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后来…… 后来,她脖颈猛地一疼,没了意识,再之后,就是在这里了。 云乔转瞬就想明白了,知晓这赵家小姐应当是在大理寺门前就认出了自己,继而让人去追自己找准时机,打晕了她绑来。 马车摇晃前行,不知要去向何方,云乔抿唇抬首,看向那赵小姐,启唇问道:“我和您无冤无仇,贵人打断了我的膝盖,还不够解气吗,今日又绑了我来,是要做什么?” 赵兮儿见云乔人都被绑着,却还能气定神闲的问自己话,已是不悦,又听她提及伤了她膝盖之事,想到萧璟因她膝盖训斥自己之事,甚至还打了自己一耳光,更是气怒不已。 她猛地起身,一巴掌抽在云乔脸上,打完犹不解气,怒瞪着云乔骂道: “什么无冤无仇?你这贱人抢走了璟哥哥,就是和我结了最大的冤仇,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才能解恨!” 云乔骤然被打了一耳光,脸颊生疼发麻,当即就浮现一个红肿的掌印。 无故受人羞辱,云乔咬牙冷笑,昂首看向那妒妇模样的赵兮儿。 突地冷笑出声。 “贱人!你笑什么!”赵兮儿指着云乔连声咒骂。 云乔笑意更浓,满眼嘲讽,启唇回道: “我笑你蠢,笑你可怜可悲。 你口中心心念念的璟哥哥,在我这,就是个让我厌恶到骨子里,恨不能杀了他的畜生。 你求而不得的东西,就以为旁人也会和你一样视如珍宝吗? 可笑!” 云乔话音桀骜,戳到了赵兮儿痛处。 她气得歇斯底里,怒声指着云乔骂道:“贱人!贱人!来人,本小姐要打烂你这贱人的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再牙尖嘴利下去!” 赵兮儿话音落下,人就扑在云乔跟前,扬手一耳光一耳光的打在云乔脸上。 云乔浑身都被绑着绳索,挣都挣脱不开,更遑论是还手反抗。 只能任由着嚣张跋扈的赵兮儿,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疼得咬紧牙关,眼眶本能的渗出泪水。 好似又回到了,在扬州知府家,被婆母羞辱的日子。 只是那时,她是被礼教困住不能反抗的儿媳。 而今日,她是被尊卑压住,挣不脱绳索的低贱女奴。 权势地位,当真是能压死人的玩意儿。 云乔忍了一下又一下,忍到脸颊发麻,痛感都被麻木代替。 那赵兮儿,才终于甩手松开,将她扔向了一旁。 云乔后背被砸在马车车壁上,疼的又闷哼了一声。 她浑身狼狈,可怜至极,脸颊红肿,眼尾都是泪水。 却没有低头求饶。 赵兮儿等着她的磕头求饶,以为这一番必定打得云乔低头告饶。 却没想到,云乔被她这样羞辱责打,仍能撑住。 马车里逼仄,车壁砸在后背上也是生疼,云乔咬牙忍着脸颊的麻木,和后背的疼,昂首冲着赵兮儿冷笑,嗤笑道: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竟也只是能做得这样背着萧璟责打羞辱之事罢了。 贵人是高门贵女,也是他未来的妻子,即便是瞧不上我,将我发卖或是打罚,都可让他代替贵人行事,怎么,您却要亲手沾染我的血,难道是他,舍不得罚我,才让贵人您,这样大动干戈。” 云乔被打后,存心激怒赵兮儿,句句都是往赵兮儿痛处扎。 那赵兮儿闻言怒火中烧,恨声骂道:“你个贱人算什么东西,一个下贱女奴而已,也就是床上让璟哥哥泄火的玩意罢了,璟哥哥可是亲口对我说,你就是他养着的一条狗而已,他怎么会舍不得!” 第80章 人不见了 一条狗而已…… 是啊,她对他而言,低贱卑微,没有尊严,确实,是这样难堪。 云乔眼眸微缩,眸底又泪光闪烁。 片刻后却又溢出笑音, 看向那赵兮儿,反击道:“是,我的确是同那被他打断了骨头,拿铁链拴在身边的狗一般活的没有尊严,可是贵人你舔着脸像哈巴狗一样硬蹭在他跟前,又算什么呢? 您为了我这样下贱的人动怒,还不敢明着和他去争吵,只敢冲我这样卑微低贱的人发作,也没比我强到哪里去!” 云乔口舌半点不服输,倒把赵兮儿气得愈发怒火高涨。 指着她连骂数声,就嚷着喊道:“来人,给我把她衣裳剥了扔到大街上去,我就不信外头街上的男人都看光了她的身子,璟哥哥还会要她这样下贱的女人!” 云乔目光惊滞,不敢想象着高门贵女年岁尚浅,心思竟能如此阴毒。 她咬紧了牙关没吭声,倒是一旁的婢女闻言吓了一跳,不敢依言去办。 这姑娘再如何低贱,到底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端看今日自家小姐的怒火,也可知小姐在大理寺里,因着这女人,没在殿下跟前讨得好。 殿下都能为着这女人,打自家小姐一耳光,可见是极为宠爱这女人的。 若是真把人衣裳扒光了扔去大街上,便是殿下从此不再宠幸这女子,却也必定会处罚做下这事羞辱之事的人。 届时自家小姐至多是守法,自己却可能在殿下怒火下保不住性命。 婢女有此顾虑,自然不愿意将云乔衣裳扒了扔出去,于是硬着头皮为难的劝赵兮儿道: “小姐,咱们偷偷把人绑了来,倒是无人知晓。 可若是当街把人扔下去,待殿下的人寻回这女子,这女人供出咱们来,可怎么是好? 不如,咱们把人带回去,小姐您慢慢折磨她,待得过些时日,风头过去殿下也忘了她这个人,要杀了她或是要刮了她,岂不都能随了小姐您的心意。” 婢女是贴身伺候赵兮儿的人,自然最懂她的心思,一番话后,倒也真劝住了她。 那赵兮儿闻言冷哼了声,拿着鞭子把手,狠狠点了下云乔红肿的脸颊,骂道:“哼,你等着,本小姐有的是法子好好折磨你这贱人!” 话落,吩咐下人将马车开往京郊自己名下的一处庄子。 赵家在京城也有府宅,只是京城的宅子里,住着赵兮儿的哥哥赵琦和其它府中亲眷,赵兮儿人是偷偷从洛阳跑来长安寻萧璟的,眼下又要做见不得人的恶事,自是要瞒着家里,只能命亲信的奴才,将云乔带到自己郊外的庄子上。 云乔被她鞭子把手敲得脑门发疼犯晕,意识迷蒙,脸颊也疼得肿胀麻木。 无助的倒在马车车壁旁,意识昏沉半晕半醒。 车马一路从京城驶向郊外,云乔人一直昏沉着,身上被绳索困得泛青。 …… 大理寺内,萧璟看完几卷案子卷宗,抬眸看了眼天色。 拿起杯盏饮了口茶水,揉着眉心淡声吩咐身旁内侍道:“去宫里请个太医,带着人去一趟私宅,瞧瞧姑娘人醒了没,若是醒了,便让太医给姑娘好生瞧瞧膝盖和脚踝,莫要落个什么病根。” 下人领命应是,恭敬退了出去,往宫里请太医,萧璟伏案在卷宗里,蹙眉重又翻阅。 出去请太医的内侍,在宫中请了位医术极佳的太医,带着人往萧璟私宅赶,边走边交代太医道:“那位姑娘尚不知晓主子身份,您可别说漏嘴了给主子惹麻烦。” 太医一手拎着药箱子,一手拿帕子擦着额头疾奔而来的汗,连连点头应是,心里却在嘀咕,也不知是哪来的女子,竟被殿下养在了宫外头,还不知晓殿下身份。 内侍和太医两人总算从宫中赶到私宅,远远就瞧见宅院门口停了驾马车。 马车稳稳停在宅院门口,驾马的护卫立在一旁,手里捧着衣裳换洗用具的嬷嬷,也正立在马车一侧。 内侍带着太医过去,没敢多看马车,只在嬷嬷跟前低声问:“嬷嬷,那位姑娘人是还没醒吗?殿下吩咐我请了个太医来给姑娘看看腿上。” 嬷嬷闻言摇头,瞧了眼天色,也觉纳闷。 嘟囔道:“是呢,人还没醒呢,这眼瞧着快要到正午了,怎么还睡着呢。” 嬷嬷和内侍奴才对了眼视线,心里略有些不安。 那内侍犹豫了番,开口道:“嬷嬷,这眼瞧着都午时了,要不,您动作轻些,悄悄撩开车帘子,瞧瞧里头的姑娘是怎么回事?可别是人昏了过去啊。” 内侍奴才不知晓云乔性子,只以为长久没醒没动静,许是人身子出了状况,昏了过去。 可嬷嬷和这内侍不同,还算有几分了解云乔的性子,又知晓昨日云乔和萧璟人是在外头过的夜,眼下已经有些疑心,云乔人不在车里了。 她提心吊胆的近前去,撩开了车窗的车帘子,往里头张望。 装潢精致的车厢内里,坐几杂乱倒着,茶杯也空荡荡搁在一旁。 却空无一人。 嬷嬷浑身僵住,攥着车帘子的手发紧。 扭头看向那驾车的下人,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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