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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儿怨念太重,需得超度,” 莫非沈月是要将冤魂安到娘头上,意图帮祖母夺管家权? 可想起沈月刚刚那渗人的眼神,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眼神,倒像是要她的命! “其实怨念并非根源,令诸位女眷生病的另有其因。”了尘话头一转:“此事另有隐情,我已请僧录司的阐教出面,老夫人请稍等片刻。” 僧录司是先皇设立统管天下僧尼的地方,隶属礼部, 阐教虽说只是六品,却对所有僧人有监督僧纪戒律的权利, 了尘这个秃驴究竟想做什么! 沈毓婉喉间一梗,下意识往宋敏看去,同样在宋敏脸上看到震惊之色, 荒谬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她急忙甩掉, 不会的!只要了尘没疯,为了性命也会死守交易内容! 等待的时间格外煎熬,心脏像是被蚂蚁啃咬。 明明是初冬,沈毓婉额间竟渗出一层冷汗, 不多时,管事将一队僧人引入后宅,领头之人身着皂色常服,身披黑条浅红袈裟,慈悲中带着一丝威严。 “这.......”沈老夫人还没从变故中回过神,她不过是想借由做法事将宋敏善妒之名传出去,怎么就招惹来了僧官, “祖母,许是了尘大师有事想请大人做主,您行得端坐得正,只管放宽心便是。” 沈月上前几步扶住沈老夫人,目光从了尘大师身上漫不经心的掠过,淡淡的笑了笑:“许是有人想要效仿前人用神佛之事害人呢,” 少女声音软糯,听在了尘耳中却仿佛催命符,他褪下袈裟,伏跪在僧官面前:“贫僧有罪,” “前两日有人深夜造访,出佛指舍利请贫僧于沈家法事会场污蔑沈二姑娘是天煞孤星,贫僧一时被欲念蒙了眼,应承下来。” “那人言明,沈府接连生病是药物所致,等贫僧将天煞孤星处置后,自会给解药让府中女眷痊愈,成全贫僧高僧之名。” 了尘低头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打开,一枚微黄的玉色长形舍利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用颤抖的手指轻抚,眼底浮现些许水色:“贫僧破了贪欲,亦险些因贪欲害人,请阐教处置。” “何人指使,”僧官问, 了尘摇头:“是一个中年仆妇送来的。” “老夫人,得罪!”僧官合十:“请将府上仆妇全部集中起来,方便了尘指认。” 了尘不知是谁,沈府上下却从舍利拿出来瞬间,便心知肚明了尘是受谁指使, 能拿得出稀有的舍利,还对沈月恨之入骨的人,除了沈毓婉还有谁! 沈月察觉周围怜悯同情的目光,身子晃了晃倒进凝香怀中,一副吓到的模样, 自先皇震怒后,贿赂僧人便成了禁忌, 礼部尚书同沈崇文向来不合,好不容易逮到沈崇文的把柄,定会借机大做文章, 这一次纵使宋家也保不住沈毓婉! 她倚在凝香肩头,暗自观察在场众人表情,宋敏呆滞,沈毓婉胆寒,沈老夫人无措,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毓婉想借法事让自己同前世一样背上天煞狐星的污名, 而她,自然也可以借法事直接将沈毓婉送进刑部大牢! 第33章 距离了尘交代不过半炷香的时间, 礼部当即来人将了尘押回僧录司审问,势必要找出贿赂之人, 僧官走后,沈毓婉面色惨白如幽魂一般站到沈月面前,艰涩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了尘倒戈。” 她实在是想不通,了尘为何宁愿自寻死路也要将贿赂一事捅出来, 良知?呵!她不信!若是了尘真的有良知这些年就不会造下那么冤孽! 头疼得像是要炸开,眼前仿佛只剩下沈月那个可恶的贱人,沈毓婉不顾仪态扯住沈月衣领嘶吼:“你说啊!究竟为什么!我天生尊贵,又凭什么会输给你!”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真想知道?”沈月神色淡淡,看她的眼神漠然,如跳梁小丑一般, “婉婉,别这样!” 沈毓婉甩开宋敏的拉扯,揪着沈月衣领执攸道:“告诉我,我究竟输在了哪里。” “可惜,我不想告诉你,” 沈月眼睫微垂,一根根掰开沈毓婉泛白的手指将衣襟抽回,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想知道,下辈子吧。” 随着沈月脚步声消失, 支撑的气力仿佛被抽走,沈毓婉瘫坐在地上, 她不甘心啊! 明明是必死的局,为何沈月不仅能躲开还反将她一军! 贿赂僧侣,其罪当诛!她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竹园, 听着廊下凝香轻快的脚步声, 沈月心知定是沈毓婉被带走了,将写满人名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进火中,就见凝香满脸喜色进屋:“姑娘,刑部来人将大姑娘和夫人都带走了,据说是由礼部尚书亲自陪审。” 刑部,沈月眉梢微挑, 看来礼部尚书是直接将了尘定为造妖书妖言, 按律,造妖书妖言主犯判处绞刑,从犯杖责一百流放千里。 “备车,我们看看去。” 马车还未到刑部门口便被挤得走不动,周围都是百姓。 面具太过惹眼,沈月吩咐车夫将车停在外围,戴上帷帽隐在人群中朝前涌去, 嘈杂的议论声中,沈月见宋敏紧紧握住沈毓婉的手跪在堂下,母女情深, 沈崇文铁青着脸坐在上首:“说起来不过是本官家事,何以至此。” “沈尚书此言差矣,虽说是沈尚书的家事但也是国事,今日这妖僧为利敢断言贵府二小姐是天煞狐星降世,明日就敢参与世家立嫡立长之说,此妖风不严惩,恐危及社稷啊!” 礼部尚书同吏部尚书正打着擂台,那边又报宋太师来旁听, 刑部尚书坐在中间如坐针毡,嘴里苦,心里更苦,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妖僧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可不论怎么判都得得罪一边, 作孽啊! 血肉模糊的婆子被衙役拖上来:“大人,犯妇已招认,是沈家大小姐授意为之!” 另有一队衙役呈上一个纸包:“大人,此物在沈大姑娘房中搜出,与沈府女眷所中之毒相符。” “啧,既然证据确凿,尚书大人宣判吧。”礼部尚书笑眯眯地望向宋太师,头铁道:“太师大人向来铁面无私,想必也做不出来包庇至亲的事情吧。” 宋太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妖僧是皇室禁忌,触之即死,如今证据确凿,他还能怎么包庇? 罢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外孙女,犯不着树敌。 宋太师冲宋敏招手,威严道:“敏敏,过来,莫要妨碍公务。” 沈月站在人群中,看着沈毓婉眼底的希臆在宋太师抬手瞬间升起,又在他出声后寂灭。 看着沈毓婉浑浑噩噩像是丢了魂一样泣笑被拖走, 她心中毫无波澜。 杖责,流放, 同她前世活活被火烧死起来算的了什么。 “慢着!” 沈月转身离开的动作被骤然响起的女声打断, 她回头,只见宋敏冲过去立在堂中,清瘦的背影透着决然, “大人,此事其实是我逼着婉婉所做,” 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宋敏轻笑出声:“她害那些妾室做什么,是我善妒想借此机会将那些女人除掉,” “敏敏你莫要胡闹!”宋太师厉声呵斥,冲上去想将宋敏拉下来,却被她躲开, 宋敏跪地冲宋太师磕了三个头,笑中带泪:“女儿不孝。” “抓我吧,我借着两姐妹起了龌龊,让婉婉帮我行事。” 宋太师怔忪中,宋敏转跪向堂中,嗓音沙哑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舍利子那般稀罕的宝物,婉婉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有,大人去查查便知,这枚舍利是我及弈时的生辰礼。” “娘.......”沈毓婉瞪大眸子,没想到宋敏会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想说不要,心脏却疼得说不出话,她蜷缩成一团仿若绝望的孤兽:“我不该的...” 她不该争强好胜,不该嫉妒, 她后悔了....... “沈夫人莫要心疼长女便顶罪,身为母亲,又怎会谋害亲女。”刑部尚书道。 “我没有说错,沈月她就是天煞狐星,”宋敏冁然一笑,眼泪止不住滚落:“我肚里本该是个儿子的,是她抢了我儿出生的机会,还害我难产再难受孕,她不是天煞狐星是什么。” “我恨她,看着她我就想起我那没福气的儿子,想起她带给我的一切苦难,如今她毁了容还搅得家宅不宁,我就想着让她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除了尼姑奄,我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一辈子不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挑唆婉婉,告诉她,只要沈月在就会抢走所有长辈的疼爱。” 同说起沈月的厌恨不同,宋敏提起沈毓婉,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揪着胸口衣衫哽咽:“那个傻孩子,我只是哄她,她却信了,以为沈月只要有天煞狐星的名头,我们就会一直疼爱她。” 沈月静静站着,眼角仿佛有水珠掠过, 她算计沈毓婉不甘的心思,算计沈崇文厌恶宋家的心思,就连宋太师权衡的心思都被她算计进去, 却唯独低估了宋敏对沈毓婉的疼爱, 这一局沈毓婉输了,她却赢的像只可怜虫。 “凝香,回去吧。” 挤出人群,她有些不想回沈府, 索性漫无目的游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头顶明明还有太阳,她却感觉遍体生寒, 冬天,真冷啊...... * “爷您瞧,那不是沈二姑娘的丫鬟吗?” 朱谨顺着听风指的方向看去,目光霎时间落在那抹孤寂的身影上,眸色暗了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小姑娘不应该过成这般, 即便是毁容,她也应该穿着华衣戴着花冠,在园子里荡秋千戏蝶,无忧无虑开怀大笑才是, 抬手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他幽幽道:“本王是不是到了做父亲的年纪了?” 定是沈二与他幼时一般可怜, 所以他才总将沈二当做自家孩子,为她心软心疼。 第34章 “沈二姑娘,殿下请您上车一叙。” 两匹良驹拉着朱漆马车停在身旁,摄政王府的标志悬挂在车门之上, 朱谨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杌凳被听风摆在面前,沈月取下帷帽上车, 窗外透进的光晕描绘着朱谨侧脸,他曲着腿靠在车厢上,宽厚的大掌拖着小小一只粉玉盏,凤眸深邃如海,隐约透露出一丝小心翼翼? 沈月怀疑自己眼花了, 竟然觉得这会儿的朱谨有些顾忌她的情绪? 未等她深究,朱谨将玉盏递到她面前, “腾文新寻了个厨子善做糕点,本王想着,姑娘家应当爱吃甜食,” 绵软的粉色芋肉点缀金黄的桂花,只是闻着便能感受到软糯的香甜。 沈月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望着朱谨:“为何会想起来给我带甜食,” 朱谨自小在边疆军营, 细心妥帖给姑娘家准备甜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啧,小姑娘真难哄,” 朱谨叹了口气,将玉碗塞进沈月手中:“等刑部宣判之时,见你带着丫鬟出来心情不爽利,腾文说甜食会使人愉悦,想着你吃了兴许会好。” 他就不该听腾文的话,说什么小姑娘脸皮薄又自尊心强,不希望别人看到狼狈的一面, 这下好了,沈二看自己那眼神,跟见鬼一样! 他木着脸,严肃得像训兵一样:“这一碗糊糊可花了本王五十两银子,快吃!” “噗!”朱谨别扭的模样看的沈月发笑, 香甜的芋泥裹挟着奶香,自舌尖甜到心底, 难以名状的委屈和酸楚从鼻尖蔓延,她垂眸,晶莹顺着下垂的长睫滴进碗中, 瞧,她也有人心疼,不是吗? 车厢外喧嚣逐渐消失时,碗中桂花芋乳也见了底, “多谢殿下相送,” 望着不远处的沈府后门,沈月收敛情绪,回身一望,朱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可算不哭了!让他上阵杀敌行,可哄孩子,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朱谨暗暗松了口气:“应承你的丫鬟婆子在后车,快进去吧。” 目送摄政王府马车离去,沈月轻笑, 那速度,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刚回院中,便有福寿堂的丫鬟来传话,老夫人让府上所有主子去正厅候着, 待沈月到时,沈老夫人坐在上首面色难看,府中姑娘姨娘几乎已经到齐, 众人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厅中寂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老夫人,大人进府了。” 丫鬟通禀像是一滴水落进油锅,沈老夫人陡然站起来:“快,扶我起来。” 沈月跟着起身,目光落在沈崇文身后, 沈毓婉被丫鬟搀着面目惨白,脚步踉跄,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 “文德,怎么样了?” 沈老夫人快步走上前握住沈崇文的手腕,颤声道:“沈毓婉既然能跟着你回来,是不是没事了?” “没事?我头上这顶乌纱帽险些没保住!” “说沈月是天煞狐星,依我看沈毓婉才是!” 沈崇文额上青筋直冒,转身一脚踹向沈毓婉, “嘭! 巨大的力道踢得沈毓婉滑撞在桌腿上,她一声不吭如失了魂般缩成一团只顾低声呜咽, “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同我仔细说说!”沈老夫人拉着暴怒的沈崇文,心里七上八下:“宋氏怎么没回来?” “那女人给沈毓婉顶了罪,如今被关在刑部大牢,等明日大审,”沈崇文烦躁地在厅中来回踱步:“此事闹得太大,一旦处置不好,恐怕我这尚书的位置也要跟着被连累!” “家门不幸啊!”沈老夫人身子一软,被丫鬟扶着瘫坐回椅子上,拍着桌子哀戚:“我沈家究竟做了什么孽,摊上宋敏这个女人,文德我儿,休妻!休妻!同那女人撇清干系!” 听老夫人叫嚷着休妻,沈崇文表情有些异样, 他想休妻不假,但现在不是好时候,宋家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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