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鹤知眼睛瞬间红了:“姝月,你不要拦我,让我去死吧,我被这样子羞辱,已经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说着,他便挣扎着要去撞墙。 江姝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紧紧抱住林鹤知,然后放柔了调子哄他道。 “鹤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白受侮辱。” “你受的这些侮辱,我一定一笔一笔全都给你讨回来!” 话音落地,江姝月冰冷着眸子,冷冷的扫了陆拙言一眼。 陆拙言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他用手语说: 可江姝月早就已经收回了目光,陆拙言的手语她根本没看到。 当天晚上,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里,突然铺天盖地的出现了,陆拙言被人霸凌时的照片。 照片里,一堆人对着他吐口水,他身上全是鞋印,只遮住了隐私部位近乎赤裸的跪在地上。 而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则粘满了肮脏的鱼鳞。 那些鱼鳞有的是用胶水黏上去的,有些则是直接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鲜血顺着他双腿流了下来,他毫无尊严泪流满面的躺在地上,身边堆满了死鱼...... 照片的下方,赫然写着几行大字: 陆拙言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拿着照片去找江姝月,无声的质问: 江姝月慢条斯理的品着茶,答非所问:“拙言,我说过,你要懂事一点,我才会对你好。” 陆拙言打手语时,双手都在发抖: 江姝月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鹤知自己把自己关到了笼子里,然后用三块钱的起拍价来羞辱他自己?” “你可能不知道,鹤知和你不一样,他出身于书香世家,最注重的就是名声。”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我了,他宁死也不会做别人的情人,你这样侮辱他,是在把他往死路上逼。” 听到这里,陆拙言突然笑了。 一边笑,眼泪却忍不住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江姝月追他的时候,曾说过,不介意他的出身。 可现在,她却说,林鹤知出身于书香世家,最注重名声,受不得半点侮辱。 那他呢?他是卖鱼佬,身份低贱,所以可以随便侮辱是吗? “去跟鹤知道个歉。”江姝月慢条斯理道:“如果鹤知原谅了你,我可以再点个天灯,帮你把那些被霸凌的照片和视频买回来。” 陆拙言擦干了眼泪,他一边摇头,一边笑: 笑着打完这句手语,陆拙言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他往晚饭里下了第二剂毒药。 反正都要死了,那些照片和视频公开就公开吧。 他是受害者,不是霸凌者,他没必要感到羞愧。 很快便到了陆拙言的生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陆拙言,江姝月为他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生日宴。 她还为陆拙言准备了一件价值千万的高订西装,可当陆拙言穿着西装出现在生日宴上时,人群里却传来一阵窃笑声。 “这就是陆拙言吗?前几天新闻上那个被霸凌的卖鱼佬?” “我说怎么有一股难闻的鱼腥味儿,原来是卖鱼佬来了。” “上门女婿罢了,以为穿上高订西装就能挤 进上流社会吗?再贵的西装,也遮不住他一身低贱的鱼腥味。” ...... 听着众人的讥笑声,陆拙言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江姝月。 刚和江姝月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经常因为卖鱼佬的下等身份,在宴会上被人各种讥讽。 但那时候江姝月会护着他,她会把那些嘲笑他,嚼他舌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揪出来,然后让手下扇他们巴掌。 扇到满嘴是血,扇到再也笑不出来为止。 “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家拙言生性善良,见不得血。” “否则就是割舌头,而不是扇巴掌了。” 江姝月曾笑盈盈的,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过这么一句话。 自那以后,圈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嘲笑陆拙言的出身了。 可现在,陆拙言少年时期被人霸凌的照片,都满世界飞了,江姝月也没出面为他解决。 大家自然猜到,江姝月的心早就不在陆拙言身上了,因此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卖鱼佬身上穿的西装好眼熟啊,我前两天好像见林鹤知穿过。” “笑死了,正牌老公陆拙言穿的西装,居然是其他野汉子穿剩下的。” 讥笑声越来越刺耳,可江姝月却只顾着和林鹤知亲热,看都没看陆拙言一眼。 陆拙言心如死灰,正想转身离开,身后的大屏幕上,突然开始自动播放起了,林鹤知的生活照! 照片的尺度相当大,甚至有林鹤知跪在地上,给江姝月口的照片。 只是这些照片,都只拍了林鹤知的脸,江姝月只露了背影在里面...... “陆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鹤知指着陆拙言一脸屈辱的问。 “上次你在拍卖会上,那样羞辱我,难道还不够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说着又要寻死觅活,却被江姝月按住了。 “姝月,你不要拦着我,你就让我死吧。” 林鹤知红着眼睛说:“我们林家是书香世家,我和我父母的思想都很保守。” “我父母如果看到这些照片,他们也会打死我的!” 不经意间,他又抬高了自己的身份。 江姝月紧紧的抱着林鹤知,然后轻声安抚他道:“鹤知,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动不了你。” 林鹤知却冷了脸来:“你总是这样说,可陆拙言三番五次羞辱我,也不见你罚他......” “那是没有当着你的面罚。”江姝月冷声道:“今天既然你提了,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好好给你出一次气。” 说完后,江姝月冲助理招了招手,然后跟助理耳语了几句话。 助理恭恭敬敬的听着,然后召集了江家的所有手下,大声宣布道: “来人,回家把地下室的死鱼带过来,然后全部抬到这栋楼的二楼!” 陆拙言身体一颤,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起头,无声的看向江姝月,眼睛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 江姝月笑着和他对视:“豪门世家的上门女婿要有格局,拙言,你为什么不能懂事一点呢?” “我也不想这样,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女人话音落地,无数死鱼从天而降,全部砸到了陆拙言的身上! 然而死鱼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些死鱼全都泡在冰水里,散发着恶臭的冰水和死鱼一起淋了下来,陆拙言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了,黏糊糊的死鱼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江姝月的手下们站在二楼,不停的往陆拙言身上泼装着死鱼的冰水,泼了一桶又一桶。 死鱼像冰雹一样砸到了陆拙言的身上,他的额头甚至被砸出了血。 肮脏的鱼鳞沾了他一身,他的头上,身上,全是恶心的鱼鳞,而且散发着阵阵恶臭。 宾客们纷纷捂着鼻子躲开,看向陆拙言的眼神,也写满了嫌弃。 有那么一瞬间,陆拙言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被人霸凌的小时候。 只是这一次,霸凌他的不再是同班同学,而是他的妻子,那个曾许诺会永远爱他,护他,把他当王子来爱的女人...... “现在满意了吗?”江姝月笑着问林鹤知:“我的大少爷。” 林鹤知装模作样道:“姝月,我只是抱怨一句,并不是真的想让你惩罚陆先生。” “陆先生,对不起,你不会怪我吧?” “本来就是他犯了错,不用跟他道歉。”江姝月的声音冷了下来:“谁让他那样对你,他不配。” 众人一阵唏嘘,刚才嘲笑陆拙言的那群人,现在甚至都有些同情他了。 “陆拙言也太惨了吧?虽然上门女婿没地位,但今天可是他的生日,江总却这么对他。” “没办法,谁让他惹了林鹤知,现在林鹤知才是江总心尖尖上的男人。” “正牌丈夫斗不过野汉子,真可悲。” ...... 陆拙言说不出话,他也懒得躲了。 最后一桶掺着死鱼的冰水被泼下,陆拙言麻木的转身,然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人鱼在变成泡沫的时候,会恨王子吗? 陆拙言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难不去恨江姝月...... 几天后,毒药下到了第四剂。 还差两剂,就下完了。 可这天,却出了岔子。 林鹤知喝完粥后,突然就开始吐起血来。 “陆先生,你往粥里下了什么?”林鹤知一脸痛苦的质问道:“我肚子好痛啊!” “姝月,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拙言一下子愣住了,他确实往粥里下了毒。 他也确实找好兄弟又多要了一份毒药,想把林鹤知也一起带走。 毕竟如果不是林鹤知一次次的陷害,他父母也不会惨死。 但是好兄弟说过,七剂毒药全下进去,药效才会发作。 可林鹤知为什么提前吐血了? 江姝月一脸紧张道:“鹤知,别怕,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命令手下抬起林鹤知便往外冲,冲到门口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来人,把陆拙言一起押到医院!”江姝月冷着脸下令道。 “还有桌子上的饭菜,全部打包,带到医院验毒!” 陆拙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来到医院后,林鹤知被推进了急诊室。 很快医生便出来了:“病人胃部大出血,需要输血!” “医院血库的储血量不够了,但幸运的事,病人是AB型血。” “A型B型AB型还有O型血,都可以输给病人,有人愿意献血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陆拙言的身上。 江姝月缓步走了过来,她居高临下的看向陆拙言,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脸。 女人亵 玩的姿态,像在把玩一只鸟。 她说:“拙言,你最近太任性了,但只要你求我,只要你跟我低头服个软,这血我可以不让你献。” 陆拙言笑了,他用手语一下一下的向江姝月比划: 江姝月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拙言,你真的太不听话了,最近你怎么总想惹怒我呢?看来又要给你点教训了!” 言罢,她命人控制住了陆拙言,“既然你想献血,那就给我抽!” “鹤知需要多少血,你就抽多少血给他!” 陆拙言挣扎不了,他被按到了病床上,粗大的针头刺了进来,鲜红的血液顺着针管一点点流逝。 他本来就有些贫血,江姝月也知道这点,刚结婚的时候,她每天都会亲手给他熬补血的中药,然后盯着他一口一口喝完。 可现在,她却让手下按着他,任由护士抽了一袋又一袋的鲜血...... 眼前一阵阵发黑,护士终于抽够了,林鹤知需要的血量。 陆拙言快要撑不住了,就在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江姝月的助理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江总,那碗粥的验毒结果出来了。”助理面色凝重的汇报道。 “不止是林鹤知先生的粥里被下了毒,您和陆先生的粥里,也检查出了一样的毒药!” “毒药的剂量很少,一次服用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但长久服用下去,必死无疑。” 江姝月似有担心的看了看陆拙言,然后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可怕! “居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投毒,给我好好查,到底是谁干的!” 闻言,助理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来,他偷偷看了陆拙言一眼,但作为专业的助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江总,属下已经查到下毒的人是谁了。” 陆拙言的心跳快了一瞬,但他知道结果已经无法逆转。 果然,助理掏出手机,然后调出了一段视频,弯腰递给了江姝月。 “江总,这是您家里的监控拍到的,陆先生不知道,那栋别墅里您命人装了很多针孔摄像头。” “属下查看了好几次,给您投毒的人确实是陆先生,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往粥里投毒了!” 监控里,陆拙言一脸麻木的熬着粥,一边熬,一边往里面撒毒粉。 监控拍得非常清楚,他四次下毒,全被拍到了。 其实下毒前他特意弄坏了家里的监控设备,可他也没想到,为了控制他,江姝月居然还在家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看到结果的江姝月气疯了,她不管不顾的冲到了陆拙言面前,然后把他从病床上扯了下来。 陆拙言刚献完血,身体还很虚弱,可江姝月才不管这些,她一把掐住陆拙言的脖子,像是受伤了般双目猩红。 “拙言,你给我下毒?”江姝月红着眼眶质问道:“我那么爱你,你竟然给我下毒?!” 她掐得那么用力,像是恨不得就这样直接掐断陆拙言的脖子一样。 陆拙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他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他用手语虚弱的比划: 可现在江姝月正在气头上,她压根没有心情去看陆拙言比划了什么。 她只是掐着陆拙言的脖子,一遍遍的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为了嫁给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却因为一个男人,就要毒死我?!”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陆拙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她捏碎了。 他刚被抽了很多的血,现在又被掐着脖子,没办法正常的呼吸,双重折磨下,他很快便晕了过去。 “拙言......” 再次醒来时,陆拙言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里。 而他的脚上,则拴着一条铁链。 “姝月说,你死不了,但你以后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了,哪儿也去不了。” 林鹤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笑得得意洋洋。 “你肯定也猜到了,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毒,跟前几次一样,就是想陷害你,让姝月讨厌你。” “但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给姝月下毒了,还是烈性毒,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你一个出身低贱的几代贫农,也配得上姝月这种阶层的女人?看来连老天爷都想帮我当上姝月的老公。” “作为对你的惩罚,不久后,姝月就会对外宣称,你已经病死了,然后嫁给我。” 说着,他张开双手,炫耀般的向陆拙言显摆他身上价值连城的西装。 “这是姝月为我选的新郎服,意大利纯手工定制,衣服的面料,是由上千颗钻石磨成粉,然后再织成布,做成的西装,灯光一照,整个西装都会闪闪发光。” “明天就是我和姝月的婚礼,真遗憾,不能邀请你参加了。” “陆拙言,你就慢慢的在地下室里腐烂吧,以后豪门女婿的身份就由我来代替你吧,哈哈哈哈哈!” 说完后,林鹤知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楼上的客厅里,江姝月正冷着脸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 见状,林鹤知走过去,他伸手抱住了江姝月。 “姝月,你不要伤心了,我想陆先生应该只是一时想不开,他一定不是真心想毒死你。” 闻言,江姝月笑了,那笑容隐隐透着几分悲凉:“一时想不开?他可是连续给我下了四天的毒,这叫一时想不开?” “我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居然想毒死我!” 江姝月越想越气,她反手摔了手里的酒杯,然后冷着脸下令道:“把地下室的温度给我调低,调到零下!” “而且从今天开始,除了死鱼,什么食物也不许给他送!” “一点都不会学乖,我倒要看看,他能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温度骤然下降,很快便到了零下,而陆拙言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他一向怕冷,而且因为贫血,他的手脚总是冰凉的。 他还记得,谈恋爱的时候,江姝月会微笑着,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他取暖。 她的身体就像火炉,总是那样的炙热...... 可现在,江姝月已经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现在的她,甚至想冻死他。 稀鞂贸弡彇孑便蓽鰦曜鏆肭楮鵝無銕 地下室里,只有死鱼冰冷的尸体,和陆拙言作伴...... 在地下室里冻了一整夜后,陆拙言已经处在濒死的边缘了。 地下室的门终于开了,可进来的并不是江姝月,而是林鹤知。 林鹤知命令佣人们,搬了一台投影仪过来。 “陆先生,虽然你不能参加我和姝月的婚礼,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见证我们的幸福。” “所以我会把我们的婚礼全程直播给你看的,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陆拙言笑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用手语问林鹤知: 林鹤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很显然,他们没领证。 但此时此刻,林鹤知十分自信,江姝月都那样惩罚陆拙言了,他相信江姝月一定愿意为了他,和陆拙言离婚,不过他还是防了一下。 “哼!陆拙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些,只是想找借口见姝月罢了!” “别白费力气了,姝月已经彻底厌恶你了,她不会见你的。” “如果你真想离婚,就直接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说着,林鹤知叫人将一份离婚协议书,甩在了陆拙言面前。 他本以为陆拙言不会轻松的签,可陆拙言却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与此同时,江姝月正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婚纱。 她的姐姐突然走了进来:“姝月,这场婚礼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嫁给陆拙言了吗?你和陆拙言难道离婚了?” 江姝月轻飘飘的瞥了她姐姐一眼:“我和拙言不会离婚的,他最近不听话,给他点惩罚。” “这场婚礼,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办给鹤知的父母看的。” “我和林鹤知只办婚礼,不领证,拙言才是我唯一的丈夫。” “可我听说,陆拙言给你下毒了。”江姐姐犹豫道:“这你都能忍?” 闻言,江姝月笑了:“刚发现拙言给我下毒的时候,我也很愤怒,甚至差点掐死他。” “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不止给我下了毒,他也给他自己下了毒。” “这个傻瓜,已经绝望到那种地步了,却还是要陪我一起死......” “我想他一定是爱惨了我,否则他不会这么做的,男人吃醋的手段罢了。” 婚纱终于整理好了,江姝月如同女王一般,用掌控全局的语气说: “再罚他两天,磨一磨他的性子,我就会把他放出来。” “今后,我会把鹤知养在外面,拙言醋性大,以后不让他和鹤知再见面了,这样我耳根子也就清净了。” 江姝月以为,她还能像往常一样掌控全局。 可她不知道,陆拙言已经不想再一直任她摆布了。 林鹤知走后,陆拙言僵硬着手指,取出了藏在地下室里的最后那两剂毒药。 大屏幕上,江姝月和林鹤知的婚礼已经开始。 江姝月穿着巨大而蓬松的婚纱,她美得好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林鹤知则身穿西装站在江姝月旁边,两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天空放起了礼花,炫蓝的颜色炸开,在空中组成了一行大字。 陆拙言看着屏幕上的这行大字,一边流泪,一边默默的吞下了最后两剂毒药。 太好笑了,他这个正牌老公,甚至就连婚礼,都没有现在跟林鹤知的盛大。 大屏幕上,牧师用他庄严肃穆的声音问江姝月: “江姝月,你是否愿意嫁给林鹤知为妻?无论他贫穷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你都愿意爱他,护他,永远对他忠贞不二。” 江姝月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林鹤知,然后柔声道:“我愿意!” 陆拙言跪倒在肮脏冰冷的地下室里,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毒性很快发作了,他终于要死了。 陆拙言一边吐血,一边释怀的笑了。 太好了,他终于要解脱了,终于自由了。 他死前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江姝月的丈夫。 他的墓碑上,也不会再出现她的名字。 儿子不孝,爱错了人,爸爸妈妈,我来找你们了。 鲜红的血液在结了冰的地面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陆拙言躺在冰面上,微笑着闭上了眼...... 盛大的婚礼闹了几乎一整宿,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林鹤知才抱着喝醉了的江姝月回到婚房。 “姝月,我好开心啊,我终于做了你的新郎。”林鹤知抱着江姝月深情的表白道。 江姝月纤细的手指,动作轻佻的在林鹤知的胸口画着圈圈:“你开心就好。” “毕竟我大费周折的办这场婚礼,就是为了让你和你的父母开心。” 闻言,林鹤知顺势把江姝月压到了身下:“姝月,你对我真好。” “但是我还有一个心愿,如果你能满足我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江姝月漂亮的桃花眼半眯,她一边醉眼朦胧的去解林鹤知衬衫的扣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心愿?” “今晚伺候好我,我什么心愿都满足你。” 说着,江姝月便翻身骑到了林鹤知的身上,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林鹤知却拒绝道:“姝月,等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从床头柜上拿出了那份陆拙言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姝月,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但是你听了千万不要生气。” “今天我去地下室看陆先生了,本来是想给他送点吃的,可是他见到我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以死相逼,非要见你,还说要跟你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江姝月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你说什么?拙言要我和离婚?” 见江姝月变脸了,林鹤知连忙道:“姝月,你不要生气,我猜陆先生只是想用离婚来要挟你,让你放他出去。” “他以死相逼,让我把这份离婚协议书拿给你签字......” 说到这里,林鹤知顿了顿,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姝月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听陆先生的话,更不该把这份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惹你生气。” “可是我也有私心,我不想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小三儿,我想名正言顺的做你的丈夫。” “所以姝月,你愿意为了我,和陆拙言离婚吗?” 林鹤知一边说着,一边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江姝月。 他满眼期许的看向江姝月,期待着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迎着林鹤知充满期许的眼神,江姝月笑了。 她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林鹤知英俊的脸,动作是那么的旖 旎。 林鹤知的脸更红了,他正准备讨好般的用脸却蹭一蹭江姝月的手。 可下一秒,没有任何征兆的,江姝月突然狠狠甩了林鹤知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林鹤知脸都被扇肿了。 他睁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江姝月:“姝月......为......为什么?” 明明刚刚她还在温柔的爱 抚他,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脸? “林鹤知,我应该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机。”江姝月冷着脸道。 “拙言不可能跟我离婚,他爱我爱到甚至愿意为我去死,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 江姝月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撕成了两半。 她很自信,陆拙言绝不会主动和她离婚。 “林鹤知,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江姝月冷眼看向林鹤知,目光冷到足以冻结盛夏的艳阳:“更不要在我面前玩弄心机!” “你现在之所以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是因为你手段高明,而是因为我宠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一脸轻蔑的在林鹤知的脸上拍了拍。 “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靠你自己的实力获得的,而是我赏你的。” “所以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别再说越界的话。” “否则的话,我能让你拥有全世界,同样也能让你在一瞬间,一无所有!” 说这些话时,江姝月的语气甚至是温柔的。 她脸上也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拍林鹤知脸的手,又温柔的挑起了林鹤知的下巴。 那动作,就像是情侣在调 情。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是那样的可怕,以至于在炎热的夏天,让林鹤知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姝月,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呀。”林鹤知委屈道。 “我没有说谎,这离婚协议书,真的是陆先生给我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看最后一页的签名,陆先生在上面签了字,他的笔迹你一定认得。” 闻言,江姝月的脸色又是一沉。 离婚协议书虽然被她撕掉了,但也只是对半撕,没有撕成碎片。 签字页也一分为二,散落在地上。 林鹤知赶紧弯腰把签字页捡了起来,然后递给了江姝月。 “姝月,我真的没有骗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甚至愿意和你一起去地下室,找陆先生当面对质!” 签字页上,赫然写着“陆拙言”三个大字。 江姝月认得陆拙言的笔迹,因此她一眼便看出,这确实是陆拙言亲手签下的字。 他真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反了他了。”江姝月扯了扯唇角,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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