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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个名字我总是记混。” “哥斯拉的家是哪里?”陈默想不起来。 “在深海里呀。”梁津元想到就很兴奋,“你不觉得很酷吗?如果不是意外被唤醒,它本可以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永远沉睡下去。” 陈默嗯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梁津元就知道他要么是不感兴趣,要么是没看过了,于是便提议:“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看第二部吧,我一直没忍心看完。” “为什么?” “它被打得太惨了。” 陈默哭笑不得,她的点也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我内心柔软不行吗?” 陈默没说话,也开始踮脚跳着走。 梁津元追上去,恨不得踢他一脚,却先被他搂住了肩膀。 笑闹了一阵,梁津元忽然问他:“你觉得家是什么?” “你是说现在的家,还是我希望的家是什么?” “都行。” 陈默想了想,低头笑起来:“我的想法很简单,以前作文里不是写吗?家是港湾,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希望它是能让我完全放松下来的地方。” 风雨在这里绕道而走,关上门窗,是一碗粥的惦念,是一盏灯的温馨。 “你呢?”他反问。 梁津元半天没回答,两人默默无言地信步走着,猛然发现,又走进了小巷里。她抬头看了看尖耸的屋顶,想找到上学时曾无数次眺望过的那扇窗。陈默也顺着她的视线,一起抬头向上看。 梁津元忽然说:“我觉得家是圆心,是我锚定的一个点,无论是读书工作,还是旅行远行,积累的经验、收获的奖励,都只不过是延长了半径,让我能画出一个更大的圆,见识更广阔的世界,体验更丰富的人生。但如果向内追溯,是圆心给了我支持和依靠。” 所以,我走得再远,也还是会回来,那是我所有远行的起点,也是终点。 陈默听懂了,看着她笑:“所以你想好了吗?” 梁津元拼命地眨着眼:“我想好了,可是我现在心情有些波动。” 陈默把她带到角落里,提起帽子帮她戴上,然后紧紧抱住她。梁津元的声音被捂在两人之间,沉闷而委屈:“为什么不能有两个我,一个我留在家,另一个我离开家?我好怕将来会后悔……” 字句连成一片,后面再说了些什么就听不清了。 好半天,她才发泄够,梁津元松开陈默:“我哭了吗?” “没有。”陈默违心地答。 “那就好。”梁津元理了下头发,“有什么可后悔的?自己做的决定,又不是别人逼的。走,我们回去看电影。” 这话说得洒脱,和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默不动,把她拉回去,低头亲她。 梁津元觉得他烦死了,自己刚整理好的心情又开始波动了:“我是不是太情绪化了?” “没有,我觉得你很生动很真实。你会难过,害怕后悔,又很会安慰自己……就像你说的那个故事,没有精灵,你也能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他笨嘴拙舌,越说越乱,最后干脆道:“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就是喜欢得不得了。” 梁津元笑他:“你多读点书吧!” 陈默也傻笑。 笑着笑着,她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兴师问罪的来了。 🔒33.刷个好感 梁津元发现一个规律,当你明确知道对方真正的意思时,就能很轻易地从当下的对话中跳出来。这就好比面试,你很清楚 hr 只是在画饼,心中自然不会有波澜,甚至还能面无表情地看对方自己给自己洗脑。 再好比此刻,她的父母显然站在同一阵线上,吴平惠负责主攻,梁自强准备好替补,都想从她那里要个说法,却又不直接问,而是兜兜转转绕圈子。 梁津元觉得他们表演得拙劣又卖力,怪可爱的,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吴平惠板着脸:“笑是什么意思?” 她赶紧收敛,坐好认真回答:“昨天那个人真不行。三句话不到就提他的上海户口,他是嫌弃我呢?还是觉得我图他的户口呢?反正我不喜欢。” 吴平惠脸色稍缓,继续问:“可他怎么说你耍他,有对象还去相亲?” 梁津元嗯了一声,低头剥橘子:“你们知道的呀。” 吴平惠哑口无言,半天才说:“……我不是让你断了吗?” “没来得及。” 梁自强在一旁帮腔:“一句话的事情,要拖多久?” “那你去帮我说吧,我一句话说不来。”梁津元驳他。 吴平惠又接过话:“行,反正我们说了你也不听,你就死守着他吧。” 梁津元不接话,把剥好的橘子分给他们。梁自强接了过去,吴平惠不要,自己重新拿了一个剥。不要就不要,她辛辛苦苦把每一根橘络都撕了,自己还一口没吃呢。 梁津元往嘴里塞了一瓣,吃完才说:“我死守着他干什么,万一以后有更好的,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吴平惠不语,梁自强看了看她的脸色,给梁津元翻译:“那你就听你妈的,赶紧分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吴平惠就呛道:“对对对,听我的,你就一点主意都没有,借钱的时候倒是有主意,现在就知道当好人,把我推出去当坏人。” 梁自强不耐烦地啧嘴:“你怎么又提这件事?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是我亲哥,他跟我开口了,我难道能拒绝,再眼睁睁看着他到处求人?” “你是大好人,你最心软最善良,你们都姓梁,你和他是一家,我看你干脆把家里的钱都拿去吧。” 两人说着又要吵起来,梁自强自知理亏,红着脸出去了。 联盟内讧,如此轻易就瓦解了。 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俩静坐着,吴平惠专心吃橘子,压下刚刚冒出来的心火,梁津元看着她,忽然问道:“妈,你觉得我爸好在哪里?我是说作为丈夫,他好在哪里?” 吴平惠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想了想说:“我性子急,他性子慢,我冲他发再大的火,他顶多和我吵两句,换成别人,早就打架动手了,哪有安生日子过?” 她吃完橘子,两只手互相搓了搓,抬头看向梁津元:“那是你爸,你不知道他哪里好?” “我脾气又不急,我爸的慢性子在我看来,算不上什么优点。” “那他有什么优点?”吴平惠说的“他”,指的是陈默。 这个问题陈默前不久才问过,就像梁津元当时的回答一样,具体也说不上是什么优点,非要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像一片拼图,而陈默是恰好能与她拼合的另一片。 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把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告诉吴平惠,像一个旁观的叙述者,回顾名为“梁津元和陈默”的故事。故事讲的是,两个迷途的人在幽暗的洞穴中遇见了,他们把对方视为救命稻草,相携着穿过阴森狭长的深谷,直到远方模糊的亮点变成眼前开阔的平地。 吴平惠听完心情复杂,她的女儿近在眼前,却又好像离她很远。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梁津元。 她不知道梁津元为失眠困扰,也不知道她因自己的言语伤心,更不知道她曾动过轻生的念头。她们很久都没有交过心,聊天的话题也都是吸睛的八卦、伤心的往事和一日三餐,她们报喜不报忧,很久都没有互相表达过爱意或是倾诉过烦恼。 不该是这样的。 吴平惠永远记得,有一次和梁自强吵完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梁津元跑过来抱住她:“妈妈,以后我要带你离开,我买一间阁楼,我们两个住!” 她知道那是书里的故事,梁津元那时候还很小,全靠自己讲给她听。她抹掉眼泪,抱起梁津元坐到腿上:“只有我们两个,不要爸爸吗?” “不要!爸爸惹你生气了,我不惹你生气。我们住到阁楼里,谁都找不到,就不会有人让你伤心了。” 她的女儿听话懂事又贴心,连青春期的叛逆都不曾有过,却在某一天突然离开了家,从此飞得越来越远,甚至不愿意回来。外面的世界那么多风雨,她非要去闯荡,那就去吧,让她亲眼看看是风雨更无情,还是家里更温馨!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和梁津元开始互相较劲,她总是挑剔各种小事,吃外卖、睡懒觉、工作了还买卡通图案的 T 恤……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怎么在外面闯荡?结果却适得其反,梁津元变本加厉,假期一共才七天,三天回家,四天旅游,更别说那没结果的异地恋。 为什么不听她的?要是听她的,或许就是一条更舒服的路,或许就没有那些睁眼到天明的时刻,也不会一时想不开,万一、万一……还好,没有万一。 如果能回到过去多好,她们互相依赖,彼此依靠。 吴平惠半天才开口:“你还是小时候听话,不像现在,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梁津元的回答却风马牛不相及:“妈妈,没有陈默,也会有别人,我按照你说的做,就一定会幸福吗?至少从你和爸爸的婚姻里,我没收获什么信心。我以前常想,如果我是你,肯定和爸爸过不下去。但现在我觉得我没有你了解他,这也许是你们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如果你觉得好,那我尊重你。” 她笑了笑,声音却哽咽起来:“其实关键不是我听不听话。工作也好,恋爱也好,我从来不是想要离开你,而是想要靠近你啊。” 眼眶快要盛不住她的情绪,梁津元低下头,眼泪砸在手背上,她继续说:“我也常常怀念小时候,但不是怀念你说什么我听什么,而是怀念我们都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 好久不说“爱”这个字,乍一开口竟有些生疏。梁津元往前挪了挪,趴在吴平惠膝盖上。她感觉到有水滴在自己脸上,吴平惠轻抚着她的头发,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她更控制不住情绪了,声音颤抖得越发厉害:“妈妈,你放心,我不走,我会留下来的。” 吴平惠没有说话,落在梁津元脸上的水滴却更多了。 梁自强再进来时,就看到她们母女俩哭作一团的样子。 他叹口气:“哎呀,干什么呢你们?” 两人擦掉眼泪坐好。吴平惠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梁津元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管你,但我这一关他肯定要过,否则……否则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嫁妆钱,全让你爸借出去。” 梁津元噗嗤笑出来:“既然这样,那我直说了,我不要车,我要房。你们付首付,我来还贷款。” 梁自强和吴平惠一时都有点惊讶,梁自强问:“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很久。你们手头留点应急,剩下的有多少算多少。”梁津元看向他,“我的目的就是把钱花了,省得你再心软借出去。名字就写你们俩,当然,写我的话,我也不拒绝。” 吴平惠反应过来,和梁津元站到同一阵线:“我们不用留,都给你付首付,名字就写你的。” 梁自强劝她:“你想想清楚,都付了,我们俩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你去要呀,那十几万要回来,全留给你养老。” “……” 梁津元插话:“你们考虑一下吧,我这只是个建议。” 吴平惠考虑了两晚,觉得这个建议再好不过。一来彻底断了梁自强再借钱的心思,二来梁津元要还贷,有了不能轻易离开的理由,更重要的是,有自己的房子就相当于多一重底气,谁还管他是陈默,还是王默李默? 于是吴平惠决定,买! 看房是件很麻烦的事,在各个楼盘间奔波,天气又冷,脚又乏,才看了两套,人就累了,面积、价格、采光、地段……轮番在脑子里打架。 梁津元随口说:“要不然我看看陈默有没有空吧,他有车,你们也舒服点。而且他以前学数学的,算起账来脑子转得比我快。” 吴平惠没应声。梁津元想,那就表示同意。 而陈默,非常巧地有空,也非常乐意来跑腿。 他把车开得四平八稳,目不斜视,倒真像个司机。梁津元他们聊天,陈默虽不插话,却时不时跟着点头微笑。吴平惠问他听不听得懂,他说:“简单的可以,我正在学。” 看房时跟在最后,光看不说话。有时候梁自强问他的意见,他答:“这是津元的房子,她的意见最重要。” 可真能装!明明私下里已经给她发了八百条微信: “这个阳台好大,你可以把薄荷搬过来了。” “你不是说想要衣帽间吗?这套可以改造一下。” “这个就在你高中隔壁!” …… 不仅如此,他还整理了一张表格,把每套的基本信息列出来,方便比较。吴平惠和梁自强连连称赞,说这个看着清楚。梁津元无语,这也太卷了! 她一生气就不想充当翻译,没想到他们也不需要翻译了,塑料普通话和塑料方言碰撞到一起,三个人聊得很开心,她倒成了落在最后的那个。 每回看完房,陈默把那两人送回家,他们还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再见,梁津元每次离家的时候都没这待遇。 她可真是没看出来,手段这么高呢! 陈默打开音乐,愉快地跟着哼唱起来,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梁津元生气地问:“你开心了?” “嗯呐。”他点点头。 梁津元把手抽出来,反拍了下他的手背:“双手扶方向盘!我爸妈在车上的时候你是怎么开的,现在就怎么开。” 他又无赖地握住她的手:“我紧张一天了,这会儿放松一下。” 梁津元泼他凉水:“他们又没松口,你开心什么?” 陈默瞥她一眼,嫌她说得不对:“你爸妈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我只管好好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呢。反正这件事总算往前推了点,我终于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打转了。” 梁津元看向窗外,不搭理他。陈默越想越开心,一会儿拉起她的手亲一亲,一会儿贴在胸口,一会儿又放到腿上揉一揉。 梁津元被揉得没脾气了,转头看他,他眉眼处处是笑意。她也被感染了,侧坐着看他。陈默被看得不好意思,也不笑了,脸孔重又板起来,手也要抽走,反被梁津元双手握住,把他刚刚亲亲贴贴揉揉的动作也重复一遍。 他是因为快乐自然而然地做出这些动作的,她可不是,她就是故意挑逗他! 好不容易熬到红灯,陈默揽过梁津元,低头亲她额头。梁津元靠在他肩上,小声嘀咕了一句,陈默一下子把她推开。 “梁津元!”他耳根一红,严厉而短促地喊她的名字。 梁津元早就总结出来了,如果他拖长了声音喊她的名字,表示他在撒娇;如果他短促地喊她的名字,说明他害羞了;在她父母面前,他正经地喊“津元”;道歉时,他肉麻地叫“宝贝”;心情愉悦时,他亲昵地叫“元元”;还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刻,他也会“宝宝”“妹妹”地乱喊。 照此类推,现在显然是害羞了。 梁津元戳穿他:“你装什么装!” 他正色道:“我是正经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吗?” 陈默不答。既如此,不正经的人就要干些不正经的事,梁津元在红灯的最后三秒忽然凑近,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梁津元!”这回他喊得比上次更急促了。 梁津元努努嘴:“绿灯了。” 车子启动,向前开了一段路,忽然在路口拐弯,驶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停下。陈默把车座往后调,伸手抱过梁津元跨坐到他腿上。 “来吧。” 🔒34.是男朋友吗 起风了,树影摇摇晃晃,车身也摇摇晃晃。玻璃蒙上了细密的白雾,交叠的身形影影绰绰。 但这里实在施展不开。梁津元一动,要么撞到头,要么硌到腰,她起身要下去:“不做了不做了,回家吧。” 陈默按着她坐回去:“你开心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你们正经人就这点自制力吗?” 他气得捧住她的脸直啃。梁津元逗他,把他的毛衣全推上去。陈默倒吸凉气:“手好冷。” 她嘻嘻笑,双手紧贴在他胸前:“正好给我捂一捂。” 于是他们就这么心无杂念地静坐着听风声,梁津元的手渐渐暖和起来,手心也同玻璃一样,密密地织了一层汗。 陈默慢慢放倒她,让她靠着方向盘,右手沿着后腰往下滑,忽轻忽重地揉着。仿佛有风吹进来,吹得她气息飘忽。他的手又移到前面来,照例是忽轻忽重,忽揉忽捏。 梁津元虚握着拳抵在两人之间,头向后仰着,脖颈绷直。透过玻璃,她看到雾蒙蒙的月亮挂在天边。陈默的脑袋钻进她宽松的毛衣里,于是胸前也起了雾,湿漉漉的一片。他缓缓动起来,梁津元依旧看那月亮,摇摇欲坠似要落入眼中。 陈默轻咬她、顶撞她,又从毛衣里钻出来喊她的名字,要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梁津元笑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他。 他们也摇摇欲坠,小心翼翼又情难自禁,竭力克制又难耐呻吟,直到欲望控制不住地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陈默激动,一掌按在喇叭上,梁津元吓得捂着脸埋首在他胸前。陈默立刻抬起胳膊环住她,挡得严严实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人,是我不小心按到了。” 梁津元抬起头,先露出双眼打探一番,然后才放心地趴到他肩上:“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不怕。”要不是她撩拨,两人早就到家了。 她嘿嘿一笑:“因为是你,我才不怕。” 陈默的嘴角翘起来又压下去,抽了纸巾把两人擦干净。梁津元边捣乱边问:“你觉得怎么样?” 他拼命把嘴角往下压:“……还行吧。” 梁津元和他对视,他避开。于是她便追着他的视线跑,直逼得他无处可逃,终于忍不住笑了。 “假正经!” 陈默不应声,也不反驳,整理好两人的衣服,让她侧过来坐着。 腿曲着跪了半天,终于能伸直,梁津元感叹:“我的老胳膊老腿快吃不消了,以后不玩这些花样了。” 陈默还是不说话,他决定今天再不接她的话了。本来可以当一整天正经人,却“晚节不保”,如今人设已经岌岌可危,绝不能再落入她的陷阱。 但梁津元又说:“其实我还想在别的地方试试。”还在他耳边报了一串地点,陈默直接堵住她的嘴。 可闭嘴吧你,什么地方都敢想,胆子也太大了! 梁津元推开他:“你烦死了,我想一下都不行吗?” 陈默又堵住她的嘴,半天才分开,傻笑着说:“我也想。” …… 人设这种东西,在梁津元面前,早不知崩塌多少回了。 陈默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人如其名,沉默、无趣,除了学业没什么感兴趣的事。但自从和梁津元在一起后,他就解锁了许多个新的自己。 比如有段时间他对路边的植物很好奇,总是问梁津元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树。有天看到路边的黄色小花,又问她是什么。 梁津元也不认识,不耐烦地敷衍他:“这是故事的小黄花。” 他想都没想就开始唱:“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周杰伦《晴天》” 再比如有天下楼梯,梁津元挽着他,要他学自己新设计的“小天鹅舞步”,他不肯,说下楼梯要注意安全。梁津元无视他,教他先让左脚跳到下一级台阶,紧接着右脚跳到更下一级。 “左右左右……”她的口号越喊越快,两人的脚步也交换得越来越快,就这么一路从六楼跳着下来。 还有一回,他们一起看《相亲大会》,女嘉宾要在两个男生之间做选择,她问:“如果有天回家,你一开门,发现我变成了恐龙,你会怎么办?” 男生甲支支吾吾没有主意,干脆答不知道;男生乙天马行空扯了一通。轮到女嘉宾说出选择时正好进入广告,梁津元问:“你猜她会选谁?” “选乙。”他很确定。 “我也觉得!” 广告回来,女嘉宾果然选了乙。 梁津元激动地亲他一口:“猜对啦!”又问他:“要是我也变成了恐龙,你怎么办?” 陈默发现自己竟比那个男嘉宾还能扯,而梁津元居然还捧场,甚至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他们说说停停,停停说说,等结束时,已经记不清最开始的话题了。 他们经常这样,有时候ˢᵚᶻˡ说一整天的话也不觉得累,只遗憾时间为何匆匆而去;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光对视一眼就觉得满足;有时候讨论些正经的话题,有时候胡扯些无厘头的话。 刚重逢时,他曾和梁津元开玩笑,说自己攒了二十多年的话找不到人说,结果竟像是预言一般,现在不仅有话可说,有人可说,还有人愿意和他一起说。 陈默很喜欢这样的状态,梁津元为他打开了生活的大门,让他日渐充实、丰盈。他喜欢空气里飘着的烟火气,喜欢双脚踩在地上的实感,也喜欢和她一起探索,出于好奇,或者仅仅只是为了刺激。 爱是什么呢?从前他听别人说,爱是一起变成更好的自己。 可什么是更好的自己?谁来为“更好”下定义?倘若今天觉得这样更好,明天又觉得那样更好,难道要把时间用来辨别哪种最好吗? 陈默觉得,爱是一起变成更舒展的自己,爱是接纳自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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