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见父亲与妹妹的情事后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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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开始悄声指责戚氏。戚氏也知自己做得太过了，脸上有些讪讪，期期艾艾地道，“你们别这样看我，我是看经血污了她的衣裳，才好心帮她脱了而已。又怕你们说我污蔑她，便暂时没给她穿衣，好让人来验……啊……”戚氏话未说完，便被文智轩一脚踹飞。他方才并不知李建兰的衣裳被剥了，眼下得知，自是急怒攻心，“毒妇，你竟敢这般对她，我杀了你！”戚氏尚未爬起来，他追上去，又踹了一脚。忽然，一把拐杖横挡住过来，轻飘飘便卸去了他脚上之力，“小兄弟，脚下留人。”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妇人站在了他面前，她后面跟着两位女子伸手欲接过他怀中的李建兰。文智轩闪身躲过，警惕地盯着她们，“你们是什么人？” 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凭方才那一拐杖，他便感觉到，这老妇人的功力在他之上。 “小兄弟，老身等人只是路过罢了。只是，老身行医多年，远远便看出你怀中这名女子，病情严重，你让老身看一看，许能解她的苦痛未定。” 文智轩将信将疑，那被踹倒在地的戚氏却陡然凄厉大喊，“里长，既查清李氏罪孽，还不赶紧处置她，在这磨磨唧唧作甚？还有，她男人打了我，你也不阻止，是想要我死吗？天哪，好痛啊，里长，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不活了我！”顺势在地上打滚撒泼起来。第232章神秘老妇人戚氏闹腾得厉害，里长没了主意，十分为难地看着文智轩，“李家姑爷，你看……” 文智轩却把李建兰往老妇人怀中一送，瞪着他，“先让老人家瞧瞧我媳妇再说！” 戚氏怒声道，“这李氏闯下滔天大祸，唯有施以火刑才能安抚神灵了，还看什么病？多此一举！里长，你别让他们拖延时间了，即刻行刑吧！” 自己身为里长的威严被戚氏一再挑衅，他终于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我才是里长，你只有听我的，不然我把你逐出那鞋村！” 戚氏总算老实了。李建兰被抱进了里长家的客房，老妇人坐在床沿，快速地在她身上连点几下，两名女子帮她擦拭干净下体的血迹。而后，老妇人往她喉间塞入一颗殷红的药丸子。由于她背对着所有人，因此没有人发觉。文智轩陡然警醒，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愤怒之下，倏地掐住了老妇人的脖子。老妇人却丝毫不慌张，手指一比划，她旁边女子会意点头，拔下簪子，在李建兰已结疤的手腕上重新划开，将血液挤出，抹在被单上。 “住手！”文智轩搞不清状况，凭着本能一掌将女子拍飞，才来得及抱起李建兰，门便被在外听见动静的乡亲踹开。他便用被单将李建兰从头裹到脚，老妇人就说，“这位小兄弟，你妻子发着高热，不要捂太紧，不然无法散热，还会烧得更厉害的。而且，她手腕上有伤，不知何时伤疤被蹭脱落了，一直流血不止，整个被单都是，我废了很大力气才给她止住，你小心点不要蹭到了。” 戚氏便冷笑出声，“你这个老女人，不懂医术偏还吹牛说大话。那被单上沾的分明是李建兰的经血，还说什么是手腕上的血……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老妇人面无表情，“老身只看见她手腕上有伤，并未发现她来葵水。” “哈哈，怎么可能？方才我们几个人都看到了，难道我们都瞎了吗？”戚氏毫不客气地指着老妇人大声嘲笑。而配合她一起害人的几名妇女也掩嘴偷笑。老妇人脸色冷淡，“老身从不打妄语。如若不信，各位可以请大夫来瞧。” 戚氏笑声一顿，见老妇人不像说谎，便狐疑地走上前要去查看。只是，还未走近，文智轩便冷冷吐出了一个字，“滚！” 戚氏止步，里长吩咐人去请大夫。 “大家先出去吧，老身要为这小妇人穿上衣裳。”老妇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这老妇人鹤发童颜，精神健烁，穿着打扮十分考究，就连那龙头拐杖上都镶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一看就知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家中宝。被那么多人盯着瞧，老夫人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仿佛她早已习惯这般被人众星捧月似的对待。乡亲们不禁生出敬畏心来，便唯唯诺诺往外退出。唯有戚氏不甘心地大声嚷嚷，“不行，这几个女人来历不明，怎能把李建兰交给她们？” 老妇人把眼睛一瞪，锐利的双眸直把戚氏看得后退了两步，她才收回目光，面对里长，模样越发的威严，“医者父母心，老身不管这位小娘子犯下何种过错，眼下她奄奄一息，不及时施药便会死，老身定是要管的。里长，请把这些闲杂人等清理出去吧。” 语气毋容置疑。人命大过天，里长犹豫了片刻，便点头同意。 “不行！李建兰是有罪之身，等着烧了给神灵赔罪呢，我们必须看着她，不然，谁知道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戚氏坚决不同意。里长怒发冲冠，“戚氏，你不要太过分了！” 戚氏不甘示弱，“里长，我不过是说出了乡亲们的心声而已……” 两人又吵了起来，好在，有人喊，“大夫来了。” 大夫今日就在村里出诊，正走在山间，忽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挟持他，带着他，使用轻功，一直掠到里长家门外。将将站稳，脚还是发软的，黑衣人又冷冷地命令，“你进去后不必做什么，只需附和一位老妇人的话即可。” 黑衣人凭空消失了，大夫愣在原地良久，一名热心的村民发现了他，拖着他便往里边奔。 …… 大夫战战兢兢地把脉，沉吟了一阵，便说，“小娘子是内炽外寒，加上大量服用了避子之类的药物，导致身体虚空，风寒趁虚而入，才高热不退。待老夫先开两剂药祛除风寒，再开些补品……” “避子药物？”不但文智轩惊讶，乡亲们也十分不解。哪个女人嫁了人，不盼着早开花结果，好奠定在家中之位置？她倒好，还偷偷吃避子药？ “是的，小娘子服用此类药物已有两月余。”大夫用肯定的语气说。文智轩算了算，那岂不是从她月事过后便开始服用了？呵，怪不得每次与她说起孩儿的时候，她总是一脸不自在，原来并不是害羞，而是心虚！前日得知她来了月事，他失望之余，便深深检讨自己不够努力，暗暗立下决心，争取下个月怀上……可没想到，竟是她刻意而为。文智轩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仍十分平静，“那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大夫不知如何作答，下意识地看向老妇人。老妇人轻咳一声，大夫不明所以，有些尴尬，只好说得含含糊糊，“这个……很难说，主要看病人体质。体质好的，基本没多大影响，体质差的，就有可能影响……” 老妇人忽然重重地咳嗽一声，他吓得连忙打住不说了。文智轩心中十分难受。回来之前，他已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且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求得媳妇的原谅。可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不但生生扼杀他的希望，还这样糟蹋她自己的身体！如若不想给他生孩子，她说一声便是，何必这样作贱自己！文智轩沉默不语，一旁的戚氏却等得不耐烦了，直接问大夫，“大夫，我检查过了，这女子此时分明是经期，这个老女人却说不是，你赶紧给看看，千万不能被这个老骗子给骗了！” 大夫更加懵了，女子来月事，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这个有必要说谎吗？第233章名副其实的小呆猪他心中惊疑，搭上了李建兰的手腕。只是，他反反复复诊断几次，确实如老妇人所说，该女子并不在经期内啊。而且，他谨记黑衣人说的，要帮老妇人说话，便说，“这位小妇人此时确实不是经期，不过月事也将至了。” 里长明显地松了口气，戚氏却大惊失色，“大夫，这不可能啊，我和几个妇人扒了她的衣裳验过的，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 大夫一听，这妇人竟这般作为，心中不喜，便生硬地道，“你不放心就自己亲自过来查验吧。” 戚氏当真要去，被里长喝住，“戚氏，你够了！陈大夫行医十几年，他的为人谁不知？怎么可能会为了那区区利益去出卖人心？你莫要再胡闹，不然，我让你男人休了你！” 大夫汗颜，他不是被利益收买，而是为了保住小命啊！不过，他虽然顺着这妇人的意思说了，说的却也是真实情况，不算出卖良心，呵…… 大夫为了证明自己的良心，便大方地对里长说，“不碍事，她要信不过就来验一验吧。” 暗处的头领郁卒不已。验你妹啊验，他那日亲眼看见吴名将军给夫人端红糖水来着！这一验不穿帮了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大夫不靠谱，头领便打算，等会儿直接一把迷烟将所有人放倒，而后抱着文夫人走人。只是，这里面有个问题，被单里的文夫人是没穿衣裳的，万一不小心走光，吴名将军会不会把他剩下的那只眼睛给挖了…… 文智轩不想李建兰被其他人碰，即便对方也是女子。可也明白，如若他拒绝，这些愚昧的村民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去。何况，老妇人在一旁端坐如钟，两名女子分别站在她两侧，十分的淡定从容。或许，这老妇人会使出什么障眼法之类的迷惑众人也不一定。便也选择静观其变，双手环胸站在床边。里长带着众人退出房间，只留下文智轩和老妇人几个。戚氏招呼另外那几个妇人走近，犹豫了下，便掀开了被子查看。李建兰下身十分干净，完全没半丝血迹。戚氏不敢相信，偷偷用袖口蹭了蹭，也没有任何印迹。 “看够了吗？”老妇人冷漠的眼风徐徐扫来，戚氏吓得猛地缩回了手。却拽了拽身边的其他妇人，示意她们也上前查看。可几个妇人方才也瞧见了，丝毫没有血迹，因而被吓得连连后退。老妇人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既看不出来什么，还不快滚？” 几人仓皇而逃。 …… 李建兰对这所有的一切都不知情，她狠狠地晕睡了两日，才稍微缓过气来。无花夫人便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她了，又差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这戚氏，不，应该说李金凤，真是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要弄死她啊，心肠好狠毒！不过，她李建兰也不是好欺负的，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双倍奉还！她下地的第一时间，便对天一夫人认认真真磕了个头——多亏了无花夫人（即是那位老妇人）当时点了她穴位，暂时止住了她经血流出，又给她喂了特殊药丸，影响了大夫的诊断，她才得以轻松逃过那一劫。此外，还有个人也得好好感谢，就是林初九。那日，里长要治戚氏的罪，戚氏不服，各种耍赖。好在林初九及时赶到，二话不说直接把她送官处置了。李建兰病了一场，整个人又消瘦了几分。不过，许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她的心情变得全所未有的爽朗，很快就满血复活了。只是，人好了，却有几个抉择摆在她面前。一，帮皇帝做事。二，加入天一医药世家。三，继续她的商业大计。天一医药世家由无花夫人的外婆天一夫人一手创立，她的门徒、她医治好的病患都来自各个国家，每年吸收进来的医药天才不计其数。因此，她在每个国家都设立了医馆。天一医药世家，不但名声远播，人脉更是遍布各个角落，每个国家的皇帝都对天一馆之人礼让三分，无人敢动。所以，如若李建兰加入天一医药世家，等于是寻了一棵超级大树当依靠，从此无惧于风吹雨打。不过，她的胃口比较大。她既想呆在北流县继续耕耘她的商业帝国，又想寻求更大的庇护。最好是，在郎月国内能横着走，走出国际，也依然能狂酷炫拽的那种。所以，她能不能同时选择这三件事情来做？当所有人听了她的想法后，个个都沉默了。良久，林初九摇摇头，说，“你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小呆猪，这胃口老大了。” “丫头，你别太贪心了，能进咱们天一，都足够你在这世上横着走了，还要那么辛苦干嘛？”天一夫人无奈地翻白眼。 “媳妇，咱们哪儿都别去，就在家种种地，养养鸡不好吗？”文智轩皱眉。李建兰磕完头便被勒令重新上床休息，此时，她拥被而坐，很理智地分析，“你们都说我胃口大，可你们想想，这三件事情由得我说不吗？第一件，帮皇上干活，这毋容置疑，不能说‘不’的；第二件，天花夫人你救了我，你的面子总不能不给；第三，”她看了文智轩一眼，幽幽地道，“种田不等于听天由命，不说希望将生意做得多大，最起码，在天灾人祸时，我们能自保的同时，也还有帮助身边之人的能力。” 文智轩心里百感交集，“媳妇儿……”不知说什么好了。说到底，还是他无用啊，护不了家人周全，要她这般费心费力地去打拼。林初九和无花夫人看着李建兰，也觉得十分震惊。一个女子，她既想从政，又能从商，还想从医，可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权势、霸业、名声，她仅仅是希望家人能安居乐业。这心胸、眼光、格局……真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丫头，你可要想好，如果你真要这么做，你会很辛苦的。”天花夫人语重心长地道。 “小呆猪，其实我还是比较希望，你能安安静静地做一只白白嫩嫩无忧无虑的小猪仔。”林初九说。李建兰冲林初九翻了翻白眼，“然后，膘长得足够了，被你一刀‘咔嚓’送进烤炉，好满足你的口腹之欲，是吧？”不再理他，转了脸对天花夫人说，“我想好了，只不过，我会迟一些再去天一门报道，可以吗？” 第234章加入天一门 “可以是可以，只是……”天花夫人有些为难。现如今，天一门门主是天花夫人的姐姐天竹，天花夫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点话语权肯定有的。只是，任何门派或国家，无论多么强大，总有它的竞争对手。她认为李建兰是个医药天才，最好及早加入天一，不然，定会被天一的竞争对手以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给吸进去的。李建兰见天花夫人犹豫，便大致猜到她心中所想，说，“天花夫人，你可以在我身上印上天一门的印记，我对外也说是天一门的人，就没人敢动我啦！” 天花夫人眼前一亮，忙不迭地应道，“这个可以有。” 只是，等天花夫人临走前在李建兰额上留下印记后，她便有些欲哭无泪了。你说印什么不好，非得印一朵桃花在她额头，殷红殷红的，搞得她怎么看自己，都像被武则天在额上插了一刀、后又以朱砂刺梅掩盖伤口的上官婉儿。天花夫人走后，林初九与李建兰夫妻二人进行了一番密谈。其实，自上次分别后，他只派了心腹带三皇子进京，他则秘密前往临县彻查奸细之事。前几日，天鹰帮与李建兰夫妻在山上失去联络时，给他传过讯，他才往这边赶回。半道上，又得到李建兰夫妻闯过了山洞的消息，他松了口气，连忙安排人报告上京。之后在县里与潘凡青彻夜长谈一番，得到天花夫人出现在那鞋村的消息，他才又匆匆动身赶来…… 他这次与李建兰夫妻会面，有两个目的。一是跟李建兰对接好，准备好挖掘宝藏的所有工具；二是将国家近期战事讲给文智轩听，让他拟定出征计划。其实，无论是哪一个任务，他都有些不忍心说出来。前者是将李建兰当作了利用工具，后者是将一名曾为国家出生入死、在国家富强起来时却选择了退役的将军，再度送入战场。这意味着，这对夫妻才相聚一起不过三个月，就要分离，那真的挺残忍的。林初九说完事儿后，便出去了，将独立空间留给两夫妻。李建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文智轩，索性滑躺下来，拿被子蒙住了头。此时是傍晚，外面鸡鸣狗吠，小鸟吱吱喳喳叫着回巢，村民们拖长了声音喊孩子们回来吃饭……这所有的声音都无限地在李建兰的脑袋里放大，也越发衬托出这屋子的安静，气氛诡异。被窝里很闷，李建兰坚持不了多久，便忐忑不安地探出头来。房内静悄悄，空无一人。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完全不理她，看来是打算与她和离了。那么，这两日他所表现出的心疼与怜惜，都是假的吗？呵……真会演。也是，如若真的爱惜她，又怎会铁了心的和离？伪君子！李建兰嘴角浮起冷笑，心里却撕心裂肺的疼。她怔怔地看着窗外，实在想不明白，他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是他的不信任与猜忌吗？还是自己太过强势与自我？或者是，他不够爱她？他心里有了别人？ …… 她猜测了一百种原因，唯独漏了自己偷服避子药被他知道的可能。她呆坐许久，直到夜幕降临。窗外有不知名的鸟儿在低叫，一声又一声，凄厉而迷茫。她的心越来越凉，比这夜风还凉。可下一刻，一声熟悉的“媳妇儿”差点让她热泪盈眶。她猛地抬头，便看到文智轩提着两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媳妇儿，你躺这两日，身上定是很不舒服了，快点起来，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些。” 他放下木桶，又出去搬浴桶去了。成串的眼泪从李建兰脸上滚落。她以为，他心里已有了别人，从此不要她了。方才那一瞬间，真是伤心得恨不得死掉。谁知，他却是去给她烧热水。这呆子，烧热水不会提前跟她说一声吗，搞得她心里这么难受，真是讨厌！文智轩把大浴桶搬进房门，便看到李建兰又哭又笑的，忙关了门，急巴巴地上前，一面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泪，一面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建兰摇头，摇落一串的泪，文智轩手忙脚乱地接住，落在他掌心，如烙铁一般的烧灼他的心，生疼生疼，“媳妇儿，你别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他小心地揽住她的肩头，没感受到她抵触的情绪，心中暗喜，便顺势把人拥入怀里。李建兰心里还是有怨气的，此时在他怀里，便怎么都觉得别扭，推开了他，吸着鼻子说，“我没事。” 文智轩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不过掩饰得极好。“那就好。”转身把水倒入浴桶。李建兰躺了这两日，身上早就痒痒的，望着眼前雾气腾腾的一大桶水，感觉身上更痒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泡澡了，催促文智轩，“相公，你先出去。” 他却十分认真地道，“媳妇儿，你身上没力气，我要留下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下意识地双手环胸。 “那好，我帮你洗了头再走。”他又出去提了两桶热水，还拿了一个大木盆，盆里有洗漱用品还有茅草捣出来的汁。他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用空木盆子装水，清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我已告知了岳父，我们等会儿才出去吃晚饭，让他们不用等，先吃了。媳妇儿，快来，不然水要凉了。” 古人的头发都是又长又多，一个人确实很难洗干净。李建兰踌躇了下，便只好依了他。文智轩把水倒进木盆里，她把头伸进去。他轻柔地把水浇到她头上，等头发吸够水了，便往她头上抹茅草汁。夜很静，只有他帮她洗头发出的水声。这一刻，没有争吵，没有猜疑，没有伤害。两人都没有说话，可一种温馨的气氛却在屋内静静流淌。他的手很糙，动作又不熟练，尽管他已十分小心，仍勾断了她好几根头发。他一急，便勾断了更多的头发。她终于忍无可忍，把头发从他手中抢救回来，“我马上洗好了，你先出去吧。” “那我帮你擦干了再走。” 李建兰为了将他打发出去，便草草将头发洗了，而后乖乖让他擦干。只是，她毕竟久病初愈，站久了未免双脚发软，她直起腰时，踉跄了下，差点栽入浴桶中。好在文智轩及时扶了她一下。李建兰懊恼地羞红了脸。而后，文智轩说什么也要帮她洗。她忍无可忍，便问，“林初九让你什么时候离家上京城？” 文智轩脸色微微一变，果然不说话了。第235章穿到这儿来就是倒霉李建兰话一出口便已后悔。他定是舍不得自己才故意不说的，又何必戳他伤口？当下便强笑道，“你不要闷声不吭地走，走之前好歹与我说一声。”说完便有一股辛辣之气从腹中直冲向口鼻眼，呛得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她其实，真的好舍不得他！文智轩心一窒，随之故作潇洒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年前我不走。” 李建兰听了，心里到底好受了些。还好，还有三四个月。见文智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她大窘，忙用袖子擦干眼泪，“那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