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初嫁有点难_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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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多少。陈飞如今已经调任到军区工作，仕途相当的平顺。特别是在叶司令离休前特意托举了他一把，如今他们也是能住得上首长小楼的人了。肖梅家一共有两个孩子，儿子陈岳和南熹一般大，两个孩子是前后脚出生的。后来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叫陈君，如今也十五岁，上高中了。丈夫工作顺利，两个孩子也懂事，所以肖梅这些年也没有了最初时的愁苦，可不就心宽体胖了吗？看到沈玉瑶，肖梅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激动地上下打量：“哎呦，你这些年是真一点没变啊，还这么年轻。看着就跟十几年前一个样。不像我，都老得没法看了。” “你也没老。”沈玉瑶也打量着她，笑着说：“你看看，你这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 “我妈那是胖的，把皱纹都撑起来了。”陈岳也跟了过来，在一旁笑嘻嘻的给他妈插刀。肖梅气得松开沈玉瑶，扭头冲着儿子就是一巴掌。只可惜被那小子很熟练的避开了。屋里人太多，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全都凑过来打招呼，以至于沈玉瑶他们一时间竟然都分不出谁是谁了。还是司钦过来解了围。司钦说：“程叔，沈姨，你们跟我到书房吧，爷爷嫌吵，在书房呢。” 他说罢冲媳妇使了个眼色，张莱莱立刻过来搂住了南熹，说：“小熹，走，看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 夫妻俩跟着司钦去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司钦先敲了敲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椅子推拉的声音，然后顾大夫过来打开了房门。这是离开十多年后，沈玉瑶第一回和顾大夫相见。望着面前这位鹤发老人，她竟有一瞬间的恍惚。大概是搞研究太费脑子，顾大夫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也多了好多深深的褶皱。哪怕有思想准备，看着这样的顾大夫，沈玉瑶还是无法把他和自己记忆中那个老人重叠。看到她这个样子，顾大夫先笑了，问：“是不是太老了，老得你们都要认不出了？” “没有，我看您老这腰板还是很直，这气度和以前一点没变。”程立言在一旁接话道。 “怎么可能一点没变，老了。”顾大夫爽朗地说道。他边说边把两个人让进了屋。房门关上，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这小屋自成一方天地。虽然头发全都白了，人看着也有了老态。但顾大夫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是相当的不错。比起之前不知道要开朗多少。这应该也与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有关系。三人坐在书房，聊起了这些年的经历。顾大夫还问起了京城药研所的一些情况。这些沈玉瑶不是很懂，程立言倒是近几年接触的多一些，所以一直是他在和老爷子聊，沈玉瑶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书桌上随意放着的一个小册子给吸引住了。忍不住伸手拿了过来。那是一本很老旧的册子，是用粗纸，用细线自己缝出来的。这样的册子沈玉瑶以前见得太多了，那时候顾家的几个孩子，学习的时候用的全是这样的册子。都是老爷子自己一针一线给他们缝的。沈玉瑶拿起来翻了翻，发现那是顾林小时候的一个练字本。看那字体，应该是他七八岁时写的。沈玉瑶饶有兴致地问：“顾叔，这是林林小时候写的字吧？怎么现在又拿出来了？” 顾大夫看着那个练字本，不由笑道：“哪儿是我拿出来的，是冰莹。冰莹嫌弃茉莉写字难看，就把林林小时候写的字给翻出来了，说让茉莉跟爸爸学学。” 说到这儿，他摇头叹道：“茉莉这一点和她爸根本没法比。这丫头的性子啊，跟她爹妈都不一样，皮得很，我看着竟然是随了她四伯！” 茉莉是顾林的女儿，今年已经五岁多，马上就要上小学了。而老爷子口中的“四伯”指的是陈冰，继承了程立言衣钵，留在海鹰团的小子。听顾大夫这么说，程立言哈哈大笑：“那多好！好好养着，回头给我送过去，我就喜欢这样的姑娘。” 因为南熹最终选择了新闻专业而没有当兵，这人失望了好久。虽然他压根就没敢在闺女面前表露出来。说到海鹰团，沈玉瑶想到了叶师长一家。不由得看向了丈夫。而程立言显然也想到了。他说：“顾叔，你做寿这事儿跟我叶叔说了吧？他明天应该也会来？” 第482章母亲的字条叶从军，当年的叶师长如今也已经退休了。他并没有回滨海，而是就留在了华林本地，如今和老伴姜爱英一起住进了干休所。虽然都已经年过六旬，可老两口并不服老。退休无事后就喜欢全国各地跑着玩。有时候程立言他们两口子想和二老联系联系都经常找不着人。中间他们倒是去了京城一次，但没待几天。不管沈玉瑶他们如何挽留，人家两人都不愿意留下。说得多了，老头还生气。说什么：“你们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啰嗦。我忙了一辈子了，好容易有点轻松的时间。不趁着身体还好多陪着你们姜姨出去转转，等过几年走不动了，想去也去不了！” 一句话说得谁也没法再说挽留的话。上个月的时候程立言打电话到干休所，说是刚从苏杭回来，准备休整休整两个人要去爬山。这回因为出发急，他们也没提前和两人联系，以至于程立言和沈玉瑶都无法确定那两位老人如今在不在家。顾大夫听后笑了笑，说：“他们去西北了，据说要在那边过年。少兵亲自来接的，我看老叶还挺不乐意。” 少兵是叶从军的小儿子，一直在外地当兵，一年也回不了家一次。以前姜爱英就念叨过，说她生了两个儿子，都是给国家生的，自己都见不了几次。如今两人退休了，儿子过来接也正常。不过以叶从军那性格，估计住不了多久就肯定又得闹着要走。沈玉瑶他们这回在华林总共待了有一周的时间。陪着顾大夫说说话，又见了见几个小辈儿。他们还在陈飞的陪同下回了一趟特种部队，十几年没回去了，那里的变化也很大。营区建设的更大更专业了，家属区的房子也加盖了许多。当年沈玉瑶他们刚来的时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家属跟过来的就只有她和肖梅。可如今，这里足足盖了两栋四层楼，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很成熟的生活区了。只是再也不复沈玉瑶记忆里的样子。时间一晃又是两年过去了。南熹大学毕业，进入了《京城日报》社，而小毅则在这一年的冬天结了婚。说起来人的缘分真是命中注定。当初为了选儿媳妇，沈玉瑶也是操碎了心。她恨不得动员起了周围所有人，帮着她寻觅合适的姑娘。可是小毅压根就不配合。要么以工作忙没时间拒绝见面，要么见一面就找出各种理由表示不合适。时间长了，别说别人了，就是亲妈都被他给打击得懒得管了，谁知道这时候他忽然宣布，他谈对象了！小毅的对象是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医生。他们的相遇非常巧合。那天小毅难得的放假，想着家里房子好久没人住了，他就打算回去看一看。结果在检查房间的时候，小毅发现客厅吊灯有一个灯泡坏了，于是就买了灯泡去换。可他家的吊顶太高，家里又没有合适的梯子，图省事就摞了三个板凳站在了上面。结果！小毅也没有想到，最下面那板凳怎么就会忽然塌陷，然后将毫无防备的他重重的摔了一下！他的手里当时还拿着灯泡，重力下碎裂的玻璃扎了满手掌。摔一下不可怕，可这一手的玻璃小毅根本无法自己解决，无奈下他只能选择去医院处理。小毅穿着军装，又满手都是鲜血，他的出现将当时在急诊值班的叶艳实实在在吓了一跳。叶艳还以为这是出了什么案件了呢！再不然也是解放军同志见义勇为了。她放下手里一切活计过来亲自为小毅处理伤口，交谈中才知道竟然是这样一个乌龙。哪怕知道不应该，可看到小毅那一脸的窘迫她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两个人就是这么认识了。后来接触多了，他们才发现，原来两个人之前就曾经有过认识的机会。叶艳是程卉卉同学的妹妹，当初程卉卉就曾经张罗过让她与小毅相亲。只不过小毅以太忙拒绝了。叶艳本身条件不错，之所以答应相亲本就是姐姐啰嗦的她心烦。男方不愿意见，她简直乐得自在，以后更是提都没有主动提过。谁知道，即便错过了那一回，二人还是能遇见。小毅和叶艳看对眼之后，很快就结了婚。婚礼是在部队办的，沈玉瑶他们夫妇带着南熹一起赶了过去。因为小毅他们明显是在海市安了家，所以那套洋楼自然就给了小两口。只是小毅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回家的机会很少，而叶艳的工作注定休息的时间也很少，而且还得随叫随到。所以，虽然把房子给了他们，但沈玉瑶希望的热闹场面还是没有出现。那房子平时依然还是闲置着。这也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随着天气一天天转冷，冬天到了。最近沈玉瑶和家里的通信比较频繁。大嫂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有时候一天都要给沈玉瑶写好几封信。说是信，其实都是些字条。那些字条差不多都是以母亲的名义写的，内容也寻常，基本上都是些琐事。例如让南熹记得多添衣，让她别忘了喝补汤。开始的时候沈玉瑶没当回事，以为母亲是想念他们了，可看着字条越来越多，她感觉到不对劲了。第483章小毅的梦南熹毕业后分到了《京城日报》编辑部，如她所愿成为了一名记者。只不过，南熹的心愿是能够成为一名战地记者，可如今，作为一个刚上岗的新人，她能做的就只是跟在老同志后面打打杂，跑跑腿。每天写的最多的稿子就是些这个菜市场开张了，那个工厂倒闭了之类的民生问题。接触最多的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老师还有爸妈都跟她说，鸡毛蒜皮没小事，可南熹还是很烦躁，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像是一眼就能望到头，实在是没有意义。这天，她又跟着老同志出去跑了一天，采访的是一起邻里纠纷。一直到回了办公室，南熹还觉得脑子嗡嗡的，全是那两家子吵架的声音。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老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妈，你怎么这会儿打电话了？” “南熹，你要是不忙请一天假回家一趟吧。”沈玉瑶在电话里说。南熹原本还有点疲惫，歪在座位上动也不想动。听了妈妈的话后，立刻坐直了身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去看看外婆。” 沈玉瑶话说得很含糊，南熹的表情却变得凝重了。她知道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妈妈不会打这个电话来。南熹回家的很快，她到家时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将背包丢到一边，南熹就去了母亲的画室。 “妈，我请了三天假，外婆怎么了？” 沈玉瑶拿出那些字条，说：“你过去看看吧。” 南熹将字条一张张翻过，然后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就过去，妈你放心吧，有事我会和你说的。” 说罢，她饭也没吃，换了衣服就直接去了丞相府。南熹这一去就是好久。沈玉瑶再也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情，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徘徊。程立言回家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怎么了，这是？” “南熹回家了，我让她去看看阿娘，可她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连个字条都没送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 看媳妇一脸的不安，程立言也没敢多说什么。他走过去拉过沈玉瑶，示意她在沙发处坐下，然后道：“别急，不会有什么事的，要真有事南熹才不敢瞒着咱。应该是好久没去，被阿娘他们拉着说话呢，所以才没有机会给你回信儿。再等等，一会儿小毅就回来了，他回来让他过去看看。” “小毅回来？他怎么这会儿跑回来了？他不是在出差吗？艳子呢？没跟他一起回？” “艳子没回，他是出差途中拐回来一趟，应该明后天就回去了。”程立言解释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其实程立言对于儿子的这个决定也没法理解。小毅前天打电话回来，说他在津市出差。说这回事儿有点多，中间就不回家了，忙完就直接回部队。这种情况很多，夫妻俩谁也没放在心上。可今天下午，就在程立言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小毅说他马上就上车了，打算回家一趟，明后天就走。还说让他要是不忙的话最好今天晚上也回来。程立言答应了，可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总觉得儿子似乎有点什么心事。这是遇到什么事了？他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琢磨着这个问题，不过此时看媳妇那一脸的焦灼不安，程立言自然不会再说这个话。他只能安慰道：“不会有什么事，可能就是想家了。再等等吧，从津市回来近，他差不多也该到家了。” 程立言的话音没落，外面就有了动静。二人隔着窗户往外望，然后就看到小毅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沈玉瑶眼睛尖，她发现那出租车的车牌竟然是津市的，不禁皱了皱眉头。到底是什么事，让小毅竟然选择从津市打车回来？虽然家里不缺钱，可这并不是他一贯的做派。小毅很快就进了屋，他的背上还背着背包，看那样竟然像是从火车站赶过来的一样。沈玉瑶得有半年没见儿子了，此时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然后她就发现小毅的眼睛红通通的，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睡觉了一样。再看他的脸色，确实满是倦意。她正准备出声询问，小毅就好像知道她的意思般主动解释道：“我没事，就是昨天加了个班把活儿给赶完了。不然今天我也回不来。我回来主要是想去看看外公，昨天我做梦梦见外公了，就想回来看一看。” 小毅说得轻描淡写，内心却慌乱得很。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时这般忐忑慌张。小毅不想告诉爸妈他昨天做的那个梦。明知妈妈也去不了，他不想让老妈跟着担心。其实小毅这会儿自己都说不清楚昨天那个梦里都梦到了什么。梦里的外公似乎又变成了他小时候印象里的那样，儒雅，清隽，威严又慈爱。外公在梦里望着他微笑，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然后慢慢离开。小毅想答应，想跑过去拉住外公，可怎么也动不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外公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小毅被吓醒了。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哭了。小毅如今也是快奔三的人了，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小毅再也睡不着了。他几乎是立刻起身开始整理这次的学习笔记，还有回去后要交的汇报材料。小毅整理了很久，几乎一整天都没有离开房间，终于写完，他将东西交给了同来的战友，然后让人帮他请假，就叫了个出租回来了。小毅心里堵得很。离家越近，那份不安越明显。所以，在和爸妈说了两句话之后，他立刻道：“我先过去一趟，有什么待会儿回来再和你们说。” 第484章老丞相病重 “南熹也在那边。你们看看，要是外公外婆留你们，住一晚上也可以。就是记得往家里捎句话。”程立言赶紧说道。听到妹妹也在，小毅心里更加不安了。他努力压抑住心情，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小毅到达丞相府的时候竟然发现屋里没人，这让他很奇怪。要知道瓷盘一直放在外婆的卧室，是她的心头宝，非特殊情况从来不可能让外人拿走过夜的。而此刻，瓷盘依然在外婆的屋里，可外婆却不见了。小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是晚上的七点三十分，平日这时候外婆差不多已经要休息了。可如今，人呢？小毅没做多想，直接拉开了电灯。如今丞相府也有电灯了，是继皇宫后第一批安装的人家。看到屋里灯亮，很快就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只听脚步声，小毅就知道来的是三月。三月曾经是外婆的大丫头，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没有让她外嫁，直接配了家里的管家。婚配后又重新进来，继续管着老太太身边的事。外婆这屋子现在依然是老规矩，没听到招呼，任何人不得擅入。小毅知道这是有人看到灯亮，把三月给找来了。看三月进来，小毅礼貌地道：“三月姨，我外婆呢？” 看到是小毅，三月先是惊讶，然后欢喜得很。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小毅打招呼，立刻上前拉住他：“我的天爷！你竟然回来了！小少爷，咱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过去，老爷……不好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带出了哽咽。小毅脸色顿时大变！他话也没问一句，拔腿就往前院跑去！小毅跑到外公平日里常住的院子时，院里已经乌泱泱站了一堆人。小毅只扫了一眼，就震惊地发现，三舅一家竟然都回来了！三舅此时不在，但三舅妈还有明晨的媳妇却都守在院里。除此之外，大舅妈家的几个儿媳，姑娘也都守在院里。小毅的心更沉了。他赫然发现，自己的腿竟然沉重的无法迈出脚步。此时屋外站着的这些人也都看见小毅了，全都喜出望外！三舅妈钟灵玉最先说：“小毅，你怎么来了？谁通知你的？” 她的话没说完，明晨就已经从外面急匆匆地赶过来：“我听说毅表哥回来了？” 说话间他看到了小毅，立刻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快速说道：“小毅哥，爷爷情况不好，太医院那边也没有办法了，已经让家里准备后事。爷爷不让通知你和南熹，说不能打扰你们工作。还说你如今是军人，身不由己，让我们不可给你添乱。” 说到这儿明晨吸了吸鼻子，攥住了小毅的手，说：“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自小爷爷就最疼你，你能回来送他一程实在是太好了！” 小毅的心此刻已经沉到了谷底。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妹妹过来那么久，竟然都没有来得及给家里回个口信。估计是南熹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同时，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妈妈说。想到妈妈收到这个消息会如何难过，小毅的心里也纠结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冷静地冲明晨说：“我自己进去，你去给你姑姑写个字条，说明这边的情况。这种事情不能瞒着她。” 哪怕母亲不能来，哪怕她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