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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梁津元半天不说话,然后冷笑一声:“……难怪你不接老板递的袋子。” 陈默笑而不语。 说话间已经沿路走到头,不知道该往哪,梁津元也没来过。陈默冲她伸出个拳头:“咱们石头剪刀布吧,谁赢了跟谁走。” 梁津元吐槽他“幼稚”,过了马路往左走。半晌也没见他跟上来,回头一看,陈默被花店门口的芍药绊住了脚。 梁津元折回去,老远就听到他问老板娘:“你们有什么比较好养活的卖吗?” 老板娘一边修剪花材,一边回答:“你是要鲜花,还是盆栽?” 陈默道:“盆栽吧,我家有个大阳台,有地方放。” 梁津元纳闷,哪里有阳台了?再一想,他说的是露台。 老板娘一听,原来是个不识货的大客户,专挑贵的推荐。陈默左看看右摸摸,还转头问梁津元喜欢哪个,她抱着手不回答。陈默又进店里转了一圈,像模像样地挑挑选选,最后摇摇头砸砸嘴:“我再看看吧。” 梁津元快笑疯了,等走得远了,才揶揄他:“怎么不买了?” 陈默看了眼身后:“我看你不说话,就知道肯定要被宰,但是立马走太明显了,所以就进去逛了一圈装装样子。” 倒也不傻。 太阳已经上来了,梁津元双手挡在额前,在断断续续的树荫下跳着走,刚好她今天又穿着背带裙,陈默看她那样子,有几分像袋鼠,想笑又不敢,只能偷着乐。 “陈默。” “啊?”他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 梁津元继续道:“你现在就像我刚来的样子,看什么都新鲜,对什么都好奇,还想养花养鱼,以为这里是世外桃源。” 陈默被她说中:“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美好的乡间小镇生活,是时间和金钱堆出来的,你两样都占吗?”陈默没回答,听她继续打破滤镜:“如果没有的话,你很快就会失去新鲜感的。” “很快是多快?” “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 陈默心领神会:“因为很少吗?” “不仅仅是因为少,而是看着那可怜的数字,花钱也会有压力。”梁津元拽了拽自己的裙子,“比如说我这条裙子 249,以前我会毫不犹豫下单,但现在一想到我每个月的房租才 500,一条裙子就占了一半,我就下不去手。” 陈默长舒一口气,梁津元以为自己说到他心坎上了,结果人家说:“还好我不靠工资生活。” “……” 梁津元气得闭上嘴,转身就走。 午饭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面馆,梁津元点了一份雪菜肉丝面,陈默看着菜单犹豫不决,最后点了招牌的三鲜皮肚面,又纠结要不要来份小吃。 他指着春卷的图片问:“这是什么馅儿的?” 老板用塑料普通话答:“yǎ菜。” 陈默丝毫没觉得不对,伸出一根手指:“来一份。” 等老板走了,他让梁津元找个哑菜的图片给他看看。梁津元假装擦桌子没听见,陈默就自己搜索,搜了半天还是来求助她。 梁津元这才憋着笑告诉他:“不是哑菜,是野菜。” 刚好老板端着面过来,也跟着梁津元附和:“对对,是 yǎ菜的,很好吃。” 陈默埋着头,笑得筷子直抖,面条挑了好几次才成功。 三鲜皮肚面面如其名,汤鲜味美,皮肚吸满了汤汁。陈默吃得尽兴,开始搜索皮肚的做法,知道原来是猪皮经处理后油炸而成的。他跃跃欲试,准备找个时间自己做一做,还邀请梁津元一起。她自然又是拒绝。 “你不觉得它的样子……” “停!”陈默已经猜到她肯定没好话。 但梁津元非要说:“……很像洗碗的海绵。” “……”陈默看着碗里剩下的皮肚,怎么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联想。 梁津元早就吃完了,刚好店里没什么人,老板就坐下和她聊天,问他们是不是游客,梁津元简单解释了一番,老板便热心地推荐起来,说再走远一点有间寺庙,还可以逛一逛。 陈默听得云里雾里,只依稀听懂了寺庙、房间几个字。直到梁津元叫他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路上陈默抱怨方言太难懂,梁津元告诉他,说之前有个新闻,有人用这里的方言伪装外国人行骗。 “不会有人真的上当了吧?” “你就比较像会上当的那种人,刚刚不是以为野菜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嘛。” 陈默哑口无言。又问她和老板说了些什么,叽里咕噜那么久。梁津元总结大意:“老板说那间寺庙很神奇,据说那里的房子只能盖到 99 间,超过的都会倒塌。” 陈默不信,又好奇:“那老板说原因了吗?” 梁津元点头,陈默一脸期待,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梁津元看着他眨眨眼睛:“……我没听懂。” “……” “我们的方言差别很大的,我也就听了个大概。” “……”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寺庙门口,黄墙黑瓦,肃穆宁静,两人也收敛起来,在门口领了香,见到菩萨就拜。无论信不信,在寄托别人信仰的地方,总归要尊重些。 拜完后梁津元坐在廊下休息,陈默独自去了别处。 庙里没什么人,仅有的几个香客说话时也轻声细语的,更显得安静了。梁津元看到飞鸟立在翘起的屋檐之上,以假乱真似小小的吻兽。香烟缭绕,熏得人眼睛疼。她倚着栏杆闭上眼睛,阳光融融,清风徐徐,是很久没有过的温暖和轻松,恍恍惚惚竟睡着了。 醒来时日头已经斜了,陈默也回来了,坐在她身边看手机。见她醒来,拧开瓶水递给她。 梁津元还是迷迷糊糊的:“几点了?” 陈默收起手机:“菩萨要下班了,我们也走吧。” 她总觉得陈默有些不对劲,好像憋着什么话要说。果然,一出寺门,他就凑到耳边:“我数过了,这里连 99 间都没有。” 梁津元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有人真的去数啊? 等寺庙的屋檐消失在枝桠间,两人终于放开声说话。 陈默让她给今天的行程打个分,梁津元二话不说打了零分:“走了太多路了,我要累死了。”他自己倒很满意,理由很简单:新鲜。 “不过我今天还有别的收获。” 梁津元不问,憋死他。陈默马上就主动分享:“我发现你对我的态度只有三种。” “哪三种?” 他学着她样子,双手交叉抵在胸前,板起脸道:“第一种,抱着手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梁津元想反驳,一看自己这会儿正抱着手看他呢,立刻把手放了下来。 陈默继续说:“第二种,看着我,然后冷笑。”梁津元忍住了照做的冲动。 “还有呢?” “第三种就像现在这样,审问我‘还有呢’。” 梁津元小声笑骂他神经病。陈默听到了,模仿她的语气:“第四种说我神经病……” “陈默!”她再也忍不住,又要笑又不想让他说中,“你烦不烦?” “第五种,问我烦不烦……” “……” 6.限定假期(2) 梁津元这晚没有失眠。开玩笑,微信运动上步数过万,想睡不着都难。 陈默也很识趣,第二天过了午饭的点才来叫她。彼时梁津元正用狼牙棒按摩小腿,平时缺乏锻炼,又猛然走这么多路,代价是两条腿酸得抬不起来,然而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只好挣扎着起床弄点吃的。 一听门响她就来气,打开门,直接断了门外人的所有念想:“什么都别说,我今天绝不出门。” 陈默不接这茬,只问她吃了没。 梁津元又加一条:“也绝不出去吃。” 陈默见她走路姿势怪异,面色又紧绷如弦,立刻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下去,翻出新的花样来:“梁津元,我们打个赌吧,我要是能让你笑出来,你就听我安排。” 梁津元不想搭理他,今天连冷笑都懒得给了:“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好玩嘛,赌一下又不亏,反正是输是赢决定权都在你。” 梁津元不为所动。陈默悻悻回去,走到门口仍不死心,又问一遍:“真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默让她稍等,从厨房端了个盘子出来,用盖子遮掩着,看不出是什么。他扬一扬下巴,示意梁津元揭开看看。 “什么东西?”她最担心里面是个活物。 “是我最拿手的菜。” 梁津元将信将疑揭开盖子,只看了一眼便立刻盖回去。陈默挑挑眉,像是在问怎么样。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只有肩膀微微颤抖着。陈默绕到她身前,见她咬着下唇死死憋住笑。 “Ego,如果你要致谢,现在就可以说,不必等所有顾客都离开。” 梁津元噗嗤笑出声来。 昨天她调侃陈默是料理鼠王,今天他就做了鼠王最拿手的普罗旺斯炖菜,还反过来调侃她是苛刻的美食评论家 Ego。 陈默把餐具递给她:“吃吧,吃完我们去海军公园。” 公园在江边,离永洲镇有三四公里的距离,梁津元面露难色。陈默明白,马上补充:“今天开车去。” 还未到门口,已经看到长长的车队。天窗里长出等得不耐烦的小孩子,手臂挥舞招摇着,自来熟到放眼望去都是朋友。梁津元看得头疼,让陈默绕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 下车走了没几步,梁津元就在长椅上坐下。陈默远远站定,问她还去不去。梁津元摇头,她才不想去数小孩。 陈默折回来:“那你岂不是白来一趟?” 梁津元指着远处的水面:“在这儿也能看到舰艇,我又不是非要登上去。” 陈默欲言又止,既好奇想去凑热闹,又不想留她一个人。梁津元向他保证:“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那我很快回来。” 结果他的“很快”比梁津元想的要快得多。一首歌还没听完,陈默就跑了回来,“劫后余生”般坐到一旁。 “里面简直炸开了锅,遍地是一边尖叫一边跑的小孩,我甚至怀疑肯定有大人会抱错孩子。” “这可是五一啊,学校又不让出市,能玩的就那几个地方。” 陈默长叹一声,倒头躺下:“那就只好在这里晒晒太阳了。” 头顶树荫,脚边流水,阳光滋滋煎出声,他的手臂抵在额前,挡住大半光线,留下一个小小缝隙,刚好藏住梁津元的侧影。她忽大忽小,忽远忽近,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等陈默再次睁开眼,她还保持着刚刚的样子,双手撑在身侧,眼神空洞地看向远方。 陈默发现她不说话时总是这样,她及她周围的气息凝滞成一团,让人不知道该从哪处接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思“看”住她有没有用。 风拂起发丝,将她的脸切割成无数小块,梁津元终于动了一下,把头发拢起,梳成一个低垂的马尾。她忽然转头,陈默压紧手臂,依旧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脸上。 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梁津元,你看我干什么?”心里恼怒,好像自己才是被抓包的那一个。 她却坦坦荡荡:“要收费吗?” 陈默拿开手臂:“五一特惠,随便你看。” 梁津元切一声,视线又移回水面。水鸟扑棱着翅膀掠过,在微微荡漾着的水面上搅出动静。陈默已经坐起来,余光里多了一个身影,她忍不住问:“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他答:“我又不是话痨。” 梁津元重重地“哦”了一声。陈默找到个舒服的坐姿,双臂撑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好吧,那我陪你说说话。” “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嗯。” “喜欢水?” “嗯。” “喜欢发呆?” “嗯。” “还喜欢说嗯?” “嗯。” 说完才觉得不对,梁津元自己都笑了,陈默瞥她一眼:“你也多说几个字吧。” 她原话归还:“我又不是话痨。” “你可真是……”陈默无奈,“算了,今天没有冷笑着看我,已经是进步了。” 梁津元耳朵尖:“这么说你还给自己定了目标?” “当然,”他也不隐瞒,“等你什么时候不整天板着脸,我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梁津元怔了一下,好像被提醒似的,脸上的笑意敛起。 陈默站起来,随手抓起一把小石子,用力投向远方,水面溅起白色的浪花,随后“咕嘟”一声把石子吞下。 一粒、两粒、三粒……越用力,动静越大,水面默然承受着他的发泄。 陈默收了动作转身,梁津元慌忙收回视线,刻意停留在近处的栏杆上。他一步步靠近,最后停在她面前,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看得梁津元装不下去,终于抬头,见他伸出手,掌心里还剩一粒石子。 “要不要发泄一下?” 她又是拒绝:“我没什么要发泄的。” 陈默于是坐回她身边,双手颠来倒去地把玩着石子:“有些话闷在心里可能更不好受,不想和别人说的话,可以和水说、和树说,它们比人值得信任。” “我没有心情不好。” “嗯,我说是的我自己。” 梁津元不是不懂,这两天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全听明白了,否则也不会跟他出来凑热闹。事情做十分,话只需要说七分,剩下三分别人自然知晓。 良久,她说:“陈默,我不是板着脸,只是呃……没有表情。我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陈默欠欠地答:“是吗?你没有表情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梁津元就知道,稍微给他点好脸色,他就要嚣张起来。 陈默把手里的石子扔出去,坐着不好发力,它落得很近,水花爬上堤岸,留下一团深色的印迹。他也说:“我也没什么坏心思,你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我不是死缠烂打、心怀不轨的人。” 梁津元头也没回,只用余光瞟他一眼。 陈默讪讪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虽然现在看着不太像。” 两人终于都笑起来,心照不宣地达成某种和解。 太阳晒得人犯困,梁津元掏出手机,朋友圈里有五场婚礼、三对官宣,还有一个邱一宁在遛张三,张三是她回家后养的小土狗。当初取名字时,她就费了一番心思,说一定要取个别致的,最后果然别致到不像狗的名字。 她秉持着自由放养的原则,每次遛狗,都把张三带到空旷无人的野地里,任它自由奔跑。张三摸爬滚打,时间一长,变成了满身泥的真“土”狗。 不仅如此,张三还喜欢啃路边的野草,邱一宁在视频里嫌弃地大喊“受不了了,哪来的傻狗”,梁津元点开看了好几遍,在评论里留下一串哈哈哈。 只是没想到身边也有一个傻的,见她对着手机笑,暗搓搓道:“我也没问一下你需不需要避嫌,万一被误会就不好了。” 他以为自己在和人暧昧吗?梁津元呛他:“现在才想到避嫌有点晚了吧,一开始也没见你保持距离。” “又不是几年前,你和章……”陈默忽然想到什么,迟疑着问,“章则越都结婚了,你不会还想着他吧?” “什么?!”梁津元的震惊不是装出来的。 陈默意识到自己可能猜错了:“……你不知道吗?” “我早就把他删了,怎么可能知道?” 他翻到朋友圈的里照片:“那你要看吗?” 梁津元也不扭捏,接过手机一张张划过去。陈默看她面色不改,犹豫着补充:“听说是他研究生时期的学妹,刚好今年毕业,前几天才领的证。” “嗯,我认识。”梁津元出乎意料地平静。 “你认识?” “不光认识,还一起吃过饭呢。” 陈默竭力控制表情:“所以章则越劈腿了?” “没有。” 他也不敢多问,脚尖蹭来蹭去。梁津元看着地上的一道道划痕,猜想他一定又胡乱脑补着。 “你想八卦?” 陈默矢口否认,说自己没有窥探隐私的意思。 梁津元惋惜:“那算了,我本来还想倾诉一下。” 他立刻改口:“我想。” 7.限定假期(3) 梁津元让他ˢᵚᶻˡ想知道什么自己问,陈默心思拐了个弯,没问得太直接:“你们怎么认识的?” “当然是章则越介绍的。” 陈默哦了一声,梁津元问他哦什么,他说不上来。他想知道章则越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但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梁津元其实也不平静,看到照片,分手时没证据的猜测终于被证实,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最后一次见章则越是 2019 年的国庆,那一年他研三。两年前毕业时,章则越考研调剂到成都,梁津元工作入职在上海,两人开始异地。 上海到成都往返机票均价 1500,梁津元第一年的工资税前 6000,到手只剩 4000 多,扣除房租和日常开销,几乎省不出一趟机票钱。有时候抢得到特价,却不一定批得了请假,她和章则越只好一个月见一次,轮流去对方的城市。 恋爱不再是一起坐摇摇晃晃的地铁,或是在狭长幽深的胡同里漫步,恋爱要斤斤计较每分钱的去处,要充分利用调休和假期的组合。恋爱变得很奢侈。 第二年,梁津元换了工作,工资涨到 8000,又和邱一宁一起搬到松江住,省下一大笔房租,代价是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将近三小时。没办法,房租和通勤永远成反比。章则越拿了奖学金,开始跟着导师做项目。 两人手头都宽裕了,但加班和组会却更多了,见面的频率依旧是每月一次。 这一年新垣结衣主演了《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很多人和剧中的她一样自嘲为“社畜”。梁津元有时也这么说,章则越会打断她,让她不要用这个词贬低自己。他或许说得没错,但梁津元想听的不是这个。 第三年夏天,章则越提出订婚,梁津元拒绝了。他们很平静地将这件事翻篇。但梁津元却越来越厌烦,有时候下班回家已经很累了,累到完全不想说话,却还得打起精神应付兴致高涨的章则越;章则越也是,他已经研三了,同门的学弟妹们常常会在晚上来宿舍找他帮忙,梁津元的视频总是不合时宜地打过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国庆假期,梁津元请了两天假,提前跑去成都给他一个惊喜。这一招很有效,整个假期两人都黏在一起,后来想想这大概算是回光返照。临走前,章则越的学弟妹们起哄要他请客,一桌人开玩笑,说学长明年毕业证和结婚证一手抓,要羡慕死人了。他们互相捏捏对方的手,像是在按确认键。 章则越那天很亢奋,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说这个学弟每顿要吃两碗米饭,说那个早起必睡回笼觉,还有唯一的学妹……他嘿嘿笑了两声,说导师想撮合他们…… 梁津元脚步一顿:“你刚刚说什么?” “导师想撮合我和学妹。”章则越一把搂住她,“我怎么可能答应,我有你了。”他的脑袋抵着她颈窝蹭了蹭:“真好,明年我们结婚,后年就可以生个女儿了……” 梁津元没说话,也没有回抱他,甚至忽然有点后悔过来。 回到上海,章则越又常常因为帮学弟妹跑数据不接她的视频,有一回再次拨来时,梁津元已经关灯睡觉了。她把手机放在枕边听他絮絮叨叨。 “数据一直报错,弄了好久才改好……对了,过几天我要和导师一起去上海参加会议,可以顺便见你……” 梁津元听得昏昏欲睡。章则越忽然犹犹豫豫:“有件事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你先说。” “刚刚他们在我宿舍跑数据嘛,想要我桌上的多肉,就是你说不想要没带走那个,我就给了。” “给谁了?” 梁津元只是随口一问,一盆多肉而已,给谁都行,但章则越说:“给了学妹。” 她怕自己想错,又问:“哪个学妹?” 他支支吾吾半天:“就是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学妹。” 黑暗里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梁津元猛然睁开眼,心里痛骂自己,想什么不好想结婚!章则越见她不说话,问她是不是生气了,说以为她不要,又说那么多人在不好拒绝,梁津元听不下去,挂断了视频。 陈默打断她:“你生气是因为他把东西送人了,还是因为送的那个人?” 这还用问?! 梁津元更恼火了,但她是越生气越平静的那种人,宁可一肚子火憋在心里,砰砰啪啪炸得连成一片,也不肯在脸上表现出分毫。她甚至笑起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可亲:“你觉得呢?” 陈默瞬间不纠结了:“无论怎样,章则越都做得不对。” 她更温柔地追问:“哪里不对?” 陈默表情一滞,心中懊恼,让你八卦,摊上一道送命题!梁津元则看着他,心想但凡说错一个字,好不容易萌芽的友谊就要被掐断了。 陈默只能谨慎作答:“他错在呃……呃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他一拍大腿:“我肯定不会给。因为这是我女朋友的东西,不能随便给别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女生,我得……得把握好分寸。” 梁津元收起假笑,陈默便知道,这题算是没答错,没有八十分,至少也及格了。她补充道:“何况他导师还想过撮合他们,不是更应该保持距离吗?” 陈默义愤填膺:“就是,他导师也不对,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怎么还干这种事。” 两人一唱一和。 “他还觉得自己坦坦荡荡,特意把这件事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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