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见父亲与妹妹的情事后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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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堂里，一下子空出大半位置。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一下子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以致让他们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三皇子撩袍在主位坐下，笑容又重回他脸上。问李建兰，“小兄弟，你叫什么名？” 李建兰的脑子仍是发木的，此时一听他发问，浑浑噩噩间便回了句，“你不记得我了吗？” “？”三皇子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文智轩忙拽着李建兰下跪，“回三皇子，他是草民么弟，名叫文智山，今日得见三皇子尊颜，小弟得意忘形，以致忘了分寸，还望三皇子责罚。” 想到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见到自己失态也是正常，三皇子释然了，莞尔一笑，“罢了，小孩子心性而已。” “谢三皇子宽宏大量。” “无需客套！临县百姓危在旦夕，咱们还是继续方才的话题吧。”抬眼望向周智怀，“这位大夫如何称呼？” 皇子称他为“先生”，这是很高的礼遇了！周智怀忙下跪，“回三皇子，草民周智怀。” “好，周老先生，本宫且问你，限你一日内调制出解药，可有问题？” “一日？”周智怀骇然。 “嗯。本宫方才是说了两日。可仔细想想，眼下灾情刻不容缓，还请周老先生多包涵。” 周智怀不禁看向李建兰。李建兰方才已意识到，自己差点闯了大祸，便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应付。此时接收到周智怀的目光，便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周智怀便回答，“三皇子，可否宽限几日？这调制出的解药还要经过试验，没一两日的观察，不能确保……” “为了百姓的性命，周老先生，还是尽量吧。” 周智怀怔了怔，只好说，“草民遵命。” 三皇子的笑容如朗月清风，“先找重症患者试验，没问题后，才能给别的患者服用。如果患者死了的话，周老先生，就劳烦你们几个，都下去陪陪他们吧！” 什么？周智怀如被闷雷击中，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皇子。第93章重回白马村医者有医德医心，面对病人时，一定是全力以赴的救治，可有些实在是病得太重的，救不回来也无可厚非。可三皇子却让他们先救重症患者，人死了，还要他们偿命……这不摆明了，是想要他们的命吗？李建兰现在是能确定，眼前之人只是容貌相似，并不是她以前心中爱恋之人了，因此越发能冷静思考。只是，她觉得奇怪。她自认为，自家几人不过是泥腿子，卑微如尘埃，三皇子为什么非要他们的命呢？三皇子见底下跪着的五人，除了北流县来的两个衙役吓得面无人色外，其余三人神色还算平静，似乎早已料到今日之下场一般。顿时觉得缺了些趣味，便说，“时间紧迫，就这么定了吧。章县令。” 临县新任县令出列，“下官在。” “你将试验点设在重灾区白马村，派人配合周老先生等人，无论是需要药物还是其他，通通无条件供给。明日此时，无论结果如何，都将这几人带来见本宫。” “属下遵命。” 李建兰几个人直到被押上了马车，仍犹如在梦中。进镇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总是让人始料不及，导致脑子转不过弯来。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刻，众人也没了说话的心思，在马车里恹恹坐着。文智轩犹豫了片刻，暗自叹息一声，还是先主动握住了李建兰的手，“媳妇儿，别怕，有我在。” 李建兰正为方才见到三皇子的异常反应而感到羞愧，也不知怎么跟文智轩解释，此时听他这么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为了安抚自己，而选择忽略自己的感受！心中涌起许多复杂的情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不是时候，只好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相公，谢谢你。” 谢谢你信任我，包容我，拿命来陪我冒险，打这一场硬仗……她在心里补充了许多，眼眸里忽然就浮上了泪光。文智轩的大手放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她戴着帽子的头，“傻媳妇，跟我都这么客套么！真心要谢，回去后赶紧给我生个娃。” 这人，正经不到一刻钟！李建兰狠狠地掐了他腰间一把，又觉得力道大了，忙心疼地揉回来，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还小呢，晚两年再生。” 她呼出的热气只钻耳膜，把文智轩搞得心痒难耐，如果不是此时有外人，他真是恨不得立即她按住，在马车里也来一回。李建兰不知自家相公起了色心，仍是十分乖巧地紧紧挨着他坐着，心中却是惶恐不安的。一日的时间实在太少，她总觉得他们几个正去往黄泉的路上。文智轩现在满脑子都是旖旎心思，漫香软玉在怀，那个难受啊……只能偷偷摸摸地左捏又捏的，揩一下油。可见，同一件事情，男人和女人的关注永远不在一个点上。周智怀斜着眼睛瞟了他俩一眼，忽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李建兰以为他是忧心待会儿要面对的事，便安慰，“师父，你别担心，我们会赢的。” 周智怀捶胸顿足，“你俩在老夫面前秀恩爱，不就是欺负老夫这个孤家寡人么？老夫不服，老夫也要找媳妇！” “……” 两夫妻无语。 “你俩那是什么表情？别以为你俩整日黏在一块就是爱了，告诉你们，老夫自从媳妇走了之后，一辈子未有过女人，老夫这才是真爱！” “……” “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老夫，老夫可是会骄傲的！” “……” 因周智怀的插科打诨和自爆的艳丽情史，李建兰原本紧张、恐惧的心情，慢慢放松了，同时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他是故意的分散她的注意力呢！她暗暗发誓，这一场硬仗，她一定，一定要赢，不能让这么多爱她的人，也跟着丧命！ …… 原本坐在村口发呆的里长，远远便看到有马车驶来，他一下子蹦起老高，似不敢相信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终于确定，是中午李建兰他们坐的那几辆，激动得差点飙泪。马车停下，他的儿子和孙子又被抬了下来，他挤上去一看，情况跟中午的时候差不多啊！也就是试验失败了？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一个踉跄就栽倒在地。悲呜一句，“天真要亡我也！”便两眼翻白眼看要晕过去了。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说道，“里长，赶紧把这一包药去熬了给全家人喝！还有，这些是给其他村民的，你尽量督促每一个村民都熬了喝。不过，记住，每家每户都必须自己独立熬煮，不得再图方便，集体一起熬煮。之后也是这样，无论煮什么东西，都是每一户独立开来。还有，不许再饮用水井的水，去山上接山泉水。” 里长瞪着举到自己面前的大药包，一时没回过神来。 “拿着啊，愣着干嘛？限我们一天内研制出解药，不然大家都得死呢！时间宝贵，实在耽搁不起，我忙去了。”李建兰把药包塞他怀里，转身就走。章县令派来的人正忙着搭建临时的工作地，李建兰想着等他们搭好黄花菜都凉了，便说，“算了，看哪里有废弃的茅草屋，临时借用一下吧。” 可是，才发生过洪灾，除了坚固一点的房屋，所有的东西都被摧毁了，哪里还会有？李建兰皱眉，一筹莫展。回过神的里长忙说，“去我家，我们一家子到弟弟家住一晚上便可。” 李建兰大喜，也不矫情，忙道谢，“谢谢你了，里长。”转身毫不客气地指挥章县令遣来的人把药物卸下、抬到里长家去。 “不谢不谢！”里长忙把人往家里领。此时的小狗子和他爹被人搀着，能勉强走路了。一回到家，狗子的娘和奶奶，都喜出望外地迎了出来。一家人抱头痛哭一阵，可一瞧地上还有几个亲人正奄奄一息，又黯然神伤。里长大声喝道，“眼下恩人都住到咱家来了，还愁治不好病？都给老子振作起来，到老二家去熬夜煮了吃！” 里长把他另外病重的两个儿子和堂叔等留下，给李建兰等作试验。一家人打起精神来，相扶持着走了。李建兰与周智怀水都顾不上喝一口，马上投入到了工作中。第94章真正中毒的原因李建兰先给这重症病患都喂了自己研制的药丸，让他们先把命保住，而后让衙役去接山泉水煮一些稀粥喂给他们吃。其实，李建兰与周智怀早就弄明白了村民们中的毒当中，都含了哪些毒药成分，眼下就是在九转还魂丹里一点点试着加入另外几种解毒草药。可药和药相配，有可能成良药，也有可能成剧毒，因此每一步都要慎重。李建兰又让衙役去捕了一些山鼠、兔子来，每研制出一种新的药，就先让这些小动物服用，如若没死，才敢小剂量地让其中一个病人服用。可事实上，这很耗时间。当天快亮时，面对满地的动物尸体，李建兰累得虚脱软瘫在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问题出在哪里？一个晚上过去了，他们还只剩下一个白天。这一个白天，还能做什么呢？她都快疯了。文智轩心疼得不行，给她端来了一碗稀粥，“你先要保持体力，才能帮到他们。” 李建兰端起碗，闷声不吭地喝着。那边的周智怀擦了擦额上的虚汗，也接过了碗，道，“丫头，你男人说得对，还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要泄气。慢慢来，总能解决的。” 里长那几个家人也连忙劝慰。要说，作为试验品，他们才是最悲惨的。他们本来吃了九转还魂丹精神好些了的。可接下来，吃了很多种新药，出现了许多不良反应，类似全身麻痒、呕吐、四肢肿胀、抽搐等。可还是很高兴。因为有人在治自己，就还有活着的希望。而且，眼下感觉也没之前那般难受了，还有食物果腹，他们简直要笑出声来了呢！李建兰瞧他们这样，心里越发难受。要是自己几个人失败了，他们体内的毒素会蔓延，最终也是一死。所以……为了活命，辛苦算得了什么？李建兰振作起精神，端起碗，三两下就喝完了，最后落在嘴里的，是一块类似于淮山一样味道的东西。 “这是什么？”李建兰捏起来问。 “这是木薯。”里长的二儿子回答。 “煮粥不是用我们刚带来的米煮的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李建兰忙喊来衙役询问。衙役回答，“想着光吃白粥没什么味道，恰巧在里长的伙房里发现了两条木薯，便加入了粥里。” 李建兰深深皱眉，里长的二儿子小南便说，“恩人，您放心，水灾过后，我们村人全都在吃这种东西，没事的。” 李建兰大惊，“什么？你们都吃了这种东西？” “是啊，我们村以前没有的，就是水灾过后，我们都在找吃的，一个村人上山挖了这种东西煮了吃，不但没事，味道还很好，大家就都上山挖了。而且，不止我们村，别的村也都挖来吃呢！所以很快就挖光了，都没有了。” “怎么吃的？” “就是煮了吃啊！” “有没有试过生吃？” “没有。不过有时候实在太饿了，可能还没怎么煮透，就捞来吃了。” 怪不得！木薯这东西，本来就有毒，特别是野生的，新鲜块根毒性较大，必须用水浸泡一晚上，煮熟煮透才能吃。可这些村民饿坏了，有时候根本等不及。所以，可以做这样的猜测，施毒者是直接诱导村民食用了数种有毒的植物，木薯就是其中之一？衙役插话道，“发现木薯能吃的村民在哪里？我们去找他。” 小南摇摇头，“没用的，他一家子都死绝了。尸体前天都火化了。” 怪不得太医院的人查不到，一点线索都没有，对方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什么熬制了一大锅毒药在水井投毒，根本就不是，原本的设想全部推翻！想来也是，不管是什么组织，很难同时将整个县的百姓都毒倒，那样需要的毒药剂量太大，很容易被追查到；加上如果毒药普通，则很快就被破解，完全是劳而无功。可如果村民自己吃下毒植物，那则不同。一则神不知鬼不觉，完全无迹可寻；二则，村民感到不适，也只会忍着，这样就拖长了中毒时间。这施毒者实在是太高明了，可是什么原因，他非得要这里的百姓死？是仇杀吗？李建兰眼下顾不上想这些，又问小南，“除了吃木薯，你们还吃了什么？” 小南苦涩笑笑，道，“水灾到现在，都二十多天了，我们为了活命，吃过很多东西。草根、树根、树皮、野果……” 所以说，多到他们自己都不想不起来了。 “那有没有村人再诱导你们吃哪种植物？” “这个……很多啊，例如我找到一种紫色的树，它的根是甜的，我吃了没感到不舒服，就告诉隔壁小胖了，小胖又告诉了别人……我们都是这样，互相分享的。” 百姓就是这样淳朴善良，但凡自己有一口吃的，也不忘分给别人。李建兰脑子有些乱，仔细梳理了一阵，便问，“不对，你们中毒的症状是一样的，这就说明，你们共同吃了好几样东西，你再仔细想一想？” 小南想啊想，一旁比较安静的、他的弟弟就小小声地说，“我们还吃了很多蕨。” “蕨？” 小南想起来了，附和道，“嗯，是，我们乡下人如果拉肚子厉害，很多人都扯一把蕨煮水吃。” 蕨如果处理不当，也是有毒的。大量食用会导致小肠伤害、溃疡，血尿及膀胱肿瘤。这东西耗油，又苦涩得紧，平时日子再怎么艰难，村民也仅仅吃野菜，不会碰这东西的。可听说大家得的是痢疾，这临县的百姓便都熬蕨来吃。痢疾吃蕨是有点效果的，可他们是中毒而不是痢疾啊！结果，越吃越不好，越是心急，便吃的越多…… 又是恶性循环。李建兰心好累，有气无力地问，“还有呢？” 两兄弟又想了一阵，他们的堂叔公就说，“也有人说吃一种小果子能好，很多人都吃过，大娃子说，反正吃不死，也叫大家都试试。” 大娃子就是里长。 “什么小果子？能让人去采回来吗？” “我们叫龙子，可以让我爹去摘。” 李建兰吩咐衙役去了，然后又仔细盘问。接下来，又问出了两种有毒的植物。里长把那种小果子采回来一看，是龙葵。龙葵中含有龙葵素、茄碱等有毒物质。多吃会造成，嗜睡、呼吸困难，大剂量可引起呕吐、腹泻，重则十二个时辰即死亡…… 也就是说，李建兰与周智怀原本以为弄明白的毒药成分，其实全都是错误的！好在及时问清楚了，不然就沿着错误的方向一走不回头了！眼下再三确认清楚，师徒俩又开始了奋斗。第95章我比他更帅气接下来的工作仍是困难重重的。这些植物有毒，这个朝代的史书也有记载，可却都没提能解其毒性的植物。好在李建兰出身在唐门这样一个隐世家族，家族中不但记载、收藏了上千年来，各种植物毒药的属性，也有研制过一些毒植物的解药。李建兰凭着记忆，一点一点的去尝试。难就难在解毒的有些草药，他们根本就没准备，还要跑到山上挖。别人又不懂，她只好亲自出马。等她把所缺的药物都挖回来，已夕阳西斜。开始马不停蹄地捣药、制药。终于，日落西山之前，把解药熬了出来。率先端给小南，她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疲倦至极的微笑，“来，小南……”突然眼前发黑，往前栽倒，一旁的文智轩及时扶住了她，而一旁的周智怀也手疾眼快，接过了那碗保命药汤。 …… 李建兰体力不支晕倒了。她真是好累、好累，穿越过来，从未休息过一日，长时间的奔波与劳碌，使她的身体超出了负荷。似乎做了一场辛苦而冗长的梦，她醒来的这一刻，还分不清梦里梦外。头还是有点晕，可整个人都好了许多。窗外一轮圆月静静地挂在空中，柔和而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前，与世隔绝的幽静。她发怔了片刻，才猛地翻坐起来，边嚷着边要下地，“解毒药……快，拿给村民服用……” 一直静坐在身旁的文智轩，心疼地抱住了她，“媳妇儿，没事了，都没事了，你好好歇一歇吧。” 李建兰却似没听见他的话，拽着他问，“相公，小南吃了药没有？有没有事？” “没事了，小南的毒已经解了。眼下三皇子正在帐篷内，吩咐太医院的人日夜调配解毒药给所有村民。” “那就好。”李建兰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终归还是不放心，又要下地穿鞋，“听说其他几个村的情况跟白马村的一模一样，我得去把药方整理给他们才行。还有，我的九转还魂丹没有几颗了，也要重新研制……” 文智轩把她拦腰抱住，“媳妇儿，你歇歇吧，他们拿到了解药还不会配置，那朝廷还养着他们作甚！” “相公，先不管他们能力如何，救百姓要紧！” 文智轩见她执意如此，便叹息一声，认命地蹲下帮她穿鞋。 “别，我自己来！”因整日奔波，脚上的鞋子早已破损不堪，脚自然也是脏的。李建兰羞窘不已，缩着脚不让他抓。文智轩吼一声，“媳妇儿，听话！” 李建兰这才乖乖让自家男人帮她套上鞋子。李建兰有些扭捏地道，“相公，以后你不许这样了，被别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文智轩不以为然，作势要抱她出去，“我对我媳妇好，旁人笑话什么？” “哎呀，相公。”李建兰娇嗔，连忙闪到了一旁，“男人帮女子穿鞋，像什么话嘛！被别人看见，还不知道在背后如何编排我泼呢！而你也会被别人笑话是妻奴啊！你怎么好似都不介意似的，我都怀疑你是跟我一样，是来自千年后、那个男女平等的世界了。” “自己高兴就是了，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李建兰摸了摸他的脸颊，笑得很温柔，“可你那么优秀，我不希望别人说你的不是啊！” “媳妇儿！”文智轩抓住她滑腻的小手，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有点心猿意马了。“媳妇儿，我们明日便回去吧。” 李建兰赖在他怀里，“不知其他村庄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如果不用，我们就回吧。” “嗯，也不知道家里打好地基没有。” “是啊……”李建兰的语气也充满了惆怅，此时真是恨不得立刻插上双翅飞回。两人贪恋这偷来的片刻温馨，好一会儿，才出了去。帐篷那边在连夜熬药，村里的人都聚集在那儿去了，里长家精神好转的几人也都去了帮忙，只剩他孙子、媳妇和年老的堂叔。李建兰方才出房门，他媳妇便连忙过来嘘寒问暖，热情得不行。 “大娘，我还得赶去帐篷那儿帮忙，您别招呼我了，也忙去吧。” “不行啊，孩子，我家老头子千叮万嘱，一定要让你吃点东西再过去，你眼下……” 此时李建兰已拽着文智轩走远，“不用了，大娘。”——他们带过去的一点米，都让衙役下锅煮了，如若再有吃的，一定是全家人不吃省下的一口粮，她又怎忍心吃了呢？两夫妻走在夜色中，偷偷地牵着手，迎着习习的夏风，听着四下里蛐蛐的叫声，只觉得心里一片踏实与安宁。李建兰忽然说，“相公，等以后咱们有钱了，就建一个桃花村，好吗？” 文智轩是不懂的，“桃花村？” “嗯。就是全村人安居乐业，然后在村里种满桃花，风一吹，落英缤纷。”李建兰说着，心中越发向往。文智轩虽不懂诗意，可听她描述，也觉得极好，最重要的是，与他原来心目中所向往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相吻合。 “好。”仅一个字，却表达了无限支持的意思。 “相公，你真好。”李建兰紧紧依偎着自家男人。夜色下，文智轩的嘴角高高扬起，眉宇间神采飞扬，面容俊朗无匹。李建兰瞧着心中一阵激荡，便喃喃说道，“相公，今日我见那三皇子之所以失态，是因为……” “媳妇儿，你不用跟我解释，我都明白。” 李建兰被他打断了话，有些懊恼，“你明白什么了？” “你并无机会见过三皇子，那么令你失神唯一原因，就是觉得他帅气、身份高大上。” 李建兰觉得好笑，“那你不吃醋吗？” “刚开始心里不舒服，后面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我比他更帅气啊！你后来没再睁眼瞧过他，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么？” “……”李建兰笑得不行，“我看没谁比你更臭美自恋的了。” “不是我自恋，是以前那些臭小子们都这么说！” “臭小子？哪里的？相公，我都没听你说过你以前的事。” “这不是来不及说么！以后我天天说给你听。” “……” 两夫妻不知不觉地一路聊到帐篷所在之处。远远便瞧见，帐篷外排了一圈又一圈等候拿药的百姓，周智怀正从里边钻了出来，一见到李建兰，便大喜过望，拉着她的手臂往里拖，“丫头，你来了正好，我刚要去找你呢！” 第96章百姓得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