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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承了原主李建兰的所有记忆,可她从未记得,在李秀才的床底下有条密道。 李秀才把人带到密道里时对她说,“我也是无意间发觉的,估计连你爷爷都不知道。” 李建兰想说,这房子便是爷爷建的,他怎么可能不知? 她摸不准是李秀才故意这么说,还是他头脑太过简单,真的以为老爷子不知,便没搭话。 不过,一个普通百姓家藏了地道,要被传了出去,定会引来官府的搜查,那便会麻烦无尽了。由此可见,李秀才是真的把周智怀当作自己人看待的。 这是看在她的份上,才选择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呢!李建兰很感激他,可也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差,所以自己的事情必须瞒着他。 然而,当她撒娇似的把李秀才推出去时,她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失落。也是,以前她无论有什么事情,总爱对他诉说;可眼下,她宁愿跟外人一起讨论,也不要他听到半句,他怎能不伤心呢? 李秀才备受打击的怏怏离开,李建兰心生不忍,正要开口把他留下,周智怀却连忙阻止,“丫头,你这个时候对他心软,只会害了他!” 李建兰幽幽地道,“可他是我爹啊!” 周智怀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你难道还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吗?越是与你亲近之人,越容易被害!” 李建兰身形一颤,害怕得要窒息。在她心里家人重若生命,她真是太害怕失去他们了! 周智怀见她满脸凄惶,就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他背负双手,打量这密道的环境。 四面都是土,墙上留下凿子的痕迹,很粗糙,也没有什么讲究,像是为了逃亡而临时挖掘的这么一条地道。 周智怀忽然很想看看地道的尽头有什么,可文智轩却说,“根据洞口的朝向、泥土的湿度、与风灌入的方向,可看出,这密道通向后山的山洞,估计是山贼挖掘的,并没什么意义。” 周智怀诧异地看着面冷如水的他。 不过才大略看了几眼,周遭的环境便已了然于胸,这人不是地理知识特别好,就是有扎实的勘察功底!怪不得林初九说,有他在定能护兰丫头周全,此人真是深不可测! 第156章 万全之策 可周智怀不知,文智轩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打消他的好奇心理。实际上,这密道暗含机关,远不如外表看见的那般简单! 昏暗的油灯照出这一方小天地,四下里都被笼罩上一层光晕,有种朦胧的神秘。 地道里放了几块大石头充当凳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周智怀率先坐下,开门见山地道,“丫头,林初九把大致情况都告诉我了,眼下情况十分严峻啊。那些人既能找到我,就一定会找到你,你要想好万全之策才行。” 李建兰急声道,“师父,那些人纯属是上门找茬吗?有没有说什么?” 周智怀唉声叹气,“他们要老夫把你交出来。” “师父……”李建兰腹中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到底还是连累了师父啊! 周智怀把眼一瞪,豪情万丈地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老夫把门一关,回老家去过太平日子!” 叶落终归根,人老了便想回故乡的。可周智怀一直呆在石窝镇不走,一定有他的原因。如今,他被自己所累,被逼要放弃他所坚持的东西了,让她的良心怎过得去? “师父,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把我交出去,他们便不会难为你的。” 周智怀定定地瞧着她,忽而屈起手指往她额头上敲了一记,切齿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做父亲的把女儿交给别人祸害的道理?臭丫头,你是不是想让老夫陷入不仁不义之中?” “师父!”李建兰摸着额头,既感动又伤心——他真舍得下手啊,估计额头都鼓起个老大的包了! 周智怀咧嘴一笑,“丫头,师父对你好吧?你不用太感动,反正老夫老到不能动了,你自是要养老夫的。” 李建兰哽咽,“好,我养你。” “丫头,你少在老夫面前哭哭啼啼的啊,老夫还没死呢!就算真的死了,也不许哭,要笑,这是‘老喜’,你得找两美人儿来跳舞,庆祝老夫终于摆脱这该死的人世间。”微弱的火光映出他一本正经的脸。 真是没个正经! 李建兰的伤感顿时没了七八分,没好气地道,“好,找很多美人儿给你跳脱衣舞,总行了吧?” 周智怀一听,双手乱摇,“那不行,画面太过刺激,老夫万一把持不住,从棺材里跳出来怎么办?” “……” 经过周智怀的一顿插科打诨,李建兰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她沉默了一阵,便问,“林初九走之前,指点我们和家人脱离关系,师父,你说,这怎么办才好?” 周智怀沉吟道,“他现在带兵去那鞋山上伐木,暂时顾不上你,所以,你要想办法自保。按他的意思,是你夫妻独立出来,并且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家人与你俩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吗…… 自己在现代是孤零零的活着,来到这里,得到了李、文两家人的呵护与温暖,熨帖了她那颗流浪的心,她感到幸福的同时,对亲情更加的珍惜、感恩。 可眼下,却被逼与他们划清界限,这老天爷也太残忍了些,难道她天生就是孤独的命? 李建兰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文智轩便沉声道,“这很难。除非我们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让父母主动与我俩脱离关系,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那些人才有可能放弃他们。” 周智怀抚掌,“就是这么个理儿!要想他们幸免于难,就必须这么做。” …… 两夫妻从密道出来后,已日落西山。 潘夫人早已等着告辞,李建兰心里很内疚,本来请她来做客,就该陪陪她,让她感受下喜悦的气氛的;可没想到,事情一件接一件,让她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李建兰劝道,“只怕天黑之前都走不出大山,明日再走吧。” 潘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好妹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最近的时局你也知的,相当于火烧眉毛了!加上我出来已久,恐怕我夫君已好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我得马上回去瞧瞧,不然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也是,今日得知林初九亲自来了这里,她定是心急如焚了的。 李建兰便也不好留她了,“那好吧,只是,与姐姐相约司马家赴宴之事……” “咳,你现在有小九爷罩着,他们那个宴会不参加也罢。” 李建兰本来还想认识当地的乡绅,好打开市场,可如今…… 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是。” 她给潘夫人准备了许多火把和几颗烟花弹,又反复叮嘱,夜晚的山间危险重重,如若发现不对,一定要放烟花弹通知。 潘夫人叠声应下,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李建兰的大方爽朗令她十分欣赏,是真心的舍不得她。姐妹俩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潘夫人便走了,同时也将陈大几个带去衙门当差。 李建兰又送走了外婆他们,便回了陈氏的房里。 陈氏今日感到全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 两个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令众人赞不绝口; 老李氏那可怕的一石二鸟之计被女儿女婿破坏了; 山羊也被找回,两个孩子不愁没奶吃了; 女儿对自己十分维护,同时也替两个哥哥和叔伯找到了令人称羡的差事,不但能养活了娘家人,还有了靠山; 今日的礼金竟然收了两百多两,这不仅能替两个才出生的孩儿置办些田地,余下的钱还能安稳地过上好几年…… 这所有的一切,算是对她这些年所受的苦和憋屈的补偿吗?太过美好,令她有种不真实之感。正发愣间,李建兰推门而入。 阳光从门缝里流泻进来,李建兰明媚的脸有半边被照得分外娇艳,另半边却又隐在暗处,显得有几分神秘。 这一瞬间,陈氏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她那蠢笨的女儿,不过是有着相同皮囊的陌生人罢了。可当她开口甜甜地喊了一声,“娘”时,她又暗骂自己多心。用这种发自内心的撒娇语气喊自己的,除了自己的女儿还会有谁?即便是最高明的戏子,也演不出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亲昵与依赖吧? 陈氏这一刻释然了。 可李建兰接下来的话,却又将她从天堂打到了地狱。 李建兰直接问她,“娘,今日收的那些礼金和礼品呢?” 陈氏以为她小孩子心性,好奇想看看,便转身开了衣柜的锁,一一拿了出来。还笑着说,“你这孩子也皮的很,坑了司马锐两百两还有这么多金银饰物,我看你得送回去给人家才行。” 李建兰面无表情地道,“不用。现在起,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 陈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李建兰又说了一遍,“娘,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弄来的,理应全归我才是。”边说着边把两袋碎银子踹腰带里,又把饰物全都抱在怀里。 第157章 一切全为做戏 “兰儿,你……”陈氏不敢置信,方才女儿还叮嘱自己把东西藏好,防止老李氏来抢,说是留着给弟弟买田地、娶媳妇用的,怎么一眨眼,就全成了她的了? 李建兰不敢看陈氏那双失望与震惊万分的眼,转身就走。 “你,你给我站住!”陈氏气急攻心,差点儿就气晕了过去,几大步跑至李建兰跟前,急声道,“兰儿,东西是你弄来的,你要拿去,娘不怪你,可你能不能看在弟弟还小的份上,给他俩留一点儿?” 她那双眼眸里闪烁着深深的期盼,紧紧揪着自己衣角的一双手微微发着抖,指尖都泛了白……李建兰的心疼得揪成了一团,她死死地咬紧下唇,逼着自己用最冷漠无情的声音说,“娘,我知道你生了两个弟弟后,心里便是没我的了。既然这样,东西是我弄来的,凭什么要分给弟弟?” 陈氏头脑“嗡”的一声,如遭雷击般一片空白,一颗心像被人用力剖开,鲜血淋淋。 她紧紧地抓住李建兰的胳膊,急切地说着,“兰儿,娘没有,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爱你,疼你怜你……” “够了!”李建兰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你别再假惺惺了,对我如何,你自己心知肚明。娘,”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嘴角噙着一抹嘲讽,“我嫁人这么久,你去看过我吗?我婆家被洪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全家人无家可归,你有让爹找人去瞧瞧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得知奶让我给弟弟办酒席,你也没有阻止,对不对?” 陈氏被这一声声质问给逼得连连后退,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颤抖着双唇喃喃地道,“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建兰原本是故意找茬,可瞧陈氏这副模样,她便明白,或许还真被自己误打正着说中了……她冷嗤道,“娘,你承认吧,承认你心中……早已没了我。”心痛得窒息,她大口大口地吸气,不等陈氏有所反应,便猛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明明已夕阳斜照,可她却感觉那阳光十分的毒辣,将她的双眼刺得生疼生疼。她正抬脚下台阶,从走廊处却传来声音,“娘,你等会儿和弟妹一定要好好说话,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听见没?” 是她大伯娘的声音。 听见老李氏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别啰嗦了,陈氏那人就是个软柿子,我想怎么捏不行?就怕那死丫头在屋里头兴风作浪。” “娘,你要记住,不管那丫头有多大的本事,那些礼金和礼品都已是咱李家的东西,您无须怕她,她无权过问的,您直接从陈氏那儿拿回来便是。” “我知道,我文富还被那凌家给扣着,等着拿钱去赎呢!为了文富,我这回就是拼着老命,抢也要把银子给抢回来!” 李文富就是李文才的大哥,一直在镇上开店。李建兰懒得去想他为什么会被凌家扣住,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兰儿!”身后响起李文才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咋把你娘气成这样了?你给我回来!” 记忆中,李文才从未这样大声的叱喝过自己…… 李建兰的心钝钝的痛,抬步要离去,一个人影倏地冲到她面前,“你给我站住!” 老李氏身形矮胖,年纪又大了,竟然有这样的身手,真是堪称奇迹。可这奇迹,是为了她的宝贝大儿子创造的,别说她李建兰,就是李文才,都没有激发她潜能的资格。 老李氏见李建兰像是听见了她与大儿媳的话,却要走,……心里一突,才拼了老命地滚到她面前。这会儿正喘息不止,可一双毒辣的眼睛,却已看清李建兰怀里揣着的东西,忙扑过去抢,“好哇,你这该死的丫头,居然偷我们老李家的东西!快来人哪,抓小偷啊!” 李建兰轻巧地躲过,冷笑道,“你喊啊,把大家都喊来,看有多少人对着这些钱物流口水。” 钱财不可外漏,不然,打主意的人可多了去!老李氏像被人捏住了嘴似的猛地住了口。不过,她不可能眼睁睁让李建兰将东西拿走,一面扑过去抢,一面喊人,“老么,陈氏,你俩都是死人么,就任由你女儿将我们老李家的东西偷走是不是?快要抓住她啊!” 李秀才慢吞吞地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老李氏这时正跳着跳抢李建兰怀里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撞在他身上,跌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摔死我老婆子了!老三你个废物,不能挣钱、不能下地干活不说,走路还走不好,你想跌死我找坟拜是不是?钱还被李建兰这贱货偷走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啊!” 老李氏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索性一屁股坐下,开始哭天抢地,“我的天哪,这日子没法活了……” 李秀才没有理她,写满沉痛的双眸直直盯着李建兰,“大妞,那些东西是你弟弟的命根子,你非得全拿走不可么?” 李建兰原以为痛得麻木的心又刺痛起来,她死死的咬着牙,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来,“是,这是我冒着得罪司马家的风险得来的,我要全部带走。” “你!”李文才气得全身直哆嗦,猛地甩了她一巴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自私忘义的畜生!” 从小到大,李文才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有时候她不小心磕碰到了哪里,他都会心疼得要死,小心翼翼地用温水洗过伤口,再帮她上药。 而今…… 她恶狠狠的斜睨着李文才,颤抖着唇,冷声道,“爹,你现在和娘一样,心里都没了我,是不是?” 李文才打了她一巴掌后,心里就已经后悔了。眼下瞧女儿如此的伤心,他也难受得要命,暗恨自己不理智,又有些恼李建兰的自私,便没好气地道,“有你没你又怎样?反正你眼里已早没了爹和娘。” 没了爹娘…… 呵,如若真是这样,她今日就不必做这一场戏了! 第158章 哀莫大于心死 李建兰摇头苦笑,只觉得心里千疮百孔了一般,痛得她要失去知觉。 可李文才却将她的笑容解读为是对他的鄙夷和嘲讽,因此,他觉得这抹笑好像尖锐的利刃,刺痛了他的心,他微眯了双眸,怒声道,“把所有东西交出来,滚回家去!” 李建兰冷嗤道,“有事要求时,便叫我回家;利用完了,就让我滚回家。那我的家,到底在哪儿?爹,到底是谁自私?” 李文才不敢看她那双透露出浓浓失望的双眼,别开脸,有些尴尬地道,“是你把属于你弟弟的东西全拿了的,你别想转移话题,赶紧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不顾情面!” 李建兰怔了怔,接着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爹,如若不是我,不说两个弟弟一分钱都拿不到,这一顿酒席也办不起来。您还会受尽全村人的耻笑,老李家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所以,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东西?” “你、你……”李秀才被噎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一张脸涨成了紫色。 忽然,一把清清淡淡的声音插入进来,“我说大侄女,你这话说得,好似你弟弟、你爹,还有咱老李家,没了你都活不成似的。如若你没插手,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也会帮老三热热闹闹地把这场酒席办下去的,哪儿需要你如此委屈了?” 李建兰转身,便瞧见一个圆脸的妇人走了过来。 她身穿一身青色衣裳,身形丰满,五官柔和,咋一看就给人一种温顺平和的感觉。可李建兰知道,老李氏之所以这么不待见自己爹娘,这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的大伯娘尉氏才是罪魁祸首。 且光听她说的这番话,便知她不是那种良善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建兰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哎哟,你哪位?在酒席未开之前,连你的影子都没瞧见,又何谈帮我爹出钱办酒席?眼下酒席圆满结束,你倒会来这儿说风凉话来了,早干嘛去了?” 不等尉氏说话,李文才先一步斥责出声,“她是你大伯娘,你怎么跟她说话的?早些年教你的礼仪道德,你都忘光了吗?” 李建兰淡淡回应,“我的礼仪道德,是对人而言的,那些不是人的生物,也配让我讲礼仪?” “你、你……”李建兰从未这般肆无忌惮地顶过嘴,李文才气得两眼发黑,操起一旁的扫帚就挥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忤逆长辈、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李建兰没躲,直挺挺站着挨打。 李文才盛怒之下打了好几下,把扫帚都打断了,李建兰却仍站得笔挺,好似方才挨打的人不是她。 瞧着满脸桀骜不驯的女儿,李文才心中突然浮起的一丝怜惜之情也随之消失。 不知悔改,骄傲自私,暴戾无情…… 好,很好,他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李文才的怒火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再次操起屋檐底下用来挑水的扁担,劈头盖脸地冲李建兰扫去。 “啪!”是扁担落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 李建兰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只觉得双腿断裂了一般,痛彻心扉。 可皮肉之苦,抵不上心里的。 李文才是真的下了狠手,把她往死里打的。不过是为了那点钱财而已! 呵…… 这就是她拼死要守护的人吗? 这就是那所谓的骨肉至亲吗? 不过如此罢了…… 这一瞬间,她有种哀莫大于心死之感。 李文才被这一扁担震惊得没有办法反应,整个人都僵愣在那里。 他打了兰儿?那个自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软软糯糯喊他爹的小人儿?怎么可能?她断截指甲,他都心疼,何况受这么重的伤? 不,不可能…… 在李文才愧疚欲死的时候,李建兰艰难地爬起,血迹沿着她的裤腿往下低,在她脚边蜿蜒,她也不管不顾,神情是那么顽强,那么倔强,走至他跟前,一双晶亮的眼睛透着坚定,说道,“爹,你今日要么把我打死,要么让我把东西带走,你选一样吧。” “你……”李文才被气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陈氏从屋内走出,及时扶住了他。 “相公,就让她,去吧。就当我们从未生过这个女儿。”陈氏的脸上,透着失望到极致的冷漠与麻木。 原本只是一句气话,可李建兰却顺势说,“是了,我对你们也失望得紧,不如,二位就与我脱离关系吧。” “孽障!”李文才彻底晕了过去。 …… 听说李家又出大事儿了,那鞋村的村民个个都往里长家里跑。 而这时的里长仍苦口婆心地劝李建兰,“兰丫头,虽说那些礼金是你弄来的,可是以你弟弟的名义收的呀,不然,你是没机会拿到半毛钱的。听叔的一句劝,给弟弟留下一半,你拿一半,自此大家相安无事、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李建兰嘴角浮起冷笑,“里长,要换作是你,你自己挣来的钱,要平白无故分给别人一半,你会觉得皆大欢喜吗?” “……”里长语塞。这李建兰瞧着是个聪明的,怎的眼下就这般愚钝,油盐不进呢? 围观的乡亲也早已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个个都纷纷指责李建兰的不近人情。 “哪有嫁出去的女子把自己弟弟的礼金拿走的道理?说出去都笑掉别人的大牙!” “就是,亏她还说是她挣来的,也忒不要脸了些!” “不要仗着跟那些大人相熟,就可以这样霸道无情,我们那鞋村可没她这种为了钱六亲不认的人!” 李建兰这一段时日来,为了洗刷她的过去,废了很大的功夫,掏心掏肺地对待每一个人;好不容易形象改观了,被人赞了,可眼下却又再度被人泼脏水,心里真是好难过。可,她必须坚持。 一旁的李文才已被人弄醒,眼下见李建兰如此冷漠,真是心如死灰。 他软弱地道,“罢了,里长,既然她要,就全都给她吧。就当做是给我们当初卖了她的补偿。” 李建兰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妥协,心里急得不行。 老李氏却“嗷”地一头撞了上来,硬生生把李建兰撞倒在地,整个人骑在李建兰身上,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第159章 与家人断绝了关系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下贱玩意儿,连自己弟弟的礼金都贪,你还是人吗?我今日要是放过你,下到地底下都被老李头给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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