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走不动,最后只能把人打横抱起来往上走,“今天青鸟出现在市区,我很担心你。” 没有责备,只是很平静的阐述。 “青鸟是谁啊?”莫之阳在老色批怀里找个舒服得地方窝好,然后手就开始伸向那几块形状完美,垂涎已久的腹肌。 “好舒服啊,小哥哥,你要不要跟我睡啊!” 莫之阳显然没认出面前的人是谁,才敢说这样的话。 “回去睡。”不知怎么,言燧心里不痛快。 心里想着,要是莫之阳遇到的不是自己,是其他人。他是不是也会跟那个人那么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算什么? 心里不爽,抱着人都紧了几分。 “宿主,你的演技从来没让我失望过!”系统除了佩服别无他话。 这还是第一步。先勾起老色批的醋意。 待会儿醋意大发,化身为狼,那就好看了。 言燧虽然心里吃醋,但对阳阳还是非常温柔。小心把人放到床上,再细心的脱掉鞋袜,从卫生间拧出温毛巾。 “怎么喝的那么醉。” 一点点把脸擦干净,再换手。言燧的动作,不可谓不温柔。 可是,偏偏莫之阳要作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拦住言燧的肩膀,很大的对着那张薄唇就亲下去。 “唔?” 这一次,是言燧被亲懵。 从前的亲吻,总是隔着手掌。但这一次是实打实的,温软的嘴唇印在嘴唇上,是个人都会觉得震惊。 震惊于这双唇那么软,比梦里想象的还要甜。 本来继续的,但突然钻进鼻子里的酒味打破言燧的幻想。是啊,阳阳现在喝醉才会这样,他要是醒来肯定不会的。 不行,我不能乘人之危! “阳阳!”言燧最后还是坚定的把人推开。但此时理智已经逐渐被甜蜜的吻侵蚀,像是对自己说,“不行,等你醒来一定会后悔的。” 哟呵,居然还能坚持? 这一次的老色批让小白莲刮目相看啊,没想到居然还能克己。 行,接下来就让你看看我白莲花的真本事。 “你好帅啊小哥哥。”莫之阳被推倒后也顺势的躺回床上,就睁着湿漉漉的鹿儿似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嘴里嘀咕道,“没想到这里的货色,居然那么好。” “这里的货色?” 听到这句话,言燧心里的火有些压不住。咬牙问道,“哦?哪里的货色啊?”那语气酸的不行。? 在高杆文里当一个胡说八道的神棍(二十三) “嗝~~” 重重打个酒嗝,莫之阳嗫嚅道,“酒吧的货色啊,可好了。”说完又看向床边的男人,一挥手豪气道,“你要是不接,就去找其他人来,嗝~~” 说罢,打个嗝一个翻身,故意露出半截细腰。 现在的言燧,说不上什么想法,全身就好像被推进火坑里。欲火怒火,那张牙舞爪的火苗,只恨不得一口把言燧仅剩的理智吞掉。 “阳阳,你好好休息。” 言燧知道阳阳现在喝醉,意识不清说什么都不能当着。靠在强大的意志力把火气压下去帮忙盖好转身就要走。 哟呵,居然不上当? 莫之阳故意踹掉被子一个翻身,整个肚子都露出来,叫住要走的人,醉醺醺的喊道,“你要走叫那个,那个调酒的上来,我!嗝~~” “呼~~”言燧强忍着自己的怒火。 “你要是不行的话,就不行吧?”莫之阳继续刺激老色批。 “莫之阳!” 言燧最后的理智被烧断,转身过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喝醉发酒疯的人,两步走到床边冷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能和其他陌生人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在一起。 这话带着怒意,小白莲眨巴着眼睛好久才点头道,“知道。” “唉。” 言燧这一声叹,也不知是叹什么。可能是自己的无力,“我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双手按住阳阳的双肩,迫使他能真真正正看到自己。 “嫁给你?”莫之阳嗤笑一声,似乎想到什么。摇头道,“才不要,之前也有个人要我嫁给我,结果他说他不是喜欢我,是因为他爷爷,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自己结婚不是因为喜欢,是为了他爷爷。哈哈哈哈,要按照这样,娶个保姆好一点啊,你说是不是啊大帅哥。” “对不起。”言燧垂眸。 他甚至都没有直视阳阳眼睛的勇气。 “你爱我的话,我们就结婚。”莫之阳几乎是自暴自弃那样说着。眼眶的泪再也忍不住,轻声道。“我想和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结婚。如果不是我爱的,就爱我的吧。” “对不起。” 莫之阳眨巴一下迷迷瞪瞪的眼睛,半晌后打了个酒嗝,“你爱我的话,我就嫁吧。” “我爱你。” 听到这话,莫之阳突然咯咯的笑出声,像是同意。 “我会娶你,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我爱你。”这是言燧想说的,也是他想做的。捧起阳阳的脸,虔诚的亲了亲。“我希望你知道,并且愿意,好吗?” “好啊。” 莫之阳笑得露出小虎牙,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 言燧看着面前喝醉的阳阳,眼睛带着光说要嫁给他。他心里知道,如果错过这一次可能以后两个人真的没什么机会。 但原则却迫使他不敢继续。 天使和恶魔就在脑海里打架。 天使:他只是喝醉了,你知道的,你不能这样对他。 恶魔:你也喝醉了不就好了吗? 两个人都喝醉了,你该怪谁?那当然是酒后乱性啊。 “对啊!”言燧吞咽口水,看着喝醉的人心一横。 他不想失去阳阳,就只能出馊主意。 想定之后言燧迅速起身跑出去,把人撂在房中。 “他怎么跑了?”莫之阳一扫方才的醉态坐起来,皱起眉头,“这真的是老色批吗?要是按寻常的,你不喝酒他也得扑上来啊。” “这一次的人设确实不错啊。”系统都不得不感慨。 人设的约束力还是很大的。 人都走了,莫之阳正在想要做什么,“那今天你看我打游戏?” “不————” 那凄厉的声音响彻莫之阳的意识,系统朝门口伸出手,“老色批,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这一吼还真的被吼回来了。 轻轻的脚步声很稳,一听就知道是谁,系统脱口而出一句,“卧槽?宿主暴富。”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宿主,你赶紧!” 这话没说完,系统就看到宿主躺回床上又是一副喝醉半醉半醒的状态。 床上的人装醉,进来的一个也装醉。 言燧在楼下狂喝了半瓶红酒,还特地把一些白的撒到身上,目的就是为了让全身都沾上酒味,这样才敢上来。 站到门口时,言燧安耐住紧张的心情。这是他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有点小紧张,演戏一定要到位。 调整好心态,言燧扶着门迈着醉步就进去。 莫之阳一看:好家伙,你搁这等我呢! “真不愧是你们啊,你们两个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锁死尊重祝福,没事别去霍霍别人。”这就是系统想说的。 “你是谁啊?”莫之阳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半眯着眼睛看着爬上床满身酒气的男人,“你?” “是我啊,阳阳。” 言燧的演技到底没有莫之阳精湛,只是两句话就暴露出短板,说话没大舌头。喝醉的人一般都有大舌头。 “是你?” 听到这话,莫之阳歪头,半晌之后才打个酒嗝,“喂,你?” 可话到一半就被堵回去。 果然是酒壮怂人胆啊,这一句话没说就亲上了啊。 莫之阳双手抵着肩膀想把身上的人推开,下一秒双手都被擒住压在头顶。 刚开始还是生涩的,没一会儿居然逐渐熟练起来。 亲到最后,小白莲晕晕乎乎的在想:这狗东西学东西还真快啊,连这个都那么快。 “阳阳。”言燧爱不释手,除了唇他全身都想染指。想用一遍遍的亲吻去验证这个人是喜欢自己的。 “唔哈~~” 小白莲想把胸口毛茸茸的大脑袋推开,却因为情欲而没什么力气。最后反倒成了欲拒还迎。 “阳阳。” “你是谁啊?”这一身的酒味,熏得莫之阳好像也真的醉了。 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别~~”腰侧的软肉落入别人的手里,莫之阳绷直身体,微微半合着眼睛喘粗气,“你别这样。” “为什么不能?” 言燧附耳保证道,“会很舒服的,阳阳你信我。”他可是经过很漫长的学习,什么注意点都烂熟于心。 莫之阳仰起头,想要把身体的不适感排出去,好难受但好舒服,“啊哈~~” 此时门口默默路过一个老人,很顺手的把敞开的门关上,老者再默默背着手离开。 心里暗叹:这世界果然是很美好,还是年轻人厉害。 “言燧,不行了,真的进不去了。”莫之阳脸埋进枕头,攥紧手里的被单,感觉真的不太行了。 “可以的,阳阳可以的。” “唔~” 这个世界又宽阔顺畅起来。 “轻点,轻点。”莫之阳没办法呼吸,只觉得浑身都被掠夺,炙热无处可逃。 “不想轻,轻不了。” 克己的人开始放荡时,你承受不住这样如海啸一样的爱意和欲火。 小白莲除了流泪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今天早饭,言爷爷一个人吃很开心。午饭还是一个人吃,更高兴了。 昨天晚上莫之阳刚开始是真的装醉,最后就被草的真的失了智。哭着也没办法休息,好像言燧是酒精上来的。 小白莲都怀疑老色批到底喝醉没有,那草的那个狠劲儿啊。 现在莫之阳就躺在床上,躺在言燧怀里,浑身有种打折又接上的酸痛感。想要张嘴,结果声音也开始沙哑。 张嘴嗓子像是含了刀片。 “宿主,你昨天晚上没吃鸡啊,怎么就那么沙哑了?”系统不明所以。 “上火了。”莫之阳扁桃体发炎,好痛。估计是昨天吃麻辣烫然后喝酒,再干了一晚上,早上四五点才睡着。 你睡了又被草醒,这是人干得出来的吗? 系统:“哦哦,那没事了。” 言燧其实也醒了,但一直没敢动。 昨天他是喝了点酒,装作喝醉的样子。喝的不多,也就半瓶红酒,刚开始是挺正常的,但是到后边真的酒意上来给干蒙了。 言燧他从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醉酒是怎么样的。 昨天晚上就是刚开始很清醒后边开始亢奋,有种微醺嗨起来的感觉,感觉是挺爽的,但是不能有下次了。 言燧不敢动,只能继续装睡。 莫之阳却先忍不住,他想要上厕所。 于是迷迷糊糊难受的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言燧的那张脸,本来应该大叫的,结果啊一声没叫出来因为扁桃体发炎声音沙哑。 “咳咳——”好的,现在反而开始咳嗽。 “嗯?”阳阳醒了,言燧也不好再装。假装刚睁开眼,看到身边的人也瞪大眼睛。 看着这一副做作的惊讶的样子,莫之阳忍住大耳刮子扇过去,心里恨得咬牙:你干啥呢,你演成这样,我怎么配合你,傻子才看不出来你是演的。 “我们?”言燧看了看自己,用拙劣的演技掩盖昨天晚上的别用有心。 “你!” 莫之阳按理说该大骂才对的,但喉咙实在是发不了声音,“啊!”准备好的台词一句话没说,最后气不过,强忍着酸痛一脚把人踹下床。 以消心头之恨。 言燧被踹下床,身上光光的滚下去,一个屁股墩坐到地上,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在高杆文里当一个胡说八道的神棍(二十四) 莫之阳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眼泪汪汪。既然开不了口,就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喝多了。”言燧从地上爬起来,捞起手边的裤子套上,一边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莫之阳就是哭,哭着看着他。 “对不起。”言燧上床,“你听我解释,我昨天也喝醉了。” 对,没错我是喝醉了。 哦哟哟,这演技实在是太烂了。 要继续演下去,莫之阳要忽略老色批闪躲的眼神,虚浮的语气还有那束手束脚的动作,真的是辛苦我了。 “咳咳——”莫之阳想说话的,结果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最后只能抱着被子,一滴滴落泪。 要是阳阳要打要骂还算好,可是这样一直哭也不说话,让言燧后悔昨天精虫上脑的想法。 “要不,你一枪崩了我吧。”言燧痛恨自己,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人?不应该的。 还对阳阳造成那么沉重的伤害。 “对不起。” “我,喉咙、”莫之阳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三个字。 扁桃体发炎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好像一个钢丝球在刮。张不开嘴咽不下唾沫。最后只能用干枯病态的声音解释道,“我喉咙痛,不想说话。” 听到这话,言燧才意识到不妥,“那我先叫医生过来,先看看怎么回事,等你好要打要骂再说,好不好?” 莫之阳只能掉着眼泪点头。 言燧一心想着请医生,光着上半身就跑出去。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正好被楼梯口蹲守的言爷爷看到。 “好家伙,你这是?” 倒不是怎么样,这也太激烈了吧? 言爷爷看孙子身上都是爪痕,肩膀上还有被咬的两个齿痕。心里暗道:果然是年轻人啊,玩的真花。 “爷爷,你怎么在这里?”言燧看到爷爷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上半身。不过还好这里只有爷爷一个。 “阳阳喉咙不舒服,我去叫个医生过来。” “叫的太大声还是咽得太深?”说出这话,言爷爷表情都有盖不住的兴味。 “只是上火。” 言燧没想到爷爷那么咸湿,无奈摇头去客厅打电话。他昨天的手机也落下下面,而且应该没点。 莫之阳在房间里恨得捶胸顿足,该死的!我已经准备好那五千字的质问和台词,全都没有说出来。 呜呜呜,这个世界怎么会这样。 “该死的该死的!”现在只有系统能听到自己的话,莫之阳决定祸祸系统,“系统,要不我把那个准备好的台词给你听?” “老色批救我!” 最后还是系统扛下所有。 私人医生来看,确实是扁桃体发炎,还有上火。开些药来吃吃多喝水补充维C,也就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但还是留下一管药膏,什么作用不言而喻。 莫之阳看了眼药膏,气得把被子闷过头顶。 “阳阳,你要不要我给你来擦药啊?”这药膏要是言燧来擦,他倒是不介意,就怕阳阳介意。 小白莲不说话。太羞耻了。难道你还说:那好,你给我上药不成? “阳阳这药还是要上的,你不要生气,我我帮你上药行不行?”言燧爬上床,但是没有贸然动手,而是拽拽被角询问。 莫之阳也没说什么,就是不理人。 见此,言燧决定先斩后奏。直接掀开下半身的被子,不上药要是伤到可怎么好啊。不能讳疾忌医。 好嘛,现在脸全都丢光了。 小白莲心里不忿但是没有办法。 上药之后确实舒服不少,又吃了药。觉得累就躺在床上慢慢睡死过去,睡着之后,羞耻心暂时停止工作。 “还睡着呢?”言爷爷不放心起来看过两次。 两次都说还没醒,吃药睡过去,心里还是担心。晚上十点多实在是熬不了再过来看看,看还没醒。 “嗯,吃过药应该好不少。”言燧还在房间外等着,“爷爷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来看着就好。” “可不得看着,你瞧瞧你,跟没开过荤似的,丢人。”言爷爷骂完也就走了。 言燧就一直在床边等着。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莫之阳才睡醒。 “好渴。”这一次声音总算是稍稍正常,也不是正常但是能听出说的什么,但不是很疼,稍稍舒服了点。 “阳阳,来喝点柠檬水。” 言燧从保温杯里倒出温温的柠檬水,递到床边扶起阳阳喂下,“怎么样了?还疼吗?还要不要?” 小口小口喝了半杯,喉咙的痛感被缓解,心情好不少。这一觉睡起来,身体的困顿也减轻,痛感也减轻。 “怎么样?要不要喝点粥?”言燧把枕头整理好。放个舒服的位置扶靠上,接过水杯温声问,“要再喝点水还是要喝点粥,楼下厨房还在炖着汤,喝粥喝汤还是喝水?只需要一个字就好。” “汤。”莫之阳现在喉咙也不是那么难受,想了想又再接一句,“粥。” “喝两种是不是?”言燧马上就get到,点头让佣人去准备。 知道什么意思就好。莫之阳靠在枕头上装高冷,不说话。 “宿主宿主,”系统出声,“你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吧。”莫之阳还能在意识里根系统说话,不费嗓子。至于老色批,就先不说话冷着。 “那就好。” 喝过粥喝过汤,都吃了两碗。 言燧担心晚上吃太多,睡不着实在是不想给吃。又怕人不高兴,只能轻声劝慰道,“等一下睡着躺下,要是吃太饱压着会难受的。” 小白莲看他一眼,直接躺下用被子盖住头顶,懒得理。 “你早点休息。”言燧也只能对着被子说话。起身关灯然后在床边的沙发上眯睡着。 他不敢上床,生怕对阳阳再生刺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莫之阳就看到老色批端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都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小白莲偷偷看一眼,难道在椅子上待了一晚上? 言燧本来就没睡,察觉到阳阳的目光也顺势真开眼睛,松口气道,“起了?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本来想高冷不管的,但莫之阳实在是太饿又实在想上厕所,点点头。 “那我叫人去给你准备。”言燧是高兴的。 莫之阳见老色批要出去,掀开被子起身打算去洗个澡顺带上个厕所,结果刚掀开被子手就被扶住。 “我扶你。”言燧本来是要出去的,听到声音又折返回来。 小白莲抽回手,根本不想给个眼神。扶着床沿下来。穿上拖鞋一步步的去卫生间去。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言燧不敢在碰阳阳,虚扶着一点点陪着进去卫生间。好不容易进去,又被关在门外。 “阳阳,你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在门口知道吗?” 屋里传来的是水声。 莫之阳轻哼:老色批,你丫的。 “就是就是,活该活该。”系统附和。 言燧去吩咐佣人准备好清淡一点的饭菜,然后折返回来在浴室门口等着。言燧不后悔昨天晚上的那么做。 本来两个人关系很陌生,就是那种同住屋檐下的陌生,彼此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对关心有厌烦。 这样的情绪不好,言燧知道不能继续这样。昨天晚上这样,反而是一个转折点。比起冷漠,还是这样的赌气不理好一点。 毕竟,恨也是一种情绪起伏。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换上干净的睡衣洗个澡心里舒服不少。打开门雾气先跑出门,跟外边的人打个招呼。 看老色批一眼,莫之阳根本不看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阳阳,我扶着你。”言燧这一次学乖,没敢触碰虚虚扶着。 坐回床上,莫之阳重新躺下。 “嗓子好点了吗?要不要再喝点柠檬水?”言燧又去倒一杯水递过去。 莫之阳看了眼盛满水的水杯,里面还有一篇切得很好的柠檬。犹豫半晌似乎是抵不过喉咙的痒意,最后伸出手接过水杯。 “我去看一下饭菜好了没。”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得以放松。一大口把水杯饮个大半,长呼口气,“感觉喉咙好了不少,吃过药确实舒服。” “那就好。”系统也放心,追问道,“但宿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继续享受老色批的伺候呗。”莫之阳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伸个懒腰。感觉今天身上的不适已经消减大半,估计明天就可以下床。 一听宿主不打算放过老色批,系统就放心了。 接下来言燧可谓是尽心尽责。饭菜端到床上伺候着吃,喝水温度时刻都是适宜的,每天水果都不少。 “这样是什么日子?神仙一样的日子啊。”莫之阳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但是躺的太久,还是决定出来溜达溜达。 “小阳,你好多了啊?” 言爷爷也是看准时机,佣人说小阳出来散步时,迫不及待的也跟出来。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说好话。 “言爷爷。”一看他过来,那不坏好意的笑容。莫之阳就知道来干嘛,心里是不太想管的。 肯定是要给他的好孙子说好话的,唉。? 在高杆文里当一个胡说八道的神棍(二十五) 言爷爷坐到遮阳伞下面左手边的椅子上,把报纸放在桌上,凑过去打量一眼,“今天气色不错啊。” “还好。” “你不知道啊,那天阿燧在客厅喝酒,一边喝一边等你。老头子劝不住,就只能放任,结果没想到你也喝醉了。你们两个人.......” 看到小阳不愉的脸色,言爷爷及时制止话题,“今天厨房的虾饺做的不错。” 言爷爷是看阿燧那个闷葫芦肯定不会解释喝醉的事情,这才多嘴说一句。 莫之阳抿嘴,没有回答。 “我知道我老头子不该说那么多的,还是别说了。”反正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言爷爷就转移话题,说到这院子种什么花好。 小白莲只是静静的听着。 “你们在说话。”言燧走过来,把原本和谐的气氛打碎。 言爷爷:“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陈家二公子订婚,下了请柬请我们过去。”言燧却把请柬递给阳阳,示意他打开看看。 “你给我看什么?”小白莲疑惑。 “陈家的小公子陈轶,在知道你在我家避难之后,给我们都下了请柬。”但还是只有一张。言燧表示,一张可以邀请两个人。 “嗯。” 就算不给言燧面子,也要给陈轶面子。小白莲还是决定去。 在去的路上,还是吉普车,两人换上得体的西装。 莫之阳头靠在车窗上,吉普车非常平稳,哪怕这样靠着也不会觉得颠簸,突然想起什么问,“系统,你说男主受和男二会在一起吗?” “不知道耶,现在言燧是没有遇到主角受,不知道男二会不会遇到主角受。”老实说系统也不清楚那边的剧情走向。 因为主角受是因为主角攻才遇到男二,两个人会见面然后男二会因为各种原因喜欢主角受。 如果没有主角攻,那会怎么样? 等到陈家时,小白莲终于知道了。 陈轶确实和主角受认识,而且关系不错。 一进去,两个人就在角落里说话,靠的很近。 “陈家小少爷在那里。”言燧也是坏,看两人凑得那么近,还特地出言提醒。故意让阳阳看到这一幕。 尤其是这有时候,两个人可能是因为这里的说话声太吵,所以才凑得很近嘀咕。 在他心里,阳阳还是喜欢陈家小少爷的,正好让他吃醋。 莫之阳早就看到,但并不是很在意。 但两个人的视线还是引起陈轶的注意力。 “小神算!”陈轶先和朋友打声招呼,端着酒杯走过去,一脸惊奇道,“言大少爷说你在他家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没想到是真的啊,你最近好吗小神算?” “是吧。”小白莲扯着嘴角,不自觉的点头。 那勉强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 这怎么回事啊?陈轶看向言燧。 “前几天身体不好,所以精神也不好。”不得不出来解释,言燧看向阳阳,满眼的宠溺毫不掩饰。 甚至是故意给陈轶看的。 陈轶是看出来了,但也疑惑。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时候遇上。 “阳阳给我算了很多次卦,都很准。”言燧微微额首,解释陈轶眼中的疑惑。 “哦。”说起这个,陈轶也深有感触,“他给我算的也很准。” 两个人说话呢,主角受也凑上来。 主角受长得是挺可爱的,娃娃脸大眼睛水灵灵的。可能因为常年醉心研究,看起来有种清澈的愚蠢,呆呆的。 “你们好啊。”左韫跟几位打招呼。大眼睛转到言燧身上,有几分熟悉,但是不知道哪里见过。 于是凑过去,“我们是不是见过?” “嗯,之前因为一些公事,有对接。”言燧记得,这个人长得不太像植物学家,所以有点印象。 “哦。”左韫又看向莫之阳,也是一脸呆萌问道,“你是陈轶说的那个,算命很准的小神算吗?” 莫之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是很准,瞎蒙的。我胡说八道的。” “你算的很准。”言燧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当着两个人的面直接搭上阳阳的肩膀,对两人说道,“到时候日子,也得你来算。算一个好日子。” “啊?” 这暗示的意味,言燧就不信两个人不明白。 很显然陈轶是明白了,但是左韫不明白,还凑上来问。“什么好日子啊?” “没事。”莫之阳拦住要问的主角受。一下步往左挪开,与言燧拉开距离,“好久不见,有点饿了。” “我带你去吃东西。” 言燧没跟着,就远远看两个人离开。他不想在阳阳面前留下小心眼的印象。 两个人到角落的餐桌上。 陈轶拉着小神算细问,“你,你怎么和言燧在一起?” “我不得不在言家,青鸟上次绑架我,我被言燧救下,为了保命才不得不在言家的。”说起这个,莫之阳满脸愁容,小声避开其他问道,“我能不能离开言家啊。” “那我没办法。”他陈家可不是能在言家面前放肆的。 陈家时学术世家,人家言家,是实打实打出来的,手上有兵上面有人的。 “我很不喜欢言燧,再待下去我可能要疯。”莫之阳满脸愁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场面。 “对了,我奶奶想请你算一算,有空吗?”陈轶之前跟奶奶提过一次,她就想要试试看。 “好,能离开言燧一会儿也好。” “那走吧。” 言燧看着两个人上二楼,心里不满。他们为什么要避开我,他们去楼上做什么。 那点子醋意翻滚,都快把人酸呕出来了。 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去看看。 上到二楼,就看到陈轶在一间房外边等着,靠在门板上抽烟,言燧微微皱眉,“阳阳呢?” “他去给我奶奶算命了。”陈轶看到言燧皱眉,很自然的把烟熄了。 “嗯。” 言燧也没走,就在门口等着。 “言大少爷,你怎么和小神算在一起了?”问这话,陈轶纯粹是好奇。按理说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没道理有相交线。 言燧:“因为喜欢。” “我不是问你喜欢的事情,是问怎么在一起的。”陈轶默默白一眼言燧,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谁叫你拳头没别人硬。 言燧:“我追他的。” “啊?” 陈轶算是明白了,这言燧是故意在他面前扯什么犊子呢。冷笑一声,也懒得管。 过了二十分钟,莫之阳才从房间出来。朝陈轶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事情已经办完。 “谢谢你,改天还得再请你吃个饭。”陈轶挑眉。 莫之阳点头。 两个人在说言燧不懂的事情,他很嫉妒。 “走了,订婚宴马上开始,下去看热闹。”陈轶招呼两人下楼。 莫之阳正要走,腰就被揽住。有些奇怪的看向老色批,瞪大眼睛仿佛在问:为什么要这样? “楼下不安全。”全都是觊觎你的人。言燧在看到两人又不外说的秘密时,心里警铃大作。 他担心阳阳把他排除在外,转而去接受陈轶。 “什么?”莫之阳吓一跳,捂住嘴看向陈轶的背影,小声问道,“青鸟的人来了?” “没有!”这一句是系统回答的。“他就是在骗你。” “我不确定,但还是要小心。”言燧不敢直接说,就模棱两可解释道,“所以你要小心,跟紧我。” 莫之阳想了想还是踮起脚在言燧耳边解释道,“其实,我在外边吃麻辣烫的时候,青鸟已经来过一次了。” “什么?!” 陈轶走在前面,还听到言燧略微失控的这一句。疑惑回头,见两人黏在一起,也不好打搅就先下楼。 “我那天是出去吃麻辣烫的,结果青鸟就来了。他说他查出来是绝症,不能好的。然后两个人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抽根烟然后他说你快找到了,就走了。” 莫之阳做出惴惴不安的神情,轻声问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他在本市,但我不知道他在那里。” 这就是青鸟难缠的地方,神出鬼没。很多时候言燧才赶过去,他就走了。而他却能一直知道队里的行踪,哪怕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卧底是谁。 所以,在受伤之后,他就刻意远离队里的人,一个个调查。可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哦、”莫之阳小脸满是失望。喃喃自语道,“还以为能抓到青鸟,我就能从言家离开的。” “会抓到的。”言燧承诺。 两个人一起下楼,这一次不再是并肩而行,而是贴的很近。 “言燧,你能不能松开我?”周围人的视线有揶揄有探寻。实在是不好。偶尔路过的时候,小白莲还能听到那群人议论纷纷。 就是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或者是:言大少爷居然喜欢这一款,真好笑,又不是多好看。 言燧少年出柜,几乎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刚开始他们都在嘲笑,看言家几时没落。但他们看言家一点点的被言燧扶起来,甚至比之前更风光。 有不忿也有嘲笑。 “言大少爷,你怎么来了啊?” 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吊儿郎当的人走过来。男人很瘦,脸颊凹陷,眼睛底下一片乌黑。本来五分的样貌被硬生生糟蹋成三分。 “滚!” 言燧如临大敌。? 在高杆文里当一个胡说八道的神棍(二十六) “哟,言大少爷好歹也是旧识,没必要这样吧?” 陶助正做出一副喝醉的样子,手就往莫之阳脸上伸。调笑着,“瞧瞧这皮多嫩啊,你看看。啧啧啧,让好哥哥我摸摸。” 莫之阳不知道这人的来历,侧脸躲开。 “别碰他!”言燧打开这只手,将阳阳护在身后。冷声警告道,“陶助正,你要是敢动他,你试试。” “哟,大家来看啊,言大少爷英雄救美咯。” 陶助正阴狠的目光落在言燧身上,眼中的三分嘲弄逐渐变成阴狠,“你给我等着。”说完撞开言燧的肩膀,端着酒离开。 在陈家,他们都不好发作。 “你没事吧?”言燧转身,想看阳阳有没有被吓坏。 莫之阳是被吓了一下,但还好。看到老色批凑得过近的脸,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给你添麻烦了。” 他们之间怎么会那么生硬客套,这一次言燧的心被针扎了一下 “这不是麻烦。” 莫之阳低下头,轻声道,“等青鸟伏法或者是死了之后,我就离开言家。你不用为我的事情分心。” 说完转身朝陈轶的方向去。 言燧站在原地,手紧握成拳,极力克制脾气,克制想把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阳阳昭示主权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挽回阳阳,他好像真的做错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可他知道错,这又该怎么挽回? 言燧垂眸,眼睑盖住意味不明的神情。 小白莲临走时回头看一眼,看言燧深陷于情绪之中,并不打算伸出援手。转而往人群攒动的地方去看热闹。 我要逼你,逼你承认你会为我失控。 去你妈的克己。 言燧隐在暗处,看着阳阳和他们笑意盈盈。 小白莲喝的有点多,想去上个卫生间。跟陈轶要了根烟和打火机就出去外边抽一根,等一下去卫生间。 站在后院,嘴里叼着烟低头打着火机,突然被人从背后袭击。 “他妈的贱i货!” 陶助正已经盯这人许久,看准时机跟出来。从背后袭击,用胳膊锁住喉咙。凑过去阴恻恻的说道,“等我操完你,我就去叫言燧来接手你这个二手货。” “哦。”莫之阳并没有慌张,而是慢慢悠悠抽口烟。根本不害怕,甚至求饶救命都没有。 这反应让陶助正奇怪。 “你不怕?” “怕怕怕。”莫之阳敷衍应一句,再深吸一口烟解解瘾。 陶助正:“那我等一下就看你怕不怕。”拽着人往卫生间拖。 “宿主,老色批来了。” 再系统的提醒下,莫之阳手上的烟一丢,突然开始挣扎。声泪俱下的控诉呼救,“救命,你为什么要拽我。” “你现在知道怕了吧?”陶助正居然没有发现不妥。 “阳阳!” 言燧刚刚看阳阳没在去问陈轶说是去上厕所,刚要找人就看到陶助正往这边走,等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身上的得体的西装根本束缚不了言燧的动作,大跨几步跑到两人跟前。掰开陶助正的手,一个左拧把手臂拧折,再一脚踹飞。 动作干净利落。 现在的言燧只想让这个人渣离阳阳远一点。 莫之阳好像被吓到了,哪怕被言燧揽进进怀里都没有回神,全身颤抖如坠冰窟。 “宿主,啧啧啧,这演技!”系统骄傲啊。 “阳阳。”言燧抱起阳阳,不能再让受惊的人留在这里。 言燧回头看陶助正被那狠狠一脚踹晕,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这样揭过,陶家你给我等着。 “言大少爷,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 所有人听到声音纷纷围到通往后院的门口处。看到言大少爷抱着自己的男伴,奇怪的是男伴却显得很惊恐,瑟瑟发抖。 “抱歉。”言燧抱着阳阳闯出人群。 众人只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阻拦,反而开始窃窃私语,和对方议论这个少年的来历。 陈轶并没有责怪两人,出去的时候看道被打晕在地的陶助正,眉头皱起来。 那么多年,他还是这副鬼样子。 这一次的打击对小白莲来说太大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回神。等被塞进车里,车子启动的声音,才让他渐渐恢复知觉。 “言燧。” 小白莲缠着嘴唇轻轻唤一声,软得谁听到这一句都会心酸。 “我在,阳阳我在。”言燧把人抱在怀里,一遍百遍的抚慰着,想替他分担却又无能为力,“对不起。” 半晌后小白莲才轻声说道,“你放我走吧。我真的不适合待在这里。” “对不起。” 言燧把人抱得更紧。 把阳阳抱回言家,再请位中医过来看,确定是受惊过度没有其他问题后才放心。 “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言爷爷用拐杖捶地,“你说你一个男人,什么狗屁男人,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护不住,你算是什么?” “对不起,爷爷。”言燧也没想到就离开一会儿,他是收到队里的一条信息说是卧底有眉目了。 所以才离开一会儿,没想打只是几分钟就被陶助正钻了空子。 “你对不起的是我吗?”言爷爷瞥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他也不该管太多。 对于阳阳,他真的说的太多对不起了,说到已经无用了。 言燧折返回房间,看到阳阳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 “阳阳,你还好吗?” “我想回去了言燧,想在天桥下摆个摊子,给周围的人算命,什么都不用在乎。”莫之阳言语中满是怀念。 似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面前的困境。 “我在你这里,遇到太多伤害,所以想跑到没有你的地方。” “阳阳,对不起。” 言燧攥紧阳阳的手,不可能放弃的。他第一次卑鄙的想要用强权留住一个人,把人留在身边。 “对不起。”言燧没有回答,只是一遍遍重复对不起,“阳阳,以后不会让你再受伤的,你信我。” “对不起。”这一次轮到莫之阳说了。 这一句对不起,就足够让言燧崩溃,但他还是没有放手。能忍住微红的眼眶,忍不住心如刀割的痛。 言燧不会放过陶助正,那么多年他都像一条死狗一样在他身边留下痕迹。去残害每一个曾经在他身边的人。 上学的时候就不厌其烦,后来进队里没有遇到,也就不在乎。 只是没想到这次,陶助正会对阳阳下手。 莫之阳默默的抽回手,一个翻身背对着言燧闭上眼睛。 言燧不肯就这样放弃,也脱鞋上床从背后抱住阳阳,恨不得把人融进骨血里。 两颗心离得很近,又好像很远。 言燧说不放过陶家是真的,第二天就开始清算。陶家上一代和这一代没有一个能成事的,都是些酒囊饭袋。 甚至作奸犯科的更是不少,只要查一查肯定是有痕迹 他要把陶家翻过来,公仇私仇一起报。 陈家那边也不高兴,本来订婚的大喜日子,结果被陶助正闹出那么一件事,还把言大少爷个气走。 而且,陶助正伤害的那个人是小神算,是陈轶的朋友。 陈家也不打算帮忙,甚至在言家处理陶家的时候,递了刀子。 陶助正在陈家醒来,身边是自己的好朋友陈轶。 “我怎么在这里?” “我难以相信你会在我面前做出这种事情。”陈轶递过去一杯温水,“喝完就回去,这些年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神经病。”陶助正捂着发痛的腹部,到现在还是很痛,痛也比不上此时的心痛。 他没想到认识言燧那么多年,他居然为了那个人真的对他动手。 “陶助正,那么多年你一直用这种办法刺激言燧,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你喜欢归喜欢。为什么要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陈轶认识陶助正,在十五岁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后来他喜欢上言燧,屡次追求无果被拒绝后就开始自暴自弃。 作为朋友,陈轶真的好几次都伸出手,但后来还是放弃了。有些人,他们自甘堕落,他们不值得。 “关你什么事?”陶助正扶着床站起来,一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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