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见父亲与妹妹的情事后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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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石窝村，一定是来不及吃早饭，咱一起做，我手脚再快些，很快就能让大人吃上饭了。” 李建兰有些无奈，这公爹满脑子装的都是“大人”，对县令的爱戴之心，真是日月可鉴啊！ “爹，大人来自京城，口味与咱们不同，我来做些他爱吃的面食就好。” “真的吗？”文惜福放下菜刀，样子有些迷茫。 “嗯。我给大人包些饺子和蒸包子吧。您把前几日腌制的野猪肉拿出来，洗干净给我就行了。” 文家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平时忙着耕地种庄稼，还要打柴挖野菜什么的，每个人都很忙，都是谁有空就谁做饭，不分男女。因此文惜福很自然的就接受了李建兰的安排，把野猪肉洗了，递给李建兰，“接下来又要怎么做？” 文智轩的声音插入进来，“爹，我来，您出去和大人聊天吧。” 文惜福一想到大人就兴奋，一面拄着拐杖往外走，一面吩咐，“好好，那你俩动作快些，莫让大人等急了。” 李建兰禁不住“噗嗤”地乐了，“瞧咱爹，对大人比谁都亲！”转了脸又娇嗔地横了文智轩一眼，“明知你爹的过度热情会让潘大人不自在，你还让公爹去找他聊天，你也忒坏了点。” “大人难得下乡体察民情，我替他制造与民众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塑造他亲民的形象，他应该感激我才对。” 噗…… 知道他腹黑，没想到他这么腹黑。李建兰“咯咯”笑个不停，文智轩接过她手上的菜刀，问，“大卸八块还是剁成碎末？” 李建兰的脑子还未从“潘凡青”这个人上转化过来，一听这话，笑容猛地收住，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 “相、相公，你……” 她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让文智轩心情大好，“嗯，我手起刀落，剁成肉酱还是很快的。” 剁成肉、肉酱……酱…… 呕…… 李建兰扶着伙房门口干呕了两声。在外挖野菜刚回的文母忙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怀上了？” 轻柔地拍她的背帮她顺气，见她脸色苍白，忙又惦着小脚往外跑，“不行，我得去找个郎中来把把脉。” 李建兰欲哭无泪，“娘，没事，我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文母仍是不信，文智轩便轻飘飘来了句，“娘，昨晚我还问过你，你说让我煮鸡蛋红糖的，你忘了吗？” 是了，昨晚儿子还说儿媳妇来了葵水的。文母直骂自己糊涂，一看儿媳妇在洗野菜，忙去接手，低声道，“你来月事就别碰冷水了，快回床上躺着。怪不得方才呕吐，一定是着凉了，等会儿我煮碗姜汤给你喝才行。” 李建兰发窘，现代女子经期还不照样儿上下班，回家还操持家务带孩子么，怎么回到女子地位低微的古代，反而矜贵了？而且，她方才呕吐也不是着凉，而是…… 她抬眸，十分幽怨地瞪着那始作俑者。第73章决定建房子文智轩便悠悠地道，“媳妇儿，我方才说帮你剁猪肉来着，你想哪儿去了？” “……” 文母便搭话，“猪肉切片就行了，剁碎来做什么？” “我原本是想给大人包一顿饺子、包子……”李建兰话还没说完，文智轩就往外撵人，“娘说了，你这个时期不能碰冷水，快回去躺着。” “我不想躺啊……”李建兰扒着门边不想走。心里那个怨啊，她仅仅来月经而已，为什么要回去躺尸？那样子不但会发胖，还不利于血液循环，最关键的是，很无聊啊！文母见她拎不清，叹了口气，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李建兰便不闹了，任由文智轩把她拖走。回到帐篷，也不说话，直接往床上一躺。文智轩不习惯如此安静的她，便问，“娘跟你说什么了？” 方才文母说，女子葵水来时都会在床上躺着不出去，直至身体彻底干净。她方才还以为古人体贴女人，所以让她经期休息。谁知是嫌她是污秽之身，让她躲起来，别见人。所以，她还能说什么？李建兰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道，“我方才舀出来的面粉就先放回去吧，你娘估计不会做面食；那野猪肉就不剁了，切片爆炒，加点米酒和姜末，千万不要和野菜煮，那样没味儿，潘大人吃不惯的。另外，煮米饭不要煮一大锅水、再捞出沥干水，而是直接上锅蒸熟，野菜先焯水，用爆出来的猪油炒，才不会发苦发涩……” 李建兰拉拉杂杂交代了一大堆，文智轩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冷声打断，“你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如何将那人伺候好？” 李建兰抬眸便看到他额前的青筋猛烈跳动，整个人处在盛怒边缘。她顿时就委屈了，“你以为我想啊，你没听说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吗？他好歹是个县令，如若把他惹恼了，咱家会有好果子吃吗？而且，进门都是客，费尽心思把客人招待满意，不是作为主人家的我们，应该做的吗？让客人宾至如归，我们不是很有成就和满足感吗？” 文智轩一见李建兰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心口顿时如遭重击，钝痛不已。某钢铁般的八尺壮汉顿时化身为小绵羊，坐在床边低声哄着，“媳妇儿，你莫气，你莫气，我错了还不行么？” 李建兰抽抽噎噎，“你错哪儿了？” 他鬼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啊！不过是为了安抚她，将姿态放得最低而已！ “我……我哪儿都错了。” 李建兰瞧他吃瘪的样子，差点忍不住要笑。不过，她的泪水可珍贵的很，流也要流得有所值，可不能这么轻易就破功了。继续瘪着嘴，楚楚可怜地控诉，“你讽刺我。” “我……” “你凶我。” “我错了。” “你不信我。” “我……” 泪眼模糊地瞅着他，“你看你还不承认！” 被她的眼泪给打败了，文智轩赶紧说，“对不起，我错了。” 男人的耐性有限，再作下去，他要开始烦了。李建兰见好就收，便说，“等我弟弟满月时，罚你陪我回娘家。” 文智轩一听仅仅是这样，顿时松了口气，“没问题。”他本来都打算陪媳妇回去撑场面的。 “礼物有你买。” “没问题。”从明天起，要多打点猎物拿去卖了。 “罚你建大房子给我住。” “没……”正要应声，忽然觉得不对，“盖房子？这个时候？” “对啊，昨晚我不是跟你说过，眼下家里储存了食物，先不要去打猎了，咱们得抓紧时间盖房子，不然等河道疏通了，又该忙整理田地，开始下半年的耕种了。” 在文智轩的记忆当中，建大房子是件大事，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现在的日子朝不保夕，实在还不是时候；可在媳妇的想法里，这是一件很简单轻松的事……他仔细想了想媳妇说过的计划，然后梳理出来：“建房子第一步，是我们一家子去挖些黏性很足的泥；第二步，摔打、搅拌，用磨具刻出来；第三步挖砖窑……” 文智轩说得很详细，李建兰忙不迭点头，“相公，你都掌握了，真是太棒了！”冲他竖起大拇指。文智轩搔搔头，“可是，媳妇，这要制作很长时间吧，不如，咱们先搁下？” “不行！”李建兰猛烈摇头，“我宁可不吃不穿，也不想过无瓦遮头的日子。再说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从挖泥到烧火转，一个月足够；打地基时让村人来帮忙，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建好了。” 自家媳妇油盐不进，让文智轩很纠结，“不能让村人白白帮忙，是要支付一点工钱的；另外还要管他们吃住，咱家现在这种情况……”他试图从银子方面说服她。 “我身上还有三十多两的，不算材料费，光是人工和伙食，有个十多两就足够了的，哎呀，相公，咱就建吧。咱现在没茅房、没澡房，我现在连冷水都碰不得，也不能下水洗澡，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宁愿忍饥挨饿，也想要座大房子，相公，你就答应了吧……” 文智轩是知道李建兰身上还有钱的，他之前是想着那笔钱不动，作应急用的；可在她软磨硬泡之下，不得不答应了。最主要是，媳妇描述她那个时代的澡房，既方便又干净，媳妇既然来到这个年代跟了自己，也不能太委屈了她！当然，让她去小溪那儿洗，他也不想。于是，建房子这事儿，吃晚饭的时候，文智轩跟家里提了出来。自然，刚开始就遭到父母和他大哥的反对。可文智轩将李建兰的计划搬出，又说自己存下了银两，一家人便都沉默了。良久，文惜福才一咬牙，“行，既然你还有些银两，咱们就建！只是，这烧制火砖之事，咱们是闻所未闻，一定让兰儿先作个示范才行。” 谁也不想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一家人这回难得齐心，一大早就起床，跟着李建兰去山上挖泥了。本来文母不让李建兰来，可文惜福说，少了儿媳妇这事就成不了，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放行了。一家人挖了大半日的土，然后中午挑回住的附近，准备吃午饭。可是，黄三娘却又扶着那文老太太找上门来了。第74章人善被人欺还没走近文家的伙房呢，那黄三娘就大声吆喝起来，“哟哟，大家瞧瞧我大哥这一家子，可真了不得了，在这儿大鱼大肉不说，还要打砖建房子了！我的老天爷，这是发大财了啊！” 时正值中午，外出劳作的乡亲陆陆续续回来。黄三娘又是个大嗓门，她这一嚷，把很多乡亲都吸引了过来。 “各位乡亲们呐，你们来了正好，都替我们评评理呀！我公爹现在卧病在床，连粥水都没得喝了，前几天我陪娘过来问大哥借点钱给爹看病，大哥一个子都没给，还把娘气晕了！眼下却连建房子的钱都有了，你们说说看，有这样为人子女的吗？这么丧尽天良，这么不孝无情，不怕被雷劈！” 黄三娘见文母两夫妻气得浑身发抖，面色发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越发得意。她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这文惜福一家，确实是打算建房子。眼下给他扣一个不孝的帽子，只怕他这边建，那边就让乡亲们给拆了！哼，看他还怎么神气！黄三娘抬头一见自家婆婆只是板着个脸，一言不发，便冲她使眼色。文老太太伸手抚了抚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抿得紧紧的双唇微微开启，“老大，你是不是真的要建房子？” 可是，文老太太那天直接把文母的钱抢走、眼下又来找茬，让文惜福彻底寒了心。他面对母亲的质问，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讲。老太太心口一痛，顿时就怒了，“建房子这么大一件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和你爹？你眼里还有我们吗，啊？” 仿若遭受重大打击和极度失望的老太太，背部弯成了弓形，仿佛不堪重负一般，让人瞧着十分心酸。淳朴的村人也大多都愚孝，见此番情景，个个都有点看不起文惜福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含辛茹苦养大的，不管父母做过什么，都不应该心怀怨恨。像建房子、办喜事，这样重大的事情是要跟父母商量一下的。” “自己父亲病重说没钱医，建房子却有钱，这是什么人哪！难道一件死物都比不上自己的父亲重要吗？” “这段时间，他儿媳妇采药，儿子打猎，应该是能攒下一些钱的。可自己爹还病着呢，花再多的钱也是要医的，不然，挣到了钱却没有了爹，又有什么意义呢？” “……” 众人一言一句，直把文惜福夫妻说得抬不起头来。李建兰没想到，她不过是躲在房里换了次月布而已，一出来，自家的公公婆婆就成为了众矢之。在人群中看见了黄三娘与文老太太，她心里顿时就明镜儿似的了。人善被人欺是吧，那她不介意再做一次恶人！远远便打招呼，“哟，这不是三婶儿吗，好多天没见着您了，还以为您病了呢！所以呀，我都没敢上门去找您要那些建帐篷的材料。不过我瞧您这红光满面的，一定是有什么喜事耽搁了才没去砍茅草吧？究竟有什么喜事让您那么高兴啊，您说出来，让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啊！” 黄三娘现在一听见李建兰的声音，心里就发怵，勉强笑了笑，“眼下我家吃了上顿愁下顿，哪儿来什么喜事啊，侄媳妇，你真会开玩笑！” “啊？没喜事啊，那您怎么没给咱家准备材料呢？”李建兰似笑非笑地瞅着黄三娘，逼着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就这两天送来。” “那您得快些，我家还等着这些茅草盖间狗舍呢！”其实是狼舍，不过大家都说旺财是狗，李建兰就且当狗养着了。砍茅草是里长当着所有乡亲的面罚黄三娘的，她不能冲李建兰发作。可心里憋着的那个气啊，差点没把手指给绞断。不等她回答，李建兰又故作惊讶地道，“咦，不对呀，前几天奶奶还把我娘压箱底的二十两银子给拿走了，怎么可能吃了上顿愁没下顿呢？” “哗！”众人哗然，二十两啊，足够普通人家省吃俭用用十年了。特别是现在，大家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是恨不得把一分钱是掰成两分花的，可文老太太一下子就把儿子的家底全掏空了，这心得多狠啊。文老太太脸上挂不住了，黄三娘却抢在她前面说，“那二十两是给我公公治病的，难道我婆婆不应该拿吗？而且，请了几次大夫，拿几回药钱就花光了，我们有什么办法？而你们呢，又是大鱼大肉，又是建房子的，说明你们家钱多得无处使！我公公的病还没好，问你们拿钱，不应该吗？” 黄三娘这回说的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有条有理，看来这人吵架也能吵出经验来呢！李建兰暗地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作疑惑不解，“三婶，你口口声声说我爷他有病，可是我方才见着他往对面山去了，那精神劲头可足的很，不像是得病啊！” 文老太太顿时无法保持冷静了，咬牙嘀咕道，“这死老头子，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去找那老烂货，等他回来我不撕了他！” 文老头子有个老相好，是个寡妇，在村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洪灾后，她恰巧就住在对面山的山洞里，李建兰一提，文老太太就以为他去会老情人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能让所有人都听见，顿时所有人都发出嘘声。有个别年轻的小伙就笑，“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生病中还能去找女人，这种为爱牺牲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啊！” “关键是人家这把年纪还能动，你想学习也学习不来。” 李建兰轻咳两声，打断了这种儿童不宜的话题，“对了，三婶，您见我家大鱼大肉是吧？来，你看哈，这肉，是我相公打回来的野猪肉；这鱼，是我相公去河里捕捞回来的。这几日，乡亲们不都是吃这些么？难道您家没有？哦，也对，咱三叔和几个堂弟都在屋里歇着呢，既没打猎，又没有去捕鱼，自然没有吃的咯！” 黄三娘被说的老脸一红。自家男人懒，连带着几个儿女也懒，她心里不平衡，也跟着犯懒。所以这一家人，在别的村民拼命打猎、采药挖野菜的时候，他们就在草棚里舒舒服服的躺着，睡醒了吃，吃了接着睡，别提有多舒服了，如果不是文老太太从蓝氏手中抢来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她才懒得出来见文惜福这讨厌的一家子呢！第75章失望到了极致黄三娘被李建兰噎了一霎，反应过来，嘴张了张正要说什么，李建兰又把话题抢了过去，“至于我家建房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的房子都被洪水冲垮了，不建房子难道一直住在山上吗？不单单是我们，咱石窝村每一家每一户都会建的！” 李建兰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瞧着她，黄三娘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噎死。而人群中却像炸开了锅，乡亲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我们也要建房子？想都不敢想啊，哪里来的银子啊！” “就是啊，他们家发了达当然说得轻松！可咱们是土里刨食的农民，眼下没了粮食，没了田地，连饭都没得吃，哪来的钱建房子哦！” “我看她就是拿我们穷人寻开心！” 这些人每次都是这样，她话都没有说完，就这样武断的下结论。李建兰心里的小人气呼呼的叉腰闹了脾气，可面上，她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解答，“各位乡亲，先别着急，听我一言。” “嗡嗡嗡”的议论声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各位乡亲们，我们家没有发达，跟你们一样，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眼下也是吃了上顿愁下顿。可是，我很肯定的告诉大家，咱们建房子用不了多少钱！” “哗！”众人兴奋了。不过，一个个都按耐住，听李建兰继续说话。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我有说过，我会教大家烧制火砖建房子？” “你有提过，不过我们都觉得你只是说说而已。”人群中有人插话。 “我李建兰说到做到，绝对不会骗人。”李建兰言辞笃笃，“烧制火砖的法子我已交给了县令大人，他会派人来协助你们的。如果你们不想浪费时间去学习烧砖的方法，也可以先帮我们家建好房子，再借用我们家的砖窑，来烧制你们自己的火砖。” 李建兰停顿了下，看大家都屏息静气的听自己发言，便又接着说，“至于木材，山上多的是，各家去砍了回来，修整好放水里泡一段时间，便能用了；而筑基、砌砖、上梁等等，都需要人手，那么，我们可以这样，大家先集中帮一户人家建好，再一起帮下一家，如此类推。当然了，有个别人家有钱的也可以直接雇请工人，不需要参与到互帮互助这个计划中来……” 众人被她说得热血沸腾，却又全都静悄悄的不发言，只让李建兰一个人说。 “好了，我要说的只有这么多，大家仔细琢磨琢磨，看我的方法是否可行！也可以向县令大人征求意见，反正我只有一句，大家乡里乡亲的，唯有互帮互助、携手合作才能渡过这次难关！” 李建兰话音刚落，便有人叫喊一声，“好！” 那人大步流星而来，清隽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赏与兴奋。人群中本就聚集着凑热闹的少女少妇，一见是潘凡青潘大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嘤咛一声，捂着脸走开了，一颗芳心却“砰砰”地不安分乱跳。大人真是英俊呢，又年少有为，村里哪一个后生都比不上。听说他早已娶妻，可如若，如若可以，即便是嫁给他做妾也极好的，不然，丫头也好啊…… 不甘心地频频回头，可那个仙人一般的大人，眼里全只有李建兰那个肥婆！好吧，她们承认，李建兰是挺能干的，可架不住她又肥又丑啊，这大人的眼睛是被屎糊住了么！哼…… 李建兰此时也不知，她莫名其妙成为了一些女子的天敌，只顾应付她眼前的局面。而潘凡青在这儿待了一日，他也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全村女子的梦中情人，此时李建兰的一番话让他内心大受触动，站在她身旁，双目灼灼地瞧着她，“文夫人这个建房子的方法真是好极了，不费一分钱，就能让所有人都有房子住！” “大、大人！”一群村民慌里慌张就跪了下去。 “别，快起来！我既是微服私访，就是不喜欢打扰到各位，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知道吗？”潘凡青忙让人起来，可乡亲们就是跪着不动。不过也是，他们没见过世面，骨子里的奴性是怎么也消除不了。所有人都跪了，李建兰也不好杵着，只好跟着也跪。 …… 众乡亲被李建兰的话撩拨得兴奋异常，又在县令大人那儿求证了，立马回家去与家人商量去了。而黄三娘与文老太太这时就尴尬了，乡亲们都知道，文老爷子没病，这两人又是来讹钱的，个个都对她俩怒目圆瞪，很是嫌恶。而且，李建兰现在有县令大人撑腰，她们继续留着也讨不到好处去，便想着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地溜走。没想到，潘凡青却出声喊住了两人，“文老太太，您等一等。” 文老太太身子一僵，却不得不转了身，面对他。她有些倚老卖老，并不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潘凡青。潘凡青暗地里也将她打量了一番。这老太太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只是眼神太过犀利，嘴角旁两道深深的法令线以及那抿得紧紧的薄唇，使她看起来，有些刻薄。嗯，不是个好相与的。潘凡青心里下了结论，说出的话也不太客气了，“老太太，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您和大儿子一家的矛盾，本官本不该发表意见。可本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还是忍不住给你提个醒。你可能不知道吧？您从您儿媳妇讹来的钱，是你孙子孙媳妇在山里猎到大老虎、卖了虎皮得来的。那是与命相搏啊！您把钱拿给你小儿子一家挥霍完了，您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同是文家的后代，您咋就那么偏心呢？” 文老太太被这一声声拷问给刺激得脚下一个踉跄，正要说话，身旁的黄三娘就“嗷”的一声，嚷开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