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另外一边,刚从学术论坛会出来的苏听晚,被学术界大拿围绕着,笑容得体大方,耐心地回复他们的邀约。 “我毅然决定回国,就是想为国内古文字文献翻译出一份绵薄之力。” “各位前辈,这是我毕生的梦想,也是我作为国人的职责所在,后续无论任职于哪一个研究所,都是我的荣幸。” 一番话说得妥帖至极,嘴角挂着亲和力十足的微笑,再次搏得众人好感。 清北大学的教授面露赞赏,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古文献翻译大师,这样的人才,不仅学术造诣极高,而且还有着极强的爱国情怀,这正是他们急需的专业人才! 他刚想上前攀谈,却见苏听晚身边的秘书低声和她说了句什么,她的脸立刻就白了,焦急忙慌地上了车。 连包都来不及拿,掉在了地上。 一上车,苏听晚常年挂着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失措的失控表情。 她紧紧抓着小王的手,语气担忧到了极点。 “春寒怎么会突然出车祸?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小王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张素日里最老实巴交的脸,此刻却透露出一股兴奋又阴险的感觉。 “苏小姐,季总刚刚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了,那边通知一定要直系亲属签字,否则医生不敢擅自动手术。” 他的话音刚落,苏听晚眼里的泪瞬间掉了下来,她颤抖着唇催促道: “快!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车牌号浙A8888的劳斯莱斯,在倾泻而下的雨幕中急行,瓢泼大雨下暗藏的阴谋和诡谲此刻悄然浮现。 等苏听晚逐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车子早已行驶出市区,一路奔向了a市百公里外的旧厂房。 “小王,走了这么久都没到吗?” 苏听晚透过后视镜,和秘书对视一眼,猛然看见男人眼底贪婪阴森的目光,不妙的预感格外强烈起来。 “别急,马上就到了。” 越接近约定地点,小王的心脏跳得越快。 脑海中浮现出沈霜降那双艳丽狠辣的狐狸眼:“你儿子在我手上,只要你乖乖照我说的做,我一定保证他的安全。否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儿子哭闹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王福川只觉得心脏都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想到这,他原本还有所动摇的心陡然坚定起来。 苏小姐,季先生,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刺啦—— 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苏听晚被秘书粗暴地扯下车,摔在了地上。 她刚想发火,头顶却传来熟悉的轻笑声。 一抬眼,沈霜降撑着一柄黑伞,立在旧厂房的门口,整个人宛如融进黑夜里。 她的脸上挂着癫狂的笑容越来越大,看起来格外阴森可怖。 “又见面了,苏......” 她停顿了一下,五官因为激愤而扭曲变形。 “季夫人。” 旧厂房内,浑浊的空气刺激得人喉咙发痒,呼吸困难。 苏听晚被人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身上的衣服也被剪得破破烂烂,身上都是被殴打过的青紫。 沈霜降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清脆的巴掌声一个接着一个响起,苏听晚那张温柔秀美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就连一旁沈霜降的绑匪同伙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从始至终,她都紧咬着牙没吭一声,顽强得不可思议。 “苏听晚,从前你抢走谢泽卿的账,我还没和你算。” “现在你又把手伸向了季春寒,你就这么喜欢抢我不要的二手货?” 苏听晚的嘴角带血,冷若寒霜的眸中终于浮现出怒意,眼神不善地盯着眼前的状若疯魔的女人。 “二手货?沈霜降,你从始至终都没把季春寒当做一个正常人来看待,你只把他当做自己的奴仆和所有物,这注定了你们这段畸形的爱情不会有结果。” “他选择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别告诉我,你现在后悔了。” 苏听晚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讽刺,落在沈霜降的眼里,刺眼得惊人。 沈霜降彻底破防了,她像是心底的隐秘被戳中般,恼羞成怒起来。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 季春寒赶到时,现场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不见苏听晚的踪影。 他的心突然提了起来,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拽住其中一人,神情焦急地询问着苏听晚的去向,那人恰好是清北大学的教授,他将女人的包递给季春寒,详细地描述了苏听晚离开时的场景。 “我只依稀听见秘书和她说了一句,季总出事了,她就着急忙慌地走了......” 季春寒的心脏漏了一拍,下一秒就接到了沈霜降的电话,她的话直接将季春寒心头的那点仅存的希望彻底熄灭。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似笑非笑: “季春寒,想让她活命,你一个人来旧厂房找我,你知道具体的位置。” 他的手一抖,手机滑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 保镖弯腰捡起,觑着他惨白的脸色,战战兢兢地开口: “季总,根据底下人查到的消息,夫人被带出市区后,就彻底断联了,现在我们无法得知具体的地址......” 季春寒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着脸一个人开车驶向郊外。 阴冷湿寒的冬雨下个没完,砸在车玻璃上发出沉闷压抑的声音,令人无端地感到窒息难受。 当周围的景物由陌生变为熟悉之时,季春寒不由地微微一愣,这里是沈霜降爷爷曾经居住的地方,也承载着二人为数不多的甜蜜回忆。 当初,沈父去世后,为了躲避债主,季春寒带着沈霜降躲进了这个破旧的居民楼。 两人几乎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无论季春寒做什么,沈霜降就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那时候的沈大小姐刚失去父亲,能依赖的只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两人的感情火速升温,也是在这里,他和沈霜降有了第一次鱼水之欢...... 沈霜降站在天台上,俯视着楼下的季春寒,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步步走上楼梯。 她把见面地点放在这里,其实是有私心的,她的心里还是执拗地认为季春寒心里有她,试图通过回忆来让他心软。 离开沈氏集团后的季春寒,一路平步青云,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助理了,他周身的气场强得令人胆寒。 即使孤身前来,穷凶极恶的绑匪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被他轻轻扫视一眼,都险些吓破了胆。 沈霜降的心越发酸涩起来,原本这样优秀的男人,是独属于她的。 可现在,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男人面若冰霜,劲瘦冷漠的身影立在原地,眼眶倏然红了。 “快放了她!” “做梦!” 看着他这幅心疼妻子的模样,沈霜降心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就这么喜欢她?” 这个问题让季春寒微微一愣,对上苏听晚泪眼朦胧的眼睛时,神情又变得尤为坚定。 “不,我爱她。” 苏听晚的眼里有明显的震惊,随即浮现出喜极而泣的泪花。 沈霜降在一旁看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心底涌现出的嫉妒和愤怒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立刻命令人将女人吊起来,挂在天台的边缘,苏听晚整个人摇摇欲坠,那张温柔秀美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猎猎作响的北风吹过,不甚牢固的绳索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季春寒再也忍不住,他双手紧握成拳,怒吼道: “沈霜降,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霜降拿出了那颗失而复得的粉宝石戒指,着了魔似地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隐痛: “我要你和她离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她的姿态再也不复高高在上,甚至能称得上卑微。 “我后悔了春寒,以前我不该那样对你,直到现在我真正失去了你,我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算我求你......” 季春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时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霜降。 即使是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记忆里的她也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慢态度,能让她低头的人少之又少。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这样卑微起祈求一个曾经百般瞧不上的男人,求他垂怜。 可惜,当季春寒看见备受折磨的苏听晚的第一眼,他心里对沈霜降的最后一丝情谊也荡然无存了。 从前的他爱她爱到深/入骨髓,一辈子的心愿也只不过是守在她的身边,护她平安喜乐。 为她放弃了无数高薪的橄榄枝,心甘情愿地留在她的身边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替她打理公司,处理烂摊子...... 从始至终,他甚至没有奢望过一个名分。 他以为,就算是看在这些年任劳任怨为沈氏集团工作的份上,沈霜降也会给彼此留一个体面。 却没想到,她居然极端到绑架了自己的妻子!还将她折磨至此!彻底触碰到了季春寒的底线。 这一刻,沈霜降在季春寒眼里,彻底被判处死刑。 再度开口,季春寒的语气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沈霜降,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这句话像是利刃一般狠狠捅进沈霜降的心脏,又连皮带肉地拖拽出来,她只觉得疼得浑身发抖,连带着身体都有些支撑不住。 她强撑着不肯露出失态的表情,扬起手上的小刀,就朝着吊着苏听晚的绳索砍去。 “既然你不肯回到我的身边,我也绝不允许你和这个贱女人在一起!” “和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她狞笑着,披散的黑发遮住癫狂的神情,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眼见着就要将绳子割断。 下一秒,后背袭来一阵剧痛,季春寒冲上来抬脚就将她踹倒在地,力道大得险些将她肋骨踹断。 沈霜降的嘴里猛地喷出一口血,嘴里发出嘶哑的抽气声,眼睁睁看着男人将苏听晚解救下来,二人紧紧相拥。 季春寒脸上失而复得的惊喜,和刚刚冷漠厌恶的样子大相径庭,让沈霜降的一颗心彻底沉入了海底。 楼下警车的鸣笛声响彻云霄,警察陆陆续续到达现场,展开救援。 看着季春寒脸上镇定自若的表情,她终于明白一切挣扎都是徒劳,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为确保自己的安全。 代价是,舍弃她。 这一刻,沈霜降的心里万念俱灰,她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仿佛窥见了自己陷入绝境的未来。 有警察冲上了天台,举着枪让她双手抱头蹲下。 她侧过脸,看见季春寒搂着苏听晚,警惕地一步步往后退。 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看得她气笑出声。 那双曾经深情不移的双眼,此刻只剩下彻彻底底的恨意和厌恶。 真没意思。 沈霜降心里想。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在众人震惊无比的目光中,站上了天台,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 那张艳丽狠辣的脸摔得面目全非,身体以极其扭曲的姿态平躺在地上,她抽搐了几下,喉间发出几声不甘的吞咽后,彻底没了生息。 临死前,她在心底呢喃: 季春寒,我好疼,你怎么还不来抱抱我? 沈霜降死后的第二年,沈氏集团分崩离析,曾经辉煌的商业巨轮彻底沉没在时代的浪潮中。 她被葬在了沈父旁边,孤零零的小坟头,上面长满了野草。 除去季父会每年都去看她外,再也没人想得起这位曾经风头无两的沈大小姐。 而反观季春寒,他则是在a市商圈混的风生水起。 在这次绑架事件发生后,苏家二老彻底相信了季春寒,他们将苏氏集团交给季春寒打理,不遗余力地支持他。 季春寒也不负众望,一步步缔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短短几年身价就翻了几倍,刚到而立之年就登上了国际富豪榜前十。 闲暇之余,他会和苏听晚到处旅游,和她一起携手领略祖国大江南北的风光,陪她去看北方的雪,坐在苏式园林里赏雨喝茶,在习习海风中紧紧相拥...... 苏听晚最终还是选择了清北大学研究院的工作,凭借博士学位,留在a市做了一名大学教授。 她的课讲得引经据典,幽默风趣,总是座无虚席。 季春寒一有空,就会去接她下课。 两人郎才女貌,颜值登对,还因此被不少人称为最佳模范夫妻,羡煞旁人。 这天,季春寒照例去接她下课,这节课讲到了爱情的主题,许多学生在课堂上据理力争,争得面红耳赤。 苏听晚只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温婉的笑,不反驳也不赞同。 她总是这样,尊重每个人的感悟和发言,令人如沐春风。 这时,一位学生眼见地发现站在教师后面的季春寒,她耍宝似地对着苏老师挤眉弄眼。 “苏老师,听说您和您先生的感情一直很好,请问有什么维系爱情的诀窍吗?” 苏听晚微微一怔,对上季春寒含笑的双眸,眉眼弯弯: “相爱可抵万难。” 春风乍起,吹出鲜嫩的绿芽,窗外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也不及眼前女人的半分娇颜。 季春寒心意微动,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包包,与她十指相扣。 “走,回家。“ “嗯,回家。” 她把爱情困成牢 ----------------- 故事会平台:丛林故事屋 ----------------- 陆拙言是出身乡下的卖鱼佬,还是个哑巴,可他却娶了顶级豪门世家的千金。 所有人都羡慕他的好运气,也羡慕江姝月爱惨了他。 可只有陆拙言知道,婚后的江姝月偏执,残忍,而且控制欲极强。 就比如现在,江姝月为了一个喜欢写毛笔字的古风男,居然要把陆拙言的父母沉海! 女人苍白且病态的笑着,她居高临下的睥着陆拙言,说话时语气甚至是温柔的。 “拙言,告诉我,你到底把鹤知藏哪儿了?” “再不说的话,公公婆婆可就要被沉海了。” 正前方的大屏幕里,正播放着公海的画面。 陆拙言的父母被装在麻袋里,只把脑袋露了出来,而麻袋的下面装满了石头。 陆拙言瞬间红了眼,他不停的摇着头,嘴里说不出话,他着急的用手语告诉江姝月。 林鹤知是江姝月最近在外面养的野男人。 婚后的这些年,江姝月其实在外面养了不少男人。 但这些男人大部分都是露水情缘,没有人敢声张到陆拙言面前来。 因为江姝月说过,她的拙言像白纸一样,容不得半点玷污,谁敢去他面前闹,她一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这次的林鹤知却是个例外。 他来自江南水乡,喜欢穿古风男装,喜欢写毛笔字,说话也温文尔雅,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男,江姝月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她不仅容忍林鹤知闹到了陆拙言的面前,还直接把林鹤知接回了家,甚至告诉陆拙言。 “拙言,既然你做了豪门世家的上门女婿,就要有上门女婿的自觉。” “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只是犯了大家族里女人都会犯的错,你不要斤斤计较,我和他就是玩玩,等我玩腻了,自然会回到你身边,到时候我会补偿你的。” “可你如果闹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约束我。” 毕竟真心爱过,现在自己的老婆光明正大带小三回家,陆拙言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发过火,和江姝月吵过架,甚至提出过离婚。 可一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江姝月瞬间像疯了一样。 她一把抓住陆拙言的领带,然后发狠般的说:“拙言,我那么爱你,你居然想离开我?” “你想都不要想!你永远是我的男人,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不要再让我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否则,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 江姝月这些话,林鹤知也听到了,然后他就失踪了。 陆拙言对天发誓,他真的不知道林鹤知去了哪里,可无论他怎么解释,江姝月都不相信。 她甚至绑架了陆拙言的父母,然后用他父母的性命威胁他,一直逼他说出林鹤知的下落。 “拙言,别跟我耍花招了,你知道我最讨厌男人在我面前玩弄心机,我也不想伤害你。” “船已经开到公海了,公海杀人不犯法,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告诉我鹤知在哪儿,我就既往不咎。” 陆拙言眼睛都快要哭瞎了,打手语时手都在颤抖: 可女人的目光却从温柔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真不听话。”她拍拍陆拙言的脸,然后冷声道:“拙言,记住,是你的不懂事,害死了你的父母。” 然后,她冲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屏幕上,江姝月的手下接收到命令,立刻动作麻利的把苏父苏母的脑袋塞进了麻袋里,然后系好绳子,一脚踹进了大海! “啊!啊!啊......”剧烈的崩溃,让陆拙言的喉咙,发出像划玻璃一样沙哑且刺耳的声音。 他不会说话,甚至哭不出声,只能安静的崩溃。 看到他流泪,江姝月心疼似得摸了摸他的脸,“拙言,别怪我,谁让你不听话呢,以后记住别跟我耍心机了。” 陆拙言甩开她,大海苍茫,他想跳下海救人,却被江姝月的保镖拦下,他甚至没有办法给自己的父母收尸。 跪在海边哭了一整夜后,陆拙言一脸麻木的起身,然后去找了自己当药剂师的兄弟。 陆拙言用手语跟兄弟淡定的说, 世上最爱他的父母死了,妻子不仅出轨还是杀人凶手。 既然离不开你,江姝月,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我们一起到阴曹地府,找我的父母赔罪...... 随后兄弟给了他一份药剂,叮嘱他想要毒药不被检测出来,就不能一次性投放,要分七天,每天投放一点。 陆拙言带着毒药回了家,一进门,却看到江姝月和林鹤知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林鹤知穿着藏青色的唐装,微长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也苍白,表情隐忍且委屈。 “我的手下,在你父亲养鱼的鱼库里发现了鹤知。”江姝月冷着脸道:“你们竟然把他关到了地下室里,还和一堆死鱼关在了一起。” 林鹤知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却还是“大度”道:“姝月,没关系,我没事......” 江姝月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来,看向陆拙言的眼神也越来越冷了:“你犯的错,给鹤知道歉。” 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声音里暗藏威胁:“或者我也把你关到地下室和死鱼住一周,自己选吧!” 听了江姝月的威胁,陆拙言自嘲的笑了笑。 他娶江姝月以前,全家都以卖鱼为生,爸爸捕鱼,妈妈卖鱼,从小他就跟在父母身边,帮父母洗鱼,杀鱼,去鱼鳞...... 他是个人人口中的卖鱼佬,靠着卖苦力换口饭吃的下等人,可能是和鱼待久了吧,他衣服上总是沾着肮脏的鱼鳞,身上也有难闻的鱼腥味。 虽然他长得很帅,可上学时没有人愿意和他当同桌。 他们一见到他就捂着鼻子跑开,说他不配和他们待在一起,他一身鱼腥味,难闻死了。 因此陆拙言一直都很自卑,长大后每次帮妈妈杀完鱼,他都要洗很久的澡,买很多香味很浓郁的沐浴露,怕自己身上还留有鱼腥味,惹人讨厌。 江姝月和他青梅竹马,少时便是同学,看着同学们对陆拙言的霸陵,出身豪门的大小姐江姝月知道后,非但没有嫌弃他,反而帮陆拙言教训了所有霸陵他的人,甚至她还请了国外最有名的调香师,专门为他研发了一款香水。 “拙言,我给这瓶香水起名为。” “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才不是什么低贱的卖鱼佬,你是大海的儿子,就像传说里的人鱼,不会说话,却纯洁无瑕,拥有最美也最高贵的灵魂。” 当时陆拙言感动到几乎要落泪,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满身鱼腥味的哑巴,可江姝月却把他当王子来爱。 所有他想要的,不需要开口,只看一眼,明天一定会出现在他的床头。 玫瑰花铺路,漫天烟火的表白......这些都太小儿科了,江姝月甚至每天都会送他一块宝石手表。 “我的人鱼王子,我知道你现在很惶恐,你觉得我们身份地位太悬殊,不敢和我在一起。” “没关系,我可以等,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送你一枚戒指,向你求一次婚。” “我希望,在我第一千零一次向你求婚的时候,你能答应做我的新郎。” “我会给你童话般纯洁的爱情,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第一千零一次求婚,她甚至在大海上点满了河灯,场面浪漫到不像话。 陆拙言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相爱一生的女人。 可现在,这个女人为了给另一个男人出气,居然要把他关到堆满死鱼的地下室! 她明明知道,死鱼的腥味,是他一辈子的噩梦,他甚至因为鱼腥味从小被同学霸凌...... 陆拙言咬着牙,用手语一下一下的比划道: 他脸色惨白,却倔强的仰着,不肯低头。 “姝月,算了。”林鹤知叹气道:“陆拙言是你的丈夫,他怎么会有错呢?”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我还是走好了。” 说着,他便起身,像影视剧里的伤心男配一样,穿着唐装踉踉跄跄的向门口走去。 江姝月自然不会让他走,她一把拉住林鹤知。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我找你找的都快发疯了!”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一步!” 江姝月死死盯着林鹤知裸露的胸膛上,眼底的欲 火,几乎要压不住了。 她的手,不知何时落到了林鹤知的劲腰上,然后冷声下令道。 “既然拙言不肯认错,那就送进地下室吧。” “让他在地下室好好反省一下,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不等手下把陆拙言押进地下室,她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了林鹤知的衣服,然后骑了上去...... 陆拙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早已流干,心痛的感觉却分毫未减。 地下室里堆满了死鱼,腥臭的味道熏得人的眼睛都隐隐发疼。 陆拙言刚进去,便承受不住,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不是因为鱼腥味太臭,而是因为他对这个味道有阴影。 一闻到鱼腥味,他就会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小时候被霸凌的场景。 他们用死鱼扇他的脸,往他身上粘鱼鳞,还逼着他吃已经发臭了的鱼肉...... 陆拙言瑟缩在墙角,身体不受控的发着抖,他不停的摇着头,想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江姝月明明说过会一辈子对他好,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在地下室里被关了整整三天,陆拙言终于被放了出来。 然而出来后,江姝月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知道错了吗?” 陆拙言麻木的点头,心里已经不再对这个女人抱有任何的希望。 “知道错就好。”江姝月伸手摸了摸陆拙言的脸,声音微微放柔了些。 “拙言,你懂事一点,我会继续对你好的。” 陆拙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做晚饭时,一脸麻木的把第一剂毒药撒了进去。 吃过晚饭后,江姝月带着陆拙言去参加拍卖会。 “想要什么就举牌子,多少钱都没关系。”她温柔的笑着说:“老婆给你买。” 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吃,她把他当狗来训。 陆拙言的眼里只剩悲戚,他在心里流着泪说: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江姝月给陆拙言买了很多昂贵的古董文玩。 然而实际上,陆拙言对古董文玩完全不感兴趣。 喜欢古董文玩的,是林鹤知...... 心脏传来钝痛感,陆拙言起身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林鹤知却出现在了拍卖台上! 而且他不是站着出现在拍卖台上的,而是像奴隶一样,被关在了笼子里。 “今天最后一件拍卖品,是由陆先生倾情赞助的古风美男子。”主持人大声介绍道。 “陆先生说了,这位古风美男子喜欢知三当三,所以他只值三块钱。” “起拍价三块钱,竞价开始!” 陆拙言一下子懵了:陆先生?是在说他吗?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 笼子里,林鹤知手脚都被绑着,仅下身穿着一条半干半湿的白色里衣,上半身几乎全裸,腹肌和人鱼线一览无遗。 在场的富婆们都沸腾了,纷纷开始喊价。 “我出一百万!” “这身材太绝了,我也试试够不够劲,两百万!” “五百万!我出五百万,谁都别跟我抢!” ...... 一阵喊价声中,林鹤知一脸隐忍的看向江姝月。 而江姝月则冷着脸,做了个“点天灯”的手势。 “点天灯!江总点天灯了!”主持人激动的宣布道:“今晚的古风美男子归江总所有!” 江姝月冷着脸上前,让手下把林鹤知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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