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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里基本只有孩子。 村里的大人们,不论男女,全都到卢栩的小山坡干活去了。 月初,卢栩持股的大小酒楼把分红全都送来了,换走了今年份的菜谱,卢栩手上有钱了,又开始浪。 他想趁着开春先把鸡鸭养起来。 位置早就看好了,就在村北那座山的南坡,那是最缓的一个坡,也是卢栩年初开荒选的位置,从山脚到山上,全是他的。 他想好了,靠上的部分种着新栽不久的果树,下面养鸡养鸭,今年能养好鸡鸭,明年再在旁边养上猪和羊。 卢栩给来搭建的乡亲们比划着,“从这到这,这是鸡窝,这是鸭窝。” 众人纷纷腹诽,你比划的哪里是鸡窝分明是要盖房子!谁家搞这么大的鸡窝! 二叔问:“你打算养多少鸡鸭?” 卢栩挺茫然:“这能养多少,一百只能养下吗?”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 原来你根本不知道啊!! 卢栩当然不知道,搬到县城前家里的鸡鸭猪都给四叔家养了,从前他们家养的时候,基本也是卢舟和元蔓娘在喂,那时候一个笼子能养多少只来着…… 卢栩皱眉回忆。 “一百只能养下,你要养这么多?”不用他想,四叔替他回答了。 “嗯。”卢栩嘀咕,“我还想再多养点呢。” “多养点儿?” “养个千八百只的……” 众人震惊:“养多少?!” 卢栩眨眼,“很多吗?这么大个山呢!”他概念里好像养鸡场都有好多好多,别人那么大点的养鸡场能养好几千只,他这么大个山头放一千只鸡根本都不够看的! 众人还在他的大手笔中震惊着,可这么满山养能行么?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想了。 他们概念里养鸡养鸭肯定要养在家里,哪有满山散养的,跑丢了被别人抓走了怎么办? 可再一想,这山都是卢栩的,跑丢能跑哪儿去? 有人问:“不怕被狼叼走啊?” 卢栩:“这不是要围栅栏吗?” 众人再看看从山脚到山腰,这一堆那一堆的木头,又问:“往哪儿围啊?” 卢栩:“从关大叔家到山脚这一片吧,圈起来。” 众人往那八户山民家望望,再往下望望,更加震惊! 围半个山坡?! 好家伙! 二叔皱眉打消卢栩的大计划:“木头不够。” 卢栩讪讪:“哦。那就先圈从这儿,到树林那边?” 二叔估算一下:“也不够。” 卢栩往上跑跑:“这儿呢?” 二叔:“差不多。” 卢栩:“那就这么大吧。” 众人:“……” 能不能靠点谱了,现在说的和起初说的差了五六倍呢! 卢栩也遗憾,唉,真是不方便,要是在现代,弄个铁丝网围上就好了,哪用这么费劲。 可就是他比划这块也不是一时能建好的。 按卢栩的规划,这个大圈里要防止野兽下山,防止野兽闻到鸡群从栅栏缝隙挤进来,木桩要一个挨着一个,这可是相当大的工程呢。 好在他想从小鸡开始养,先盖一个严密的木棚,在里面边养小鸡边慢慢把栅栏建起来,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 卢栩给钱大方,男的一天六十文工钱,女的一天四十文工钱,无论是砍树、剪枝、盖屋子、钉木桩,或者干其他的杂活,都行。 这活儿不用出村,抬抬脚就能到,没事来,有事不来,中午还能休息半个时辰,工钱还是日结,对村里的青壮年来说,这也是个相当不错的赚零钱活计。 卢栩还说了,只要不耽误干活,打到野兔子野鸡,卖给他也行,他们拿走也行,真打到兔子了,他们还能多个收入。 于是,大伙对他很异想天开的规划也没多反对,反正山是他的,工钱是他给,爱怎么搞怎么搞,把整个山都围了才好呢,他们两三年不用出村找活儿干了。 很快就有人问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养啊?” 卢栩想都不想张口道:“找人养啊。” “找谁啊?” 卢栩沉吟一声,往人群里乱瞟:“谁想养啊?有没有人想养呀?” 众人:“……” 连谁养都没想好就敢砸这么多钱又是雇人又是盖屋子又是钉栅栏了! 再看卢栩,乡亲们顿时觉得浓浓的不靠谱。 三年后买山钱能还上吗? 还不上卢栩不会被官府抓走吧? …… 正这时,忽听人群中有人道:“要不我养吧?” 众人闻声转头,看见笑吟吟的四婶。 四叔也诧异地看她。 被这么多人盯着,四婶有点紧张,不过还是重复道:“栩娃,要是你没想好叫谁养,那我给你养吧。” 卢栩欣然道:“好啊!” 这下四婶笑的更灿烂了。 四叔嘴巴长得大大的,活似能吞个鸡蛋。 可卢栩已经跑去和四婶商量从哪儿找鸡雏,要怎么喂,怎么养了…… 傍晚下山,四叔钻进厨房,把帮忙做饭的寒露撵走,关上门和四婶嘀咕悄悄话。 四叔:“你真要给栩娃养鸡?” 四婶边择菜边点头:“嗯。” 四叔:“为啥?” 四婶头也不抬,压根不看他:“大嫂到县里开铺子,三嫂在食铺做的也好,就我自己没出息,我不愿意。” 四叔:“你不是管着杂货铺么?” 四婶瞪他:“那是咱爹咱娘的铺子,就是等他们干不动了,那也得还给栩娃。” 四叔讪讪:“我是说你不是在铺子里帮着忙吗?” 四婶塞给他一把野菜,“人家都能闯闯,怎么就我不行呢?不说三嫂,大嫂可比我还小好多岁呢,性格又绵软,才来村里时,门都不敢出,这不也干起来了?” 四叔连忙哄:“你行你行,谁不知道咱家你最行!” 四婶瞪他。 四叔:“你看,大哥家,大哥当家,三哥家,三哥当家,咱家,你当家!你不行谁行?” 四婶啐他,“说什么呢?” 四叔嘿嘿笑:“你要是想养,那就养呗,我给你帮忙?” 他这么一说,四婶反倒又有点不自信了,“你说,行吗?” 四叔:“那有啥不行?咱家鸡鸭鹅你都养得好好的,给栩娃养还能养死?我田里没事我就去给你帮忙。” 四婶点头,“你还真得来,光我自己在山上我可不敢。” 四叔:“那是,万一有狼,母老虎遇到野狼也害怕。” 四婶一怔,随即拿野菜丢他,“说谁母老虎呢?!” 两口子正闹着,听见外面有人哒哒哒跑来了,一听这又轻又快的脚步声,他们就猜出是小满,两人默契地笑容一收,一个低头择菜,一个起身洗手切豆腐。 果然,小满头顶着花环,笑吟吟推门进来了,“娘,爹,大哥找你!” 他们俩也不知道这个“你”是谁,四婶下巴一扬,什么话都不说,四叔已经哎一声放下择到一半的菜,拍拍手出去招待卢栩了。 卢栩正在院子里跟卢锐、卢福和腊月玩剪刀石头布,全家最大和最小的孩子凑一起,还挺和谐。 卢栩一点儿也没让着弟弟妹妹的觉悟,三个小的也兴高采烈。 四叔默默摇摇头,自认自己是靠谱的长辈,对卢栩这种欺负小孩行径相当不以为然。 然后他就拿个小板凳挨着卢栩坐在,并开始给卢锐、卢福、腊月出主意。 二叔洗完脸出来,见小满、小雨都加入了石头剪刀布行列,卢栩和四叔俩大人欺负五个小孩,相当无语。 “哎,二哥你在啊!”四叔一个剪刀赢了卢锐,一边把耍赖不走的卢锐推到卢栩那边,一边和二叔说话。 二叔代答不理地哼一声“嗯”,他都看半天了。 四叔又一次剪刀,把赖皮的卢锐又赢了,“晚上在这儿吃吧,小满,去跟你娘说晚上多做点饭。” 小满正忙着和卢栩切磋,边看卢栩边一心二用喊:“娘,爹说……” 厨房里四婶声音传出来:“听着了!栩娃,你娘做饭了吗,没做叫他们也过来吃吧。” 卢栩:“在做了,君齐他们也在我家吃呢。” 四婶:“那你在这儿吃吧?” 卢栩:“行。” 四婶快速炒了几个菜,如今他们家已经用上炒锅了,四婶开始掌握不好火候,总是炒煳,如今已经基本掌握,除了用油太多还是心疼,对炒锅一万个满意。 饭菜上桌,卢栩把卢锐捞过来喂饭。 说是喂饭,其实是给他夹夹菜,试试烫不烫,卢锐吃饭还是很老实的,给个小勺子,自己趴在桌边扒着碗能闷头一气吃完,就是吃完满脸都是饭菜渣渣。 卢栩掰开馒头,小块给卢锐,大块给腊月,再给卢锐往碗里夹菜,摆好勺子,把板凳挪近,卢栩一脚踩着他板凳横柱,省得他吃得太卖力,不小心重心失衡坐歪摔倒,卢锐拿着勺子,拉近小碗,开始闷头吃。 卢锐追着大孩子们跑了一天,肚子早饿了,这会儿吃得狼吞虎咽的。 卢栩给他吹粥:“慢慢吃,小心噎着。” 卢锐百忙中很给面子地“嗯”一声,抬头朝他笑笑,继续哼哧哼哧。 卢栩问:“你们今天跑哪儿去了?” 腊月和小满争相回答:“麦地!河边!还有大柳树那!”“我们挖了好多野菜!” 卢锐:“我挖了!菜!” 卢栩:“哦,好厉害!” 卢栩一伸勺子,卢锐啊呜含住,咽下一勺粥,眼睛亮亮地继续盯卢栩。 卢栩再喂他一勺,他又闷头吃菜了。 四婶夸道:“栩娃带小锐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卢栩:“我在县里有时候带着他玩儿,就吃饭时候老实,给什么吃什么。” 别的时候嘛…… 卢锐小朋友回村一天半,已经有三位家长找上门了,人家孩子还都比他大,战绩恐怖如斯。 边喂卢锐,他们也聊起正事。 卢栩:“一百只小鸡容易找吗?” 四婶笑了:“容易,咱家就有,我再多孵点儿,不够的上另外几家问问就行了。” 四婶说着已经数好去村里哪几家问问有没有孵小鸡,卢栩听着她数,差不多在卢家村能凑个两百只。 四婶:“再不够,还能到镇上买呢。” 卢栩顿时放心了,建议四婶再找几个帮手,“白天山里有人干活,肯定没野兽,晚上把鸡锁起来,我再托人找找有没有狗,养几条狗,四婶你再找几个相处得来,做事精细点的婶子,咱们开工钱。” 四婶:“开头哪用得着那么些人,有我和你四叔就行了。” 卢栩古怪地看看四叔,又往对面二叔那瞟了一眼,“四叔不行,他还得干点儿别的。” 四叔、四婶一愣:“干别的?” 他能干什么别的? 卢栩:“二叔要去压船了,四叔要不你替二叔把家里这些活儿顶一顶吧?” 四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看卢栩再看看卢庆,硬是从卢庆脸上看到一丝解脱和一丝…… 幸灾乐祸? 顶替二哥? 开玩笑呢! 四叔都呆了。 他二哥每天要干多少活,管多少事啊! 不用细想,四叔张口就能数出来,管三座山,带山上那八户人家砍树种树,种菜开荒,按卢栩规划修整林子,在山脚另一边挖养鸭的池塘,给短工们安排活、发工钱,替杂货铺收货、搬货,田里忙不过来还要在田里帮忙,卢栩家屋顶换瓦也是他监工,不时还要往县里送送米面送柴,休息就是去山上转转找找草药或者兔子…… 四叔眼前一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要不你问问你三叔?” 卢栩:“问了,三叔说卢辉忙不过来,他得帮忙,要你不愿意替二叔,他和卢辉管山上,四叔你替卢辉管田里。” 四叔:“……” 田里…… 田里也不轻松啊! 有那八头牛照样很累的好吗? 他表情变来变去,看得卢栩直笑。 三叔其实也不太爱和人打交道,人多就容易着急,他还是喜欢种庄稼,不像四叔,漫不经心的,其实和谁都能聊得来,如今山上天天有短工来来去去,最适合的人选还是四叔。 这事,三叔明白,二叔明白,四叔其实也明白。 他苦笑,他看出来了,二哥对每天给别人安排活、发工钱,早就不耐烦了。 只是碍于前一阵子田里忙,他们都腾不开手,他才不得不管着。 四叔想了想,点头道:“行,那就先交给我了。” 二叔斜眼看看他,一副甩出去这活儿他就不会再接回来的直白表情。 卢栩和四叔无声笑。 卢栩没忽悠到商队,自己却已经凑足了一船货,想要先运去探探路,安全走一趟,别人才能放心。 他反反复复和二叔确认了每一段路,才决定靠自己先探路。 因为价钱给的高,他还真从观阳联盟找到了愿意走一趟的人,等人手齐了,他一看,几乎全是卸甲的兵士,而且一个个不是神情寂寥就是表情豪横,颇有些亡命徒的架势,一看就不好惹。 这一群人凑到一起,给卢栩差点儿吓跑。 他腹诽着,他们是不是不会种地又气场惊人,找不到什么活儿?这伙人凑一起肯定是不怕土匪的,但是似乎也不会听任何掌柜指挥啊! 卢栩还真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是所有人家都能给回来的亲属安宅分地的,也不是所有村子都像卢家村这样有成片荒地的,也不是所有村子里正都像卢家村里正这样讲理和善的。 他们这些别人以为早死在战场了人回来,引起一阵鸡飞狗跳,有些村子的地痞就是不让开荒,让他们掏钱买地,有些人家里连他们的屋子都没了,长久的战场厮杀,更是让有些人不再适应拿着锄头耕田了。 他们也去找过别的活儿,但气场凶横沧桑,即使没什么脾气,别人也不敢用。 他们年纪又不小了,正是该娶妻成家的时候,可家里连个土房子都没有,怎么生活? 卢栩高价招人,他们自然毫不犹豫就来了。 卢栩家里就有个解甲归田回来的,很多难处他也懂,别说别人家,就是他们家,如果不是家里和睦,二叔回来,在哪家住都很尴尬。 所以看到这些人,他惊讶是惊讶了点儿,却没赶他们走,还把超出预计的人也都收了。 他这么收,反倒是让那些人惊讶了。 他们疑惑地看卢栩,怀疑是不是听错了,“都要?” 卢栩:“都要,人多安全!”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拿着卢栩预付的定金,恍惚地走了。 陪他一起招人的卢轩问:“你不怕他们拿着定金不回来了?” 卢栩:“没事,花一百文鉴别人品,这钱值得。” 连一百文定金都贪的人,他才不要呢! 出门在外有危险,他可不敢把生意和亲人交给这样的人。 至于多收点人,卢栩也不太在乎,反正这趟他也没打算赚钱,能找到人手他已经很欣慰了。 最后这趟差事毫不意外地落到既是行伍出身,又和裘虎他们认识,还和卢栩是至亲的卢庆头上。 于是,卢庆开始催卢栩准备货,恨不得马上就走,搞得比卢栩还急,一时让卢栩怀疑他是在山上种树种烦了,还是被七大姑八大婶催婚催烦了。 他二叔,大好的光棍啊! 卢栩对这种过分的关爱感同身受,他前一阵也饱受其害呢。 想到这儿,卢栩仗义地开始买货、租船、拿路引,争取让二叔出去躲躲。 出发前三天,卢家全家人一起给卢庆送行,卢庆随卢栩到县里做最后准备,清点货单,整合人员,拿上过路用的文书等等。 各种琐碎的工作他们都要亲力亲为。 卢栩找的随行人员,竟然一个不少全到了,卢栩大为欣喜,先前他还心虚过会不会出现所有人都只拿了定金却不肯来的情况。 如果全不来,一个人一百文,他可要亏不少银子。 好在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观阳,民风淳朴! 卢栩热情地先招待他们住下,先熟悉熟悉船,分配好每个人的工作。 他们一路要走水路到州府,下船后再租车走陆路到朔州,从观阳到州府的一段水路卢栩给他们找好了熟悉路况的行商,船也是找对方租的。 卢栩给的价钱高,又是走熟路,对方很乐意送他们一程,再从州府进货回来,还愿意卖卢栩这观阳联盟当家人面子,帮他从州府那边联系车。 另外卢栩还把一路上跟他学做菜的各个酒楼联系人名单给了二叔。 想想也是无语,朔州临近隆兴郡的两个县都有人跑到观阳跟他学炒菜了,他的商盟竟然还没走到朔州,卢栩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 出发当日,卢栩到码头跟他们饯别,这天是个大晴天,一大早日光把行人照得暖洋洋,卢栩和二叔他们话别,他有一肚子嘱托,但是对着二叔如临大敌的脸,最终简略成:“一路当心,赚不赚钱不要紧,平安顺利万事大吉!” 二叔挑挑嘴角,朝他笑了笑,招呼人上船了。 倒是送他们去州府的船家和卢栩寒暄了不少。 最后一包货装上船,船家也向卢栩道别:“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了。” 卢栩神神秘秘:“我要的务必帮我捎回来呀!” 船家也神神秘秘:“卢当家放心吧!” 站在一旁的卢文、卢轩狐疑地看卢栩,不知道大哥又悄悄搞什么名堂。 商船开拔,渐行渐远,卢栩兄弟几个在码头站了许久,一直到船转过弯,被山影遮挡再也看不见,才一起回城里。 卢家几人闷头不语,各有心思,对卢栩这趟近乎一意孤行的北行计划,其实谁都没有足够的信心。 尤其卢轩,他兼管仓库,最清楚卢栩船上运的都是什么,不知道这么远走一趟能不能把成本赚回来…… 这天后,无论是卢轩、卢文还是寒露、小夏,都比从前更加激情,各个铺子开门的时间都比从前要长。 卢栩询问,他们像商量好了似的,全说天气暖和白天变长要多干一会儿。 卢轩:“山货铺可以早点关门,杂货铺不行,傍晚饭前正是忙的时候,还有一大波客人。大哥你没事去帮我看看哪有空铺子,我想再开个杂粮铺。最好能买,我算过了,租十四五年够买一间铺子了,你找人问问有没有急着出手的……” 卢栩:“哦……” 卢文:“大哥你没发现吗,傍晚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人家哪个餐馆这时候关门回家?你要是不帮忙,就别在这儿碍事了,我这儿挺忙的。” 卢栩:“……” 寒露:“大哥,你来,我听卢轩说你要给他开杂粮铺子?那你顺便看看哪儿还能开个食铺分铺,城南城北都行,要不你把咱铺子前面那个店买了吧,我看他们迟早要黄。” 她更绝,她还打上原本赌坊的主意了。 卢栩恍恍惚惚,压力山大,怎么都要买铺子?他们为什么突然胃口这么大? 因为他们执着要延长经营,卢栩原本给他们留的房间倒是全用上了,十天有五六天他们都是住在县里。对此元蔓娘特别高兴,回家两个侄女能和她聊天,还给她帮忙,她做衣服有什么新尝试,还能和她们商量,让她们帮忙出出主意。 年轻小姑娘最了解小姑娘,她们最有发言权了。 寒露和小夏也乐得在厨房忙活,她们大伯母厨艺不行,但脾气超好,还不像她们亲娘那样节省,嫌她们浪费,她们想尝试什么,元蔓娘就没有不同意的。 在元蔓娘鼓励下,她们俩每天都在厨房倒腾新菜,吃得全家肚皮滚圆,没一个月,卢锐和腊月先肉眼可见得胖了,连卢舟、颜君齐脸上都比从前有肉感了。 卢栩痛并快乐着,总觉得这么吃下去,他迟早丧失威武形象。 不过见寒露、小夏对倒腾这些的确有兴趣,他也没丝毫阻拦,还时不时给她们开小灶教窍门。 到后来,看她们俩做菜越来越精致,卢栩都有点可惜他开的是走平价路线的食铺,有点耽误她们俩厨艺。 卢栩想了想,给她们出主意:“要不你们做甜点吧,咱们的甜水铺子最近不是渐渐有起色了吗?你们再试试糕点之类的?” 寒露和小夏琢磨许久,开始尝试。 先从卢栩从前做过的桂花糕、米糖糕、南瓜饼,再到五颜六色的发糕,造型好看的小馅饼…… 渐渐的,他们家甜点开始不拘泥蒸,逐渐走上了烤。 卢栩叫人在院子里搭了一个小号烤炉,搬砖运石头的活自然少不了卢轩这怨种亲哥哥。 卢轩:“我瞧你能做出个什么来。” 寒露:“呵呵,你等着瞧吧!” 当一烤炉热腾腾、软绵绵的鸡蛋糕出炉时,惊呆了两兄妹。 卢轩:震惊!这竟然是我妹妹做的! 寒露:震惊!这竟然是我做出来的! 卢栩嚼吧嚼吧,马马虎虎还行吧,炒面粉过筛筛出来的低筋粉,好像还差点儿意思,下次试试蒸吧,不过总算是能烤蛋糕了。 卢记食铺上了新菜,这菜不是菜,是甜点。 松松软软的面包,一按比发面馒头还软。 黄黄的,软软的,甜甜的,入口即化,还好看! 卢记那鸡肋一样的糖水铺面总算是不用再被笑话成粥铺了! 一时间,原本就挤的卢记食铺又开始爆满。 这次不止平民人家来挤,连有钱人家都派人一大早过来排队,没办法,谁让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呢! 也不是没人学,怎么做也有人猜了个七七八八,可怎么做出来都不如卢记的松软。 有人问卢栩也只笑不答,用低筋粉,做打蛋器打蛋液,这种技巧他会说吗? 那些一大早起床排队的人又爱又恨,明明早上做不出来,可不来排队还偏偏买不上。 他们边等边调侃,这回卢栩学聪明了,在家里做好才运来了。 没多久,临近县的酒楼们闻风而动,跑到观阳堵卢栩,问蛋糕是不是今年的新菜。 卢栩一脸无辜,“啊?蛋糕是我妹妹的买卖,我就借她个地方卖卖,你们想学啊?这东西新鲜,换百分之五的股份吧!” 别人一听就哈哈一笑。 百分之五,笑话!他们又不是糕点店!做梦去吧!! 他们深切怀疑卢栩是知道了他们生意有多好,想骗钱。 卢栩替他们可惜啊,要是有牛奶,甜点可是大生意呢! 不过没牛奶,光研究糖、水、蛋、面粉,已经够寒露和小夏忙了。 贪多嚼不烂,等她们熟悉掌握了,他们家的牛差不多也该产仔有奶了。 往后,观阳牛会越来越多的。 卢栩乐观地由寒露和小夏折腾,他们商量好了,他出本钱和技术指导,寒露、小夏管其他的,从做蛋糕到经营,全要她们来管,如果能经营下去,赚钱他们兄妹分账,他占两份,她们俩一人占一份,给家里交一份儿。 卢栩教了一阵儿,见她们做得有模有样也不再管了。 天天往码头溜达起来。 距离二叔他们出发已经一个多月,帮他从州府带东西的船商却没把东西带回来,这次船商又出发了,卢栩还要托他帮忙带。 卢栩天天往码头跑,经常领着想出来玩的卢锐四处逛,如今卢锐对码头比他还熟,不足两岁的娃娃已经学着别人扔绳子钓鱼,可船来船往的码头哪能钓到鱼? 鱼钓不到,卢锐却捉到了两个田螺,献宝似的跑来给他瞧,“哥哥看!” 卢栩一怔,他都忘了,又到了吃田螺的季节了! 卢栩:“拿回家吐沙,明天就给它们炒了!” 卢锐学舌:“炒了!” 于是,卢记铺子又多了时令小菜:炒田螺。 吃着炒田螺,卢栩忆苦思甜,回想他背着筐推着车到处卖田螺的日子,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还记得吗,咱们俩到饮马镇卖田螺?”卢栩问颜君齐,“我背着田螺,你背着席,肩膀都磨破了。” 颜君齐熟练地挑开田螺盖,“记得,你还给我买了包子。” 如今回想,那时候是他们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父亲新丧,家中拮据,看不到希望,又要强撑着。 在他撑不下去的时候,是卢栩要他不要放弃,他们都是家中的顶梁柱,要撑下去。 颜君齐含笑,如今回想,已经恍如隔世。 便宜的炒田螺流行起来,码头鱼摊上又多了田螺,卢栩不再藏着,如今观阳家家都知道田螺要怎么做,不愿意去食铺吃的,就买了回家做,更多人则愿意到食铺喝点小酒,点一盘炒田螺。 要不是有宵禁,卢栩都想摆夜摊了。 不过他食铺搞得如此有烟火气,蛋糕越来越不适合在这儿卖了。 天天软软的蛋糕咬上一口,一股子炒田螺麻辣烫味儿能像话吗? 不像话啊! 这事卢栩也不想拖下去。 眼看在寒露、小夏努力下,已经经营到一群女客来买蛋糕,卢栩也不大想让她们穿街走巷,在一群喝酒吃田螺的客人注视下排队。 这年头男女还不像现代那么随意,越是有钱人家越要讲究男女大防,而寒露、小夏的蛋糕越做越精致,主要客户还就是有钱人家,这么一来,大家都尴尬。 人家来,尴尬。 食铺客人们吃吃喝喝正畅快,看到坐轿子的小姑娘,被丫鬟护着下来,也尴尬。 大家别别扭扭的,吃也吃不愉快。 卢栩开始给寒露她们找新铺面。 甜品店两个人够了,不过卢栩总不放心让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去开店。 卢轩:“我从杂货铺给你们腾块地方……” 寒露果断拒绝:“我才不要去杂货铺!” 眼看他们俩又要拌嘴,元蔓娘忽然道:“要不交给我吧。” 饭桌上所有人齐齐看她。 元蔓娘:“我们对面有个小铺子要往外租呢。” 于是,杂粮铺子和新食铺还没着落,寒露就先到成衣铺对面开甜品铺子。 卢栩万万没想到,寒露就这么如愿以偿,当上了女掌柜。 原本三婶已经准备回家帮三叔和卢辉了,一看小夏和寒露铁了心想做点心去,只得继续在食铺当主力。 食铺倒是有不少大厨,隔三差五总有来找卢栩学做菜的,有些附近县城的酒楼,还会把想培养的学徒送来,不知是怕在酒楼学不好,还是怕卢栩藏私。 免费的劳动力卢栩自然愿意用,不过他们毕竟不能长期留在这儿。 卢栩想了想,询问起陆勇和狗子,他记得陆勇的阿娘,狗子的媳妇,做菜都挺好的。 一个模仿他包粽子,一个模仿他炒田螺,狗子媳妇还差点把油条做出来。 他一提,俩人还一阵不好意思,一个个闷头不语。 卢栩:“你们是怕工资不如她们不好听吗?大厨本来就很赚钱的,要不,我给你们涨点工钱。” 两人呆了呆,又没跟上卢栩奇妙的思路,连忙道:“不是不是!” 卢栩:“那就问问她们愿不愿意,要是愿意明天就来!” 两人:“明天?” 卢栩:“明天有问题?那后天?” 于是,寒露和小夏的甜品铺子还没收拾好,两位新女工已经上岗了。 这两人不愧是尝一尝就能模仿做吃食的人,寒露和小夏总共教了没几天,她们已经能像模像样地上岗,每天来得早走得晚,比小夏、寒露还拼,搞得卢栩这个真老板阵阵心虚。 熟客们见他这几天开始往食铺跑,纷纷调侃:“小卢,露一手?” 卢栩:“我露得还少吗,我天天来!” 他还得教学徒做菜呢,人家百分之三的股份呢! 熟客们才不买账,卢栩这带学徒能一样吗,他教一样,学徒做好几天,学会了再教下一道,又好几天,他们吃来吃去都要腻了。 “你什么时候做点新菜给我们尝尝鲜?” 卢栩:“新菜?好呀。” 炒菜的学徒嗖一下竖起耳朵。 卢栩笑得神神秘秘:“不过食材还在路上,顺利的话,就这几天吧!” 几日后,从州府而来的商船在观阳码头靠岸,从船上卸下来的,除了与往日相同的货品外,还牵下两只咩咩叫的羊。 两只惊慌的小羊轰动了码头。 早等候在此的卢栩迎上去,欢欣无比地付了一大笔钱,牵走了两只蔫哒哒的小羊。 码头上听说卢栩最近要做新菜的人纷纷猜测起来,难不成要用羊做菜? 别说吃羊了,他们观阳连见过羊的都不多!! 果然,没几日卢栩就给各家船商、熟客发邀请,请他们到驻云楼吃羊肉火锅。 众人拿着邀请函甚是茫然,火锅是啥? 有人问卢文,也很迷茫,别问,问就是他们也不知道! 还是有人从驻云楼打听到点消息——卢栩让铁匠铺往他们这儿送了二十架铜锅。 那些铜锅甚是奇妙,中间有个上窄下宽的圆筒,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要了宴请日,卢栩叫人送来许多优质木炭,客人入座,伙计们纷纷开始上菜。 迷茫的客人们看着一盘又一盘的生肉生菜,越来越茫然。 啥意思? 让他们生脍? “我听说南方有地方生吃鱼贝,这肉也能生吃?” 同桌坐的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往四下看看,见邻桌和他们一样的茫然。 满桌子菜,没一个能吃啊! “卢当家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瞧着像是他铺子里的麻辣烫,往热锅里烫熟了吃。” “这也没热锅呀!” “那不是嘛。”有人指指中间的铜锅。 他们默默往中间看,这怪模怪样的锅,连个汤都没有,就是个空锅嘛! 众人又茫然了。 片刻后,排盘精美的菜蔬到齐,伙计们端着大盘的肉片到来,巴掌大的红肉切得如纸薄,一片片平铺在大圆盘中,上下分了五层,摆成圆花形,压轴上了桌。 众人忍不住看,“这就是羊肉吧?” “肯定不是猪肉。” “切这么薄,难不成真要生脍?” 果然,紧接着芝麻酱、韭菜花、辣椒油、小葱、香芹等调料都来了。 真要生吃啊! 可他们观阳生脍鱼肉也不蘸芝麻酱吃啊,这是个什么吃法? 卢栩最后登场,望着每桌满满当当的菜,无比满意。 为了凑够一桌菜,他可努力了! 这年头食材少,他别出心裁地准备了好些呢。 多亏去年他做凉菜准备的各种调料多,秋天韭菜开花时候也腌了好几罐子的韭菜花,不然这时候真要抓瞎。 卢栩站在大厅中间,意气风发地一拍手,“上炭火!” 第121章 推辞 添水,放炭,盖盖子,放姜片葱段。 伙计们按卢栩昨天培训的操作,放完一桌又一桌。 这下众人终于看懂了,中间那个筒子竟然是放炭火的! 马上就有人生了好奇心,歪着脑袋看着怪模样的炉子,“这东西倒是稀罕。” “冬天一家子围着吃倒是不错。” 另有人点头认可。 “来来来,我教大家怎么吃!”卢栩已经站到了最中间一桌开始演示,“先吃肉再吃菜,大家先尝尝这个羊肉,我拖郝老板从州府带回来的活羊,今天早上才杀掉。” 姓郝的船家起身朝四方抱拳。 跑船的都相熟,这人也是他们观阳的,一直都跑观阳到州府一带,马上一群人也朝他还礼。 卢栩继续道:“肉片放进锅里,一变色就能吃了,不要煮太久,肉老了就不好吃了,大家尝尝。” 众人看看卢栩,看看肉片,再看看开始沸腾的锅,谁也没好意思下手。 他们虽不如那些高门大户讲究,但也没有这么不讲究,这不是跟去卢栩的小食铺吃麻辣烫差不多吗? 这…… 这多跌面子呀…… 行商们没拿出个主意时,倒是常光顾卢栩那儿更注重口腹之欲的几位熟客,已经学着卢栩动筷子了。 反正他们熟,该寒暄的上菜过程中已经都寒暄过了,这时候也没啥讲究,让主座的年长者先动筷,随后一人一筷子就煮起羊肉来。 “就这样?” “熟了吗?” “熟了!” 从前他们也不大会判断生疏,不过在卢栩麻辣烫铺子混久了,谁还不会烫菜吃? 最早动筷那桌按照卢栩说的将羊肉放进调好的蘸料里,蘸一蘸,入口。 嘶,这个羊肉……和他们平时吃过的不一样! 马上有人评价道:“嫩!” 羊肉他们不少人也吃过,多是炖煮或者烤,切成这么薄烫来吃的,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最先吃的不住点头,很快就又夹了一筷子。 距离远的不好意思,隔着炉子眼巴巴看着他们吃,还是另外有人体贴,往锅里煮了好些,拿筷子从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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