠在一张椅子上晒太阳小憩。 迷糊中,听得身后响动,幽幽睁开眼睛,一回头,就见一班人整整齐齐站在院中。 “你们这是……” 一群人齐齐道:“七奶奶。” 声音不小,吓得王初芸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你们做什么?” 为首的妈妈出列,正是容德堂的张妈妈。 “七奶奶,老太太有令,二夫人她管教下人不严,禁足一月,从今起,各府管事丫鬟小厮,仍归七奶奶调遣。” 此言一出,王初芸一副大感意外的模样:“这可使不得,不瞒妈妈,我今日身子不爽利,只怕确实担不起这重任。” 说着她捂着心口,咳了两咳。 这一出,把甜桃和夏树都惊了惊。心说奶奶又不是感染的风寒,怎么还咳上了?早晨吃饭还好好的。 林妈妈抱着珩哥儿在一边,逡巡了一圈院中一干人:“既是又叫我们奶奶打理中馈,怎不见账簿?” 张妈妈笑道:“回七奶奶的话,老太太说,怕七奶奶又要照顾珩哥儿,还要操持中馈,累着了身子,是以奶奶只管人与与府上一应吃穿用度,至于账目与采买,仍由二夫人管。” 王初芸平静地咳嗽两声。 林妈妈横了张妈妈一眼:“感情要我们奶奶管,却又不交账。这怕是连管家都不如吧。” 张妈妈一听,当即拉下脸:“林妈妈这是什么话?” 另一边的公府管家钱管家,即刻出列,点头哈腰地笑道:“林妈妈言重了,我作为公府管家,那不还是得听从七奶奶差遣嘛。” 林妈妈道:“可哪有掌中馈,只掌一半的理儿?那若是奶奶觉得哪处缺什么少什么,还得向二夫人讨采买的银钱?” 张妈妈说不用:“不必那么麻烦,七奶奶只需写一张采买的单子,自会有人送货进府,二夫人那边直接记账便是。” 也就是说,一应账目,不过王初芸的手。 王初芸心说,秦氏这招可真是高,账与权分离,相互钳制,相互制衡,不至于一家独大,而她,只在背后,拿一双眼睛盯着她二人私底下斗来斗去即可。 王初芸从昨日便料到,徐氏做了那等蠢事,即便有老奴仆顶了她的罪罚,搪塞了老太太去。可因此也在老太太那里挂了号,老太太势必要夺了她的中馈。 但夺了之后交给谁,也是一件头疼之事。 大房还在月子里头,将来还得奶娃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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