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要!” 莫之阳点头,怎么好端端的会死呢?如果松白死了,那刘虹的?他听说刘虹这两天办完丧事就会回去。 “那就走吧。”任梁辛下意识去牵莫之阳的手 手突然被牵住,莫之阳却怔在原地看着被握紧的手腕,他突然不动。 “快点。”任梁辛催促道。 但等他回头看到莫之阳不动,顺着对方的目光落在牵着的手,赶紧松开,先道歉,“抱歉,方才太着急没注意。” “没事。”莫之阳将手收回藏在身后,“我们回去看看松白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嗯。” 等赶回人家的时候,松白的尸体已经被放在大厅。 这是这个地方第三次出现死人了。 任家所有的人心情都很差,看着白布盖着的尸体,一言不发。 二姨太是最先发现尸体的人,人已经吓得呆滞。坐在沙发上怔神,别人叫她都鲜少有反应,好像被人抽走魂一样。 “少爷,十六姨太你们可算是来了。”管家迎人进来,一边走一边解释怎么回事,“就中午的时候我们等不到十五姨太下来吃饭,林姨就想着上楼去看看。结果,林姨看到窗户开着,借着就是二姨太在后花园散步的时候,发现十五姨太的尸体。” “二姨太发现的?”莫之阳有些奇怪。 管家点头,回答道:“是,二姨太发现之后人都吓傻了。” 一听这话,莫之阳反而生起怀疑之心。二姨太吓傻? 怎么可能吓傻,二姨太这些日子看到的死人还少吗?而且,就二姨太的心思,不可能是会被一个死人吓傻的人。 “呵。”听到这话,任梁辛也跟着冷笑一声,“是吗?” 小白莲看一眼老色批,果然听这话,对方果然也是不信的。 “可不是,请了大夫过来了。” 两人一起进大厅,这时候客厅的人已经很少了。不再如第一次大家坐一起那样热闹,或死或走。 “死了吗?”任梁辛走到尸体旁,掀开白布后看了眼尸体,只看到脸上被树枝划出的伤痕,否定管家结论,“应该不是单纯的坠楼死亡,二楼才多高?”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三) 如果按照管家说的,是在后花园发现尸体,那后花园都是土,土软和二楼最高也就三米,怎么可能坠楼就死了? 而且,看起来没什么致命伤,擦伤比较多。 “我也不知道。”二姨太摇头,“我吃过去散步,就发现人死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冤魂索命!” “肯定是七姨太的冤魂索命,肯定是。”二姨太已经吓得胡言乱语。 但莫之阳却不那么觉得,他推了推老色批的肩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要去看的。”任梁辛也不认为是单纯的坠楼自杀,转头吩咐管家道:“去联系医院,查查看这人怎么死的。” “肯定是七姨太的冤魂作祟,肯定是。”二姨太突然发起疯来,抓着林姨的手,“肯定是七姨太的鬼魂,肯定是的!我昨天就听到松白一个人在屋子里叫,肯定是!她来讨债了,她来讨债了。” “二姨太,二姨太!”林姨按不住她。 任梁辛:“把这人也一起送到医院去吧。”吵死了。 “是。”管家马上安排车子送尸体和二姨太一起去医院。 任家又死一个人,让很多人都怀疑这地方是不是风水不好,或者,就是任家老爷在作祟,想要杀死这里所有人。 莫之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林姨过来也不知道。 “十六姨太。”林姨叫一声没得到回应,只好又叫一声,“十六姨太,十六姨太!” 被吓得一哆嗦,莫之阳抬头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林姨,敲敲太阳穴疲惫问道:“林姨,怎么了?” “我,我想辞工。”林姨有些纠结,“我不是说人家不好,只是一下死了那么多人。而且一个一个死的,有人说是任老爷的鬼魂作祟,我们也怕了。” 在这个时代,封建迷信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外头都是那么传的吗?”莫之阳叹气问道。 “是,去买菜好多人都这样说。我,我也有点害怕。”林姨垂头,“我在任家做了那么多年,其实任家对我也好。只是,只是都害怕呢。” 莫之阳倒是没为难林姨,点头道:“可以。”坐直起来,“林姨,你做完这个月吧。等做完这个月也好算钱。” “哎。”林姨点头离开。 系统:“宿主,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有人要搞事。”莫之阳可不信这些什么怪力乱神之说,就算是那个什么任老爷的鬼魂真的有,那也该是任老爷怕他才对。 把人他强娶进来,怎么?做鬼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给他脸了? “那你觉得是谁?我觉得是二姨太。”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二姨太还活着。系统觉得应该是她! “是她。” 莫之阳也猜测是她,跟系统解释道:“一开始任梁辛不是说就是二姨太吩咐喜春去买的坐忘香吗?说不定松白背锅,但他似乎不在意这个黑锅扣到他头上。” “那为什么二姨太要杀死那么多人呢?”系统想不通。 手上的证据不够多,莫之阳不好推测,“这中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过,等松白的死因查出来之后,应该会有头绪。 任梁辛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而且还带来松白真正的死因。 “怎么回事?”莫之阳起身去迎老色批,“松白怎么死的?” “先回去楼上说。” 现在是晚上的任梁辛,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做事要谨慎,跟着走到二楼的房间,将门关上后才问。 “那个人不是坠楼死的,是中毒。”任梁辛牵着莫之阳的手走到床边坐下,拍拍他的手解释道:“查过了是一种致幻的药物,而且不仅那个人身上有,二姨太身上也有。所以,才会说出七姨太冤魂索命的话。” 莫之阳点头,又觉得奇怪,问道:“原来是这样,那,那些药物是怎么来的?” “是啊,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任梁辛握紧莫之阳的手,思考着,“还得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上次二姨太的房间里出现蛇,跑来和我求救。我闻到她身上有香味,后来想起在松白身上也有这个香味,我就跑去问他怎么回事。” 莫之阳反握住老色批的手,疑惑道:“会不会,会不会是这样?那个香味是不是那个药啊。” “不是。”任梁辛低头看着莫之阳握紧他的手,心里有些自得,安抚道:“没事,我知道怎么办,你也别多想。这两天别住在这里了,我要好好查一查。” “这里该不会真的有鬼吧?”一说起这个,莫之阳警惕的看一眼周围。 生怕周围真的有鬼魂蹦出来。 “就算有鬼,也是他们该怕我。”任梁辛却不在意,凑过去亲一下莫之阳的脸颊,笑道:“我杀的人比他们见的人都多,怕什么?” 莫之阳点头,“那我这两天住哪里?住客栈吗?” “住小洋楼啊,我也不会回去。管家会处理好的。” 听到住小洋楼,莫之阳有些纠结,咬着下唇问道:“那岂不是,要经常和那个白天的任梁辛见面了吗?” 现在小白莲的人设就是,对晚上的任梁辛有好感,但是对白天的老色批没什么好感。 为什么? 当然是要刺激刺激那个白天的老色批啦! 白天的老色批肯定会觉得: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莫之阳喜欢晚上的不喜欢白天的呢? 别看白天的那个老色批温和有礼,但这个本性的占有和自负的底色是不会变的。 “你不喜欢跟他见面吗?”任梁辛凑过去,直视莫之阳的眼睛,哑声问道:“你不喜欢他?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任梁辛握紧莫之阳的手。 “他是个好人。”莫之阳抽回手,站起身来不敢与他对视,“赶紧洗澡吧,洗完澡休息。明天早点离开这个晦气地方。” “十一姨太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任梁辛叫住要逃走的莫之阳,站起身来逼近他,附耳道:“我听你的。” 温柔的声音落在耳朵里,跟挠痒痒似的。 这老色批是在和白天的自己吃醋吗? 嘿嘿,好好笑。 “她说她想离开,那就给她钱离开,可以吗?”莫之阳小心观察一下任梁辛的神色,发现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继续解释道:“如果这里真的不干净,还是别叫她回来了。” “我都听你的。” 任梁辛将莫之阳温柔的揽进怀里,咬着耳朵呢喃,“给多少钱呢?” “我不知道。”莫之阳也很乖顺,靠在老色批的胸膛,听着对方的心跳声,“我没有钱,这是你的钱你自己做决定好了。” 他们两人这样,真的很像丈夫询问温柔的妻子。 小白莲哪里不知道,晚上的老色批是故意制造住这些暧昧温馨的场面,让白天的老色批吃醋生气。 “麻麻就是这样,自己都能吃自己的醋。”系统已经见怪不怪。 都知道老色批什么脾气,也就随他去。 而且,只有白天的那个老色批吃醋,才会有一人两吃的机会。 两人睡下,但睡姿很亲密,互拥着密不可分的样子。 等白日的任梁辛睁开眼睛,就发现这一幕。低头看着莫之阳安静的睡颜,也接收昨天晚上任梁辛和莫之阳的亲密。 想到昨天晚上任梁辛握着莫之阳的手,而莫之阳居然没有抽回,甚至主动回握。 一点都没有对他时的抗拒和客气。 凭什么? 任梁辛不高兴,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莫之阳。”他推了推怀里的人,“起身了。” 莫之阳被叫醒,又往老色批怀里钻了钻,嘟囔道:“别吵。” “起来了。” 听着语气不对劲,莫之阳猛然睁大眼睛,在对上老色批的视线后忙推开对方起身,“抱歉。” 赶紧转身下床。 这样冷淡的态度,和方才可爱依赖的样子大相径庭,叫人看得不高兴。 任梁辛就看着莫之阳的背影,一言不发。 莫之阳洗漱出来之后,就去换衣裳。去衣柜拿出一件大褂,正要脱睡衣换上。突然看向床边,发现是白天的任梁辛之后。 小白莲默默钻进浴室,还特别欲盖弥彰的把门关上。 这一切都在暗示两人不如和晚上的任梁辛那样亲密。 搞得白天的任梁辛心里不上不下。 两人没有在这里吃饭,而是出去外面吃,吃完后就去小洋楼住着。 “你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莫之阳上楼梯的时候,突然被老色批叫住。回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道:“我要知道什么?” “知道松白是谁杀的,七姨太是谁杀的。还有,到底是谁想对你动手,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任梁辛站在楼梯下仰头看他。 “他会告诉我的。” 莫之阳说的他,当然知道是谁,“多谢。”说完转身上楼,没有一丝留恋。 这去让白天的任梁辛有些破防,凭什么? 凭什么一切都是他会,他可以,他行。我就不行了吗? 心里泛酸,任梁辛甚至无心工作。因为莫之阳把他们分得太开,就好像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但事实上,他们是一个人。 可莫之阳对其中一个动心,却对他客气疏离。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四) 这样是不对的。 凭什么?他想问凭什么。 莫之阳回到二楼的小房间,今天起得太早有些困乏。躺下没多久就睡着,浅灰色的薄被只盖在腰间。 睡着的侧身背对着门口,所以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系统看到是老色批进来,也就没叫醒宿主。 任梁辛坐到床边,探头看莫之阳。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莫之阳对他如此抗拒,却对晚上的任梁辛这样温柔。 按理来说,温和有礼的人不该更容易获得别人的青睐吗? 那个自负桀骜的任梁辛,有什么好的? 等莫之阳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他懵懂的坐起来,揉揉迷迷瞪瞪的眼睛,“系统,谁来过?” “老色批啊,还能是谁。后来有事又离开了。”系统也觉得好笑,问宿主,“宿主,老色批是不是就喜欢干这些蠢事?他们两个人会吵一架吗?” “怎么吵?”根本吵不起来。 莫之阳往外头看,太阳已经大起来,“先吃午饭,吃完午饭之后我们去医院看一下二姨太,有事情我还是要确定一下。” “所以,现在是二姨太要弄死这些人对吧?”系统记得宿主之前说过。 “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没有在小洋楼里吃,反而去外面的酒楼。 因为莫之阳嘴刁,小洋楼的饭食根本看不上。 任梁辛知道,所以他才带人出去外面吃。 “两位菜齐了,请。” 等掌柜的退出去后,身边的小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什么事儿?” “掌柜的,这位不是任家刚迎娶的十六姨太吗?之前他家离我家不远,怎么,怎么和任家的少爷一起出来吃饭?” “问那么多做什么?”掌柜的沉下脸,呵斥道:“不怕吃枪子?” “唔——”小二捂住嘴,也不敢再说什么,低头跟着下楼。 莫之阳看着满桌子的菜,有些犯愁,问道:“你点那么多,吃不完怎么办?。” 满桌的菜除了莫之阳喜欢吃的重口味的东西,还有老色批喜欢的清淡口味的。 一红一白,泾渭分明。 只是,他这边的菜明显比老色批的多。 “吃不完再说。”任梁辛用筷子给莫之阳夹一筷子螃蟹,温声道:“多吃点。” “多谢。” 吃过饭后,莫之阳说想去医院看二姨太。 任梁辛也没说什么,叫一辆黄包车送到医院,他自己坐车回去。 “小少爷,您去医院做什么?”车夫还挺健谈,一边跑一边唠起嗑来。 “去看一位朋友。” 莫之阳闭着眼睛,刚吃饱就这样晃,让他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叫车夫慢一点,不急。 第一次看有人去医院不急的。 车夫也没说什么,放慢脚步车子平稳起来。 这个时候的医院,还不如现代的医院那么大。 例外统共就三栋楼,住院一栋,检查一栋还有一栋看诊。 门里进去左手右手各一栋楼,然后面前一栋楼。也不知道人在哪里,该去什么地方找。 他想找个人问问,但往来的人很多,却很少有声音。气氛压抑得很,没有空调,气温也挺高的。 “你好,我来找任家的二姨太。”莫之阳随便拉一个护士打扮的小姐姐,“就是任家的送来的。” “一个死了一个没死,你要找哪个?”护士问。 “没死的那个。” “住院楼。”护士指了指正对大门的这一栋,随即补一句,“三层306。”说完就匆匆离开。 “多谢。”莫之阳道谢之后,快步小跑进住院楼。 顺着楼梯找到三层,再往里一间一间的看。终于找到306,他没有马上进去,反而在外面先偷看一会儿。 “宿主,你看什么呢?” “先看看有没有在里面发癫。”莫之阳偷看一会儿,里面总是静悄悄的。他才光明正大的去敲门,“二姨太。” 病房里住着两个人,但其中一个可能去检查,病床上有东西,但人不在。 “谁?” 二姨太吓一跳,本来还坐得好好的。一听到有人的声音,赶紧拉起被子闷过头顶,仿佛只要躲在被子里就能万事无忧。 “二姨太,你没事吧?”莫之阳走到靠窗户的里面的那张床,站定在床边,小声问道:“二姨太,你还好吗?” 发现对方没动静,他就伸手推了推,“二姨太。” 听到是莫之阳的声音,二姨太的头慢慢从被子里探出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再三确认是莫之阳后,才真的放心。 “你,你怎么来了?你没带什么鬼魂过来吧!”她惊恐的看向门口,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进来。 “没有,我在司令部住了一天才过来的。”莫之阳被拉着坐到床边,有些不解的问:“二姨太,你到底怎么了?” “我!” 二姨太话还没说眼泪却先掉下来,这两天的折腾已经把风韵犹存的女子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看见了,我看见七姨太的鬼魂。我真的看见了。”二姨太生怕莫之阳不信,还跟人比划着那张恐怖的脸。 “七姨太的脸上都是血,穿着她喜欢的那一间翠竹黄鹂旗袍,就站在十五姨太的窗户前。我,我看到尸体后抬头看,就看到她对我笑,好恐怖好恐怖!” 现在想起来,二姨太还心有余悸。 莫之阳下意识看向病房里那个大窗户,问道:“你说的就是这样的窗户?” “对,七姨太就这样看着我,看着我!” 越想二姨太越后怕,人已经有些癫狂。又缩进被子里,“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杀的你,是十五姨太杀的你!你别害我。” 莫之阳看着闷在被子里的二姨太,一言不发。 “宿主,我看她挺可怜的,好像不是她?”系统本来还坚定的认为是二姨太,现在反而觉得不像了。 哪个凶手会这样害怕自己杀的人呢? 莫之阳却不回答,轻轻拍着背安抚二姨太,“你别担心,没有这些事情。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叫人在任家做个法事怎么样?” “不要,不要!” “其实你不用害怕,如果七姨太也想害你的话早就杀了你。但是十五姨太害死的她,所以她害死十五姨太之后就走了。所以她没有害你,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二姨太才慢慢把头伸出来,“真,真的吗?” “真的。”莫之阳坚定点头,“肯定是这样的,否则七姨太不会就这样放过你,肯定也会杀了你的。” “对,对!”二姨太好像被安抚好,抚着心口喘粗气,又开始自我安慰:“肯定是这样的,我不怕。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怕什么?现在十五姨太死了,她,她也该投胎去了,对不对?” “对。” 莫之阳静静看着二姨太演戏,藏好眼底的戏谑。还劝她放宽心,“这里不太合适你养病,等好了之后还是回任家吧。我让少爷做个法事,就会干净的。” “嗯,好。” 安抚好二姨太后,他又陪着说了许久的话。在确定可以出院,他就吩咐人明天来接。 一直到傍晚时分,他才从医院出来。 “十六姨太。” 莫之阳听到有人喊,但是没意识到这十六姨太是叫他,便闷头直接往前走,没有回头。 身后唤他的人见他没停,快步追上去,“十六姨太,十六姨太。” 声音太大,引得人纷纷侧目。 “宿主,有人叫十六姨太呢。” “叫就叫我,关我什么事?”莫之阳脑袋没转过弯来,径直出了门。 系统:“不是,你就是十六姨太啊!” 经系统这一提醒,莫之阳的脚步一顿。好像记起来,他真的是十六姨太。 “可算是追上你了。”刘虹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追上来,一把拽住十六姨太的袖子,生怕人再走,喘着粗气道:“我叫了你那么久,你怎么不理我。” “我不知道你在叫我,我又不是十六姨太。”莫之阳被人拽着到一边无人的墙角说话。 刘虹被堵得无言以对,按着莫之阳坐到墙角突出了来的那个石块。 “你这是要做什么?”小白莲一脸狐疑。 “你是不是去看二姨太了?”憋好久,刘虹才憋出这个问题。 莫之阳点头,“是啊。”但看对方这样,他有些奇怪,“你缓口气再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虹听莫之阳的话,抚胸口把气捋顺了,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看二姨太?” “她生病了,我来看她不是很正常吗?”莫之阳一脸狐疑,嘀咕道:“怎么你也这样说。” “我跟你说,我姐姐不是十五姨太杀的。”刘虹说完,还回头左右观察一下,确定没人之后才哑声道:“是二姨太。” “为什么那么说?” 看来这个刘虹,也是知道莫之阳不知道的内情。 他是根据一点稀碎的线索,还有二姨太这个人来分辨到底谁是凶手。 但刘虹显然知道他不知道的内情。 “我姐姐跟十五姨太确实有过节,这点没错。但十五姨太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买毒药,然后下毒。你可以去问问他,他应该只是帮凶。” 听着刘虹的解释,莫之阳对这个刘虹也生起怀疑之心。 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五) “十五姨太死了。”莫之阳打断她的话,“他死了,昨天死的。二姨太进医院和十五姨太的尸体一起送来的,说是中毒。” “什么?” 刘虹皱眉,站起来开始乱走,喃喃自道:“肯定都是二姨太做的,肯定是她。你信我,肯定是二姨太做的。” “我知道,但是你到底要说什么?”莫之阳按住刘虹,安抚道:“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要从我姐姐进任家开始说起。” 任家老爷好色,大家都知道。 刘青进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五位姨太太,不得不说,其中最人面兽心的就是二姨太。 她们每一个姨太太进来都会被二姨太哄骗过一段时间,除刘虹之外。因为她有姐姐告诫,所以没有上当。 “我跟你说,任家所有的女的姨太太都不能怀孕,是二姨太做的,只是她也没能怀孕,生下一儿半女来继承人家的家业。你会嫁进来,也是因为二姨太。” 刘虹看着莫之阳震惊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我偷听二姨太和那个算命的说话,她不让那老东西去医院看大夫,就叫一个骗子随便一个生辰八字骗说冲喜,活活把那个老东西耗死。我知道但我没说,因为我也希望那老东西死。只是任家死了那么多人,她居然还活着。” 这话倒是给莫之阳提个醒:所以,二姨太杀了那么多人,是想要任家的产业。 或许,她一开始就是要任家的产业,后来被老色批闯进来,计划落空。 最后杀了那么多人,杀七姨太,应该是知道七姨太会一直在任家治病吃药。 至于十五姨太,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 下毒是十五姨太做的,但毒药应该真的是二姨太买的。 “真的吗?”莫之阳脸色煞白,显然也是被吓到。 “我只是来告诉你,别以为二姨太是什么好人,你要防着她。我已经离开任家,但你们还在。” 刘虹说完又悄悄离开,只把十六姨太一个人坐在原地发呆。 坐在原地发呆的莫之阳思索这个刘虹的话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宿主,你觉得是什么样的?”系统也搞不懂。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话术,罗生门。 “走,我们去见另外一个人。”莫之阳觉得这些姨太太的供词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多问几个人,统一一下证词,才能猜到真相。 “去哪里?” 莫之阳叫一辆黄包车,直接去东街街尾卖元宝蜡烛的那一家找他知道的其中一位证人。 “客人要买什么?” 莫之阳走进来的时候,迎面一排纸扎人。让小白莲想到之前一个恐怖手游,就有这样的画面。 换上浅青色右衽大襟褂袄,下面一件同色长裤,黑色布鞋。头发挽成发髻,一根碧绿簪子。 清秀可人,风韵犹存。 柳眉正在叠元宝,听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发现是熟人。脸上舒展的笑意瞬间变僵,有些不高兴,问道:“你来干什么?” 显然,柳眉不想再和任家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只要一看到这些人,她就回忆起从前的那些痛苦的日子。 现在她的生活很好,不愿意踏回原来的泥沼里。 “我来问你一件事。”莫之阳走到五姨太面前,半蹲下来伸手捻起一个纸元宝,“七姨太死了,十五姨太也死了。刘虹说是二姨太杀了他们,就是想要财产,是真的吗?” “刘虹是谁?” 这个名字,柳眉都没听过。 “十一姨太啊。”莫之阳蹙眉,问道:“你不知道十一姨太的名字吗?” 柳眉笑着,嘲笑十六姨太的单纯,“进了那个地方,连人都不是了,怎么会有名字呢?”喃喃道:“也是你运气好,一嫁进来人就死了。” “你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柳眉点头,“这像是二姨太会做出来的事情。” 好好好,又得到一个供词,莫之阳追问:“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我进任家算是早的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干净的妓子,还没开i苞就被老东西买去。我一开始以为是得了个好人,不曾想......” 话还没开始说,柳眉的眼眶就已经控制不住流出眼泪,实在不想提起从前的事情,“算了,反正二姨太不是好人就对了,你自己小心。” 见说不出什么,莫之阳只好换个方式问:“那你觉得七姨太和十五姨太都是二姨太杀的,对吗?” “二姨太和十五姨太应该是同盟,我之前一直跟她结盟。后来我走之前,看到她和十五姨太走得近。” “那你们不能生孩子,而是因为二姨太吗?还有,任老爷的死因。”莫之阳再问。 柳眉情绪微微缓和,解释道:“不是,我能生。十一姨太生不了是七姨太做的,不是我们做的。” “啊?”莫之阳的嘴巴长得老大。 不是,哥们你这么搞我呢? “只是十一姨太不知道而已,只以为是我们做的。其实,是七姨太自己身体不好就怀不了就让妹妹也怀不了。至于任老爷的死,确实二姨太暗中操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说起这个,柳眉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大家都是被困在任家的动物,何必互相撕咬呢?” “是啊。”莫之阳点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任梁辛到底是不是任老爷的儿子?” 湘秀摇头,“我不知道。” 好吧,没问出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莫之阳点头,往盛放纸元宝的竹簸箕筛子一个大洋,随后站起来,“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看得出,他的到来给五姨太带来了很不好的回忆。 “嗯。” 莫之阳出门的时候已经天黑,他叫了一个黄包车往司令部去。一直在脑海里梳理这件事的过程。 所以,是二姨太想要弄死任老爷霸占任家的财产,结果老色批突然出现打乱计划。 老色批放她们离开的时候,二姨太应该也纠结要不要走,只是最后舍不下这一大笔财产,选择留下。 留下之后和十五姨太结盟,松白应该是要和老色批在一起,然后二姨太想要财产。 最后发现两个人谁都都弄不到,老色批不是好惹的,他们就动手一起杀了七姨太。 “二姨太应该是觉得只要杀了所有人,剩下一个人就能继承财产了。”莫之阳大概摸透二姨太的计划。 否则,老色批也不会说让他去司令部住。 至于蛇,应该只是为了洗脱嫌疑,顺带哄骗小白莲自导自演的计划而已,否则她应该去找松白才对,毕竟她和松白是联盟而且更熟。 到时候如果要杀老色批,二姨太很可能会在自己身上挑拨下手。因为只有他才能接触到老色批。 然后来个借刀杀人,让自己成为替罪羊。 “我还以为二姨太是好人。”系统咬牙,“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 “也正常。”在这个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莫之阳不喜欢牵连无辜的人。 坐在黄包车里出神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前面走的路越来越偏。小白莲也不知道从东街到司令部要走什么路。 “这里是什么地方?”莫之阳才发现他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而且车子停住,有些奇怪问道:“怎么把我带来这地方?” “我看见你给东家那娘们一块大洋了。”车夫停下,一步步朝着莫之阳靠近,“你身上肯定还有。” “哦,抢钱啊?” 莫之阳搞明白他要做什么,反倒冷静下来。靠在座椅背上,双手抱胸问道:“你家里没什么要紧手机,就是想单纯抢我对吧?” “我呸,你家里才有什么要紧事。”车夫啐一口唾沫,从腰间取出一把柴刀,在他面前挥动,警告道:“我告诉你乖乖把钱交出来!” “哦。” 莫之阳挑眉,把面前的柴刀推开,笑吟吟道:“你要是想要钱好说啊,何必这样呢?我就是个胆子小的,你说要多少我给就是了。” “真的吗?”车夫显然有些不信。 谁会无缘无故把钱给你呢? 莫之阳点头,“你说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是能反抗你的样子吗?只是大家给彼此点体面,行不行?” 听到这话,车夫点头,“行。” 无人的小巷里传出一声哀嚎,然后是连声不断地求饶,惊得周围一片狗也跟着叫。 系统摇摇头,嘲讽道:“叫你不要惹我家宿主,你看你现在好了吧?” 强壮皮肤黝黑的车夫被一个纤瘦白皙的少年踩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一看就知道是被揍狠了。 “哟,怎么不狗叫了?”莫之阳碾着车夫的脸,冷笑道:“凭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抢我?” “真是不知死活。” “我错了我错了!”车夫哪里知道这个看起来瘦弱,一刀就能劈死的人,怎么力气那么大,而且还会拳脚功夫。 才几招就把他打在地上,胳膊都被拧脱臼,现在柴刀反而架到他脖子上。 “您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车夫现在吓得浑身打哆嗦,脸被踩在地上,张嘴说话就能吃到灰尘。 柴刀不利,但是真的能把人脑袋剁下来。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六) “啧。”莫之阳一踹车夫的屁股,把人踹得往前扑倒。拍拍身上的衣服的褶皱,警告道:“城中的任少爷我是认识的,要是你日后敢动坏心思,就等着吃枪子吧。” 说完后,莫之阳把柴刀丢到一边,转身离开。 但他不认识路,七拐八弯终于走到大街上,再拦下一辆黄包车往司令部去。 “你去哪里了?” 莫之阳推门进来,就被人问住。他从灯光里看出这人应该是晚上的老色批,也就没那么拘谨,“我去找人了。” “去找谁了?”任梁辛上前,他并没有很自然的牵住莫之阳的手,在握住之后顿了顿。 这点微小的不同,莫之阳能感知到。 “哟?这是白天的老色批吧,啧啧,装的挺像的哦。”系统开始阴阳怪气,“你装晚上的老色批,肯定是要和我家宿主贴贴对吧。” 系统已经看破一切。 莫之阳只以为是晚上的老色批,笑着摇摇头道:“只是之前见的一个熟人而已,你吃过饭了吗?” “等你。”任梁辛肆意一笑。 只是这个笑容太刻意,就好像刻意表现他是他一样。 “嗯,那我们一起吃饭吧。”莫之阳跟着老色批坐到茶几前的沙发上。 两人和谐的吃完一顿饭后,老色批就被人叫出去,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 “宿主,老色批的人格变换时间,是可以控制的吗?我看看这时间点,应该是晚上的老色批来才对吧?” 系统看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分,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晚上的。 “或许,他们两个商量好了?”莫之阳也不知道变身的机制是什么,但感觉应该是人格两个人之间可以商量。 毕竟,老色批两个人格看起来好像相处得不错。 二楼的房间没有任家的大,莫之阳洗完澡之后背对着门口擦头发。一边和系统说话,“你说白天的老色批,干起来和晚上的老色批一样吗?” 如果是不同性格的话,床上的行事风格应该也会不一样。 “这得宿主才会知道吧。” 听到这话,莫之阳耸耸肩,“晚上看看。”他其实真的挺好奇的。 门被打开,小白莲回头想看清楚是谁,就被后面的人连人带水汽一起拥进怀里。 莫之阳并没有挣扎,任由对方抱着他,问道:“刚才去干什么了?”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任梁辛还是没有瞒着,循着记忆里两人亲昵时的样子。他含住莫之阳的耳垂,耳鬓厮磨呢喃道:“已经抓回来了,现在在路上。” “真的吗?”莫之阳激动,甚至挣开老色批的怀抱,转身一脸希冀看着他,问道:“真的抓回来了吗?” 在看到对方点头之后,莫之阳才真的笑了,松口气道:“那真的是太好了。” “嗯。” 莫之阳双手握拳,放在心口处。像是求得上天保佑一般,喃喃道:“求求老天爷,让他们顺利被抓到,求求了。” “你应该求我,怎么去求老天爷?” 任梁辛突然把人打横抱起来,也不顾的还在滴水的头发,将人放到床上覆身上去,笑问道:“你要怎么谢我?” 这一问,把小白莲的脸撩红,微微侧脸不去看他,嗫嚅道:“难道,你不是早就拿走谢礼了吗?怎么又来问我。” 闻言,任梁辛笑着含住他的嘴唇。撕咬浅尝,甜得很。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晚上的任梁辛,总是会做出这些亲昵的举动,因为只是触碰就心生欢喜。 “你今天好奇怪啊。”莫之阳疑惑的看着只是亲吻就沉醉期间的男人。 他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有一个猜想诞生了。 “是吗?”任梁辛掐着下巴,亲得更霸道。 想把莫之阳的疑虑赶出去。 “你平日总是喜欢咬的。” “是吗?” “是。”莫之阳很肯定的点头。 所以说,这个老色批不是那个老色批对吗?亲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同一个人,但是灵魂不同就有区别。 “我现在也喜欢咬。”说罢任梁辛学着之前那样子咬一口,更用力也更凶残。 咬的力度也不对,莫之阳心里轻哼。 脸上故作羞涩的转头看向别处。 但任梁辛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任梁辛掰过莫之阳的下巴,笑道:“莫之阳,你看着我。” 小白莲盈盈水眸看着对方,哼哼唧唧的表达不满。 “说,说我比别人厉害,好不好?”任梁辛咬着莫之阳的锁骨,温声诱哄道:“说,好不好?” 莫之阳眼珠子跟沁在雾里似的,脑袋混沌没反应过来这段话什么意思,呜咽开口哀求道:“你最厉害了,行不行?” 所以,这个任梁辛也在和晚上的任梁辛比,啧,同一具身体,你也吃醋,离大谱。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莫之阳能感受到老色批因为低笑引起当然胸腔振动,他茫然的看着老色批,不明所以。 “没事,别怕。” 任梁辛现在总算明白为何晚上的任梁辛会这样痴迷,会将心都放在莫之阳身上。他就是一块香甜的奶糖,只需要咬一口香味就四散开了。 二楼的地板吱呀乱响了一整晚,却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莫之阳昏迷迷糊时,就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老子给你个机会,你倒好!让他说你厉害,你真不要脸,以后想都别想了。” “唔——”莫之阳迷糊间要睁开眼,但实在是太累,最后只能闭上眼睛死死睡过去。 现在系统陷入沉思,它在思考。 任梁辛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帮忙盖好被子他就下楼去处理事务。 “唔——” “宿主你醒了!”看见宿主醒来,系统心里的疑惑总算有人解答,“宿主宿主,你现在还好吧?有没有被日傻。” “没有,但是要饿傻了。”莫之阳摸了摸饿瘪的肚子,甚至都没有力气翻身,只能叹气,“等我吃饱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好吧。”系统乖乖退下。 不过很快,任梁辛就端来饭菜。他也没说什么,沉默的将饭菜放到床头柜是上,临走前还嘱咐一句,“下次别闹得太过分。” 演戏演全套。 “啧,还在演是吧?”莫之阳撑着身子坐起来,也不理老色批想干嘛。现在填饱肚子是最要紧的事情。 “所以,宿主你现在吃饭,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什么?” 莫之阳咽下鸡肉,咬下一大块馒头。嘴里塞满东西,抽空回答,“要是太羞耻的问题,达咩。” “不是羞耻的问题,我是在想。如果现在老色批是两个人,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如果到两人都跟宿主搞的话,那宿主岂不是白天晚上都要上班!” 系统这话,无疑给莫之阳一哥晴天霹雳。 “啥?”他显然没往这方面想,等想清楚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苍天啊,救命!” 不是,白天日晚上也要日吗? “救命!”小白莲手里的馒头突然不香了,而且还有想打人的冲动。 系统:“宿主,你现在还觉得爽吗?” “老实说,各有各的爽。”但是他不能接受白天晚上一直被日,小白莲决定要个任梁辛说一下。 “吃完了吗?” 莫之阳心里正打算和他好好商量一下,人就进来。他赶紧咽下嘴里的馒头,站起身问道:“你,你!” 他想问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 “我什么?”任梁辛坦坦荡荡的站在莫之阳跟前。 如果有什么问题,他问就可以。甚至他很期待莫之阳问出:昨天晚上是不是你之类的话。 但事实上,莫之阳却只有羞赧,低下头小声道:“我,我待会儿能回任家吗?” 没听到想听的问题,任梁辛反问道:“你去任家做什么?” 应该是看他害羞吧,毕竟两人记忆是互通的。 “去,去看看二姨太。”莫之阳低头,揪下一小块馒头塞进嘴里,想用这个方式来堵嘴。 赌对方的嘴,让他别再问下去。 “任家有什么好的?” 昨天晚上两人刚水i乳i交融,任梁辛刚品到点甜味,应该两人恩恩爱爱腻在一起才对,怎么莫之阳转头就要走。 所以,他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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