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见父亲与妹妹的情事后_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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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家，潘夫人亲自出来相迎。 “妹妹，今日你帮那小黑妞辩护之事，我听说了。你不惜得罪凌举人与温氏药局，在公堂上妙语如珠，与其争锋相对，将他们驳得哑口无言。而后又用十分巧妙的法子，揪出了王文昌这个凶手，让夫君在他床底下发现惊天秘密……”潘夫人一口气说了许多，稍稍停顿下，冲李建兰福了福身子，笑道，“李建兰女侠，请受我一拜。” 李建兰也跟着笑了，摇头扶着她的双臂，“得了吧，姐姐，您就取笑我吧。” “我是认真的！你想呀，很多人都觉得小黑妞是冤枉的，就连我夫君都曾说过，此案疑点重重，可就是没有破解的法子。你这一出手，便立刻扭转乾坤，揪出王文昌这个恶魔，令小黑妞沉冤得雪，百姓拍手称快……丫头，请问谁有你这般能耐啊！” 潘夫人一夸起来都不带气喘的，李建兰好笑不已。不过，从她的话中便能猜出，小黑妞的案子已有了结果。她也是十分开心的，问，“好啦姐姐，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从王文昌的地道里发现了剩下的砒霜？” “你呀，真是个鬼精的丫头！我才透露一点消息，你便猜出了所有。”潘夫人拖着她的手往里边走，“是啊，在地道里发现了剩余的砒霜，还有他写了一半，却未来得及发出去的信件……” 王文昌虽是镇上的人，可自小被父母宠坏了，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格。年少时，还能仗着父母拼死拼活挣下了一点家产过日，可等他成亲后，父母相继离世，日子便过得一日不如一日。今年是他日子最难过的一年。好在，妻子王淑慧回娘家，听说侄女得了几十两银子，便哄骗过来，开了间小饭店度日。日子总算过得下去，可他与王淑慧却越来越难在一起生活。因为王淑慧有暗病，床底间总是拒绝他。加上开了铺子，她的腰板足了，更是经常对他呼来喝去。久不久的，他受不住，去找了街头的陈寡、妇。陈寡、妇日子也难熬，便窜掇他与王淑慧和离，自己再嫁与他。说得次数多了，渐渐的，王文昌便心动了，便在一次喝了酒后，大着胆子与王淑慧吵了一架，而后提出和离。王淑慧把他臭骂一顿，还要把他赶出街头。自从租了门店后，一家人便都搬到了店里蜗居，把原来的破房子卖了。而租店面的钱，是王淑慧从娘家拿来的，如若她要赶自己走，他根本无处安身。因此，王文昌不敢再闹，憋着气回房。经过小黑妞的房间，从门缝里看见她在里边洗澡。小黑妞虽然只有十一岁，可因常年劳动，她的身子骨已长了一些，胸前都有两个小笼包了。而且，她的身子因常年不见太阳，竟然还挺白的，修长的手段，令人遐想。王文昌偷看了一阵，便欲、火焚身，推开门，二话不说就把她按倒在了床上…… 王淑慧那晚跟他吵了之后，便出去看铺了，完全不知情。等王文昌餍足后出来，便看到她与一个陌生男人谈笑风生。王淑慧本就不好看，可这一瞬间，王文昌越发觉得她面目可憎。自此，王文昌的心中充满了恶气与戾气。王淑慧心中也有了人，看王文昌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特别是知道王文昌侵犯了王淑慧之后，她更加厌恶他。不久后，她也提出和离，不过条件是，王文昌要走，她和儿子仍住在铺里。王文昌被逼的无路可走，便萌生了要杀害王淑慧的念头，只是苦于没有计划，直到两个月前，慕容琪找上了他。慕容琪让人从他的床底下挖了条地道，直通外面的野外，当作联络点。那时慕容琪还没有出事，他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说李建兰日后定出镇上做生意，让他时刻留意她的动态即可。只要他做到，便每月给他二十两银子，另外还让人帮他做一件事。王文昌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始，慕容琪便出事了。不过，很快便有人来跟接头，让他继续留意李建兰的动态，每日写信汇报情况，信件绑在野外的一棵大树的第三个树杈上。而且，这人假装小黑妞的样子，冒用她之名，去温氏药局买了一包砒霜交给王文昌…… 当李建兰听潘凡青说完，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王文昌的招供，看起来合情合理，就连细节都说得非常清楚，可她总感觉哪里不对。这里面分明有温氏药局与温婉的影子，可王文昌的话无形中便把她给摘出来了。为什么？他连得罪慕容琪都不怕，难道还怕温氏药局？算了，眼下只要小黑妞没事，她便阿尼陀佛了，其他人就交给潘凡青烦去吧。这样一想，心里便舒畅起来，问，“潘大人，我姐姐说，还在地道里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是什么啊？能不能告诉我呢？” 潘凡青就喜欢她用这样轻快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这样的她其实才是花季女子该有的样子，不像平时那样皱着眉头，跟个老气横秋的老太太似的。只是，一想到此事与她有关，他的心情不禁沉重了几分。李建兰看他神色不对，心中一紧，忙追问，“到底怎么了？” 第293章王黑妞被救潘凡青犹豫了下，才示意潘夫人关严了门窗。而后，掏出王文昌写了一半的信。李建兰打开一看，记录的全部都是关于她过去与现在多的对比。以前的她只会认字，不会写字；而现在她能写得一手奇怪的文字，虽然只有她自己认得；以前的她不爱看书，什么都不懂；现在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以前的她从未出过远门，懵懂无知，现在的她却十分能干，懂医术、懂火药、懂建房子、懂药材；以前的她…… 总之，经过对比，王文昌得出结论，此女子绝非李建兰本人。后面有一句，“只怕，她与您说得那人来自同一个……” 后半部分的字还未来得及写完。李建兰看完，神色相当平静。只怕所有人都早已怀疑她的身份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眼下被王文昌戳穿了，李建兰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文智轩便说道，“以前的李建兰蜕变成现在的李建兰，横竖都是李建兰，请大家不要纠结这些小问题。” 这是小问题么……搞不好是欺君啊！潘凡青嘴角抽搐。不过，皇上既然派林初九与她一起秘密行动，先不管在做什么，首先应该早就猜到她的真实身份了。既然皇上都不管，他还操什么心呢？心思转了几番，他想通了。便笑道，“是啊，这三皇子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好了，眼下咱们案子了解了，该放下心来，好好吃顿饭了。” 这人怎么跟周智怀一样，变吃货了啊！李建兰苦笑地摆摆手，“大人，今晚不行，我还得教佣人制作一些工具，明日除草以及搭帐篷用的。咱改日再聚。” “除草？” “嗯，皇上赐我的两座农庄都长满了野草，要将草除了才能种农作物。” 潘凡青暗自腹诽：这皇上也真是的，有心笼络人心，直接赐她黄金不就得了，还给她两座荒废的农庄，这不是为难她一个弱女子吗？他心中十分不满，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皇帝这样一个举动，李建兰之后的农业得到大力推广，整个国家的经济都上了一个台阶。潘凡青遗憾地叹气，“那行吧，等你们忙完再说了。” “嗯。”李建兰笑着应声，想了想，又道，“大人，那王黑妞能放出来了么，他爹还在我院子里等着呢！” “按理说，还得再次升堂，宣判了结果，她才能出来……罢了，我就破例一次，先让她出来与她爷爷团聚两日，等我再传召时，她出现在公堂即可。” “我替小黑妞多谢大人。”李建兰朝他盈盈拜倒。又是这么客气，还是这么客气疏离！潘凡青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两夫妻告辞转身正要离去，李建兰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问道，“对了，大人，您方才跟我说的这些，便是那个惊天秘密了么？” “哦，对了，还有。”潘凡青一拍额头，“在里面搜出大量的金银珠宝，本官正打算连夜给皇上传讯。” “哦。那与我们无甚关联，大人其实不必告诉我们的。”李建兰下意识撇清。虽然她知道，这批珠宝，可能是慕容琪的人事先从山洞里送出来的，可眼下有潘凡青提交给朝廷便可，她便不蹚这浑水了。真的无关联么…… 家族中给他传出的消息，林初九跟她在那鞋山消失，只怕与那批宝藏有关。潘凡青深深地看着她。他对她知无不言，可她呢？对他是防备与疏离。真是……好失望！李建兰不知他心中所想，与文智轩携手走到衙门外，等待着王黑妞出来。文智轩忽然抓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相公，你讨厌，这大庭广众的。”李建兰娇嗔地横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出来。可被吻过的地方像刻了烙印，热辣辣的。 “媳妇，这是为夫奖赏你的，不用客气。” “去，我才不要这样的奖赏。”李建兰不自觉就笑了。文智轩贴在她耳边说，“你们女子都是这般，嘴上说不要，事实上却很想，嗯？”热气呵得她的耳朵又烫又痒的，她娇羞地推开他，“相公，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啊！” 门口的两个衙役都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了。 “呵呵，咱们是夫妻，别人只会说咱们恩爱，而不会乱说什么的。”文智轩笑得十分爽朗。李建兰就纳闷了，这突如其来的开心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做了什么呀？正要追问，却看到小黑妞欢呼雀跃地从里头走了出来。 “文三嫂子，太好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十多天暗无天日的生活，令她都麻木了，眼下终于接触到阳光，她觉得自己又重生了一回，这一刻，所有不堪的过往，她都选择性遗忘了。李建兰瞧着她真挚的笑脸，也不禁扬唇微笑。只是，一想到她被王文昌那人渣给玷污了，她从此要顶着所有人的白眼过活，心中又痛得要窒息。勉强笑了笑，主动牵着她的手，“来，跟我回家。” “哦，回家咯，回家咯！我终于可以和爷爷在一起了。”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往那个贫穷破烂的小家，对她来说，如同天堂一般了。李建兰苦笑，只怕此事一传开，村里便容不得她了。或许，跟在她身边，还好一些。等下跟王大爷提下，看能不能留在她身边吧。王黑妞毕竟才只有十一岁，她还未意识到，她的未来，已遭王文昌毁灭干净了。王大爷此时蜷缩在伙房外的角落里，望着夕阳西沉，直到天色擦黑，他不动的姿势保持了很长的时间。他知道外面那些衣着光鲜的男女，是李建兰的仆人。他们正在里头张罗着做晚饭，十分热闹。他很羡慕。可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吃上那么好的饭菜了。而且，尽管他几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他眼下也没有胃口。孙女如今在牢里，不知情况如何，即便侥幸能出来，她的这一辈子，也都完了。坐过牢、被玷污，长得又不如何，将会受到所有人的冷眼与排斥，她不能嫁人，也无依无靠，她注定孤老终生，只怕过得比他还惨。王大爷想着这些，很想一死了之。可没看到孙女出来，他也不甘心……恍惚间，似乎听见小黑妞在喊，“爷爷，你在哪里啊，我回来了。” 第294章帮助黑妞王大爷一个激灵，猛地想从地上站起，却试了几下都未能成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外奔，“黑妞，是你吗？你……”忽然想起，她这会儿还在牢里，怎么可能……王大爷已年迈，这一惊一乍之下，他的力气已用尽，呆坐在地上，浑浊的双眸流露出绝望来。 “爷爷，你怎么了？”王黑妞从转角处奔了过来。王大爷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使劲地擦了擦眼睛，王黑妞已奔到他跟前。 “爷爷，我是黑妞啊，我回来了。”直接就扑进了爷爷的怀里。 “黑妞，真的是你！”王大爷紧紧搂住她瘦小的身子，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馊臭味，终于找到了真实感。真的是他乖孙女，她被关了十几天，眼下终于回来了！祖孙俩抱头痛哭了一阵，李建兰便来喊他们开饭。 “这……兰丫头，我知道你好心，你救黑妞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只是眼下，我们祖孙俩……”王大爷看了看自己和黑妞的衣裳，很是难为情，“你要是有多余的吃食，就给我一碗稀粥即可，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李建兰笑着说，“王大爷，说什么傻话？我哪里会有多余的饭食？” “啊？没、没有，那、那我们先回、回村，家里还有些野菜……”王大爷感到无比难堪，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爷，我是说，我的饭煮了是让人吃的，而不是煮多了浪费的，所以没有多余。快来吧，我有煮你和黑妞的。” “兰丫头，这……” “王大爷，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不要见外。” “兰丫头，这样真的不好……”他自己还好，只是出点汗，味道不重；可黑妞在牢里关了那么久，身上这么臭，会影响所有人食欲的。好在，黑妞也十分懂事，拽了拽李建兰的衣角，“文三嫂，我身上不舒服，能先洗个澡么？” 李建兰一愣，是她疏忽了！ “都怪我，你是该好好洗洗，去去霉气的。走，我带你去洗。”李建兰牵着她的手，“王大爷，您先进屋里坐一会儿，我给黑妞洗了就过来。” “哎。”王大爷这回总算高兴了！王黑妞自从被王文昌侵犯后，她就很害怕一个人洗澡。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就偷偷去河里泡一泡。眼下有李建兰陪着，她是求之不得。李建兰让佣人将洗澡水烧好，提到她房间，她去捣了些香茅草汁和皂角液回来。帮小黑妞解了头发，让她把头伸到洗脸盆里，将头发完全浸湿，而后提起，用香茅草细细搓揉。整个过程，她都十分温柔，生怕弄疼了小黑妞似的。小黑妞自小没了父母，爷爷年纪大了，又是个男子，很难照顾到位，因此，什么都是她自己来，何时被人这般怜惜过？眼下被李建兰如此怜惜，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文三嫂……”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李建兰立刻紧张起来。她也没帮人洗过头发，不知道轻重。 “不是。”小黑妞使劲摇头，摇落满脸的水，连李建兰身上也溅了些。 “那行，咱们快些，你估计都饿坏了。”李建兰快速地帮她搓揉头发，直到起了满头的泡，再用水冲掉，然后再重新擦香茅草汁，再搓揉……如此反复几次，她脏兮兮的头发总算清洗干净。李建兰再用大毛巾擦拭几番，帮她包裹起来，“好了，身子你自己洗，多放点皂角液搓一搓，知道吗？我就在门外等你，不用害怕的。” 小黑妞拼命点头。 “喏，这是衣服，昨日我让他们去买回来的，我挑了套最小的，你先将就着穿。日后给你买漂亮的。”李建兰笑着说。这孩子乖巧听话，倒也省事许多。小黑妞摸着放在椅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裳，又忍不住流泪了。多少年没穿过新衣服了？小时候是爷爷拿着别人的旧衣服央求村里的大婶帮她改了改，便将就着穿。要么就是穿姑姑的旧衣服。逢年过节，见别人家的孩子穿新衣，她就特别羡慕，想着以后有机会自己挣钱买。所以，在姑姑的小饭店里，她一直干得很卖力。可是，无论她怎么做，好像都不对，被姑姑打骂不休…… “傻丫头，发什么呆啊，水都凉了，你快点洗吧。我先出去了。”李建兰走了，小黑妞缓缓进入温热的浴桶中，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用手抵着嘴，无声痛哭起来。李建兰站在门外，隐约听见小黑妞压抑的呜咽声，禁不住连连叹气。随之时间的推移，她将会慢慢懂得，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到那时她才更加的痛不欲生吧。可事情已发生，她也无可奈何，她能帮的，已经尽量帮了。 “兰儿，你怎么躲在这儿发呆啊，我找你呢！”竟是李春花抱着孩子找来了。她现在是脱胎换骨了，不但衣着光鲜，就连那种柔情似水的娴静气质，也由内到外的散发出来。而女儿惜莲则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是李建兰亲自设计的蓬蓬裙，露出粉粉的莲藕似的小胳膊小腿，肉嘟嘟的小脸粉嫩粉嫩，小公主似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哎呀，我的小惜莲怎么来啦？特意来看干娘，是不是？”李建兰忙从李春花手里接过，迫不及待地就亲了上去，“香一个。” 其实，潘夫人才是小惜莲的干娘，李建兰不过是不服气，也自称是干娘罢了。 “你呀，整日都忙个不停，等你想起来找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去了，我只好来找你啊！” 李春花看着李建兰与女儿互动，如花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她如今是有女儿万事足，别的什么都不想了，就等李建兰的店面开张，帮她做事就好。 “兰儿，对了，你收留了黑妞这孩子，对吗？”李春花的双眸朝李建兰身后闭紧的门看了看。 “嗯。”李建兰只顾与小惜莲玩，随意应了声。 “其实吧，你收留她，有好，也有不好。”李春花道。 “怎么说？” 李春花犹豫了一阵，才道，“黑妞的事，我听说了。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也很同情她。可是，留她在店里总归不妥当。” “嗯？” 第295章当李建兰是死的吗见李建兰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就有些着急，“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将黑妞传成什么样了吗？说她不贞不洁，又丑又难看，倒糟蹋了王文昌这个小白脸，就连底下也……”那些肮脏下、流的话，她实在说不下去了，脸涨得通红。 “哦。”李建兰却不以为然，“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可是，这会令咱们的店名誉受损啊！关顾咱们的，都是这镇上的贵女，她们定然会嫌弃的。不如让小黑妞跟她爷爷回村生活吧，顶多以后想办法接济一下他们……” “花儿。”李建兰打断她的话，“我们店是卖衣裳，不是卖人，黑妞如何，与咱们衣裳并无任何关联，知道吧？那些贵女要是不帮衬我们，我就将衣裳卖到京城去！所以，一点儿都不影响的。” “可是……”等等，她说将衣裳卖到京城？这…… “兰儿，你是认真的么？京城，京城，好远啊！”简直是遥不可及，她从未想过，能走出石窝镇。可见丫头的心到底有多大啊！ “花儿，做生意呢，眼光要看长远一点，路要走得长一点，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意和远方，我们绝对不能自缚双脚……”李建兰将手伸得老长准备开始一番动人心魄的演讲，可李春花却直接说，“兰儿，我听不懂这些。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想，咱这店什么时候开起来，要做哪些准备比较实际。” 眼下她母女一直住在潘夫人家，总归有诸多不便。而且，潘夫人他们也要去鹿城了，她不可能再厚着脸皮跟着去。所以，她心里挺急的。 “算了，跟你说是对牛弹琴。”李建兰翻了个大白眼给她，“总之，花儿这事你别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李春花摇头失笑。知道她仗义、心善的性子，再劝也无用，只好说，“行行，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 李建兰与她相视而笑。殊不知，她们这一番话，被小黑妞听个只字不漏。 …… 等李建兰她们出来，所有的饭菜都摆上了桌。依旧分成男女两桌，只是，今日多了王大爷两祖孙以及李春花，便显得更加拥挤。女子这一桌，便有许多人以“挤”为由，随意夹了些菜，回房吃了。李建兰装作没看见，一个劲地给小黑妞夹菜。可是，原本应该很饿的小黑妞却只是低着头，慢慢划拉着饭粒，仿佛魂不守舍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李建兰给她夹了块红烧鱼。香味直钻小黑妞的鼻孔，可她就是咽不下。脑海里走马观花地出现自己被王文昌压在身、下的场景，以及回荡着李春花的那一番话，“不贞不洁，又丑又难看……” “哇”的一声，她直接吐了。秽物喷在桌子上，好几个女子扔了筷子与饭碗，尖叫着退了开去。又不慎撞倒他人、打翻菜盘子等，汤汤水水洒了一桌，一片狼藉。小黑妞完全吓傻了，呆愣在原地，刚换上的新衣裳都沾了不少汤汁。李建兰也怔了怔，回过神来忙掏出手绢帮她擦拭，“丫头，你是吃坏肚子了吗？” 小黑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充满了悲痛与绝望。李建兰慌了，“你别哭啊，别哭，有委屈直接跟我说，不要憋在肚子里，好吗？” 小黑妞不听，只是哭着哭着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把救命稻草，搂得紧紧的，脸上眼泪和鼻涕横流。然而，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却令这些人更加的反感。 “瞧她那副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