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感情……” 人生四大铁,其中一铁就是同过窗。 继承人在一起学习,就有了私人感情,以后很多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而且学校肯定会教他们拥护大明,拥护宗藩体系之类的内容。 也算是一种洗脑了吧。 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除非他天生反骨,否则都会是宗藩体系的拥护者。 陈景恪也不禁点头表示认同。 集中培养诸侯国的继承人,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只不过还没有提出来而已。 朱高炽能想到这些一点,并不奇怪。 这其实就是变相的质子制度,自古以来就有。 但他能想到让皇帝出任名誉院长,让太子一起进学培养私人感情,就很难得了。 可见这些年他确实是学到真东西了。 朱棣见他点头,心下顿时就乐开了花。 这个儿子真给自己涨脸啊。 看向朱高炽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欣慰几分喜欢。 五个手指都不一般长,对待子女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朱棣最喜欢的是朱高煦。 一来是从小就带在身边,感情自然更深一些。 二来朱高煦尚武,在朱棣看来这就是‘类我’啊。 ‘类我’这个属性可太重要了,越是自信的人,在对待子女的问题上,就越看重‘类我’属性。 这俩字甚至可以左右继承人的选择。 与之相对应的,朱高炽尚文,就是不‘类我’。 再加上他从小在洛阳长大,亲情方面难免会有所欠缺。 不过人吗,就是这样。 当对方能带给自己荣誉的时候,感情自然就会有所偏向。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子女。 朱高炽表现出优秀的才能,还能获得天下第一聪明人陈景恪的认可,那可是太涨脸了。 朱棣顿时就觉得,这个儿子好啊。 话题扯开,众人都参与进来,还真提出了不少建设性意见。 比如,不能让未来国主成为何不食肉糜那样的人。 要让他们去体验民间疾苦,去基层积累工作经验什么的。 最后陈景恪总结道:“南洋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不如先把这所学校建立起来,提前把勋贵们召集到一起学习。” 朱雄英赞同的道:“等大分封开始再进行培训,就有点晚了,有必要提前把书院开起来。” “正好最近勋贵闹腾的天怒人怨……” “别管是不是演戏,在外人看来就是勋贵们不老实了。” “以开办书院专门教导勋贵礼节为借口,应该能说服所有人,还不会暴露我们真正的目的。” “至于具体教什么内容,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如此大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决定了。 关键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太子伴读,属实有点违和。 就连朱棣都觉得,你俩是不是有点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虽然这个建议很好,可怎么也得经过皇帝同意吧? 徐达和朱高炽却习以为常,这才是大明私下的常态啊。 朱雄英那可是实权太子,七成的奏疏都是他代为批阅,玉玺都能随便盖。 而陈景恪则是大明制度的实际制定人。 在决策层,大家都认同一个事实:太子+伴读≈皇帝。 只要他俩共同做出决定,那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确定了。 不过他们也恪守本分,重大事情都会征得朱标同意才会推行。 这是尊重。 他们这边刚刚确定了一项新政策,另一边的朱标也顺利的演完了自己的戏份。 成功引导着群臣,将燕王的封地放在了锡兰岛(斯里兰卡)。 至于原因吗,自然是效仿秦王朱樉的旧例。 海岛、靠近大陆,如果燕王对岛屿不满意,就去大陆上打一块地作为封国。 既然你燕王府这么强,不会做不到吧。 不会吧,不会吧? 有一说一,当这个决定拍板的时候,群臣心里暗爽不已。 让你燕王府还这么嚣张。 这还不算完,群臣又整了个新花样。 锡兰岛是大明海上贸易路线的重要补给站,不能全部划给燕国。 他们商议之后,决定把西南角的那一个角单独划出来,作为大明的直属领土。 这个小角就包括了前世斯里兰卡的首都科伦坡。 陈景恪看到这个分配方案的时候,也不得不佩服文官集团那些人,是真的会恶心人。 但同时也很欣慰。 能用这种方法恶心人,说明他们是真的了解锡兰岛。 愿意去了解外面的世界,这是个巨大的进步,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对于这个封地,朱棣表现的是一万个不愿意。 我怎么说也是大明亲王,战功赫赫,你们就给我分个这? 别说,还真有些人同情他。 你们将燕王封到小岛上就算了,还把这个小岛上最繁华的地段给切割出来。 实在太欺负人了啊。 不过同情归同情,并没有多少人替他说话。 没办法,谁让朱棣前段时间的行为太招人嫌了。 就应该让他受点教训,同时也给其他亲王敲响警钟。 反正最后燕王的封地就这么定下来了。 朱棣眼见大局已定也不再挣扎,转而提出了另外一个请求。 让我儿子去那边把,我想留下打北元。 你们都这么欺负我了,总不能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不满足吧? 或许是真的同情他,也或许是考虑到需要人牵制晋王。 反正最后群臣同意了这个请求。 朱高炽带领燕王府去锡兰岛建国,朱棣这个燕王继续去北边镇守草原。 至此,这场表演圆满落幕。 大家都觉得自己赢了,都很开心。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这天早朝有御史对勋贵集团进行了弹劾。 他们嚣张跋扈,必要要给予压力打击。 文管集团一听这话,顿时就兴奋了,打击勋贵我们得帮帮场子啊。 于是纷纷站出来支持,要求必须予以严惩,以儆效尤。 朱标再次表现的很头疼,真是不得安生啊。 不过他确实也对勋贵集团有所不满,当堂进行了批评。 不过仅仅是批评还不够,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妥善的处置办法。 就在大家纷纷发表意见的时候,太子伴读陈景恪提出,勋贵跋扈是因为缺少教育。 不如建立一所书院,专门教育勋贵礼仪法度之类的。 群臣虽然觉得这个处罚太轻,但也都认为这个提议不错。 还是那句话,华夏文明最看重教育,打骨子里认为教化能改变很多东西。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朱标顺势拍板,并决定新书院就放在陈景恪的洛下书院旁边,反正那边有现成的校舍。 各家勋贵轮流去读书,学习如何当一名合格的勋贵。 勋贵嫡长子必须在这所书院接受系统性教育,否则不得袭爵。 就在大明朝廷忙着处理内部矛盾的时候,南洋的土著势力终于按捺不住,对当地的明人大族举起了屠刀。 第395章 死有余辜 时间倒退回三月份。 三月二十三日是妈祖圣诞,也是妈祖信仰最大最隆重的节日。 自从朝廷将妈祖确立为海洋守护神,并用国家力量推行相关祭祀,妈祖信仰就蓬勃发展。 随着海贸的发展,以及大明影响力的扩散,妈祖信仰遍布整个南洋,成为当地最大的信仰。 并迅速向世界各地扩散。 不过目前,南洋依然是妈祖的最主要信仰区。 大明东南沿海、南洋各个国家和势力,都会在妈祖圣诞这天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 其中最隆重最盛大的活动,非淡马锡岛举行的庆典莫属。 毕竟,南洋真正的主宰,大明淡马锡总督府,就在这里。 以前或许还有人敢对淡马锡总督府不屑一顾。 秦王朱樉来了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忤逆这里发出的命令。 每年的妈祖圣诞活动,淡马锡总督都会邀请各国各势力参加,还会邀请社会名流之类的。 于是这场祭祀就被赋予了另一重意义,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能有幸参与的,无不以此为荣。 淡马锡总督府的邀请函,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对很多中小型势力来说,那张邀请函就是通行证。 很多以前办不成的事情,有了那张邀请函说不定就办成了。 以前见不到的人,拿着邀请函轻易就能见到。 尤其是现在南洋形势紧张,这张邀请函说不定就是救命稻草。 不知道多少人在绞尽脑汁的想要获得一张。 南洋婆罗洲吴家,是南洋六大汉商家族之一。 在当地的明人以及土著中间,都具有极强的影响力。 堪称婆罗洲土皇帝。 然而此时,这个土皇帝一家却满面愁容的坐在一块,似乎有大祸即将临头。 吴愿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问道:“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吗?” 吴向海摇摇头,说道:“能找的关系都找了,还许诺会把一半的财产捐献出来,只求一张请柬。” “总督府那边没有丝毫回应……连拒绝的话都没有。” 说白了,直接被无视了。 即便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吴愿依然忍不住心头一沉。 将目光转向二儿子吴向洋,问道:“婆罗国呢?也没有邀请我们参加吗?” 吴向洋点点头:“没有,那些人的态度很暧昧……就好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闻听此言,众人忍不住心中一寒。 吴向洋负责帮家族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对这方面的事情最为熟悉。 在这种事情上,他的判断基本不会出错。 再加上今年婆罗国对他们态度大变,连妈祖圣诞这样的重要活动,都不允许他们参加。 征兆太明显了。 吴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三儿子吴向江: “楚国呢,许柴佬不是回楚国了吗,他那边怎么说?” 吴向江怒容满面:“姓许的连面都不见,我半路拦他,被他的人一通乱棍招呼,差点没回来。” 吴向海讥讽的道:“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许柴佬必定会给你面子吗,这就是你的面子?” 吴向江反击道:“当初和许柴佬称兄道弟的是你吧,现在怎么不见你去找你的好兄弟帮忙?” “是人家不屑于见你吧?” 俩人非一母同胞,关系并不好。为了家族继承权,甚至可以说仇怨极深。 争吵是两人之间的常态。 吴向海脸色一僵,怒道:“当初我就说,大明开海南洋形势变了,咱们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是你非要和那些人搅浑在一起,恶了许柴佬不说,还将家族置于险地。” 吴向江怼道:“什么叫我和他们搅浑在一起,若没有家族允许我……” 吴愿眉头一皱,喝道:“闭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争吵个没完?” 然后他又看向吴向江,斥道:“家族什么时候同意你做那些勾当了?” 吴向江想要反驳,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摊开明说,嘴巴张了张又咽了回去。 哪知道吴愿还不罢休,继续说道: “还有,你是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了?” 不成想,这句话着实触碰到了吴向江心中的那根刺。 吴愿妻妾众多,吴向海、吴向洋是正妻所生,吴向江的母亲则是妾室。 妾生子在家中地位可想而知,母子俩饱受歧视。 直到吴向江表现出不俗的能力,才逐渐获得了一定的地位。 然而接着,他就受到了吴向海两兄弟的打压,吃了不少亏。 这也是他和吴向海、吴向洋关系差的主要原因。 吴愿自然是偏向于嫡子的,一直在拉偏架。 可以说,吴向江心中对父兄是充满怨恨的。 只是以前家族势力庞大,他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南洋形势紧张,家族也岌岌可危,他心中的枷锁被去掉了一部分。 此时心中的伤疤被吴愿揭开,这许多年的仇怨终于爆发,大脑也彻底被冲昏。 “什么大哥,他配吗?还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经商……” “呵,真当自己是什么守法大善人了。” “你以为修几座桥、铺几条路,建几所抚孤院,就能将自己给洗白了?” “别做梦了,整个吴家都是喝人血的,永远都洗不白。” “被吴家以同乡互助的幌子骗过来杀掉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对着后山地井里的白骨堆说要老实本分做人,你看他们信不信……” “砰……”吴愿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 “逆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一名二九年华的少……妇听到声音走进来,心疼的给吴愿顺气,然后对吴向江抱怨的: “老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看把你爹给气的。” 哪知道吴向江指着她,像是看天大笑话一般: “哈哈……你这个可怜的女人,还不知道……” 吴愿脸色剧变,连忙喝止道:“孽畜,闭嘴……” 吴向江怒火攻心之下已经失去理智,根本就没有理会,大声说道: “你爹就是听信了这老东西的话,带着一家老小来南洋发大财。” “然后被这老东西联合当地蛮夷给杀人越货了。” 吴向洋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出声喝止: “老三,不要胡说八道。” 吴向江立即将枪口对准了他:“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就是他亲自带人动的手。” “你娘、你嫂子,都是被他奸杀的。” “不信是吗,你娘左胸有颗痣……” “这是他吹嘘的时候告诉别人,恰好被我听到的。” “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这老东西动了色心,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家妓院接客呢。” 听到这里,那少女如遭雷击。 她母亲胸口确实有颗痣,这种私密的事情,不可能被别人知道。 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逆子,我杀了你。”吴愿抓起桌子上的茶盘朝他砸去。 吴向海和吴向洋两兄弟,也知道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连忙起身将他控制住。 吴愿这才回头,温柔的说道: “婉蓉啊,他得了失心疯乱说的,你别相信。” 说完伸手去抓她。 王婉蓉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挤出一丝笑容: “我怎么会相信他的话……老爷我头有点晕,先回去休息了,你们聊。” 说完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吴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然后对吴向洋说道:“处理了吧,这么好的女人,可惜了。” 吴向洋点点头,然后指着吴向江说道:“他怎么办?” 吴愿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一并处理了,就说他们通奸。” 吴向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虎毒不食子,他没想到这老畜生竟然如此狠辣。 如果知道吴愿这么狠毒,他定然不敢这么吵闹。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另一边,王婉蓉一路逃回自己的房子,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恶心、恐慌等等情绪。 回想整个事情,确实充满了蹊跷。 四年前吴愿回老家祭祖,走到哪钱撒到哪,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当地的商行集体宴请他,她的父亲也去了。 得知南洋吴家的地位,很多人都动了心,想跟着一起发财。 吴愿表现的非常大气,表示都是乡里乡亲的,愿意来的他都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她家本是当地小商人,他爹以为机会来了,就不顾宗族反对毅然决然的变卖家产,带着一家老小来了南洋。 一同来的还有好几家人。 然后半道他们遭遇了海盗。 她只记得自己被人从后面打晕过去,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就已经在吴家的船上了。 吴愿告诉她,他是来接他们的,只是来的太晚了。 当时她才十四岁(实岁十二),远离家乡遭逢大难,心中惊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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