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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全去观阳买东西。 可县城内情况又不一样。 为那么一丁点便宜,兴师动众过去,不划算啊。 “我们文丘不比观阳,不怕卢当家笑话,我们几个已经是文丘比较大的几家了……” “是呀,咱们几个绑到一起也不抵卢当家一半。” 说着说着,几人都有点妒忌了。 观阳他们也不是没去过。 前两年去的时候,哪有什么观阳联盟? 还有这个卢栩,也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岁数还没他们家儿孙大呢,竟然就把观阳船帮给按趴下了。 嫉妒呀。 不嫉妒都不行。 “我们也不是没考虑过去观阳买货,可……“ 几人笑叹摇头。 “我们到了观阳,那些大货船也不愿意为了几个小商人卸船耽误行程的。” 愿意在观阳停留卖货的主要还是小货商,那些直抵州府的大船,甚至都不在观阳停靠。 这些卢栩当然清楚,可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买瓷器那家商船从前可不愿意搭理他们观阳的,听说他把观阳本地的瓷器都买空了,不也照样主动来找他了吗? 卢栩从他那儿挑的都是高档货,全都在第二队里,要往青龙城卖呢。 卢栩:“几家不行,那就再找几家嘛。崇宁,汇县,都不远,多联合几家不就多了?” 几人面面相觑。 卢栩:“文丘县城大商铺少,诸位也可以找找下面的镇子,这么多村镇加起来,也是很可观的。” “村镇?” “村镇能要多少东西……” 卢栩:“诸位不要小瞧村镇,我们观阳联盟就是这样做起来的。零售能卖多少东西,你们搞批发嘛!要的多,价格不就好谈啦?” 卢栩巴拉巴拉和他们讲起观阳联盟是如何直达村镇开杂货铺送货的。 几人:“……” 他说的过于仔细,连文丘县令和县尉都频频侧目。 这小子是不是傻? 这都教? 卢栩全然不在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们去了观阳,不得在观阳吃在观阳住?进货运货不得用观阳的人手? 去的人越多才越好呢,观阳人人能靠码头赚钱,人人变得有钱,观阳才能兴旺发达。 他一个人赚钱有什么用?他一个人赚再多钱也带不动一个城。 只有寻常百姓也有钱花,舍得穿新衣吃肉,才能把更多的商人聚到观阳,把更多的好东西运到观阳,供更多孩子读书,培养更多的人。 到时候君齐和卢舟再想看什么新书,都不用托苗泓荫找人去州府买了。 若观阳兴旺了,他在观阳的亲族们就是不聪明,老实愚笨,也会比从前好谋生。 大不了种菜嘛!城里的人多,吃喝用度都多! 州府有什么,卢栩去了一趟,觉得水运还如他们观阳方便呢,不就是城大人多吗? 州府行,未来他们也行。 卢栩热心地给几个商户出谋划策,一顿饭吃完,那几个商户竟然还真被说动了。 卢栩:“安全诸位也不用担心,咱们隆兴不比朔州,既无匪患,路又好行,县令大人也正欲联合我们观阳和崇宁派官差维护商路。” 县令:“……” 县尉猛咳嗽。 他们还没答应呢! 卢栩朝他们笑笑,“当然,文丘县人口不如观阳稠密,官差兵丁也少,我来时听到消息,似乎我们县令大人愿意承担此项的主要支出。” 文丘县令眼皮动了动,淡然道:“既然是联合维护,哪能让贵县破费。” 卢栩:“大人高义,若商路畅通,将来观阳必会获益,本是互利共赢,又是我们观阳主导,理应我们多负担一些。” 文丘县令笑容又明快了一些。 观阳早就派人递了信,邀请他们文丘和崇宁一起维护这条商路,他倒是心动,但文丘、崇宁不比观阳,他们穷呀! 这沿途巡逻,少说得派两班人吧,每个人不多,加起来一年也是不少开支呢。 不过既然卢栩这么说了,不管观阳县令从前有没有这个意思,往后他都可以提一提了。反正是你们观阳人自己说的,他就是听听建议。 明天就派人给崇宁递信,让崇宁县派人和他一起找观阳的王县令谈谈去。 见县令没否认,文丘的几个商人更心动几分。 卢栩趁热打铁:“如今时节合适,咱们隆兴也没朔州那么冷,距大雪封路也还远,诸位打个来回也用不了多久,不如趁着正是囤货过冬的时候,先去观阳试试?” 卢栩生怕他们沿途遇到困难似的,又是介绍路上哪儿能投宿,又是介绍吃饭花多少钱,还给他们写了信,让他们到了观阳遇到什么麻烦去找罗慎、卢文。 卢文一听就跟卢栩有关系,“请问这位罗慎,是谁呀?” “哦,是我们观阳衙门的统领。” 一旁的县尉道:“是罗县尉那侄子吧?” “对!正是他。” 几名商人一听,竟然能直接找县尉侄子,靠谱呀! 他们在文丘都不是天天能和县尉攀关系的。 为首的人收好信,谢过卢栩,答应这几日就组织人手去观阳试试。 第一场酒宴散去,大胡子县尉又拉卢栩凑了第二场,这次就只有卢栩、卢庆和罗家两个人了。 有上次的交情在,这场酒远比第一场亲近。 县尉还问起罗纯怎么没来。 卢栩:“他和我弟弟在后面,我这趟主要是给北境军送粮食,他们那趟才是正经做生意。” 县尉被他这消息惊到了,“北境军?” 卢栩似醉非醉的一笑,将北境军的令牌给他看,腼腆的自吹了一番他和北境军,熟! 清醒着他不好拿令牌招摇,这不是醉了吗? 醉酒吹牛不受控,说的都是醉话,不管是瞎吹还是酒后吐真言,不管你信不信,事后他都能不承认! 明白人怎么能找醉鬼追责呢? 卢栩醉眼朦胧地狂吹,“北边我都打点好啦!放心吧,这商路一准儿能行,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能骗你吗?赶紧趁早投资吧!” 吹牛到快宵禁,县尉派人送他们回客栈,卢栩还东倒西歪地让人家明天还派上次给他们带路的小兵来,他要去小兵老家买酒! 县尉也东倒西歪:“行!” 他俩依依惜别,被人搀着往回走,一个进了县衙,一个进了客栈,才关上门,没了外人,都不药自愈,站直了身子,醒酒茶都没喝,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县尉去和县令如此这般复述,重点说卢栩那块儿北境军令牌和后续更大的商队。 卢栩则借了笔墨给颜君齐写信,将他今日想到的,关于商路和未来的想法写下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字到用时悔没练,卢栩一肚子话,到写时抓耳挠腮,毛笔炭笔夹杂用,不会写的古字全瞎写。 以颜君齐对他的熟悉,一定能猜出来他写了什么! 卢栩心虚地写写画画,又把会写的同音字用炭笔小字注到旁边。 谁能懂,自己写个信竟然还要自己注释,卢栩写到半夜,心想今年冬天,他一定要刻苦读书,起码把常用的几千字学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默念):我是文盲,我是文盲,我是文盲。 我们小卢在慢慢开窍了——(不止是学习) 第163章 物尽其用 第一封信,卢栩托文丘县尉找个人帮他送回观阳。 正好他们这几日要去,卢栩的信也不怕人看。 别人看了八成也看不懂。 第一封信送出去后,卢栩索性在路上写第二封,第三封。 出了文丘没熟人帮他送信,卢栩就自己先攒着,一边写一边梳理他这两年灵光一现的东西,还有一些散乱不成体系的想法。 只是每天晚上熬夜写字时,都苦大仇深的。 到了崇宁,卢栩还特意跑了家书局买了本蒙书当字典。 常用字他认识不会写,买的时候但求字多字全。 待他带着一本一寸来厚的书回商队,把同行的伙计们都震惊到了—— 他们老板,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名满观阳的牛人,看看人家,行商路上都不忘学习! 听到议论后的卢栩心情复杂,恨不得泪流满面。 他想吗?他不想啊! 他一个学渣这么奋斗多难为情啊。 要不是他连个字都不会写,从学渣退步成字盲,他才不要学! 有了“字典”,卢栩错字少了,写信更慢了,每天晚上睡得更熟了——每天学习小半页,保证睡到自然醒。 亲自体会后,他更加不理解,他们家卢舟到底是为什么如此想不开。 一路上,卢栩只补了一次酒,没买没卖,快速出了隆兴郡。 到隆兴和朔州交界,看到那条荒废的旧官道上新树起来的路标,卢栩还有点恍惚。 这劈几块木板钉成牌,胡乱画个简笔画的风格,不是他的专利么? 还有,这画的什么玩意儿? 房子? 这画的比他画的还丑呢,看得卢栩强迫症都要犯了,很想拿下来给他们改改。 卢栩正想找点水研磨呢,几个门梁土匪扛着铁锹,拿着镰刀从官道跑来了,还都沾着一身尘土草屑。 “东家,你给我们送粮食来啦?!” “我就说是东家吧!” “除了咱们商队,哪能掀这么大尘土。” “就是!” 卢栩:“……” 为什么同样是开客栈,一路上罗家人见了他们先问他们吃不吃饭,而门梁浪子们,先问他带没带粮。 卢栩腹诽:你们这样搞得还是很像土匪啊! 腹诽是腹诽,卢栩还是该怎么卸粮食就怎么卸。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愿意留在这儿拓荒卢栩已经深受感动了。 车队进了官道,到他们的“基地”休息。 术业有专攻,人家不愧是土匪出身,卢栩在官道上看了一路,都没看到其他人的行踪,还是领他们过来的门梁人指路,卢栩才看到大概距离官道四五百米远的一个石头缝——他们居住的山洞。 “别看外面窄,里面挺宽敞的,我们先在山洞住,等外面盖起来了再搬出来,以后那边还能当仓库。”土匪说着,朝山洞吹了几声口哨,没一会儿,五六人从里面钻出来了,蓬头垢面,睡眼惺忪。 卢栩:“……” 他信了,里面确实挺宽敞的。 “我们轮流守夜,昨天晚上是他们,正补觉呢!” 卢栩点头,还十分想采访他们,这山洞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吹口哨的土匪朝那边高声喊:“拿点肉!” 才跑出来的土匪又往回跑,片刻后,他们提着一只野兔,两只野鸡跑出来了。 卢栩:“……” 是他格局小了,和正经开店的比,还是这群土匪比较能干。 一群人在官道正中间生火做饭搞烧烤,十分嚣张。 反正除了他们也没人路过,整条路也就这儿刚清理干净没野草,烧烤不会引起山火。 卢栩趁机教他们烤串。 全套设施卢栩都有,不过烧烤架只有两套。 他打算一套给谭石头开店,一套送给北境军大厨烤羊肉串来着。 烧烤架他没拿出来,要送人总不好用旧的。 卢栩就地取材,叫人到附近捡石头,用石头堆成长筐形,烧木炭。 切肉,腌制,串串,刷油,烤,撒调料。 穿肉的签子都是劈开木桩削的。 卢栩肉串放到石堆烧烤架上翻烤,边烤边教他们技巧。 “串肉要肥瘦相间,不然不香,咳咳咳,什么肉最好吃?当然是羊肉最好吃!咳咳咳,下次要用木炭,直接用木头烧不好控制火候,还呛……” “菜?有什么菜拿来看看,菜也能烤!不过烤菜要刷油,不然就糊了。” “翻的时候快一点儿,这样抖开。你试试……抖不开你不能一次少烤几串吗?” “肉里油烤出来差不多就熟了,这个状态,再烤就该焦了,好,撒调料,谁不吃辣?有没有人不吃辣椒?” “别催了,别催了!尝过的不要再吃了!一共就这么点儿肉,让没吃过的尝尝。什么?还有肉,还有肉你不早点拿出来!” …… 卢栩烤了大半夜,自己没吃上几口。 反复用的木签子都烤黑了,卢栩收拾残局,吃得嘴唇都沾上一层炭色。 门梁土匪们闻着还没散去的肉味儿,肚子咕噜噜的,才吃完,更饿了。 “东家,有这手艺,你先前咋不做呢?” “就是。” 卢栩:“我想做也得带调料呀!” 要不是他们这儿肉和餐具是现成的,卢栩也没想到。 门梁土匪道:“有这手艺,找个县城开个烤肉铺子,还跑什么商嘛!” 卢栩莞尔:“我家就是在县城开食铺的。” “卖这个?” “不卖,哪有那么多肉?以后再说。” “也是。”也就他们跟野人似的天天满山逮兔子。 卢栩指指盆碟和镰刀农具,好奇:“这些东西你们从哪儿弄的?” “附近的镇上买的。”他们嘿嘿笑笑,“就这几把镰刀,听我们是外地口音,死活不卖我们,去了好几趟,后来登州的官兵来问了一趟,才卖!” 卢栩:“官兵?” 土匪:“可不是,差点儿给我吓跑!” 几人哄笑。 土匪:“咱不认识人家,人家知道咱们,还问咱们是不是观阳商队的。我说是,还领着他们来看了看,见咱们真在修道,他们才让镇上铺子把镰刀卖给咱们,忒耽误功夫。” 另外一人道:“咱们没啥工具,想盖个房子都难,这不就先收拾路了。” “可不是,先前连把镰刀都没,我们都得用手薅草!” 卢栩唏嘘,“怨我没想到这些,辛苦你们了。” “不碍事!” “也不是啥重活儿。” 卢栩回望来时走过的官道,心说难怪他觉得这次过来从前好走,原来他们收拾过。 卢栩看他们身上还穿着单衣,给他们留钱让他们去镇上买衣服,“纯哥和我弟弟在后面,等他们到了你让他们给你们多留点棉花和布,找人缝几床被子。要是山上太冷,你们就到附近的镇上住。” “不要紧,山洞挺暖和的。” “我们都习惯了。” “我们门梁比这儿还冷呢。” 卢栩也没多劝:“你们看着来,若没地方留,你们去登州,或者去观阳找我,都行。” “东家放心吧!” “我们不会委屈自个儿的。” 卢栩直乐。 这种荒山野岭,什么都没的地方,大概也就他们能这么乐观。 第二天卢栩又和他们商量好建客栈的地点,留下旗帜和钱粮,继续出发。 在山中又走一天,出来时卢栩又看到了那丑呼呼的牌子。 现在他懂了,这画的是茶棚。 他们要在道路两端盖茶棚,中间建客栈。 以他们的说法,这叫门口放哨。 若两端的茶棚发现什么异常,赶紧放信号,方便中间的山寨,现在叫客栈,看到信号,赶紧往山上或另一边逃跑。 卢栩看不懂,卢栩直想摇头。要不说术业有专攻呢,瞧人家,专业! 出官道,卢栩又是一路撒钱、发旗、检查他们茶棚的经营状况。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竟然只有一小半还在赔钱了。 卢栩感动得泪眼汪汪,都想返回刀疤脸两口的铺子,让他那能干的女掌柜有时间一定要沿途指导一下那些兄弟单位的工作,尤其是那几家亏损多的! 这次入登州,他的西街景色又有变化,客栈旁已经开了两间皮货铺,一间收,一间卖,后面的院子则是储存、加工、给皮匠住的地方。 对面还开了收山货、收野菜、收草药的铺子。 卢栩兴致勃勃跑去看,让人把草药打包好,又跑去皮货铺。 他画的简笔画示意图相当抽象,没想到工匠竟然真看着图把皮靴、皮带、皮包都做出来了。 这时代原本就是有皮靴皮鞋的,只是卢栩画的这种中长款从前没人做,工匠看着参考图琢磨着修改了一番,做成了。 至于卢栩说的要做好穿好解的鞋带,他们一时还没弄出来。 而皮包则做的都是简单款,布袋子似的,在底部黏了一层硬的皮革做支撑,好歹是把立体感做出来了。 卢栩又提了一些改进意见,就跑去看皮衣、皮袄、马甲了。 按卢栩要求,这些和皮鞋大多做的都是儿童款,为了可爱,罗家兄弟俩也雇了皮匠家两个女儿在衣领和袖口也缝上了毛领,保证小孩们穿上也能化身小毛球。 卢栩拿起来比划一番,脑补卢锐、文贞、腊月他们穿上这样的小衣服,又给他们提起了建议。 卢栩:“咱们现在有不少毛料是吧?” 罗丹:“都是比较碎的,用不上。” 卢栩:“怎么会用不上,把那些什么羊毛、兔毛洗干净,捆成毛球团,缝到衣服上!” 罗丹:“……?” 卢栩:“就跟蒲公英似的,圆团团,抓起来要毛茸茸的,你懂吗?” 罗丹比划一番:“根朝内,毛朝外?毛笔那样?” 卢栩:“对对对,做成球球,扎紧一点儿,给小孩、小姑娘拿着玩。要是能做成别的形状也可以,什么兔子,小羊,小猫,小狗,都可以。” 罗丹、罗广:“……” 用羊和兔子的毛,再做成羊和兔子? 卢栩:“再挑些颜色好的皮毛做些儿童帽,边角料还能做些带毛毛的发绳,小装饰,小玩具。” 他看俩小姑娘:“做这些东西你们肯定在行!” ??? 俩小姑娘满脸茫然。 她们都不知道是啥东西,就在行了? 卢栩:“不会也不要紧,多往大街上瞧瞧,多逛逛那些首饰铺子,反正都是些边角料,你们随便折腾着玩,自己看着好看就是了。若能卖出去,我给你们发奖金。” 两个小姑娘互看一眼,“那我们试试?” 卢栩:“大胆试!人手不够让罗掌柜给你们找。” 他又问皮匠:“你们会给羊毛染色吗?只有一种颜色多单调。” 皮匠:??? 卢栩:“不会?那他们俩找人染吧,做成彩色的给她们,这样做小首饰小玩具也丰富一些。哦对了,你们知道毛毡吗?拿针戳戳就能戳成想要的形状,咱们毛料染好色,就能做各式各样的毛毡小玩具了!” 满屋子人都很茫然,他们甚至不知道卢栩问的是谁,又是在和谁说。 卢栩依旧滔滔不绝:“羊毛还能搓毛线,搓好毛线织毛衣,织围脖,织手套,哦对,咱们皮料也能做手套。” 见他看来,皮匠赶紧点点头,哦,皮料手套,应该是同他们说的。 卢栩又看罗广、罗丹:“羊毛都有了,再招几个做毛笔的工匠吧,粗的毛做刷子,以后做烧烤刷酱料也都能用到。我记得狼毫用的不是狼毛,是什么来着?兔毛能用吧?反正都试试,我刚才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卢栩对上兄弟俩蒙圈的眼神,叹气道:“算了,我给你们写下来,你们俩识字的对吧?” 罗广、罗丹:“……” 罗广艰难道:“识。” 卢栩松口气:“那就好。” 罗家兄弟俩面面相觑,要不说他家老爷子成天夸卢栩,骂他们脑子不转圈呢,瞧人家,来一趟连边角料都用上了! 缺的不是钱,缺的是能把东西变成钱的眼光啊! 还有,毛毡,毛线,毛玩偶,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什么用不上的边角料?这叫待开发的手工原料! 还要继续盖房子的罗家两兄弟:又是跟不上领导思路的一天,好累!这垃圾领导,能不能一次把一样说清楚再说下一样? 第164章 目的地 卢栩又写又画,又说又比划,总算把他想要的东西说清楚。 罗丹、罗广生怕记不住,相互逼着对方记牢靠。 要安排给皮匠和皮匠家女儿的事,卢栩把五个皮匠,还有他们的家眷全叫来,又仔细地给他们分工细说一遍。 待他们领好任务,全弄明白,赫然发现,怎么好像他们全家都被雇了? 连女工都从两个十七八岁女孩义务帮忙,变成五家的女眷全员上? 皮匠们恍恍惚惚,他们五家就这样突然从一个人养家,转变成全家老少通通赚钱啦? 卢栩把能想到的有关皮毛的主意全嘱托完,待罗广、罗丹消化个差不多,继续嘱咐道:“做好的东西你们先在登州卖,等纯哥和我弟弟到了,让他们在登州放下一批货物,然后腾两辆骡车出来,你们用骡车把皮衣皮鞋这些运到观阳,交给我娘。” 他原本还想找门路去州府卖呢,不过总共还没多少,观阳和登州应该也能消化个差不多。 剩下的等冬天回来再慢慢卖吧。 卢栩:“对,我还给你们找了个开杂货铺的,就是咱们观阳东街那家,我答应了他来开店三年不收租金,要是他想去登州别处租铺子、买铺子,你们帮他多挑挑。” 罗丹:“啥?他租别处,咱们还管?” 卢栩:“都是乡亲,出门在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嘛!而且咱们这条街,一半还是废墟呢,人家开门做生意,总要找客源吧!” 罗丹想想,也对。 卢栩:“等人到了你们领他在登州四处看看,若他还愿意租咱们铺子,也是在帮咱们招揽人气,都是相互的。” 罗丹、罗广点头,这个道理他们懂。 卢栩:“我回来前他的食宿咱们也先包了。” 罗广:“添双筷子的事,左右咱们房子也是闲着。” 卢栩:“放心吧,明年肯定就不闲了。” 兄弟两人也有信心。 现在登州一天一个变化,即使客栈没客源,往后这条街一定也能繁荣起来。 卢栩离开登州时,又去见了崔县令,崔县令这几日也忙,登州秋收晚,这会儿正忙着收税,从各个山村往外运粮食也是苦差事。 卢栩才来那日他不在县城,卢栩要走这天他才刚回来。 这次他们没摆什么宴,崔县令邀请卢栩到家里吃了顿便饭。 崔县令感怀道:“若不是我任期不能随便出登州,我也想随你们到观阳到北境看看。” 卢栩:“以后会有机会的。” 崔县令:“只要能让登州变好,完成我的夙愿,我便怎样都无憾了!” 他已经去过京城,见过大岐最繁华的地方,对外面再好奇,也远远不及登州的路、登州的墙、登州的粥棚、登州百姓喜乐安康。 卢栩离开登州第五天,卢轩和罗纯才带着大批货物进城。 刚送走卢栩的登州百姓,再次惊呆了。 不是刚走了一百多辆车吗,怎么又来了一百多辆? 往城内卖菜、卖肉、卖蛋的百姓们兴奋了,大客户啊!又来一个! 多来点儿多来点儿,最好天天都来一百辆车! 从登州入堡山时,卢栩他们路上遇大雨,耽搁了半日,没能及时找村子借宿,迫于无奈夜宿荒山,卢栩听了一晚上狼嚎。 狼群最近时,他在帐篷中都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 好在他们车多人多,到处点着篝火,狼群徘徊半夜,在天亮前离开了。 卢栩没睡踏实,第二天一整天都萎靡不振。 他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解决住宿问题还是很关键。 卢栩叹气。 只有商路上人多起来才会有人到荒野开店,也只有人多起来,路上人流不息,才能安全。反过来说,也只有商路安全,才能吸引更多的商人。 后面的路段卢栩又是不停游说。 他们在堡山总共就十来家茶棚,卢栩每过一处都多留几把旗,让他们帮忙询问有没有亲友或者客人也愿意沿途开茶棚、借房子给行人住。 一路行至青龙城,卢栩又光顾了上次住宿的客栈。 掌柜和伙计还认得他们,安排的房间都和上次一样。 卢栩:“陈哥在营中吗?” 伙计:“不知道,要不我去问问?” 卢栩给伙计跑腿费:“麻烦了。” 可惜这次陈连、邬刚都不在,贺承业似乎也不在。 伙计领着一个邬刚手下的小兵过来,卢栩将三坛好酒交给他,“老家特产,麻烦转交给陈哥他们。” 小兵:“放心吧!” 卢栩瞧他一人抱着三坛酒不好走,又找伙计借了推车,三坛酒放上去太空,卢栩又添了些刚在路上买的肉饼。 大中午的,也不知这小伙子现在回去能不能赶上吃饭。 卢栩在城中补给休整好,第二天一早出发,沿着他上次留下观阳联盟旗子的村镇一路北行。 洪县和永固县的百姓秋收后犹豫着要不要像往常一样把粮食全运到县城去,可路上断断续续一直有北行的军户,他们又有点犹豫。 尤其是开始做买卖的人家,挺舍不得这点小生意。 拖来拖去,都秋末了也没进城。 一户健谈的人家招待卢栩,直接拿钥匙打开了邻居家房子,“我爹娘领着孩子到县里住了,邻居家也去了,村子这会儿几乎没人,房子都是空的,我给你们打开,你们好住宽敞点。” 卢栩:“你们不去县里?” “去!等下雪再去!田里已经收拾好了,到县里猫冬过年,等开春雪化了再回来。” 卢栩问:“快下雪了吗?” “快了,今年瞧着晚点儿,往年这时候就该下了。” 卢栩无比庆幸。 要是他们被大雪堵在永固县,他哭都没地方哭了。 晚上他们快入睡时,村里又来了两家军户。 他们口音已经和北地差别很大,永固县的村民压根听不懂。 卢栩连蒙带猜的,大概听出来他们是从岚川郡来的。 “岚川不是在南边吗?”卢栩记得听南来的船商提起过,岚川郡都要通海了,非常靠南。 军户:“是呀。” 卢栩:“我听说岚川郡很富饶,你们怎么大老远跑朔州来了?” 军户:“我们祖上本也是从北边逃难过去的,在岚川生活了五代,受人家本地人刁难,听说北境田多地广不收赋税,就来了。” 卢栩:“原来如此。” 他又疑惑,“朝廷都从岚川郡迁人了?那不是整个大岐都在往北调人吗?” 军户笑道:“哪有人愿意来,我们岚川官府给路费,都没人愿意来呢!” 想来也是。 尤其是南方富饶的州郡,若不是在本地遇到什么困难生存不下去,谁愿意来北境当军户。 军户虽然不收税,但粮食可全要卖给军营,营地的生活也不如寻常百姓那么自由,邻居还是蛮族。 别人就是想换地方生活,也大可以选择其他更安全的郡县。 人口可是大岐政绩考核标准之一,也是重要的生产力,没有哪里会嫌人多。 卢栩问起村民:“最近借住的军户多吗?” 村民:“不多了,不知是天冷了,还是都迁完了,这两天就你们和他们。” 要不是卢栩说了秋天会回来,他们今日也想去县城过冬了。 这阵子又忙秋收又忙着招待借住的客人,累是累了些,但确实赚钱。 若是来年还能像这……不,就是只有一半过路的,他也愿意继续干这个买卖。 他都和邻居商量好了,他们两家搭伙,每家收拾两间屋子,明年先干半年试试,若是能行,他们就在院子里添道土墙,把自家住的和给行客住的地方分开,那几间屋子往后就不放别的东西了。 村民问卢栩:“你们明年还来吗?” 卢栩:“来啊!往后年年来!” 村民:“行!这次家里没啥东西了,往后吧,往后你来我给你便宜!” 眼看就到永固县城,卢栩没再耽误功夫,起早贪黑的赶路,擦着十月进了城。 这天天上飘了一阵小雪,才一落地就化了,这么点雪还是让卢栩紧张了一阵子。 他就去给留守永固县处理皮毛的罗江、罗北留了些钱和粮食,连新买的铺子都没看,就马不停蹄往千蛟岭去了。 这次来,千蛟岭的景色大变样。 原本翠绿的山色变黄变红,阔叶的树木开始凋敝,只剩下针叶的松柏还苍翠。 夏天旺盛的草也都枯黄,感官上山道都比上次宽阔了。 这次卢庆谨慎依旧,晚上尤其谨慎,不过,穿过千蛟岭后,两三日他们也没遇到蛮族的牧民。 卢栩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了他们的放牧季,这会儿他们已经将牛羊赶回营地过冬了。 第三日下午,他们遇到了一队巡逻大岐骑兵。 这一小队仅有十人,全都认识卢栩,远远就开始“卢货郎”“卢老板”的喊。 卢栩正手忙脚乱往外掏北境军令牌,待人近了细瞧,一个也不认识! 卢栩仔细在脑海中翻人,确实没印象,“诸位是……?” “我们是大营的。” “上次你来大营我们买过你的东西!” 卢栩:“哦!” 那难怪了,卖货那天他光顾着和曹参军、粮官扯皮了。 巡兵看着他这一眼数不过的车队,眼馋的口水都要留出来了,“你们可是要去大营?” “我们送你们过去吧!” 卢栩:“诸位不用巡逻吗?” “巡完了!” 卢栩:“……” 他明明瞧见他们才从北边过来,这衣服上尘土都没多少,马蹄子也还挺干净,鬼才信他们巡完了。 “走吧走吧,先去大营吧!” “参军早在等着你们啦。” 卢栩:“我想先去义山村看看我义兄他们……” “裘百户吗?我们熟!你们先到大营休息,我们替你去喊。” “过两日我们送你们去也成!” 卢栩:“……” 巡逻兵们散开围着他们车队,又是引路又是驱赶地把他们往大营方向领。 曹参军和贾粮官可说了,路上遇到观阳商队,二话不说先截回大营! 作者有话要说: 粮官:都到我们地盘儿了,还能让你跑了吗? 第165章 交易 卢栩被他们“绑架”到大营,却受到了热情接待。 他们进大营时,从门口到营内,执勤的士兵目光都是热络的、欢迎的、欣喜高兴的。 那眼神,看他活像看个大元宝。 卫兵甚至都没检查,就快速放他们进营地了。 经过上一回的一番洗礼,卢栩下意识地就以为这次粮官是不是又打着赖账的主意? 卢栩猛然就是一激灵。 这次他可带来一百二十车货物,其中有九十车都是粮食。 他路上省吃俭用,给一路的茶棚都没怎么留东西,现在还有八十车都是原装精粮,从出观阳到大营,原封未动。 另外消耗掉的十车,也在青龙城和洪县补上了大麦、荞麦和其他杂粮。 他还一车都没给裘虎和谭石头送呢,大营不会全扣吧? 卢栩看见笑吟吟的粮官,神情异常地警惕、毛骨悚然。活像是看吃人肉吸人血的妖精。 不料,那位粮官看见他,却像见到了亲人似的,一上来就拉住他嘘寒问暖的,肉麻地卢栩直起鸡皮疙瘩,“卢兄弟辛苦了!一别数月,兄弟我甚是想念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卢栩心道,谁是你兄弟,“顺利顺利,托贾兄和李将军的福,都顺利。” 说罢,他还是没忍住吐槽一句,“要是遇到麻烦现在也到不了呀。” 粮官只当没听见,热情不变:“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他眼睛便黏到一眼看不见尽头的车队上了,“这得有上百辆车吧?” 卢栩:“一百二十辆!” 粮官发亮:“那有多少车是粮食?” 卢栩:“五十车麦子,三十车米,十车荞麦大麦和杂粮。” 粮官眼睛更亮了,嘴巴咧地也更大了,“卢兄弟实在是守信之人呀!” 卢栩:“不敢辜负将军信任,全速赶来的。” 粮官满意点头,往车队中张望,“我瞧着全是骡车?” 卢栩:“可不是么,要是牛这会儿就到不了了。” 粮官点点头,忽然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大対。 卢栩又重复一遍:“要是牛这会儿就到不了了。” 粮官:“……你借走那些牛呢?” 卢栩商量道:“要不,我用粮食和骡子抵?” 粮官:“……” 这会儿换卢栩热情了,他一把抓住粮官,无视他那肉疼的表情,推心置腹道:“我也是为了早日把粮食送来呀,你看我这一路过来,紧赶慢赶的,屁股都快给我颠成八瓣了。” 粮官表情逐渐狰狞。 卢栩:“若是用牛车,别说大营了,这会儿我能不能到青龙城都两说呢。你看着天气,我瞧着要下雪,要是大雪封了山路……“ 卢栩一拍腿,痛心道:“这么多粮食靠我自己吃,得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粮官:“……” 卢栩沉痛道:“那我就只能去找贺大哥帮我处理了呀……” 粮官:“……”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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