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让你找几个人去搬东西,咋就没了动静呢?”那声音既兴奋,又透亮,大家都疑惑不已。 文母也不解,她才给了二两银子,照理买不了那么多东西才对。“老四啊,这怎么回事了,这么多的东西,都是哪儿来的呀!” “娘,这些东西都是咱三哥三嫂买回来的哩,塞得满满的两大牛车,赶紧的,找几个乡亲搭把手啊!” “什么?”文母发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太灵光了,“兰儿,真是你和轩儿买的?你俩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李建兰搭话,“娘,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咱们先把东西都卸下来再说吧。” “好好好!”文母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了,惦着小脚去喊人。 乡亲们这几日被困在山上,只能挖野菜果腹,没油没盐的,早就吃得两嘴发麻、手脚发软,这会儿听说文家买了很多东西回来,不用吩咐,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儿早就脚底抹油去帮忙了。 李建兰这边已帮着文智轩把他肩上的包裹卸了下来,打开一看,是她临走前买的一包猪下水。顿时便扬声喊,“娘,反正乡亲们都被我们闹醒了,索性就喊几个婶子过来,一并帮我收拾这些猪下水,搞个大锅子熬上一锅,打打牙祭吧,城里半买半送,我买了好多呢!” 要是以往,除非家里真的很穷,半年都闻不到腥味的,才会去买这些脏器,可眼下饿得直流清涎,个个都如获至宝了。 那些个妇人全都围了过来,或是接水,或是垒灶,或是清理下水,全都分工合作起来。 李建兰见个个有条不紊,便说,“娘,你让二嫂来帮婶子们搭把手,我去给两个衙役大哥和药童倒杯水喝。” “什么?衙……役?官老爷?” “哐当!”文母手中的铁铲子顿时掉大锅里头了。 别的乡亲也一脸惶恐地看着李建兰。 文惜福哆哆嗦嗦地撑着拐杖走了出来,“衙……役官老爷在哪里?”在有些乡下人认知里,衙役也是官老爷。 李建兰有些好笑,便指着那张振、王涛两人,“这两位小哥便是县令大人派过来指导我们的衙役。” 文惜福本来作好姿势要跪拜的,一听还有个更高级的大人物,双脚一软,“噗通”就跪下了。 李建兰忙将他扶起,“哎呀,爹!你别激动,这事儿等会儿咱慢慢说,啊?” 文惜福却使劲推开她,“快,快去喊里长!” 第46章 引起公愤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官,上次县令大人来,也只是去了里长家里,他没福气见着,只听别人描述县令大人的神威,他便心神向往。更何况,县令大人还救了整个村子里的人,他心里早已当他天神一般崇拜了。眼下听说他派了衙役过来,他更是激动不已,心想,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必须第一时间通知里长! 岂料,张振冲他抱拳道,“我们此番前来是奉大人之命,听候文夫人差遣的,老先生实在不必如此客套。” 他们叫自己老先生! 那都是对有学问之人的尊称啊! 一辈子夹着裤裆做人的文惜福顿时飘飘然了,那剩下的半截话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住在另一边山坡的里长听到动静已匆匆赶来,一听张振的话也愣住了,“文夫人?” “夫人”是对一些贵妇人的尊称,而李建兰不过是一介乡野妇人,称她为“夫人”,确实觉得怪异。 李建兰暗骂古人就是麻烦,一个称呼就将人和人之间的等级区别得泾渭分明。她当下笑道,“里长,县令大人是有事儿安排给我们做,不过,我看大家的精神都不是很好,干脆都聚了餐再开会公布吧。” 里长沉着脸喝叱,“胡闹!即是县令大人安排下来之事,岂能拖沓的?”说罢对两名衙役一拱手,“两位爷,请这边说话。” 张振、张涛两人有些为难,拿眼睛看李建兰。 李建兰好累又好饿,可里长是个古板、严肃之人,且尚未看出,张振、王涛两人以她为马前瞻。没办法,只好摸摸鼻头点头。 里长挑了一处平整的山坡,让人点燃了几个火堆。四个人抱着臂膀站着说也不太像话,地面又湿漉漉的,只好让人抬了几块大石头来。 里长看了李建兰一眼,沉声道,“让你男人过来。” 李建兰怔了一霎,她便明白了,里长明白是县长有话交代给她两夫妻,可看不起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想跟她打交道。 她也不说什么,把文智轩叫了过来,自己就站在他身后当个小透明。 里长却怒了,“李氏,你婆母她们忙得不可开交,你眼瞎看不见吗?你如若真要偷奸耍滑我没意见,只是你没看到我们要在这儿谈事情吗?你杵在这儿像什么话?!没眼力劲儿也罢了,还不知羞,真是丢尽了我们石窝村的脸!” 到底是谁没有眼力劲儿啊!一个女人如果没她什么事儿,谁会蠢到杵在几个男人中间当电灯泡啊! 李建兰气得两眼发黑,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媳妇儿!”文智轩紧随在后。 里长气急,破口大骂,“文老三,咱几个大老爷们在说事儿,你媳妇一个妇道人家,本就不合适呆在这儿,你还追出去作甚!你特么的是不是男人!” 他的声音奇大,整个山头的乡亲全都听见了。 顿时一阵阵嘲笑声传来,“文老三本来就不是男人,他是个瘪三、妻奴!” “文老三,你婆娘是不是给你下迷魂汤了啊,那副尊容,那具水缸腰,啧啧,也难为你每个晚上抱着啃,要是我,宁愿去村里找那些点灯的寡妇,也绝不会抱着一头猪睡觉。” 有些寡妇因不甘寂寞或生活所逼,会暗地里找男人。有男人的晚上呢,会点上一盏煤油灯直至天亮,别的男人在门外看见灯明,便不会进来。因这类女子跟那些青楼女子一般无二,因此也被村人所唾弃,平日里避如蛇蝎。 眼下却有人讥讽李建兰连这样不堪的女人都不如,怎叫她不恼?她想捡些石头教训一番那些人,可这时已走出了里长所在的那片山坡,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这具身体又没有修习内力等武技夜不能视物……她正气得跺脚,却察觉到身旁的文智轩俯下了身去。 “哎哟!是谁拿石头打我!” “哎哟,我的脚……草特娘的,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哎哟,我的牙!” 哀叫声彼此起伏。 众人心惊,便有人喊,“一定文老三,他当过兵,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准头。” “对,方才说了他,他心生恨,这才采取报复的!文老三,你滚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就是,孬种就是孬种,敢做不敢认,呸,丢军人的脸!” 李建兰顿时火冒三丈,双手叉腰怼了回去,“是我男人干的,怎样?来咬他啊!我胖,我吃你们家大米了吗?我丑,我在你面前晃,碍你眼了吗?一个个在这儿人身攻击,我男人心疼我,教训一下你们又怎样?说他没种?我呸,爱护自己婆娘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你们有种,有本事来跟他单挑啊,来啊,不敢就是怂货,我呸!下次要是再这样讽刺我,我让我男人剁了你!” 李建兰恶狠狠地骂了好一会儿,心中的怒火才消退了些。骂她她可以忍,可说文智轩就不行! 许是众人没见过李建兰这么泼辣的一面,顿时都默了默。 那些被石子击中的也有妇人,有个也骂了回去,“我不是男人,我是没种。可我知道,你李建兰好吃懒做,虐待婆母,还不守妇道,整日追着陈秀才跑,是个不折不扣的下贱玩意儿!我说你是冤枉你了吗?” 这妇人怨恨愤慨不已的话,引起了许多村人的共鸣,便有人接着说,“李氏,你的名声比臭水沟还臭,都传到外边去了,咱村的姑娘说婆家,一听说是跟你一个村,个个都摇头走人。还有,你大嫂冯氏两夫妻闹着要和离,也是因为你!你说,你这样的祸害,大家没有赶你走,只是逞口舌之快说说你,算是仁慈了,你却在这振振有词骂人,还要脸吗?” “就是。” 李建兰见引起了公愤,不禁在心里痛骂了原主一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别人对自己有所改观,只能慢慢来吧。 李建兰清清嗓子,大声道,“各位婶婶叔伯兄弟姐妹,过去是我李建兰太糊涂,做了许多错事,连累大家受苦了,我对不起你们。我发誓,从今日起,我李建兰再也不做半点对不起大家之事。相反的,我会做很多好事来补偿大家,还请各位看在我诚意悔改的份上,原谅我!” 第47章 摇身一变身价百倍 这话儿十分诚恳,让人听着舒服。可也有人不屑冷嗤,“补偿我们?得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副尊容,出去卖倒贴都没人要!也就只有把你这一身肥膘割了炸油,能哄得那些瞎眼老头子、老婆子一时半会儿的开心!” 特殊的嗓音,恶毒的话语,李建兰一听就知道是李香妹。正要回过去,那原本跟里长干坐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衙役,忍不住出声了。张振道,“你们一个个的,为何将文夫人说得如此不堪?你们可知道,文夫人是个才华横溢、足智多谋的奇女子,连我们大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将她奉为座上宾?” 王涛也帮腔,“就是!文夫人将会教你们采草药、烧火砖、储水坝,解救你们于危难之中,是个大好人!你们休要在这儿诋毁她,不然,把你们都抓去见我们大人!” 李香妹一家挤在一个破山洞里,听见山脚这边闹腾,她才起来凑热闹的,根本不知来了衙役。听见别人在数落李建兰,她解恨得很,便忍不住搭话。 而眼下听见有人这么吹捧李建兰,她觉得可笑至极,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咯咯!你们俩糊涂蛋是谁家的,才第一天认识李建兰么?还是也被她下了狐媚药?称她为文夫人?是大人的座上宾?还足智多谋?真是笑死人了,谁不知道李建兰是个蠢货!她要是有那么大的造化,我李香妹就把头削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她不知那两人是衙役,可里长是一清二楚的,李香妹居然对衙役如此不敬,他真是又气又怕,顿时运足了气大喝,“李香妹!在官差面前休得放肆!滚回山上去,今晚不得露面,不然休怪我不给你脸面!” 听里长亲口证实是来了官差,李香妹都吓尿了,双脚一软直接跪下了,“官差老爷,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二位,还请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妇人啊!”说着“噗、噗”地叩首,头颅触碰地面的声音,李建兰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里长肺都气炸了,这女人是不是傻,明摆着这是给她台阶下,让官差不要追究,可她竟再一次提起,生怕别人不记得似的。 气吼道,“张老二,把你媳妇拖回去,别在这儿碍着两位官爷的眼!” 张老二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一看里长发怒了,连忙冲过来,扛起媳妇就跑。 “张老二,你个蠢货,快放我下来,让我去认识一下官老爷……”李香妹对张老二又踢又咬的撒泼,无奈张老二自认为自己得到的里长的命令,就必须服从,即便被她抓伤了脸,也都好不松手。 “慢着!”两名药童走出来阻拦。张老二见两名少年穿着气质皆不凡,下意识地将李香妹放下。 李平道,“这位大婶,你方才说,只要我师姑有那本事,你就把头削下来让她坐,这话儿还作不作数?” 李香妹浑身一震,她都忘了这一茬了! 不过,等等,这两个小伙子又是谁?他们叫李建兰什么?师姑? 这…… 她不禁往李建兰的方向看过去。 这时四下里都燃起了火堆,李建兰半张脸被火光映得红红,显得分外柔暖;另半张脸因逆着光,隐在了黑暗中,仿若神灵般神秘莫测。 她嘴角噙着一抹平和而自信的淡笑,好似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和光芒。 两名衙役与药童分别在她前后站着,形成了保护的姿态,衬得她贵妇人一般。 李建兰不再是以前那个李建兰了,现在的她,令所有的村妇都望尘莫及。 有这个想法的,不仅仅是李香妹,还有别的曾经鄙视过李建兰的所有乡亲。 李安冷哼一声道,“来之前,我们周老板说了,我们师姑以前犯糊涂,一些人便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令她蒙受了许多不白之冤,眼下既然我们来到这儿,就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再欺负她!你,”见李香妹傻了似的呆呆望着李建兰,白胖的小手往她一指,“你方才说那话时,就该想到后果。怎么,敢胡乱起誓,就不敢承担后果吗?我今个儿把话搁在这儿了,你一日不兑现诺言,就一日是惠民药局的仇人!这整个镇的大夫都与我们周老板有交情,只要我们打一声招呼,他们不会再踏入你们村半步!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嘶……”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不让大夫来,就意味着这个村被边缘化了,以后只要得了病,就只能等死!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令人恐慌,顿时有乡亲叫喊着要李香妹去死!最后还是李建兰出面,说不再计较李香妹失言之过,方才平息。 李平仍自愤愤然嘀咕,“就暂且放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时有乡亲小心翼翼地问,“敢问两位仙童,你们师从何处?惠民药局在哪儿,周老板又是谁?” 李平到底比李安大上一两岁,也比他沉稳了些,当下拱手说道,“回这位大叔的话,周智怀周老板就是十年前在镇上开了惠民药局之人。而我们的师傅是惠民药局的坐堂大夫,我与李平是两兄弟,去年才当的药童。” 他仍未到变声期,声音清脆,吐字清晰,整座山的人都听得见。 又有人问了,“那李氏与你们惠民药局又是如何结缘的呢?” 李平便道,“李氏在医术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已拜了我们周老板为师,我们见了她都要行礼,喊一声‘师姑’的。” 没想到,方才人人还嘲笑、辱骂的蠢猪废材,摇身一变身价百倍,成了镇上周大老板的徒弟,众乡亲羡慕有之,妒忌有之,怨恨也有之。 角落里忽然响起一把微弱的却难掩激动的声音,“那方才官爷说,李氏会带我们采药、烧火砖、储水坝……这些都是真的吗?” 李建兰听着声音熟悉,便朝发声处望了过去。 却发现,李春花正仰着瘦得比巴掌还小的黑瘦脸傻傻地望着自己。那双黑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欢喜的泪花。 她更瘦了,肚子更大了,身上那件补丁添补丁的破烂衣服,勉强能蔽体。见她望过来,便露出一个怯弱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李建兰心一酸,差点落泪。 忽然,一个巴掌“啪”地落在李春花的脸上,一个矮胖的中年妇人戳着她的鼻子骂,“我打死你这个多事八卦的蠢货,别个都不说话,就你在这儿瞎嚷嚷,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也难怪李老头会一包谷子就卖了你!人家如何如何,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中年妇人越骂越气,扬起手掌又要一巴掌扇下去。 第48章 一个全新的李建兰 李建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王氏,你再打她一下试试?” 她像座大山一般杵着,黑眸里杀意腾腾,王氏吓得脚软,勉强僵笑道,“文老三家的,你不知道,我这个儿媳妇是个拎不清的,我不好好管教管教她,以后指不定会惹出祸事来……哎哟,文老三家的,放手,疼!” 李春花也被吓住了,眼前充满了暴戾气息的李建兰令她感到陌生,却又让她感动莫名。瞬间就落泪了,哽咽着说,“兰儿,放了她吧。” 李建兰狠狠地掐着王氏的手,在王氏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断了的时候,她才倏地甩开。 王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李春花忙不迭上前搀扶,王氏条件反射要骂她,可接触到李建兰甩过来的凶狠眼神,顿时一个激灵,双脚一软,跌坐在地起不来了。 她早早守寡,把据说是遗腹子的赖老三惯得偷鸡摸狗、打架赌博、无恶不作。加之她为人又刻薄寡情,村人都不怎么待见她。 王氏被村人孤立,便把折磨儿媳妇当做精神寄托。高兴时,赏她半碗饭;不高兴了,就往死里折磨。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遇到李建兰这种比她还彪悍的女人,就活该她倒霉! 李建兰倏地逼近她的脸,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阴森森地道,“王氏,你和你那混账儿子赖老三,如果再敢欺负李春花,我弄不死你!你骂她一句,我就割掉你的舌头;你打她一巴掌,我就敲碎你的牙齿;你饿她一顿,我就在你身上割上千万刀,放光你的血,让你死了都无法投胎!你如今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有我师傅罩着我,我就算真杀了你,我也会平安无事的!” 王氏仔细琢磨她的话,仿佛听见锋利的刀刃划破自己血肉的声音,她惊恐地一声大叫,随之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王氏真的吓尿了! 李建兰冷嗤,便放开了她,转身走到高处,大声喊,“回各位乡亲的话,方才官差与药童说的话句句属实,我已和惠民药局签订了药材的订购合同,明儿一早,我们就可以上山采药了;制作火砖呢,是给我们建房子用的,晚一些县令大人还会派人来协助我们,今晚我会教大家建帐篷,这段时间先凑合住着;储水坝这件事,就先缓一缓,等大人把所有准备工作完成,他会来找我相公商议的!” 李建兰把话一说完,整个山头就响起了一连串的欢呼声。 “太好了,我们总有条活路了!” “以为我们会困在这儿自生自灭,没想到会有转机,这李氏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窝在这儿湿漉漉的山野间,很多人都病倒了,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真是受够了!老天爷总算开眼了,派了这么一个领路人来搭救我们!” “……” 所有人都喜极而泣,却有男性村民提出疑问,“你们女人家去采药,我们男人也去吗?” 李建兰笑了,道,“你们男人才是主劳力,当然是去打猎、修房子,等河道疏通后,就开始下地种田了啊!” “可是,”有个胆子小的瘦弱男子吞吞吐吐地道,“要打猎必须进入深山里,那里面全是毒物,根本去不了啊!” 李建兰笑道,很有耐心地解答,“我师傅研制了驱虫的药丸,只要每人带一颗在身上,保管没毒物敢上身。另外,还有些解毒药丸,万一真的被毒物咬了也不怕,这药丸能解百毒!另外,我相公也打造了一些趁手的捕猎的工具,等过几日,他还会设计几款再打造一批的。有了这些威力极强的工具在手,你们就不愁捕不到猎物了。” “真是,真是太好了,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乡亲们激动万分,望着李建兰夫妻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与崇拜。 李建兰却郑重地对着大家施了一礼,“各位乡亲,我是真的洗心革面了,再次恳请大家原谅我。” “谁年纪小的时候,不犯点错误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往后啊,你要切记,那些糊涂事不要再犯就行。”村里出了名好心的三婆婆如是说。 三婆婆年事已高,底下子孙满堂,在村里有很高的威望。 听她都这么说了,又想在官差面前留下好印象,顿时很多人出声附和,“对,难得你这么主动承认错误,只要你以后不再犯了,没人会揪着你过去的事情不放的。” “是啊,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就把心放下,好好带着我们干一番大事吧。” “而且,发洪水前的几日,你还一遍遍地跟我们说,将会有大暴雨降临,让我们去把禾割了,可我们谁都没有信你,还骂你来着,我们做得也不对。” “……” 等众人停顿下来,三婆婆补充道,“这么的吧,昨日事昨日毕,从今晚开始,李氏,你就是一个全新的你,我们当中要是谁拿你的过去说事儿,就是跟我们整个村子的人过不去,让里长狠狠地处置那人,你看行吗?当然,你也要信守你的诺言,不再干坏事,不然,就由里长做主,让文家休了你,把你赶出我们石窝村。” 李建兰忙不迭点头,“行的行的,我能做到!” 里长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李建兰才是主角,刚开会时他就不该撵人。这下子可好了,所有人都将她当做了观世音菩萨,万丈光芒聚集在她身上,他这个里长反而成了衬托。因这件事,自此到他百年后,他都有这样一个觉悟,不要轻易得罪女人,不然会有报应的! 而此时,文智轩忽然沉声问李建兰,“媳妇,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不等李建兰说话,文母已拽着冯氏出来,面色有些尴尬,“轩儿啊,你大嫂和兰儿闹了几句口角,一时冲动才打了兰儿……她不是有心的,兰儿,你会原谅你大嫂的,对吧?”说完用力捏了捏冯氏的手,示意她道歉,又拿眼睛哀求地看着李建兰。 李建兰明白,文母努力想维持家和万事兴,更不想冯氏真的离开文家。可冯氏打了自己一巴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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