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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便望向旁边的蒋溯,眨巴眨巴。 后来,她倚着墙,蒋溯一条腿抵地半跪着,搽哪条腿时,他便替她脱下那边的高跟鞋,把她的腿踩在自己屈得更低的大腿上,从腿肚,一一搽药,脚后跟的也没错漏。 手指瘦长,润着温和,沾了药膏抹上去时会转圈涂匀,有条不紊。 她的角度能只能看到他墨黑的发顶,微露的眉梁鼻尖,以及,偶尔拂往小腿的鼻息。 “好了。”他虎口端着高跟鞋穿回去。 她的腿被他捉着放回地面时,反而有种踩在棉花上飘飘然,叫她再度忆起他大腿根贴着足底的触感,透过布料的温度,以及劲实的肌理…… 蒋溯给她讲题,准确来说是“写”题,图书馆很静,他把关键步骤边写边圈,她瞬间醍醐灌顶。 发消息吹质朴的彩虹屁: -蒋溯你好他妈厉害! 蒋溯淡淡看了眼悬窗微信,倒盖手机,一惯没什么反应了,就和给她搽药似的,明明动作亲昵过分,她都遐思连篇,他还能一板一眼,气息不乱,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她没逗他。 而是连呼吸也压低,减弱存在感。 因她发现,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超过十点半——蒋溯睡觉的点。 她刻意没提醒,该写题写题,该默背默背。 直到后半夜,凌晨三点多。 她没熬住,趴桌睡沉了。 夏天亮得早,五点清曙泛白的时候,她还睡着;第一缕朝阳漏进窗隙时,她还睡着,不过太刺眼,眉头挣动,睡得并不安分。 不过很快,靠窗的身影前倚些许,阴影落回她眉眼,她又呼呼大睡着。 直到七点,澄澄光线已经晒得离这桌很远,她方从座位弹起来,蒋溯不知何时离开的,她瞟眼旁边空位置,胡乱塞着书本,背包离开,一脚油门轰回住处洗澡,再轰回学校上早八。 虽然是大课,但蒋溯是没有自觉给她占座的。 他前后左右满员,殷松梦从旁路过,坐到了靠后的位置。 “要不我给殷松梦让个座儿?”他们昨晚牵手的消息沸腾过,蒋溯彻夜未归,早晨元子野一见他,疯狂追问两人关系,蒋溯明明承认,可这表现,哪像热恋。 “不用。” “她进来的时候可看了你好几眼。” 蒋溯耷着睫,眼底淡青,食指中指斜夹着笔杆。 “是么。”嘴唇动了动。 殷松梦动心了。 他没有。 没有。 做戏而已。 第10章 “对了,我昨晚远远看你从校医室出来,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 “我当时还叫你……” “上课了。” 被打断,元子野只好憋回话。 统计学的课连堂,上到一半,后排殷松梦的位置空了。 她趁课间休息走的,汪宝玲还问:“你去哪?” “金桦海有人闹事。” “你一个人去?注意安全!”声音挺响的。 匆忙的背影消失在楼道。 经理来电说闹事的是方宙辉。她奶奶方丘家里六兄妹,方宙辉是她幺弟生的幺儿,只比她大三岁,殷得麟帮他找过不少工作,都眼高手低,不知怎地煽动方丘来打她酒吧的主意。 她也就在蒋溯面前黏糊了。 酒吧经理眼里,哪回不是脚踩高跟鞋,走路生风。 “人呢?” “被我们劝住了。只是乐队的贝斯手被他搡了一把,扭到了手,已经送医了,这个点客人少,都安抚过,做了免单。”经理其实处理事故是老手了,只是碍着方宙辉身份,像尊佛似的动不得。 办公室内,方宙辉腿架在桌案,手里一把剪子,对着殷松梦的一盆兰花要来一咔嚓。 “你敢剪它一片叶子我就把你全身的毛剃光。” 不是威胁,她真干得出来,方宙辉嘴角抽搐:“我可是你叔叔!” “表的。” “腿放下。”她又说。 “哦。”方宙辉咻的收腿,扎屁股似的直接站起来,人高马大一个,还是个白毛寸头。 等殷松梦一坐,他气势矮半截,刻意插手进兜,屁股靠着桌沿:“不是很喜欢你乐队的音乐风格,加了太多电气化元素,躁是躁,不够清爽了嘛。” “轮不到你管。” “呵,马上也就是我管了。”声音压得很低。 并非方宙辉有方丘撑腰还怂,而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殷松梦会抽他耳光。 小时候他欺负她刚到殷家,抢她玩具、扯她头发、捉虫子放她被窝、把不爱吃的青菜夹她碗里…… 这些当着方丘的面,她一声不吭,等背地就拦住他抽他耳光,也不知道比他小的一个人哪来那么大力气,他高肿着脸哇哇大哭,找方丘告状,她被罚跪,出来又抽他,一来二去他学乖了,不敢再惹她。 有一次不小心撞碎了她的瓷娃娃,吓得他揣回一兜子碎片,胶水粘了一夜,第二天远远把满是裂缝的娃娃放在地面,见她脸色阴沉,又学电视上求饶那样,磕了个响头撒丫子就跑。 金桦海他的确眼馋,跟方丘提了一嘴,没想到姑妈疼他,拉着他手说:得麟说了,等到六月中旬就归你啦。 他问:不是说表侄女儿考到前三就还归她? 方丘哼了声:她能考前三,我还能考状元呢! 距离六月中旬的期末还剩十三天,他心一痒,来了金桦海;嘴一痒,挑了几句刺;贝斯手回嘴,手一痒,搡了他一把。 谁知道大男人嘴上血气方刚的,身体弱不禁风!倒在架子鼓上乒里乓啷。 那群经理狗腿子,立马电联殷松梦,还说他闹事,闹事?行,他得稳住气势,等上任了全给他换掉! “你说什么?”殷松梦扭头。 他顿时远几米:“没什么。” “去医院给贝斯手赔礼道歉,把人带回来。”乐队小有名气,结果刚请来第一天,还在排练就遇上瘟神。 方宙辉摇头,又点头。 多宝格相框,殷松梦一身巴西柔术道服,腰间黑带直逼眼球。 只是他这一去就没敢再回,贝斯手他倒是见了,歉也道了,不过人手腕扭伤,带回去晚上也没法驻台演出,情况不妙,他溜了。 她跟这人八字不合,五岁刚回殷家,人生地不熟的,方丘的厌恶是情绪,她避免接触就好,可偏偏这个所谓的表叔,一次又一次捉弄,她甩回去的第一个巴掌,是他抢了她的玉挂坠摔地上,妈妈给她的,那个巴掌用足所有力气,手心久久发麻、红热,没人知道她心跳多快,听着远去的哭声有多爽。 可以说,自己柔术练得一手绞杀,全拜他所赐的危机感。 秦奥来时,殷松梦正对手机那头毫不克制的脾气: -方宙辉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消消气,我给你带了福记的点心,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它那儿的南瓜千酥饼。” 福记是百年老店,老师傅做的点心一绝,方丘年轻当小姐的时候就吃习惯了,即使上年纪也隔三岔五要差人去买,用白瓷碟装着、码两层,花儿似的搁在桌上,小时候殷松梦一仰头就能瞧见,但方丘只会捻一块,从她头顶经过给方宙辉,她听着训斥,方宙辉就在旁边啃酥饼,啃得掉渣。 所以当秦奥带着同样的酥饼去幼儿园时,向来不搭理他的殷松梦跟他做了朋友。 淡淡的甜味令她心情稍微好点,转看向在旁坐下的秦奥:“你不用上课吗?” “我大三,在实习啊妹妹。”秦奥有时候就想,舔狗做到这份上真就蛮失败的。 “话说回来,姓方的过来溜达,不就是觉得这间酒吧迟早归他。”他也不待见方宙辉,那厮小时候养在方老太太那,跟他成了邻居,仗着块头大捉弄过附近不少小孩,那么跋扈,后来在殷松梦面前变得畏畏缩缩,怎么不好玩。 他架起胳膊叠在后脑勺,眼睛意味深长起来:“也不指望你真能考前三了,哥在外面给你找个替考的,你只要戴上一副特制的眼镜和微型耳机。” “你给我滚。”殷松梦呛到咳嗽。 秦奥连忙递水给她拍背:“我说真的,你家老太太不就是肯定你考不到么,才应下这条赌约,不用点特殊手段……” “再说一个字跟你绝交。”殷松梦说完又咳,碎渣子全进嗓子眼了。 “好好好,不跟你倔。”秦奥没敢再提,一味给她拍背。 从门口看来,秦奥斜侧面向她坐,一只手绕后抚她薄背,殷松梦弓着背低垂着头,像是靠在他怀里,姿势暧昧。 “咳……”经理尴尬出声,也怪门开着,一过来就是这幅场景。 办公室内的两人齐齐抬头望向门口。 比起经理恨不能钻地缝的窘迫,他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的蒋溯则淡漠至极,半张冷白的脸处在光晕下,深黑的眼睛静静落向门内,敷着层波澜不惊的淡色。 “大小姐,这位同学来找您。”经理硬头皮开口,他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大小姐给他解过围,关系不一般,所以径直带了进来,不料撞见暧昧。 殷松梦腾的起身,险些崴脚。 秦奥想扶而扶了个空,看着她明明咳到岔气,却又惊又喜奔向他,嘴角也下意识浮起。 “你怎么来啦?咳咳……” “统计学小组作业,我抽到了跟你一个组,明天着急交。” “哦。”她黯淡下来。 经理进来的时候称他“同学”,难不成他是这么自报家门的? 秦奥见她那么率性的人忽然被面前的人牵动情绪,心里也不得劲,故意过去揽她肩,“呛成这样赶紧喝口茶。”推她往回走时幽幽剜了蒋溯一眼。 杵在门口的经理赶忙见缝插针,道出难题:“乐队贝斯手没法演奏,消息都营销出去了,大小姐您看怎么办?是不是找个熟手来替?” 晚上乐队驻台演出,酒水折扣,找人替位是肯定的。 “嗯,我来找人。”殷松梦喝完茶应道,目光却越过经理,观察了一眼后面的蒋溯。 她刚才明明下意识挣开秦奥扶她肩膀的手,可察觉到旁边的目光,还是任由秦奥推她折返进来。 可惜,蒋溯视线依然疏淡,与其说他在看她,不如说他的视线恰好在这个方向。 她撂了杯子不再去看,在手机里翻起号码,找会玩乐队的朋友。 “同学,要么你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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