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的一沓书稿与那件弄脏了的衣裳,回到惠民药局。 “哎呀,你怎么会有男人的衣裳?”周智怀这个大嗓门立刻嚷嚷了开来,“还是崭新的。对了,这是什么?怎么湿了一大片,还有……你!”将鼻涕联想到某些排泄物,即便是厚颜如此的他,也禁不住老脸通红。 李建兰低头看了一眼捧在怀中的衣裳,上面挺脏的,也难怪他会想污。正要解释,从里边大步走出一人,怒吼道,“三嫂,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文智山气冲冲地撞开她,从她身边风一般卷了出去。李建兰站在原地,愣了半刻才回神,可哪里还有人影? “你们都误会了……”她抱着衣裳,在风中凌乱。 周智怀怒气腾腾地瞪她,“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儿数吗?还误会!做了也就罢了,好歹藏着掖着,别让人发现,可你还捧出来……你让我怎么说你啊,你这个猪脑袋!” 周智怀气得直戳她脑门,连自称都从“老夫”变成了“我”。 李建兰一面躲避一面辩解,“这是泪水和鼻涕!我不过是感冒了,又一时找不到东西擦,才擤在大哥的衣裳上。你们都想到哪儿去了?” “鼻……鼻涕?”周智怀又是老脸一红。这误会闹得可大了。 李建兰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咳、咳……老夫以为……” 无花夫人跟在后头急声道,“兰儿,你别理你这个废材师父了,赶紧找你小叔子解释去吧。” 李建兰望了身后一眼,苦涩道,“人都走远了。” 周智怀倒是急得跳脚,“你这傻丫头,这事关名节的大事,就是用跑的、飞的,都要追上去解释啊!” 无花夫人去拧周智怀的耳朵,“死老头子,你还知道这是名节大事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嚷出来,你的老脸还要不要啊!” “哎哟哟,疼!夫人,快撒手啊!这也怨不得我呀,谁会想到,有人拿新衣裳来擦鼻涕……” “你还说还说!你毁了兰儿的名声,我看你拿什么赔!” “……” 无花夫人气急败坏,一直追着揪周智怀的耳朵。周智怀则四处躲闪,猴子似的上跳下窜,十分滑稽。 李建兰嘴角不自觉就溢、出了微笑,可随之想到自己与文智轩的关系,便又十分失落。她曾以为能和他一起白头到老,可谁会想到,竟维持不到半年? 无花夫人冲她喊,“丫头,你真不去跟你小叔子解释吗?” 李建兰恍若未闻,十分落寞地抱着衣裳默默走向后院。 “丫头,你不怕轩儿误会你吗?” 李建兰脚步一顿,随之摇头苦笑。 他这会儿正忙着与新欢卿卿我我呢,即便是信了文智山的话,只怕也会无动于衷吧? 心里烧灼一般的痛,索性进了房门就把自己锁在里头,不出来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今日这个误会,因她懒得解释,便造成了更多的误会,以致文智轩差一点与她和离了。 不过,这暂且是后话。 出狱后,李建兰闷头睡了三日。 这三日里,无论谁来找她,她都避而不见。睡足了精神,她回了自己的店面。因她被曝出害了温珍的胎儿,引起了很多夫人的不满,所以很多单子被退了。 因有些单子已经采购了布料、或正在赶制,这一下子退了单,令店面损失不少。李建兰查了下账本,留在账面上的钱,不多了。 不过,单子也不多。 这样也好,可以腾出手来,专门去做那名女扮男装的顾客的单子了。 早一点把这批做好,趁着年关,她把明年的计划梳理一遍,结合新花布,开始推出一批新品来。 可是,等把这批布料采购回来,那名顾客却突然出现了。 “这批货我们不要了,你把定金还我吧。”她说。仍是女扮男装的装束。 第385章 整治李玉 李建兰愣了愣,才陪着笑道,“贵客,请问您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要这样突然取消订单?” “你人品不行,你的东西,我们主子也不会要,脏。”这名女子面无表情地道。 李建兰心一抽,不等她说话,李春花便怒声道,“温珍这件事情,潘大人已彻查,是温珍陷害我们东家,我们东家才是受害者!她坐的正行的正,哪里脏了?你才脏!” 别的伙计、绣娘也都七嘴八舌,“就是!温珍害得我们东家白白坐了十几日的牢,整个北流县的人都知道,你还往我们东家身上泼脏水,你居心何在?” “滚出去,我们兰轩坊不欢迎你!” 面对一声声的指责、谩骂,女子面不改色,等大家安静了下来,才道,“你们收在下三百七十六两,请问是银票还是现银还给在下?” 李建兰便冷声道,“我们已经采购了这批订单的布匹、剪裁了部分。而且,你这属于中途违约,所以,单子无法取消。” 女子二话不说,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拍在柜台上,“合约上写着明年二月份交货,眼下还有一个月才过年,你却告诉在下,已经在制作……是你单方面将时间提前,怪得了谁?损失自然有你自己承担。” 李建兰正要说话,李春花他们却肺都要气炸了,插嘴道,“我们提前制作又怎样?合约上面有写这般是违约吗?你要来落井下石便直说,何必找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 “就是!你的臭单子我们才不稀罕做,到李掌柜那儿领定金,拿了立即滚出我们兰轩坊!” 那女子即便涵养再好,可被人这样一再鄙夷、辱骂,也禁不住变了脸色,她将合约纸往柜台上重重地拍了拍,“拿钱来,我即刻走!这肮脏的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留。” 李春花便进入柜台,正麻利地数钱,李建兰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笑盈盈地对那女子道,“敢问客人是何姓名?” 女子微微蹙眉,“我这合约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李玉’!李老板,敢情是不识字?” “那再请问,‘李玉’是姑娘家,还是少年郎?” 女子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不自觉就泛起了红晕,用手掌挡住李建兰灼灼逼人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在下是男是女,你难道瞧不出来吗?而且,在下什么性别,与这个单子有什么联系?你赶紧退钱,我拿了好走人。” 李建兰双手环胸,闲闲地笑道,“当然有关啊!如若当初与我签合约的是名男子,而此时前来要求退单的……”她陡然伸出手,一把扯掉女子头顶上的小帽,扯散她的束发。 女子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在李建兰手动之时,她便想着避开去。可论速度,哪里比得上专攻研、发暗器的李建兰? 猝不及防之下,她躲避不及,一个旋身、下来的同时,一头青丝也跟着散落了下来。 “天哪,竟然是名女子!” “女扮男装,非奸即盗,老板赶紧送官的好。” 李建兰听着这些议论声,又倏地出手。她拖住女子的双手,快速地进行一连串捏、掐、压等动作。 “啊!”女子惨叫出声,双手下垂,无法动弹了。 然后,随着李建兰更多的动作,女子的双脚便无法站立,“砰”地一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啊、啊,好痛啊……”女子连声惨叫,在地上扭来扭去,蛇一样,双手与双脚如煮熟的面条,使不上半点力气,却如百蚁啃噬,痛得她浑身痉挛。 店内所有人瞧着倒抽了口冷气。 这文夫人究竟使了什么法术,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弄得更残废了似的? 李建兰没有使什么法术,不过是对她的手脚用了错骨分筋术而已。她莫名其妙被温家姐妹陷害,心中一直憋着一团火,眼下又突然出现一个妄想害她的人,她的怒火被彻底点燃,这才想着出手教训一下她。原本是想对她全身使用错骨分筋术的,方才念头一转,才改成手脚。终归是她不够心狠。 女子凄厉嚎叫,在地上抽搐,见李建兰无动于衷,才不得不求饶,“那定金我不要了,你饶了我吧!” 李建兰站在她面前,缓缓说道,“你错了。下单给我的是一名叫‘李玉’的少年,与你有何关联?你却来此讹我要钱,我必定是要送你见官,讨个说法的。” 一旦送她见官,她的身份便暴露无痕!公主,定会责怪她办事不力……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前日在地上捡到一张合约单子,想着应是订货之人掉的。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想着来此骗些钱花花……我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好痛啊……” 女子一面哀嚎一面求饶,如若她能站立,或许早就给李建兰跪下了。 而李建兰却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慢条斯理地道,“你进门来便桀骜不驯,对我辱骂不已,给我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同时呢,我的人也都被气坏了,以后极容易血冲脑、瘫痪……” 女子常年混迹在深宫中,岂会不明白李建兰的言外之意?此时她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根本就不耐烦李建兰废话,直接粗暴打断,“你要多少钱,尽管说!” “不。” 李建兰蹲在她身旁,缓缓地摇着手指头。 钱,对于她们这些富家子弟来说,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她要的不仅仅是钱! “我李建兰怎么会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 女子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去!为了钱,把她弄倒在地,如猫戏老鼠般捉弄,还说她不爱钱?咬牙低吼,“那你想要什么,直说!” 李建兰便不再拐弯抹角,“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女子从牙缝中迸出一个字,“说!” “……”李建兰嘴张了老半天,硬是没憋出半个字来。在女子抓狂的前一刻,才说,“我不好意思说,还是写出来吧。来人,拿笔墨纸砚来。” 女子差点又要吐血。 她这般阴她,还说不好意思?这人还不能更无耻一些! 平时账房都直接在这儿记账、办公,因此柜台都常备着笔墨纸砚。李建兰一说,李春花便忙去柜台那儿检查了一番。 “兰儿,你过来写。” 李建兰点点头,移动到柜台。 女子在地上,被折腾得气若游丝,心里将李建兰全家给问候了个遍。 在她想咬舌自尽的时候,李建兰终于将洋洋洒洒写好的字,摆在女子面前。 李建兰写不惯毛笔字,因此字体有些丑。加上的简体字,女子连猜带蒙,大约明白了内容。 “卖身契?” 第386章 抢了公主的人 李建兰笑眯眯地点头,“嗯。赶紧签了,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瞧瞧啊。” 自始至终都没承认是她动了手脚。 而且,竟然还想她卖身?简直是异想天开。 女子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李建兰,你是想当主子想疯了吧?我李玉是什么人,你去京城打听打听,见到我要下跪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竟敢要我给你当奴婢?不要命了吗?” 李建兰扬唇冷笑,“我命也要,人也要。你既有主子,为什么不能是我?” “哈哈!”李玉像听到天大笑话一般,讥笑不已,“我主子是什么人?你连给她提鞋不配,竟敢与她相提并论,真是不自量力!” “你原来的主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只需知道,你主子我,是石窝村人氏,名叫李建兰就够了!”把卖身契拍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 李玉拼命地挣扎,“不,你不能动我,我要真的卖身与你,我就成为所有京城人的笑话……” 李建兰没有对她如何,只是将她的手掌筋骨接上,而后将笔塞入她手中,“别磨叽了,赶紧签字,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身体其他部位,会不会也痛起来。” 竟敢这样威胁她! 而且,她被接好的这只手不痛了,双腿和另外一只手却还没接,和好的这只形成鲜明的对比,以致痛感更为强烈。 这种痛能让人发疯,她永远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一旦签了字,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李玉暗地里磨牙,抓着毛笔的手重若千金,怎么也无法落下去。没有办法,没有活命,她只好将底牌甩出,“李建兰,我的主子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三公主、香香公主!你竟敢从她手中抢人,你不要命了吗?” 李建兰心中暗惊,怎么皇帝的女儿也来凑热闹了?不过,既然遣李玉来给她下单、在她开始生产时又撤单,令她损失惨重,定然也是不怀好意之人。所以呢,公主又怎样?如若与她为敌,她也是要反击的;而她的人,更是要抢的! 这样一想,李建兰笑得越发妩媚,“这样啊……那你给公主签卖身契了吗?” 李玉脸上闪过得意之色,“我娘是公主的奶娘,公主对她敬爱有加,又怎会让我做奴婢?你识趣就尽快放了我,我既往不咎,钱也不要了,不然……” 李建兰出声打断她的话,“你快些签字吧,时候不早了。在地上躺久了,你身上其他部位也要痛了。” “你!”李玉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啊! 在京城,所有皇亲国戚都对公主礼让三分,她这个公主的小尾巴,也同样得到不同的礼遇。却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在这个偏远小镇落难、被欺负,真是阴沟里翻船! 李建兰二话不说,直接在她后背拍了拍,李玉再度惨叫了起来。 像有只手硬生生将她的脊椎、腰椎、肋骨等不断地撕裂、搅碎,李玉根本无法忍受,不过一刹,她便哀嚎服软了,“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把我接好,我签了,签了还不行么!” 李建兰冲着地上的纸张扬了扬下巴,“那快点啊!” 李玉此时已无法思考,她只想用尽一切办法,去制止这种非人的痛苦,便抓过卖身契,快速地签了名。 李建兰笑眯眯地接过,朝上面呵了口气,而后掏出一盒印泥,抓住她的食指就摁了上去。 李玉疯狂地大喊,“快,快帮我解了啊,痛死我了!”李玉面容扭曲,声音不成形,可想而知,是如何的痛苦。 李建兰却继续问她,“香香公主是否来了这里?” “是!” “她为何而来?” “她……”李玉迟疑了下,终归熬不住,招了,“她来找无名将军。” 李建兰心一紧,想起潘凡青的话,问,“他俩是否在一起?” “是。” “轰!”李建兰仿若听见自己内心深处的大山轰然倒塌的声音。 她从牢里出来后,一直不敢去找文智轩问个明白。她就怕残酷的现实将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与美好个摧残干净。 可此刻得知真相,绝望和痛苦翻江倒海般袭来,心里撕心裂肺般疼痛,整个人失去了理智,几乎站不住脚。 李玉惊恐地瞪大双眼,“喂,你可不能倒,赶紧把我接好了啊!”莫说李建兰要晕了,她也要痛晕过去了。 李建兰抿了抿苍白无血色的唇,蹲下、身,默默地在李玉身上一顿拽、拉、掰、拍打。李玉的疼痛逐渐减轻,待李建兰将最后的部位接好,她便骤然出手。 李建兰猝不及防,被她捏住了命脉。可李建兰也不是吃素的,双手一翻一转,以极其古怪而灵活的招式挣脱开来,再快速地对着她的手用了错骨分筋术。 “啊!”李玉捏着痉挛的手腕,再次惨叫。 李建兰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往里边走。 “主子!”李玉“噗通”地跪下了,“主子,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李建兰恍若未闻,吩咐一旁的伙计,“将她关在客房里,半个时辰后再放出来。” “不要啊!”李玉惨烈地叫出了声,膝行到李建兰跟前,“主子,奴婢错了,您就原谅奴婢这一次,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不愧是常年在京城混迹的,就连发誓都这么有内涵。 李建兰内心叹了口气,她实在不忍心,让一个犯错不大的人忍受这些痛苦,便妥协了,“行!你告诉我,你混到我店里什么目的、公主为何私自出宫将文智轩等等这些,一五一十告诉我。我看到底有几分诚意,才决定要不要接好你的手。” “嗯嗯!”李玉点头如捣米。“公主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文将军娶了名聪慧善良的妻子,便从各处收罗来关于这名女子的所有信息,而后与我……与奴婢从皇宫偷跑出来,乘船南下……那日奴婢前来,原来是想按照公主原本的计策,出钱收买您,让您主动离开文将军的,可奴婢当日瞧着您不像是见钱眼开之人,与文将军又是鹣鲽情深,便临时打消了念头,改为向您下单……近日公主听说您从狱中出来,店内生意大打折扣,便让奴婢前来退单,好让您……雪上加霜……” 李建兰冷笑,这公主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可她竟然输给一个心机表,叫她如何甘心! 第387章 与公主结怨 她与李玉回到后院的书房,李春花奉上茶。李玉迫不及待喝了一口,脸上才逐渐恢复些血色。 李建兰状似不经意地问,“文将军眼下与香香公主,相处得如何?” 李玉看了李建兰一眼,迟疑道,“还……还行吧?”相敬如宾算不算挺好? 李建兰的心又是一痛,随之讥笑道,“也是。只怕两人早已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眼下终得逞所愿在一起,哪能不好呢?爱情大过天,什么伦理道德,统统都顾不上了吧?” “不是……”李玉欲言又止。 李建兰心灰意冷,挥了挥手,“你不用替他们辩解,他们今日能做出如此没道德之事,他日也自会有人这般对待他们。罢了,既然郎情妾意,我也不好霸着人不放,改日我给文智轩送上一封休书,放他去与别人恩爱去吧。” “休书?!”李玉惊愕不已。 竟敢把一名叱咤沙场多年、前途一片光明的将军给休了,这女子……她是傻,还是大度?真令人猜不透啊! 李建兰帮她把错位的筋骨给接好,而后说道,“你像回去跟你原先的主子道声别吧。”自己的人被情敌强行夺走了,但凡是个人,心中都咽不下这口气吧?公主又如何,敢抢她男人,就该有被气死的准备! 与她这辈子的梁子是结大了,她敢找自己的麻烦,她就拼着这条命也要反击。所以,她就在这儿等着香香公主找上门来! 李玉嘴角抽了抽,如此赤果果的挑衅,真的好么?对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稍微动个手指头,就能捏死她了,她凭什么嚣张啊? 便忍不住说,“其实您如果决定与文将军分开了,倒不如好聚好散……” 李建兰手握成拳,心里冷笑,好聚好散?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将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她李建兰没那么大度!即便她休了文智轩,她也要搅得他鸡犬不宁、永无宁日!她李建兰就是眦睚必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背叛她之人的! 李玉瞧着她狰狞的笑容,直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这女子,有那种毁天灭地的狠绝,说不定是打算拿命与公主拼了!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不禁暗暗祈祷香香公主自求多福。 正发愣间,李建兰倏地擒住了她的下巴,将一颗丸子扔进了她的喉咙。 她震惊,忙伸手去抠。 只是,那颗丸子却遇水则化,她拼命地咳,也咳不出什么来。 “别瞎忙了,这是我独门炮制的毒药追魂丸,天下无人能解。只要沾上一点,没有解药,人就会时不时地自残、脱衣服、纠缠异性,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 李玉真是气怒交加! 这些举动,比直接杀了她还残忍! 便忍气道,“那您什么时候给我,不,奴婢服用解药?” “一个月要服用两次,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会按时给你的。” 李玉顿时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变得萎靡不振。这女人真是厉害,竟然将她的后路全堵死了!她原本打算说服公主为她出头,将卖身契从李建兰手中要回来。可眼下自己服了毒药,一个月都需服两次解药,即便要回了卖身契又如何?李建兰是个狠角色,只怕是逼死她,也不会给她解药了! 那么,她此生再无法回京城,只能老死在这个山旮旯里了? 李建兰瞧心如死灰般的李玉,心中有些不忍,便说,“你别想着在我面前耍什么滑头,只要对我忠心不二,我会考虑十年后放你离去。” 十年,一个女子的最好年华都错过了! 可是,也比终生为奴的强! 李玉勉强打起了精神,掀掀嘴角,“谢主子。” 李建兰知她心里是如何的排斥自己的,也不勉强,说,“行了,你回去将你的行李收拾过来吧。” 李玉踌躇着离去,可李建兰却低估那名香香公主的隐忍心机。 李玉只离开两个时辰,便回来了。 李建兰不敢置信,“你的前主子竟这么轻易放人了?” “公主她……”李玉欲言又止,可想了想,只是点点头。 李建兰却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不同寻常。 “你主子她说什么了?” 李玉吞吞吐吐,“她说……说抢了您的男人,您却只跟她要个佣人,她还赚了。” “什么!她竟敢这样说?!”李建兰气得把手中的茶盏都摔了,满地的渣渣,把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淋。 原以为能气死她,结果却气死自己。 她绝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那男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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