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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绳,她木着脸: “我试试。” 骑马骑驴她都骑过,骑牛还是头一遭。 牛身比马要宽,坐上去也算稳当, 沈月回头瞄了眼正襟危坐的朱谨,眼神复杂,就这情商,他日后可怎么哄媳妇儿? 牛车走了一炷香后,远处逐渐出现人烟,路两旁也开始出现田地, 少部分的水田种着青色稻苗,剩下大片都是碧绿的桑树, 不少人挎着布兜在田间摘桑叶,身上皆是上好的棉布衣裙。 他们看到牛车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老马,又去拉人了?” 老马将牛车停下,扯起汗巾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低声道:“这几个是附近出了名的养蚕能手,东家可要去村里看看?” 沈月点头:“看看也好,本就是出来走走看看的。” 听了沈月的话,老马不再犹豫,下车跳到田里迎过去同村民拉家常。 见老马同村民说说笑笑打成一片, 朱谨眉尾微挑,走到沈月身畔,低声夸道:“你手下这些人还不错,挺好使。” “那是。” 沈月双手环胸抱在胸前,杏眸弯弯:“论身手高强,我的人肯定比不过你,但论起民间消息,你的人肯定比不过我的。” 她身后没有底蕴支撑,想要组建朱谨他们那种暗卫死士没有个三年五载绝对不成, 但时间不可能停留着等她,她只能另谋奇窍剑走偏锋, 民为根基,她用民作为耳目,便能深入民间,掌握细微的动向。 就比如这次, 当官员都在粉饰太平的时候,只能依靠民间的力量来窥探一二, “不错,”朱谨颔首,认同沈月的话:“这次给你算大功一件。” 说这话,老马已经带着两个妇人朝牛车走了过来, “老马,你这妹子怎么包成这样?也不怕捂出痱子?” 妇人眼底透着疑惑:“奇奇怪怪的。” “婶子,我脸上出了红疹子不能见风。”沈月笑道:“热得厉害也没办法,可不能留疤变成麻子。” 妇人半信半疑点着头,沈月眼珠子一转,艳羡道:“婶子头上这银插梳真好看!这不得百十两银子!” “啧啧!” 她啧啧称赞:“这么大的银首饰,我只在那些夫人头上见过!婶子这日子过得可真不错!” 听了沈月的夸赞,妇人嘴角止不住上扬,抬手摸着头上插梳,眼尾褶子都笑了出来:“哪有那么多,只花了三十两,” 女人之间的话题一打开,家长里短有说不完的话, 牛车一进村便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土坯房,妇人指着最东边的一片笑道:“妹子你别看那些是土疙瘩,里面东西可值钱了!” 几人边走边说养妇人家中的蚕房走去, 打开门,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放着簸箕, 淅淅索索的啃食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沈月往里瞄了眼,白白胖胖的蚕宝宝挤在一起蠕动,如同一片白棉, 一两只还行,这么多密密麻麻的白虫绞在一起,看得人原地去世。 她顿时打了个激灵往后缩了缩,脚底踩到僵硬的东西。 “小心,” 朱谨一手盖住沈月眼睛,一手扣住她肩膀将她带进怀中:“害怕就别看。” “妹子怕什么,这些可都是婶子的小宝贝们!” 妇人捏起一只放在手心,笑得合不拢嘴: “若不是这两三年听劝养蚕,哪能过得上如今这般好的日子,往年地里刨食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就挣几十两,勉强够得上一家子嚼用,哪像现在,一年两百两轻轻松松。” 朱谨听到此处忍不住出声打断:“都去种桑养蚕,粮食怎么办?” 妇人不以为然, “有了银子谁还担心没得吃,买就是了,也没多少银钱。” “可若是没有粮食卖了呢?空有银钱有何用?” 朱谨剑眉紧蹙,冷肃的面容让人有些忌惮:“都不种粮食,哪里来的粮食卖?” 好阴毒的手段, 有这般想法的绝不止一个村子的人,而是整个南方百姓! “嗨,瞧你这后生,怕这怕那的,又不是所有地方都不种,总会有商人来倒卖,” 妇人脸色冷了下来:“去去去,那你就去种粮食好了。找我学什么养蚕!浪费我时间!” “婶子莫恼!我们是专门来学养蚕的!” 听出妇人语气中的不悦,沈月急忙打圆场, 拽下朱谨盖在脸上的手用劲掐了掐,示意他不要说话后,沈月嗔怒地瞪了朱谨一眼: “闭嘴!榆木脑袋不开窍!这也不做那也不敢!你想让我和孩儿跟着你饿死不成!” 她推开朱谨拉着妇人手凄苦道: “我这当家的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拧巴有问题,家中都快揭不开锅了,他还固执地认为种粮食能活命,我可不同意!我还想挣钱送我儿去县里做读书人呢!” “妹子这话在理!” 第163章 妇人听了这话脸色好看了些许,主动带着沈月参观她的蚕房, 沈月见状,故作忧心道:“婶子,若这丝养出来没有人收怎么办?若是没人收岂不是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宝贝都搭手里了。” 她左右望了望,凑过去小声道:“之前都是咱们县令夫人手下的铺子收,可我听说县令夫人好像得罪了京都那边的贵人,若是她被...我们这蚕丝可怎么办才好?” “怕什么,倒台了才好!要蚕丝的人多了去了,时不时就有专门的商队来收,价格比县令夫人给的还在高!” 妇人嘴一撇,从藤条筐中取出桑叶铺进簸箕中:“要不是怕得罪她,我们早就把蚕丝卖给其他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 沈月故作轻松,转身和朱谨对视一眼,暗暗使了个眼神, 这是另一条线索, 他们合伙将丝价抬上去,鼓励更多人养蚕种桑。 一行人在村里转了转,十户有五六户弃了种田改为养蚕, 能见之处,就连路边都种上了桑树,更别说每家每户的田地。 一圈转下来,朱谨脸色黑沉如墨, 妇人拉着沈月回到自家蚕房,热情地用小筐子给沈月装了几十条蚕种, “谢谢婶子。” 僵硬的抱着装有蚕的筐子,沈月手指尖都在遏制不住发抖, 别的都还好, 她就是接受不了软踏踏或者多腿的虫, 只是看着就浑身汗毛倒竖,更别说现在还抱在怀里。 妇人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笑容又真切了几分:“对,就用这种宝贝的态度去养,定能给你家小子盖上瓦房送去县城念书!” “我来吧。” 朱谨从沈月手中接过竹筐,一手拖着,一手揽着她肩膀往村外走, 坐上牛车,老马小声道:“东家,可还要去旁地村看看?” “其实都与这个村差不多对吧,那就回去,不用看了。” 站在百姓的角度上想,养蚕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今日她上门学养蚕,那妇人熟门熟路的讲解便能够看出,不止一个人寻她取过经, 村里只要有一人靠着养蚕挣了钱,不用宣传自然会有眼热之人跟风, 一传十,十传百,养蚕成为发家致富的好门路! 沈月挨着朱谨坐在板车上,见他面目沉沉,淡声道:“百姓要的很简单,吃饱穿暖,儿孙满堂,他们养蚕并没有错,错的只是背后虚抬价格之人。” “我并未觉得百姓有错。” 朱谨单手压着竹篓,凤眸划过一抹冷意:“我只是在想,这些所谓的父母官是干什么吃的!” “想要整治,急不得。” 沈月轻声宽慰:“不能一剂猛药灌下去,得细水长流慢慢调养。” 朝政被太后把持的这些年,贪官污吏横行, 朱谨虽说有摄政王之职,但主要都抓在军政上,朝中文官一派,还是以太后为马首是鞍。 内忧外患,大景病得很重! 朱谨一回府便急匆匆去了前院,沈月想起方才接触的蚕,浑身难受。 正欲洗个澡,雨晴如释重负迎了上来:“县主,您可算回来了,二夫人在前厅已经等了小半天了,茶碗都砸碎了几个!” “钱氏?怎么,被洪夫人报复了?” 沈月挑眉,将脸上的头巾取下,冷哼道:“说说看,洪夫人用的什么手段?” 头巾取下,凹凸不平的深褐色烧伤盘亘在白皙的面颊上, 雨晴呆滞一瞬,慌乱地收回目光,接过头巾放在一旁替沈月更衣。 “回禀县主,” 她稳了稳心神,恭敬道:“二夫人的成衣铺子一早便有人去闹事,说穿了铺子里的衣裳浑身起了红疙瘩,定是布匹不好, 而后食肆那边也有人用过吃食后呕吐不止,那些人报了官,二老爷被衙役带走了。 堂公子那边今晨也从高处跌落,至今昏迷不醒,听说腿伤挺严重的。” 洪夫人这手段算不上高明,但着实有效, 污蔑一张嘴,辩解跑断腿, 钱氏想要将沈允文摘出来要么费劲自证清白,要么就只有用银钱私了, 关键,洪夫人差这几个钱吗? 狗咬狗,真是令人满意的一出好戏呐! 沈月慵懒地倚着妆台,指尖挑起一串珊瑚手串戴在腕上, 朱红珠串绕在莹润如玉的肌肤上,艳丽无双。 她拿起一旁的黄金面具戴上,幽幽道:“既然是自家人,简单一些用玉簪簪起来便是,可不能让二婶等急了。” “喏,” 雨晴从妆匣底部寻出一套白玉首饰, 莹润的白玉耳坠缀在耳畔,长簪挑起长发盘在脑后, 清冷又不失尊贵, 沈月对镜望了望,红唇漾出一抹弧度: “手艺不错,日后妆发这一块就交给你了,回头我让凝香将妆匣钥匙给你。” “奴婢谢县主!” 雨晴眼睛陡然亮起,殷切地扶着沈月往外走,一手替她打着扇子:“地面刚用清水洒扫过,您仔细脚下滑。” 主仆一行人从廊下往前厅去,离得老远就能听到钱氏焦急询问的声音, “你们县主午憩时间这么长?你去将她唤起来!有事儿本夫人担着!” 坐了一下午,喝了三四杯茶水,钱氏耐心已经被耗尽:“那可是县主的亲二叔!若是因为你这丫鬟耽搁了时机,害了县主二叔,把你皮扒下来都难以弥补!” 面对钱氏的咄咄逼人, 凝香束手站在一旁,神情淡淡:“县主用过药午憩,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哪儿敢惊醒,若是因此伤了县主贵体,这责任谁来担。” “砰!” 钱氏猛地将茶杯砸在凝香脚下,气得咬牙:“好好好,你不敢,我敢!” 她气汹汹冲出前厅,刚要往后院冲,侍卫整齐划一地抽出长刀, 凝香站在门槛前浅笑:“二夫人还是莫要乱闯得好,若是伤了自个儿,可就不值当了。” “你!”钱氏指着凝香,手指发抖,但又不敢朝她发火, 毕竟是沈月身边的大丫鬟,她打了这丫鬟就是打了沈月脸面, 她强压怒火,放软声音道:“真是十万火急,你快去瞧瞧县主起身没!” 第164章 “已有丫鬟去县主门外候着,县主醒来定会第一时间过来,二夫人且安心再坐坐。” 凝香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您先坐,奴婢让人重新给您沏壶茶。” 安心坐坐? 她都在这儿坐了一个半时辰了! 钱氏狠狠扯着手中帕子,却忌惮院中拿刀的侍卫不敢发飙, 这会儿她才陡然惊觉县主同普通百姓区别不仅仅是称呼和装扮上的区别, 县主是可以蓄养亲卫的! “不喝!” 憋屈的难受,钱氏索性站在门口瞭望,心中不免对沈月生出几分怨怼, 若不是沈月在船上看向她的那一眼,洪夫人又怎么可能气恼让人来对付她? 归根结底,她们一家子都是被沈月害了! 正扯着帕子在心中碎碎念,脚步声从廊下响起,钱氏立马打起精神迎了上去,欲拽住沈月的手,被雨晴拦住, “二夫人,我们县主身子不适,经不住您的拉拽。” 钱氏讪讪地收回手:“县主...你可要救救你二叔啊!” 她揉了揉眼睛,顿时眼眶通红,隔着雨晴望向沈月声音凄苦婉转:“那洪夫人记恨你,为了报复将你二叔冤枉入狱了!如今一个下午过去了,还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模样了!” 啧啧! 钱氏这张嘴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啊! 沈月眼尾微挑,团扇掩着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分明是她先挑唆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这会儿怎么就成了无辜可怜的受害者了! “二婶这话本县主怎么听不明白。” 沈月绕开钱氏往厅内去:“外头热,我们进去细说。” 厅内散落一地的碎裂茶盏,飞溅的茶水在地上留下一片片褐色水渍。 沈月绕开脏污的地方,抬眸瞥向钱氏,似笑非笑:“二婶好大的威风。” “我...我也是一时心急......” 钱氏剜了低眉顺眼站在沈月身旁的凝香,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好个贱丫头!她就是故意将这个痕迹留给沈月看的! 钱氏的目光太过明显, 沈月察觉后,眉头紧了紧, “二婶这样盯着我,可是对本县主不满?” “我怎么敢对县主不满。” 钱氏急忙收敛脸上的神色,跟着沈月坐到她下首,急切道:“县主派人去府衙大牢走一趟吧,那些人惯会屈打成招,我怕你二叔受不住!” 屋内冰盆被丫鬟重新添了些,冷意顺着侧面的风徐徐而来, 沈月闲适地摇着团扇,不急不躁道:“二婶想让我派人去,总得先告诉我二叔犯了什么事儿吧?” “我方才不都说了,是洪夫人陷害!” 钱氏冷着脸恨声道:“她记恨我们沈家人,让人去诬告你二叔,派人抓他去牢中折磨!可怜你二叔,好好的就遇上个无妄之灾!” “二婶有句话我要纠正一下,洪夫人是记恨的你,并非是我。” 沈月端起茶盏撇了撇浮沫,轻抿一口,长睫眨动间寒光乍现:“再有,二婶在我身上算计了什么,想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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