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来异世界旅游,到时候买点伴手礼回去给徒弟和朋友吧。 毕竟从里包恩搜刮我漫画书的反馈可以知道,这边的一些漫画是异世界没有的。而且那边虽然科技树点得很疯狂,时代却好像在更早以前,大多数人都还在用翻盖机。 也就是说,还是有很多IP对那边的孩子而言相当新鲜。 于是周末的时候,我也拖家带口地去秋叶原逛了一圈。给风介绍了当季最时兴,受小孩欢迎的动漫、游戏或特摄作品,买了不少战利品。 只是带着这三个风格迥异的人过于惹人注目。 我仅仅是与里包恩和风一起,在店门外等史卡鲁拿汉堡,就有几个冬季也打扮得时尚新潮的年轻女孩上前搭讪。 也许是观察发现我是最适合搭话的人,便来问我和史卡鲁是不是姐弟,她们能不能和他一起合影。 我自然是把选择权交给史卡鲁自己。 因此紫发男孩一抱着纸袋出来,便被热情的漂亮妹妹们团团围住。一顿夸,一顿拍,又蒙头蒙脑地点头允许被拥抱,散开时整张脸都红得形如煮熟的虾。 “……异世界,最好了。”这个起初对异世界深恶痛绝的小鬼如是说。 风尝了口汉堡,态度真诚地采访:“你不想回去了么?” “也也也不是,当然不可能不回去了啊!” 朋克男孩一心虚就咋咋呼呼地大叫。但很快原形毕露,嘴都笑歪地仰头幻想着什么,“嘿嘿,等我再大一点,找个异世界女朋友也不是不行啊。哈哈——” 他说着说着又没声了。 里包恩正好闲得没事招惹我,低着脑袋,抓着我拿汉堡的手就抢去吃第一口。我瞪着缺了一大块的汉堡肉,气得踢他一脚,换来后者不痛不痒的哼笑。接着在我的吐槽中拌嘴两回合。 我懒得理他,回过头,史卡鲁露出如同生吃了块柠檬一样的表情。 我也没干嘛啊。 只见他怒急攻心似的跟乖乖品尝西式快餐的风说:“不等了!我现在就要找!” 风:“你现在还是未成年哦。” 史卡鲁:“我不管!本大爷的内在可是成熟的大人啊!” 第91章 十二月上旬, 我从挤挤攘攘的铁骨公寓楼搬到了两层独栋平房。 日本的租房基本都是精装。我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包,送上搬家的货车,留下的光景好像和两年半前刚住进来时没什么不同。我记不太清了。 或许多了一些油烟的痕迹, 或许墙纸多了点斑驳的皱纹。但总体而言, 它还是那个沉默不语的小屋子,我想它不会太寂寞, 世界上无数细微的宏大的声音会沿着来者不拒的墙体充斥而来。它还会和过去一样热闹。然后等待怀揣着梦想的人,每晚都吃泡面的人, 等死的人, 在生活的阵痛里醒来的人。 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我从未在此停留过。可将近九百天(也许有超过)的日夜非要细细数来也不会有所缺漏。这就是我与这间小屋子颇为畸形的关系:淡到可能再也不会踏进一步,又紧密到在住房手续里一览无遗。 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我也只是攥着两年离开的其中一个。 我没有特别感伤。我知道我并没有失去什么, 相反从中拥有了很多。陈旧的岁月不可见, 带不走, 人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翻新的建筑。 只要慢慢走下去,总会有值得期待的变化。 我最后一次关上门,取下钥匙。与电话里的房东确认了细节后寒暄几句。她透过稍显失真的听筒说:“祝你今后每天都能过得开心,要元气满满的。我希望有机会再见到健康的新奈小姐。” “一定会的,您也多保重身体。”我对着紧闭的门说道。 “哈哈哈, 承你吉言。” “再见。” “再见,和男朋友要幸福喔。”房东的声音含笑。 她一直是不太打听租客隐私的类型, 年轻时搞过合唱团, 上了年纪后最喜欢的事就是宅在院子里听曲,看比赛。没想到居然连她都知道我的情感状况。 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平时太黏了,我安静两秒, 随即也扬起一个笑,“嗯, 谢谢。” 挂断电话,转过头。 灰蓝色的天空如同一整片辽阔的雾,冷得迷人。称不上晴朗,但自然的白昼日光也泛着温润的莹白,一视同仁地注视着钢筋水泥的森林外若隐若现的远山。 走廊一旁,紫头发的小学生坐着行李箱,两手死死捏住手机,几乎要把屏幕瞪出一个洞来;另一个小朋友稳稳地站在他身后的栏杆上,拢着袖子,神色略显无奈地低头看去。 初冬的寒意毕露,两人都换上了我临时买的厚衣服。 史卡鲁难以置信地嘟囔:“我这样回能有什么问题啊?已读不回是什么意思?” 风则说:“我说了吧?你现在只是未成年。” 史卡鲁:“表面,是表面!” 风的语气平稳得毫无动摇。 “如果有个十岁的小女孩跟你说,‘你想和我搞对象对不对,本大爷答应了’,你会怎么做?” “哼,我史卡鲁大人也是她能随便勾搭的?当然是让她……” 史卡鲁不说话了。 男孩在身后小豆丁的摇头中气急败坏地抓了抓头发,支吾半天,脸色在羞耻与气愤之间顺滑地左右横跳,最终憋出一句找补,“那她要我联系方式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中国小朋友提醒道:“小点声,这层楼的人都会听见的。” 我把手机放回衣兜里。 身侧呼呼吹来的寒风蓦地减弱几分。有谁站到了我的身旁,斜斜映在墙角的极淡的影子便不分彼此地重叠。 里包恩穿着衣摆垂至膝盖的深咖色双排扣大衣,系两颗纽扣,里面是黑色的西装马甲,白衬衫与黑底蓝纹的领带。他戴一顶漆黑的礼帽,气质冷峻,仍然像个来出差的剃刀党绅士。 杀手如往常一样屈起臂弯。 “走吧,别管他。” 闻着味就猛抬起头的史卡鲁:“里、里包恩前辈!你们不能这样!” 我看着他们,和风对视一眼,忍不住一起叹笑出声。 熟稔地挽住里包恩的手臂,我拉着他走向候在一旁的两位小住客。 “我们去还个钥匙。房东太太现在人在外地,先放到居委会那。” “喔。”史卡鲁从行李箱上挪下来。 风问:“还完就去新家了么?” 我道:“是的,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边下楼边点餐。 风:“我都可以。” 史卡鲁:“芝士汉——” 里包恩:“烤火鸡。” 我:“那吃烤肉吧。”一个没追求就算了,另一个甚至想过感恩节。幸好还有个好养的。 吃饱,再忙活一下午。 当天空渡过短暂而神秘的绛紫色,都市的霓虹灯与广告牌竞相亮起的时候,我领着异世界的大小室友正式搬入新屋子。 虽然家具和基础的设备都相当完善,但这栋小独户依然显得岑寂。 绕成围墙的绿篱安谧地舒展着,小院空旷的角落与车库的边缘却长出没人来及时修剪的杂草。 直到一楼、二楼乃至侧边阁楼的灯被接连打开。玄关摆放着几双各异的鞋子,顺路买回来的水果、年糕小吃与零食放到餐桌上;在浴室试水温的男孩不小心被烫得嗷嗷叫,灶台开了火,狭窄的楼梯不时响起只穿着袜子上下跑的声响。 直到玻璃花瓶里栽入初醒的鲜花。 平时经常上班上得没工夫打理,大多数时间都是里包恩在挑选和照顾。杀手比我勤劳得多,隔几天就会换新花样(他甚至还和阿龙先生一起加入了某个花艺协会)。 我站在院落门口,与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签完字,互相行礼着说了些顺风顺水的客套话。 随后目送对方上车,驶向冬天的街道的尽头。我转过身。搓搓冰凉的掌心,捂到嘴边哈气之际仰头看了一眼新家。 披上朦胧夜幕的一户建静静地坐落在居民区的一角,厚实而宽的窗户里漫着光,暖色调,偶尔闪烁,摇曳着晃动的影子。它看上去没那么冷寂了。似乎有了光、花香、排气扇的振响与一点点的模糊的笑声就能拨动一栋房子的生命。 我不知为何呆在原地,再多看了半分钟。 忽然,二楼主卧的窗户被谁抬起。一个人将上半身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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