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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两,预备着别人砍价好让利到二两半,怎么对方一句都不还呢? 她把钱收起来,恨不得马上跑回去告诉先回家做饭去了的颜母,她们开张啦!她们赚钱啦! 作者有话要说: 小胖子:震惊!原来我这么胖! 管家:那是肉吗,那都是福气! 第117章 “校服” 小胖子苗泓荫把书院一穿,可谓宣传效果拔群,秒杀卢舟整条街,从前没注意衣服的小孩也注意上了。 尤其是和他个头差不多的,一下子就发现苗泓荫耍心机穿厚鞋! 和他玩得好的几个更是连价都问好了,听说一身衣服才三两,一个个惊讶又激动,这不是他们零花钱吗! 真有那么便宜吗? 苗泓荫:“我骗你们做什么,不信你们去问卢舟。” 他们又跑去问卢舟。 卢舟点头:“嗯,是三两。要是小号,还能再便宜些。” 这下小萝卜头们全震惊了,他们娘亲、姐姐、伯母、婶婶的怎么总说做衣服是大开支很花钱?原来做衣服这么便宜吗?! “买不买?” “买!” 刚过年,谁没有零花钱! 甚至中午就有好几个胆子大的结伴跟着卢舟去他家铺子看衣服。 颜君齐晌午从内院出来,才到和外院交接的垂花门,就见卢舟被一群小孩众星捧月地围着。 一问,竟然全是要去买衣服的。 他笑笑,领着他们去铺子。 成衣铺不远,出了书院没几步就是,小孩们叽叽喳喳,还有人打听起颜君齐的衣服多少钱。 颜君齐道:“我这身料子贵,所以衣服也贵。” 苗泓荫问:“那为什么卢舟不穿贵的?” 卢舟:“因为我还要长高,今年的衣服明年就不能穿了,穿太好的是浪费。” 苗泓荫:“那颜秀才不长了吗?” 卢舟:“君齐哥剩下的衣服,文贞,就是他弟弟长大也还能穿。” 颜君齐补充道:“我这身是店里的衣服,试穿完还要脱下还给店里,不过若是好衣服穿不上了,也可以卖掉给别人穿。” 这群有钱人家的小孩嘴都张得大大的,还能这样!! 待他们到了卢记成衣铺,看见卢锐、文贞和正好来这边吃饭的卢栩,齐齐脑补了卢栩穿完颜君齐穿,颜君齐穿完卢舟穿,卢舟穿完文贞穿,文贞穿完卢锐穿的衣服接力之旅。 一件衣服竟然能这么多人穿! 卢栩听说这些小朋友都是来买衣服的,没像元蔓娘和颜母那般吓到,也没一点儿慌乱,先把和卢舟身高身材差不多的挑出来,让他们拿上店里现有的几件进试衣间,再叫其他几个小孩找位置坐,问他们吃没吃饭。 他从食铺那边提了一篮豆沙饼,给他们分着吃。 他们上了半天课,已经饿了,一个个矜持了一会儿,就顶不住卢栩的热情,腼腆地接过豆沙饼吃起来。 卢栩问:“你们都是我们家卢舟同班同学吗?” 小朋友们头一次听说同班同学的说法,想一想,好像就是同窗? 于是点头。 “都是我们卢舟的朋友吗?” 小朋友们深思,卢舟都不怎么跟他们玩儿呀,算是朋友吗? 苗泓荫却痛痛快快点头,“你是卢舟兄长吗?” 卢栩:“是呀。” 苗泓荫问:“休沐时我能请卢舟去我家中做客吗?” 卢栩:“当然行呀,你家住哪儿?休沐我让他去找你玩儿。” …… 试衣间里的卢舟还浑然无知,正勤勤恳恳帮着他的同窗们试衣服。 几个小孩在镜子前挤来挤去,你看我我看你,嘻嘻哈哈乐个不停。 等卢栩进来催人,见有两个还没穿好,正在相互拽里面的衣服。 “我看看,这是穿了几层,不热吗?”卢栩过去把俩小孩衣服解开重穿,“这件小了,你穿不了,卢舟去找娘拿件大号。” 很快,卢栩把几个小孩全摆弄服帖,还给他们分别配了不同的腰带做装饰。 把一个个小孩领出去,他顺手把试衣间衣服都捡起来搭到衣架上,顿时有点泪流满面。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乱扔的,现在收拾这些他竟然已经这么熟练…… 卢锐,肯定是因为天天帮卢锐磨炼出来的! 半大孩子的衣服店里库存一共就八件,昨天苗泓荫买走一件,剩下的七件一中午全卖掉,有不合身的,元蔓娘叫他们脱下来下午抓紧改,赶在他们傍晚下学,就能来取了。 而那个太小的和太高的,就只能量尺寸重新做了,他们得等到明天。 取了衣服的收全款,要改的和定做的都只收一半定金,他们呼啦啦来,又呼啦啦走,留下银子,带走衣服和一篮子豆沙饼。 这会儿回书院饭堂饭菜也凉了,卢栩让他们在店里喝了些温热的水暖暖肚子。 连带卢舟、颜君齐也只吃个半饱,时间差不多,全回书院继续上课。 饿就忍一忍吧,大多人除了夏收秋收会吃三顿,可天天只有两顿饭呢。 小孩的衣服卖飞快,颜君齐带货却效果不行,卢栩仔细想想,大概还是价格问题。 绸缎,还是太贵。 哪怕在书院都贵…… 倒不是颜君齐的同窗们穿不起,毕竟观阳童生也没几个,除了颜君齐这样另类的,大多人还是花银子堆出来的,请先生,上书院,买书,样样不便宜。 这样的人家,人家家里都是有裁缝的,极少会从外面买衣服。 卢栩想,要不过两天让颜君齐也穿便宜的布料再试试? 他们那儿也是有家境不太富裕,或者家境富裕生活比较节俭质朴的人家嘛。 不过三两天,还没等颜君齐的便宜衣服引起效果,蒙学班的小萝卜头们的卢舟同款已经初见规模。 一两个人穿,还不怎么显眼,如今和苗泓荫玩得好的,几乎人人都是这样一身淡蓝。 随后连和苗泓荫关系一般的,也有小孩家里人发现了这种状况。 到店铺一打听,一身才三两,个头矮的最低只要二两,这一身瞧着不错,还挺划算,陆续也有人开始买。 家境不是太富足的甚至买了两身。 这衣服好啊,料子不错,款式好看,关键是既便宜,又不会让孩子被人笑。 小朋友也是会攀比的,谁家有钱,谁家没钱,谁用了好墨,谁买了好砚…… 谁也不想让自己孩子比别人用的差,但老那么买也着实伤钱。 现在好了,有钱的没钱的全这么穿,多么和谐! 没听孩子们说吗,他们要长个子,不必穿太贵,你有钱非要穿身绫罗绸缎,还显得挺不合群呢! 这位家长,你要教孩子们朴素啊! 可这话要让元蔓娘她们听到,也只能摇头苦笑。 这样好的布料,若不是要卖成衣,她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买不会穿,而人家却觉得朴素划算。 等书院先生某天忽然意识到学生们穿的都是同款时,就只剩下个头太小和个头太大得定做的,要么就是不愿意和卢舟、苗泓荫为伍的,依旧我行我素穿着自己家做的衣服。 原先大伙儿衣服都是各式各样,各种颜色,如今别人都成了一样的淡蓝色,那些还穿别的颜色的,就显得特别扎眼。 尤其是一个大个子,先生一眼扫过去,在一片浅蓝海洋中就你一个黑点,好,就你了,把昨天要背的书背一遍。 大个子都要哭了。 怎么最近天天是他,天天是他! 能不能换个人了! 很快,书院其他人也或买或做,做出了类似的服装,款式或有区别,颜色却都相似。 爱凑热闹的也发现了卢记成衣铺,进去一问,那样的款式人家只卖给读书郎。 这一下,又引起了一波话题,那些只是贪图新鲜的没买上衣服,有人作罢离去,也有人因为受了“不公平对待”四处叫嚣—— 北城县学旁边开了家成衣店,衣服竟然不卖给我,当小爷没钱吗?真是岂有此理! 如此这般,他跑去别的店定衣服,就要照着那样的来,还得马上就要穿。 他这一闹,衣服没一天做出来,那些衣服只给书生穿的名头倒是宣传出去了。 原本不好奇的也好奇上了,啥样啊,不读书还不给穿? 他们跑去一瞧,别说,还真挺文雅! 这下,城中百姓谁再路过县学,或者走在路上,一看衣服就能认出:哦,这是个读书郎!! 元蔓娘赶着赶着衣服,登门看热闹的客人络绎不绝。 连东街、西街的成衣铺子,还有进出有钱人家的绣娘、裁缝也纷纷来看。 她的模特衣架,试衣间自然又成了重点。这东西好啊!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瞧这架子,衣服挂上去不跟穿在身上效果一样吗?好像还比人穿在身上更好看一些。 这大铜镜也不错,一下就能把整身照出来…… 元蔓娘分不清谁是客人谁是同行,别人问什么她都老实说,诸如这架子是怎么做的呀,镜子是从哪儿定的呀,她都说。 一时间,继观阳铁锅后,大号铜镜又风靡起来。 撑衣服的模特不是人人需要,镜子可是有钱人家的必备新宠。 家里女眷多的,更是一家就要好几个。 这些热闹与成衣铺无关,真正给元蔓娘带来生意的,还是她们新挂出来的绣品、绣片。 刚开始人乌泱泱来,乌泱泱走,这看看那看看却什么都不买,元蔓娘和颜母还有点着急上火,焦躁不安,是不是别人瞧不上,是不是她们手艺不够好。 两人还商量着又到别人店里看了看,逛了一圈,她们渐渐也想开了,不是她们不好,是做衣服又不像吃饭,哪能天天买呢? 管他有没有客人呢,爱看就看吧,人多不买也比没人上门好。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注意到了她们的绣片,这位还是同行——是专门给观阳几户人家登门做衣服的裁缝。 裁缝问:“你们这绣片好像和西街绣坊那家一样?” 颜母:“是,原先我们往那边卖,现在自己开店,就自己卖啦。” 裁缝又问:“你们绣的?” 元蔓娘:“是呀。” 裁缝点头问起价格,随后就翻看起花样来,没一会儿,对方像进货似的收走大小不一五十多片。 元蔓娘晕乎乎地收钱,裁缝又问:“能不能定做?” 元蔓娘连忙道:“能能能,您要什么图,要多大?” 裁缝:“要个两尺半的大松树,做寿袍用,图样明儿个我给你们拿来,你们按着你们这样的绣法绣,要是能做,我先付你们些定金。” 颜母和元蔓娘欢欢喜喜把这位财大气粗的客人送走。 唯一的遗憾,就是元蔓娘的水果还是没能推销出去。 观阳人还是不爱把水果绣到衣服上去。 晚上吃饭卢栩听说了,吐槽道:“他们缺乏创新和时尚的勇气!” 一桌子人眨眼,时尚?啥是时尚? 卢栩已经把话题进行到下一项:“放心吧,我来想办法!” 第118章 换个思路 卢栩想到的办法很简单,不喜欢穿,那就看嘛! 元蔓娘绣的都是水果,色彩鲜艳,样子逼真,在现在这灰突突的季节里往家中挂一副这样的彩画,多好看! 那些细细的彩线比书画店的挂画可精致多了,凭什么书画好卖,绣品不好卖。 说干就干,改起来也方便。 他们隔壁就是裱画店,卢栩把元蔓娘绣的三幅刺绣裱成两纵一横的挂画,让対方用上最好的卷轴,无比配得上这绚烂的绣品画来。 裱画店老板也是稀奇,他们裱书法,裱画多了,裱刺绣还是头一遭。 卢栩说得唬人,他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他不敢怠慢,叫最好的老师傅小心翼翼裱好送回来。 这次卢栩没用纸托裱,而是选了玉色的缎料,托裱在绣片背后,装裱完毕,玉色的底色犹如玉盘,水润粉嫩的桃子、红彤彤的苹果、橙红色的柿子,让人看着就垂涎欲滴。 腊月看完抬头道:“娘,我想吃桃子。” 卢锐不比姐姐的矜持,直接就往上扑。 卢栩及时挪开,别说他们,他都馋了。 一冬天除了存的一点儿果干和冻梨,他都多久没吃过水果了! 哪怕有个西红柿啃啃呢? 卢栩默默吞吞口水,拿着卢锐他们还没看清的桃子卷轴直接挂到了店门正対的墙上,纵向的苹果和柿子,则挂到了门外。 卢栩拍拍手,把腊月的小板凳搬到窗边,“你替娘看着咱们的两幅画,别让路过的毛贼偷了去。” 腊月绷着小脸肃然点头。 这天下午,路过县学这条街的路人在一片冬末初春的枯寂街景中猛然看到一团红色和橙色,怕没看清,又驻足看看,真是苹果和柿子! 再看看,好像是画的。 可这是用什么颜料画的这么鲜艳呢? 好奇得忍不住凑近瞧,哦,原来是绣的!这绣得可真细啊! 他们看着看着,忽然看见窗纸后有一块圆圆的影子,随即,窗户被打开,从里面露出一个小女娃娃圆溜溜的脑袋。 小女娃奶凶奶凶地威胁:“我哥哥说,只许看不许摸的,你要是想摸,就买回家随便摸!” 路人:“……多少钱?” 腊月:“十两。” 路人:“多少?!” 腊月:“十两。”哥哥就那么说的…… 路人倒吸一口冷气,心说你怎么不去抢? 这价别说路人,元蔓娘都差点被吓死。 卢栩给她们算账你瞧:做一身衣服用一天,能赚一到二两,绣这么一副要十天到半个月,他们还要花钱装裱,要十两很贵吗? 元蔓娘怔怔地眨眼,好像不贵?好像哪里不対? 到底是哪里不対呢…… 卢栩已经把价定好,还给每一幅起了名字:桃子叫福寿延绵,苹果叫岁岁平安,柿子想都不用想,就叫事事如意。 他敢卖,还真就有人敢买,不差钱的苗泓荫就买了一张福寿延绵桃拿回家送他祖母,又从老太太那得了翻倍的零花钱。 马若奇听说了,把另外两幅包圆,拿回家往他娘和奶奶屋里挂,没多久,观阳的有钱人家不少都瞧了新鲜,一来稀奇少见,二来嘛…… 孩子有孝心总要宣传。 尤其马若奇,去年院试没考上,受了其他房的背地嘲笑,传到他娘耳朵里把他娘气得够呛,他们家马若奇是头一次考,考不上多正常!哪像那几个院的几个草包,除了吃就是玩,要么就是个只会说漂亮话的绣花枕头。 夸几句老太太精神、往老太太跟前晃一晃就算孝顺了? 那他们马若奇这次得算多孝顺? 她瞧着屋里的柿柿如意,心里也十分如意,叫丫鬟去给交好的人家和亲戚送帖子,把嫁在观阳的大姑子、小姑子也请回来看看。 一时,找元蔓娘定画的生意纷至沓来,曾经的绣片无人问津,改成挂画马上高攀不起,元蔓娘熬夜点灯加班干,边绣边恍惚。 她绣的东西真这么值钱吗? 可她在村里时一个小些的明明才二百文…… 想着想着,她猛然想通了—— 从前,她一副绣片二百文,也要绣好几天!村里做一身衣裳才要一百五十文的工钱,还得是村里的好裁缝做冬天的厚棉衣,哪就一天一二两工钱了!卢栩根本就是瞎算! 卢栩边向心不够狠人不够黑的小后娘科普什么叫设计费专利费,一边给她举例:“你看,就拿做油条说,我教谁谁都能做个七七八八,很难吗?三婶说其实和蒸馒头差别不大。但蒸馒头赚多少,炸油条赚多钱?咱们家这衣服只有咱们会做,咱们家这种刺绣也只有咱们家有,这就像油条,都能填饱肚子,但是价钱就要贵一些。” 元蔓娘不大好消化,满心都是这钱太好赚,这样讹人别人不会找他们麻烦吗? 卢栩才没这种担忧。 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还不都是买卖双方相互妥协出来的吗? 珠玉宝石,如果没人喜欢,就是再难得也是不值钱的石头,有人追捧才能不断溢价。 刺绣本就是奢侈品,不是普通人家能消费的东西,要说多么值钱,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毕竟现下人工不值钱。 这种新鲜事物就是趁着新鲜溢价,别人买回去,也就是图这一份“整个观阳只有我家有”的新鲜。 等满观阳都是的时候,绣画必然不会再像如今这样受追捧,也自然会降价。 那时候才是真正拼技术、拼艺术、拼品质的时候。 现在,还是赚一笔是一笔吧! 卢栩给元蔓娘掰开说,元蔓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这不就是骗钱?! 卢栩:“咳,所以咱们还是要逐步提高品质,我听说最好的绣娘能给宫里的娘娘们绣衣裳,人家也是有品级领俸禄的,这样等级的绣娘,在外面绣一身衣服工钱都要上百两,别人想找人家绣都找不着门路排不上队。” 元蔓娘嘴巴长得大大的。 那得绣成什么样! 卢栩继续举例:“就说咱家的炒菜,扔进锅里炒一炒不难,可还是有许多人大老远跑来找我学,为什么?” 这话题元蔓娘有发言权,还十分自豪道:“他们做的都没栩儿你做得好吃!” 卢栩嘿嘿笑笑,默认了,他就是观阳厨艺小天才! 卢栩:“我觉得刺绣和炒菜差不多,一样的菜谱每个人炒出来味道都不一样,何况咱们家的绣法就只有咱们会,当然就值钱。如果非要计较值不值,那在码头装卸货不是比我炒菜更累吗?至少上百斤的大包我扛都扛不动,人家扛一天才赚五十文。” 五十文还是今年卢栩给涨起来的工钱,去年还三十多文呢。 卢栩:“如果按辛苦算,我一天顶多就能赚三四十文,可如今我就是教教别人做菜,就赚许多钱。这就是技术的价值!” 紧接着他祭出必杀技:“要是我一天只能赚三四十文,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咱们家买山的钱?” 本在惴惴不安的元蔓娘心里还在嘀咕,做菜哪一样,那些外面的厨子学了他们家菜谱回去也是要赚钱的,栩儿要他们百分之三的股一点儿都不贵,可等她听到“山”顿时就一个激灵。 対呀!他们家还欠着县令老爷好几千两银子呢! 元蔓娘:“嗯嗯,你说得対,多赚钱,咱们赶紧还钱!” 顿时,她不纠结了,反正赚的也是有钱人的钱,她瞧着进铺子来买衣服定画的,没一个心疼的。 人家都不嫌贵,她替别人心疼个什么! 她得给卢栩攒钱,赶紧还上买山的大窟窿。 元蔓娘支棱了,腰板挺直,抓过针线篮,“娘懂了!” 卢栩:??? 怎么觉得她根本没懂,就是着急着还钱? 元蔓娘已经精神头十足地要继续绣绣绣,剪剪剪。 她把卢栩赶去休息,顺便把卢锐也抱去他屋里玩,省得卢锐又趁她不注意把线弄成一团滚着玩。 卢栩哭笑不得,单手抱起蹲在地上糊涂乱画的卢锐离开,卢栩走出门,又忍不住回来交待:“买山的钱我和君齐都算好了,到期前肯定能还上,娘你别熬夜绣太久,伤眼睛。” 元蔓娘头也不抬“嗯嗯”两声,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 卢栩望天,算了,等一会儿再过来提醒一遍。 他対元蔓娘是十分感激的,将近一年过去,从最初的不知如何相处,到如今已经真能把她当成家人和长辈,已经能安然享受她的照顾和体贴。 虽然他一直嚷着要买山,可家里其实没人太认真対待。 结果他不但买了山,还买了那么大一片,家人一个比一个吃惊,爷爷还问过他能不能退掉,或者少买点,一点点来。 胆小怯懦的元蔓娘听完后更是呆了大半天,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把她攒的钱全拿出来给卢栩。 卢栩拿着那个钱袋眼泪差点飙出来。 这份钱卢栩自然是没花,到元蔓娘租铺子买布匹的时候,他又拿出来。 和他有关的所有店铺都挂着观阳联盟的标志,只有这里没有。 这是元蔓娘的钱。 这是她的产业。 这是他们家另外的一簇小火苗,让他生起有依靠的安全感。 就是有一天他失败破产,元蔓娘的小店一定也能茁壮发展,持续地庇护他们几个兄弟姐妹。 第119章 回乡 安抚完元蔓娘,卢栩琢磨着托人从南方找些书画和南边的刺绣回来。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竟然要做刺绣、做绣画,总是绕不开刺绣发达的南方。 提升审美,了解一下人家用的什么材料,什么技巧,绣的都是什么花样也是好的。 这事还得找往南走的商船。 提起商船卢栩就头秃。 观阳水路连南方,往南的商船好找,往北去的问十个有十二个只到州府,到底怎么才能组一支去永固县的商队,他又愁到扯断好些头发。 怎么才能让保守恋家的观阳人往北去呐? 要是裘虎他们还在就好了,他们肯定不惧艰难,也不怕冒险。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果树。二叔和那八户山民要出发了。 山上雪化了,这时候正是修剪树苗的季节,现在赶去挖果苗,挪回来正好赶上栽种。 这次卢栩把手头有的骡子、毛驴全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路上能轻松一些。 可即便带上牲畜也这趟也不会轻松,有些路段据说骡子毛驴上不去,他们要靠人力扛树翻山。 卢栩听那八户人家的描述,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们究竟是怎么把那么沉的一筐筐水果背下山,再一步一步走到观阳卖的。 先前他不知裘虎他们到北境会不会顺利,但现在却愈发觉得裘虎坚持下山是明智之举。 深山或许比外面太平,可深山却也没有机会。 人到底不能只为活着而活着,可以选择归隐山林,但不该从出生就没有出世的机会。 卢栩为他们践行:“能运多少运多少,不好运空手回来也没关系,我再从别处想办法,观阳这么大,总是有人种果树的,咱们到时候去收去买就行了。再不济,还能用种子培树苗,总能想办法,安全第一!” 八户山民感动,心里却不认同。 他们当然知道把果树运出来难,可他们更知道卢栩买山欠着好大一笔钱。 从种子培育?那得到何年何月才能吃上果子,卢栩什么时候才能赚钱? 卢栩说会先管他们三年工钱,可白得的钱他们哪会心安?非亲非故的,他们有手有脚有力气,凭什么要靠卢栩白养活?他们虽然不如裘虎,却也有自尊。 他们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树运出来。 大树搬不动,小树总能行! 无论如何,要在三年内让卢栩收上果子,无论如何,三年后卢栩的买山钱里,得有他们卖果子的一份钱。 卢栩不知道他们的决心,可一看神情就知道没劝动,他有点无奈,又有点感动,他们一个个的,真和裘虎、谭石头、梁山宝兄弟,还有他已经熟悉,这时已经北去的山民们很像,黝黑的皮肤像,性格也像。 不知道他们在北边有没有安顿好。 卢栩见劝不动他们,只好又去叮嘱二叔,树可以没有,人必须平安。 二叔漫不经心道:“放心。” 卢栩目送他们走远,越想越不放心,只好快跑追出城,朝着卢庆走远的背影大喊:“二叔,我说的还有你!你也要注意安全!大伙帮我看着点我二叔啊!” 听他都喊破音了,众人纷纷哄笑,回头和他挥手,“放心吧!” 卢栩高喊:“都要注意安全!回来给你们炖肉!” 卢庆牵着毛驴边走边回头看他,心道年纪轻轻就啰里吧嗦的,跟大哥一个样。 卢栩前脚送走二叔,后脚卢辉就来催他要牛了。 卢栩又买田又开荒,还和村里其他人换了一些,总算把他的田连到一起,凑了三片,一下跃升成卢家村田地最多的人。 买田圈荒一时爽,真要开荒火葬场。 这活儿,卢栩不干,却要卢辉干。 卢辉愁啊,望着他从前做梦都梦过的三大片田,人都愁麻了。 他大哥有干啥都要搞一票大的癖好,他们家才多少人,这可怎么种得过来!! 牛,他要牛,他要好多牛! 一到卢舟休沐日,卢栩他们回村,卢辉就堵着卢栩要牛。 春耕的急迫让卢辉战胜了保守属性,在整个饮马镇各村挖掘短工,如今短工联系差不多了,牛还不够,没牛他们还是种不完嘛! 卢辉郑重警告他不靠谱大哥事情的严重性:“春耕耽误不得,晚了就种不了稻谷了!” 天大地大种地大,和农时农事比,卢栩这大哥要靠边站。 卢辉:“买不够牛,大哥你就回来犁地吧!” 卢文都要笑岔气了。 见最老实的兄弟都抛弃兄友弟恭了,卢栩也灰头土脸。 他知道春耕急,时节不能耽误,这不三婶都准备把生意交给小夏,也要回家帮忙了吗? 可这时节谁不买牛? 有些买不起的也商量着几户凑钱买,观阳的牛市天天人满为患,每次卢栩听到信息跑过去,都要经历一场激烈的哄抢拼价。 卢辉开始犁地后,卢栩终于又陆续买回来五头牛。 加上年前买的,总共凑了八头牛,勉强够用。哪里不够,再雇人干吧! 卢辉满意了,卢栩终于敢在村里光明正大地露面,这次回家还敢往田里跑了。 开荒的荒田都是干枯的野草,卢爷爷、三叔、四叔、卢辉还有四婶趁着天好无风放火烧枯草。卢栩回来这天,正好天气不错,晴还无风。 卢辉他们又去烧草了,连小雨、小满都领着卢福牵着他们家的牛在另外的荒田里吃草,他们三个还要看着牛,不要让牛跑到别人家田里吃麦苗。 卢栩抱着卢锐领着卢舟和腊月到田里给弟弟妹妹送温暖,才到地头卢锐就闹着要下去玩。 在县里可憋坏他了,尤其元蔓娘看店的时候,只许他在店里玩,那哪有田里痛快! 他又不像姐姐哥哥那样爱闷在屋里看书! 卢栩把他放下,卢锐撒欢儿朝牛跑,吓得卢栩连忙追上,生怕他不小心招惹了牛,被一脚踩死。 小雨眼尖,远远就看清是卢栩他们,从田垄小跑过来,小满、卢福跟着她也跑过来。 卢栩让卢舟把篮子放下,给每人倒一碗山楂梨汁。 家里仅剩的几个冻梨都快坏了,卢栩翻出来扔一把山楂片枸杞子全炖了汤。 春天风高天干,喝梨汤润肺。 没一会儿,在田间地头玩的小孩也凑来了,七嘴八舌地喊哥哥喊叔叔,人人蹭几口梨汤。 卢栩问:“你们怎么全跑这边玩儿了?” “我们挖野菜!”小孩们乱七八糟地嚷着,给卢栩看他们挖到的野菜。 临河向阳的空地上已经长出野草野菜,远远看绿油油的一片,走近了其实还露着土面。 这时候野菜也才一点点,也就不用干活的小孩有空来挖一挖,拿回家解解馋。 卢栩把篮子还给他们,让他们以后挖到多余的野菜去杂货铺换糖吃,往下正是吃野菜的季节,食铺也能上点儿荠菜饺子,荠菜馄饨,还有青团…… 卢栩把卢锐扔给卢舟看着,自己去找卢辉他们。 一路上到处都是烧野草的火堆,河对岸也有不少,看着这些烧起的烟火,大概也能猜出今年有多少人开了荒田。 “卢栩回来啦!” “回来啦!” 卢栩一路走一路打招呼,走在田间地头感到无比惬意亲切。 三叔他们已经烧好了一大片田,往另一边去了,卢辉、四婶拿着铁锹四处找有没有没熄灭的火星,看到了就用铁锹拍灭,以防起了风烧了别处。 卢栩过去帮忙,他没带工具,就用脚踩,四婶喊他:“出去吧,好鞋都踩脏了。” 卢栩:“是旧鞋,快该扔了。” 四婶:“那你小心别烫着脚。” 卢栩应着。 布鞋穿久了鞋底磨薄,踩在刚烧完还发暖的田里热乎乎的。 四婶见他有话和卢辉聊,把铁锹给他,过去帮忙看火势了。 卢栩问:“烧完是不是就能犁地了?” 卢辉:“嗯,都化了,翻一翻,等下过去再犁两三遍。” 说起种庄稼,卢辉不自禁语气都透着开心。 “用我帮你找人帮忙吗?” “不用,我都找好啦。田里不用你操心,倒是山上你怎么打算?” 卢栩抬头看他的三片山,“先砍一批柴!” 卢栩不清楚别的,想要树木长好得留出空间,让树见光通风他还是知道的。 说干就干,卢栩到饮马镇码头找了一批人回来帮忙伐木。 村里没开荒的人家也纷纷拿上斧子上山帮忙,卢栩说砍下的树枝谁要谁拿。反正家家户户都要烧柴,不要白不要。 乌泱泱一大群人进山,就是有野兽也被吓跑了。 一群人干活热闹,力气大的负责砍树,力气小的管收拾树枝树杈,效率比一两个人更高。 卢栩四处指挥着哪棵树能砍,哪棵树不能砍,重点把八户山民还没清理好的预备种果树的地方空出来。 砍下的木头,直的留下做防野兽的栅栏,弯曲的堆在一边,卢栩打算砍短卖掉,或者找人烧成木炭。 剩下不足手臂粗的树枝树杈,则由大家捆捆拿下山。 到太阳落山,一群人挑着木柴捆出来,发现他们砍过的那片林子竟然也看不出少了多少树来。 “看不出来少吧?等过几年剩下的树长大长粗就更看不出来,隔个四五年把次生的再砍一砍。”卢栩规划着。 晚上,他们就吃上了从山上找到的野木耳,都干透了,竟然没被松鼠摘走,便宜卢栩了。 木耳,鸡蛋,肉片,凑一道缺少绿色的木须肉。 再用排骨炖干豆角做一锅浓郁排骨汤。 四婶知道卢栩爱吃米,还特意蒸了一锅白米饭,撒上糖,甜津津的,卢锐不吃菜都能干掉半碗。 一家人凑在爷爷奶奶这边和和美美吃饭,吃过晚饭一起回去收拾床铺睡觉。 元蔓娘在家打扫的功夫,卢栩领着腊月和卢锐到颜君齐家看看。 房子长久不住人就容易坏,他提醒颜君齐开窗通通风,检查检查门窗有没有哪儿透风,墙壁有没有哪儿漏雨。 卢栩在颜君齐书桌旁坐下,这以前是颜君齐专用的座位,他拉开抽屉,发现抽屉里空空荡荡,连他最早画横竖条条的账本都不见了。 “扔了?还是带走了?”卢栩合上抽屉,他那时候画的的确挺像垃圾,颜君齐搬家时候不至于还要带上。 可到底是他第一份墨宝啊!卢栩又有点可惜。 他是不大愿意承认自己恋旧的,第二天回县里,吃饭时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不经意地问起,“我刚开始借你毛笔瞎画时候,横竖都是歪的。你还记得吗?” 颜君齐点头。 卢栩:“那张纸不知道还在不在,你搬家时候扔了吧?” 颜君齐摇头:“还在。” 这会,换成卢栩傻眼。 竟然还在! 颜君齐也恋旧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又是威严岌岌可危的一天! 第120章 新菜 转眼到了清明,虽然不是每旬一日的休沐日,县学和书院都放假让学生们回去祭祖。 清明是大节,又正是春暖花开踏青游春的好时节,这些天县城街上还有不少附近村镇进城卖花和花篮的。 腊月就买了一个,一路都自己提着,从县城的家里走到码头没让卢栩抱,自己提着小花篮迈着小步子颠颠走。 虽说卢家村清明也有采花编花篮的习俗,但村里自己做的不如县城卖的那么精致。 腊月手上的小篾篮,又轻又薄,大小各色的鲜花柳枝又编成花的造型,中间还插着几只草编的蜻蜓蚂蚱,像卧在花上一样。 腊月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篮,卢栩也没见过。他从前可不爱养花,也没什么研究,见到各种各样的花篮也很好奇,除了花篮,他还买了好几个花环,准备拿回村给几个小孩玩。 这种五彩缤纷的花,不特意找还挺难凑全,卢栩都怀疑这是不是有人特意种了,就等着清明编花环卖。 祭祖,踏青,聚餐,上山挖野菜…… 清明热热闹闹,哀却不伤。 尤其今年,那些原以为回不来家如今都平安归来的卸甲兵丁,都隆重地补上多年欠下的香烛。 清明那天,卢家村祖坟所在的山上弥漫着香火味。 往年上午祭完祖,下午村里的妇女孩子就都提上小篮子开始在村前村后挖野菜了,今年,挖野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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