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 而后,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不到片刻,便停在了门口。 “小呆猪,你怎么样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漫天灰尘冲了进来,完全无视被扔在地上的慕容琪,也似没看见正打斗的文智轩与成居安,眼里只有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李建兰。 李建兰瞧着面前这张风尘仆仆的却依旧俊朗的脸,喃喃说了一句,“你来了。”便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差一点,他晚来一步,一切都将不可收拾。 林初九瞧她脸上有擦伤,以为伤到了哪里,所以才不能动弹,既心疼又担忧,可面上却含笑道,“小呆猪,你不会告诉我,你快被人烤熟了,所以才赖着不起吧?” 李建兰含泪嗔怪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正说着,文智轩已来到身边,在她身上连点几下,她的穴道一一解了。只是被点之处又疼又酸,她忍不住哼了声。 林初九一个拳头就砸到文智轩鼻子上,“你竟敢如此对她?!” 文智轩不躲不避,生生受了这一拳。 而后,他把李建兰抱起来,拿被开水浸过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和手。李建兰心疼地抚上他的脸,擦去他鼻间的血,“都流血了。” 他顺势握住她的小手,语调全所未有的温柔,“是我无用,保护不了你,令你受苦了。我受这么点惩罚,不算什么。” “相公,你别这么说,那人怎么说也是三皇子……”李建兰清澈的眼眸变得柔情似水。 林初九瞧着这对眼中只看得到彼此的夫妻,眉宇间闪过一丝黯然。他生怕赶不上救她,可是披星戴月的赶路,可这没良心的眼里只有那个莽牛…… 他揉了揉自己憔悴的脸,道,“好了,有些话留着无人的时候再说吧,肉麻巴拉的,此时此景,我只想喝一杯稔子酒压压惊。” 而他的暗卫从各个角落涌入,很快将三皇子的人全部扣下了。 …… 林初九得知慕容琪的人在暗地里调查李建兰,便知她乔装打扮救人的事情败露了。他快马加鞭赶回京,途中累死了三匹马,在皇帝寝宫外边跪了足足一日一夜,将与她有关的点点滴滴、甚至于他被她做的肥仔骨恶心得两日没吃下饭的事也说了,才替她求来一道免责圣旨。之后,皇帝还根据他的描述,命人做了无数遍肥仔骨,让他鉴定是否是那个味儿,导致他到现在都想吐。 当然,这些李建兰完全不知。她此时正和全村人跪在地上,肃然聆听林初九宣读圣旨。圣旨拟得酸涩难懂,大概的意思是,李建兰两夫妻虽然犯了欺君之罪,可也救了临县百姓,解除了国家的危难,所以功过相抵,罪免了,却也无赏金。不过,念在两夫妻救了林初九的份上,特赐下两座农庄,奴仆二十名。 宣读完毕后,文智轩上前接过圣旨,却一时难住了。 一般官宦人家接了这玩意儿,直接放在祠堂或贡桌上供着,当传家之宝世代传下去。可眼下,他和媳妇被赶出了村子,是买了座小院,可祖宗的香炉都还在文家…… 像是看穿了他的为难,里长便说,“你们家的新房子建好了,可还没入住,最是干净的了,这时将圣旨请进屋厅,正好寓意吉祥如意。” “可是……”李建兰想说他们已不在文家,可夹在人群里的文母便接口了,“兰儿,新房子是你出钱、轩儿出力建的,我跟你大哥大嫂商量过了,只要你们一日未回来,我们便不能提前入住。所以,兰儿,你和轩儿回来吧,咱一家子住大房子、种田打猎,过得也不差的,何必在外头流浪呢!” 文母说着就流泪了,一旁的文惜福也点点头,“是啊,孩子,你当初一定是怕连累到我们,才执意离开的吧,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些狠心之人,赶紧回来吧,还过几个月,家里的谷子就能收了。” 李建兰感动不已,这时忽然有人惊呼,“那三皇子说的黄金万两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兰儿当日为了救人方便,不得已才扮了男装,此举无伤大雅,何罪之有?那万两黄金应该赏赐下来给她才对。所以,会不会是三皇子说的才是真的,而这凭空出现的林大人假传圣旨?” “嘘……你小点声儿,这些大人物做什么,岂是我们这些乡野之人能质疑的?” “我就是替兰儿不值……” 李建兰与文智轩双双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拿眼睛看向林初九。 是啊,慕容琪大张旗鼓地来这送赏金,这是想干什么?即便是想拉拢他们两夫妻,暗地里收买不就行了? 只见林初九双手一摊,用十分幽默的语气对两夫妻说,“三皇子不过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事实上,你们的确感受到了惊喜,不是吗?” “……”只有惊吓。 不过,为了圆场,李建兰只得干笑一声附和,“是啊,三皇子是逗我们玩儿的,他其实想来这儿尝一尝,我亲手做的肥仔骨。” 林初九的人带着三皇子适时出现。慕容琪虽然不知“肥仔骨”是个什么鬼,可为了安抚民心,他面上的笑容却十分和蔼,“的确是这样。” 可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他非常后悔说了这一句话。 第196章 三皇子与肥仔骨 “慕容琪浩浩荡荡给你们送万两黄金,是想让你们感觉到已穷途末路,然后将他自己打造成救你们于苦难之中的天神,威逼利诱你们追随他。”林初九坐在李建兰的小帐篷内,一面喝着捻子酒,一面侃侃而谈。 李建兰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他假传圣旨,同样也欺君了啊。” “他是先斩后奏,先将你们收于麾下,再回京向皇上禀明——当然,他肯定会凭空捏造一些事实的,例如他是感动你俩为临县百姓的无私奉献,才把万两黄金赠与你俩的,至于是否真的赠了……他钱多得是,真的给你们又如何?”林初九食指与拇指捻起一块李建兰方才急赶慢赶做的蛋糕,缓缓送进嘴里。 “唉,与万两黄金失之交臂了。”李建兰深感遗憾。 “错,你是与死神失之交臂。” 林初九斜睨着她,又捏了一块蛋糕进口中。 那香甜的味道顿时充斥味蕾间,熨烫了他已饥寒多日的胃,他微微眯起了那双勾魂摄魄里的潋滟之光,像只冬日里偷溜出来晒太阳的小猫儿,满足而慵懒。 李建兰想想也是,平安便是最大的财富,那些身外之物有就更好,无也就,心疼一下好了。 抬眸一瞧,林初九优雅吃东西的样子也好生迷人,便给他夹菜,“山野之中,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就地取材,随意做了些吃食,还请林侍郎不要见怪才好。” “什么林侍郎,听着怪别扭的,你叫我初九就好。”林初九将她夹过来的菜放进嘴里,只是才嚼两下,便吐了出来。 他连着灌了好几口水,才得以说出话来,“这是什么东西啊,又酸又辣。” 李建兰便笑了,“这是芋苗酸,我们乡下人时常用辣子炒来吃,可下饭了。” “芋苗酸?那是什么?辣子?你这儿还有辣子?”林初九有些好奇。 “芋苗酸便是芋头的苗儿,将之砍割下,洗净切碎,暴晒两日,加盐入瓮,几日后即可开食。而辣子便是潘大人当初拿来的种子,现已开花结果,不过果实还很小,辣味不是很浓。”李建兰十分有耐心地解答。 “辣子我听说过,那是在北狄国等极寒的地方才有,听说能御寒除湿,因此,北方人无辣不欢。”他吧嗒下嘴巴,回味着口腔内的辣味,便又伸出筷子夹了一箸,一点点的品尝。 “嗯,酸酸辣辣,确实不错。”他胃口大开,越吃越上瘾。 李建兰便说,“那你慢慢吃,我去伙房再端一些菜来。” 林初九下意识地拽住她的手,“你别去,脚还伤着呢,让他们做便是了。” 李建兰一愣,目光落在他那只手上。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好看得紧,如果忽略他掌心的厚茧,便可用“纤纤玉手,莹白如玉”来形容了。 她看得享受,林初九正低头咬着蛋糕,丝毫没发觉出什么不对劲,而一旁的文智轩,那双精湛的眼眸,却快要喷出火来。 他咬牙,一字一顿地吼,“林侍郎!” “啊?” 林初九被这震天吼吓得回头,一瞧,猛地缩手,面露尴尬。 “林侍郎,您一路上风餐露宿,想必已饿了许久,来,多吃些菜。”文智轩专挑那些切得碎碎的辣椒末放他碗里。 李建兰看不过眼,摇摇头,走开了。暗自嘀咕:相公的妒意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小气了。握一下手怎么了,又不会怀孕。 其实她是想多揩一下美男的油啦,却忘了这个时代的女子,手腕都是不能示人的,更何况被一个男人抓住不放?也多亏了文智轩不拘小节,要换作别的男子,早就以“失节失德”为名将她暴打一顿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才刚离去,那林初九便说,“久仰文将军大名,在下不才,求文将军指点一二。”立刻暴起,冲文智轩一脚踹去。 文智轩侧身避过,同时也冲他腰间踹去,“久闻小九爷身手了得,承蒙小九看得起,文某便与小九爷切磋一番。” 两人你来我往,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没有什么技巧,也没用内力,只是简单粗暴地缠斗在一起。 而差点坑害了李建兰夫妻的慕容琪,其实更加不好过。他被安排单独住在据说曾经是潘凡青的两个衙役住过的帐篷里不说,不过是多嘴说了句,“想试一下肥仔骨的味道。”那李建兰让人足足炖了两大盘的肥肉端进来让他吃掉。 林初九还闲闲地踱进来跟他说,“难得三皇子如此喜欢这道菜,下官定会上禀皇上,让皇上将这道菜引进御膳房,每日赐几份到三皇子宫中,让三皇子吃个过瘾。” 他的意思是,要将这次之事如实禀告父皇? 慕容琪狭长的鹰眸微微眯缝了下,斜睨着林初九,“你在威胁本宫?” 林初九四两拨千斤,“不敢。下官只是秉公执法,绝无他意。” 慕容琪气得脸色发黑,却也无可奈何。 他那日快要将李建兰夫妇套住了,却没想到从中途杀出林初九这样一匹黑马。 他实在想不通,林初九与李建兰天壤地别,除了林初九十几日前奉命到那鞋村监管木材砍伐、还在李家喝了喜酒之外,两人再无交集,什么时候有过命交情的? 他承认,李建兰是个特别的女子,也值得天下最优秀的男子疼惜或者动心,只是,与自己的利益、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林初九居然把自己的贴身暗卫派来保护她,还为她求来了圣旨,简直是匪夷所思。 难道这女子有什么魔力不成? 慕容琪想事情入了神,林初九又提醒他,“三皇子,农民食物匮乏,特别是在大灾过后,家家都断了粮。可文家却能寻这么多肉来招待您,只怕把家底都掏空了,三皇子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爱戴之心,一定要把这些菜给吃光才好啊。” 慕容琪很想喷他一脸肉沫,可转念一想,自己假传圣旨被他抓个现行,还不知他在父皇面前如何说自己,还不能得罪他,便只好忍气吞声,“林侍郎所言极是,难得乡亲们对本宫如此热情,本宫也不该让他们失望才是。” 一盘肥肉算什么,为了以后的锦绣江山,就是面前摆着一盘毒药,他也照吞不误! 他飞快地夹起一大块肥仔骨放嘴里大力咀嚼,表情很是苦大仇深。 其实,真正的肥仔骨最讲究火候,炖得好的,是软而不烂,香甜而不油腻,味道很好的。可慕容琪这两大盘却不是李建兰做的,而是冯氏听说是做给三皇子吃的,她为了邀功,亲自炖的。所以,没掌握火候不说,炖得还不够软,硬硬的,慕容琪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偏偏又甜到齁,真是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 他咽得涕泪横流,林初九却憋笑差点内伤。 第19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活该,谁让他坏事做绝,还敢恐吓小呆猪,文智轩没砍死他算好的了。 林初九坏心地笑道,“三皇子,是这道菜太美味了,让您感动成这样吗?也难为这个百姓,使出浑身解数,将几块平凡无奇的肥猪肉,硬是作出一道让您黯然销魂的菜来。看来您深得民心哪!那您可要多吃点,千万不可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了。” 慕容琪含着满嘴的肥油,有苦说不出,只是身不由己地点头。 林初九大笑离去,慕容琪这才得以将嘴里的恶心食物吐出。可他不知的是,接下来,林初九足足让他吃了五日的肥仔骨,才把他带走。 …… 李建兰没得到那万两黄金的赏赐,自然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就好比冯氏。 她这两日费尽心思讨好三皇子与林初九这两尊大佛,却没捞到半点好处,早已将怨气积聚、暗地里记在李建兰头上。 待人一走,她立马就甩掉了手中的锅铲,抱着臂膀斜倚着伙房的门对李建兰讽刺道,“娘时常说你下颌圆润,是个富贵之命呢,谁知差点惹上杀头大罪,成了短命鬼,连赏金也泡汤了。啧啧,看来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李建兰背对着她在整理一些种子,没有搭话。 她不是不屑,而是太忙。 皇帝赐下两座农庄,据说都是荒废已久的,而刚买下来没有多久的田地,也还没种上农作物。最佳播种时间就快过了,她必须在这几日内将所有的农作物安排下去,不然,皇帝赏赐的那一群奴仆下半年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而这些种子,除了从潘凡青处又搜刮到一些外,全都是林初九的人送来的,有农作物也有水果的种子。什么人参果、番石榴、红皮花生等等,全都是郎月国里所缺乏的稀罕物,很难得。只要大面积种植,一上市就一定会被抢疯。 而冯氏见李建兰眼梢都不带抬一下,完全当她是空气,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就越发的口不择言,“李氏,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装清高?无论你怎么费尽心机去讨好那三皇子与林大人,人家也没瞧你半眼,这事儿在村里都传开了!只怕,在那两位神仙一样的大人物眼中,你比他们府里的通房丫鬟还不如,真不知你哪儿来的自信,还在这儿沾沾自喜!你知不知道,在这相邻十里外,那些乡亲是如何编排你的?他们说……” “够了!”李建兰将手中的种子往簸箕里一扔,瞪着冯氏道,“大嫂有空在这儿说风凉话,倒不如四处去看看,看你家的新房子在哪儿落脚比较好吧?” 冯氏不解,“什么你家我家?新房子不是就等着你这尊大佛回来便能入伙了吗?” “新房子是我建的,在有空余房间时,我可以让大哥大嫂一起入住;可如今,皇上赏了我三十名奴仆,我自然要将他们安置在新房子里。所以,便委屈大哥大嫂另外找地方重新建一栋吧。” “李氏你这个贱货!”冯氏想也不想的一巴掌就扇过去,李建兰身手敏捷地闪开,好整以暇的道,“大嫂,你气急败坏也没有用,大哥可足足拿了我二百两银子呢,就算是建十栋房子也足够了吧?不过,我听说呢,大哥好似想娶村里的一个小寡妇来着,也不知是作妾呢,还是想休了你再娶?” “老娘不闹和离算好的了,这死窝囊货,他敢!”冯氏脸色发黑又发青,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可她心里明白,李建兰说的多半是真的,她与文智欢早已同床异梦多年,这一段时日,他还老往外跑,深更半夜才回来,问原因,他就说跟谁谁打叶子牌。 她想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好歹是自己掌着了,不久便能住上大房子,她又可以下地将庄稼打理得好好的,一切又会回到从前,她的地位无人可动摇,便睁只眼闭只眼。可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私自接了李氏的钱…… 李建兰凉凉地道,“大嫂,您还不找大哥去吗?要晚了,那两百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到时别说房子,大嫂一家就连吃都成问题了——因为家里的米全是我买的呀,我到时可是要搬进新房子里去的。” “你!”冯氏被噎住,脑筋快速一转,便冷冷一笑,“李氏,你别忘了,爹娘并没有给咱们分家,你凭什么不让我一家在新房子里住?敢情在你眼里,你那些个奴才比你的大哥大嫂还亲,是不是?想用二百两将我给打发了?没门儿!” 李建兰直接被气笑了,她双手环胸,绕着冯氏走了两圈,嘴里“啧啧”称赞,“我说冯氏,这天光白日的,说什么大傻话呢?你忘了,我被你陷害,里长便以我‘目无尊长’为由,将我夫妻俩赶出了村子吗?那时你为何不说,我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跟我一起去流浪?” 冯氏见她连“大嫂”都不喊,直接喊冯氏,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她怒声道,“好你个李氏,你两夫妻永不能侍奉爹娘到老也就罢了,还想我们带着年迈的爹娘跟你去流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冯氏,我有没有良心,你管不着,你只需知道,我的新房子,你是绝对不可搬进去住就行。你要硬是挤进去,我便退出,带着一帮奴仆去告你霸占了我的房子,到时你准吃不了兜着走!” 谁不知道,潘凡青与她的交情甚笃! 冯氏气得指着李建兰的鼻子骂,“李氏你个贱货……” 李建兰抓住她的手指一扭,不甘示弱地道,“贱货你骂谁?” “你、你、你……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冯氏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李建兰将她一耸,她朝前直扑,差点跌了个狗扑食。 待她稳定身形,便想回头打人。 可当她转脸一瞧,李建兰已懒懒地靠在一个人肩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那人,不是文智轩是谁! 冯氏对文智轩有种莫名的恐惧,当下只咬牙恶狠狠地道,“李氏,你给我等着!” 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李建兰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因此面对冯氏这种不讲理的女人,她也不介意化身为恶人,且比她更恶,将她赶跑! 李建兰身子一松,放下了所有的防备,顺势软倒在文智轩身上,委屈地道,“相公,好累哦。” 文智轩揽着她的肩往帐篷内走去,言简意赅,“休息去。” “不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做。”李建兰身子转了圈,从他的怀里转了出来,“相公,你赶紧去打多一点猎物回来吧,咱们新房子入伙,要请全村人来吃饭的。” “我才刚从山里回来,又把我往山上赶?没良心的小东西。”文智轩淡笑,将李建兰打横抱起。 李建兰惊呼不已,“相公,你干嘛,青天白日的!快放我下来!” 第198章 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文智轩发出一声欢畅的轻笑,“媳妇,你可一点儿也不矜持。如此,为夫遵命便是!” 什么不矜持,她好像什么也没说啊? 李建兰浑噩的脑袋还没想明白,文智轩将她放下,摸了摸她的脸,头就压了上去,捕获她的唇。 李建兰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知道要推开他,嘴里喃喃说道,“不可以,大白天的……”可她双手却使不上力气,更似欲拒还迎。 文智轩瞧着意乱情迷的媳妇,内心被柔情填满,吻得越发激烈、放肆,要引发她更多的的热情似的,在她嘴里深深的吸吮。 他的手也不曾闲着,开始解她的衣襟。 胸口一凉,让李建兰回神,她一手揪住襟口,一手去推他,“相公……” 那语气软软的,双眸雾蒙蒙的,湿漉漉的,好像无辜单纯的小鹿。 文智轩心口柔软地似要滴出水来,眼神更为灼灼,“媳妇……”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却更能诱惑人。 李建兰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相公,我……” “媳妇……”文智轩又俯下头来,双唇轻柔而腻人,而他的双手,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李建兰在他的攻势下,渐渐的,理智又降为零,她心里着急,抓住他那双作乱的手,“相公,你先听我说……” 可他却似没听见,转为轻啃她红润的唇,一直滑到她颈根。 李建兰不小心哼出了声,却又连忙羞涩掩唇,而后咬牙低吼,“文智轩,文大将军,你是不是该跟我交代清楚一些事情了?” 文智轩一顿,所有的旖旎心思全无。 他的唇从她脖间撤离,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胸脯,他的身子离她有三尺远。 温暖的来源突然消失,风又从窗口吹来,令李建兰不自觉地打个寒颤。 她知道他对过去讳莫如深,可是,她讨厌对他一无所知的感觉。前两日他和林初九关在帐篷里嘀咕了两个下午,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可从他时常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凝重与不舍的神色来看,她有种感觉,他要离开自己了。 她主动追过去抱住他的腰身,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相公,我知道那个阿海是你的部下,我知道你是位将军,我知道你想杀了慕容琪替你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相公,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吧,也好过我整日提心吊胆,猜来猜去的,好吗?” 文智轩的双眸便对上她的。 他一向清澈如月光的眸,此时盛满了许多东西,李建兰看不懂,内心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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