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的少女身后,顿时明白凝香口中的姑娘是谁。 躬身:“草民见过安乐县主。” “老先生不必多礼,深夜请您走一趟实属无奈,还望见谅。” 沈月扶住大夫,言辞恳切:“实在是老夫人突发恶疾拖不得,还请老先生诊治。” “县主言重。” 大夫听了沈月的话,脸上的笑容深了深,打开脉枕搭上沈老夫人的脉搏。 结果同沈月猜想的差不多, 忧思过重,白日受了累,也受了凉,惊惧之下一病不起。 大夫开了药,沈月封了一锭银子,点了丫鬟随大夫去抓药, 熬药发汗,一番折腾下去,天光已经微亮。 让丫鬟婆子守着沈老夫人,沈月和沈盈秋一前一后往外走, 行至岔路口,沈月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垂眸一副怯弱表情的沈盈秋杏眸晦涩, “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凌晨雾气正浓,沈月指尖捏着书册,露水落在她睫毛染上水汽,仿佛鬼魅: “若你信我,我替你谋划一门婚事,风风光光嫁过去做正妻,” “若你执意要进摄政王府,日后你遇到任何事,我都不会出手。” 沈盈秋交叠放在小腹的手收紧,指骨发白,粉白的唇瓣颤抖, 好一会儿她才迟疑道:“我是信二姐姐的,可我不能抛弃祖母和姨娘......” “我知道了。” 在沈盈秋话音落下瞬间,沈月抬脚往竹园方向去,背影决然。 关上门,凝香方才问出疑惑:“姑娘为何要特意问上一问?四姑娘的选择不是早就做下了吗?” 沈月歪在软榻上,用指尖轻轻揉着胀痛的额角:“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真相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杏眸幽幽望向虚空,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这个四妹妹,不简单呐!” 昨日她就一直在想沈老夫人一个人哪能下得了如此精妙的局, 天时地利人和, 恰到好处的时间和地点,对每个人性格的揣测。 回府后同沈老夫人那一番话,更是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想,幕后布局的人是沈盈秋! “凝香,找个干净的人将四姑娘盯紧了,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我要看看她的底牌有多少!” 沈月起身盘腿坐在榻上,指尖敲打着桌案,眼神微眯:“说不定,咱们这位四姑娘才是府中藏匿的王牌!”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依靠姨娘根本不会有这般深的心机, 而且沈盈秋提到了一点,沈崇文的暗线!这可不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能知道的事情! 沈崇文暗暗培养沈盈秋究竟想做什么? 第201章 一夜未睡,头胀疼得像是要裂开, 吩咐凝香找人盯着沈盈秋后,沈月简单用了碗粥,睡了过去。 本以为一夜未睡会一觉歇到下午,却不想刚到中午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梳洗完传午膳, 凝香一边布菜,一边将镇西王府的热闹讲给沈月听。 “一早,镇西军的那些将军夫人就到镇西王府寻镇西王王妃了,听说个个都气势汹汹,这一次,镇西王府有的闹了。” 闹肯定是要闹的, 镇西军的将军们同镇西王府感情深厚,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事事为着温心慧母子着想, 可如今温心慧同贺靖偷情,那些人定然会认为温心慧背叛了镇西王,又怎么可能不闹? 不过朱谨昨日定是许了温心慧什么,否则温心慧不会那般隐忍, 今日若朱谨出手,温心慧顶多也就伤筋动骨。 沈月吹着勺子中的羹汤,神色淡淡:“盯着,看看最后是什么结果。” 镇西王府, 温心慧一身红色大袖衫端坐在梳妆台前,头戴莲花金冠,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全妆,小指从玉盒中沾染红色胭脂,一点点涂抹在菱唇之上。 院中,小丫鬟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之前还纳闷王妃为何突然开始打扮,原来竟然是为了会情郎么?” “贺将军也算少年英才,王妃若是能嫁给贺将军也算是后半生有了依靠,” 圆脸丫鬟听后,不屑地撇撇嘴:“嫁给贺将军?贺家怎么可能娶个寡妇做将军夫人,瞧着吧最多是贵妾!” 树荫将身形遮挡,银珠扶着温心慧面露怒色:“这群碎嘴的丫鬟,王妃且等着,奴婢这就去撕烂她们的嘴!” 温心慧转着手上的团扇红唇微扬:“不必!” 说罢,她抽过银珠腰间的软剑握在手中从树荫后现身, 方才还聊得热火朝天的丫鬟们顿时面如土色,纷纷跪在地上讨饶, “王妃饶命!” “饶命?” 上挑的尾音透着戾气,温心慧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本王妃最恨聒噪之人。” “啊!” 话音刚落,银白的长剑在空中划过冷冽的弧度, “嗬...嗬...” 血液灌入气管,最边上的丫鬟捂着喷血的喉咙,一双眸子瞪得快要冲出眼眶。 旁边的两个丫鬟尖叫着连滚带爬往外跑, 银珠听着动静冲进去,就见温心慧提着剑,一双眸子充血,如同冥狱中逃出的煞星。 “王妃!不可!夫人们还在正厅等着您......” 劝阻的话未说完,温心慧脚尖挪动提着剑扑向逃走的丫鬟, 两剑当胸穿过,丫鬟倒在血泊中,空气中浮动的刺鼻的血腥味, 这一幕被准备来给温心慧请安的程文麟撞了个正着, 银巧急忙捂住程文麟的眼睛:“小世子莫看!” “银巧,把小世子送到摄政王殿下那边去。” “喏!”银巧同银珠对视一眼,一把抱起程文麟疾步离开。 银巧走后,温心慧扔掉手中软剑,走到池塘边将沾染着血迹的手洗净,起身:“不是说夫人们在等着?还不带路!” “喏!” 阴晴不定的温心慧让人心生畏惧,就连伺候她多年的银珠,这会儿也不免觉得身后之人有些陌生。 红袍浸染着鲜血在廊下拖拽出血红的痕迹, 丫鬟噤若寒蝉地跟在温心慧身后清理。 正厅,各家夫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真是好大的威风!做了这等错事还看摆着架子!” 年纪轻的夫人忍不住发泄心中不满, 靠坐在最前面的侯将军夫人面容沉静:“休要多生事端,别忘了此行的目的。” 她们夫君都是镇西军的将领,有的从公公一辈就跟着老镇西王冲锋陷阵,镇守边疆,对镇西王府的情感不可谓不重。 如今因着温心慧的荒唐事,镇西王府成为京都的笑柄,更有甚者怀疑起小世子的身份来。 镇西王虽然不在,她们也不能任由温心慧这般胡来! “镇西王妃到,” 丫鬟的通禀声听得厅内夫人嗤笑, 与人偷情被抓了个正着,温心慧竟然还好意思担着镇西王妃这个名头! 厅内夫人们的目光同时挪向门口, 只见穿着红袍的温心慧,一身矜贵, 夫人们无一人起身,银珠柳眉紧蹙:“见着王妃,诸位为何不行礼!” “嗤!她也配!” 心直口快的夫人柳眉倒竖,不屑道:“若是我娘家女儿做出这等丑事,早已经一杯毒酒送她归西去了!” “你!”银珠想要争论,被温心慧按下, 温心慧坐到上首,瞄了眼打头的侯夫人,眸光冷凝:“诸位不请自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直接说吧,莫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左右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 她温心慧不靠镇西王府,依旧是女战神! 侯夫人起身来到堂中,从衣袖中掏出一枚小瓶捧在手心,正色道: “昨日之事已然影响到镇西王府名声,还望王妃为了王府,为了小世子着想。” “这是什么?毒药?” 温心慧姿态轻蔑地撑着额靠在圈椅上:“本王妃做什么,不做什么,轮得到你们来指责?” “人死如灯灭,小世子日后是要扛起镇西王府门楣的,若是您依旧活着便是他的污点,王妃放心,您去后,依旧按照王妃礼制同王爷合葬,温家我们依旧替您看顾着!” 侯夫人姿势未变,带着皱纹的脸上满是肃然之色:“还请王妃为王府,为小世子未来考虑!” “请王妃为王府,为小世子考虑!” 原本坐在两旁的夫人们都起身来到堂中,随着侯夫人一同逼着温心慧服毒,保全镇西王府的名声。 “若本王妃不呢?” 温心慧身子前倾,一双幽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侯夫人,杀气凌然:“就凭你们也想逼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面对温心慧威胁的眼神,侯夫人巍然不动:“若是王妃不听劝,莫要怪我们不留情面。” 第202章 “本王妃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留情面法!” 温心慧冷笑, 她才是镇西军的女主人! 侯夫人区区一个将军夫人也想逞威风拿捏她?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她转着团扇,唇角笑容阴郁:“你可是身处本王妃的镇西王府,那你信不信本王妃只要一声令下,你就会被五马分尸!” “王妃,您也说了,这是镇西王府。” 侯夫人将药瓶递给身后之人,从怀中拿出一枚墨色令牌: “老镇西王去世前亲手将这枚令牌交给夫君,一旦有人影响到世子,这枚令牌可以调动镇西王府所有人!军令如山!万不可违!王妃,得罪了!” 她厉声道:“来人,将王妃拿下!” 温心慧有武功是众人皆知的事,所以侯夫人不仅带了军中高手,还提前用令牌调来了镇西王留在程文麟身边的暗卫。 七八人将温心慧围住,众夫人默契地往后退。 “我可是镇西王王妃!你们竟然听从一个外人的命令要对本王妃动手?” 温心慧扫过周围的亲卫,咬着后槽牙瞳眸浮现血色, 好个老镇西王!竟然防备她至此! 幸亏老不死的死的早!否则还不知道要将她怎么磋磨! “军令如山!王妃勿怪!” 王妃的命令重要,可镇西王的令牌更重要! “王妃莫要怪老王爷狠心,” 侯夫人束手站在门口,眸色清冷:“当初王爷去世后,您不仅没有半分伤心之色,更是连肚子的遗腹子都不想要,您对王爷如此绝情,老王爷留下后手也是被逼无奈。” 这么多年她虽不齿温心慧,但也因着镇西王对温心慧客气有加, 甚至为了弥补温心慧独自带小世子的辛苦,她们各家联合,对温家帮扶备至, 却不成想温心慧竟然私下同别人偷情,将镇西王府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王妃若是想改嫁,您只管提,我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可您这般行事,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侯夫人叹了口气,抬手:“伺候王妃服药!” 亲卫听令动手,温心慧身边除了银珠,其余人通通低垂着头避开。 “贱妇!” 温心慧愤恨地盯着侯夫人,一个假动作从亲卫包围中脱身,直冲侯夫人而去。 这个老女人竟然想让她死!那她就先杀了这个老女人! 抽过墙上装饰的长刀,温心慧直冲侯夫人胸口而去。 面对温心慧杀气腾腾的杀招,侯夫人淡定地站在门口, “噌--” 长刀被撞开,亲卫持刀挡在侯夫人面前同温心慧对峙。 “呵呵呵......我嫁到镇西王府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 温心慧拎着长刀低笑出声,发冠上的流苏随着她起伏的胸口叮咚作响, “嘭!” 亲卫趁着机会将温心慧手中长刀打掉,三人合力用长棍将温心慧死死架住,反手跪在侯夫人面前。 侯夫人上前,与另一个夫人配合,一人持药,一人捏开温心慧的嘴, “我温心慧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温心慧猩红着眼,精心绘制的妆容被唾液汗水磨花,一派狼狈。 “王妃!放开王妃!”银珠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亲卫将双腿打断,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看着两三个夫人一起用银板合力撬开温心慧的嘴。 “唔!” 紧咬的牙关被撬开,牙龈出血,疼痛让温心慧额上青筋暴起。 眼看瓶中药水被倾泻到嘴中,温心慧瞳眸放大,血丝布满整个眼眶。 “侯夫人,且慢。” 苦涩的药液划过舌尖时,朱谨淳厚的嗓音在院中响起。 慎之!慎之来救她了!是不是说明慎之心中还是有她的! 温心慧陡然迸发出力量,挣脱几人的钳制,满怀欣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炙热的目光一眨不眨落在朱谨身上,她眼中的痴念令人窒息。 温心慧痴痴笑出声:“慎之...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炙热滚烫的心在看清朱谨身旁的人影是陡然冰冷, 温心慧嘴唇哆嗦,血色一瞬间从脸上消失:“居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眼泪从眼眶滴落,她仰头望向朱谨,涩然道:“你明知道我恨她,为何你要带她来!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 这个问题,沈月也想知道, 沈月偏头望向朱谨,杏眸透着一丝不解, 半个时辰前, 她刚起身还在用膳,听风就从窗户翻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男装放在沈月面前,面色复杂:“县主,爷吩咐请您过府。” 听风那复杂的面色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偏生他嘴又跟锯嘴葫芦一样,问什么都不说。 就这样,她草草换了装,跟着听风从墙根翻到高宅,一路急行到摄政王府。 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朱谨拧着来到镇西王府。 朱谨对温心慧和沈月的目光视若无睹, 他走到侯夫人面前,沉声道: “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侯夫人可否留温心慧一命?” “这......” 侯夫人迟疑地同周围几位夫人望了望,面露难色:“可偷情本就该沉塘才是,我们用药已经是看在镇西王面子上给她留了颜面,她若是不死,带累的可是整个镇西王府的名声,日后小世子出门那是要被戳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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