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见父亲与妹妹的情事后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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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有多少？或者说，吃进去的毒有多少？” “这个……”大夫被问倒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道，“我的双眼又不能透视，怎么知道有多少？我是根据把脉来判断而已！” “那请问他脉象是怎样的？” “脉象……”大夫拧眉，忽然想起什么，瞪着李建兰，“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医学上的事，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不等李建兰说话，潘凡青就说了，“她是天一门无花夫人的高徒，医术只怕在你之上。因此，她问你什么，你回答即可。” 凡是从医的，全都听过天一门的大名。听说里面有无数的珍稀药材，吸纳了全部国家的医药天才进去培养，每个从天一门出来的人，都有很深的医术造诣，成为自己国家医药界的领军人物。总之，那是个神秘而神圣的地方，是所有从医者所向往的殿堂。因此，大夫一听说天一门，还是无花夫人的徒弟，他震惊之余，态度立刻变得毕恭毕敬，冲李建兰行礼，“见过无花夫人之高徒，方才老朽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李建兰汗颜，她根本就没跟无花夫人学过半点皮毛好吧？可眼下为了帮小黑妞翻案，她也只能借助这个身份撑撑场子了，当下屈膝还礼，“文大夫客气。” 凌举人却说了，“她是天一门人又如何？跟此案并无半丝联系啊！潘大人，我看您还是先请无关人等回避的好，以免影响您审案啊。” 第289章事先设套给她钻潘凡青道，“文夫人是本官新聘请的师爷，只怕无关人等是你吧，凌举人。” 吓？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建兰：我什么时候成了他师爷，我怎么不知道？文智轩：臭小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罩着我女人，故意挑衅我的忍耐力与威严是不是？师爷：文夫人是大人的师爷，那我是什么？我是不是被大人抛弃了？（一张欲哭无泪的脸）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好尴尬啊。凌举人：这么明显的纵容，傻子都看得出来，真是太不要脸了啊！他嘴角抽搐，“潘大人，她一个妇道人家，你请她当你的师爷，这……也太奇怪了些！”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无花夫人的高足，做本官的师爷，还委屈她了呢！”潘凡青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对李建兰道，“文夫人，你就代表本官，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我去！她代表他问话，干脆上面的位置让她坐得了！凌举人心中暗骂不已，却又如坐针毡，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李建兰心中有些小得意，表面上却十分谦卑地对潘凡青拜了又拜，“多谢大人垂怜王黑妞，特命民妇与她沟通、并协助彻查此案，大人成全之恩，民妇没齿难忘。” 她倒会将表面功夫做得十足！其实，说到底还是不想被他人误会、诟病？哼！就非得要这么迫不及待地与他撇清关系么？潘凡青神色有些不悦，“行了，客套话就别多说，你开始吧。” “是。” 李建兰转过身，重复地将之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文大夫。文大夫哪里还有半点轻慢之心？忙诚惶诚恐地跪下了，“王文昌当时的脉象虚浮，却又涩沉，脉象奇怪，老朽初时判断不出原因，后来把出像是中了毒，又听说仵作验出两名死者是吃砒霜而亡，老朽便干脆一口咬定，王文吃下了少量砒霜……” 居然全凭猜测！李建兰冷声道，“文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查不出，就不要信口雌黄！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句话，便要断送了小黑妞的性命了？” “我、我……”文大夫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潘凡青怒发冲冠，“文大夫，你竟敢做假证！来人，将文大夫押下，待此案了结，再作判决！” 文大夫双脚一软，瘫坐在地，却也知自己在劫难逃，任由两个衙役拖了出去。没想到文大夫这样耿直的人也会打妄言，公堂外的百姓唏嘘不已。凌举人却说道，“请问潘大人，文大夫没有把出文兄的脉象是他没本事，那跟此案又有何关联呢？” 潘凡青没有回答，眼睛看向李建兰。李建兰缓缓踱至王文昌身边，冷冷一笑，“这说明，王文昌根本就没有中毒。他的脉象奇怪，也是他自己故弄玄虚。” 公堂外又是一片哗然。凌举人却表现出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敢问文夫人，如若文兄没有中毒，他为何假装中毒呢？” 李建兰傲慢地睥睨他，“凌举人，这问题恐怕三岁小孩都能回答你了。为什么？不就是做贼心虚，怕怀疑到他头上来，索性也装作自己中毒了。” 凌举人面色相当难看。这女人，真是嚣张跋扈得可以，半丝情面都不给他。而此时，温氏药局的那名伙计被带了进来。 “小人张玉叩见大人。”伙计匍匐在地，显得礼数很足，只是，当看到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王文昌时，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 “张玉，本官问你，你那日自动前来招供，说王黑妞曾经你之手，买了五两砒霜，是也不是？” “是的，大人。” 潘凡青顿了顿，问衙役，“可有温氏药局的药品售卖记录？” “有。”师爷将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在桌子上，并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潘凡青看，“大人请看。” 在密密麻麻的记录中，上面有一条，清楚地记着砒霜的购买者是王黑妞，售卖时辰是辰时，用途是药老鼠。潘凡青示意师爷将册子递给李建兰。李建兰看了许久，神色凝重。看来，这下毒之人早早便设好了局给王黑妞钻的。事情有些棘手。李建兰沉吟了片刻，便问衙役，“记录这售卖情况的，是温氏药局里的哪一位？可有询问他，当时购买砒霜之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衙役回答，“小的仔细询问过了，辰时还早，药局刚开门不久，很多坐堂大夫与伙计都没来，所以，这是温掌柜亲自记录的。她说，当时是一约十二三岁的少女，穿着破旧的粗布衣，瘦瘦弱弱的，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脸，只看到她手上的皮肤黝黑，下巴有颗痣。” 这形容的外表，跟小黑妞完全一致。看来，这温氏也站在了王文昌这边。只是，这王文昌真有那么大的能耐，连眼高于顶的温氏也能收买？还是，这王文昌背后，站着个了不得的人物？李建兰的视线转到凌举人身上。顿时，似明白了什么。连凌举人都能请得动的，一定是非凡之人！这真是一场硬仗啊！李建兰深深地吸了口气，对潘凡青说，“大人，能不能将温掌柜传来回话？” 这温氏药局的总店在京城，且后台很硬，如若得罪她，可是件很麻烦的事…… 潘凡青有片刻的犹豫，可对上李建兰澄澈、信赖的双眸，脑子一热，便命令差役去传召女掌柜温婉。待会儿与情敌过招，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行！李建兰拧眉想了一阵，便吩咐差役，“去惠民药局买半两砒霜回来，问起用途就说破案用的；同时照着王家出事当日的饭食整一桌出来。” 众人不明白她葫芦里头卖什么药，可潘凡青没说话便是默认同意，便恭谨应下。 “记住，要快！”李建兰又叮嘱一句。凌举人就讨厌她这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模样，出言讽刺，“文夫人适应力真强，都快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言下之意是她不将这里当一回事，直接越过潘凡青向衙役发号施令。李建兰淡淡地道，“凌举人，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凌举人闲闲地道，“不敢当。文夫人是巾帼不让须眉，连潘大人都听你指挥，凌某人是自愧不如啊！” 李建兰此时需要集中精力想办法，这凌举人却不依不饶一直讽刺她，令她十分恼火，眼下这话更加过分，便没好气地来一句，“那你便闭嘴吧！” 第290章死鸡撑饭盖真是霸气啊！整个公堂都默了默。李建兰才懒得管快要气得中风的凌举人，又问那伙计，“你呢，当日也看清了买砒霜之人的样子了吗？” “是的。”伙计回答。 “那她长什么样儿？” 伙计一愣，“就像方才公差大哥说的那样啊。” “我想听你再形容一遍。” 伙计傻眼了。他方才只顾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王文昌死没死，哪里有注意听啊！而且，温掌柜只是教他来这里怎么回答，却没有说那人的长相…… 伙计的额头上冒出密密匝匝的冷汗，只好硬着头皮看着王黑妞的样子说，“她身材瘦小，皮肤黝黑……” “停！”李建兰打断他，“不如这样，我来问，你来回答。” “是。” “买砒霜的是男还是女？” “……女。”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 “因为她的样子是少女模样。” “放肆”李建兰陡然一声大喝，把伙计吓了一大跳。她双眸半眯，逼视着他，“方才公差说，那买砒霜之人戴着帷帽，脸都看不清，你怎么看到她的样子？你分明是在说谎！” “不是，不是，我……”看到凌举人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伙计急中生智，“小的是从她的装束上判断的。” “你确定只是判断的吗？” 伙计完全乱了分寸，迭声道，“是是是。” “大人，”李建兰福了福身子，“也就是说，温掌柜与这名伙计都未曾看清买砒霜之人的模样，因此便不能一口咬定就是王黑妞。” 潘凡青“嗯”了一声，却忽然有把声音从外来传来，“你错了，我是看清了这女子的模样的。” 温婉着一袭淡黄色衣裳款款而入，两名衙役反而落在了后面。李建兰便笑道，“温姑娘，这才让公差去请呢，你自己就来了，你这消息可真灵通啊！” “呵呵，没办法，不像文夫人，又是潘大人、又是林大人罩着，我温氏药局在这儿无依无靠的，自己的人都不看紧一点，岂不是被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我听说我的伙计又被公差掳走了，我后脚便跟来了。”温婉笑容满面，如若不仔细听她说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是在冷嘲热讽。李建兰也同样笑容不减，“呵呵，我相公交友广阔，他的好友当然罩着我啦，温姑娘性子寡淡，是羡慕不来的啦！” 她温婉，无论在京城，还是在这个穷乡僻壤之地，谁见了她不礼让三分？这女人倒好，在她面前嚣张跋扈不说，还暗讽她冷漠，真是够了！温婉瞬间就变了脸色，可不等她发作，李建兰又说，“温姑娘，你膝盖长了痔疮吗？怎么见了大人不下跪？” 噗…… 膝盖长痔疮，这不是暗讽她pi股生反了吗？公堂上哄堂大笑，温婉何时受过这般侮辱？举起手掌就要往李建兰脸上扇去。可文智轩的大手却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双眸冷冷睥她，“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两三个月没见，他似乎清瘦了些，可那张脸却越发俊逸，双眸漆黑闪亮，长而蓬松的胡须，令他看起来十分的威武，也更加的，令她心动。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温婉的心湖一阵荡漾。可他的力气很大，似要把她的手都给捏断了，又不禁让她吃痛皱眉，“你放开我。”声音却是软弱娇柔的，甚至带着一点撒娇意味。李建兰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戳了戳文智轩的胸膛，将他推到一旁去，对温婉说，“你现在能对大人行礼了吧？我们都等你好半天了。” “……”分明是自己丈夫捏着她的手不放，反而说成是她的错！温婉气得差点把自己的一双手绞烂，可明白再纠缠下去，定会自取其辱，便将这口恶气咽下，冲潘凡青缓缓跪倒，“民女温婉拜见大人。” “免礼，起身回话。”潘凡青神色淡淡，可一旁的李建兰却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么坏的女人，干嘛让她起来？让跪着说不了话吗？潘凡青不懂，他又哪里招惹这丫头了？一下子便有些烦闷起来，说出的话也有些冲，“温婉，你方才说你看见过买砒霜之人的容貌，对公差时说的却又不是这般，你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温婉很识时务地没有站起身，仍跪着回话，“回禀大人，民女当时确实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可方才我仔细想想，便记起她转身离开时，风吹动她脸上的面纱，露出她的半边脸来。”她的目光落在小黑妞脸上，纤手一指，“那女子便是她！” 小黑妞这段时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思想恍惚，加上李建兰与温婉的对话，像打哑谜，她完全听不懂，此时被温婉指着，她还未明白再说什么，只看着温婉姣好的面容发愣。 “你看，大人，她没有否认，便是默认了。”温婉赶紧说。 “呵呵……”李建兰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她是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帷帽、什么面纱，她一个乡下丫头，听都没听说过，又从哪里找来戴着？你分明在撒谎！” 温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之也镇定自若地道，“她去哪里弄来的我不知，我只知道，当日见到的人便是她这副模样的。” 这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竟咬得死死的。 “当时还有谁见到？”李建兰问。 “我温氏药局与王文昌毫无交情，不存在与他串供的可能性。所以，我一个人看见还不够么？”温婉讥讽道。是啊，没有交情，没有利益，温氏不可能故意做假证帮他。案件再一次陷入死局。审问已过去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外边围观的百姓都有些不耐烦了，开始窃窃私语。 “这文夫人老是问这么多没用的问题干嘛？太费时间了。” “是啊，即使王文昌可疑，可他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毒死自己的妻儿啊！” “关键是无凭无据！” “……” 李建兰听了这些话心里十分难受。她不怕被误解，可百姓的这些话却戳说出了残酷的事实。是啊，无凭无证，她还能怎样？只能“死鸡撑饭盖”了！第291章视察农庄凌举人道，“潘大人，现经证实，王黑妞确为杀害王淑慧及她儿子的凶手，你应该判了吧？” 潘凡青不说话，只看着李建兰。李建兰便说，“凌举人，还请你安静旁听，该如何判，潘大人自有分寸。如若不然，大人干净将他的位置让给您坐算了。” 凌举人被噎得双眼圆瞪，急促喘气，差点没忍住，要站起来暴打李建兰。他丁忧回乡已满三年，朝廷却似把他遗忘了一般，没有任何派遣。他的族人在朝中上下活动，也没给他捞来一官半职，心中郁卒不已，李建兰的话却似戳中他痛处，诛心得很，怎不令他抓狂？李建兰不理他，问衙役，“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衙役点头，“已准备好。” “全部呈上来吧。” 几个衙役摆出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饭食。众人看得一头雾水，可一旁的小黑妞却禁不住地浑身发抖。李建兰问她，“你且仔细看看，你当日是做了这样的饭食吗？” 小黑妞拼命点头。就是这样一桌菜，令她姑姑与小表弟惨死，而她自己身陷囹圄。李建兰缓缓走过去，将旁边的一个纸包慢慢打开，道，“大家看清楚了，这便是五两砒霜。”李建兰就着纸包拿起来，挺大的一包，而后竟慢慢倒在饭菜里，引发众人的惊呼。她倒完后，又拿筷子搅动几下，那些饭菜变得黏稠不堪，“大家瞧瞧，换作是你们，这饭食你们会吃吗？” “不会，搅都搅不动。”观众很干脆地回答。 “所以呢，王淑慧又不是傻子，如若王黑妞放了这么多砒霜在饭食里，她不可能吃。”李建兰道。群众又发出惊呼声。而一旁的温婉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接着笑道，“文夫人，我想她不至于这么傻吧，买了五两砒霜非得要全部放进去？” 李建兰也笑着说，“那请问，她剩下的砒霜藏哪儿了？屋子前前后后，可有搜到？” 潘凡青便说，“没有。屋子前后都搜遍了。” 温婉便无话可说了。李建兰道，“禀大人，民妇方才已吩咐衙役去了王文昌的房间内搜查，在他床底发现了地道。眼下正等您一声令下，前去搜寻。估计，所有的疑问，都能在里边找到答案了。” 她这一袭话，令凌举人与温婉齐齐变了脸色。地上已被伤得面目全非的王文昌更是绝望地嚎叫。这女人做的滴水不漏，他们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潘凡青则不敢置信地望着底下这个侃侃而谈的奇女子。她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猜的呗。凌举人是慕容琪的人，却自降身份出面保王文昌，说明王文昌跟慕容琪有瓜葛；而温婉的势力在京城，却为了王文昌造假，应该也是跟慕容琪有关。当王文昌的屋子前后找不到任何线索时，便可以试试去翻床底了——因为，慕容家族的人，都有打地道的习惯啊，慕容子羽、慕容烨不都如此么？当然，也没那么绝对的，只是，李建兰不也是没法子了吗，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对了，她父亲的床底下也有条地道，等这事儿完了，得抽空回去看看才行了…… 她突然就走神了，潘凡青连喊了她两声才听见。潘凡青道，“文夫人，那依你之见，眼下是先去搜查地道，再回来审案吗？” 众人倒。到底谁才是县令啊，居然要问她才做决定？李建兰也觉得不妥，便说，“一切但凭大人做主。” 潘凡青微微蹙眉。他不是没主见，只不过是猜不透她的想法，怕配合没跟上，她又要不高兴了。不过，眼下不做主都不行了。便把惊堂木一拍，“先将犯人一干人等押下，择日再审。左右衙役，全随本官前往文家一探究竟。” …… 李建兰夫妻并没随潘凡青去王文昌家，而是带领二十名佣人浩浩荡荡去了皇帝赐下的两个农庄。原本李建兰还想着紧赶慢赶能赶上种上稻谷，即便错过了时间，稻谷收成少一点，也好过田地空着强。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眼下都是晚秋了，天气转冷，稻苗被冻坏不说，还影响下一届的播、种时间，更加得不偿失。说来也挺巧，两个农庄分别位于石窝镇与白马镇交界，中间隔着白马村。庄子原本是属于某位朝廷大臣的，他犯事后财产全充公，这两个农庄也被收回。可朝廷也一直没找人接手，农庄便逐渐荒废。农庄因没人打理，成了蛇虫鼠蚁的家。杂草、藤蔓非常茂盛，不但将所有田地掩盖，就连房舍也罩在里头，天罗地网一般。李建兰等人瞧着这光景，半天都回不了神。良久，她才苦笑地说了句，“好在土地够肥沃。” 可不是么？都已经是秋天了，可瞧瞧那些植物，郁郁葱葱，叶子油绿发亮，长得多好啊！可惜，这一句冷笑话没能逗笑任何人，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整个农庄都被野草侵袭、藤蔓羁绊，要修整干净，只怕比直接开荒一座山还累人。大家面面相觑，无从下手。昨晚被李建兰激发的热情与豪情，此时都褪得差不多了。他们或许出生不好，可从几岁或者几十岁便进了大户人家，最苦的时候不过被罚一两餐不能吃饭、或没有月钱，即便被赶去农庄，那些庄头也都菩萨似的供着，哪里真正做过农活？真正落到实处，真是要他们的命啊！可他们又是见识过李建兰的手段的，如若反抗，说不定真的会死很难看…… 一时心里七上八下，个个都杵着没动。李建兰抬头看了看依然毒辣的太阳，再看看愁眉苦脸的一群佣人，心里头暗暗叹气。指望这一群人是不可能的了，要是有除草剂就好了。可这里是古代…… 等等，古代怎么了，她可以制造出来啊！虽然没有化学物品，可是，可以用其他的方子啊！只要达到杀死杂草的效果，什么法子都行吧？李建兰冥思苦想了一阵，便有了主意。 “我们先回去，准确好工具，明日一早便来。” “啊？哦，好好好！”一名佣人直接跳起来了，其他佣人也都喜不自禁。只有小红皱着眉头，低声说，“主子，我们眼下都来到这儿了，先干点活再走吧。” “不用，明天我带除草剂来喷。” “除草剂？”这是什么东西？第292章王文昌是慕容琪的人李建兰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往回赶。在乡下很少见到这么一群穿着迥异的人一起走路，所经之处引起百姓纷纷侧目、围观。可没过多久又返回，百姓们更为惊讶，在远处指指点点。小红几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有些埋怨李建兰，干一会儿活再回去也好啊，这样穿街过巷，走来走去，好似游街似的！回到镇上，已夕阳西沉。所有人又蜗居在那个小小的后院里。李建兰洋洋洒洒写了很多购买东西的纸张，趁着店铺还没关门，让佣人去购买明日的物质。她则到周智怀的药局，去配置一些驱虫杀毒的药。可这时，却有佣人通报，说潘凡青派人来请。定是在王文昌家中搜出了了不得的物件！又或许小黑妞的案子有了新进展！李建兰心里一喜，便交代佣人去找周智怀，她和文智轩赴邀。去到潘凡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