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轩飞快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在她发怒之前,快速退了出去,唇角却挂着满足的笑。 李建兰又气又无奈,且心中又有种甜丝丝的感觉,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个受虐狂了。 仔细地翻找了一番,找出一大袋面粉,一些干笋、干木耳、淮山等干货,还有不少腊肉腊鸡鸭,她暗暗盘算下,便有了主意。 伙房的李大旺左等右等都不见她人影,正急得团团一转,一见她露面,忙上前接过她抱着的东西,急声道,“大妞,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做的,你尽管吩咐,这席面能不能撑下去,就靠你了。” 李建兰知道眼下是关键时刻,便也没推托,接过他那比自己脑袋还大的勺子,系上围裙,吩咐那些伙夫开始和面。 忽然,一颗黝黑的脑袋钻了进来,额间一颗硕大的桃花痣殷红醒目,“大肚妹,需要我帮忙吗?” 李建兰冲他翻了个白眼,便转身忙活,不再理他。 “大肚妹,你别小看我,我这几年都有习武健身,力气大得很,粗活轻活儿都做得!”许儒懿握拳,在李建兰面前屈起他的小胳膊,跃跃欲试。 李建兰头也不抬,淡淡地道,“那好,你去帮我挑一缸水回来,动作要快些,等着用的。” “……”许儒懿觉得自己的一腔热情向东流了,内心有些受伤。默默的忧伤了一阵,他倏地转身离去。 这莫名其妙的家伙总算走了!李建兰轻舒了口气,她还真怕被文智轩瞧见揍他。 她转身忙活,分明感觉到身后有人将水桶和扁担拿走了,心里还想着为难了许儒懿这一回,他或许不会再缠着她了;可下一刻,他讨厌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大肚妹,我已派人去挑水了,还有什么事儿要做的?” 李建兰火大,扔出一大袋洋葱,“把衣剥了。” “……”许儒懿的内心是崩溃的。 可为博得佳人的欢心,再大的苦难,他也要克服;再烂的洋葱头,他也要剥。而且,这说不定就是佳人给他的考验,他不可能退缩的。 李建兰以为,这人定然会知趣退走,可没想到,他还真的撩起衣衫,蹲下去抓起那一颗颗洋葱剥了起来。 被气味呛得眼泪直流,还不忘发挥他的幽默精神,“大肚妹,我知道我之前是我错了,导致你错嫁给那样一个莽夫,令你下半生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眼下我想通了,我不再理会那些世俗的眼光,将你解救出来,而后用八人大轿娶你过门。” “咣当!”一旁的李大旺震惊地掉了菜刀。 李建兰也见鬼似得瞪着他。 许儒懿继续道,“大肚妹,你好感动是不是?我也觉得好感动,你瞧,洋葱都被我感动得哭了呢!” 然而,不等李建兰搭话,一个硕大的拳头便直击他面门,“嗖”地一声,他直直撞到对面的墙上,成个“大”字形,又滑落在地。 第146章 来了神秘官兵 伙房里寂静,就连灶膛里的火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那许儒懿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鼓起好大的包,鼻子摔出了血,嘴角也裂了口。 “文智轩,你这莽牛……吸,特娘的,疼死老子了!”许儒懿本想骂人,可嘴角处却疼得他浑身发抖,他抖着手抚上嘴角,摸到一手的血,顿时杀猪般的吼叫起来,“文智轩,你这个粗野之人,一言不发就动粗,我不把大肚妹抢过来,誓不为人!” 文智轩的回答是,再次闷声不吭地一拳砸过去。 “噗通!”许儒懿被打倒在地,嘴上却不服输地喊,“文智轩,你空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用,不过是会种两亩薄田的庄稼汉,你压根儿就配不上大肚妹!如若大肚妹跟了我,那就是体面的官太太,在整个石窝镇都可以横着走……” “砰!”许儒懿又被一拳揍飞。 他却像打不死的小强,不断地挑衅、叫喧,“文智轩……” “够了!”李建兰怒气腾腾地把勺子一扔,“咣当”地发出好大的声音。 她极其粗鲁地把许儒懿扶起,许儒懿疼得站不稳脚,她也不管,架着他往墙上一靠,便在门口喊了声,“许儒懿是谁家的,过来个人领走!” 他那些随从一愣,随之便蜂涌而入。 “主薄大人!”瞧见许儒懿的惨状,几个随从心疼得要死,冲李建兰等人大喝,“许主薄还是进士出身,尔等竟然这样殴打朝廷命官,太丧心病狂了!都随我等去见官!” 五六个凶神恶煞的随从上前要对文智轩动手,李建兰挡在他面前,冷冷地道,“看谁敢动我相公!” 许儒懿这会儿疼得龇牙咧嘴,瞧李建兰拿母鸡护小鸡似的姿态,心倏地一疼。他幽幽地道,“大肚妹,他,他打我,你还这般护着这个野蛮人,你,你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李建兰瞧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也确实可怜,便缓和了语气,可神色却越发的淡漠疏离,“许大人,我相公打伤了你,他自会承担你所有的医药费用;不过,我不觉得我相公有错。我是他娘子,如若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调戏而无动于衷,那他还是男人吗?所以,他不会向你致歉的,你要见官,我夫妻俩也奉陪。” 许儒懿一颗心如掉入了冰窖,从内冷到外,声音都发抖了,“大肚妹,你,你竟这样对我……” 李建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大肚妹已成为过去,我名字叫李建兰,还请许主薄自重!” 许儒懿瞧她冰冷无情的样子,心碎成渣。 他怔怔地瞧着她,似不认识她似的,喃喃地道,“大肚妹,你变了……” 文智轩伸手一揽,将李建兰护在了身后,冷冷地道,“我媳妇说得已经很清楚,许主薄还如此的不知趣么?” 许儒懿满脸的忧伤,他不明白,他的一腔真心,怎会换来李建兰这般无情的对待!难道是这个莽牛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 他的随从劝他,“大人,他打伤了你,还这般嚣张,咱们立刻抓他去见官判刑吧!” 对,这死莽牛明知自己与大肚妹交情好,还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是该给点颜色他瞧瞧!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道,“来人!拿文房四宝来,我要在他脸上画圈诅咒他!” “……”众人倒。 许儒懿的随从便要上前抓人,文智轩道,“在这儿动手算什么英雄好汉,到外面去!” “滚一边去,死莽牛!他们只是我随从,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害怕了就直说,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来人,给我上!” 这时的他倒气势十足了! 李建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了脸对他的随从说,“我建议你们先把许主薄送去见大夫,晚了可不好了。” 其实,文智轩打人是有讲究的,伤得不重,却会很痛;可她不能任由他们继续闹下去,所以她的话是有恐吓的成分在的。 那些随从瞧自己主人的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的,也有几分迟疑。 许儒懿却不管不顾,怒吼道,“你们是死人吗,都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把他给抓了,我要在他脸上画乌龟!” 众随从一拥而上。 眼看场面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许儒懿的一名随从忽然从外面惊惶地冲了进来,“许主薄,外面来了许多官兵,不知是不是找您的。” 许儒懿一愣,随之往那随从脸上扇了一巴掌,“蠢货!我又不贪赃枉法,找我作甚!” 那随从哭丧着脸道,“许主薄,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这里只有您是官,其余都是农民,即便是他们犯了法,也不用出动官兵的呀!小的就猜,说不定是别的大人有急事找您……” 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许儒懿手指摩挲着下巴,沉吟了片刻,便手一挥,“我们出去看看。” 一行人走了,伙房里个个都松了口气。真怕他们打起来,毁了伙房,毁了酒席。 文智轩瞧李建兰黑着脸,他便知,媳妇又生气了,便老老实实地上前帮忙。她洗菜,他便切菜;她揉面,他便擀成团,她生火,他递柴…… 文智轩处处赔小心、求原谅的模样,令众伙夫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乖乖,这李家的女婿,还真的把媳妇当宝似的宠着啊,要是自家婆娘敢给自己甩脸色,那还不一大耳刮子就呼上去了? 李建兰瞧文智轩这样,心便软了,猛地抢回他手中的干柴,没好气地道,“还不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还杵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做什么。” “媳妇儿……”好委屈,媳妇竟然嫌弃他了。 李建兰才懒得理他,转身将腌渍好的猪肉用五香粉拌匀——她要做一道粉蒸肉。 “媳妇儿……”文智轩又黏在她身旁。 李建兰挥舞着大勺子,吼他,“文智轩,你要再不出去,我就把你煮了喂狗!”他打了许儒懿,她觉得他没错;可在伙房里动手,毁了里边的东西,他就千错万错了!想这么容易原谅他,没门儿! 媳妇儿果然生气了,该怎么办? 文智轩正急得团团转,伙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李秀才神色慌张地走进来,“兰儿,轩儿,那些官兵进咱们的院子里来了!” “咣当……”李建兰手中的大勺子掉在了锅里。 第147章 兵部侍郎林初九 方才那许儒懿的随从来报时,她也以为,官兵是来找他的。 可眼下看来,并不是。 会不会三皇子的人查到她了,所以派人来抓她的?又或许卖出去的药丸子出现了问题,所以别人报案,官差来锁她?又或者是,文智轩的身份暴露了…… 这一瞬间,李建兰想了许多。 然而,瞧见李秀才六神无主地一瘸一拐走来走去,她便明白,眼下自己是家人的主心骨,她必须冷静下来,才能将事情处理好。 她伸手将垂在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道,“相公,你先陪我爹出去,把官差安顿好,我马上就来。” 文智轩虽然很想跟媳妇磨一会儿,以取得她的原谅;可也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必须尽快解决。 便点点头,上前搀着李秀才。 李秀才见女儿女婿神色淡然,心中也跟着淡定不少,暗骂自己没出息,说道,“闺女,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和轩儿吧,下一趟的流水席又马上要开了,你还是在伙房里帮帮忙吧,不然出不了菜就麻烦了。” “嗯。”李建兰先应下,等李秀才出去,她便吩咐李大旺,“将腌制好的五花肉拌上粉,边缘放五个馒头,一起上锅蒸一刻钟。” 李大旺忙记了下来。 “把我方才擀出来的面皮包上葱和猪肉馅儿,再上锅蒸。” “是不是跟糍粑一样作法?” 她倒忘了,南方人不喜面食,像那鞋村这些山旮旯的村民,竟连饺子都不会做的,便道,“差不多。反正你塞入馅儿,再包妥当就行。” “嗯嗯。” 李建兰脑子快速地运转着,接下来还做什么菜呢? 大米是有的,猪肉也还有,就是缺少了许多食材。她方才准备的有腊肉、土豆、鱼块、花生等。 想了想便说,“做个腊肉丁炒土豆丝。炸酥肉、油炸鱼,记住,这两道菜都要粘上淀粉再炸。再来一个油炸花生,起锅时撒上白糖……几道菜了?” 李大旺说,“六道菜,我再拾掇两道素菜,足够了。” 李建兰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就做一道肥仔骨、一道辣子炒芋苗酸、一道上汤野菜吧。” 李大旺听不懂那些食物名称,很是为难,“肥仔骨是什么?又什么是辣子?” 李建兰拿出方才从库房翻出的几个干辣椒,“这些便是辣子。很辣,你切的时候要小心;每一碟芋苗酸只切半个放进去即可。不过,上菜的时候,一定要跟乡亲们说明,这道菜有些辣,只能是大人尝鲜,小孩儿受不住的。” 李建兰洗好辣椒,放在砧板上。又接着道,“肥仔骨的作法是这样:准备一块带皮的肥肉,飞水,放进锅里加调味翻炒;将冰糖敲碎,加入锅里与猪肉翻炒出糖色;而后加油、加开水一起炖得软烂即可。不过,炖好后最好用刀划成小块,这样既方便入口,又能防止乡亲们久不见荤,吃多了拉肚子。” “这……这好新鲜的作法,用冰糖炖肥肉,第一次听说啊。”李大旺生怕记不住,急得满头大汗。 李建兰便说,“我去一下就来,如若中途有什么要问的,尽管到外面去找我。” …… 等李建兰走到外头,那些官差已把整座房子团团围住,森严、肃杀,所有的百姓都战战兢兢地跪在院子里。 李建兰心一突,连忙加快脚步上前,默默地跪在人群外围,静观其变。 只见一名身材颀长的、身穿绯红色官袍的官员,将一份公函递给里长,“因皇后娘娘诞辰将近,皇上体恤娘娘掌管六宫辛劳,便下令修葺扩建凤栖宫。因上等木材稀缺,今需征用那鞋山里之木材,当地县令与里长配合监工,村民无事不得上山,以免耽误进程与被误伤。县令已接了旨,里长,你接公函即可。” 里长跪下接过,“草民等谨遵圣上旨意。” 磕了三个头,恭恭敬敬将那份公函双手接过。 李建兰略略抬头,便觉得那官员有些熟悉。恰巧那官员的目光也朝她看过来。双目四对,两人都一愣。 李建兰的脑海里一阵电光火石,便想起他是谁了! 二十多日前,她被困山洞,恰巧遇上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当时还喂他喝了羊奶来着——那男子就是面前这官员! 只不过是不同于那几日的狼狈,眼前的他身穿光亮华丽的官服,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使他整个人仿佛被罩上一层神秘的光晕,非常的光彩夺目。 他英挺的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稍带几分慵懒。朱唇轻抿,似笑非笑。真是帅得日月无光,惊心动魄! 李建兰不自禁地偷偷咽了口口水,那人听见了似的,忽而笑了笑。这笑容具有十级的杀伤力,直把李建兰迷得找不着北,傻乎乎便说了句,“你今日喝羊奶了吗?不然脸怎的这么白?” 那人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不但提他喝羊奶之丑事,还暗讽他是小白脸,这女人,真是……太欠扁了! 周遭之人也仿佛感觉到风云突变,四周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个个都一脸惧怕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而吓人的官员。 文智轩则气得咬咬牙,这媳妇真是个花痴,先是对陈沐晨穷追不舍,遇到三皇子时,也痴痴凝望,而今对着这人又狂流口水……改日一定要狠狠地打她屁股才行! 他猛地拽了李建兰一把,双膝跪下告罪,“草民媳妇乃一乡野妇人,被大人之英姿吓倒,才一时胡言乱语,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男子狭长的鹰眸微微眯缝了下,盯着这两夫妻看了半晌,忽然,眉眼微扬了个邪肆的弧度,揶揄道:“不过才分别二十来日,小呆猪便化身为小野兔了,难不成你会变戏法?” 小呆猪?小野兔?这都什么鬼! 文智轩听着这亲昵而暧昧的称呼,脸都黑了。便不管不顾地想将他身份揭穿,可谁知,却有一道鲜艳的身影快速地往前跪拜行礼,“下官许儒懿参见林侍郎!” 第148章 痛打落水狗 林侍郎? 和公主爱子,皇上之外甥,林初九? 司马锐大惊失色,也慌忙跟着跪下。 作为一名商人,他对朝中的各种关系自然也了解得很清楚。 林家世代为官,这一代更有从龙之功,皇帝便将自己最爱的么妹——和公主,下嫁于当时的兵部侍郎林许。 林初九是林许的长子,又因长相、脾性与皇帝极为相似,极受皇帝宠信,十五岁入编兵部,不到三年,便坐到了侍郎之位,在朝是风光无两,人尊称小九爷。 司马锐心里逐渐活泛开来。 如若自己能与林初九攀上关系,那么,家里的生意一定会旺上加旺,就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父亲,也会高看自己一眼吧…… 不过,采伐木材而已,朝廷为何会派一个兵部侍郎来做监工?岂不是大材小用了些?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先不说司马锐等人的千回百转的心思,林初九这厢被许儒懿认了出来,神色也相当不悦。他双手背在身后,以睥睨之势冷眼看着许儒懿,“许主薄,你不在京城当你的差,山长水远跑到这儿来作甚?” 许儒懿不慌不忙地答道,“回侍郎话,下官是跟随翰御史到临县公干而来,听闻老师中年得子,便向御史告假半日,前来吃酒。” 林初九沉吟了片刻,道,“你与兰丫头相识?” 兰丫头? 兰丫头! 许儒懿没想到,李建兰竟然认识当今朝廷里的红人林初九,他的语气还这么的亲密,说明两人的交情不一般……怪不得大肚妹不愿意接受他,敢情是认识比他更优秀的男子了! 这林世子,不但出身和地位比自己好上百倍,就连那相貌都是一等一的,那袭绯红色的官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让他通身散发出夺目的光芒。自己也穿了红色衣服,来之前还自我感觉良好,可一站在林初九的身边,却被他衬得黯淡无光,好似小丑般!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许儒懿内心是奔溃的,面上却笑得恭谨,“是啊,大肚妹与下官是青梅竹马,因而时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什么大肚妹?以后不许这般唤她。”林初九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转了脸却冲李建兰笑道,“小呆猪,还不起身,愣着干嘛?” 小呆猪…… 这特么多恶心的称呼啊! 李建兰嘴角一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却未料她双脚发麻,又起得太急,踉跄了几步,差点一下子又跪跌下去。 “小心……”林初九下意识伸手去扶,文智轩却比他更快一步,将李建兰一搂一带,一个旋转,落在了另一旁。 林初九“啧啧”称赞,“两年没见,文兄的身手越发好了。只是没想到,你竟是这小呆猪的丈夫。啧啧,还挺有缘分的。” 文智轩半眯着眼看他。 当日他浑身上下布满血污,人已面目全非,加之没与他打过交道,因而没把他认出;媳妇阴差阳错救了他,洞察到他的一些秘密,眼下与他再次相逢,不知是福是祸,但愿他尚且有几分良心,不会对媳妇不利吧。 文智轩淡淡地道,“在此处遇到侍郎,也确是缘分,恰巧我两妻弟满月,不知侍郎能否赏光,与在下一同喝两盅?” 林初九一愣,随之嘴角一侧扬了个冷魅的弧度,缓缓地道,“如此,甚好!” 所有村民都吓得脚软,先是什么主薄,再来一堆官兵,那个官兵头子还是什么侍郎……这都是天子脚下之人,平时高高在上如神祗一样的人物,如今个个都下了凡尘,跺跺脚都能让整个北流县震三震啊,他们不过是一些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不害怕? 因此,很多村民都散了,不管吃了酒席还是没吃酒席的。 李建兰无奈,只能让张振王涛帮忙做下登记,没吃酒席的,等这些大菩萨走了,再把他们请回来。 潘夫人的那些仆从帮忙,很快便将屋厅打扫干净,重新换上干净的碗碟。 司马锐见李建兰夫妻与林初九的关系匪浅,便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谁知,他才上了桌,林初九便故作惊讶地道,“小呆猪,我怎么听说,你爹请的客人,不是亲戚便是好友?可这司马家不是自与你退了亲,就断了来往吗?所以,眼下这只,是个什么鬼?我说你呆归呆,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影响食欲不说,被传染上一些畜生的病疫,就不好了。” 李建兰嘴角微抽,这林初九竟也是个腹黑的,不过,他的话的确很解气啊! 李建兰装作无奈地一摊手,“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好关门,一时不注意,就让溜了进来,我有什么办法呢?要不然,”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古灵精怪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调皮,“咱们关门打狗吧?” 司马锐瞬间黑了脸,猛地站起,冷冷地道,“如此,在下不耽误你们打狗了,先走一步!” 拽着一旁时不时偷看林初九的李金凤快步往外走去。 许儒懿故意喊道,“哎,狗狗你先别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玩?” 司马锐身形一僵,额上青筋暴涨。 他一直自命风流,也一直被周围之人高高捧在云端之上,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侮辱过?他是纨绔荒唐,可不代表他没有自尊!在这样一个农家小院,竟被人奚落是狗,他的自尊心被人践踏成了泥! 仿佛被人打了无数个耳光,他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疼,强忍着没有回头,也没有反驳,挺直了腰板大步往前走。 司马锐退了李建兰的亲、又娶了她的好姐妹李金凤这件事,人尽皆知,许儒懿自然对他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方才故意激怒他,还指望他反击,继续痛打落水狗呢,没成想,他竟把这恶气咽了。许儒懿心里有些不爽,嘀咕道,“就这点出息!真没意思!” 李建兰却知他心中所想,翻了个白眼,“恶趣味!” 许儒懿顿时就炸了,“大肚妹,你几个意思?就你道德高尚是吧?也不知是谁对别人死缠烂打,被退了亲还打上门去,哦,你那样就不丢脸是吧?” 李建兰冲他扮了个鬼脸,“那是我年少不懂事,如今我思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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