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见父亲与妹妹的情事后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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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就是对她，虽然不疼爱，可对她说话时，也和颜悦色，绝不会大声呼喝与咒骂。改变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那时，开始意识到，陈氏生二胎无望；李建兰又胖又懒，村里人诸多嘲笑；李文才摔断了腿，整个家庭等于失去了支撑……这所有的压力都沉重地压在她心头上。加上她大媳妇从城里回来，时常在她面前挑唆，令她对陈氏、李建兰厌恶到了极致，认为这两个女人生来就是要败她老李家的。即便后来陈氏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李建兰改善了家里的生活，她的偏见也没有丝毫减少。甚至听信大媳妇之言，认为双胞胎要龙凤胎的才好，一对都是儿子或者女儿的，总有一个或者两个都先天不足，不是傻就是残的。她就觉得，这两个孙子是专门讨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也十分不待见。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发现，很多事情似乎并不像大媳妇说的那样。两个孙子越来越活泼可爱，村里都夸他们机灵，也不怕她，老是伸手要她抱；刚开始她故意板着脸不理，这两小子就用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瞅着她，又无辜又委屈；她再怎么硬的心肠，也无法视而不见吧？而后，李建兰又派来给家里从镇上运了一车车的粮食回来，一直能吃到冬天；而到了冬天，又送了很多棉被与厚衣裳回来，其中也包括给她的；才刚入冬，家里的粮食打下来，用麻袋装成一袋一袋的装入粮仓。粮仓满了，就码在院子、房间里。以前的日子是野菜加糠熬粥，又苦又涩，难以下咽；现在是天天白米饭。两个孙子满月时，潘夫人、许儒懿等人送来的腊肉、肉干、咸鱼等都有，每天放点豆豉、姜蓉一起焖，特别下饭；另外，菜园里也种上了许多青菜，偶尔还有跟文智轩学会打猎的村人提着猎物上门孝敬……这日子过得神仙似的。她每日晨起，见着这一堆堆的粮食，真怀疑自己还在做梦。此外，她走到村子里呢，村人个个都对她很尊敬，争先问候她，得了什么稀罕东西，也时常分给她，仿佛她是地主婆。生活安逸、舒坦，又受人尊崇，老李氏每一日都过得很滋润。渐渐的，她忘了大媳妇黄雅芳说的话，双眼便看得见李建兰的好、耳朵也能听见别人对她的称赞了。特别是这几日，家里的粮食堆成了山，每一粒谷子都折射出李建兰那喜笑盈盈的模样，她便明白，自己以前真的做错了。可李建兰并不知她的心理历程，眼下见她如此反常，就在想，是不是她又受了什么人蒙蔽、挑唆，便直接说，“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对我说，千万不要拿我娘和两个弟弟出气，要不然……”其实不管老李氏做得多过分，她始终都是她的祖母，是没有办法对她怎样的。所以，她的威胁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心里不免有些小沮丧。在这之前，无论李建兰说什么，老李氏都不放心上，可不知为何，眼下听她对自己说狠话，她的心竟像被针刺一下的疼。她勉强笑了笑，“丫头，我都是日暮西山的人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眼下不过是希望，你爹娘身体长命百岁，这样便能将你两个弟弟抚养成才而已。” 一句“日暮西山”道尽了老李氏这辈子的辛酸与沧桑。李建兰的心也跟着一酸，不过，仍不敢相信她有那么大的转变，只是淡淡地说，“爹与娘不过四十不到，眼下说这些还早。” 老李氏苦涩一笑，叹息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日子过得快，一眨眼，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这是在说她自己吧？细细算来，老李氏也六十来岁了，眼下无病无痛，身体很好，可这不代表着她不恐惧死亡。她，其实，也很需要人关心的吧？李建兰鼻子又是一酸，便不冷不热地来一句，“人只要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活到一百岁很正常！” 第317章父母之间有了第三者？老李氏一怔，接着有股热辣的液体直冲她眼眶。孙女竟然看穿了她！有些狼狈地背过身去，哽声道，“只要你两个弟弟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李建兰甩下一句，“我过几日让人给你送些丸子来补一补。”便匆匆抬脚往爹娘、的房间而去，“我去看看两个弟弟。” 老李氏呆立在原处，不禁老泪纵、横。她早早守寡，为了养活几个“化骨龙”，她是起早趟黑，拼了命地干活；给儿子们都娶了媳妇后，她随着小儿子李文才一起过，是过得轻松点了，可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心里总是空空落落不着边际。李文才不是外出访友、便是在私塾，回家也是整日呆在书房里，陈氏又是个木讷的女人，老李氏找不到人说话，心里憋得难受，便时常去找大媳妇黄雅芳话家常。黄雅芳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将她哄得服服帖帖，将陈氏母女贬的一文不值，所以才……哎，错了，瞧瞧兰丫头方才说的话，这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啊！以前她心聋目盲，做了很多伤害这丫头的事，可她竟没有丝毫计较…… 李建兰此时心里也在想，原主以前也是太邋遢与懒惰了，也难怪老李氏不喜。眼下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那自己以后，也孝顺一下她呗，毕竟她那么大岁数了。而且，她做人原则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老李氏要冰释前嫌，那是好事，她怎么可能还揪着过去不放呢？正思忖间，来到了父母门外。门扉紧闭，里面却有说话声。李建兰的耳力过人，便站着凝神去听。 “慧儿，你讲讲理好不好？那妇人还是你和兰儿亲自寻来的，两个儿子眼下也还不到半岁，莫名其妙就要赶人家走，你让人家怎么想？外面的人怎么说？” “她一个奶孩子的，我要辞退她，外人又怎么会说？至于她怎么想，我可管不着！你要是心疼她，干脆直接纳了当妾室，也好过这样遮遮掩掩，留人口舌！”陈氏抽泣着，可语气却是十分的强硬。 “什么遮遮掩掩？慧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对我和小凤的伤害有多大吗？我为人师表，是孩子们的榜样；她有父母有丈夫有孩子，是一个家的梁柱子。这些要是传了出去，我俩都不用活了！” 陈氏一听，气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对你们伤害大，难道对我的伤害就不大了吗？我高龄产子，身体尚未复原，前一段日子，如若不是有兰儿，只怕我已去了……眼下你们却背着我做出这种事儿来，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承受能力，我……” 李文才急切地打断她，“慧儿，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那日，你留在新院子午休，我去寻你，然后瞧见那女人衣衫不整从屋子里出来，还想骗谁？” 李文才的书院建好了部分院落，有时监工为了图方便，中午就在那边铺上席子午休。 “那是她带儿子来这边玩，两儿子困了，她把孩子放床上午休，她自己也上、床奶孩子，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什么！她还当着你的面奶孩子？我的天哪……” “不是的，当时我没在屋里啊！” “那你怎么知道经过是这样的？” “我从外边回来，她告诉我的……” “那你不是什么都看光了？天哪……” 怪不得听不见老李氏的喊声，原来夫妻俩关在屋里吵架。只是，这李文才真是不懂说话啊！再让他说下去，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李建兰听不下去了，直接捶门。 “爹娘，我回来了。” 里面一阵死寂，过了好一会儿，陈氏才红着眼打开门。 “兰儿，你总算回来了，可把娘给想死了！”兰儿可是她的心头肉，她每日都挂念着。李文才也跟着跨了出来，“兰儿，你回来了！”神情也有几分激动。 “嗯，爹。我两个弟弟呢？” 陈氏笑着戳了戳她的脑袋，“瞧你猴急的样儿！你弟弟被奶娘抱出去玩了，一会儿就能看到。” “嘿嘿，弟弟是我的小心肝，我当然惦记着！对了，娘，那奶娘是上次我和你一起找的那个吗？”原本是找了两个奶娘，可让老李氏给辞了一个，还有个小丫头，她也让人家回去了，说太浪费钱。因此，双胞胎弟弟只有一个奶娘带。一提起这个“第三者”，陈氏整个人都不好了，用鼻子应了声。 “我记得她蛮实诚的，应该把两个弟弟带得很好吧？” 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夸她，陈氏实在忍不住，讥讽道，“是啊，带得真好，好到带上了你爹的床……” “慧儿！”李文才气急败坏地低吼，“你少在女儿面前胡说八道，这些没影儿的事，以后再也不许说！” 陈氏被这一吼，彻底失去了理智，也对李文才吼道，“我偏要说！哪有正经女子跑到男主人房间睡觉的，那许凤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够了！” “啪！”李文才狠狠甩了陈氏一巴掌，李建兰根本来不及阻止。 “慧儿，我曾经以为，你善良大度，知书识礼，可没想到，心胸这般狭窄，这般善妒、无知，你太令我失望了！”李文才痛心疾首，转身往外而去。陈氏呆若木鸡，完全没了反应。 “等等，爹。”李建兰喊他，“你方才也说了，你为人师表，在品德与声誉上，是由不得丝毫瑕疵的。所以，还是将整件事情搞清楚的好，不然，他日别人捕风捉影，还指不定怎么编排你。” 李文才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丫头，方才你都听见了吧？” 李建兰有些不自在，“爹，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想来找弟弟……” 李文才沉默了一阵，便点点头，“丫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算了，我听你的。” “谢谢爹的信任。”李建兰露出笑容来，“那么，爹，您认为，一个男子打女人，对吗？” 李文才一愣，随之看向一旁呆立在墙脚的陈氏。她苍白的脸上浮现起清晰的巴掌印，触目惊心。心里不由得一疼，勉强说道，“那得看什么事儿吧？” 李建兰逼近他，“爹，那我说，不管任何时候，男人打女人都是不对的，您同意吗？” 第318章奶娘许凤李文才不由自主地后退，有些结巴地道，“丫头，爹不想的，是你娘她，她……” “爹，我知道您是无心的，您要是故意的，我直接把娘带走跟我过了。那么，爹，您承认您打娘，错了吗？” 李文才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陈氏，心里又是一疼，“丫头，是，爹错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爹枉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在她那双澄清的双眸的注视下，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那好，爹，你哄一哄娘，咱们去书房坐一坐，把这件事好好的捋一捋。我先去烧壶开水泡茶。” “哎……”李文才忙不迭地应声，而后转身去哄陈氏。李建兰摇摇头，将空间留给这对夫妻。回到伙房，老李氏已在灶间忙碌。 “丫头，你去陪他俩说说话吧，我在烧水了，一会儿就好。” 竟这么好说话？李建兰怔了怔，问，“你都听见了？” 老李氏叹了口气，“动静那么大，只怕隔壁张大娘都听见了吧？” “那你不生气？”按照她性子，应该拿扫把把陈氏打出去才对。 “年轻人，吵吵嚷嚷的很正常。我也年轻过啊。”老李氏又是一声叹息。李建兰还是不能太适应变化如此之大的她，说，“那、那我先出去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以往与她斗嘴、对骂、顶撞她，老李氏总是暴跳如雷地反击，那时的她凶悍、可恶，可至少生机勃勃，不像个老年人；现在的老李氏变慈祥了，懂得理解与欣赏后辈了，虽说这才该是老年人该有的样子，却有种颓老的气息萦绕在她身上。李建兰反而不喜欢这样的她，一想到她年老了，心里便有些发堵。闷闷地低头走到院子外，便看见奶娘许凤抱着两个弟弟回来了。两个小家伙吃人奶和羊奶，长得十分壮实，满月时，李建兰只抱一个都觉得沉，眼下又长了两个多月，定是更沉了一点，也难为奶娘一人同时抱两个。李建兰忙迎上前去，伸手去抱其中一个。 “哎哟，是小姐回来了。”古代奶娘、的地位，只比丫鬟的好一些，因此，许凤这般称呼李建兰，等于把自己当成是李家的奶娘了。实际上，她只是李家临时雇佣的，她完全无需如此。李建兰把弟弟抱住，迫不及待地在他白嫩的小脸上亲上一口，小家伙“咯咯”地笑，十分招人喜欢。而另外一个许是有心灵感应还是怎的，竟张嘴“哇”的哭了。 “哟，还知道吃醋呢！小姐，来，也抱抱康儿。”许凤望着大哭不止的小家伙，眼里闪过心疼，忙把他递给李建兰。两个小家伙分别取名李健、李康，只是估计是同卵双生子，因此样貌十分相似，如若不是其中一个耳边有颗红痣，还真分辨不出来。李建兰腾出一只手，许凤把孩子放上去，手上便陡然跟着一沉，李建兰差点没抱稳。许凤紧张万分，“小心点，小姐。”把她另一只手抱着的李健抱了回去。差点连一个三个多月大的小孩都抱不住，丢人啊！李建兰抱着李康也亲了亲，小家伙顿时不哭了，挥舞着小胖手去拽李建兰额钱的碎发，李建兰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抓下一缕来，许凤又忙把小家伙抱了回去，“康儿，你顽皮是不是？小心奶娘打你哦。” 那语气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在跟自己的孩子说话，充满了宠溺。李建兰便状似不经意地问，“许婶，你同时抱两个孩子出去玩，是怎么做到的啊？” 许凤羞涩一笑，“我是农村人，力气蛮大的。” 谦虚、温和，不像是有心计的女人。不能冒然找她谈那日之事，不然，只会害了她。李建兰想了想，便试探她，“婶子，你一般都带我两个弟弟哪儿玩啊？” “就村里转悠。反正都在这附近活动。” “哦。我两个弟弟其实还小，不一定每天都要带出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太累了。” “我没什么。倒是小孩要尽量的带出去，多见见陌生人，这样不容易怕生，胆子大点才有出息呢！” “……”好吧，跟已婚妇女谈育婴经验，李建兰完全是个睁眼瞎。可不聊吧，又讨不出什么话来……算了，不急在一时，反正她要待上好几日，如若她有什么歪心眼，她总能看得出来的。便说，“那婶子先带我两个弟弟去歇息吧，我找我爹娘去。” “嗯。”许凤应声，“小姐，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吧。” 李建兰忙摆手，“不用，我等会儿去帮我奶奶做饭，你带我弟弟去休息吧，一会儿可以吃饭了，我就叫你。”带两个孩子还要她做饭，哪有这样的道理。 “没事的，小姐，我习惯了。”许凤的笑容淡然从容。这样的女子，让人瞧着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如果说李文才动了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的女子，不太会可能做出去勾、引男子的龌龊事来。李建兰越发认定，是自己的娘亲误会了。她心中有数，等进了书房，便跟父母说了，“眼下农忙，婶子家也忙，不如放她几日假，让她帮一下家里，顺便休息一下吧。” 李文才夫妻并没有和好，可在这节骨眼上，能让许凤回避，是最好不过的了，便都没有异议。李建兰与父母聊了一会儿近况，便出去帮老李氏做晚饭。老李氏让许凤帮忙杀了鸡，这会儿正拔鸡毛。一看到李建兰，老李氏便赶她走，“你来这翻山越岭的，得多累啊，你房间我每日都有打扫的，赶紧进去歇着。” “我不觉得累。而且，我也好久不做饭了，想练练手。”主要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炖的鸡汤会好喝些。李建兰挽起袖子就蹲下帮着拔鸡毛。 “你这孩子……”老李氏无奈地摇摇头，地方小，且鸡毛很快就能扒光，她只好站起来，将位置让了出来，“那我去烧开水，待会儿炖鸡。” 这边的习俗是，杀了鸡就先在锅里煮一会儿，然后捞出，宰了做菜。这样既有汤又有肉，感觉挺好。古人少吃，能闻到肉味都是奢侈的，所以不讲究。可这样做的话，鸡肉又老又柴，鸡汤也没味道，其实很浪费的。而李建兰来自现代，对食物有更高的要求，所以，她想亲自动手。便说，“您出去歇着吧，等我来。” 她话音刚落，便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奶，您就听我媳妇的，先出去歇着，我来帮她就好。” 第319章李建兰被掳李建兰倏地抬头，看见文智轩正大步走近。他这会儿不应该还在上窜下跳的吗？怎么来了？老李氏忙迎上前去，“哎呀，孙女婿，你这么快就来接兰儿回家了吗？她这才刚到呢！” 文智轩一怔，这老李氏怎么转变这么大？老李氏已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有鱼有肉有酒还有一些糕点。农村人最缺就是这些东西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提什么东西啊！这多见外，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说着转身提进了伙房。 “奶，那糕点我娘和二嫂今日做的，趁着新鲜吃，不能藏着。”文智轩说道。 “好咧，我这就装出去，让大家伙都尝尝鲜。”转身去装糕点了。一口一声“奶”，他倒是叫得亲热！李建兰暗啐他一口，皱紧了眉头，低下头直接无视他。老李氏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两口也吵架了？那怎么得了啊，老的吵，小的吵，是不是最近家宅不宁？改日得找个老先生好好算算卦才行。便不动声色地出了去，将空间留给这对夫妻。文智轩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蹲下来帮忙。李建兰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媳妇……”文智轩的声音充满了幽怨。李建兰身形一顿，忍不住出言讽刺，“文大将军你喊谁媳妇呢，你的香香公主不在这儿，快点回皇宫去吧，省得找到我这儿来，寻我麻烦。” “媳妇儿，我跟香香真没什么，你要相信我！”文智轩十分委屈的样子。香香！喊得这般亲热，还说每什么，鬼信啊！ “有没有关系也和我没关系！”李建兰是真的生气了，转身跑了出去，将地面踩得“砰砰”作响。文智轩提着手里的鸡，觉得自己十分悲催。那香香公主是倒追他没错，皇帝也三番五次的试探，可他是从头拒绝到尾的，哪有半分暧、昧在里头啊！那日被李建兰套出话来，他也明明白白跟她讲清楚了，谁知她二话不说就喂他吃丸子，而后偷偷跑了。好在他仗着身子骨硬朗，强压制着毒性，问清楚她离开的路线，而后一路紧赶慢赶地跟着后头……要是女人这种生物真是不可理喻，完全没影儿的事，她也能编得有板有眼！文智轩怔愣了一阵，只好认命地蹲下，重新把鸡收拾完整。雇佣帮忙打谷子的村民也回来了，又运回了十几包谷子，码在院子里，堆成了小山。老李氏笑得见牙不见眼，端着装糕点的小瓷盘，去分成他们吃，“辛苦你们了，这是我孙女婿从家里带来的糕点，来，一人偿一点。” “您孙女婿来了吗？是不是来帮忙秋收？哎呀，这孩子真好，知道顾着外家。” “可不是？老李氏，不是我说你，你孙女给娘家置办了这么多田地，要是别个婆家早闹翻天了，可这老李家还让儿子儿媳同时回来帮忙……这样的好亲家，哪儿找去？您就知足吧！” “对啊，你们老李家可是做了什么大善事啊，得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孙女，又嫁了这么好的一户人家，真是羡慕死人了！” “可哪是孙女啊，简直是金疙瘩……” 要是以往，老李氏肯定不屑地撇嘴，眼下却对乡亲、们的话深表赞同，“你们说得对，大妞是我们老李家的福星，我改明儿就杀鸡谢谢神明。” “哎，这就对咯！可别再打骂你孙女了，要不然，她又要与你们老李家脱离关系了，到时你哭都来不及。” “你们放心，我老婆子再也不会这么糊涂了……” 李建兰出去，便看见老李氏与村民们相谈甚欢，面目都慈祥了许多。她在短时间内，转变这么大，不得不让人惊讶。不过，这已经很好了，这意味着，陈氏的后半生，将过得很幸福，这也真是她所希望的。正想着事情，村民们看见她了，个个又十分热情地与她打招呼。自然又是一番恭维。而此时，文智轩却拎着一只鸡在伙房那儿喊，“媳妇，这只鸡是生焖还是炖汤？”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在这个年代，特别是那鞋村这个地方，男人主外，女人主内，男人是不干家务活的。要做家务活的男人，一般都是惧内、或者妻子凶悍，他在家庭中没有什么地位。这样的人，别人是看不起他的。所以，文智轩在杀鸡，李建兰却出来晃悠，村民们顿时觉得，文智轩好没出息！李建兰瞬间就懂了村民们眼光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