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了吴老师: “那个计划麻烦学校另找她人,思音是绝对不可能去的!” “如果你们敢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那是陆景琛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宣示主权。 却搞得盛思音第二天去学校上班的时候,尴尬不已。 好在最后吴老师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那时,盛思音还觉得陆景琛是因为爱她才离不开她。 现在看来,无非是需要她的身体治病罢了。 思及此,盛思音擦去眼角的泪,声音异常坚定: “不需要他同意。”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以后,我的事情和他再没有半点关系。” 打完电话,盛思音就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往事犹如走马灯一一浮现。 和陆景琛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学校贫困生资助仪式上。 作为资助人代表,陆景琛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站在讲台上致辞。 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他的眼睫上,恍若覆了一层天使的羽翼。 领着学生上台致谢的时候,盛思音被那双琥珀般的眼瞳晃了一下神。 等反应过来,学生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她却依旧握着陆景琛那双宽大的手没有松开。 下台后,盛思音的脸涨得通红,还被同事调侃: “你该不会是被陆总的美色迷晕了吧?” 盛思音没有说话,只是手心烫得厉害。 第二次相遇,盛思音刚调解完学生家里的纠纷,就被一场大雨拦住了回家的路。 深夜的马路,偏僻的郊区,就连行人都欠奉。 就在盛思音一连被取消了七八个打车订单后,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陆景琛那张锋利冷峻的脸出现在盛思音眼前。 她原本应该拒绝的。 可本能的反应却截然相反。 温度适宜的宽阔后座因为盛思音无法控制的心跳而显得逼仄而闷热。 好在车内光线昏暗。 盛思音心想,这样陆景琛不至于看到她额头冒出的细汗。 还不等她暗自庆幸,一双修长的手就伸了过来,手心还躺着一块方帕。 这趟长达三十分钟的旅程,他们统共说了两句话: “你好”、“谢谢”。 第三次相遇。 那天,盛思音下班到家,刚打开房门,一只灼热的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陆先生......” 不等盛思音说完,陆景琛的吻就如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盛思音想要拒绝的。 可陆景琛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说出了让她无法拒绝的话: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 “所以,可以给我吗?” 没有人能在那样的眼神下不缴械投降。 起码盛思音不行。 如今想来,陆景琛哪里是真的喜欢她? 不过是皮肤饥 渴症作祟,随口扯出的谎言。 偏偏盛思音信了。 不仅乖乖交付出身体,还捧上了一颗真心。 再没有了睡意,盛思音干脆起床打包起了自己的东西。 几双情侣拖鞋,手工做的水杯,情浓时她爬了三千台阶去寺庙求来的同心扣,统统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唯独陆景琛给她的那张卡,她也放在了玄关。 卡里的钱她一分也没有动过。 如今想来,好在她没有动过,否则倒真是牵扯不清了。 在一起后,陆景琛就以职工宿舍不方便为由,要求她搬到了现在这套公寓。 可如今陆景琛要结婚了,她也要彻底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 3 第二天,盛思音照常去了学校,却隐约察觉到同事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不仅如此,上课的时候学生的表现也很反常。 直到她从最后排的一个男生那里搜到了一只手机。 屏幕上是一个控诉某某学校老师师德败坏的贴子,点进去,立刻跳出了数不清的照片。 全是盛思音被豪车接送的镜头。 往下拉,则是几个视频。 黑色的车身不正常地震动着。过了好久,盛思音才衣衫凌乱、双腿发软地从车上下来,脸上满是潮 红。 而这样的视频,不同角度,停在不同的地点,足足有四五十个。 盛思音险些拿不稳手机。 这时,另一位老师敲了敲后门: “盛老师,校长找你。” 直到走进办公室,盛思音才知道,自己被投诉了。 几个从前打过好几次照面的学生家长一见到她就激动地指着她: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怎么可能开得起这么贵的车?还不是靠卖的?” “像这种为了钱连廉耻都不要的女人,怎么配教书育人?” “是啊,万一我家孩子被带坏了怎么办?学校赔得起吗?” “我就说盛老师怎么动不动就家访,该不会是看上我家男人,想多傍几个金主吧?” 校长一边安抚家长,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盛思音: “盛老师,这些事,你怎么说?” 以往,陆景琛总是以需要时间说服陆家长辈为由,要求盛思音暂时隐瞒他们交往的事实。 所以,学校里没有人知道她在和陆景琛交往。 可她该怎么解释? 说出实情吗? 但是,半个月后陆景琛就要和许清颜结婚了,即便她说出了自己和陆景琛交往的事实,又有谁会相信呢? 盛思音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眼看家长越骂越难听,校长只能叫来保安控制局面,然后给盛思音下了最后通牒: “我给你三天时间解决这件事。” “如果解决不了,学校也没办法保你了。” 校长的眼神中混合着责备与同情,愈发让盛思音无地自容。 但她也十分清楚,要解决这件事,只能去找陆景琛。 盛思音给陆景琛打了无数电话,无一例外,最后都转接去了汤助理那里。 “陆总这两天很忙。盛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我。” 很忙? 恐怕是忙着筹备婚礼的事吧。 毕竟,许清颜的短信可是每天都在同步他们今天去了哪里试餐,明天又买了多少婚礼上要用的珠宝。 可盛思音已经顾不得这些,只是坚持: “我有非常紧急的事,必须要当面和他说。” 也不知是不是她听错,电话那头的汤助理似乎是嗤笑了一声: “我看您还是不要急着找陆总了,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一开始,盛思音没有听懂汤助理话中的意思。 直到她通过许清颜发来的炫耀短信找到了一家婚纱店。 因为害怕错过,三天里,盛思音一直守在门口,直到最后一天,才终于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陆景琛穿着白色休闲外套,袖口随意挽起,衬得整个人长身玉立,而许清颜身上则是一条同色系的长裙,显得明媚娇俏。 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尤其是陆景琛弯腰将许清颜从车上接下来时,嘴角噙着的笑意,深深刺痛了盛思音的眼,令她不由自主联想到将她压在身下时,那双满含柔情与热烈的眸子。 她竟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陆景琛。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 等盛思音意识过来,自己已经拦在了陆景琛跟前。 陆景琛皱了皱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嫌恶。 不用照镜子盛思音也知道,在日光下暴晒了好几个小时的自己定然狼狈不已,尤其在温柔美丽的许清颜的衬托下,恐怕像个十足的小丑。 可陆景琛的举动还是让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不顾理智问出了第一句话: “你就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4 婚纱店、紧握的手。 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陆景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先回去。” 这句话就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冷得盛思音在烈日下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惊讶地发现,直到前一刻,她仍旧在幻想陆景琛可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事实是陆景琛连一句解释也懒得给她。 盛思音像是彻底清醒过来,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仍旧没有移动分毫: “我需要你澄清一下网上的流言。” 哪怕是出一个公告声明一下他们从前的确在一起过,但是现在已经分手了,也好过她被人随意污蔑成用身体谋取利益的下贱女人。 “澄清什么?” 陆景琛的脸色却彻底变了。 看向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藏在下水道里的卑劣臭虫, “澄清你为了上位,不惜放出这么多不知廉耻的照片和视频,还特意放到网上炒热度,就为了嫁进陆家吗?” “你在说什么?” 盛思音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 “我根本没有......” 为自己辩解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许清颜走了上来,眼中满是挑衅: “盛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我有朋友是开科技公司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一发到网上,我就第一时间联系他查了第一发贴人的IP账号,结果,很快就查到了你的手机。” “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 怎么可能? 盛思音立刻反驳: “我连拍都没有拍过,怎么可能是我发上去的?” 许清颜笑得更讽刺了: “你和景琛在一起的地点只有你们知道。” “不是你拍的,难道是景琛拍的吗?” “盛小姐,为了用舆论逼迫景琛娶你,你也太不择手段了。” 一番话,直接给盛思音定了死刑。 可她根本没有做过。 盛思音想要为自己辩驳,却对上了陆景琛寒冰般的眼睛: “我早该知道的。” “毕竟,有哪个洁身自好的女人会轻易就和一个见面不超过三次的男人上床,还和对方保持这样的关系这么多年呢?” “原来像你这种放 荡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一刻,盛思音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内碎裂的声音。 她的一见钟情落在陆景琛的眼里是早有预谋的放 荡无耻。 她苦苦维系的此生挚爱在陆景琛那里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荡 妇作风。 陆景琛是怎么对着她的脸说出那些动人情话的呢? 是因为皮肤饥 渴症的胁迫,还是就是喜欢看她被蒙在鼓里的傻样? 总之,定然从来不是出自真心。 可眼下,她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脑子像一团乱麻,却还是艰难地拼凑出了一个突破口。 她抬眼看着许清颜那张得意的脸。 发贴人的IP是许清颜找到的,和陆景琛在一起的时间点也远远不止他们两个知道。 起码,司机知道,汤助理也知道! 而且,谁会费尽心思去设这样一个局呢? 答案显而易见。 盛思音再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挡在许清颜面前: “是你做的是吗?” “你想要我主动离开陆景琛我可以照做的,为什么要这样设计我?” 全然没有注意到陆景琛在听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骤然阴沉下来的脸。 下一秒,盛思音的手就被陆景琛攥住,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主动离开?” “就凭你也配说这样的话?” 盛思音还来不及反应,人群中就传来一声尖叫: “你这个不要脸的烂 货!自己犯贱卖肉就算了,居然把我女儿也带坏了!” “我要杀了你!” 5 一个女人举着一瓶不明液体,发了疯似的朝盛思音的方向泼来。 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惊叫着四散。 只有离她最近的陆景琛飞速朝她的方向靠近。 就在她以为陆景琛是来救她的时候,那双手却越过她,将许清颜牢牢护在了怀里。 而她则被惯性狠狠甩在街边的石凳上。 额头磕在边角,立刻渗出大团血渍。 也正是因为那团血渍,举着瓶子的女人脚底一滑,手上的液体也跟着改了方向,大半落在了地上。 却仍旧有一小部分溅到了盛思音的手臂上。 被液体沾染到的衣料迅速腐蚀。 锥心刺骨的疼痛后知后觉蔓延到全身。 “是硫酸!”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盛思音却再也听不到其他,彻底痛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盛思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浑身烫得厉害,却又觉得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奇怪的是右边手臂上的伤口好像愈发严重了。 虽然已经做过清创手术,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关节处却仍旧时不时渗出红黄交织的液体,看起来恶心又恐怖。 门口的护士还在激动地聊着八卦: “陆景琛对未婚妻也太好了吧?” “你看他那个未婚妻,全身上下明明没一点伤,就是受了点惊吓,陆景琛还是召集了整个医院的主任医师去给许清颜会诊。” “就是!就连咱们烧伤科的主刀医生也被叫上去了。偏偏那会儿咱们这儿还紧急送来了一个被浓硫酸严重烧伤的病患。” “原本主刀医生早一点给病人手术的话,病人也不至于被二次烧伤搞得整条手臂都烂掉了。” “唉,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咱们这家医院都是陆氏旗下的,总裁都发话了,医生就是想先做完手术也不可能啊。” 盛思音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不自觉流出,浸湿了枕头。 晚一点的时候,吴老师过来探望了她。 那会儿,盛思音的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勉强能从吴老师的话里了解清楚事情经过。 原来这三天里,盛思音带的那个班级里有一名女学生去酒吧被家长抓了个正着。 女生的家长是一名单亲妈妈,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个陌生男生亲在一起,衣服都快挂不住了。 妈妈想要带女生回去,女生却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们盛老师也是这么做的。” “她还天天和男人在车里这么做呢!” “盛老师都这样,我为什么不行?” 妈妈彻底破防,认为都是盛思音带坏了自己的女儿,这才提着浓硫酸跑来报复。 这件事涉及到故意伤人,本来是要立案的,但学校方面不想把事情搞大,就先暂时压了下来。 说着,吴老师拿出一份谅解书: “我知道你委屈,但事情闹大了,对你的影响同样不好。” “你签了谅解书,家长会把医药费赔付给你,也不会再来找你闹事,对大家都好。” 说着,吴老师看着盛思音缠满绷带的手臂,像是有些不忍,还悄悄拿衣袖抹了抹眼角。 盛思音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张,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援藏计划呢?” “我还能参加吗?” 6 网上有关她作风不正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又有大批家长投诉。如果这件事被定了性记入到她的档案里,恐怕援藏计划也要将她开除了。 吴老师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我已经极力为你争取了。可网上那些照片和视频闹得太大,学校也背了很大的压力。不过——” 吴老师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看向盛思音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坚定, “不过,我相信你不是网上说的那种人。所以,我已经给上级打了申请,我一定会努力为你争取到这个名额。” “但前提是,这次事件不能再继续扩大了。” “你必须想办法尽快让事情平息下来。” 很早以前,盛思音就是吴老师的学生。 当年,盛思音费了很大力气才考到这所全市排名第一的高中,可班里总有学生因为她孤儿院的出身孤立她、霸凌她。 是吴老师,无数次地将她护在身后,无数次拉她出泥潭。 如今,也只有吴老师,依旧愿意无条件相信她。 盛思音签下了谅解书。 说到底,也确实是自己的私事影响了学生的行为。 送走吴老师,盛思音的病房里迎来了另外两位客人。 看着她苍白到仿佛要碎掉的脸,陆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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