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活,可在大家的认知里,赖老三早已是死人。一个已死之人突然冒出来,怎不叫人害怕? 赖老三站定,样子有些茫然。 他醒过来时,觉得头后脑勺有点痛,一摸,一手的艾草渣与鲜血。他吓了一大跳,不小心把手上的血蹭到了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激发起他求生的本能,使他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跑到山脚下,模模糊糊看到火光,这才蹒跚的走过来……只是为什么大家说他是鬼? 就连他娘亲王氏都瑟瑟发抖,双脚软得站不起,爬着往外逃,嘴里还嚷嚷,“三儿啊,娘亲可没害你,你不要来找我啊!” 他到底干嘛了,让大家这么害怕? 文智轩护着两个女人、一个婴儿,往后倒退几步,才紧盯着他看,“你没死?” 赖老三骨子里就害怕文智轩,所以即便血模糊了他的双眼,他还是认得这把声音的,因此,不等他思考,话边脱口而出,“回文山哥,我不知被谁从后脑勺敲了一下,晕过去了而已,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如此甚好。”文智轩眯着眼,笑了笑,“那就一起去见里长吧。” …… 去了里长家,再也没有外人,李建兰便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说了。只不过,自己差点被玷污之事,说成了赖老三打她。 里长顿时火冒三丈,不顾赖老三有伤在身,抡起手杖就狠狠砸在他身上,“打死你这个畜生!我们石窝村一向风气很好,邻村的小姑娘个个都想嫁进来,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虐待女人,连她坐月子你都不放过,这要是传出去,还有女人敢嫁进来吗?干脆把那脏东西剪了算,省得败坏我们石窝村的风气!还敢打兰儿,你知道现在全村人能活着,全靠兰儿吗?你是想引起公愤是吧,不知死活的东西!” 王氏“嗷”的一声,扑在自己儿子身上,“里长,我儿重伤在身,你再打他就死活不了啊!怎么说都是李春花这个贱人打伤了我儿子,你赶紧让她赔偿我儿子汤药费,让我儿去看大夫吧!” 里长气得说话的声音都发抖,“他这么混,死了也是活该!” 王氏身子一软,捣胸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来。 一般的农村女人都这样,遇到点儿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里长也没辙,最后还是李建兰出声,赔给赖老三五两银子,并且要求他在与李春花的和离书上签字。 老三现在看到李春花就好像看见一坨屎,自然是十分愿意。而且,他自认为,自己只要把伤养好了,多的是手段把李建兰弄到手。 既然双方达成了协议,拿了和离书便劳燕分飞了。 李建兰把李春花带回住处,准备等吃过晚饭后,给她独立搭个帐篷住下。 李春花抱着孩子,双脚发虚犹如踩在云端中,找不到真实感。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她饿得两眼发昏、绝望痛苦,整个人生是黑暗的,她看不到光,想到了死;下一刻,李建兰出现在她面前,她吃上了美味的食物,可却打晕了赖老三,再一次的,她准备赴死;可转眼间,她就跟赖老三这个畜生和离了,终于摆脱了那个恶魔,从此将过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她是不是饿昏了没醒来,所以在做梦? 她下意识地掐了自己一把,很痛! 文家一家人围坐在伙房里,准备开饭。 三个小孩围着用木板临时搭成的桌子转来转去的闹腾,很是热闹。饭菜的清香直钻鼻孔,文家人有说有笑的…… 她抱着孩子呆呆地站着,真的不敢相信,她已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那冯氏原本就因这件事被推迟开饭而心生怨气,眼下见到穿着又脏又破的衣裳的李春花,顿时白眼一翻,嘴角向下弯气鄙夷的弧度,道,“又多了个驻米虫!我怎不知,咱家什么时候成了慈恩所了?” 慈恩所是这个国家所设立的一个慈善机构,相当于现代的收容所。不过,由于流离失所的人太多,所以只勉强收容女子与小孩。 李春花没想到,自己的存在,会让李建兰在文家很为难。 可是,她以前也想过一旦逃离了赖老三,便去找收容所。可听说,收容所被一些权贵所控制住的,那儿的女子常被逼着卖淫…… 她顿时变得局促不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第113章 收留李春花 李建兰却沉默不语,将饭菜摆上桌,再把李春花拉过来,才淡淡地道,“大嫂,你说错了,从今而后,春花就是我的助手,她不但在我这儿吃住,我还给她开工钱的。你要是看不惯,就说服爹娘把我分出去另过算了。” 文惜福自从被自家父亲逐出家门,就很注重家风门规与团结,最避忌儿子们说分家,眼下一听,李建兰居然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顿时把桌子一拍,怒声道,“我和你们娘还没死呢,我看谁敢提分家?”一双怒目,直直看着冯氏。 冯氏差点没被气死! 分家是李建兰自己提的,她哪有说什么?公爹为什么要对她发火?还有,这李建兰也真讨厌,“助手”是个什么鬼?仗着自己识得两个字,时不时从嘴里蹦出个新鲜名词,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害她想反驳都不能,想问,又显得自己太过粗鄙,真是活活憋死个人! 当下一声不吭,端起饭碗,随意地夹了两筷子菜,便要走到外面吃。 “慢着,大媳妇。”文惜福又冷声喊住了她,“听说你夫妇俩这两日都在砍树给你娘家人建房子?” 冯氏若有似无地应了声。 “我就奇怪了,你娘家在木旺村,那儿受灾不严重,山里也多的是木头,为何要你从这儿砍木头给他们?而且,你还有几个大哥,他们都干嘛去了,要你一个女子家家的去干这种粗活?” 冯氏神色很平静,“我娘家的人忙得很,个个都在家收割稻谷,不像我们这儿,闲人特多,一出去玩就十几日不见人影。” 这话不是影射李建兰夫妻么? 李建兰便淡淡地应声,“要是大嫂出去‘玩’一趟,也能把大米‘玩’回来,我们倒巴不得大嫂能天天出去‘玩’呢!娘,您说是吧?” 文母深有同感,连连点头,“这一段时日,多亏了兰儿带着大家打猎采药,眼下房子在建了,家里的粮食也屯了,村里人之中,就数我们家过得最好了。大媳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兰儿,我们全部人都得饿死?你呢,也该收收心,多为家里做点事情了。出嫁从夫,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妥当了,才好去兼顾娘家的事,你说对不对?” 这不是说自己没顾家里,只顾着外家么? 冯氏当下便冷笑出声,“娘只记得李氏这段时日的好,可怎么就忘了,在咱家以往青黄不接时,总是我娘家接济?眼下过上好日子了,就不管我外家了是吧?娘,做人这么忘本,您的心亏不亏?” 把饭碗重重地往桌面一摔,绷着脸往外走。 大家面面相觑,就文子辰喊了一声,“娘!”全家人最近都长肉了,只有娘瘦了,他心疼得不行,抱着饭碗,迈着小腿,“蹭蹭”地追上冯氏,高高地递给她,“娘,您累了一天,要吃饭才好呢!” 可冯氏正处于暴怒边缘,儿子的话便掐断了她绷紧的最后一根弦,望着那碗白喷喷的大米饭,她仿佛看到李氏那充满嘲弄的嘴脸,猛地抬手一巴掌打落,“吃吃吃,你就只顾着吃!你没听见吗?这大米是人家弄回来的,没有咱们的份儿!你还腆着脸去讨来吃!没骨气的东西,我真是生个蛋都比你强!给老娘滚一边儿去!” 冯氏骂骂咧咧地走向自己住的茅棚,文子辰站在原地,望着她孤绝的背影,眼泪一阵一阵的蜂涌而出,怎么忍,也忍不住。 看撒了一地的白米饭,他蹲下去,一粒粒地捡回碗里。 李建兰没想到这冯氏这么蛮横不讲理,叹息一声,走过去拉起文子辰,“米饭脏了,捡了也不能吃,你娘还在气头上,先让她静一静。来,我们取吃饭吧。” 文子辰却猛地一把甩开她的手,怒声道,“你走开!”像只受惊的小兽,充满了防备。 他觉得三婶是好人,可娘一次次说她虚伪,他都迷茫了,不知道三婶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方才,也是因为三婶,爷爷才训斥娘亲的,他的逻辑变成这样:如果三婶不在,娘亲就不会被骂,所以,三婶是坏人! 得了,真是好心被当狗肺了,李建兰拍拍手站起,转身就走。 伙房也仅仅是个临时搭建的草棚,一面墙是山壁,另外两面是用干草围起来的,另一面是洞开的,因此就着火光,不远处冯氏、文子辰等人的举动,在里头也能看到一清二楚。 文母对走回来的李建兰说,“不要理这孩子,过一阵子就好了。” 李建兰点点头,她也实在没有精力应付那么多人,她实在太累了。 一旁的文智欢全程当没看见,自顾自吃他的,小儿子文子瑞也跟他一个德性,对负气离开的娘亲半点留恋也无,吃得满嘴流油。 李建兰对这种没责任心又冷血之人最是讨厌,便下意识地远离了些。一看李春花还傻站着,便又去拖她的手,“快上桌一起吃啊,愣着干嘛。” 李春花挣脱她的手,苦笑道,“兰儿,我看你糊涂了,我还在月子中,哪能上桌吃饭的?”其实,她方才就该说的,怎奈脑子不灵光,没想到这一层。 李建兰一愣,再看其他人一脸尴尬的表情,顿时了然。自己来例假都被视为身染污秽,更何况坐月子之人? 可如果不让她坐下吃饭,她还抱着孩子,去哪儿吃? 正为难,李春花便说,“兰儿,没关系的,我不饿。” 李建兰听了心里难受,“瘦得没人形了,不知道多少顿没吃的了,哪里能不饿?” “我真不饿。你方才给我煮过吃的了,你忘了?” 李建兰没好气地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你才吃了几口,便被赖老三这个畜生给抢走了呢!” 文智轩见自家媳妇为难,便说,“媳妇,要不然,你和春花住一块儿吧,今晚我先与老三凑合歇一晚,等明日将帐篷搭好就方便了。” 自家相公才初尝情爱,那滋味早已入髓入骨,这段时日又没机会同房,他心中早就如饥似渴,难为他肯把位置让出来……分外感激而又羞涩地望了他一眼,便要说,“好”,可二嫂莫氏已先一步开了口,“三弟妹,就让春花与我住吧,我看帐篷也不用建了,我们两个女人就住一块,彼此还有个照应。” 第114章 鸳鸯浴 李建兰微微皱眉,“二嫂,这不妥吧,你那儿的地方小。” “没感觉小啊!再说,你们夫妻,久别燕尔……”忽地红着脸打住不说了。 涉及到孙子诞生的事,对于文母来说,都是头等大事,便一锤定音了,“那就这样决定吧,饭菜都凉了,大家快点吃饭。” 没有人问过李春花愿不愿意。 李建兰有些愧疚地看着一旁傻笑着的她,想到她这段时日,与二嫂一起去采药,也已有了几分情谊,便叹息一声,同意了。 李建兰先把李春花端饭菜回帐篷内,又忙去找衣服给她穿,然后草草吃了点东西,便烧热水帮婴儿洗澡。这儿的人月子是不能碰水的,不但不能洗澡,就连漱口洗头都不允许,她不会傻到去劝说李春花,只是,这孩子必须要洗的,不然这么小,被细菌感染了就麻烦了。 小家伙软软的一团,瘦弱的粉嫩小身子在月光下泛着圣洁的白光,就像个小天使。可逐渐的,李建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忙喊文智轩把灯靠近些。 然后,她在孩子的腿部与腹股沟处发现了淤青。 像是人掐的。 再仔细一瞧,下体也有些红肿。 李春花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赖老三干的! “畜生、畜生!”李建兰愤怒得要发疯,用力地击打着水面,把婴儿吓得大哭起来。 李春花忙从帐篷里出来,“怎么了?”忙扯过一旁李建兰准备的长布,从她手里接过孩子,帮着擦干身子。 李建兰却一把擒住她的手,“你老实告诉我,那畜生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得逞!这这几个字她就是说不出口啊,这么小的孩子,如果真的被……简直是惨绝人寰。 李春花一愣,随之明白瞒不住了,便惨然一笑,“还没有得手。不然,我就直接用剪刀插死他了!” 李建兰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虎毒不食子,他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居然敢对自己的……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的了!” “兰儿,不要去找他了,他没人性的,说不定会对你……”打住不说了。赖老三对兰儿施暴之事,文智轩还不知道呢,不然,依他那样的火爆脾气,还不知干出什么来。还有,赖老三还藏着兰儿的荷包,又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建兰见她忧心忡忡的,便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把孩子给我,我带去李平李安的帐篷,给她上点药。这么一丁点,天可怜见的。” 李春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 李建兰又道,“还有啊,我给你那瓶药,你要记得擦,那几颗药丸子有助于你恶露的排出,你一定要吃啊。” 李春花年轻不懂,生孩子撕裂了下面也不敢说,就一直忍着。这两日感觉下面又痒又痛,真是难受至极,方才就已迫不及待用上了药,患处清清凉凉的,好受了许多。 她这辈子都没被人珍惜过,关心过,难得兰儿对她这么好,她真是,无以为报啊! 只好哽咽地一遍遍说着,“兰儿,谢谢你。” “我与你情同姐妹,你跟我这般客气作甚!”李建兰帮孩子穿上小衣服,说了句,“我去了啊!”便把孩子带走了。 …… 等她忙碌一通回到帐篷,文智轩正把最后一桶热水倒进洗澡桶里。 她累得浑身酸痛,见状欢呼一声,直扑洗澡桶。 在她去小溪洗澡的第二日,文智轩便叫人打了一个大木桶,每天晚上提了热水到帐篷给她洗澡。 因此,她平生最大的爱好除了品尝美食,便又增添了一样,那就是泡澡。 以往她都是随便泡了算,可前几日周智怀很隐晦地暗示她该保养了,她便从药局里顺了好些药材,自己配了舒筋活血、美容养颜的药粉。 等文智轩出去后,她便偷偷拿了出来,直接撒在了澡桶里。 当坐进水里的那一刻,她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舒服得她蜷起了脚趾头。只是遗憾的是,今晚的洗澡水放得有点少。 她闭着眼享受着,浑然不觉,身后多了个人——原本跟以往一样,乖乖守在在外头的文智轩早已潜伏进来,深邃的双眸紧盯着李建兰白皙的美背,加速了脱衣裳的动作。 待他悄然下水,李建兰才发觉,惊得“啊”看一声。 “嘘……”文智轩捂住了她红润的嘴,“媳妇儿,别喊,不然别人听见了要闯进来了。” 李建兰被他捂得透不过气来,心里是又羞又恼,只好拿眼睛死命瞪他。 “媳妇儿,别出声,我松手了。”文智轩慢慢地松手,李建兰却猛地一口咬住他的手。 “嘶……”文智轩痛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发出声音,样子有些滑稽。 李建兰总算气顺了些,仍是气呼呼地背过身去,不理他。 “媳妇儿……”温热的胸膛贴近,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点点撒娇的软糯,令李建兰很没出息的软了骨头。 怀里的女人,不可思议地柔软,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文智轩把脸埋入她的颈窝里,大手罩在她胸前,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脖间喷洒,“媳妇儿……” 她感觉全身犹如着了火一样的热起来,有些难耐地哼了哼。她想逃离,身体却又在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不知所措之下,全身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媳妇儿……你好美……” “相公……别,你别动来动去的,小心水漫出来,满地都是。” “媳妇,不会的,我放得少了些,刚好合适的。” 她说怎么洗澡水少了那么多,原来是故意的! 李建兰咬牙捶他胸膛,男人低笑一声,无尾熊一般,将她四肢被牢牢的箍着,欺身吻上她的唇角…… 一夜厮缠,醒来天色已大亮。 李建兰有片刻的茫然,看着茅草的屋顶,她逐渐回神。动了动酸疼的身体,可身上被紧紧束缚着的力道让她吃惊,一瞧,某人将她严严实实地搂在怀里,生怕她逃了似的,捂得密不透风,她全身被汗水包裹着,热的无法言语。 她挣脱不出来,便伸手推他,“相公,快起来……”嗓子干涩到不行,她猛地想起,自己昨晚实在控制不住,喊出了声……天哪,她不会喊到失声了吧啊?那真是丢脸死了! 第115章 你做什么? 李建兰捂脸,文智轩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媳妇儿,你在做什么?” 李建兰一愣,原来他早醒了,方才不过是在装睡!那她的窘态不是全被他看了去? 顿时又羞又恼,捶了捶他光洁的胸膛,“天亮好久了,快让我起来做早饭!”嗓子却有些沙哑。 文智轩稍微离了些距离,可却没有彻底放开,捏了捏她红润的小脸,“你病了,起来做什么早饭?” “我病了?”李建兰困惑地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脑门,有些不确定地道,“好像没有啊!” “我说有就有。”文智轩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子,“你是感冒了,这两日不要外出,不要做事,在帐篷里好好养着,听见了吗?” 李建兰刚想反驳,却不受控制地咳嗽了两声,这才乖乖地“哦”了声。 文智轩起身,给她倒了两杯凉茶水,“先润润嗓子,我待会儿给你烧一壶艾叶姜茶来喝。” 李建兰乖乖地端过杯子喝水,双眼乱瞄,却始终不敢正眼瞧他。 文智轩觉得好笑,便故意靠得她很近,低低地唤了一声“媳妇。” 声音略哑,却更加的磁性。 李建兰心肝都颤了颤,手也抖了抖,水都撒了些出来,下意识地伸手推他,“你、你别靠我这么近,影响我喝水。” 触手的竟是他结实的肌肤,李建兰仿佛被电击到一般猛地缩回了手,清丽明媚的大眼里闪过慌乱,他,他竟然没穿衣服! “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昨晚你不是这样的。”文智轩把她拉入了怀中,“我是你相公,咱就该坦诚相对。” “……”谁告诉她,坦诚相对是这么用的! 这人油盐不吃,她只好采用哀兵战略,微微仰起小脸,撒娇道,“相公,我热,身上黏糊糊的,好想洗澡。”她脸色绯红,朱唇艳丽,一双眸子水亮又迷人。文智轩附身,在她唇上亲了口,“媳妇,昨晚的洗澡水还没倒呢!” 昨晚两人食髓知味,是以一晚上都在折腾,从木桶到床上…… 她都不敢回想,浑身又开始发热,忙接过他的话说,“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让我起来倒掉吗?” “不是,我是想跟你说,昨晚……” 他用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半躺在了床上,戏谑地道,“你全身上下,我都帮你擦过了。所以,这大白天的,就不要洗澡了吧。” “你!”虽然有过这么亲密的关系,可一想到全身都被他摸了个遍,李建兰还是羞得不行,隔着被子抬脚踹向他。 文智轩并没避开,只是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大有不看尽风光不罢休的意味。 李建兰没辙,又放软了语气,哀求道,“相公,这大白天的,咱们还赖在这里好奇怪啊!让我先起来吧。” 他闲闲地道,“媳妇,我觉得不奇怪啊!咱俩是久别燕尔……”余下的话没说了,却用戏谑的眼光望着她。 燕尔你个大头鬼! 李建兰气得不行,又伸脚踹他。 文智轩姿势不变,却陡然出手,不偏不倚抓住了她的脚。 “你……放开。”李建兰用力抽腿,可脚被他牢牢握住。 抬眼一看,文智轩正盯着她的两腿间瞧,还慢条斯理地道,“媳妇儿,你走光了。”轰!热气袭上她的脸蛋,她抓狂,咬牙嘶吼,“文智轩!” “媳妇,我在!”笑嘻嘻的嘴脸。 李建兰闷声不吭地拿起枕头用力砸向了他。 不好,媳妇真的生气了! 文智轩见好就收,松开了钳住她的手,“好啦,媳妇,不逗你了。你感冒了,躺床上好好休息,我先洗漱去。” 李建兰方才用力过头,脑袋有些昏眩,便有些气喘,虚弱地道,“我也要洗漱。” “好,你乖乖躺着,我去打水来。” 见她不生气了,文智轩心情大好,拿开身上的枕头,神情愉悦地起身穿衣。 等他出了门,李建兰才红着脸起身。 最近太忙太累,昨晚又动得太狠了,她感觉自己特别的虚弱。才穿好衣服,上下眼皮打架,便又重新躺回床上。 谁知,这一躺,她直接睡过去了。 等文智轩端着洗脸盆来,看到的便是睡得四仰八叉的她。方才是谁一直嚷嚷着要先起床来着!他摇头失笑,心房却变得十分的柔软,媳妇真是累坏了。 扯过一张薄薄的被褥替她盖上,俯身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动作轻柔离开了。 …… 李建兰这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起来。 睡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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