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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可顾无忧却知晓她在说什么,她同长平一样,也是在感情中受过伤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她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抚着她的长发,轻声说,“别怕。” 外头风雪很大,拍着窗木发出响声,而她揽着人,缓缓道:“感情这回事,旁人说道什么都是没用的,得靠你自己去体悟,但我还是得问你一句,咱们还有几十年要活,难道你真希望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着?” 长平神色微动,她当然不希望这样。 她希望像表姐和李钦远这样,也希望像太子哥哥和嫂嫂那样,还有京家几个嫂嫂和兄长的感情也是极好的……她见惯了这么多好的爱情,当然也希望能跟人知冷知热,希望能变得和幼时期盼希冀感情时一样。 可她……“表姐,”长平想起今日那人冒着风雪送来的糖葫芦,突然抓着顾无忧的手,抬头看她,“我应该怎么做?” 顾无忧笑着抚她的头发,嗓音温软,“感情这个东西,说起来复杂,其实最简单不过……”看着她怔怔的双目,她继续说道:“不过是将心比心。” “他待你好,你也待他好。” “两个人把心里的想法全都说开,有什么话就全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也不要胡思乱想。” 她说完,顿了顿,而后才又补了一句,“长平,京逾白不是沈绍,他的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 “别让喜欢你的人冷了心。” “心若是冷了,再想焐热就不容易了。” ……走出将军府。 青雁看着神色怔忡的长平,轻声问道:“公主,我们现在回府吗?” “不,”长平看着这漫天飞雪,沉默一瞬,说道:“先进宫。” “是。” 青雁轻轻应了一声,扶着长平上了马车后就同车夫说了一句,很快,马车就往皇宫的方向驶去……半年前,太上皇因为身体的缘故已经驾崩了,自他走后,王太后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好在后宫事务都由如今的皇后娘娘操持掌管,她便在寿康宫好生颐养天年。 长平到寿康宫的时候,王太后还在午睡,屋子里烧着地龙,脚步刚刚迈进去,那股子热气就迎面扑了过来,清如迎上前,接了青雁的活替她解了斗篷,又压着嗓音同她说,“睡了快有两刻了,估摸着也该醒来了。” 长平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里头,见王太后侧卧而眠,便又压低声问,“母后这阵子怎么样?” 清如叹了口气,“还是跟以前一样。” 长平抿了抿唇,看着王太后的身影,须臾才犹豫着问了一句,“清如姑姑,你说母后她……到底喜欢父皇吗?” 若说喜欢,她记忆中,好像从来没见母后同父皇亲近过。 可若说不喜欢,当初父皇中毒,母后得知消息的时候第一次惊慌失措摔碎了平生最爱的一只茶盏,父皇驾崩后,母后更是变得越发沉默起来,有时候看着窗外,一看就是半日。 这样的话,她以前从来不曾问过。 可今日听了表姐那一番话,她却不由想深思一回。 清如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话,一怔之后刚要回答,就听里头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谁来了?” 长平一听这话也连忙收了心思,转身进了里殿,“母后,是我。” 王太后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又看了一眼窗外,“外头风雪这样大,你怎么来了?” 长平笑着缠过去,“我想母后了。” “你呀……”王太后笑着伸手点了点长平的额头,倒也没说旁的,等接过清如奉来的茶盏喝了一口温水,才又看向长平,见她眉眼微锁,便问,“想说什么?” 长平吃惊的睁大眼眸。 王太后便笑道:“你打小就是这样,脸上藏不住事……”她说着,把茶盏搁到一旁,“想说什么就说吧。” 长平看了一眼清如,等她退下后才同人说道:“我今天去看表姐了,表姐同我说了许多话。” “关于你和逾白的?” 王太后问她。 “……嗯。” 长平点点头,也没瞒她,“表姐说做夫妻不该这样,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应该因为自己受过伤,就拒绝旁人的好……她还说不要冷了别人的心,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王太后笑道:“蛮蛮成了婚,心智倒是越发成熟了。” 说完又看向长平,“你表姐说得没错,不能因为受过伤就拒绝别人的好,也不要冷了别人的心,免得有朝一日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那您跟父皇……”长平看着她,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情意,母后喜欢梨花,父皇就在自己的宫里种满了梨花,就连死前,他也一直念叨着母后的名字,念叨着他们初见的情形……他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母后的时候,是个梨花盛开的日子,她从蜿蜒小道一路朝我走来,我还记得那日她穿着一身白,头上簪着一朵梨花样式的绢纱花。” 至于母后,更不必说。 王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拐了几个弯,倒是把话拐到她这了,轻微的错愕之后,她又恢复如常。 “我和你父皇,不一样。” 她说着,把目光转向覆着鲛绡纱的窗子,这扇窗子的外面便是梨园,天气好的时候,她最喜欢坐在这看着外头的梨花……她打小就喜欢梨花,母亲同她说,梨花梨花,注定是分离的花,意头不好。 她却不以为意。 和萧定渊的第一次见面,就是梨花盛开的日子。 那日,她跟从前一样,吃完午膳就去院子里消食,却没想到居然会在那边看到萧定渊。 那个时候的萧定渊还只是一个王爷,他穿着一身绣着祥云金边的黑色长袍,站在簇簇梨花之下,长身玉立,听到声响便转过头……弯腰的梨花遮掩住他一半的面容,却挡不住他身上清贵的气势。 他就那样负着手站在那,不言不语,却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脏。 后来……宫里下了旨意,把她许配给萧定渊。 她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那日也还是失了眠,再后来,她揣着满怀的爱意和希冀,从琅琊一路嫁到京城,幻想着她们日后的生活……萧定渊性子清冷,她也是个不爱说话的,其实这样的性子并不搭。 但为了萧定渊,她那阵子也学着做好一个妻子。 替他操持内务,帮她笼络旁人,为他布置饭菜,她哪一样没做过? 萧定渊每回都会对她说“辛苦”,除此之外却也没有旁的话了,那会,她是真的以为萧定渊就是这样的脾性,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萧定渊不是性子清冷,是只对她清冷。 他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他的表妹。 坠入爱河的女人都是昏聩的,无论旁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可当你不爱那个人的时候,身上便自动多了一件刀枪不入的盔甲……她一直不喜欢自己的性子,太过清明也太过透彻。 这样性子的人,注定活得累。 可那时,她是真庆幸她是这样的人,让她即便还爱着那个男人,却也不会为他昏了头脑,她肆意哭了一场,然后便收起了自己的软肋,竖起盔甲。 把她所有的爱意都藏了起来。 王家女一向骄傲,既然别人不爱,那就自己爱自己,这世上从来都不是只有爱情这回事,没必要为了别人变得不像自己。 这些年,她一直都做得很好。 她看着萧定渊娶了她的表妹,看着他封她为宸妃,看着宸妃去世,看着后宫又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新人……她始终不曾说过什么,她就像是庙宇里的一尊菩萨,无悲无喜,做好她该做的一切。 那日,萧定渊和长平说起他们的初见,她就站在外头,她听到他话语中的后悔和悲伤,若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可她跟萧定渊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做不到和他从头开始,也无法枉顾年少时的受伤。 她只能做好他的皇后,做好大周的国母,却不愿做好他的妻子……即使,她还喜欢着他。 王太后脸上的神情还是那样的平静,面前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可她却好似看到那一簇簇灿烂夺目的梨花……她跟萧定渊的相遇就注定了分离,可她却不希望她的女儿也跟她一样。 她转过头,看着长平,柔软的双手抚着她的长发,嗓音温软,“逾白是个不错的孩子,趁着你们还年轻,把事情说清楚,别冷了对方的心。” 除此之外,她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长平自知不可能从母后口中问出什么话,抿了抿唇,也只能轻轻应了一声,“我会的。” 她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京逾白待她的好,她没有办法视若无睹,她也不希望有一天冷了他的心,把他送给别人。 ……辞别母后,她便出了宫。 路上的时候,她就同青黛说,“过会,你找人去大理寺说一声,就说我准备了饭菜,让驸马散值后过来。” 她第一次,这样迫切的想见到京逾白。 京逾白萧无瑕2 大理寺。 如今已经升任大理寺卿的京逾白穿着一身绯色官袍,正低头翻看着公文。 近来案件不多,这会也快到了散值的时辰,其余几个少卿都有些懒怠起来,其中一个姓尹的少卿更是时不时看一下香钟,一副着急下值的样子。 京逾白坐在最上方,余光瞥见他这般模样,笑着放下公文,问道:“序文是有着急的事?” 尹序文没想到会被人瞧见,脸一红,刚想作答,身边的徐长辉便已笑着搭了腔,“他这是急着回家看他娘子去。” 身边其余人等也纷纷笑道:“序文和他娘子的感情真是要好,这都三个月了,还跟刚成婚时一样……哪里像我们,每次回家都是被夫人磋磨一顿,若是晚了,还得盘问好久,但凡一个惹她不如意,还得挨罚。” 几个人表面上唉声叹气的,但话语之间全是夫妻间的甜蜜。 他们年纪相仿,又因为京逾白是个温和的性子,平时若无事的时候,常会说一些插科打诨的话……尹序文性子本就腼腆,这会被众人盘笑一番,那张本来就容易泛红的脸,更是红得不行。 他看着京逾白,结巴道:“大人,我娘子有身孕了,这阵子害喜害得厉害,我是想着下值后去给她买些蜜饯。” 众人一听这话,都愣了下。 徐长辉率先反应过来,笑着拍了拍尹序文的肩膀,“你这小子,没想到成婚才三月就有好消息了,倒是比我们都快。” 他们差不多都是近年才成的婚,京逾白最早,尹序文最迟。 没想到如今竟然还是最迟成婚的尹序文先要当爹。 没当爹的一群人免不得犯起酸,说着说着,就有人扯到了京逾白,“说起来,大人比我们成婚还要早些,若说急,也是大人先急。” 那人名唤卫议,性子有些憨,是冀州刚升任上来的,还不太知晓京中的情况,只知道京逾白出身好,又娶了长平公主,可谓是事业婚姻双丰收。 其余知晓内情的,听到这一句,脸上的笑却都顿住了。 本来热热闹闹的一个屋子,这会针落可闻,卫议虽不知是何情况,但也发觉出情况不大对,看了看四周也连忙闭上嘴。 京逾白这个当事人反而成了场上最坦然的那个人,他神情如常,脸上依旧挂着素日温和的笑,正逢香钟到点,他笑着同众人说道:“到时间了,你们先回去吧,今日风雪大,你们路上注意着些。” 其余人等连忙起身,拱手应是,紧接着一个个往外走,徐长辉要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京逾白,见他还坐着不动,便问:“大人还不走?” 京逾白翻着公文,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还有个案子要看,你们先回去吧。” 他看得这桩案子是之前闻名的“少女失踪案”,这样的案件原本应该交由京兆府处理,可因为涉案的人员有好几个朝廷命官,陛下便让他跟京兆府一起处理。 前段日子京兆府已经找到了幕后真凶。 把人抓捕归案之后,京中少女果然没有再失踪过,可他总觉得这事不可能这样简单,便一直在暗中调查着。 徐长辉见此也不好多言,朝人拱了拱手也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卫议站在廊下,见他出来连忙迎了过来,“徐大人,我刚才可是说错什么话了?” 他心里一直有些忐忑,总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说错什么话了,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便打算私下问一问徐长辉,免得日后跟人相处再失言。 这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徐长辉虽然不是多嘴的人,但也希望大理寺内部能同心协力没有矛盾,这会看着神情紧张的卫议,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边走边说吧。” 两人撑着伞往外头走去。 ……“什么?” 卫议听完之后,脸色苍白得不行,“这,这这这,我是真不知情。” 他原本以为京大人和长平公主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里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内情。 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地方升任上来的,也是真心敬服京逾白,这会不免惴惴不安,生怕因为此事惹人不喜。 徐长辉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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