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了,没必要读太久,早上的脑子才更适合学习。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次卧在那边——嗯,尽头右转就能看到。等我洗完澡就可以跟你一起学一段时间。大概巩固巩固知识点,做几道题吧,半个钟头左右就够。” 听我思索着说完,阿纲同学一脸这辈子都不能再感动的样子(让人不敢想象他之前具体受到怎样的待遇),小鸡啄米式狂点头。那如同小狮子般蓬松的头发也随之晃动。 “我没问题。”他说,想了想,还是以真诚的目光关切道,“那之后新奈姐姐就早点休息吧,毕竟因为我的关系,突然发生了很多事。” 平静地与这位矮了小半个头的小男生对视须臾。 我气馁。没什么力气地侧靠在墙边,想笑笑不出来,语气沉沉: “其实我想到明天会看到工作邮件过来就不是很想睡。” 猝不及防被成年人悲惨的班味糊了一脸的学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指出:“不要露出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表情啊!” “抱歉,让你看到大人也有这么窝囊的模样。” “不,说实话我觉得我就算再过十年也还会和现在一样……” “要是有既能治愈心灵又能逃避现实的东西在就好了。” “那种东西真的存在么!” 大套房连区域与区域间的过道都金碧辉煌。维多利亚风的墙纸摸起来带有磨砂感,几只精巧的壁灯四溢着暖澄澄的柔和光华。它们披落而下,让椭圆形的影子聚集在人类的脚底。 我忽然想起来。 “纲吉君。” “诶?” “你带游戏机了吗?” “……”棕发男生抱着挎包的手臂松了松。他稍微抬头看着我,好似在尚未明白言外之意的时候,唇角就不自主地咧开一寸,又一寸。继而眼睛亮亮,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带,带了。” 再对视一眼。 “要玩吗。”我谨慎道。 他同样慎重地缓缓点头,口吻坚毅: “要玩。” 第113章 年轻的临时舍友在家里早先洗过澡, 因此我直接钻进浴室。 在此期间,虽然经历过各种玄幻事件的下任彭格列首领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也对鲜少亲眼见识过的豪华套房感到稀奇。他把包放在书房里, 似乎只是在套房里转了一大圈, 到处围观。 我换好棉厚的睡衣出来找人时,他正蹲在双开门冰箱前。见我凑来, 男生还挪挪脚腾出一点位置,不掩惊奇地与人分享:“它居然在冬天也有装一整层的冰淇淋!” 是的, 不仅如此还是昂贵的品牌。 由于嘴馋, 又不想不慎闹肚子,我同意了阿纲同学开共享, 把一小盒香草冰淇淋一起残忍分食。 然后抱着一堆零食和水果进书房。 激情开学。 这边国中生还没开始上公民课, 社会知识学科的考题都相对简单、常识化。我作为卷过的经验者, 深知这种文科该怎么学才能记得深, 于是在总结了统考的考纲,并大致问清楚他不懂的地方后,用平板电脑拉了几个表格和文档。 难记的历史时间线编成顺口溜,把重要知识点做成思维导图。书房有打印机,便直接印出来给他。 我:“现在不用死记硬背, 每天看眼熟就行。我看到有部动漫有讲这部分的内容,可以回去看。” 阿纲:“哦哦。” 学生抽出一套崭新的数学题, 伏在桌上第一秒就开始啃笔头。我则趴在对座, 飞速搞出一部分题型的总结笔记,翻出类型一样但题干不同的问题,按步骤带他解。 我:“万变不离其宗, 碰到就套公式。” 阿纲:“哦哦。” 最后多记了十个英语单词。听写两遍,没满分。换成记五个。 一遍过。 我:“很不错嘛, 发音也比大部分日本人标准。是因为遇到的外国人多吗?不过我觉得意大利人的口音讲英语有点搞笑,你还是别学他们了。不然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捂住耳朵。” 阿纲:“……”他现在还分不太清口音的差别,但被夸得害羞之余不知戳到什么笑点而正努力憋笑。 再听写五个单词,过关。 我:“简单吧。记多记少没关系,重要的是积累和及时复习,否则一次性背再多也会忘。里包恩没用艾宾浩斯记忆法带你学吗?我画了个表格,每天背完打卡,到考试前基本能考纲全覆盖了。偶尔偷懒也没事。” 阿纲:“哦哦……哦哦。” 学完比预先说好的还迟了二十分钟。 我用拿着铅笔的手抓了抓头发,有点懊恼。立刻把台面上散乱的资料、习题册和笔记本整理叠好,将笔塞回书桌自带的笔筒。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时间。”我说。 棕发男生正好奇地翻看着我摘抄影视台词归纳出的固定英语句式,闻言发出一声“咦”,也才怔了怔,抬起头:“十点多了吗?” 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外,被黑夜染色的云层舒卷,再次密蔽遮月。但高楼之下的县町风光仍然影影绰绰地张灯结彩。 这无疑还是一个平凡而安宁的晚上。 危险、生死与黑手党的战争离得遥远。国中最后一段时光的烦恼无非是又被老师骂了,和朋友玩的时间少了,原本能做对的题目在交卷前改成错的;以及如果明天要早起,得掰着手指精打细算最迟能玩到几点钟。 我沾了本地人国中生的光,顺利玩到这个世界的游戏。 和文娱作品一样,这里新潮热门的第九艺术也统统都是我没体验过的。 阿纲同学则是货真价实的音游玩家。他的打歌成绩不算非常大神,但因为常玩也显得十分宏伟。 我在他的推荐下尝试了几首歌,追求刺激选了极难模式。结果一开始还好,后来随着一个转折点,谱面猛地壮大——满屏幕眼花缭乱的判定,比垃圾分类还麻烦。 打歌打得手忙脚乱,被无语笑了。蹲在旁边围观的玩家则笑得更开心。身为过来人的老玩家的乐趣之一就是看新人吃到自己吃过的瘪。 所谓杀人犯会回到犯罪现场也是差不多的原理,本质都是预判到有热闹可看。 我不言弃。挑了目测擅长的合作射击类游戏,问万能的管家临时多买来一个手柄,连接酒店配置的设备,投屏到投影仪。便舒坦地和国中生坐在客厅毛绒绒的暖和地毯上组队开战。 面前放着一排管家送来的烧鸟夜宵、饮料与水果。大屏幕的光线荧荧闪烁。 一眨眼,凌晨两点。 我卡着视角把最后一个敌人击毙,画面一暗,紧接着是赛后总结。彼时侧过首,与恰好也看过来的阿纲同学沉默相视。 “你困吗?”我问。 “感觉还好。”他说。 “再赢一把就睡。” “那,那我开了!” 凌晨三点半,留下一句“睡到自然醒吧”。得到毫不犹豫的认可后,与依依不舍却敌不过人类睡觉本能的小伙伴暂别,各回卧室,洗漱休息。 我躺回主卧柔软的大床,兴奋的交感神经不出片刻便被困意冷却。 然而这一觉睡得称不上安稳。 不知道是出于对假日感到留恋,还是脑海里仍然禁不住担忧时间线收束后是否会产生意外:保镖的问题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主要是工作别出岔子——譬如要是出了错,本以为回复了邮件但实际上没发出去——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应付领导的抽风发难依然很麻烦。 我昏昏地阖眼。身躯下沉,思想却飘起。 不安定的梦境向来是扰人的套中套。 一会儿梦见被如山似海的机器人小婴儿埋没窒息,一会儿梦见在老宅子里遭到一米八的美洲大蠊追杀。辛辛苦苦跑到出口,使劲开门还拽不开,身后渐近地响起杀手的脚步声。 我听见血液在太阳穴里流动。好不容易在千钧一发之际掰开门按shift冲刺,又一头扎进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绒毛里。 呼吸之间,鼻腔痒得犹如毛发过敏。 我不舒服,皱起眉,察觉到身体自发地缩了缩。沉甸甸地坠在深处的意识忽而拧紧,松散,诡谲而荒诞的梦境如电影卡帧般停滞。旋即黑屏似的脱离。 鼻子痒痒的。 蒙头蒙脑地感到现实世界的存在,我眼皮困得沉重,又生怕是虫子。便一边思路迷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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