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至开始老实吃着无滋无味的饭,喝那闻着恶心,进嘴还是无滋无味的药。一边喝药,还一边冷漠地询问太医可否有手段让自己的身体素质有所提高。 他终于不再把自己健康的过去当做最初的认知锚点,而是将自己脆弱不堪,丢脸狼狈的模样视为最底线。 只要比那时要好,只要比现在更强,那就是进步。 那些在祝奚清当时骂完皇帝后,还真去找他聊了聊天,交流了一下的太医,对此只回复小皇帝,“虽为医者,但实在惭愧,微臣等人对这些的了解不及丞相大人,就连当初您中毒状态最严重时,那保下您来的至关重要的药物也是由丞相大人提供。” 小皇帝顿时就想到了那又腥又苦又臭的暗红色的药,他问:“那你们难道连丞相送来的药里包含些什么药材都不知道吗?” “知道些许,但后来无论怎样配置,都无法全然复刻,就连最后出来的药汁颜色也是墨绿,而非暗红。微臣后来以为,兴许是缺了一两味至关重要的药材。” 卫良霖若有所思起来,招手把这些太医和宫人全都赶走以后,他开始回忆自己中毒以后发生过的事。 一杯清透见底,闻起来就知道是贡品级别的茶水,被他饮下肚时,他什么都没察觉,只在一刻钟后,忽然开始腹部绞痛不已,脸色惨白,冷汗布满额头。 受剧烈疼痛影响,一度滚倒在地,惨叫不止。 当时宫人们被吓坏了,第一时间就请来太医。 擅长针法的太医,用这些许金针扎入了他的重要穴位,将其状态强行平复下来,之后把脉探查,再到找到药物出处,和病灶具体…… 那时一个个太医的脸上神情全是凝重。 显然是就算知道问题所在也无法解决。 当时无法解决,后来又是怎样解决的? 是丞相来了之后…… 就连那暗红色的药物也并非太医吩咐人熬制,而是丞相送来…… 卫良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将他状态稳下来,没让他直接因毒死去的腥臭药物,是以令狐城的血作为药引! 若非如此,专业的太医又怎么可能比不过不专业的令狐城。 就算久病成医,但这也只是个说法,而非说令狐城真正成为了医者。 除非他以血为药。 中毒多年的他,恐怕早就用自己的身体探索出了最好的应对那毒的方式。 因此想来他的血也有了抗性。 卫良霖已经开始相信自己推测出来的那个和事实完全不相关的发展了。 卫良霖还在思考。 当时刑部尚书想的,令狐城那个断骨重生,断脉重连的脑回路,卫良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 他顿时觉得自己想的就是真相。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令狐城知道他卫良霖中了与他曾经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以后,便想到了以自己的血液作为药引。 从何处取血都不方便,但如果是从腿部取血,那反而最好。 毕竟断骨重生断筋重连,本身也是要对自身致残才能凤凰涅槃。 所以事情的真相就是! 很早以前令狐城就已经找到了让自身站起来的方法,但那方法是有一定风险的,他不确定是否一定能成功。 对于丞相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而言,成功率不是百分百的治病手段根本没有必要去用。 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毕竟现状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而如果治疗失败,反而会得不偿失。 一直保持着那样跛腿的模样也没什么不好…… 丞相肯定是这样想的,直到得知他突然中了一模一样的毒! 于是便选择动用了那个很有风险的治腿方法,同时取出大量鲜血作为药引。 搏命成功,丞相最终站了起来。 而他这个皇帝也在丞相血液的帮助之下勉强活了下来…… 真相极大概率就是这样。 但身为帝王,他总是多疑的,所以卫良霖招来了一个太监,叫人拿着私谕去丞相府找管家师飞凡问,丞相站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皇还活着的时候就曾说过,师飞凡自被赐给令狐城以后,效忠的人就只会是令狐城。 连先皇都没资格命令师飞凡,一个没实权的小皇帝的私谕当然是一点用都没有。 只可惜那被皇上派来的小太监是先前被令狐城随意保下命来的那一批。 怕死的认知使其完全不想因为没得到答案从被小皇帝盯上。 所以就只能选择祈求师飞凡,恳请这位丞相府的管家能给出一个答案。 甭管答案是什么样子的,好歹应付一下小皇帝。 师飞凡最后就给了个半真半假的回复,“皇上中毒当日,丞相大人入宫之前一直都在自己房内,具体做了些什么在下并不知晓,只是后来大人便能站起来了。” “感谢先皇庇佑。” 把那小太监忽悠走,师飞凡转眼就去找了祝奚清,把这事儿给说了。 没前因后果,明面上只能看出来小皇帝是在偷摸探索他的隐私,祝奚清对此只说,师飞凡应付的手段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不用再管那小皇帝有什么神经病想法,任他去吧。 只有偷摸关注了一切的系统,看了一眼那个减250的积分花费。 保命药只需要五十积分,把保命药弄得比下水道里的污水还难喝,则需要两百积分用以劣化。 宿主花了五百,用了两份。 所以说那小皇帝是二百五的二次方。 系统果断得到了答案,又自发沉浸在祝奚清的意识海深处。 太监的回禀在皇上看来,就等同于验证了他所有的猜测。 将自己腿部骨头经脉全部打碎打断再重新治愈,绝对是丞相最脆弱的时刻。 他又怎么可能让不够信任的人看见那样的一幕? 所以极大概率是,那位管家所指的,令狐城待在房中什么都没做,本质是在令狐军的看护之下执行了这么个搏命之举。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了吧。” 卫良霖在龙腾殿里低声呢喃,眼神深处满是复杂。 他很想傲气地说根本不需要令狐城救,却又很清楚,自己根本扛不过那个毒。 令狐城…… 这个名字再次不断被他念起,但更多的却不再只是愤恨和憎恶,而是更多难以言说的复杂。 回想起过去,五六年的时间,他对先皇也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了,却对令狐城的认知越发清晰。 丞相于他而言不只是明面上推举他做皇帝的师者,更像是在先皇死后,代替成为他父亲的那个角色…… 而他,却从未让这个如师如父的人满意过。 卫良霖不存在的良心似乎痛了一下。 然后转眼又想到卫歆仪那人看上令狐城,想要和他联姻的这档子事儿。 顿时就有一种呼吸不畅,一口气上不来的窒息感。 不行。 卫良霖一琢磨感觉不是滋味,便在这月亮高悬之时,想着私下里出宫去找丞相,好让他一定不要接受卫歆仪的示好! ??[82]权医(4) 祝奚清大半夜的被喊起来,说是小皇帝找他有事时,一时间脑海里的恶意根本止不住,只想着对方找他有事,是不是准备给他自己提前办一场葬礼。 保持着这种心态,祝奚清眼神里的厌烦和反感根本掩不住,和令狐城重生那一世一模一样。 卫良霖的近卫手中拿着一个火把为他照明前路,坐在轮椅上的小皇帝从入丞相府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方方面面处都感受到了不被欢迎。 但他还是在丞相府的前厅安稳坐下,默默看向门外,等待着丞相的到来。 那身量单薄,脸无血色,却又被月光镀了层银辉的男子清清冷冷地跨过了门槛,与只能抬头望过去的卫良霖对上了视线。 “不知皇上这么晚还特意走一趟,是因着何等家国大事,亦或自身龙体难安,病入膏肓。” 祝奚清的眼刀子根本挡不住。 卫良霖却像是压根没看见一样,只顾着关注着他那双被掩于长袍之下的双腿。 半晌没看出特别的,才摇了摇头说:“时下还算是国泰民安,至于朕的问题,如今虽然余毒未清,但也算是好了许多。” 他这边交代完了,转眼就看见了祝奚清那居高临下的视线,丞相眼眸中的冷意,就好似寒月照耀在冰河之上。 卫良霖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莫名有些瑟缩畏惧,但最后还是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宫人向我回禀,今日长公主前来拜访丞相……” 祝奚清越发烦了,给自己拉了个椅子坐了上去,与卫良霖间隔着两三米,不远不近的距离。 卫良霖终于会读空气了,一时间语速加快,面色也看起来紧张了许多,“朕并非派人监视丞相府,只是、只是担心丞相的身体。” 祝奚清依旧不发一言。 卫良霖只得当做自己的解释被他听进去了,便说起了那个被他在意很久的话题。 “卫歆仪前来拜访丞相,不知是有何要事相商?” 祝奚清有那么一个瞬间警惕了一下,但又想到整个丞相府早就被隐于暗中的令狐军包裹得严严实实,小皇帝的人再怎么能监视,也根本不可能看见了解到他和长公主聊了些什么。 他的不回话,就成为了一种隐性的默认和督促卫良霖继续说下去的表现。 于是这位小皇帝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异常的脑回路结论说了出来。 “卫歆仪可是向丞相大人提出了联姻?” 祝奚清:? 这一瞬间,祝奚清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卫良霖还在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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