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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陈默在一旁阴阳怪气:“谁家代金券精确到小数点后面一位?” 他早醒悟过来了,觉得自己那晚数着钱送上门的样子太没眼看,所以一听到这个数字就炸毛。 梁津元不敢笑:“……应该是一家比较严谨的店。” 他冷哼一声,转身上楼。 老六不知道其中缘由,摇头说不是,是一张双人套餐的抵用券,但他只有一个人,所以让梁津元和陈默去。 “好啊,我们替你去尝尝。”梁津元收下,又去追陈默:“175 块……” 刚开了个头就捂住嘴,真是大意了!这是能随便喊出口的吗? 陈默的脚步更快了,梁津元跑了几步赶上:“你对金主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金主的门槛也太低了。”他停下,“这样,我出双倍,不,十倍,我们俩换一下。” 这才不是钱的问题。梁津元越过他继续上楼:“谈钱伤感情。” 陈默不依不饶:“我们有感情吗?” 梁津元不接话,直上到最后一级台阶,才转身俯视着还在下面的陈默:“我看你是想造反!” 啧,纸老虎。陈默想。 他如今已经找到规律,但凡梁津元心虚时,总要站到高处,仿佛这样气势更足些。 他一步步上来,在她面前站定,看到她面色将崩仍努力撑着,忽然一把将她抱高:“我不造反,我拿钱办事。” 说到办事,别的都好,但有一点必须差评。 梁津元入睡难,常常是陈默都睡着了,她还睁着眼看天花板,脑袋里自导自演,偶像剧、谍战剧、武侠剧轮番来一遍。迷迷糊糊快睡着时,陈默却突然惊醒,顺带着把梁津元的睡意吓跑。 两个人坐在床上,一个擦着额头上的汗,一个拽起枕头拍向他的后背:“我好不容易才酝酿出睡意!” 陈默拍拍枕头放回原处:“对不起啊,我做了一个梦。” “又梦到自己飞起来了?” “不是,比这个还可怕。” 梁津元这下更睡不着了,非要他说说是什么梦。陈默再三推脱,一会儿说自己已经忘了,一会儿又说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 “你不说我就不睡,我不睡你也别想睡。”金主岂是这么好糊弄的? 陈默只能招供:“我梦见章则越……和你。” “然后呢?” “他带你来吃饭,我也在,然后……然后我就把你带走了。” “带去哪里?” “不知道,后面我就醒了。” 梁津元复盘了一下,这是个撬墙角的梦啊。她觉得自己可能要重新认识一下陈默。 “你怎么会做这种梦?” “我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做。” 梁津元将信将疑,打开周公解梦,搜索“梦见自己撬墙角是什么意思”。陈默看了眼搜索界面,抢过手机扔到枕边。 “你不要乱搜。那是梦,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可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陈默仍不服:“这是歪理!我对自己有道德要求的,不可能干这种事。” 梁津元也不多话,只朝他伸手:“还钱。”有道德要求的人怎么会抢着收下钱? 陈默气得背对着她躺下。 梁津元戳他的肩膀:“回你自己那儿去睡。” 陈默无动于衷:“已经睡着了,勿扰。” 梁津元憋着笑,静坐了会儿,也没想什么,只是发呆,清空脑子里的想法好入睡。 过一会儿,她也躺下,轻轻喊“陈默,你睡着了吗”,他不应。梁津元撑起胳膊看他,他也没反应。 入睡快真让人嫉妒。 她伸出手指在陈默后背画圈,怕吵醒他,指尖落得很轻。陈默只觉得痒,时断时续,时轻时重,像小时候第一次写大字,手握着毛笔直抖。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而装睡的人也没那么好的定力。 陈默正想抓住她作乱的手,忽然发觉手指变了走势,横撇弯钩、竖、横、撇折……梁津元在写他的名字。 陈、默。 写完一遍又写一遍。 陈默翻了个身躺平,梁津元以为他醒了,赶紧收回手指,但他似乎只是换了个睡姿。于是她继续在他胳膊上作画,沿着袖口描边,想象自己手上有毛笔、勾线笔、蜡笔,又涂上了红色、黄色、蓝色…… 没画完,陈默又不动声色地翻身,胳膊搭到她腰上,梁津元屏住呼吸。他做梦似的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收紧手臂抱住她。 梁津元不敢动,陈默也没再动。她想到他刚刚气哄哄躺下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怕笑出声,只好捂住嘴,肩膀却抖落了笑意。 于是睡着的陈默把她搂得更紧,在她看不到地方,嘴角也扬了起来。 第二天,梁津元打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昨晚搜索的内容上。 她津津有味看了一遍,发现其中一条是这么写的:学生做此梦,预示着你近期有良好的学习状态。 她把这条指给陈默看。 陈默瞥了一眼:“我谢谢你。” 梁津元就当他是真心道谢的,拍拍他的肩:“不客气,论文致谢里写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陈默不理她,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梁津元离开,一会儿又抱着电脑回来找他:“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她回完面试的邮件,心血来潮翻了翻邮箱,翻到了以前聚餐时的照片。 一群人围着一张大圆桌,梁津元被旁边人挡住,只入镜半张脸和高高举起的剪刀手,陈默倒是全被拍进去了,却一脸正色,仿佛他是买单的那个。 猛然间看到二十来岁的自己,记忆像湍流从闸口涌出来,好的、坏的、难忘的、隐秘的……全都在脑海中奔涌着。 “你的邮箱里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梁津元哈哈一笑:“以前听人说重要的东西要用邮箱备份,所以我就给自己发了一份。刚刚翻了一下,还有好多呢。” 她又看了眼照片:“你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吗?” “不记得。”陈默不自然地移开眼,“你记得?” “我当然记得,这是在……霍营的阿依古丽!”梁津元顿了下,确认自己没记错,“这家店好好吃,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陈默喝了口水:“你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是第一次和你们吃饭啊,重要的时间点当然记得清楚。而且那个时候章则越总说你多么多么厉害,我肯定要好好见识一下。” “结果呢?” “也不怎么样。”梁津元放下电脑,“我给你模仿一下。” 她挺直身体,半合上眼皮,用余光斜视陈默。他不看,梁津元就像个恶霸似的用手把他的脸拨过来。 “看到没?你就是这样。” “你才这样。” “不信你和照片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陈默不对比,拿起手机就要把她这副样子拍下来。梁津元立刻变脸,堆出一脸笑。陈默嫌弃地皱眉:“假笑太明显了。” 梁津元扒着他的手机看,岂止是假笑,简直把应付两个字写在脸上。 “你快删了。” 陈默摇头,收起手机。 梁津元去抢,哪抢得过他,干脆放弃,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有他的丑照。 她继续闷声翻邮箱,最后翻出封更不忍看的邮件,是她注册这个邮箱后给自己发的“十年后的我”。 从 2013 到 2022,刚好快十年,但她已经全然忘了十年前的自己对现在的憧憬,心里既好奇又担心,怕现在的自己会让十年前的自己失望。 陈默凑过来,梁津元忙捂住电脑:“谁允许你看了?” 他自觉删了照片,才问:“写了什么?” 梁津元摇头:“我都忘了我写过这个了。” “看看就知道了。”他怂恿道。 于是她点拿了张 a4 纸挡住,然后才点开邮件,一点点往下移,结果看到第一条就笑了。 “1、书影音:豆瓣标记的条目都达到 500。” 陈默也没忍住:“你的十年目标好特别。”又问她:“实现了吗?” 梁津元打开豆瓣,电影标记的条目早就超过了,读书还差点,音乐几乎为零。不意外,她本就没什么音乐细胞。 继续往下看,“2、储蓄:个人存款 20 万,能负担日常开销,以及一年两次的旅行。” 梁津元哭笑不得:“我 18 岁的时候好务实啊,我还以为希望自己年入百万呢。” 最后一条,“3、有一份做得下去的工作。” 她看着电脑不作声,半晌叹了口气。陈默问她怎么了。 梁津元合上电脑,莫名有点失望:“我的十年目标居然基本都实现了。我本来以为会差很多,辜负从前对自己的期待呢。” “这样不好吗?” 怎么会不好?当然好啊,好到有点难接受。 “可是我哪里算得上好?我当年对自己的要求也太简单了。” 陈默不同意:“你这是因果倒置。” “那你说我写这些的时候,是真的觉得能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对吧?”梁津元看着他,再求证一遍。陈默坚定地点头。 梁津元还是有些不信。最近这一年,她已经习惯于处在自我怀疑中,总觉得戴着顶失败的帽子,现在看到这封邮件,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当年所期待的样子。 仿佛 18 岁意气风发的梁津元拥抱了 27 岁消极的她,并坚定地告诉她:“你很棒!你没有让我失望。” 所以是应该高兴的。把时间拉长,眼前的困顿只是螺旋上升的一个拐点,生活其实一直在朝前走着。 是该满足别人的期许,还是该肯定自己的进步呢? 陈默捏捏她的手。 梁津元看他:“那我还蛮厉害的哦。” “当然。” 她一点点笑起来,最后激动地站起来:“那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陈默也跟着站起来:“怎么庆祝?” “老六不是给我们一张券吗?我们去吃那家吧。” “行啊。”陈默拿起券看了一眼,忽然又说:“不去。” “为什么?” “这是情侣套餐。”他指给梁津元看。 “那又怎么样?” “我们又不是情侣。” 梁津元都气笑了:“老板有生意不做,难道会赶你出来吗?” 陈默坐下,又矫情起来:“老板不赶我走,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不能撒谎。” 梁津元默默翻了个白眼,奈何她现在心情好,不拆穿他的小心思。 她挽着陈默的胳膊把他拽起来:“没关系,我们演一下,不让老板看出来。” “那也行吧。”说话间,他已经走到门口换好鞋了。 🔒22.伪装情侣 梁津元全副武装,先进店侦查一番,确认不会碰巧遇到同事,才给陈默发消息,“安全,速来!”。 陈默进来,二话不说坐到她身边。 “你干什么?” “不是要演吗?我坐对面多见外。” 梁津元拆穿他:“你当我没谈过恋爱?” 他环顾店里其他客人:“别人都是这样啊。” 睁眼说瞎话,哪里都是了?梁津元见服务员朝这边走来,对他低声耳语道:“你没经验,我教你。” 陈默看她一眼,又听她说:“第一步,先坐到对面去。” 他犹豫了两秒,起身挪过去。 梁津元慢悠悠地选好套餐里的菜品,用茶水烫了碗碟,又把啤酒倒进杯子里,小口啜饮着。 陈默问:“第二步呢?” 梁津元歪了下头,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上当了!他“膨”地扯开拉环,以示抗议,正仰头喝着,手兀地一抖,啤酒沿手背洒到桌上。 陈默看向梁津元,梁津元也无辜地看他。对视两秒,他败下阵来,抽了张纸巾擦干桌面。梁津元也跟着抽了一张,却只是把它按在桌面上搓成长条。 两人不说话,各忙各的。 服务员来上菜时,只觉得这桌气氛怪异,待在角落里安静得出奇,和别桌热火朝天的样子格格不入。 正要离开时,那位男顾客手一滑,金属筷身砸到盘子上,“铛”一下让大家都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手滑了。”陈默抱歉地笑笑,把筷子整齐摆好。藏在桌下的双腿却猛然并拢,夹住了对面那人蹭上来的脚。 梁津元面不改色,套上手套从容地剥起小龙虾。脚背却勾起,上下蹭着他的小腿。陈默轻呼出声,又怕被人听到,顺势咳了两声,装作清嗓子。他往旁边挪了一下,梁津元跟过来,就是不放过他。 陈默手抖,一个螺蛳夹了几次都没夹起来,不得不放下筷子求饶:“我认输,我不学了。” 梁津元像没听到似的,把剥好的小龙虾递到他嘴边:“啊——” 他捂着脸似哭似笑:“你别这样。” 梁津元不理他,依旧“啊——”。 陈默张开指缝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合上:“我真的不学了。” 梁津元手都举累了:“好多人在看我,你不吃,老板就要怀疑了。” 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陈默从没想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如此难为情。他抿走虾仁,然后迅速坐好,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梁津元继续剥小龙虾,剥好了又举起来,还未开口,陈默忙说:“不不,我自己来。” “谁说要给你了?”她得瑟地塞进自己嘴里。 陈默:“……” 吃完饭出来,梁津元站在门口吸肚子玩。一吸气,肚子平平坦坦;一放松,肚子就鼓起来,裙子也挡不住凸起的形状。 她揉了两圈,对陈默说:“我吃得好撑,我们走一走再回去吧。” 已经九点多了,路上虽灯火明亮,但小镇的夜生活却已经接近尾声。 卖卤菜的老板将剩下的菜拢到一处,合上玻璃罩后坐下刷抖音;炸串摊周围散落着微焦的竹签,油锅里已经安静下来,身穿睡衣的顾客嘱咐老板多放辣椒和孜然;然而孜然再香,也敌不过炸臭干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气味。 梁津元抬起胳膊闻了闻,脸一下子皱起来:“我现在身上有十三香小龙虾的味道、有孜然味,还有臭干味。” “换个好听的说法,这叫烟火味。”陈默掏出两颗薄荷糖,“给,结账的时候拿的。” 梁津元剥开,一人一颗,含进嘴里:“好了,我现在得到了净化。” 陈默复读机:“我也得到了净化。” 梁津元又问:“我们是不是第一次这么晚还在镇上转?” 陈默想了想说是。 “我大学的时候经常晚上和室友去吃自助,每回都吃得很撑,我们就走回学校。路过音乐学院,还故意在人家门口多走几趟,想着能不能遇到帅哥。” “遇到了吗?” “没有!不知道帅哥都去哪里了。后来上校际选修课,室友特意选了北体的跆拳道,结果回来之后说上课累得要死,根本没力气偶遇。” 陈默大笑:“说不定是帅哥知道你们要去,所以才故意躲着你们。” 梁津元打他:“你胡说!”走了两步又说:“不过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好傻,光在门口走有什么用。” 陈默跟在她身后正点头,梁津元忽然回头问他:“你大学的时候做过什么傻事?” “……国庆的时候去看升旗。不能算傻吧,毕竟当时还是很激动的。” 他回忆道:“我记得 30 号晚上就跑到天安门边上等着,凌晨的时候才允许进广场,大家都拼命往前跑想站第一排。站好之后又要等,等着等着开始下雨。好不容易升完旗,还没回过味儿来,又被往外赶,说要清场准备活动,于是只好冒雨往地铁站走,结果最近的两站还不靠站,只能往更远的一站走……” 梁津元笑得蹲下来,好不容易停下,仰着头问他:“是不是我们一起去的那次?” “你也记得?”陈默把她拉起来。 “我记得!是大三那年的国庆嘛。而且那天的雨越下越大,我和章则越都没带伞,只能暗搓搓地往别人的伞下挤。可是我一动,那个人的伞也动,雨就顺着我的脖子一直往下淌。” 陈默憋笑:“那你看到升旗了吗?” 梁津元懊恼地摇头:“虽然在前排,但是周围人都比我高,什么都没看到,连放的和平鸽都没看到,我就是熬了个通宵去听了遍国歌。” “还想去吗?” “谁再叫我去,就是和我有仇。” 两人又走了几步,陈默忽然用手肘碰碰她:“站你后面打伞的人是我。” “什么是你?”梁津元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怎么可能?我是想分一半给你,可是你一直动,我的伞都不知道该怎么移。” 梁津元不怪他,反而还怀疑他:“但我印象中你没和我们站一起。” “你当然不记得,你只记得章则越。”陈默说罢往前走去。 梁津元觉得他莫名其妙,说话酸里酸气,她追上去:“你讲这话就没意思了,说得好像我对他余情未了一样。那个时候我本来就在和他谈恋爱,这是客观存在的,我又不能拿个修正带把这一段抹掉。” 陈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主动拉她的手求和,被梁津元甩掉。他又耍赖似的抱起她:“我以后不说了。” 梁津元拍他的肩:“快放我下来,我吃太多被你勒得要吐了。” 陈默放下她,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到小区门口。梁津元却停下:“我还没消化,我们再绕着小区走一圈吧。” 陈默求之不得。 小区周围栽了一圈绿化树,正是夏天,枝繁叶茂,掩映了大半灯光。他们在忽明忽暗的树影和路灯之间穿梭,时不时有野猫低声叫着。 梁津元想挣开他的手,陈默却握得更紧:“老板在看着呢。” 又来了。她配合道:“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他怎么还看着?” 陈默胡诌:“店里人太多,所以这会儿才顾得上我们。” 梁津元长长地“哦”了一声,走了两步又问:“他会不会骑个车一直跟着我们?” “肯定会。”陈默一本正经。 “那我们一定要装得更像一点。” 陈默还没反应过来,梁津元就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他摸了摸被亲的位置,嘴咧得快收不住。梁津元也在暗笑。 走到一段灯光昏暗处,陈默忽然停下,嘴里喊着:“红灯!” “哪有红灯?”黑黢黢的连灯影都没有。 “我说‘红灯’,你就要停下。现在你违反了规则,所以要接受处罚。” 理直气壮地蛮不讲理,哪有人先执行,然后才宣布规则的?梁津元嗔怒地问他:“什么处罚?” 陈默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片刻,又继续牵着她往前走。梁津元故作淡定:“不行,这回我来说指令。输了的人要听我惩罚。” “行啊,开始吧。”陈默毫不畏惧,一口应战。 两人走着,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梁津元趁他不备,喊道:“绿灯!”陈默下意识停下,而她还在继续往前迈着步。 “你输了!” 陈默利落地点头,并再次吻住她。梁津元推开他:“是你输了!” 他也不害臊:“我忘了说,获胜的人有奖励。” “……你耍赖皮。” 陈默不承认也不否认,梁津元气得往前直走,他正要去追,她却猛然回身。两人抱了个满怀,陈默笑问:“这是什么?” “这是急转弯。” 散步的野猫都看不上他们,叫声像在嘲笑这对幼稚的伪装情侣,然后远远跑开免得沾染了傻气。只有他们俩,玩得乐此不疲。 走几步,亲一下,再走几步,抱一下,最后停在一处暗角拥吻,像舔舐糖果般互相吸吮着。路过的电动车的灯光扫过,陈默立刻把梁津元的脑袋按在怀里,待灯光消失,两人又抱在一起轻轻摇晃着。 梁津元忽然闷笑起来:“我高中有一回下晚自习,因为要值日,走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就打着手电去车棚,结果看到我们班班长和副班长在那里偷偷接吻。” “然后呢?” “我们三个都很尴尬,后来他们俩还把我送到了家。” 陈默揉她的脑袋:“亲手把你这颗电灯泡送回去。” “但是我替他们保密了,而且去年他们结婚了。” “里面有你一份功劳。” 梁津元得意又开心,晚上喝的啤酒隐约泛上点后劲,让她整个人被一种无名的惬意与舒适包裹,连声音都柔滑得像一匹缎子:“我要飘了。” 陈默抱得更紧:“我会拽着你,不让你飘起来。” 她的脸抵在他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万分嫌弃:“全是小龙虾的味道。” “那我们回去洗澡。” “……你不要脸。”梁津元拧他的腰。 陈默沿着她的后背,摸到她发烫的耳朵,不要脸地承认:“对,我不要脸。” 但她还不想回去,想尽情享受这飘飘然的状态。于是两人绕着小区一圈又一圈地走着,梁津元今晚格外兴奋,表达欲和分享欲同时达到巅峰。 这个话题说完了,下个话题立刻跟上来。她不需要陈默有所回应,也无所谓他回应什么,她只是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分享自己生活里大大小小的碎片。 她说自己拍了很多树顶与天空的交汇、雨点打在玻璃上、交叠错落的影子和落日晕开在水中;她还说她在无人关注的小号里就是个话痨,小到今天吃到了两块姜,大到梦想、未来和无垠宇宙。 她有很多无聊的笑点,也记得很多不重要的小事,这些拼凑在一起,才构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她同陈默讲述自己的高中、大学,也回忆两人为数不多的交集。 陈默耐心倾听,尽管他并不能完全共情她的兴奋,但他能体会到她的细腻和敏感,对微小细节的关注与在意。 他有一种感觉,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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