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咬牙切齿,语带威胁,“你能不能不提羊奶的事了?” “好呀,你不喜欢便不提。”李建兰回答十分轻巧,“反正野羊不见了,等把它找回,你想喝再喝好了。” “……”林初九气得几乎内伤,“我找人暗地里把它杀死!” 李建兰慢悠悠地道,“我说小九,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当日在山洞,没吃没喝的,你又高烧不止,如若不是有羊奶,你只怕早死翘翘了。所以,严格来说,救了你的便是这只羊,你应当视为它再生父母才对!可你竟然还想派人去杀它?啧啧,小九,也忒没人性了些!”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林初九就火大,“你还好意思说!我高烧不止,为何不去接点水给我喝,反而喂那什么劳子羊奶,搞得我现在都觉得嘴里有股羊骚味,吃什么都没味儿了!” 李建兰毫不客气地叉腰呛回去,“你有点常识行不行?羊奶不但能补充你身体流失的水分,还能增加营养,增强你的抵抗力,喝这个比喝冷水强百倍好吧?还有,山洞里什么也没有,你让我用什么东西接水喂你?用双手捧着吗?洞口离你的位置这么远,只怕还没喂你喝上几滴水,我就先累死了!” “……”林初九相当无语。也就是此刻,他才明白一个道理,男人跟女人吵架,永远都别想赢! 颇为无奈地一声轻叹,“总之,我特别讨厌别人提羊奶,甚至‘羊’、‘奶’二字都提不得,你也不许提,听见没?” 李建兰愁眉苦脸地妥协了,“好吧。不过,山羊不见了,我弟弟以后喝奶可麻烦了,你得陪他们两个奶娘才行。” 林初九差点又要跳起来,“凭什么?”她弟弟没奶喝与他有一毛钱关系吗? 李建兰理直气壮地道,“山羊不见了,谁知是不是你偷偷派人把山羊杀了?所以,你得负责此事。” 林初九气极反笑,“即便是栽赃陷害,你也得做做样子吧?就凭我的一句气话,就定了我的罪,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李建兰颇为无奈地耸耸肩,“事实上,我是想让你帮忙将那山羊寻回的,可你连‘羊奶’二字都不许我们提,定然也不肯帮我寻的了,所以,只能拜托你找两个奶娘了。” 林初九斜靠在圈椅里,修长的手指擒着茶杯,“李建兰,我看你是姓赖的吧,羊不见了你自去寻便是,非得赖在我身上是几个意思?” “你人多,又擅隐藏在暗处,一定能帮我找到山羊。我保证,只要山羊回来,我以后再也不提你喝羊奶的事了。” 林初九的目光变得阴沉,“你这是在胁迫我?” 李建兰顿时火了,猛地拍了下桌子,“林初九,我不过是借助你手中的人力去找一下山羊,你却在这儿推三阻四的,敢情你前面说‘今后为了二位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全都是做不得数的废话了?” 顿了顿,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整个人透着一股失落的气息,“你压根儿就没当我们是朋友,怪我太天真,竟然信了。也对,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官,我是低贱入泥的小草……好吧,谢谢你让我认清了我俩之间的差距,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提这种无理的要求了……” 文智轩初初觉得媳妇儿在演戏,便优哉游哉地看着,可瞧她伤心要落泪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哪里还管她真假,便也跟着站起,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转了脸便冲林初九冷冷道,“小九爷既不把我们当朋友,我们自不会高攀。只是奉劝小九爷,以后做不到的事,别轻易承诺他人,不说别人会失望,就连老天爷都会看不过眼,将你天打雷劈的。” 林初九真是头疼又火大。 他不过是不待见那只山羊,所以不想帮忙找而已,怎的就上升到天打雷劈去了?还说不把他俩当朋友,如若真是那样,他何必与他们在这儿说那么多废话? 不过,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只该死的山羊! 他有些烦躁地弹了弹手指,不知从哪里又钻出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 咬牙切齿地道,“派人务必将那只山羊给找着,无论生死,都带来见!” 黑衣人犹豫了下,便说,“主子,那羊……实际上,是让我们的人给弄走了。” 林初九倏地站起,“你说什么?!” 第153章 夫妻俩大难临头 黑衣人深深低下头,“昨日属下汇报李秀才在找一只山羊,主子嫌恶地皱眉,又听阿金说,主子不许别人在他耳边提‘羊’……属下便以为,主子厌恶这只山羊,防止它出现在主子视线内,主子到达之前,让其他几个暗卫顺走了羊……还请主子责罚。” 李建兰差点跳起来,“你这典型的顺手牵羊啊!” 黑衣人很想说,何止是顺手,如若不是那山羊中途逃脱过一次,便被他们几个给烤着吃了。不过,一个山羊他们都看不住,说出去实在太丢人,他便没有搭话。 林初九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怪不得李建兰这丫头死缠烂打,非得让自己帮忙找,想必她早猜到,是他的人给收拾了吧? 方才还说她栽赃嫁祸,眼下不正啪啪打了自己的脸? 可连他都不知道的事,她为何能猜到?难不成她会未卜先知? 其实,是林初九把李建兰想得太神了。 昨日,李秀才夫妇去找山羊没找着,而原本打算把山羊宰了做酒席的老李氏,今日也毫无动静,李建兰就猜出,山羊并没在家人的手中。见林初九人多,她便想借他的人手去找山羊,即便他拒绝,也厚着脸皮用激将法逼他答应——山羊是她弟弟的命根子,她无耻一次也是要的了! 林初九下意识地多看了李建兰两眼。文智轩却像个老母鸡护小鸡般紧紧把她护在了怀里,还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初九刀削的俊颜上透着一股戾气,微微眯缝了下狭长的利眸,冲黑衣人缓缓说道,“谁让你们擅自主张的?” 语调不重,却令黑衣人身形颤了颤,额上冷汗如雨,头垂得更低,“请主子责罚。” 林初九缓缓的,一字一字的冷冷说道,“滚去带回。如若山羊损坏了半根毫毛,提头来见!” 黑衣人领命而去。 李建兰暗暗咂舌,这林初九的气场真是太过强大,如若不是仗着自己对他有那么一点恩情,方才真的不敢放肆。 不过,小可怜装都装了,就不能当缩头乌龟,必须继续装下去。 当下也不说话,一双泪汪汪的如小鹿般纯净的眼睛,含着控诉意味地看着林初九。 林初九心一窒,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撞入到了他的心脏处,心猛然间收缩了下,接着不受控制地狂跳。 这种感觉很陌生,令他想逃避,因此,他十分仓促而又生硬地转了话题,“你夫妻俩快要大难临头了,快些做准备应对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李建兰大惊失色,“此话怎讲?” 瞧她害怕的样子,他的心又如被针扎了似的疼,他连忙转移了视线,端起茶盏连喝了两口粗茶,心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救了临县的百姓,百姓都将你奉若神明,可你却成了那暗中勾结南越国之人的眼中钉。而太医院里,上至院长、太医,下至医士、杂役等,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责罚,严重者甚至被判了斩首,这些人便将所有的怨气都算在你头上;另外,你的天赋也引起了一些隐世大家族的注意,特别是一些医药世家,说不定会刻意拉拢,如果拉拢不成功,也会毁去……” 李建兰惊恐的看着林初九那凉薄的双唇一张一合,半晌,才抖着唇问道:“那……怎么办?” 林初九瞧她吓得面无血色,心又是一疼,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小呆猪,你胆子不是肥得很的么?怎么?害怕了?” 李建兰原本听着很害怕、很紧张,被他喊了一句“小呆猪”,瞬间就出戏了。也就不管他,仰起头,望着自己的相公。 文智轩原本在想着事情,不经意地与李建兰的目光相碰,薄唇便浅浅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满眼的宠溺,“有我在,你无需害怕。” 李建兰的心瞬间充满了柔情,可还是很担忧,“相公,那我们的家人怎么办啊!” 她相信凭着她夫妻的能力,两人逃至深山野林,绝对可以自保。可是,不顾一切的逃开、置家人于不顾,她和文智轩都做不到。 文智轩方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此时听李建兰一说,目光变得暗沉,心中十分沉重,说不出半句敷衍她的话来。 李建兰见文智轩不说话,她也沉默了。 就算她有三头六臂,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不可能挽回,更不可能消除那些人对她的怨恨。 这是个死局,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书房里一下子变得死寂。 门外那些百姓仍兴高采烈地吃着喜酒。说笑声、孩儿打闹声、行酒令的吆喝声……隔着一道简陋的薄木门传来,却仿佛远在天边。 他们是那么容易满足,只要有吃有穿,就能幸福过一辈子。可在这风云莫测、动荡不安的时代,这些都成了奢侈。 李建兰才穿过来时,还雄心勃勃的想要开辟一番事业,带领全村乃至全国穷苦的百姓走上致富的道路。可眼下,她自己都已是泥菩萨过江了。 不禁再一次嘲笑自己的无知与天真。可是后悔吗?不,如果再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救人…… 书房内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谲。 良久,李建兰忽然说道,“相公,你把我交给那些人吧,我任由他们处置,这样,便能确保你和咱两家人平安无事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着“今日的天气很好”。 文智轩皱眉斥责,“说什么傻话!咱们是夫妻,断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 “相公,你冷静一点!牺牲一人保两家几十口人,怎样都是划算的!” 文智轩倏地站起来,眼眸里闪烁着森冷寒光,“媳妇,你既执意如此,你就把我交出去吧。” 李建兰想也不想地猛烈摇头,“相公,这不可能。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儿是我惹出来的,就该我去承担……” “媳妇,除非把我杀了,不然我绝不会把你交出去受死。”文智轩的口气很冲,脸也气得通红,转向窗外的目光透着嗜血的阴寒,“谁要咱俩的命,就先问过我的双拳答不答应!” 林初九就是欣赏如文智轩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当下轻轻地拍了拍手掌,“文兄果然好气魄!” 李建兰此时难过得要死,见林初九神色轻松,便没好气地吼他,“好气魄又有什么用?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岁,这个世界没意思透了!还有,你们这些当权者就会享受,一有事就忙着明哲保身,根本就不顾百姓的死活!活着有什么用,我当初还不如任你在山洞里自生自灭好过!” 林初九愕然。 敢情,他是躺着也中枪? 第154章 与林初九生了嫌隙 李建兰的话偏激了,人又处在崩溃失控的边缘,文智轩很是心疼地抱紧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处,“乖,不怕,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该自乱阵脚,嗯?” 李建兰愣愣地点点头,心情却十分的沉重。 林初九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心扉划过一阵痛楚。 她后悔救了自己吗? 她对自己失望了吗? 可他已经很努力地对她好了…… 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痛楚蔓延至全身,甚至比他当日重伤还难受。 他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紧紧相拥着的夫妻二人。在两人面前站定,一字一顿地道,“你们可以想办法,从家族中脱离出来。” 他声音很温和,眼神却极其冰冷,熟悉他的人应该都知道,他已处于盛怒边缘——李建兰方才那句话彻底伤了他。 而处于惊惧无助中的李建兰却压根儿没留意到,只是猛地从文智轩怀里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问,“怎么脱离?” 林初九不再回应,抬脚缓缓往门外走去。在门口处,却又站定,回过头来,仍是冰冷的表情,语气也是冰冷的,“我的暗卫留给你们,如需差遣,吹响此物即可。”一洁白之物抛出。 文智轩伸手接过,是一小节羚羊角,洁白剔透,像是用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成,就着窗户折射进来的光,能隐约瞧见上面一个雄鹰展翅的图腾。 “天鹰会的人?”文智轩喃喃自语,脸色变了数遍,下意识地眯眼向林初九瞧去。夏风从门口吹进来,掀起他半边衣角,传来“簌簌”的声响,仿佛是正欲乘风而去的仙人。而他幽暗犹如黑晶石一般的墨瞳,正定定地瞧着自己怀里的媳妇。 文智轩心一突,把李建兰转了个方向,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将她挡得严严实实。而后双手抱拳,“多谢小九爷指点迷津。” 林初九转身离去,风中飘来他慵懒又冰冷的声音,“好自为之吧。” 李建兰暗暗叹息,还是与他生了嫌隙。她方才一气之下口不择言,可那也是她的心声,所以,她并不后悔。 不指望他能有多清廉,多铁面无私,最起码,不要丢掉良知,眼睁睁看着百姓在水火中挣扎,而无动于衷。 不怕话伤人,就怕他没往心里去。希望她方才那句话,能被他记在心里,时刻警醒自己…… 书房内只剩她和文智轩,便又恢复了安静。 文智轩拥着她缓缓坐下,两夫妻相对无言,却又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这一路携手走来,两人都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缺失的那一部分,想说服对方放弃自己,那是绝无可能。 李建兰心中百感交集,有些软弱地偎进文智轩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精壮的腰身,“相公。” 文智轩搂紧了她,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嗅着她头发的清香,只觉得心如刀割。 她从千年后穿越而来,成为自己的小女人,却从未享过半日的福,一直为了生计而奔波,为了救人而算无遗策,他是既心疼又内疚。眼下,还被高位者盯上,令她惶惶不可终日,他真是无用啊! “媳妇儿,我……”想说什么,却又如鲠在喉。第一次后悔自己离开了那个位置,被原本在自己之下的那些当权者碾压,以致连自己的媳妇都保不了,真是窝囊透了! 李建兰仰头,望着文智轩那严峻的侧脸,笑道,“相公,有因必有果,咱们还是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牵强,对未来的惶恐全都写在了眼睛里,明明那么害怕,却还装作很洒脱地安慰自己…… 文智轩心疼得要窒息,伸手揉乱了她的发,“小傻瓜!” 李建兰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头成了鸡窝,她那个哀怨啊!恶狠狠地抓住他作乱的手,“相公,这是我弄的最新潮发型,你赔我!” “媳妇,你这发髻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见我娘亲梳过了,你确定是最新型的?”揶揄的声音溢出他的双唇。 李建兰脸一红,随之耍赖,“我不管!反正是你弄乱的,你要赔我!”她之选择梳这个发型,是因为最容易梳。实际上,这个时代的发髻她统统不喜欢,梳不好不说,还不好看! “好,我来帮你梳头。”文智轩的双眼盛满宠溺。 书房里温情一片,因有了共同对待即将来临的灾难的决心,夫妻俩更加的情深意切。 而另一边,周智怀正急匆匆地赶来。他今日一大早便开始往那鞋村赶,可马车坏在了半道上,他不得已,才弃了马车步行。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兰丫头谈,所以明知酒席赶不上,他也要来——不过还是有些遗憾,多年没凑过热闹了啊。 李秀才心不在焉地正招呼乡亲们吃喝,心里却十分担心女儿女婿——和那林大人关在了书房里,也不知在商量什么重大之事,都大半日了,都不见人出来。 突然瞧见一浑身雪白的老头子急匆匆往里边闯,口中还直呼,“兰丫头,老夫来晚了!” 李秀才一听,差点没被吓晕过去,连忙跟了上去。 李平李安跟在周智怀身后,迎接那些乡亲们异样的眼光,他们也深感无奈。老板真是个急性子,再怎么想师姑,也不能就这么大赤赤地往人家内院闯啊。而且,他还喊了出来,搞得很多人都跟在后头看热闹。 他俩陪着笑脸,把那些乡亲们拦住,“这是我家老板,他来找我师姑李建兰有要紧事商量,各位请留步。” 可这边的乡亲却不知周智怀其人,一听,八卦之心便被点燃了,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质问: “你们老板?来找李建兰有重要事?这男女授受不亲的……” “大妞一直藏在深闺中,她什么时候成为你师姑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两位小哥快让开吧,我们担心兰丫头……” 三两下的,便把李平李安撵到一旁去了。 而书房内。 文智轩不知去哪儿找来了梳子和镜子,原本是老老实实地帮李建兰梳头的,可梳着梳着,觉得媳妇儿的粉红的小耳垂十分的可爱,便忍不住逗了逗;李建兰怕痒,直躲,文智轩便故意用舌头舔舐、牙齿去啃咬,李建兰全身如被通了电般,不小心哼了声。小猫儿似的声音撩得文智轩心痒痒,他直接抱住她便一顿狂吻。 “相公,别这样……这里是书房!” 第155章 发现密道 李建兰窘迫地去推文智轩,却惹来他不满地嘟囔,“媳妇,你总是推开我,总说这儿不行那儿不行的,你什么时候才会主动给我?” 李建兰越发的羞赧,咬咬唇,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只要不在这里,不在娘家,我……我都可以的……” 文智轩眼神变得灼热无比,“媳妇儿,这可是你说的?” 李建兰腹诽,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惦记这些! 想从他怀中站起,全身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见文智轩没有松手的意思,便气恼地揪了下他耳朵。 文智轩闷哼,“媳妇儿,你轻点儿,疼!” 她都没用力好吧?这家伙明显就是扮猪吃老虎! 李建兰气得又恶狠狠地揪了他耳朵一下,他故意发出一声令人耳热心跳的呻、吟!听着销魂的声音,李建兰额头垂下黑线,正准备好好修理下他,房门忽然被人踹开了,白发白须白衣的周智怀出现,吼道,“兰丫头,这青天白日的,你是有多着急啊!” 不等李建兰反应过来,在他身后又争先恐后挤进来一帮人,个个都睁大双眼瞧着她夫妻俩,生怕遗漏了什么精彩的瞬间。 文智轩反身将李建兰藏在身后,沉着脸面对周智怀,冷淡地道,“周老,难道你不知道,进别人屋子要先敲门的吗?”好在他定力够,没剥了媳妇的衣服,不然……这周老头真是为老不尊! 面对文智轩的冷暴力,周智怀眨眨眼,很是无辜地道,“方才我听见你喊疼,以为兰丫头对你……打你了,赶紧冲进来解救你……有什么不对吗?” 文智轩差点失控要揍他,便也学他睁眼说瞎话,“是媳妇帮我梳头,扯断了我几根头发,周老也太大惊小怪了些。” 明明是李建兰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到底是谁给谁梳头?仅仅只是单纯的梳头吗?鬼才信呢! 众人鄙夷,一起发出“嘘”声。 周智怀瞪目,“你一个大男人被扯断几根头发就鬼哭狼嚎的,丢不丢人啊?” 文智轩慢悠悠地道,“我只在在我媳妇面前喊,谁让你们偷听来着?” “……”众人倒。堂堂八尺大汉,居然这样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撒娇,这脸皮也忒厚了! 此时李秀才也反应过来,这老头子是女儿经常跟他提起的师父周智怀,忙把人请了出去。 李建兰觉得自己丢脸死了,一直鸵鸟似的把头深埋在文智轩怀里,不敢见人。等人都走光,她挥拳对文智轩一顿乱捶。 可她那点花拳绣腿,哪里能对文智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害他差一点又擦枪走火。 等两夫妻收拾妥当,便齐齐去了屋厅见周智怀。 李建兰远远便看到他抱着一叠肥仔骨在吃,雪白胡须上沾了汤汁也全然不顾,吃得是津津有味。 李建兰急忙说,“这道菜师父你少吃些,小心得消渴症(即现代的糖尿病)。” 周智怀吃得停不住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老夫偶尔吃一次,死不了人的。” 李建兰有些无奈,只好给他倒了杯粗茶。 周智怀皱眉,“老夫不喝这个,老夫要喝稔子酒。” “粗茶有助于消化,师父你吃了这么多……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稔子酒?” 周智怀一愣,便说,“早就听说,很多那鞋村的村民都酿了此酒,你娘家正办酒席,不可能没有的。” 李建兰瞧他眼神闪烁不定,越发怀疑,“你和林初九见过面了是不是?” 周智怀脸上闪过片刻的尴尬,随之摇头失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与他相熟?” 周智怀放下筷子,掏出手帕拭了下嘴,而后端起一杯粗茶一仰而尽,脸上也染上了几分凝重之色,“数日前,有人到药局闹事,是他的人出面摆平的。” 李建兰的心倏地往下沉,“那些人针对我而来的,是不是?” “算是吧。丫头,我正为了此事来找你,有没有比较私密的地方,咱们谈一谈。” …… 唐笑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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