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见父亲与妹妹的情事后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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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手摇啊摇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点属于少女的红晕。被冷落在一旁文智轩很是不满，本来正要听自己的小女人吐露情话，可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一女人给搅和了。而他的媳妇儿呢，跟别人就聊得这么开心，压根儿就忘了这事儿。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猴年马月才能当爹啊！等生活稳定一些，他要跟她好好谈谈了。跟李春花聊个不停的李建兰，一点儿也没接收到某人那哀怨的目光，直到李春花红着脸戳了戳她，暗示她过去跟文智轩说话时，她才想起，方才跟男人说了什么来着，顿时也羞红了脸。表白这种东西呢，只有勇气来的时候，一鼓作气说出来，一旦被打断，那就成了缩头乌龟，轻易不冒头的了。所以呢，她就当没看见文智轩，转身对陆陆续续走上来的众人吆喝，“大家快点了哈，那漫山遍野的草药啊，都在对我们招手呢！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哟！” 大家精神一震，奋力向上爬。令李建兰意外的是，她的大嫂冯氏以及二嫂莫氏也来了。她和冯氏不对盘，因为没有通知她；莫氏胆小怯弱，自从没了丈夫，她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躲在家里绣花、织布，所以也没有叫她。面对李建兰的疑惑，冯氏阴阳怪气地说，“咱家十几口人，总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养着不是？” 莫氏则红着脸小小声说，“我……我织布机没了，呆在山上，也，也没什么事……三弟妹，我来娘同意了的，你不要赶我回去，好么？” 李建兰对于这两个大嫂的性子是有些无语的。一个大爷似的架子大得很；一个小兔般的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唉，她其实想要正直爽快、不拘小节的妯娌啊！等人都到齐，很多人便开始质疑、嫌弃挺着大肚子的李春花。 “都快生了还来抢咱们的饭碗，真不要脸！” “就是！挺着这个大肚子能干点什么？还不是要咱们照顾！” “她婆婆和男人都不是善茬，要发意外，还不讹人？谁挨着她谁倒霉。” 李建兰见又生事端，真是无力得很。花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她们的情绪安抚下来，可一看文智轩的队伍，她就更无语了。张振王涛跟着去也情有可原，可夹在人群中，身板明显矮了一截的，是什么鬼？ “李平李安，你俩给我出来！”李建兰气得双手叉腰，这两个熊孩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那两家伙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出去，文智轩见惹了媳妇生气，便揪着衣领，一手拎一个，提起走向李建兰。 “师姑父……慢点儿，我脖子断了。您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两个家伙被衣领勒疼了脖子，站在盛怒的李建兰面前却大气都不敢喘。 “来我们村之前，我师傅是如何跟你说的？” “周老板说，说……”两人支支吾吾。 “说什么？将原话一字不差地说出来！”李建兰陡然加大了声量，吓得两人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第56章收获的喜悦李平结结巴巴地开口，“周老板说，要么跟着师姑您去采药，要么就留在村里帮忙……” “嗯。那么你俩混在打猎的队伍里，是想作甚？” 李平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李安年纪小，性子耿直，见哥哥被骂，脑子一热，便嚷道，“师姑，我与哥哥是男人，自然是跟去打猎的，不然跟在一群女人后面，像什么话！” “哟，毛都还没长齐，就男人了？过来，让婶子瞧瞧，哪里像男人了？”一个妇人插嘴笑道。乡下生了孩子的妇人，也时常互相说些荤笑话，这两个半大的小子唇红齿白的，看起来俊俏得紧，这妇人才忍不住开口调侃。所有妇人都发出了闷笑声。可李平李安出生在镇上，平时接触的女病人也都是很矜持的，哪里试过被人这样打趣、调戏过？这一对兄弟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李建兰也很想调戏小鲜肉，可这当中也有未婚的少女，这妇女说得太直白，有点过了。当下轻咳一声，“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就赶紧走吧。你们看人家打猎的队伍，都走得没影儿了，你们还在这儿说些没用的，有那功夫，何不多采些药材！” 见她生气了，大家不好再胡乱开玩笑，只顾沉默地跟上。李建兰走在两名少年中间，跟他俩说，“你们是药童，跟在我们队伍当中才能发挥你们的特长，如果跟在打猎那边，就只会阻碍到他们，明白吗？” 两个家伙不吭声。李建兰叹气，“我们这边全是女子，你俩是男子汉，让你们来是保护我们，难道你们这都不愿意吗？” 李平诧异地看她，李安则乍呼呼地问，“师姑，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能保护你们？” “为什么不能？你俩懂药性，要时刻盯着她们，以免采错了药；山里多危险，万一有人伤到了，你俩懂医理，还可以帮忙救治。等会儿到了山上，我会将队伍分成三队，咱三人一人带一队的。” 李建兰好说歹说，总算把两个小家伙抵触的情绪安抚了下来。一行人默默向山中出发，一个时辰后，到达深山外围。李建兰事先让周智怀给准备了三个小册子，她和药童每人拿一本，到时指着上面的图案，结合采来当标本的药材进行解说、教大家辨认。队伍被李建兰分成了三队，分别有她和两个小药童担当队长，分成三个不同的方向开采，不管收获如何，都必须在申时回到出发点集合。李建兰所带的一队是最弱的，有孕妇李春花，有从不出门的二嫂莫氏，还有两个年纪差不多能做她祖母的老妇人。因此，她们走得很慢。不过好在她们的耐性很强。大雨过后的山林间最多毒虫，即便带了驱虫药，也不免要被叮上几口；树林、草丛等全都湿漉漉的，腐叶、烂枝、泥土什么的时常能粘在衣服上，她们也不喊半句脏；辨认草药也很认真，错认了重新再采……无论多热多累，都从不喊一声苦。中午时分，李建兰聚齐这一队人，大家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食物和水，一面吃一面聊，分享劳作的喜悦。李建兰看下，冯氏采的最多，可也都是普通的药材；李春花采的最少，可在她的背篓里却发现了好几株何首乌、天麻。令她感到最惊讶的是，她的二嫂莫氏。别人都是采的枝、叶、花子的草药多，类似金银花、菟丝子、枸杞、金钱草、肉桂之类的；莫氏却是用小锄头挖的多，且都是铁皮石斛、黄精、鸡血藤、黄芪等名贵药材。 “二嫂，这些你都是哪儿找的？”李建兰越看越吃惊。 “方才你那小册子不是给我保管吗？我仔细看看，有一些药材，在以前上山放牛经常看到，所以……我见着了就挖了……”莫氏被李建兰一惊一乍的样子给吓着了，讲话都吞吞吐吐的。怪不得方才看她对山林似乎很熟悉，原来以前经常往山上跑。“二嫂，你真是太棒了，这么多都是好药材，一定能卖不少钱了。”李建兰惊叹不已！别的妇女听了，连忙过来辨认、取经。莫氏自从丈夫死后，就一直不被村人待见。此时被这么多人围着，个个都好声好气地向她讨教，她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是活的，她激动得满脸赤红，整个人都焕发出无限光彩。冯氏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李建兰现在对冯氏和文智欢两夫妻很反感，自然也懒得跟她搭话。趁着大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她便一一查看她们采的草药。除了那两名老妇人见了野草舍不得，采了满满一竹篓野草外，大部分来说，收获都是不错的。可看了她们吃的东西后，她的心里就很难受了。大家准备的食物大都是一罐子混合野草煮的稀薄的粥，有个别人顶多有几个野草混合米糠做成的糠饼子，有好几个除了一壶水，什么都没有。石窝村位于南方偏远的地方，田地很少，一年除了种两季的稻谷，什么作物都没有，因此食物最为匮乏的。所以，除了气候原因，严重的营养不良，也是导致南方人个子不高的一个原因。而跟着她的这帮妇人，个个都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真是又穷又苦啊！李建兰叹气连连。 “大嫂，兰儿，过来，娘给咱们准备了吃的。”莫氏忙完了，冲李建兰与冯氏招手。李建兰过去一看，文母给她准备的是一个竹编的盒子，上面有三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野草饭团子。她是买了两包米回来，可按照文母节省的性格，只怕没有多煮，这样的饭团子她们有，文智轩他们有，家里的小孩也有，可能唯独她和文惜福没有。唉，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李建兰正要伸手去拿，可冯氏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要吃的意思。见李建兰望着她，她只冷淡地说，“要么你俩分了，要么带回去，我不饿。” 什么意思？是想留着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吗？李建兰顿时就胃口全无。莫氏感到奇怪，“怎么了？你们，真的都不饿么？” 李建兰扫了冯氏一眼，闷闷地道，“你们在这儿休息一刻钟，我去那边方便一下就回来。”转身往另一边走去。第57章发生口角李建兰怄气，憋着一股气一直往深山里爬。她没有忽略冯氏眼底的讥诮。是，她是买了两袋米，可家里却来了四个男人，这些米可能半个月都顶不住。所以，冯氏认为，她并没有给家里带来改善，反而增加了负担。哼！真是没良心的！如果没有她那两袋米，一家人连半个月都过不下去呢！李建兰憋着气，捡起一大把石子用力往野鸡出没的芒丛里投掷，然后再野鸡扑腾而起时，拿出在镇上买回来的弹弓，一瞄一个准。子弹是铁珠子，因此被打中的野鸡都重伤倒地。一个女人家会打猎，是件惊世骇俗的事。她本不想这样暴露出来，可被方才那样的境况给刺激到了。加上不知文智轩那边的打猎情况，现在家里来了那么多人，她不帮着打点猎物，怎能养得起那一大帮人呢？反正她的名声已不好了，管其他人怎么想呢！她钻入比她高一半的茂密芒丛里捡野鸡，一下子捡了三只。另外有两只伤得没那么重，能勉强跳着逃跑。李建兰咬牙切齿地追，“你丫的，死到临头还不安生，惹恼了老娘，一刀结果了你！” 被你一刀了解，也好过这般生不如死的被你追啊！野鸡内心崩溃，跑得更欢了——不为什么，就为了把她惹恼，早死早超生啊！李建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另外两只野鸡捡回。没有发现野鸡蛋，倒是让她找到一窝鸟蛋，个个都有鸭蛋大。她把几只野鸡都捆绑在一起，然后扛在肩膀上，用衣襟兜着鸟蛋，快速返回。一群女人正伸长了脖子看向她消失的方向，远远便看见她虎虎生风地走过来。只是瞧见她彪悍的模样，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因她钻入又脏又湿的芒丛，打得半湿的头发被勾得凌乱，衣裳又湿又脏，肩膀上的鸡还在她身上拉了屎…… 众妇人瞧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闷笑不已，冯氏翻了翻白眼，说了句“丢人！”便转了脸，眼不见为净。李春花和莫氏忙把她的东西接下来，李春花望着她黑猫一般的脸，怜惜道，“我们方才发现前面有道山泉，你去那儿洗洗吧。” 一名年纪稍大的村妇开口道，“是啊，孩子，快去吧，你什么都没吃，肯定又饿又渴了，我给你煨两个鸟蛋可好？” 李建兰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很糟心，神色恹恹地点点头，“嗯，把鸟蛋全煨了，山鸡也煨两只大家分了吃。” 众妇人哗然，一听有鸡吃，个个都馋得流口水了。冯氏却怒骂道，“李氏，你别忘了，咱家现在养了一大帮人，莫说两只山鸡，就是二十只也不够吃的！你倒好，两只山鸡说分了就分了，你有没有替家人着想过？” 李建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单她和文智轩两人，靠着打猎和采草药，都能过得很不错了，眼下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水米不沾半滴，为的又是什么！她气极反笑，“我说大嫂，我既能打五只山鸡，也能打五十只来，我想吃几只就几只，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也去打啊！” 众妇人又哗然。这番离经叛道的话，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些大逆不道，有些嚣张狂妄，也该死的，感觉好有道理！冯氏气得脸色铁青，把手上的工具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 “大嫂……”莫氏忙要追上去，李建兰都懒得理，掉头往山泉的位置而去。山泉隐在山间，水花飞溅，流水潺潺，李建兰站在小瀑布之下，身上的炙热感顿时被驱散了大半。山泉下有个水潭，水清凌凌，掬一把在脸上，清凉无比。她连喝了几口，只觉得口舌生津，很是甘甜。在现代，她没有见过这样完全无污染的矿泉水，完全原生态。正想脱下累赘的衣服，在此畅游一番啊！可这深山老林里，也是偶尔有人出没的。她坐在水潭边的大石头上，认认真真的梳了头，又洗了手脚。又静坐了一阵，才留意到那个起了些变化的陌生的自己。虽然脸上的轮廓逐渐清晰了，可还是很臃肿。她沮丧不已，泄气似的用力搅碎了一池清水，转身气呼呼地回到原地。大家伙都在等她，很着急的样子。李建兰说，“好了，我们就地开采，一个时辰后走出大山。” 莫氏一脸着急，“三弟妹，大嫂还没有回来。” 李建兰本来厌烦冯氏，以为她只是一时怄气出去转转，就没管她，谁知人还没有回来？在这深山老林里，要是走丢就麻烦了。她拧眉想了想，当机立断，“我去找她，你们沿着来路回到分队时的点等待另外两帮人，如果申时我还没回的话，就让李平李安沿着来路找我。” 李春花急声道，“兰儿，你不能一个人去找，要去我们大家一起去。” 其他人也附和，“就是，我们分散去找，人多力量大，总能找到的。” “是啊，兰儿，你一个人太难找了。” 李建兰摇头拒绝，“我们这些妇人，手无缚鸡之力，分散开来实在太危险了。我从我相公那儿学过打猎和防身术，所以，我一个人去就好。”为了说服众人，她只好拿文智轩当挡箭牌。说着便转身，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三婶子，我也跟我爹去打过猎，让我跟你去吧。” 李建兰转了脸，看到一个黑瘦的小丫头正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她。她穿得极其破烂，衣服没一寸地方完好的，两只脚上的草鞋鞋头都烂了，几只沾满了污泥的脚指头不自在地抠着地面。李建兰不知为何，见到她这样心肠就软了，皱眉，“好吧，不过，你要紧跟着我，见机行事。” 小丫头顿时兴高采烈地点头。李春花欲言又止，最终只说，“兰儿你要小心。” 李建兰点点头，握着小丫头的手，往冯氏消失的方向追去。冯氏是个很要强的人。之前李建兰纨绔，莫氏怯懦，文母又没有半点脾气，整个家里就是她说了算，又因她勤奋努力，整个石窝村的人都高看她一眼的；她娘家来人见了，回去一传，整个村里的小姑娘又都以她为榜样，她这几年是风光的很；可转眼间就变了天了，家被洪水淹了，一家人无家可归；脓包李建兰变了，不但榜上了大款师父，还很精明，全村的人几乎都听她的了，就连懦弱的莫氏，也懂得挖掘名贵药材了……这个家，以后还有半点她的位置吗？冯氏越想越心凉，一不留神，忽然一脚踩空，眼前一暗，掉进了陷阱里。第58章救出冯氏再说李建兰与小丫头黑妞遍寻四周，连冯氏的半点踪迹都寻不到。两人疲惫不堪，眼见日落西山，李建兰决定先出山，找几个男人一起来寻。不经意地扫了四周一眼，发现正是她之前和文智轩挖了好些陷阱的地方。都过了好多天，或许有猎物也未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近陷阱，忽然听见微弱的求救声，仔细一听，居然是冯氏！真是踏破鞋无觅处！连忙上前扒开洞口，“大嫂，是不是你在里头？” 冯氏心里真是呕死了，出来走走遇到陷阱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个猪一样的李氏救的她！她沉默了一阵，才冷梆梆地应声，“是我。” 李建兰找了干树枝，与黑妞两个人，费尽力气，终于把冯氏弄了出来。陷阱里有积水和淤泥，冯氏成了个泥人，比方才钻芒丛出来的李建兰狼狈一百倍都不止。冯氏把脸上的泥巴擦去，恨恨地把洞口的泥里边踢，“是哪个杀千刀的跑到这里挖陷阱，把我害苦了！” 李建兰弱弱地应，“是我和相公挖的。” “……”冯氏气得无话可说。好半晌，才咬牙憋出一句，“敢情你这陷阱挖的就是为了逮我的！” 李建兰双眸眨巴眨巴很天真，“不是啊，是为了逮猎物的。” “你……” 冯氏发现，跟这样厚颜无耻的李氏斗下去，她根本就讨不了好处。而且，她好歹也救了自己，总不好跟她再吵，只好闷声不吭地转身走人。李建兰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大嫂，这四周都有我和相公设下的陷阱，虽然当时在外边有做了标记，可都被大雨冲毁了，你看不见的。事实上，我们在每个陷阱里都设立了机关，你掉进去的那个，恰巧被雨水和枯叶冲坏了，要不然……” 你非死即残。李建兰心里说。冯氏吓得不敢乱动，只是站在原地，等李建兰先走，然后再跟着。李建兰才把人带出那片区域，便听见文智轩在喊，“媳妇儿，你在哪儿？”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她就觉得莫名欢喜。小跑着下去，“相公，相公，我在这儿呢！” 文智轩听见回应，也是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媳妇儿。”他将李建兰抱个满怀。尽管媳妇儿有些胖，身上有点汗味，可抱着她，他一直悬挂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处。他实在怕媳妇儿跟在外家那次一样，发生什么意外。那种彷徨无助的感觉，他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李建兰觉得今日的相公有些奇怪，他的胸膛似火，一双铁臂就是被火烧着的铁柱，似要把她溶入骨血之中。李建兰快要透不过气来，小声地道，“相公，相公，你弄疼我了。” 文智轩稍稍松了些，却不愿意放手。 “咳、咳！”冯氏走了出来，脸拉得老长，“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不知收敛点！真是有伤风化！”刻薄得像个古怪的老太婆。冯氏径直朝前走去，小黑妞则磨磨蹭蹭地赶紧跟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红的缘故，一张脸似乎更黑了。李建兰推开文智轩，暗地里冲冯氏的背影吐舌头扮鬼脸，却不料冯氏恰巧回过头来，逮了个正着。李建兰尴尬，装作搔头。冯氏都气炸了，原本想说什么的，也忘了，冷哼一声走得飞快。一旁的文智轩已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媳妇儿被他从河里救起之后，变化真是好大，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不过，这样聪明、勇敢、活泼的媳妇儿，他是真的喜欢！李建兰拉着文智轩絮絮叨叨地问他，打猎的情况。文智轩眉头紧锁，“不太理想，还没到进入深山，就陆续有两人受了伤。一人是被蛇咬了，虽然吃了解毒丸，还是浑身无力，只好让张振王涛把人抬回去；另一人是被大哥射出的箭给伤着了，幸好只是擦着腿而过，我已让大哥陪他先走了。” “……”李建兰无语。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严重地打击了大伙的信心，能有多大收获就怪了。不禁有些埋怨地嘀咕，“你说大哥也真是的，一个文弱书生，他拿什么箭啊。那些箭矢是铁铺的伙计根据我设计的赶制出来的，不但比寻常的锋利，还有倒勾，真扎在那人腿上，估计腿都得废了。” 文智轩也有些无奈，“媳妇，他是我大哥。” 好吧。李建兰尊重他。不过一想到没猎物，心情就有些沉重。不甘心地拽住男人的衣角，“相公，我们之前挖了好多陷阱，不如我们去碰碰运气吧。” 文智轩很想说，下那么大的雨，早把陷阱机关什么的冲垮了，陷阱里不会有猎物的。可李建兰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正巴巴地望着他，他竟狠不下心拒绝，呆愣着点了点头。 “相公，你真好。”一只小胖手羞羞怯怯地就滑入他的宽大的掌心内。李建兰冲着走在前头的冯氏和黑妞喊，“大嫂，你们顺着这条山路一直往下，就到了与他们汇合的地点了，我和相公去陷阱里瞧瞧。如果申时不见我们出现，就不用等了，你们先回去。” 冯氏头也不回的往下走，不发一言，当没听见；好在小黑妞还懂得回头冲李建兰挥挥手，“知道了，三婶儿。” “走吧，相公。”李建兰一扫方才的沮丧，又拖着自家相公的手风风火火地往山上闯。可是，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