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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此时她往悬崖下方频频张望,心里揪心地疼。那洞里多少奇珍异宝啊,在深潭那儿也有那么多夜明珠和钻石,她如若拿一两颗出来,一辈子不愁吃穿了;后来错过了深潭,在山洞别处也有不少,只要她去寻一寻,保管能寻到。可结果呢,因为文智轩,她统统都错过了! 文智轩这时却来牵她的手,“媳妇儿,咱们回家吧?” 李建兰心里那个恨啊,飞快地闪到一旁,低吼道,“你别碰我!” 文智轩便纳闷了,方才虽说媳妇黑着一张脸,可也没这么凶啊,怎的吃了火药似的?而天鹰帮的人则一脸痴迷地看着李建兰。 要说这天底下敢如此吼吴名将军的,除了皇上,大约就只有眼前这位传奇般的女子了。瞧她多霸气、多威风,试问这世上那个女子能敌? 李建兰懒得看文智轩一眼,转身正要走,忽然“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怎么了?”文智轩忙上前。 李建兰手捏着小腿,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她的脚酸疼得迈不动步子了么? 在山洞里,被文智轩气晕了头脑,只凭着满腔的怨怒之气而一鼓作气冲到尽头,完全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 而眼下精神一松,她是半丝力气也使不出了。 文智轩厚实的大掌握在她的小腿肚上,她却倔强地躲开,“不要你管。” 文智轩顿了顿,再次伸手,她又快速躲开,仿佛他是瘟疫。 他只好温声相劝,“媳妇儿,乖,先别忙着气,我来看看你的脚。” 李建兰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转了脸冲天鹰帮的头领喊,“你过来扶我一下。” 头领心一惊,他是瞎子啊,怎么扶她走?难道她看出来他不是真瞎了? 好在,文智轩解了他的围。 只听文智轩霸道地道,“不许让别的男子碰你,不然我砍掉他的手!” 李建兰气极,“文智轩,你敢!” 文智轩对黑衣人吩咐道,“尔等回避。” 然后,不由分说地抓住她脚,褪下了她的鞋子。原本是想帮她揉揉脚的,可是,一看,惊呆了:只见素色的袜子上满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第219章 娘家日子艰难 这明显是路走多,脚底全部都起泡又磨穿了! 文智轩心痛得窒息,再看她手腕上狰狞的伤口,他悔恨得恨不得抽死自己! 他的手微微抖动着,只是,才轻轻触碰了下她的脚,她便疼得猛地缩了回去。 他困难咽了咽口水,涩然道,“媳妇儿,我帮你上点药,你忍着点。”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李建兰用力地推他,并尝试着自己站起来。只是,实在是耗尽了力气,她没能站稳,反而往地面栽去。 好在,文智轩及时把她抱住了。 文智轩望着她倔强的小脸,心疼地道,“媳妇儿,乖,听话,等回去了,我任你打骂,可好?” 李建兰不可能这么轻易原谅他,可她也明白,如今无法行走的,便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的了,便咬着下唇不吭声。 文智轩便背对着她微微下蹲,而后双手猛地锢住她的臀部,背起来就走。 李建兰一怔,反应过来恶狠狠地捶他的背部,“文智轩,你混蛋!快点放我下来!” 文智轩闷声不吭,将步子迈得飞快。 李建兰死命挣扎,又是打又是掐的,他似感觉不到痛,一双铁臂没有丝毫放松,紧紧压着她,她半点儿都动弹不得。 她实在没力了,折腾了好一会儿,便彻底放弃。 她冷声道,“送我回家。” 是“回家”,而不是“回娘家”。 文智轩听得出她的意思,心里又是一疼,只是沉默着,小心地避开一些藤蔓枝丫,良久才回应,“媳妇儿,咱们现在的样子都挺狼狈的,先回家收拾干净了再去外家,可好?” 李建兰的声音更冷,“不,我要回我家!不然,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文智轩吓了一跳,连忙安抚,“好好,咱们先回岳父家,你别闹了,好吗?” 李建兰冷笑道,“那是我家,不要搞错了!至于你的岳父在哪个角落,谁知道呢?” 文智轩满心的失落与苦涩。 不过,他也知道,媳妇正在气头上,他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还是少说两句为好,以免说多错多。况且,虽然有天鹰帮的人在前面开道,可山道狭窄,他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能避开那些枝蔓、荆棘,因此,他索性低着头,闷声闷气地走。 李建兰实在太累了,闹了一会儿,便抵不住困意的侵袭,趴在他背上睡了过去。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文智轩暗暗松了口气。而她一直绷紧的身子,此时也十分绵软地贴着他,令他的心安定了些,心中生出更多的柔情。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黑暗逐渐来临。 他也好累,也好想停下来休息下,可他今日害媳妇吃尽了苦头,令她那般伤心难过,所以,他没有资格喊累,媳妇儿所受之苦,将千百倍加注在他身上,是惩罚,是承担也罢,唯有这样,他才不会辜负她。 …… 这一段时间,李文才一家的日子实在难过。 首先,与李建兰脱离父女关系后,陈氏因伤心过度,病倒了。李文才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拿去卖了,换了些钱才请了大夫给她抓了药。可因她心结太重,病情始终反反复复,总不见好转。 家里全掏空了,李文才没办法,只好去替村人盖房子挣点日用钱。主人家看他曾是私塾里的先生,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便让他留下打打杂。 可他从未干过重活,又瘸了一条腿,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根本做不了什么事儿,一日、两日,主人家皱着眉头不好说什么;可坚持了好几日,李文才越发的文弱,走路都打晃儿了,主人家也无能为力,便给他结了工钱,让他走了。 李文才这才明白过来,人家这是在施舍他!之前有老李头在,他又有功名在身,一家人的生活过得蛮不错的,村人个个都尊敬爱戴他,如今却落魄到靠人施舍度日……读书人都是有几分清高的,他一时想不开,也病倒了。 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病患,老李氏心塞,整日骂骂咧咧的,给这对夫妻俩添堵不说,还在大媳妇的撺掇下,将野山羊偷走了。本想卖掉,可野山羊却鬼精得很,一牵到外头,便撒开了腿跑,三两下跑丢了。 老李氏是哭爹喊娘啊,回家瞧见两个饿得哇哇哭的孙子,她到底有几分不忍,去求助她大媳妇。 “孩子她大娘啊,给点吃的吧,那个陈氏是个孬货,没奶不说,还病得要死不活的,我是无法指望她的了。只是可怜两个小的,眼下没奶喝了,饿得直哭……要是你都不理他俩,估计只能等死了。”扯起衣襟拭泪。 大媳妇背着她翻了个白眼,转了身却愁眉苦脸地哭穷,“娘,两个侄子还这么小,能帮我定会帮的。只是,您也知道,为了把相公赎出来,家里早砸锅卖铁了,还欠了不少外债,又没田没地的,哪儿来吃的啊?” 老李氏一听,急了,“大媳妇,你别在我面前这样哭穷啊,前两日,我还从陈氏那儿拿了几匹布给你,你说拿到镇上,能典当几十文钱的,现如今钱没见着,布匹也没了……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大媳妇一双妩媚的狐狸眼转了转,随之一掐大腿,硬是挤出了两泡眼泪,“哎呀,娘,您一提起这个,可是戳中我的痛处了。我是拿布匹典当了五十文钱,可我方才不说了吗,我们欠了许多外债,那日才领了钱走出典当行,便遇到了债主,他、他二话不说把钱要走了啊!” 说着,手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老李氏这人其实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平时又没有人在她面前耍小聪明,很少被其他人骗过,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想过,大媳妇会欺骗她。 眼下一看大媳妇哭得伤心欲绝,她心里就发虚,反而觉得,大媳妇一家都已这般困难了,自己不但帮不上忙,还来要吃的,真是混账…… 大媳妇哭了一顿,把自己一家形容得比那街上的乞丐来凄凉。老李氏安慰了一阵,大媳妇便十分“大方”地给了两个黑乎乎的、硬邦邦的、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饭团子。 老李氏带着这两个饭团子回家,泡软了喂给两个孙子。谁知,两个小家伙吃下没多久便开始上吐下泻。李文才没办法,厚着脸皮到里长家借了一点钱,才请了大夫看病抓药…… 李建兰并不知,娘家的境况竟糟糕到如此地步。她走之前,明明都已安排好了的。 第220章 回娘家 那时,家里还有很多做酒席剩下的粮食、肉和蔬菜;另外,别人送的礼品,好比潘夫人送的,布匹、金银裸子等,她也全都留下了——她把礼金全带走,不过是想着把戏演得逼真一些而已。如若她命大,逃过那一劫,很快便带着钱回来的。 况且,她还拜托林初九的人在村里买了一批田地,这些全都是两个弟弟的,万一她不在了,也能保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她自认为为娘家人设想周到,且认为他们现在过得很好,殊不知,家里人个个都恨着她。特别是老李氏,每次开始骂人,和骂累了总会来一句,“都怪李建兰那小贱人,无情无义的恶毒玩意儿,别让我见到她,不然我非抽她的筋、扒了她的皮不可!” 陈氏听了更是悲痛欲绝。 女儿小的时候,她当作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容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 可如今她长大嫁了人,却拿了两个弟弟的救命钱走了,还逼着相公与她断绝关系……心肠得多冷硬,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陈氏每日想啊想,就是想不明白,郁结在胸,对李建兰是又爱又恨。李文才偶尔劝慰,“孩子她娘,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不能这样消沉下去,咱还有两个小要抚养啊!那死丫头如此狠心,你就当没生她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陈氏一面叠声应着,一面扯着衣襟擦泪。转身面对那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她的心又是一阵悲凉。 她以前生兰儿时也是没奶,只能没日没夜守在伙房,熬糜烂的米粥来喂她。可头三个月,兰儿吃了总是不消化,整日整夜的哭闹,瘦得皮包骨。她只好抱去村里求爷爷告奶奶的,乞讨奶水喂她。就这样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结果呢?换来的是她无情背弃。 陈氏心如死灰,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照顾两个小的。 同样的,李文才也是十分的颓废。虽说他们不是称职的父母,可对李建兰的宠爱是无人能敌的。 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李建兰的离去,对他们的打击真的很大。因此,当她再次出现时,他们表现出的不是惊喜,而是愤怒。 李文才率先拖着一条瘸腿,拿起扫把劈头盖脸的打过去,“你这个逆女,还嫌气我们不够吗,给我滚出去!” 一向柔弱的陈氏也变得强硬起来,与李秀才同声同气,“对,相公,把她赶走,我们不认识她!” 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睡醒的李建兰仍是茫然状态,她发现自己还在文智轩的背上,便羞恼地用力挣扎下来,“文智轩,你放开我!” 苦命的文智轩一直背着她,本就浑身酸痛不止,进了李家,既要躲避岳父的攻击,又要顾着背上的她,李建兰一挣扎,胳膊受不住,便让她从背上滑了下来。 而此时,李文才的扫把又到,竟真的打中了李建兰。 李建兰原本想多,可脚掌心钻心地疼,双腿迈不动,便一下子被李文才打倒在地。 “媳妇!”文智轩痛心不已,忙过去抱起她。 李文才是很恨李建兰,可眼下真的打着她了,他又忍不住心疼。愤愤然地扔了扫把,扔下一句,“你走吧,李家不欢迎你这个外人。”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外人……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却只换来一句外人! 李建兰心里说不出的疲倦与悲凉。 都说倦鸟归巢,无论在外受尽多少的风吹雨打,只要有家可归,便不算孤单。可如今呢,家里容不下她了,婆家也回不了。她就像一只孤雁,离群独飞…… 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李建兰反而平静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任文智轩抱着,孤独而沉默。 文智轩瞧她一下子消沉下去了,心疼得揪成了一团。他抱着她一步步走进李家的院子,李建兰的身子绷紧,“爹娘不高兴……” 文智轩没说话,只是高声道,“岳父、岳母,兰儿快不行了,你们就那么狠心,不看看她吗?” 她不行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李建兰瞪目结舌,低呼,“你在胡说什么!” 文智轩把她放下,扶着她坐在台阶上,冲她促狭眨眨眼,“这个你别管。” “你……”李建兰正要骂他,可这时李文才与陈氏全都冲了出来,远远的,陈氏便带着哭音喊,“兰儿,我的兰儿,你怎么了啊?别吓娘啊!” 一瞧李建兰浑身又臭又脏,衣裳上还有血迹斑斑,两眼翻了翻,差点就晕了过去。直接把文智轩挤到了一旁,上前抱着李建兰就嚎啕大哭,“心肝啊,宝贝啊”的喊,完全忘了恨她。 李文才满脑子都是文智轩说的那句,“兰儿不行了”的话,整个人都是懵的,一见自己媳妇哭得悲切,他的眼眶也红了,低垂着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建兰总算明白,文智轩的用意了。他说她快死了,等于是铤而走险的下了一剂猛药,将父母对她的爱激发了出来。 只是,望着悲痛欲绝的双亲,李建兰自己也悲从中来。 或许她错了,当初不该采取决裂、断绝关系这般冷硬的方式,她或许多想想,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也不至于,让父母伤心成这样! 李建兰一哭,李文才夫妻更加认为,女儿命将不久矣,越发的放声痛哭。这样悲惨的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而熟睡的老李氏也被吵醒了,穿着木屐“啪啪”地大步走来,人未到,声先至,“老三,大晚上的哭丧啊,哭?自从李建兰那贱蹄子走了之后,你夫妻俩整日里跟个吊死鬼似的,要死不活的,看着就惹人厌!这深更半夜的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手里捏着一根点燃的松枝,当火光照见李建兰的脸时,她怔了怔,而后二话不说,从脚上拽下一只木屐就扔了过去。 嘴里大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货,竟还敢回来,看老娘不砸死……”忽然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而那只飞在半空中的木屐,却倏地没了踪影,在她预期中被砸中的李建兰还好端端地坐在台阶上,被陈氏护在怀里。 老李氏身形一颤,浑身寒毛倒竖,她不信邪,又扔了剩下的那一只。 同样的,那木屐在昏暗的半空中便消失了。 第221章 可怜的小弟弟 暗处的天鹰帮头领作了个干呕的动作,心道,这老婆子都多少天没洗脚了,真是熏死人了!要不是看在她是文夫人奶奶的份上,他非揍她一顿不可!“嗖”快速把木屐扔得远远的,半点儿声音也没发出。 一股寒意从老李氏的脚板穿透她的四肢百骸。她瞪圆了双眼什么也没瞧见。怔愣了片刻,忽而爆发出惨绝人寰的喊声,“鬼啊!”光着脚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她屋子里跑去,接二连三的发出撞到东西的声音,令人听了都替她感到疼。 李文才夫妻被她这一嚎,脑子倒是冷静了些。上下打量下李建兰,发现她除了落魄点之外,完全不像将死之人,顿时生了疑窦。 文智轩一看情形不妙,连忙说,“岳父、岳母,在外头说话不方便,咱们先进屋说吧。” 两夫妻双双对视了一眼,心中疑虑更重,陈氏迟疑地问道,“兰儿,你……” 李建兰正寻思着如何自圆其说,忽然从屋内传出两个婴儿的哭声。 陈氏一听,急忙说,“兰儿,你先和轩儿进屋,娘去哄哄你两个弟弟,很快就去陪你。” 李建兰听着两个弟弟声音不大,也就比小猫大一点,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忙出声喊陈氏,“娘,两个弟弟为什么这般虚弱?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陈氏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拿眼睛去看李文才。 李建兰这时也发现,陈氏脸色苍白,瘦得跟纸片人似的,再看李文才,也一脸的菜色…… 她不过才离开一个月,家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李建兰心一紧,沉着脸说,“不行!我要去看看两个弟弟!”说着就猛地站了起来,文智轩想出声阻止都来不及。 只见她双腿一软,又“哎呀”地栽倒在地。 “媳妇,你总是忘了自己受了伤。” 文智轩心疼又无奈地把她抱进屋厅,让李文才去拿剪刀和找些干净的布条来。 李建兰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听着屋子里那两个弟弟的哭声,只觉得心脏处有只手在揪着,生疼生疼,便又开始蠢蠢欲动,“相公,你让我去看弟弟一眼吧,哭声这么弱,一定是哪里不舒服了。” 文智轩听她无意间喊了自己“相公”,心里别提有多酥爽了,声音柔得似要滴出水来,“媳妇,你乖乖的,你别动,先把脚上的伤给处理好了再说。” 转了脸对杵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站着的陈氏说,“娘,您就去把两个小舅子抱出来让她瞧瞧吧,省得她总是不安分。” 陈氏“哎”了一声往外走,边走便琢磨着,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很认真地想了想,又想不出来,加上两个儿子哭得她心烦,便放弃了——她完全忘了“兰儿快不行了”这件事。 而被支使开的李文才,傻乎乎地将东西找好,走到半道上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女婿骗了,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多此一举用布条裹伤口? “可恶!这两个畜生,竟敢如此愚弄我,我、我非得把他们扫地出门不可!”怒不可恕地快步走到屋厅,正要骂人,却瞧见文智轩把李建兰的鞋子脱下。 鲜血把袜子染透了,在灯光下,特别的触目惊心。 顷刻间,他所有的怒气都消弥于无形中。 耳边听着李建兰疼得连连吸气的声音,他心疼极了,生怕惊扰到文智轩、继而弄疼李建兰,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递上剪刀,低声问,“兰儿这是怎么了?” 文智轩含糊其词,“她今日受了很重的伤。” 不过是走了一日的路罢了,算哪门子的重伤啊!李建兰暗自好笑,可转念一想,也对啊,她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痛苦得差点死掉了,也算是很严重的伤了! 她神色变得黯然,李文才却慌了手脚,不断地追问,“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文智轩三缄其口、讳莫如深,有时又故意说重了,直吓得李文才面无人色。 李建兰暗自撇撇嘴,别看文智轩这家伙总是一副莽夫样,可论起腹黑来,整个北流县,有谁及他? 正思忖间,文智轩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把黏连了的袜子剪开,因血液已干凅、凝固,即便剪开,也不能把袜子硬撕下来。文智轩试着扯了扯,她疼得满额都是冷汗,好在,陈氏抱着两个大哭不止的婴儿进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心急地伸长了双手,“娘,快让我看看弟弟。” 陈氏却遮遮掩掩,不愿走近,“你还受着伤,等轩儿帮你上好药才……才好抱他们啊。” 李建兰听着两个小家伙微弱的哭声,哪里肯?硬邦邦地对文智轩说,“你去,把我两个弟弟抱过来给我看看。” 文智轩哪敢不从? 放下剪刀就走了过去,跟条小忠犬似的,直把李文才看直了眼。对李建兰一顿数落,“你已出嫁为人妇,丈夫便是你的天,怎可这般呼来喝去?女子当温和一些,不要这般粗鲁!” 李建兰耸耸肩,一脸不以为然。如若让她老爹知道她曾有过休夫的想法,不知他心中如何感想? 李文才知道女儿倔强,又有主张,他的话她是怎么也听不进去的了,便叹息着也跟着过去看儿子。又忽然想到,文智轩要从自己媳妇手中接过孩子,无可避免的会接触到媳妇的手甚至其他部分,便抢先一步比文智轩先抱过孩子。 …… 李建兰抱着两个轻飘飘的弟弟,望着他俩那发黄的小脸,真是又心疼又生气。她忍了又忍,才没有将火气发作出来,而是平静地追问陈氏原因。 陈氏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还是李文才觉得瞒不过,主动将一切都说了。 李建兰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当下毫不避忌地将林初九的暗卫召出,一方面发散人手去找,一方面让陈氏去村里花钱请个有奶的年轻妇人上门来喂弟弟奶水。 她忙了一天一夜,其实又累又饿,可她却觉得两个弟弟的遭遇比她还可怜些,便忙着将腰间所有的药丸子掏出,绞尽脑汁地为两个弟弟配置健脾胃的药方子——饥一顿饱一顿的,小家伙的肠胃都被折磨坏了。 文智轩见她这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气恼不已,闷声道,“我去邻居借点米回来煮。” 李建兰想着他也是饿坏了,有些心疼,忙说,“快去吧,我身上没有碎银子,就说明日给钱,邻居愿意买的。如若他们实在没有,你便去里长家……” 老李氏又穿了一双新的大木屐快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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