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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盯着周沁,在自己细嫩的手臂上划下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血,顺着她的动作争先恐后地涌出,滴落在地。 “妈,盼盼去哪了?”她再一次追问。 周沁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本能地想要往前夺下林羡手中的刀,林羡却早有所料般地制止她道:“妈,你不要过来,不要逼我。” “林羡,你把刀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周沁不敢刺激林羡,停在了原地,心慌地哭出了声。 “我就不应该相信她说的要冷静、要和你们好好说。你根本没有打算和我们好好说过。她都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林羡语气里带着懊悔,脑袋的昏沉与身体的疼痛让她异常冷静。 她在手臂上又划了一个口子,疼痛让她又精神了一点。她固执地逼问周沁:“妈,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她去哪了?” 周沁看着浑身是血的女儿,整个人都崩溃了,语无伦次道:“我不知道,羡羡,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你把刀放下,我和你一起去找她,我们一起去找好不好。” 病房外听到喧哗声,早已聚集了许多人,但看到林羡手中的刀,谁也不敢上前。 周沁在前方吸引了林羡的全部注意力,两个高大的男医生,悄悄地从背后靠近了林羡,在林羡毫无防备之时,一个伸手强横地圈住了林羡的双手,一个敏捷地夺下了林羡手中的小刀。 林羡反应过来,拼尽全力地奋力挣扎,却依旧毫无作用,无法挣脱。像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她失去了冷静,开始哭得撕心裂肺:“妈,你告诉我她去哪里,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不过几秒,护士手中的镇定剂还未打上,林羡却是自己昏软了过去。 周沁吃了两颗救心丸,瘫坐在急救室外,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沾染着的林羡的血。 刚刚,那样癫狂的女孩是她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吗?她们到底谁错了? 事情,究竟怎么就到了现在的地步?究竟,是谁在逼谁? * 林羡手脚有许多擦伤,最严重的是脑袋上的破口,缝了八针,初步怀疑可能有脑震荡,现在是太过虚弱,情绪又太过激动,昏迷了过去。 凌晨两点钟,林羡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 林霑坐在她的身边守夜,怔怔地盯着林羡手臂上包扎好了的刀口,眸色比夜色还要沉郁。 “爸爸。”女孩突然艰难地启唇,沙哑叫他道。 “你醒了。”林霑惊喜道。他上前轻声问她道:“口渴吗?是要喝水吗?” 林羡轻轻摇了摇头,感受到脑袋的疼痛,她止住了动作,回答道:“不喝。”她顿了一下,一字一字认真问他道:“爸爸,我最后问一次,你们,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吗?” 林霑顿住了倒水的动作,沉默片刻,坦白道:“羡羡,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我和你妈妈只是让她和你分手,和她商量好了,让她稳住你,让你好好吃饭,安心考试,并没有要求她离开岸江市。这也是出乎我和你妈妈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太了解我了,只要她还在岸江市,我怎么可能答应和她分手。”林羡悲哀的呢喃出声,心如刀割:“所以,其实是我逼走她的吗?” 可如果知道她这样坚决,萧盼盼该知道,比起让她无依无靠地游荡于陌生的城市,她更宁愿委屈自己,从此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幸福。 她艰难地坐起了身子,跪立于病床之上,弯下腰朝着林霑磕了三个头。 她说:“爸爸,一叩头是谢谢你和妈妈这么多年的爱护有加,二叩头,是对不起昨日给你和妈妈带来的惊吓,三叩头,是希望你们体谅,往后我无法听从你们的劝告,只会一意孤行地朝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了。” 林霑见过了林羡的坚决与癫狂,已经不敢再拿孩子儿戏的眼光来看待林羡的感情了。他静默片刻,问她道:“林羡,你不会后悔?” “我不会。” “那你走你的路去吧,你妈妈这边,我来照顾,我来疏通。林羡,我只有一个条件,往后,再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林羡阖眸苦涩答应道:“谢谢你,爸爸。我答应你,想来,这也是她离开时对我唯一的要求了。” 林霑想到下落不明的萧菀青,不由地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孰对孰错,谁亏欠了谁,好似再也说不清了。 * 2013年,是林羡人生的分水岭。这一年,爱人萧菀青不告而别,下落不明。出院后,她才知道几日前,好友时满出国留学了,从此,杳无音讯。 巨变的发生只是一瞬间,留下的痛苦与遗憾却像是是漫长得没有尽头。 林羡和周沁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母女间,仿佛永远隔着一层薄膜,再也走不到对方的心中。出院后,林羡去了一趟温桐家,拿到了萧菀青留给她的银行卡,房产证和其他各项资料材料。她抱着这些东西,开着车一路哭着回去。她彻底搬出了父母家,回到了萧菀青家,再难再潦倒,她也没有动用过萧菀青留给她的银行卡、没有再接受过父母一分一毫的接济,自力更生。 2014年,林羡沉寂许久,用“久盼君归”的笔名,在网上发表了她在萧菀青指导下完成了大纲的第一篇长篇小说,经由几个微博大V的扫文号自发推荐,一举成名,一炮而红。所有收入,她都存入了当年她上交给萧菀青,萧菀青最后又经由温桐留给她的那张卡上。 她一直在想,萧菀青可能去哪里,可能从事什么行业。几次三番,她去到萧菀青最可能去的、她们曾去过的宜屏,走过她们曾走过的大街小巷,试图寻找一点点萧菀青来过的痕迹,终究是一无所获。背地里,林霑也一直在托人帮她寻找萧菀青,可人海茫茫,也是毫无线索。 她稍有名气,便改了微博简介,从始至终都是那一句:我等你回来。你不来,我不嫁。 她盼望着有一日,萧菀青能够看见,能够可怜她,能够回来看看她。 2015年,凌晨两点半,岸江市发生大地震。三点,林羡光着脚丫在人潮涌动的学校操场寻找手机信号,突然,接收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电话那端,一片寂静。 操场上兵荒马乱,林羡却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余下了耳边那似有似无的呼吸声。她似有所觉般,忽然哽咽道:“盼盼吗?我没事,你别担心。” 她听见,手机那端的呼吸声蓦然变得沉重而又急促,几秒后,电话挂断了。 林羡抬起头,天空飘起了小雨。她摸了一把脸,满脸水痕。 2016年,她卖出了两本影视版权,照旧给父母打去了一笔钱,在听到父亲婉转表示母亲想她了时,沉默许久后还是没有答应回去。 由去年的那一通电话,她已经可以确定萧菀青就是在宜屏了。可是,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满怀期待地收到线报踏上寻妻之路,而后,愈发绝望地独自踏上归途。 言喻欢来南区找她。她带着言喻欢来到了向南路,从街头走到巷尾,看着前方吃着冰淇淋冒着白气的小情侣,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年那个眉目温柔的女人,是怎样长睫扑闪,朱唇微启,在烟雾迷蒙中,美得动人心魄,带走了她少年时的全部心魂。 她仰起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明月,忽然泪如雨下。 今晚的月色真美。萧盼盼,你在听吗? 2017年,她研究生毕业,开始全职写作。年末,收到线报,再次前往宜屏找寻萧菀青,乘坐出租车途中,在高速路上发生追尾。 失去意识前,她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是八岁那一年,她穿着小洋裙奶声奶气地对萧菀青说“阿姨,我想嫁给你”,萧菀青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答应她“好,等你长大了再说。” 骗子…… 我是不是等不到了…… 2018年,因为车祸,她断了两根肋骨,侥幸捡回了一条命,窝在家中休养。五年来,母女第一次破冰,周沁带着骨头汤,踏入了萧菀青的房子,和她谈起了萧菀青。 离开时,她合上门前,留下了一句:“我也托人在一起找了。” 林羡一瞬间红了眼眶,不知道心中的酸楚,是因为委屈还是喜悦。萧盼盼,你看,就为了这一句话,值得吗? 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播放器由于过于老旧,终是罢工了。林羡花了高价,千辛万苦终于淘回了一部一模一样的机子。 她收拾电视柜,整理萧菀青珍藏的碟片,望着新海诚的言叶之庭,久久沉默。 很久以后,她放下了它,取出了下面一张,秒速五厘米,放入播放器中。 多年后,曾经的恋人贵树与明里在街头擦肩而过,贵树回过头,等待着长长的列车驶过,等待着望见那头同样该会驻足回首的明里。 列车终于驶尽了,贵树长久驻足凝望的对面,却只是空无一人,空空如也。 林羡低下头,怔怔地摩挲着这张碟片封面上萧菀青留下的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忽然间,泣不成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萧菀青如是写着。 * 你有没有因为一个人,读懂一首诗。 相思始觉海非深,怨恨不如潮有信。 那一年她陪萧菀青一起看大话西游时,萧菀青在片尾曲一生所爱响起时,流下的她没有读懂的泪水,这些年里,她渐渐了悟。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 萧菀青。 第159章 在不时来犯的大小台风侵袭中, 岸江市进入了2018年夏末。 赶在暑假结束前,已是大学辅导员的唐沫与长跑五年的男友结婚, 林羡答应作为伴娘出席婚礼。彼时, 林羡作为原著兼编剧改编的电视剧刚刚夺得了上半年的收视冠军, 紧接着,小说的电影版就将上映,林羡为配合合作方宣传的需要, 答应了随同剧组必要时出席相关活动, 并且接下了卫视的一个人物专访,正忙得不可开交。 林羡几年前踏入文创出版圈, 才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着得知, 萧盼盼离开前,本已经帮着她疏通好了关系, 铺好了路,做好了为她保驾护航的准备。她离开后, 温桐受着萧菀青的嘱托, 看着萧菀青的面子,接过了萧菀青的棒子, 帮衬了她许多, 让她这一路她走得顺风顺水。 而这两年, 林羡由于合作关系,算是半只脚踩在了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这个圈子没有了萧菀青和温桐的铺路, 她独自一人走得艰险。刚开始不知世事, 识人不清, 锋芒毕露,横冲直撞,无意间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后来,弯路走多了,接触的牛鬼蛇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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