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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贲军、北境军都是当今陛下为征蛮族新设的,主力虎贲军由大将军范孝统领,地位超然,龙虎营更是虎贲军的精锐,名字还是当今的弘安帝亲自起的。 打完蛮族后,范孝回京,将虎贲军连同亲军龙虎营一并交给义子魏定山,与北境军一西一东一起看守蛮族。 卢栩怎么听,他都和这龙虎营八竿子打不着啊,难不成是骁骑军泄露出去的? 北境军他不怀疑,李修和其他几路军交情一般,谭石头在军户营地开食铺,只要按时交税交粮,他管都不管。 骁骑军张昶、张骈原本就是范孝手下,和虎贲军交情相当好,卢栩、卢轩在青龙城又开起酒楼、粮铺、皮货铺子后,张骈入股了青龙城所有买卖,还把他的客栈都给观阳联盟帮他经营了,想拿到卢栩留在青龙城的菜谱是很容易的。 卢栩阴谋论了一把,又觉得张骈不是那样的人。 他印象中张骈还挺清高的,以张昶的霸道性格,要是真想要方子,也该是直接问他要才对。 卢栩想不通,便暂且搁着,先和他们聊起加盟的事来。 他数了数,这次来找他的一共有九人,分属于五家客栈,三家南城的,两家东城的,卢栩思索片刻道:“京城不同别处,在京城我可不能只合作三家了。” “这是自然。”九人也理解。 一个京城,光面积就不止十个县城大,酒楼客栈加起来,搞不好比整个隆兴郡都多。 他们问道:“不知卢当家想找几家合作?” 卢栩:“就……东城、南城、西城各三家吧。北城……若北城有人找我合作再说。” 几人一听,连连点头,他们还怕卢栩性格太轴,在京城也只合作三家呢。 至于西城、北城,那些皇亲国戚达官贵族们本来就不怎么往南城和东城来,南城、东城的百姓小官也不往西城和北城去,卢栩就是跟全北城的酒楼合作,也不影响他们生意。 合同文书的细节,颜君齐可以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他一边写文书,卢栩一边写菜单,只待第二日卢栩先去他们店铺看一看情况,确定他们都是铺子的老板负责人,再一起到衙门签字画押做备份。 “等明日签完文书,我便到诸位店里去教,诸位商量一下我到哪家比较方便。” “那就……先到宋老板那儿吧!” “对,宋老板那儿店大厨房大,离这儿也近。” 春山酒楼的宋老板没意见,笑呵呵应了,他家酒楼在东城,的确离卢栩这儿最近。 约好时间,颜君齐将誊抄好的文书交给他们先回去看看,没什么问题,他们明日再一同到衙门去签字。 送走他们,卢栩、卢舟、颜君齐关起门来想是谁泄露了方子。 别处不知道,隆兴周边的郡县百姓普遍还是比较质朴的,约定了给卢栩百分之三的红利,可能会克扣点儿,少给点儿,反正卢栩也不会一家一家查账,但把方子转卖这事,他们干不出来。 何况他们观阳联盟如今在隆兴、朔州名声越来越响,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卢栩自己不操心,观阳联盟的人发现了也会告诉他的。 他们毕竟有官府备案的文书合同,让卢栩抓到了,一告一个准。 大岐商人地位低,寻常商人轻易不敢招惹衙门。 颜君齐道:“我倒是想起一家来。” 卢栩:“谁?” 卢舟也竖起耳朵,好奇地看颜君齐。 颜君齐:“马家。” 卢栩怔了好一会儿,“马家?” 卢舟:“哥哥,马若奇说过他家有远亲在京城。” 卢栩:“他家出的是文官,怎么会和铜铁坊的混混搭上关系?” 三人一阵茫然。 卢栩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不过马家那个在京中做官的亲戚,好像是马若奇爷爷的叔叔,人早该不在了吧。” “嗯,好像一两年才联系老家一回。”卢舟在书院读书,对马家了解比卢栩还深一点儿,马若奇虽然已经考中秀才,没在县学读书,不过马家还有别的小孩子在县学念蒙学。 马家家大业大,卢栩却不大喜欢,除了当初初到观阳时认识马若奇,他和马家就再无来往了。 马家田产多,想往朔州卖粮食,卢栩还是看在马若奇当初借书给他的面子上,帮马家和骁骑军搭的线。 后来马家想在老家开客栈开酒楼,也找卢栩要过菜谱,那个镇子上正好还没别的酒楼食铺找过他,卢栩便和马家签文书合作了。 “难不成……马家是在骁骑军认识了龙虎营的人?”卢栩被自己的脑补惊呆了。 毕竟骁骑军张家兄弟和龙虎营关系匪浅,张昶送他的那把小匕首,就是别人送给范孝,范孝又送给他义子,他义子送给张昶,张昶再送给他的。 所以是他帮马家认识了骁骑军,马家通过骁骑军认识龙虎营,还用他的菜谱跟龙虎营的人搭上线了? 卢栩怒道:“这也太不要脸了!” 颜君齐让他稍安勿躁:“这只是猜测,也不一定是这样。” 可卢栩实在想不出谁还能、谁还敢、谁还有门路和京中有联系了。 若不是颜君齐来京城考试,他们说不好一辈子都不到这儿来。 大岐户籍管理森严,没正当理由,他就是商籍官府也不会随便给他开入京的文书。若颜君齐还有其他的亲戚,这趟都轮不着他来。 衙门给他们的文书上,卢栩和卢舟的身份填的可不是邻居,而是马夫和书童。 也就是观阳衙门和他们熟,又知道颜君齐没别的亲人了,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批了文书。 颜君齐:“想要验证也很简单,只要给马家的菜谱单独做些变化,然后与瑞祥楼新出的菜单做对比便是了,只是时日上颇为麻烦。” 卢栩每年给十道新菜,给马家的菜谱内只要列一两道别人没有的菜,若瑞祥楼推出的新菜和马家的菜谱一样,就必定是他们无疑了。 只是现在已经四月末,今年的菜谱已经在路上了,要验证最快也只能等明年。 卢栩郁闷。 就是验证完,他们死不承认,隔着这么远取证也很麻烦,另外,是在观阳告官还是在京城告,案子要判多长时间,能不能顺利什么都难说。 这是个小案子,他们无权无势,京城衙门肯定不会重视,回观阳告,对方也肯定不会随他回去,要观阳派人来京城拿人,理论上是可以,但操作起来基本不可能。 也难怪对方如此有恃无恐。 可就这么看着对方拿着他的菜谱逍遥自在的赚钱,他不能忍。 卢栩抱胸琢磨着怎么才能给对方添堵。 对方让他不痛快,他也绝对不能叫对方痛快。 颜君齐道:“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会比前一种快一些,也更有用些,不过要等我殿试后才行。” 卢栩忙问:“什么办法?不会影响你仕途吧?” 要是因为一个铺子的钱影响了颜君齐,那他宁肯不要了,大不了回去就耍赖,再不给马家菜谱了事,按文书条约,他毁约无非就是赔马家几倍份钱,他又不是赔不起。 颜君齐笑道:“不会,我有分寸。” “嗯。”卢栩眯了眯眼睛,“我也想到个好办法。” 距离殿试还有一个月,五月对方就要上新菜了,卢栩当然不会这么闲着。 菜谱都是他提前留给卢文的,里面写的是什么,还有人比他更清楚么? 卢栩往前凑了凑脑袋,和颜君齐、卢舟嘀嘀咕咕。 他想的很简单——在瑞祥楼出新菜前,先把菜弄出来,让全京城都知道,这菜到底是来自谁。 颜君齐听罢,摇头道:“这样不好。” 卢舟皱着眉,也道:“若是我们先推出了新菜,他们就不出了,或者弄些别的菜出来怎么办?” 卢栩:“……” 卢栩挠头,“也是。” 卢舟:“不如我们让那几家酒楼的老板去打听他们今年还出不出新菜,是哪天出,咱们也在那天出,到时候两家的新菜一样,我们做的比他们更好吃,他们就没话说了。” 卢栩:“那要是他说是咱们偷了他们的方子怎么办?” 卢舟一怔,震惊于还能这么不要脸。 颜君齐笑道:“无碍,由他们说去。” 卢栩又理直气壮了:“嗯!他们有嘴,咱们也有嘴,咱们行的端坐得直,还怕他们这些小偷?” 卢舟点头,很赞同卢栩说的。 颜君齐没同他们兄弟俩一起慷慨激昂,继续冷静道:“同样的菜,谁做的更好吃,谁就是公道,我们只需做好菜便是了。” 卢栩:“嗯!” 菜单都是他根据隆兴食材改过的,类似酱不够好的问题有很多,正因为这样,他才将用什么调料写的特别细,生怕别人找的调料更不好。 现在他人在京城,食材调料充足,再怎么改良一遍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就不信,一个拿菜谱的厨子,还能比他这个写菜谱的做的好吃吗? 到时候李逵碰上李鬼,谁不好吃谁尴尬。 卢栩越想越开心,这招虽然不能把瑞祥楼搞倒闭,但绝对能气死他们。 他还得想想怎么找人搞搞舆论造势,吼声一定要比瑞祥楼大! 第203章 鱼香肉丝 五家酒楼离开卢栩租的宅子后又换了地方仔细瞧文书。 “嗯,和听闻中差不多。” 甚至比想象中还要好上许多! 他们听闻中卢栩每年会给十道菜,可从卢栩给他们列举出来的已有菜单名录看,卢栩每年都提供超了。 而且…… “这几道菜瑞祥楼是不是没有?” “我瞧瞧……还真没有!” 他们高兴了,仔细数一数,竟然有六十四道菜,用百分之三的红利只换六十四道菜也值呀! 瑞祥楼的许多招牌菜,靠他们自己,真做不出来!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来找卢栩了,对这次合作,双方都充满期待。 到了京城衙门,还抢着出签文书要缴的费用,把办差的文吏都看懵了。 拿上盖好了红印的文书合同,卢栩痛痛快快去约定好的酒楼后厨教他们做菜,颜君齐和卢舟则留在衙门询问起能不能借用官府的驿站。 虽然他还没殿试,但实际上已经是官身,得知颜君齐考了第五名,又只是想往老家送书信报喜而已,衙门也不是不能通融。 殿试完朝廷会往一甲、二甲进士籍贯发喜报,不过等不及殿试的也不是没有。 颜君齐这么好的名次,又是从隆兴那样穷乡僻壤的地方出来的,京城衙门相当能理解他的喜悦。 按惯例,他们用驿站递送什么都是要检查的,不过颜君齐书信已经写好封好了,对方也没检查。 一个考生,一封信,难不成还能夹带什么通敌的东西吗? 如今蛮子都打完了,他就是想通敌也没敌可通。 颜君齐交好钱,办差的小吏拆都没拆,就把颜君齐的书信收到驿站放信的格子里了,压根没想到颜君齐报喜之外,还让卢文把他们和各个酒楼合作的文书模板找衙门公证过寄送回来。 里面更是夹着两张来年要用的新菜单。 另外他还让卢文找罗慎帮忙查查马家和京城人的谁有来往。 春山酒楼是东城经营近百年的老字号了,五代人多年努力下,酒楼规模在东城已经算中档的。 今天卢栩要来这儿教菜,宋老板昨晚就安排了管事的赶早去市场上采购,卢栩到时后厨已经准备齐了各式各样的食材,另外四家的厨子也到了,每个人还带着两个专门切菜的徒弟。 卢栩看了一圈,对灶台、锅具、食材、调料都很满意。 京城不愧是京城,一家称不上高档的酒楼,已经能和青龙城最贵的酒楼比肩了。 “你们想从哪道菜开始学?”卢栩问。 “鱼香肉丝!”五名大厨齐齐道。 那天卢栩在瑞祥楼将菜谱背出来了,可惜他们都没在现场,听别人转述那天的经过和菜谱,也不知道准不准,他们各自早就按照听说的试着做过了,不过试来试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卢栩:“鱼香肉丝啊,你们是不是都卡在酱汁上了?” “正是。” “这个简单,一通百通,先来鱼香肉丝,然后再做几道需要酱汁的菜。我先看看有几种醋,我们挑个最合适的出来……” 卢栩兴致勃勃带着一群大厨做菜试菜。 这年代的酱、醋、酒、油等全是手工,每家的品质、味道多少有些差别,想找到最合适的,只挑好的贵的也不行,最好还是要一种一种试。 若是平时卢栩也不会这么费劲,不过他起了好胜心,一心想将瑞祥楼踩脚下蹂躏,一定要让哪怕舌头不够灵敏的食客也能一口就尝出悬殊来—— 不是食材,不是调料,不是稍微改进就能弥补的差别,而是从根本上对菜的理解就是不同层次的。 卢栩做完第一道,众人品尝后已然觉得品质味道远超瑞祥楼,卢栩自己却一点儿都不满意:“酸了。” 他开火重来。 重来。 又重来。 一整天过去,卢栩只做了一道鱼香肉丝,到后面连五家酒楼的大厨都尝不出差别了,卢栩还在挑剔哪儿味道不够和谐。 大厨们从嫉妒到羡慕,再到只剩下佩服和麻木。 挑选食材的眼光、对火候的控制、技术……只要时间够久,他们自信也能达到,甚至超越卢栩。 毕竟卢栩的刀工在他们这群专业人士眼里就相当不怎么样,根本就没好好练过基本功,卢栩似乎自己也是清楚的,一开始就在推辞,别人不信,他才上手比划了几下,把同行看呆后,就很识趣地把刀让给帮厨了。 那一瞬间几个大厨齐齐想,他们老板是不是被骗了? 这小子根本就不是那个研制菜谱的人。 或者,他只是知道菜谱,自己根本就不精通。 哪有谁家厨子刀工还不如他们学了十来年的小徒弟的。 可紧接着,他们渐渐发现了卢栩的天赋。 他们与卢栩最大的差别,不在刀工,不在技巧,而是在意识和味觉。 卢栩对炒菜的理解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他们甚至难以接受,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对一种新菜系如此精通的。 至于味觉,那就纯粹是老天赏饭吃了。 傍晚时卢栩自己提的不足,他们五个甚至根本就尝不出来哪儿不行来。 无论做什么,只有能发现问题才能改进呀,他们连尝都尝不出来,可怎么改更好吃呢? 五家中最年轻、最傲气的厨子陷入深深的绝望。 他从小跟着师父苦练厨艺,十几年如一日,没一天偷懒,竟然输给这样一个半桶水的毛头小子。 方老板忍不住低声问起宋家掌勺四十多年的老师傅:“宋叔,要是您舌头没退化,您厉害还是他厉害?” 宋寿常摇摇头:“我不如他,和他差不多的,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两个,一个是北城睿王府的曹掌厨,一个是南城广通酒铺的老李头,不过老李头只是尝酒灵,尝菜应当不如他和曹掌厨。” 方老板想了想,睿王府的曹掌厨,那不是御厨吗?! 他小时候还听他爹提起过,因为睿王爱吃,先皇特意将赏了几个御厨到他王府。 到晚上,卢栩勉勉强强终于满意了。 众人迫不及待地品尝,可品来品去,这不是和前面几次差不多吗? 卢栩:“……” 高手的寂寞,他尝到了! 可恶,这种搞了一天终于做出了完美作品却没人能欣赏的痛苦,谁懂?简直就像做了无用功! 卢栩十分受挫地回家了,他精力耗尽,要好好歇一歇缓一缓才能继续下去。 同样在厨房耗了一天的其他人:“……” 该受挫的不是他们吗? 不是他们吗?! 他伤心什么,他跑什么?! 第二天,五家厨子将本店舌头最灵的厨子或学徒领来了。 宋老板还别出心裁,邀请了东城和南城出名挑剔的老饕食客,美其名曰请他们来品定新菜,若是今日吃不到满意的菜,不但不收钱,还倒贴他们辛苦费。 几位脾气各异的“美食家”齐聚一桌,品茶的品茶,摸胡子的摸胡子,聊天的聊天。 “看来今天小宋很有信心嘛。” “说不准从哪儿挖了个人才。” “东城就这么大,南城也不远,难不成他重金请个御厨来?” “说不好是打外边来的。” “外边?”有人嗤之以鼻,整个大岐,好厨子若有十分,京城少说占八分,另外两分在各地也自有好去处,能轮到春山酒楼挖人吗? “我刚才好像瞧见醉花楼的老方了。” “小方啊,他和小宋交情不错,就是都不思进取呀,不如他们爷爷。”当即有人倚老卖老,把老板嫌弃上了。 外面聊得热闹,后厨几个老板也正和卢栩商量,今天能不能多教几道菜。 昨天卢栩和自己较劲,他们五家把主厨都派来了,结果五个主厨在旁边自惭形秽、怀疑人生、闲到抠脚,压根就没能上手做,这到底是学会了还是没学会? 五位老板都有点难以启齿,让人家教简单点儿是不是显得自己家厨子挺没水平的? 结果卢栩答应得特别痛快,完全不见昨晚走时的沮丧。 他还安慰起他们:“放心吧!就是一模一样的菜谱让你们照着做,你们做的也比瑞祥楼强!他们的厨子,不行!” 卢栩掏出他连夜改良过的新版菜谱,“今天咱们换种方式来,你们做,我来看,菜谱我已经改良过了,再由我亲自监督着,你们肯定能行!” 众:“……” 才一晚上不见,他吃了什么转换这么快? 卢栩还真是靠吃转变的心态。 他昨晚回家很忧虑他的教学效率,要是瑞祥楼上新菜那天他还教不完怎么办? 结果颜君齐淡定的到瑞祥楼打包了一桌子菜,卢栩一道道尝过…… 那可一点儿担心都没有了。 有了对手做衬托,他再看自己昨天还觉得有些呆呆笨笨的队友们,瞬间觉得他们五人个个筋骨清奇、资质过人,都能成一番大事! 五个主厨茫然地拿着菜谱开始备菜。 昨天还完全不让动手,今天就全靠自己来了? 他们……他们简直风中凌乱!! 待齐刷刷五道鱼香肉丝齐齐上桌时,店内翘首以盼的老饕们也凌乱了。 啥? 这是搞啥? 一道菜,上五份儿,是觉得他们一口尝不出好坏,一人吃半盘才能尝出味儿来吗?! 喂猪呢! “这不是瑞祥楼的招牌菜吗?怎么,你们偷学成了?” 宋老板赔笑:“哪能,他们瑞祥楼的菜也是打外边学的,您尝尝。” “哼,要我说,什么炒菜,也不怎么样!”老饕们拿起筷子十分不爽。 “就是图一时新鲜!新东西,大伙儿没吃过、没见过就当是好东西。” “瑞祥楼也就能骗骗那些个不挑嘴不讲究的,你们春山酒楼可是家传的老字号,怎么能学这些歪门邪道呢?” 和宋老板相熟的老客痛心疾首,“我从你爷爷那代就在你家铺子吃了,你不好好发扬他的炖菜,你这……” 他不可置信地又尝了一口,“你这做的比瑞祥楼好吃呀!” 宋老板低眉顺眼地挨训,嗯嗯啊啊点头打哈哈,“您说的对,您说的对,嗯?对对对,您说的对!我们就是比瑞祥楼好吃!” 片刻,一桌人扫荡光五盘鱼香肉丝,还对着每一盘从色香味各方面评头论足一番。 他们对春山酒楼的厨子开始期待,好奇下一道会是什么菜。 结果…… 鱼香肉丝。 鱼香肉丝。 还是鱼香肉丝。 连续上了五次鱼香肉丝后,连脾气最好的人都出离愤怒了,阴阳怪气道:“喂猪还换换草料呢,你们家厨子就学了一道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厨们:您真相了! 第204章 上新 因为一天只做两道菜,春山酒楼快速成了东城酒楼行业的笑话,连南城和西城的同行都听说了。 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忙做菜的同行都呆了,只做一道菜,那不是刚刚学艺时候练基本功才用的方法吗? “你确定,做菜的是宋寿常,不是他徒孙?” “确定!真的是他!” “宋老头疯了吧?” 有人按捺不住想去看笑话。 春山酒楼的当家大厨,像个新学徒一样每天只练两道菜? “错了,头两天还是一道菜,昨天才开始两道的!”有人忍不住拿事实打趣,纠正谣言的误传。 听到的人觉得更离谱了。 宋老头真是疯了吧! 卢栩听说后特别不能理解,学习一样不了解的新技术,不就是理论加大量实践然后巩固理论吗? 想当初他在观阳就是这么教的,最初那批跟他学炒菜的,连炒锅都没见过,菜怎么算熟怎么算生都弄不清楚,就是每天只练一道菜,甚至几天只练一道菜练出来的。 卢栩觉得他有必要和他的五个队友聊聊,不过还没来及说呢,就被他们围住交流如何做菜了。 卢栩放心了,看来大家都很靠谱。 外面的传言他们五家早就听说了,爱笑就笑吧,除了有点对不住每天来试菜的那一桌老饕,他们真没任何羞愧。 像学徒一样练新菜怎么了? 他们本来就是在学新菜呀! 他们自己教徒弟时候,天天喊着要勤学苦练,要熟练,要掌握,要烂熟于心,难道到自己就不行了? 都是靠手艺吃饭的,难道因为年纪大了,还娇气起来了? 让他们笑吧,谁的情况谁知道,等他们笑完,也就轮到他们五家一鸣惊人了。 这五家老板每天凑在一起也很纳闷,外面也不想想,那些挑嘴的老饕们一边抱怨春山酒楼拿他们练手艺喂他们像喂猪,一边天天不间断的准时往春山酒楼跑是为什么吗? 笑吧,随便笑,先笑不算笑,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呢。 还有瑞祥楼,竟然还在到处嘲讽他们偷学瑞祥楼的菜。 他们就不能派个人过来看看、闻闻,想办法尝尝菜吗? 这也太自信了吧! 等日子到了五月,卢栩终于图穷匕首见,不再让他们一天两道的练菜,而是拿出了京城从没听过的新菜谱,一边让他们暗中练习,一边让他们打听瑞祥楼哪天上新菜时,五家都同情起瑞祥楼了。 瞧瞧,这傻子根本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还傻呵呵的宣传今年要上十个新菜呢。 呵呵,真行,卢栩给的菜单明明是十二道! 他们磕着瓜子蹲等,五月初六怎么还不到? 以前怎么就不觉得日子这么难熬呢? 方老板十分不厚道地想,说来还得感谢瑞祥楼呢。 要不是瑞祥楼,谁知道原来有这么多炒菜。 要不是瑞祥楼,谁知道这些菜都来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地方。 要不是瑞祥楼,等有一天卢栩想以合作的形式进京城,还轮得到他们拿菜谱学炒菜吗? 要不是瑞祥楼惹毛了卢栩,他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倾囊相授吗? 瑞祥楼,恩人啊! 五月初六,又到了瑞祥楼每年出新菜的时候。 慕名尝鲜的客人早就来打听了,问瑞祥楼今年还上不上新菜。 “上!怎么不上!别人越学我们,我们就越要上新的!”瑞祥楼的掌柜十分傲然地说着。 最近他也听说春山酒楼的笑话了,而且还有人说春山酒楼的菜比他们的好吃,这让瑞祥楼升起一点儿危机感,思来想去,问题出在那天来闹事的小子身上—— 肯定是那小子背菜谱的时候叫人听见了,春山酒楼知道了菜谱,回去按照菜谱做出来了。 要不他们怎么最早做的是鱼香肉丝呢? 瑞祥楼心里大骂卢栩是个猪脑子,这种秘方怎么能大庭广众地喊出来呢,这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现在鱼香肉丝都快成了京中大小铺子人人都会的菜了。 小地方来的,就是没见过世面。 瑞祥楼掌柜恨恨地想完,这次拿到菜谱还有点犹疑,上还是不上呢? 那小子不会又来添乱吧? 可他等了许久,也没再见到卢栩。 派人去打听,只打听到隆兴大多书生会试失利,已经结伴黯然回乡了,考中的只有两个,一个高居第五名,一个擦了个尾巴。 第五名住哪儿他们没打听到,听说只在榜前出现了一会儿人就走了,另一个他们派人去看了,住在南城的一个大杂院里,陪同的就一个四十来岁的老仆,压根不是卢栩。 掌柜放心了。 这档口能从隆兴到京城也就是来考试,卢栩来那天,又正好是会试最后一天,他猜想卢栩一定是来陪考的。 那个倒数不是,他压根就没想卢栩会和第五有什么关系。 会试考第五啊! 那不得是高门大户悉心培养出来的少爷吗?这样的人家自然会派家里的书童仆役来陪考,哪会和卢栩一个小商人搅合在一起。 他耐心地等啊等,一直等到五月,卢栩一直没再出现。 大概是回老家了吧! 掌柜无比笃定,放心了。 眼下就剩下一个添堵的——春山酒楼。 学他们是吧? 学吧! 京城大小酒楼学他们的还少吗? 鱼香肉丝做的好是吧,那就做吧! 一个、两个菜做成了算什么,他们有六十多道菜呢!春山酒楼学会的,他们可以不做啊! 如今又来了十二道新菜,他们已经练了好几天了,从十二道里选出十道做今年的主打菜,看春山酒楼怎么学。 有本事就把他们的新菜全学了去呀! 掌柜咬牙发狠道:“初六我们照常上新菜,往后半个月每天只做新菜,既然同行们想学,那就学嘛!我们欢迎,学得好,算我们技不如人!” 瑞祥楼在这时候放话欢迎全城同行初六到瑞祥楼吃饭。 厨子到别人家酒楼吃饭,这可是大忌,就算去,也得悄悄的,瑞祥楼这样喊,分明是在骂春山酒楼偷师。 很快有人将话带给了宋老板,问他对此有什么说法。 宋老板笑呵呵道:“我们就不去了,初六我们家也要上新菜。” “啥?春山酒楼初六也上新菜?” 宋老板:“是呀,初六可是个好日子,宜上新,不止我们春山酒楼,醉花楼、宁川酒楼、保同酒楼、四海楼初六都要上新。” 客人一头雾水,五家?再加上瑞祥楼,六家酒楼全要上新? 难不成初六真是什么好日子吗? 宋老板还好奇地向他们打听起来,“瑞祥楼要上多少新菜呀?” 那模样就好像他对瑞祥楼一无所知似的。 客人:“十道。” 宋老板笑了笑,神神秘秘道:“那我们在数量上比他们略胜一筹,我们打算上十二道。” 客人:“……” 这是要和瑞祥楼打擂台吗? 这是要和瑞祥楼打擂台吧! 他脚步生风地跑去找酒楼、饭友扩散八卦了——初六热闹了,六家酒楼打擂台,你去哪家?! “六家?!那五家疯了吧!”瑞祥楼每年上新菜可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他们选这天和瑞祥楼不是傻吗? “他们就不会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吗?” “我瞧着像是故意的。” “那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手段。” “难不成请了高手?” “哪儿那么多高手?你请个高手去春山酒楼,你看看宋老头能不能答应。” 众人想想也是,人家的大厨干了几十年了,好好的突然蹦出来个新人,这不是打厨子脸吗? “难不成宋厨子研究出了什么新菜?” “五家都研究出十二道新菜呀?” “……” 于是,话题又绕回去,最初来八卦的人问道:“那,初六到底上哪家吃呀?” 到了初六当日,大多人还是选择了瑞祥楼。 谁叫人家名声响,上新活动时间长呢? 春山酒楼和醉花楼等几家也是有忠实老客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在这天都选择了支持他们。 他们想,瑞祥楼不是说了连续半月都是新菜吗,今天不去,明天也能去,总不好叫春山酒楼初六当天生意太难看。 另外来的,就是压根不知道瑞祥楼上新,或者嫌弃瑞祥楼远、不喜欢吵闹的客人了。 初六中午,相安无事,瑞祥楼热闹如往年,生意火爆。 等到了晚上,中午在瑞祥楼尝过鲜的客人开始往另外五家来了。 他们也好奇,敢和瑞祥楼同一天的打擂台,宋厨子他们到底弄出了什么菜。 结果等跑堂伙计开始报菜名,他们恍惚了。 这确定是春山酒楼吗? 怎么菜听着全是炒菜,还那么耳熟呢?依稀就像是今天刚听过! 待伙计报全,他们终于回过味儿来。 “这、这不是瑞祥楼今天上的新菜吗?!一模一样!” 跑堂伙计:“啊?!不可能!我们家十二道呢,怎么可能一样!” 客人:“……” 哦,那还真不一样,你们还多两道是吧? 中午在春山酒楼等五家吃过,晚上到瑞祥楼打牙祭的也傻眼了。 怎么回事? 怎么瑞祥楼的菜跟春山酒楼一样? “你给我来个糖醋排骨我尝尝。” 跑堂伙计:“对不住了,排骨卖完了。” “回锅肉呢?” “不好意思,也卖完了。” “那还剩啥?!” “新菜这会就剩下醋溜白菜了。”跑堂伙计歉然说着,他们掌柜特意没让补货,就是要敲打敲打这些中午不来他们瑞祥楼跑去别处捧场的食客们。 食客们大皱眉头,“你们开酒楼的菜没了不会补吗?都没了你还报什么菜名?!” 跑堂伙计赔笑:“对不住对不住,今天报了一天说顺嘴了。” 就是要报出来馋你们,想吃好的,下次知道来谁家了吧? 食客们黑着脸道:“醋溜白菜就醋溜白菜!先上这个!” “好嘞。” 等醋溜白菜端上桌,本就一肚子气的食客扔下筷子骂起人来:“拿道春山酒楼白送的菜出来就算了,味道还不如春山酒楼好,我看你们瑞祥楼也就这水平!” 说完,他扔下钱愤然而去。 瑞祥楼的食客们面面相觑。 啥意思? 啥叫春山酒楼白送的菜?啥叫味道还不如春山酒楼好? 仅仅两天,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以春山酒楼为首的五家酒楼新菜和瑞祥楼一样,味道还比瑞祥楼好,关键是,人家还比瑞祥楼便宜! “人家还多两道菜!瑞祥楼不会!” 瑞祥楼掌柜差点气吐血,什么叫他们不会!他们会!他们就是没做而已!! 他们大骂春山酒楼偷菜谱,宋老板听罢,十分无辜地展开他的文书:“我们是正大光明加盟换来的菜谱,怎么叫偷呢?代老板、秦掌柜要是不服,不然咱们就报官吧,衙门见!” 作者有话要说: 瑞祥楼:偷我们菜谱! 春山酒楼:呸,爷会的比你多! 第205章 殿试 报官是不可能的。 这显然是谁先告官谁吃亏的事。 按照惯例,谁先告官谁举证,他们菜谱本就来历不明,怎么证明对方是偷他们的? 瑞祥楼万万没想到啊,那姓卢的小子竟然还没走,不但没走,还和春山酒楼那群人搭上线了。 他们气卢栩,但更气春山酒楼。 若只有卢栩一人,他们压根不怕,随便卢栩去大街上喊还是去衙门喊,光找物证人证少说就得折腾两三年,随便他闹去。 可偏偏春山酒楼找上了他,还故意和他们同一天上新。 这是加盟学新菜吗? 这根本就是针对他们瑞祥楼! 归根结底,还是怨他们家伙计傻,那天竟然让卢栩在大堂就把菜谱喊出来了,这才让春山酒楼那群人逮着了机会。 春山酒楼、醉花楼这群鸡贼货色,真是不能漏一点儿风声啊!一时不甚,就把他们弄成了南城和东城的大笑话。 连从不过问酒楼生意的代三儿都听说了,他跑来酒楼发了好大的脾气,先把那天接待卢栩的伙计给开除了。 代三儿怒吼:“他让你拿笔墨你怎么不去拿?他写下来还有这些事吗?!” 可伙计哪知道他们的方子是从别处得来的,他们酒楼成天说都是自己厨子研究的菜,是京城独一份儿,他当然以为卢栩是来吃霸王餐找茬的。 要是随便来个什么人要笔墨他都给,那挨训挨骂的还是他! 伙计委委屈屈走了,回了家一说,全家也是好一阵的抱怨谩骂。 先前卢栩想和他们私了他们不干,现在他们想找卢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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