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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肯定有别的心思,只是没有落到实处。” “我说他有他还不承认!” “分了不可惜。” 梁津元欲言又止,上下打量着他:“我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很懂嘛。” 陈默谦虚:“我懂什么?我只是实事求是。” 没见过有人这么给自己贴金的,梁津元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厉害,就别谦虚了。” 他连连摇头:“我不厉害,你厉害。” “你厉害,你善解人意,鬼话连篇。” “你厉害,你情绪稳定,很好相处。” “还是你厉害。” “不不不,你厉害。” “你才厉害,你是博士。” 陈默不说话了,梁津元也没觉得自己赢。 多无聊,两个人不知道在阴阳怪气什么。 陈默看着有些不开心,梁津元回忆自己刚刚说的话,都是事实,没理由生气。她索性站起来,刚踏出一步,便发觉右脚发麻,踩在地上不知深浅,柳条似的打着弯,幸好陈默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梁津元站着简单拉伸,陈默在一旁默默无语。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语气如常:“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件事分手的吗?” “这只是个导火索。我们之间有很多矛盾,他不满意我的工作,我不想跟他在成都定居……后来我们就一直吵架、冷战,我受不了了,就提了分手。” “可是你们在一起很多年,真的能说断就断吗?” 梁津元看他一眼,又低头看地面。五年多的恋爱,说不留恋是假的,但长远的距离、缺失的沟通、身份角色的差异已经将这份爱腐蚀得千疮百孔,章则越的不真诚又消解了其最后的残骸。 他连让她辞职去成都都拉导师出来说事:“不是我说的哦,是我导师说的,他觉得你那份工作的发展空间没我这个专业大,想转行的话可以尽早,不想转的话成都也有很多机会。” 她说给邱一宁听,邱一宁问:“他已经找好工作了?” 梁津元摇头。邱一宁接着说:“我也不懂他的意思,不过我倒是想起我家一个七拐八弯的远房亲戚,他公务员进面后就和女朋友分手了,嫌人家没编制配不上他。切,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以为领导女儿都要排队嫁他吗?” 两人会心一笑。邱一宁又拧她:“你别光笑,你怎么想的?” 梁津元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下个月要升小主管了,就让我及时止损,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吧。” 陈默把“及时止损”几个字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才道:“你很果断,及时止损很需要勇气。” 梁津元脚不麻了,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说:“对,所以真佩服当时的自己,我现在已经没那样的勇气了。” 陈默没有接话。只有眼前的湖水皱了又平,平了又皱,仿佛是在回应她。 半晌,梁津元转过身,见陈默也在发呆,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回去吗?” 陈默脚步未动,看着她说:“梁津元,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我其实还没有毕业。” 梁津元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休学一年到这里来的。所以我一点也不厉害。” “……有意思吗?你还记着这句话呢。”梁津元想吐槽他小心眼,但他脸上却看不到笑意,她便意识到,这不是玩笑,于是试探着说:“休学……也没什么,等这一年结束,回去把它读完就好了。” 陈默却苦笑:“我读不下去了。做不出东西,也写不出论文,每天都在熬日子,我也想像你说的那样及时止损,但又不甘心,所以只好逃避现实,跑到这里来。” 梁津元这才明白,自己刚刚那句话在他听来,无异于讽刺。 陈默摊手:“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吧,我其实也不开心,也需要发泄。”但他转头又笑起来:“不过我发泄的方法就是折腾你,让你走很远的路,或是硬把你从家里拖出来。” 梁津元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心事,听了后只觉得他有意思,也是个嘴硬的,这种时候还要姿态做足,不甘示弱。 “走吧。”他仓皇转身往停车场走去。梁津元默默跟上。 她想到和章则越分手时,狠话说了一箩筐,结果没两年,生活就天翻地覆,那些话全沦为笑柄。也想到从前想象自己衣锦还乡,真还乡了却只敢躲在陌生的小镇上。她又看到陈默的背影,想到他顶着令人艳羡的光环,收获了许多羡慕的目光,到头来一样逃避可耻但有用。 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好听的话说不出,安慰的话也讲不来,脑子里只想到一句: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8.限定假期(4) 假期最后两天都在下雨,陈默没来找梁津元,一是因为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巴掌大点的镇,再怎么逛,两天也足够了。二是那天说了自己休学的事,心里觉得并不光彩,也不知道梁津元会怎么看他。 梁津元在家却有点待不住,自从知道陈默的心事,就忍不住担心。她前段时间不开心是写在脸上的,陈默却是伪装着的,这样的人最容易不声不响出事了。她想着找个什么不着痕迹的理由去找他,一开门,却看到陈默坐在通往露台的门槛上。 梁津元也坐过去:“看什么呢?” “赏雨。” …… 这么有情致,看来是她多虑了。 梁津元起身回去,拿了两罐啤酒出来。她买多了,小冰箱里装不下,想着赶紧清空给下一波腾位置。 陈默一边打开一边问:“大白天就喝酒吗?” 是谁还在用袖口擦瓶口?又是谁已经仰头喝了大半?梁津元不同他计较。 两人默默坐着,雨哗哗下着。 陈默忽然说:“我来还不到一个月,已经下了四场雨,小中大暴,都齐了。” 梁津元告诉他:“等梅雨季到了,雨更多,湿乎乎黏哒哒的,更不好受。” 他又说:“我还没有体验过梅雨季,还有台风季。”那神情遗憾又期待。 “没体验过是你的福气。”梁津元不懂,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一年里,她最讨厌衣服不干的雨季和不放假的台风天了。 陈默失望地闭嘴,把喝完的空瓶放到地上,雨推倒易拉罐,当啷当啷响,像在催促她赶紧找下一个话题。梁津元绞尽脑汁,既要有话说,又不能戳到他的伤心事,着实不好找,不由得佩服前几天的陈默。 末了,她开了个最无聊的头:“明天就要上班了。” “嗯。” “三楼从这个月开始改夏令时了,你们呢?” “没通知,还是弹性打卡吧。” 梁津元哦了一声,没话说了,手指抠着衣服的边缝,在心里先预演几遍其他的话题。 陈默看不下去了:“梁津元,你还是脸皮不够厚。” “什么意思?” “你看我,天天去敲你家的门,请你吃饭,要你陪玩,你呛我我也不管,该说什么照说,这样才有得聊。我要是脸皮不厚,哪干得出来?” 梁津元作势摸了摸墙,又捏捏他的脸:“脸皮确实比墙厚。” 再一看,他脸上留下两个手指印,梁津元哎呦一声,赶紧去擦,手一抹,倒把指尖上的灰全抹到他脸上了。这下手悬在空中,摸不得也放不下,又蓦地觉得这动作太亲密了。陈默没她想的多,嫌弃地躲开,自己攥了袖口把灰擦掉。 两人又规规矩矩地坐好。 雨一点没小,天地间垂下一道白幕,浩荡又渺茫,水气氤氲着,人在其中有一种缥缈之感。雨打在易拉罐上,清脆又尖锐,将人从神游中拉回现实。 梁津元不擅长安慰别人,余光瞟了又瞟,依旧想不到怎么开口,最后还是陈默先打破尴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安慰我。虽然确实很烦,但我懂得自我开解,不会任由自己沉浸在消极的情绪里。” “哦,那好。”梁津元放下心来,感激陈默的体贴,让她免于言辞的困扰。她又想到自己,于是向陈默讨教如何自我开解。 他总结了四个字:“放飞自我。” “具体一点呢?” “就是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他们高兴也好,失望也罢,都与我无关,我只管自己开心就行了。” 梁津元琢磨了半天,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天敢下院长的脸面。”说完,又把大家激动看戏的样子细细描绘了一遍。 陈默微侧着身子听她说,饶有兴味地回顾自己的“战绩”。待她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其实我也不想的,但那天就是没忍住。” “为什么?”梁津元好奇。 “我都说了是开车过来的,这意思不就是拒绝吗?也不知道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完全不尊重别人。既然如此,他怎么对我,我也就只好怎么对他了。” “你完了,我录音了,明天就去告诉院长,说你要和他作对。”梁津元唬他。 “别等明天了,就现在吧,我帮你拨钉钉电话。”他说着真的点开了钉钉。 梁津元笑着抢过手机,按灭后又扔回他怀里:“今天先放过你,反正这个把柄我已经抓住了。” 陈默撇嘴:“抓住我也不怕,我们是同谋。” “谁跟你同谋?” 他扬扬下巴,梁津元看过去——是他们一起拆的防盗窗,还歪七扭八地挡在窗前呢。 “你准备什么时候重装?” “过两天吧,要订做,快不了。” 梁津元又想起他那天晚上的疯劲儿:“那天我真的以为你喝醉了。” “借题发挥了一下而已。”陈默伸出手指,比划出个一点点的手势。 她就知道! 梁津元伸直双腿,雨打在脚上,蹦起的雨丝又跃到小腿上,凉凉的带着点痒意。她深呼吸提气,然后叹了好长好长的一口气,长到陈默心里倒数了两三遍“321”才结束。 他先损她:“肺活量真不错。”然后才问:“干嘛叹这么长的气?” “羡慕你啊。”梁津元眺望远处,“羡慕你敢放飞自我。我有贼心没贼胆,人前要维持礼貌,只敢在人后放飞。” 陈默思量半天,想象不出她放飞自我的样子。 梁津元给他举例:“比如每天和闺蜜一起美女贴贴、渣男去死,然后再搬出爆炸猫猫,问破公司什么时候倒闭,或者世界什么时候毁灭。” “爆炸猫猫是什么?” “一个表情包,我找给你看。”梁津元打开微信发给他:一只猫按下按钮,画面里立刻炸得碎屑纷飞。 陈默添加表情,然后也学着她伸直双腿,深呼吸一口再长长叹气:“我也羡慕你,羡慕你有一个好朋友。” “你没有朋友?” “有过。” 带了个“过”字就不好说了,里头故事多着呢。梁津元凑近了点:“我能八卦吗?” “不能。” 她又挪回去。 陈默觉得梁津元又不是院长,自己这样不友好,主动凑过去:“就是李明成,说不定你还有印象。”李明成是他的大学室友,也曾和章则越他们一起玩过的。 梁津元撑着额头想了会儿:“我记得这个名字,但是想不起来脸。”不过这都是小事,她紧跟问:“你们闹翻了还是绝交了?” “都……不算吧。”他答得勉强,梁津元也点到为止,不再追问。 又看了一会儿雨,肚子饿得叫起来。梁津元拍拍屁股站起来:“中午吃什么?”陈默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说:“我给你露一手吧。” 他必须承认,听到这句话时是有过期待的,结果梁津元只是用微波炉叮了两碗泡面,唯一的技术含量是卧了个鸡蛋。面端出来,她又翻出一包台式烤香肠加进去:“哎,我忘了家里就剩一包了,算了,多给你两个。” 陈默把多加了香肠的那碗西红柿鸡蛋面推到她面前,自己吃另一份辣白菜的。梁津元又把小香肠捡出来给他,这回他没有推辞。三口两口吃完,又把汤喝了,然后端着手看梁津元吃。 梁津元问他怎么了,他摇头;问他是不是没吃饱,他也摇头。 真难伺候!刚这么想完,陈默就开口道:“你也真是好应付。”梁津元咬着泡面点点头,心虚得像被他听见心里的吐槽。 他又说:“我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不像前几天那样嫌弃我,也不和我呛了,甚至还有点平易近人的错觉。”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错觉,平易近人是事实。梁津元耐心纠正他:“我说过的呀,我本来就很好相处。” “而且我看你没朋友,所以就勉为其难做你的朋友喽。对朋友,当然要友好。” 陈默觑着眼看她:“我怕你别有用心。”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前不久她才这么跟陈默说过。才几天,两人的角色就掉了个。梁津元放下筷子:“你是不是有受虐的癖好?” 陈默不敢说,他可能真有点,听到梁津元说这话的语气,又看到她的表情,竟觉得浑身舒坦。但这话只能放心里,嘴上却问:“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变了?” 她把擦完嘴的纸巾扔进泡面桶里:“因为我发现你也过得不称心,说得不好听一点,也是世俗眼中的废物、失败者,于是我心理平衡了,决定不为难你。” 陈默哼了一声:“你这是拿我的痛苦安慰自己。” 梁津元很大方:“没关系,你也可以拿我的痛苦安慰你自己。”她细算了一下这笔账:“你看,你是毕不了业,加没有朋友,至于我,反正也总被说一事无成、不思进取,我们俩都是废物,谁也不吃亏。” 陈默差点就信了。 他端着泡面碗走进厨房,把剩下的汤倒进水池里,梁津元跟在他身后问:“怎么样?这样想心里舒服了吗?” “我不跟你比惨。”空碗扔进垃圾桶里,他又顺手提起垃圾袋,绕了两圈打个结。梁津元觉得比不比无所谓,能帮她把垃圾带走值得好评。 陈默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身来:“要不然这样……”梁津元让他说来听听。 “我们不要比谁更惨了,轮流来,一三五你做废物,二四六我做废物。” 梁津元觉得他比自己还胡扯,但仍旧配合地问:“为什么要轮流来?” “总不能两个都没用。”他也是张口就来。 梁津元点点头,又问:“那星期天呢?” “星期天休息,不做废物,做一天普普通通的人。” 梁津元大笑,笑到眼眶都酸了。她看了眼日历:“今天周三,刚好轮到我是废物,现在废物要躺平午睡了。” 陈默带上门离开。 梁津元也睡不着,一心想着他刚刚说的做个普通人,像玩笑又不是玩笑,谁生来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绕了一圈,这反而成了一件难事呢?她想着,又听着雨声,终于有了睡意。 晚上,梁津元切了点水果应付晚饭,刚吃完收拾好,陈默就过来敲门,把她的“碗”送过来。梁津元拿在手里掂了掂,颇有些重量,打开一看,里面已经装好饭菜了。 她哇一声惊叹道:“天呐,我的饭盒长大了,会自己做饭了。” 陈默气得鼻孔出气:“我怎么没遇到过这种好事?” 梁津元拐着弯地夸他:“那当然是因为我水逆到头了,又遇到了好心人。” 他被恭维得心满意足,哼哼唧唧回对面了。 9.饭友(1) 11 点 50,梁津元去茶水间热饭,许敏已经在里面排队了,看到她从冰箱里拿出饭盒,惊讶地问:“你今天带饭啦?” 梁津元点点头。 她立马指了下最靠里的那个微波炉:“你排陈默那个,他马上好了。” 梁津元把饭盒放过去,陈默瞄了她一眼,她假装没看到,退到后面等着。 许敏埋头玩消消乐,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随意道:“我还以为你今天叫外卖。” 梁津元背贴着墙,像站军姿似的:“外卖吃腻了。” “确实,而且镇上也没几家可吃的。”许敏比她早来好几年,附近的外卖早已经吃完一轮又一轮。她体力用完退出游戏,看到梁津元的姿势,也站到她旁边贴着墙。 “听说这个姿势可以矫正身形。” “有效果吗?” “我也没试过。” “叮——”,陈默热好了,让到一边收拾。梁津元把自己的饭盒放进去,正要关门,许敏凑上来,下巴搁在她肩上:“我看看你吃了啥?” 可乐鸡翅和西兰花,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你自己做的?” 梁津元犹豫了一下,说是的。陈默拎起饭包,走之前又瞥她一眼,梁津元回看过去,心想看什么,难不成要直接告诉大家是你做的? 许敏又打开消消乐,体力恢复,刚好够玩一局,她一心二用,嘱咐梁津元以后要早点来,过了十一点半,就该放松放松,喝喝水,上上厕所,准备热饭了。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研究院没有食堂,大家中午带饭居多,女生总是凑在一起吃。梁津元之前吃外卖,送来的时间有早有晚,刚好以此为借口单独吃。今天带饭,总不好再推脱了。 大家在会议室里找了张空桌子,铺上桌布,饭盒凑到一起开始分菜。有人带了红烧肉,有人带了藕盒,你一份我一份,饭盒里立刻丰富起来。 梁津元开始头皮发麻,尽管知道大家都是善意,但这对她来说却是种负担,因为不觉得自己能值得这样的热情,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更担心自己的回应不足以匹配对方,这也是她宁可一个人吃饭的原因。 她赶紧偷偷数了下,陈默给她装了六个鸡翅,再数数人,算上她一共五个,心里松口气,还好够分,于是也一人碗里拨一个鸡翅,再搭一朵小小的西兰花。 但最下饭的菜还是八卦,大家边吃边聊,有她听得懂的,也有她听不懂的,还有夸她做饭好吃的,梁津元替陈默收下赞美。 正吃着,邱一宁发来一张照片,泡面加卤蛋,说公司附近吃饭的地方居然没开门。 梁津元也拍了张照片发过去,虽然已经吃了大半,还是能看出颇为丰盛。 邱一宁先发来个叹号,又发了个问号,最后说晚上细聊。 细聊,还能聊什么?梁津元收起手机,立刻开始打腹稿,想好怎么和她解释自己与陈默的关系。 结果邱一宁还没找她,陈默就先找来了。下午才过五点,他就在微信上问晚上吃什么,说等会儿下班去买。 真是怪了,她是移动的食谱吗?梁津元回:随便。 陈默说:那我先免责声明,做了你不爱吃的别怪我。 梁津元马上认怂:我不吃韭菜、丝瓜、苦瓜、洋葱、西葫芦、四季豆、刀豆…… …… 正所谓吃人嘴软,但梁津元真的交伙食费,陈默也不会收,她便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回来时,陈默已经做好饭了。梁津元有一瞬的恍神,生活里突然冒出个田螺姑娘,还有点不习惯。 两人洗完手坐到桌前,先往饭盒里装饭。今天吃芦蒿炒豆干和白灼罗氏虾,还有一碗菊花脑鸡蛋汤。梁津元一边装虾一边数,一二三四,分给同事的够了,再给自己装几个…… 陈默听她念念有词,说道:“我买了很多虾,你放心装吧,够我们吃了。” 梁津元便把中午分菜的事说给他听,又庆幸道:“还好你给我装得多,万一五个人只有四个鸡翅,那可怎么办。” 陈默不以为意:“我只给你带了鸡翅?”说着喝了一口汤,放下碗连连称赞:“这汤好喝,很清爽。” 梁津元哼了一声:“人家给你红烧肉,你捂着鸡翅,分给人家西兰花?” “可是总有一个人要吃不到鸡翅,为什么是我?何况还是我自己带来的。” “你说得也对。”梁津元停下想了想,“但如果是我,我肯定会选不吃,不然你说分的话,谁有谁没有呢?” 陈默也点点头:“好像是有点尴尬。或者你问一句,我带了鸡翅,有谁想吃?” 梁津元盖好饭盒,举起手笑道:“结果四个人都说想吃,你只好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们了。” 两人大笑。 陈默剥好虾丢进醋碟里:“那以后我多做一点,就不用担心不够分了。” “别呀!”梁津元拦住他,“你是做给自己吃的,分给同事尝一口而已。”她忽然想到一个方法:“不然这样,你多炒点肉丝炒肉片之类的,总之就是不能按个数的,怎么都好分。” 陈默头也不抬,只掀起眼皮看她,笑着揶揄道:“在糊弄这一点上,你确实有经验。” 吃完饭,梁津元自觉去洗碗,陈默把她买来的东西收进冰箱里。 水声哗哗响,隐约听到有人叫她,一会儿,陈默举着手机走进来:“你有电话,响第二遍了。” 梁津元关了水龙头:“你说什么?”再扭头一看,邱一宁已经打第三遍过来了。 沾了水的手指点屏幕没反应,陈默干脆替她接了,又举着手机贴到她耳边。邱一宁的声音立刻炸开:“干什么去了你?视频不接,电话也不接,家里藏弟弟了?” 梁津元下意识看陈默,陈默仰头看天花板。邱一宁又说:“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梁津元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抽走手机跑回 605,直到关上门才敢开口:“没有没有。” “那你喘什么?” “我……爬楼梯。” 电话那头勉强相信:“行吧。挂了挂了,咱们视频。” 一接通,梁津元就明白邱一宁为何执意要视频了。她和男友五一见了家长,定了日子,又买了三金,这会儿特地戴给自己看呢,金光闪闪,好不惹眼。 “你今天就这么珠光宝气地去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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