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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工匠们是按颜君齐的字迹刻出来的,每个字都刻的清晰认真,这些石料是他们精挑细选的,本来可以多次刊印,造福多人,他都准备好等将来想办法运回老家,当家族遗产,好好保存,说不定可以福泽后人,流传百世的,就这么被毁了。 卢栩:“我想报复成国公府,有办法吗?” 武昭侯吓了一跳,“那可是开国国公,你瞎想什么呢?” 卢栩闷头不语。 国公又怎么样,他就该任由対方欺凌吗。 错又不在他,他又没针対过国公府。 当初成国公孙子打卢舟,他已经忍了,这次他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驸马那天去青楼? 卢栩:“他没仇人吗?” 武昭侯:“呃……” 卢栩:“有吧!我不信他横行霸道这么久会没仇人!” 武昭侯迟疑:“有是有,不过……” 承平伯:“别人凭什么帮你呢?” 卢栩:“……” 是啊。 能和成国公打対台的人,凭什么帮他呢? 卢栩数数自己在京城的人脉圈子,最熟悉的这群勋贵们,其实都是些无权无势,维持门面过日子的三等勋爵。 他又没给过他们什么实际的好处,只是相处久了还算脾气相投,来月辉楼玩得比较舒服,大家脾气也算相投而已,现在能这样帮他,已经是非常非常讲义气了。 姜濯? 小皇孙虽然尊贵,但其实手上没权利,要做什么,搞不好还要惊动太子和弘安帝,皇族和勋贵的关系感觉还挺微妙的,他一个寻常且陌生的百姓,対方是代代效忠沾亲带故的国公,孰轻孰重,想都不用想。 就是姜濯想帮他,太子和弘安帝也不见得会愿意。 姜濯是他的底牌,不能乱用。成国公欺负他太过,他占理,能去找姜濯,他想报复成国公,就不能找姜濯了。 剩下的,就是仅有一面之缘的睿王,还有只有耳闻,没有见过,应该和成国公不会和解的云山公主了。 他给人家婚姻都搅黄了,不知道公主听说他上门,会不会把他打出来。 卢栩数来数去,觉得自己的人脉捉襟见肘。 他正绞尽脑汁想主意,忽听承平伯很疑惑的问:“你们说我到底怎么惹成国公了,他为什么要针対我们月辉楼呢?我就卖卖点心,不碍着他呀!” 众人:“……” 卢栩忍不住问:“伯爷,你不会以为是你得罪了他吧?” 承平伯正百思不得其解呢,“那还能是你得罪他?” 他见成国公都不容易,何况卢栩一个小百姓。 槽点太多,卢栩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今天实在是累了,改天再解释吧。 他拍拍承平伯肩膀,“伯爷,今日辛苦了。” 又対武昭侯道:“侯爷,麻烦你再帮我找找有没有能接手的书铺,至少把能印的先印出来。” 武昭侯:“我给你打听。” 昌隆侯也道:“我也给你四处问问。” 卢栩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得去睿王府做饭了。 不料他才到前厅,就见睿王和桓棠正在前面坐着喝茶呢。 卢栩:“……” 卢栩:“王爷这是?” 睿王:“来瞧热闹,被砸的多吗?本王认识不少工匠,要帮吗?” 卢栩:“多谢王爷好意。” 卢栩实在看不明白这位王爷为什么要帮他。 睿王:“你印本书都被砸了,那几家和你合作的酒楼,你打算怎么办?” 卢栩沉默片刻,潇洒道:“两个办法,若他们同意解除合作,我便赔偿他们。若他们还想继续做炒菜,我就把他们知道的菜谱全部公开,谁爱学谁学,全京城家家户户都会,成国公想针対也针対不过来吧。” 睿王:“……” 承平伯倒吸一口凉气,看傻瓜似的看卢栩,“你傻了?那么多银子呢!” 还年年都有! 卢栩无所谓道:“赚钱是为了开心的花,不是为了惹麻烦,既然我现在惹不起他,那也不能连累别人。” 承平伯好歹还是伯爵呢,成国公都丝毫不把月辉楼放在眼里,那五家酒楼,老板就是百姓而已,他们多少认识些官员,有些门路,可哪个能跟成国公比呢? 成国公府今日在月辉楼吃了亏,往后行事必然会比今天更谨慎。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那五家哪能招架得住?何必因他给别人带来无妄之灾。 卢栩看着挺懵逼很迷茫的承平伯,笑道:“伯爷,别想啦,公主把驸马给休了这事你知道吗?” 承平伯:“知道啊。” 这几日的劲爆话题嘛! 卢栩:“驸马去青楼,那天是我找人举报的。” 承平伯:“……” 他震惊、无语、不理解,特别迷茫的问卢栩:“你和他有仇?” 卢栩满脸晦气:“我想抓的是别人!谁他妈知道他都娶了公主了还敢去逛青楼!成国公不敢惹公主就来报复我,欺软怕硬,有胆子逛青楼,被休就别怕丢人啊!” 他才说完,发现睿王正特别欣赏的看着他。 卢栩:? 睿王:“改日我便将你说的转达给公主。” 卢栩:“……” 他心里一怂,连忙道:“还是别了!” 万一公主也迁怒他,他们得连夜逃跑出京了。 睿王:“不用你解合同,也不用你公开菜谱,那五间酒楼本王帮你想第三个办法。” 卢栩:“啊?” 睿王:“你这不是有雅间吗?进去谈谈?” 随即,睿王、桓棠和卢栩进了雅间,留下承平伯犹在风中凌乱。 他是谁,他在哪儿? 明天他的月辉楼还能好好健在吗? 卢栩关上门,问道:“不知王爷说的第三个办法是什么?” 睿王:“那几家酒楼还有月辉楼,本王也要参股,另外本王在北城和和京郊也要开几处酒楼,和你合作。” 卢栩:“……” 原来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 这样针対他也就是针対睿王了,成国公不把承平伯放在眼里,対睿王就要掂量了。 卢栩问:“王爷你比成国公厉害?” 睿王:“那要看比什么了?” 卢栩问:“您能扳倒成国公吗?” 睿王眉头猛地一跳,心道你可真大看我这闲散王爷,“成国公可是开国国公,你当他是什么阿猫阿狗吗?只要他不谋反不杀人,谁也扳不倒他。” 卢栩失望。 睿王:“不过在朝上替你维护一下你家小翰林,本王还是做得到的。” 卢栩敏锐的听出关键:“什么意思?有人针対君齐?可他不是还不能上早朝吗?” 睿王:“他不上朝,翰林院又不是没人上朝,成国公想向翰林院施压,把你家小翰林赶出翰林院。” 卢栩咬牙:“他成功了?” 睿王:“那倒没有,文官们也不是吃素的,本王今日还替你家小翰林说话了呢。” 卢栩:“多谢王爷。” 他想了一会儿,朝睿王拱手道:“我同您合作之事好说,不过那五家酒楼和月辉楼,我要先问问几家老板。” 睿王一怔,摆手道:“问吧,问吧,若他们不愿意,你还要拒绝吗?驸马被休,成国公府可是丢了大面子,不会轻易罢休的,若无本王参股,你想怎么保全他们?本王提醒你,京中能让成国公有所忌惮的可没几人。” 卢栩:“有的,还要多亏王爷给小民提供思路。” 睿王:“谁?” 卢栩:“我愿将在京城赚的所有钱都捐给国库,包括与王爷合作后该分的红利,不知王爷能否为我搭线。” 睿王:“……” 他一时竟有些无言了。 能让成国公忌惮的靠山都不好惹,这小子不信任他,干脆一口气找个最大的? 睿王失笑:“国库岂会贪图你一个小商人那点儿利润,传出去,别人当大岐朝堂鱼肉百姓呢。” 卢栩:“我捐还不行吗?” 睿王摇头:“你说你是捐,别人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自愿的,若你这样做,置天下商户于何地?要京中商铺如何自处?这样只会得罪更多人。” 卢栩:“……” 他叹气道:“不知王爷想要占多少股?我将我的分成都转给王爷,和王爷合作也不要分成,这样行吗?” 不说那五家几代经营的酒楼,就月辉楼,承平伯也绝対不想叫睿王参与。 他参与了,这店到底是谁说了算?承平伯还敢每日过来混吃混喝混玩么?还敢请朋友过来聚会吹牛瞎聊么? 有靠山是好,可靠山太大,就得丧失自由了。 睿王听罢和桓棠対视,无声笑起来。 睿王:“捐不进国库,就捐给本王了?本王可不敢与国库相比。” 卢栩讪笑。 睿王:“放心,本王只是参股,不干预你们怎么经营开店,从前你们怎么开,往后还怎么开,只需每个月朝王府送一两银子便是。” 卢栩:“嗯,嗯?多少?” 睿王:“一两啊,不能再少了,本王好歹是个王爷。” 卢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卢:送上门的靠山就是香!王爷,我多少有点怀疑你看成国公不顺眼。 睿王:别瞎说,我瞧你特顺眼。 第255章 好处 卢栩少有失语说不出话的时候,此刻却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一两? 睿王疯了吧?! 小县城混混收保护费吗? 卢栩左思右想想不明白,疑惑道:“王爷,您为什么这么帮我?” 难不成睿王和成国公其实有仇? 睿王呵呵笑道:“不为什么,本王瞧你和你家小翰林顺眼。” 卢栩:“……” 睿王朝他招招手,卢栩凑过去,求知如渴等赐教,睿王低声道:“你不知道吧,自从本王被罚去皇陵起,朝中明面上再也没人喜欢男人了,只有你们家,在光明正大过日子。” 卢栩:“……” 睿王:“本王看你们顺眼,有你们在,显得本王不那么像个怪胎。” 卢栩:“……” 他心道这不是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你们京城官场这么多弯弯绕绕吗,要是早知道,他早他娘就注意了,还至于让周鸿那王八蛋瞧出来,惹出来后面一系列事端吗? 别人都悄悄潜藏地下了,还不是因为你光天化日上人家家里抢人,搞得你亲哥都容不下你,把你撵去守皇陵了?! 是喜欢男女的问题吗? 根本是因为你不着调! 他们才是无辜的!! 卢栩腹诽了好一阵子你们这些皇亲国戚,拉出去一百个打板子,九十九个都是活该。 刚刚脑补出的高大上,散了个干干净净,卢栩再看睿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有一肚子槽点想吐,首先就是,想过好日子你不讨好老丈人就算了,你他妈还上门抢人,这是正常脑子能想到的办法吗? 你好好表决心啊,你让人家相信你啊,哪怕抱着对方大腿哭,都比去抢人靠谱。 你要不是个王爷,早被人家拿大扫把打死了。 见卢栩眼神从崇敬慢慢变成看蟑螂似的嫌弃,睿王:“……?” 桓棠:“说正事吧。” 睿王咳一声:“说正事!” 卢栩摆出营业假笑,客气道:“哦!王爷您说。” 睿王开口一个惊雷:“皇兄欲让本王掌管私库。” 卢栩略迷茫,没懂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卢栩迟疑且礼貌的点点头,“哦。” 好像显得不够尊重,他又补充一句:“恭贺王爷。” 睿王:“恭贺什么,都快空了,又不给我花。” 卢栩:“……” 这是他能听的吗?! 卢栩懂了,问道:“王爷是想找我帮您赚钱?” “正是。”睿王特别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的惭愧之色,“本王只会花钱,不会赚钱,所以你要替本王赚钱。” 卢栩:“……” 能把吃闲饭说这么坦荡,也是个人才,他上次听到这种论调,还是他们家卢小锐,然后被他娘满院子追着打。 卢栩:“哦,不要紧,我来,不知王爷有多少店铺,都是酒楼吗?” 睿王:“不是,本王没有酒楼。” 卢栩:? 桓棠替他道:“王爷在城郊有一片宅子和良田五倾,京中除了王府,还有北城、西城、东城各两家店铺,封地离京城较远,那边铺面多些,不过来回一趟要一个多月,另外太妃在京中有两处店铺,都是我在打理着。卢公子不妨去看看可有合适改造的,若没有,可再另外寻找。” 睿王点头:“嗯,你看上哪家,本王出面买。” 说罢,他又内疚地朝桓棠道:“你本该醉情书画琴棋的,都怪我不会赚钱,要辛苦你替我日日操心那些俗物。” 瞧见睿王去牵桓棠手,被桓棠无情甩开,他又狗皮膏药似的凑到桓棠边上贴,卢栩简直是没眼看。 噫—— 卢栩忍不住腹诽,不会你倒是学啊! 光口头说的甜顶什么用? 他不知道睿王管过,就是因为他管的年年亏本,堂堂郡王,五千食邑不够花,桓棠才不得不替他管起钱。 卢栩抽出抽屉里的扇子扇啊扇,将屋里甜腻腻的空气扇远点。 卢栩:“王爷的意思,是店铺也让我来选?” 睿王:“不错。” 卢栩:“您其实是让我给您当管家?” 睿王:“不,我是想和你合伙,就像你和承平伯开月辉楼这般,不过我要九成,你只能得一成,我得的要放进皇家私库去,你就委屈点儿吧,当然我也会替你找皇兄要些好处,比如……给你个皇商的身份?” 皇商? 卢栩有片刻茫然,据他所知,大岐好像没有皇商吧? 卢栩发出犹如承平伯一般的好奇心问:“王爷,什么是皇商,有什么好处?” 睿王:“……” 问倒他了,他突然这么想,还没和弘安帝请示过呢,他怎么知道? 睿王:“少收你点税银?” 卢栩:“……” 那还不如多分他点利润呢! 他连所有钱捐国库都想过,会在乎那么点儿税银吗? 卢栩摇头:“我愿意给国库交税银,王爷,我要是皇商,像成国公这样的勋爵就不敢惹了吗?” 睿王:“……不能保证。” 再怎么封赏他,他也是商。 卢栩:“那能保证他们不欺负君齐和我弟弟吗?” 睿王:“皇商身份对朝堂也没什么作用,你提点儿别的要求?” 卢栩:“……唉。” 睿王:“……” 卢栩:“那就不用了,谢谢王爷。” 睿王:“……” 你刚刚那声叹气已经嫌弃的明明白白了。 桓棠忍笑:“我听说卢公子在隆兴也有不小的生意。” 卢栩不好意思笑笑:“您过奖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买卖。” 桓棠对睿王道:“王爷不妨替卢公子求一道皇商可不受地域所限,至大岐全境做生意的旨意?” 卢栩猛地抬头。 桓棠:“既然是皇商,王爷便再替卢公子请一道可借用馆驿的旨意,这样无论卢公子想往家中通信,寄送物品,还是商队想借用驿站歇脚,都能方便些。” 卢栩猛地站起来:“多谢王爷提拔,大恩不言谢,一成我都不要了,您分我个百分之三百分之五就行!” 睿王:“……” 他整理整理衣袍,端起架子:“本王就说皇商是恩赐,你还不稀罕,鼠目寸光。” 卢栩拿起扇子给他扇风,“是是是,是我鼠目寸光,是我没有远见,王爷您今儿晚上想吃什么,我这就买菜去!” 睿王:“……” 见过的狗腿子多了,能在鄙视他和巴结他间这么切换自如的,还是头一次见。 睿王很长见识,心想难怪他做生意总亏本呢,瞧人家,看见心仪的好处,多能屈能伸! “今日晚了,你等休沐那日再到王府做菜吧,带上你家小翰林,还有你弟弟,你做菜,本王请他们吃饭。” 卢栩:“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准备,精心准备!” 睿王失笑,“我先给你找几个工匠,帮你把那些坏了的刻板重新雕一下。” 卢栩笑道:“不用,王爷只需借我些会印刷的工匠即可。” 睿王:“嗯?” 卢栩:“坏了刻板,也不能浪费。” 既然睿王都拿成国公没办法,那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睿王和桓棠打道回府,坐到轿中,睿王问桓棠,“你说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桓棠:“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成国公快遇到麻烦了。” 睿王想起卢栩那斗志熊熊的目光,不由失笑。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兴致勃勃道:“那我就替他找印刷的匠人,再进宫替他问问皇商的事吧。” 桓棠:“皇商之事未必好同意。” 睿王:“嗯?” 桓棠:“按现有的商税之法,即便是大商也没有这样的便利,为私库谋利,陛下同意,内阁和六部都未必会同意。” 睿王茫然,“啊?” 那桓棠怎么会对卢栩那么说? 桓棠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若遇阻,你便提由皇商来试用新商法,户部本就在愁如何推行试用之事,更想试行其中的利弊,由他来尝试,这样他替王爷赚的钱归私库,自己商队赚的钱,按新税法交国库,一举两得,也不会动到任何人的利益,户部必然会支持。” “我瞧那位卢公子也不是太在意钱财的人,这样他虽然可能一时会吃些亏,但日久天长,他有才能,便可从隆兴走出来,在大岐各处经营开花,他有皇商的身份维护,地方衙门也不敢太为难他。” 睿王笑道:“我看他对赚钱兴趣不大,对驿站给他寄送东西兴趣最大。” 他们想起卢栩那亮晶晶的狗腿眼神,齐齐失笑。 睿王握住桓棠的手,“要是他能干就都甩给他,也好叫你解脱出来。” “什么解脱不解脱的,也没那么糟。”桓棠回握了他的手,疑惑道:“你怎么突然答应替陛下管私库了?” 弘安帝提过不止一次了,可睿王次次以“我只会花钱,万一把私库给折腾空了您再把我赶去守皇陵怎么办”耍赖推脱。 他可一直只想当个闲云野鹤的清闲王爷。 睿王苦笑:“皇兄说,我好歹是大岐的王爷,要我争点气,未来他走了,太子能依赖的长辈就剩我了,我要替他辅佐太子,照看皇孙。” 他们俩再次沉默。 弘安帝比他大很多,登基时他还不到十岁,他娘从小就教他对皇兄要恭敬,生怕他惹了弘安帝不痛快,被脾气暴躁喊打喊杀的弘安帝给宰了。 他其实一直挺怕这个哥哥。 但弘安帝其实对他们兄弟几个还不错,该管的管,该给的也都给了。 尤其是他这个老幺,在宫里混到成年,从前太后常去看他们,后来皇后常去看他们,到他出宫建府,他们母子也从来没受奴才欺凌过。 他敢干出去桓棠家抢人的事,其实也是仗着他这如兄如父的哥哥不会真把他们怎么样。 “我一辈子任性妄为,都是父皇和皇兄给我兜着,反正咱们不会有孩子,那就替皇兄管管账,给皇兄的子孙、臣民攒点儿钱吧。亏了,我就把王府卖了,赚了,都给皇兄塞私库。你别看皇兄打仗厉害,赚钱说不好他还不如我呢,你看父皇留下的国库私库让皇兄花的……” 第256章 热闹 睿王办事效率,下午就把工匠给卢栩找齐了。 原本帮他们刻印的书铺也将手续文书给卢栩送来,不需卢栩操心,接收的管事拿着去跑手续,又去跑了一遍刊印手续。 卢栩带人将破损的刻板一起送到新刻印铺子,这铺子的位置就在东城中间一个规模不小的书铺后面,位置十分奢侈。 别人家一般可是把雕版和印书的作坊放在南城或者城郊的。 卢栩一问,这竟然是睿王为了给桓棠印书买的铺子,因为嫌弃桓棠出城看刻印进度太麻烦,把作坊搬东城来了。 卢栩:“……” 他好奇地问:“桓公子一年能印几本书?” 管事:“公子说笑了,写书哪是一年能几本的事,桓公子俗事缠身,一般三年左右能出一本诗集。” 卢栩:“那平时,店里还给别人印吗?” 管事:“偶有某位大人想印几册书,又恰好囊中羞涩,王爷便叫咱们印了。” 卢栩:“白给印?” 管事:“正是。” 卢栩:“……” 他又一肚子的脏话不方便讲。 睿王给他派来的管事,也是王府的三管事,个子不高,天生一副笑脸,三十多岁,说话很甜,张口闭口都是卢公子,就看在对方这服务态度上,也不好当面骂睿王败家。 卢栩:“这店是不是以后也归我管?” 三管事:“正是,王爷说卢公子若愿意,王府的店铺都可交给公子来打理。” 卢栩:“那今天就先说这里吧,前面的书铺也是王府的对吗?” 三管事:“是。” 卢栩:“我一会儿去看看。咱们印东西手续好办吧?” 三管事随口道:“一日便可办妥,公子放心。” 卢栩又想骂街了。 当年他想印话本光想想手续就吓退了,多难啊,到了睿王这儿,根本不是事。 先前武昭侯给他找的书局,最快也要跑五六天,还是托关系找门路,插队加塞的速度,到睿王…… 王爷这身份真好使啊! 卢栩脑袋里哗哗的算账—— 君齐第二本可以再搞快点儿,然后马上安排。 还有贺颂之他们捐的什么珍本、孤本的抄本,回头让君齐筛选一些,看看哪些值得印。 这年代没什么版权之说,书局想找出名的人要书,自然是要给人家些好处费的,但是那些不太出名的,或者已经不在的,找不到后人的,随便印。 有些人家想帮先人印书,还得自己掏钱呢。 毕竟跑手续要门路,刻印又十分昂贵,印书成本很高。 但卢栩有印坊在手,还有睿王的关系,很多麻烦都能解决。至于赚钱还是亏钱的事,他没太考虑。 他可以靠别的多赚点儿,赚的钱都填补印书的亏空。 他还得找点儿人帮他抄书,再买些好书,等他能用驿馆了,就把新鲜出炉的书寄回老家去! 君齐职位还是太低,书信还好,若是大件,他们拖人家驿馆大老远寄送东西,次数多了还有滥用职权的嫌疑。 要是他自己有这权利,顶多别人骂他臭不要脸,也骂不到君齐。 上次他们往回寄的都是科考用的经史典籍,弄了一箱生怕对方不喜,也不敢多装,这次,他要给卢锐、腊月他们寄些好游记和话本回去,还有京城流行的蒙书,让他们村里的孩子们都能看看。 卢栩越想越开心。 工匠们对照着颜君齐的底本,将砸坏的石板都在院中摆好了。 三管事道:“卢公子,这些损坏的真不用重刻?” 卢栩:“不用,你们帮我把没损坏的印好装订成书,这些损坏的也印出来,单独订到一起做个小册子。剩下还没刻的几篇,慢慢刻出来,等印第二册 的时候放到第二册里。” 反正君齐写的不是小说,都是一篇一篇的文章,顶多第二册 厚点儿,到时候他定价低一点儿也不妨碍卖。 三掌柜不解:“坏了的也印?” 卢栩:“印!” 工匠:“刻坏的谁买呀?” 卢栩:“不卖,我送。坏的还要多印,我要京城读书人人手一份儿。” 三掌柜:??? 卢栩心道,他就不信领到册子的书生不帮他骂成国公!骂的人多了,御史台会放过送到手的业绩吗? 卢栩:“辛苦大家,尽快印出来,若人手不够,我出钱咱们再雇些人。” 就在卢栩开始带人狂搞印刷时,御史台先收到了几十本攻击翰林院的弹劾。 全是以成国公为首的勋贵和一些官员,齐齐轰炸翰林院,从大学士到小翰林,弹劾的内容包括尸餐素位、品行不端、迟到早退、违规乱纪、言行失当……五年来翰林院出过什么过错,全被搜罗了一遍,他们要求翰林院清除有错有过的翰林,还要求翰林院大学士下台。 文官们闻讯也不甘示弱,一边弹劾勋贵回敬,一边向吏部递借调文书。 成国公一伙弹劾谁,他们就要借调谁,被集中攻击的颜君齐受到的借调也最多。 一下午吏部收到六部九寺五监各衙门的借调折子,都要求向翰林院借调颜君齐。 吏部更狠,借调折子都不用写,直接问翰林院要人。 只有翰林院无权上朝的小翰林们还不知道勋贵与文官又掐起来了,这次集火的还是他们翰林院,只觉一觉醒来,上了没半天班,先前无人问津的颜君齐,突然从冷灶变成了热灶。 大学士也是个狠人,那批借调文书他来者不拒,还亲自替颜君齐排了个班,保证颜君齐一天能跑四五个衙门,连他们翰林院的人都不知道颜君齐每天每时人在哪里。 颜君齐瞬间从一条闲到每天干私活的咸鱼,变成全翰林院最忙的人,从这天起,化身加班狗,不到皇城下钥赶人绝不能下班。 先前告过颜君齐违规带食物,后来害大伙儿都没得午饭吃的翰林简直怀疑人生,“不是没衙门要他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也没人关心这个了,他们也惨遭弹劾,被吏部和礼部逮去好好批评教育纪律、风纪问题,罚俸的罚俸,记过的记过。 梅榜眼被罚最多,入职不到半年,欠了朝廷百十两银子不说,按累计的问题,他至少三五年升迁无望了。 梅孟希陷入从出生起从未经历过的迷茫,什么玩意儿?!! 这是谁在搞他?! 他愤然去找同乡、前辈和老师们打听了,靠他的门路很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气得班也不想上了,第二天开始请病假。 朝中暗潮汹涌,文官与勋贵的第不知多少次较劲愈演愈烈,最后矛盾集中到翰林大学士是否失职,是否要被罢,双方都激起火气,新仇旧怨打个不停,相互攻击弹劾的折子雪花片似的满天飞。 朝堂外的斗争也还没完。 几个小流氓到春山酒楼等五家去惹事,不料他们才掀了一张桌子,睿王就溜达进门了,二话不说报京兆府把人逮了。 普通百姓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传来传去传成了因为炒菜太好吃,睿王吃了都说好,为能吃上炒菜,把五家酒楼都买了! 起初嗤之以鼻不相信睿王会到东城南城的百姓,紧接着就听说睿王要在北城开酒楼了。 百姓:“……” 睿王,似乎真如传说中一般爱吃啊! 期间京中的“才子”们也没闲着,写话本的、说书的纷纷以卢栩和成国公管事在京兆府衙门打的那场官司为基础,激情创作出二三十个大同小异的故事,抢占了南城各大茶楼酒馆,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成国公府气的满京城逮人,这次京兆府不肯掺和了,人家编的不是前朝的大贪官,就是前前朝的卖国奸相,谁也没骂他们成国公府啊。 虽然每人的故事里几乎都有卢栩的名句“我今天先骂你一百两的”和全场百姓齐声大骂的名场景就是了。 这热闹让错过那天好戏的人无不扼腕叹息,编的哪有真的有意思? 期间还有一个后起之秀写的话本后来居上,其文采之斐然,用词之绝妙,让京中话本大家无不自惭形秽,京城说书人纷纷用起他的版本。 尤其是什么几十人、上百人振臂高呼,痛斥奸佞的名场面,每每说到激昂处,都能引得听众也振臂高呼。 有好书之士到处寻找这位作者大家,还有人惋惜有这样的才学怎么不去科考呢?若有什么困难他们愿意赞助。 但找着找着,就没人找了,后来有坊间小道消息流出,说写出这个版本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届榜眼,南郡大才子梅孟希。 有人登门询问,不过梅榜眼病重拒绝探视。 但没几日,御史台和吏部接到弹劾梅榜眼的奏折成倍增多,听说早朝还有哪个侯爷喊起整顿风纪之事,提到重点反面案例,就是梅孟希。 只上大朝会的闲散侯爵,点名整顿风纪,啧,多有趣啊。 原本不信话本出自梅孟希之手的人都信了。 京中各大书铺争着抢着要给这位不愿透漏姓名的梅大才子印话本,给出的分红报价创十年之最。 朝内朝外热热闹闹,卢栩的书也在工匠们加工加点的忙碌中终于印出来了。 原本七十多张,将近一百五十页的历代名家文选集变成了四十六张,九十二页,加上卷头的赠言,开头文章简介,还有封面,正好五十张。 时间仓促,卢栩没能按原本的计划印出精装版本,全印了平价款。 数量也只有一千册。 砸坏的二十块刻板,也被印出来,这些卢栩没有让做封面,只是用线缝了一下,缝成小册子,这些损坏的要免费送的,他一口气印了三千册。 若送的好,再印! 在朝堂内外沉浸在文官与勋贵对冲,话本和说书的内卷大乱斗时,卢栩的书册悄然进了京城大大小小各个书局书铺。 每家书铺,卢栩都送了许久没用的“海报”,白纸黑字,上面只有四个大字“免费领书”。 作者有话要说: 梅孟希:这个破班不上也罢,我病了! 京城冒出匿名话本大师,引领风潮,奋笔疾书:看我不骂死你! 第257章 不印了 既然要送,文人聚会的地方、国子监太学外、各大知名书院外,卢栩一个都没放过。 他还给各个书铺好处,送礼送钱,要求对方把他的书摆到最显眼的地方。 很快,有买书的书生瞧见了书铺门口那巨大且丑的字,疑惑问道:“免费领书是何意?” 书铺老板:“便是这些印坏的书册,每人可领一本。” “白送?” “不错。” “若您瞧着内容好,这儿还有和这些文章是一套的书,若买书也送,买一本送一册。”老板将放在一旁的“历代名家文选集”拿给他看。 书生好奇地打开,一看简介,一看目录就惊讶了,这不正是他们如今在倡导的古文佳作吗?! “多少钱?!” “五十文。” “多少?!”书生不可置信。 “五十文。” “那不亏本吗?” 书铺老板撇撇嘴,“那位卢老板说,这书是颜翰林汇总自别的文集的,不是他们原创,原本就只打算收个纸墨费,薄利多销,他们这么做,只是想着他们从前读书不易,如今能看到皇宫藏书楼的珍本,爱不释手,以己推人,不想天下读书人因银钱所困,错过好文章而已。” 书生惊叹:“这是大好事啊,怎么能叫他们亏本?京中哪有这样的书价!” 他掀开看,这印刷的质量,再厚一点儿,同档次的怎么也要卖一两二两啊。 还是皇宫藏书楼的珍本中摘抄的! “嗨,这不是没印完吗?”书铺老板传出他今日才听到的一手八卦,“说是没印完呢,雕版被人给砸了,只好将刻好的印了卖了,没刻的也就不刻了,头一次刻书,刻坏的舍不得扔,干脆印了白送人,也不算白辛苦一场。” 书生气道:“什么?京城竟有人干出这种事?何人如此过分?!” 书铺老板摇摇头,“那咱就不知道了。” 他也想知道,问了,那位小卢老板,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满脸憋闷愤怒眼看就憋不住了,可他就是不说! 书生感叹一番,掏钱买书。 正需要的参考书,还这么便宜,路过可不能错过。 他当即买了五本,还领走了五本免费的册子。 待他拿回书院和同窗们一分享,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读完几篇,再看裂痕满满的赠本,忍不住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缺德冒烟的竟然干出砸人雕版之事?!” 同样的事在京城各处文人聚集之处发生,很快,消息灵通的打听到了真相—— 这书原本是广通书局印的,还有十多张没印完,就被砸了。 为什么被砸?因为还缺一道十分无关紧要的手续,许多书铺甚至开卖了还没补的那种小手续。 什么人砸的?一些无赖混混。 有人嗤之以鼻,无赖混混敢砸广通书局的印坊?广通书局背后可有好几个侯爵的门路呢! 京中的小无赖敢惹那群大无赖吗? 雕版被人砸了,广通书局屁都不敢放,对方来头能小吗? 好事者跃跃欲试,再探再扒,很快有人打听到,那天瞧见广通书局把雕版都送月辉楼去了。 有人不明就里,有人并不意外,这不打开书第一页就印着“谨以此书献给此生挚友卢栩”吗? 书上说的卢栩,就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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