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啊?”姜若棠懵了。 我对于你白映川来说一直是No Body的存在,我尽量不到你面前碍眼怎么又成了回避呢?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让人头大,离近了惹人厌烦,离远了人家又有意见…… 怪不得所有电视剧里若即若离之间的关系才最美啊。 姜若棠的胳膊向后缩了一下,但白映川看着不动声色手劲儿却挺大。 “我只是不想像其他人一样打扰你的生活而已。” “哦?”白映川很轻微地侧过脸,眼底是介于怀疑和调侃之间的情绪,“我转学来的第一天,其他人都看着我充满了惊讶和好奇,只有你低头笑了一下,我一直很好奇——你在嘲讽什么?” 姜若棠的身体下意识紧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白映川对他人感知的敏锐度是长大之后才有的,原来学生时代已经这样了吗。 “因为那天早晨大家都在拼命赶暑假卷子,只有你不用赶。我就自嘲一下,跟你相比,我就是被暑假作业奴役的牛马……” 白映川垂下眼,轻声问:“真的?” 那声线,仿佛在念电影台词,有一种情绪的蛊惑性。如果撒谎了,就很容易内疚,然后被白映川抓住情绪的尾巴。 第19章 参展 “唉,真的,真的。你看,我没欠…… “唉,真的,真的。你看,我没欠你钱,也没撬你墙角,我回避干什么呢?白映川同学请你不要疑神疑鬼。” 白映川这才松开了手,就在姜若棠从白映川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白映川很轻地说了声“骗人”。 如果是上辈子听到白映川这么说,姜若棠得拼命解释,难过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但是现在,姜若棠觉得,咱俩也没那么熟,“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 诶,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不过说出来之后,心里好舒坦啊。 白映川看着姜若棠,眼底那一丝惊异,仿佛真的被渣了一样。 扔了垃圾,姜若棠一脸无事人的样子和对方擦身而过,回到教室里。 高三生的日常,那就是能卧倒时就卧倒,睡觉多么宝贵啊。 姜若棠刚要趴下,就看到桌子上粉色的小猪佩奇饭盒,饭盒里已经被洗干净了,瞧瞧这孩子,其实又乖又懂事,吃完了饭还记得把饭盒洗干净。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呸呸呸,应该是看着自己认定的弟弟,觉得他放个P都是香的。 后桌的赵长烽早就走了,今天下午应该是有比赛吧。 姜若棠摸出手机给赵长烽发了条信息:[是不是赢下全省冠军就能拿到二级运动员了?我还没见过那个证书呢!] 过了良久,赵长烽回了条信息:[土包子,我去年就有了。] 说完,赵长烽就发了张图片过来,是他的二级证书。 就是这个照片嘛……太糙了,看着像是刚睡醒没刷牙洗脸就去照相了。 [吓死我了,你这照片像跨省通缉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 姜若棠嘿嘿笑了笑,这个聊天模式,就像上辈子赵长烽在上班空隙里陪他聊天的调调差不多。 [记得发比赛录像给我,娟姐也想看。] 嗯,娟姐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知道了。] 姜若棠把手机放下,立刻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就睡了。 白映川走过姜若棠的身边,看见的是他没心没肺的表情。 到了晚上,其他同学得上晚自习课,姜若棠作为艺术生可以去画室。 明明平常都是从前门走,但鬼使神差他选择了从后门离开,因为可以路过陆归帆的书桌。 对方书桌的一角垒着习题精编和模拟卷,他正心无旁骛地低头刷着物理竞赛的练习卷,从姜若棠的角度能看见的只有陆归帆的一截白皙的后颈。 姜若棠知道自己不该打扰对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对方的书桌边停了快十秒了。 “怎么了?”陆归帆抬起了头。 “啊……那个我要在画室待到九点半……我怕回家了有题不会……” “那你发过来。” 姜若棠心底的石头落地了,还好,自己没有被对方讨厌。 虽然得逞了,但还是要礼貌一下。 “会不会打扰你学习?” “以你的水平不至于。” 姜若棠:…… 把我上辈子那个温和好脾气的陆归帆还回来! 小高已经来到校门口接姜若棠了,时隔多年再次回到画室,姜若棠有一种既期待又担忧的感觉。 上辈子成为白映川的经纪人之后,姜若棠就再没有碰过画笔了。 他曾经热爱画画,无数次用画笔描绘白映川的样子,每一缕线条,阴影,明暗,黑白的或者彩色的,带着自己心目中奔涌如同岩浆般热烈的情绪,将他的样子留在纸面上、画布上。 然而,如果对方并不认同这种情感,画的越多,就越是冒犯。 姜若棠的老师是当地一位辅导艺考的名师,名叫梁甄。 画室里已经有不少学生坐下了,姜若棠是半途“重生回来”的,没找到梁老师的课程安排,自然也不知道今天的主题是什么,只是看到画室的正中央有一块幕布,盖在一个看似石膏像的东西上。 姜若棠找了地方坐下,支起画板,等待着梁老师的到来。 当梁老师将幕布揭开的时候,画室四周响起了一阵惊讶声,因为这尊石膏像没有明确的五官,眼窝略微凹陷,鼻梁起伏没有线条感,是个半成品。 “画画,有的时候也需要想象。”梁老师将手轻轻放在石膏像上,“光线,明暗都已经在这里了,请大家自行将这尊石膏像想象成你们心中的某个人,然后把它画出来。” 姜若棠猜测,梁老师想要训练他们的并不是人物五官的形,而是光影在脑海中的成像。 大家小小地议论了一会儿,还是开始画了。 如果是从前的姜若棠,画的必然是白映川。 白映川的五官,各个角度线条的起伏就像烙印一样镌刻在姜若棠的脑海里。 但现在,这个形象逐渐模糊了。 又或者说没有意义,无法激起姜若棠地创作欲望了。 但这并不代表,姜若棠的脑海中没有其他的,更重要的存在。 姜若棠很专注,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旁边的同学偶尔会看过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姜若棠是白映川的狂热爱慕者,他画的白映川不仅惟妙惟肖,而且特别有美感。 梁老师揣着口袋,不紧不慢地在学生之间走动,当他路过姜若棠的时候,视线瞥过姜若棠的画板,下意识驻足在了他的身边。 姜若棠就像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一层一层描摹光影,直到这一晚的课时结束,姜若棠呼出一口气将画笔放在画架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后站着人。 一回头,姜若棠就看到梁老师抱着胳膊,托着下巴正在审视和思考的样子。 “梁老师……”姜若棠被惊到了,他完全没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嗯。”梁老师很轻地应了一声。 因为梁老师在他身后站了许久,其他同学早就很好奇了,都想看看他画成了什么样子。 “诶,姜若棠今天竟然没有画白映川?” “那他画的谁?” “不知道,但是好……” 旁边的同学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很美。”另一个女生开口道。 画面上的是一个男人,细腻俊美的五官,颌面利落而冷峻,但在姜若棠的笔触和光影交融之下隐隐透出温柔缱绻来。 无论谁看着这幅画,视线不知不觉被吸引进画面里。 “你的技法比起上学期集训的时候,退步了。”梁老师开口道。 姜若棠的指尖颤动了一下。 他当然退步了,上辈子从父亲出事开始,他就没有怎么再画画了,直到自己罹患癌症住院了,再也不用吃着林鹿给的空气大饼为白映川燃烧光和热了,他才静下心来再次拿起画笔。 画公园里的松鼠、树木、老人,画身边重要的人,比如赵长烽,赵云疏还有……陆归帆。 完全都是凭心下笔,消遣时间和寄托想念。 “对不起,梁老师……我有段时间没用功,所以生疏了。”姜若棠低下了头。 “下课了你留下来,我们谈谈。” “嗯。” 姜若棠深吸一口气,自己还妄想考首都美院,且不说文化分……现在看来艺术分也是大问题了…… 梁老师没有多说什么,到旁边去指导其他的师兄师弟了。 一位师姐离开的时候凑到姜若棠的耳边小声说:“虽然梁老师说你技法退步,可我觉得好极了。” “谢谢。”姜若棠全当对方安慰自己。 “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想到一个词。” “什么?” “久别重逢。” 师姐见梁老师的目光扫过来了,立刻转身跑了。 终于画室里其他同学都走了,就剩下姜若棠坐在原处。 梁老师来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坐下。 “这是谁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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