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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得胡竞。 “我饿了……” “你,你别给我这瞎扯淡,咱两也没啥好说的,既没合,也就谈不上好合好散,你死了那条心吧!” “哥,我真饿了,一天没吃饭了,您赏我口饭吃?”胡竞这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他就是不想撒手,他怕这次撒手撒的容易,以后再想找到一个王哲思这样能陪在他身边的真就不容易了。 “你等着!”王哲思拧死了门锁跑外面寻摸了一圈零食,又偷偷摸摸的跑回来。 “哥,你不知道,我让那个陈老板放鸽子了,昨儿给我打的电话,说我说的那个事他还得再考虑考虑,考虑个屁啊他,我为了拿下他这一单前前后后跟他那儿赔进去多少了!我心情不爽,就想找你说说,你能别把我推出去吗?”胡竞边撕包装袋边塞了一嘴的面包狼吞虎咽的,他是真饿了。 “你跟我说管个屁用,跟我说我能给你跑美国去把他拽回来摁着他跟你签合同?你脑袋进水了吧你!”王哲思也坐到了床边,能怎么着呢,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把他推出去跟家里人介绍,这小子追我追家里来了,简直是找揍! “不知道。”胡竞吃了个半饱,抹了抹嘴:“你出去跟你家人吃饭去吧,我吃饱了。”说着就一骨碌又翻身上了床。 王哲思压着一肚子火气:“你这是赖这儿不走了?” 呼呼呼…… 王哲思根本拿胡竞没办法,转身出去吃饭。 胡竞就这么在王哲思家里生根发芽般的住了下来,屋子里自带卫生间,一日三餐王哲思给送进来,只是孩子们知道自打从庙会回来,小舅的屋子就再没让他们靠近过半步。 胡竞用着王哲思的毛巾,用着王哲思的剃须刀,现在连王哲思的内裤也毫不犹豫套的熟练,王哲思对于这个强行侵入他生活的痞子无赖没有一点办法。 打?之前已经领教过了,打不过,还落的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些结了痂掉了一半翻出粉红色的新肉。 骂?骂不听,胡竞通常都是把自己的被子往身上一裹,翻身呼呼大睡。 撵?他也还真没做好面对家人的准备。 眼看着正月都快过完了,胡竞还是天一擦黑就搂着王哲思睡在一张床上。 “那个陈老板,你要真想拿下,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天都快开春了,屋里冒着的暖气再加上身后紧紧抱着自己的胡竞,王哲思烧的慌,抬了抬眼皮顾自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胡竞激动的坐了起来,复又趴下双臂穿过王哲思的身下环在怀里。 他不是激动于多日难啃的骨头会有解决办法,他是着实激动于终于这么久了,王哲思有那么一刻会考虑一下到他,还愿意主动开口,胡竞一时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欣喜。 “你把你招待他的记录摆出来,我不信他没怕的。”王哲思还是没有回头,他被胡竞说烦了,有那么一瞬,他想帮胡竞一把,也许有个人在他身边一起出谋划策就那么不一样了呢。 “哥……”胡竞双眼泛着泪花把王哲思的身子扳了过来,这个人的心终于融化了吗?也不枉费我把小鸟收藏这么久,憋着劲想要他心甘情愿的归顺我。 “嘿,你别感谢我,我也就图个耳根子清净清净。”王哲思正了正身子。 “你赖我这儿也不叫事,你要真想跟我好,把你自己那烂摊子事处理干净,一门心思跟我好就得了,死缠烂打算个屁本事!” “哥……我明儿就处理去,我保证好好的站你面前,人模人样地跟你说一句,看,爷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爷!”胡竞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洋洋的扬了扬头。 “扯淡吧你,睡你的觉吧,等家里没人了再说!” “我哪等得及,只要你说话算数,我明儿就出去,给我一星期的时间,等我回来找你!” “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怎么出去?” “门出不去,不是还有窗呢吗。”胡竞嘿嘿一笑,蹭了蹭王哲思光滑的下巴,有点飘飘然。 ☆、番外三之万户尽皆春 “温!树!!你想干吗?!!”梁泽一进门就声嘶力竭的炸了锅似的张大了嘴巴吼,生怕邻居家的玻璃杯子不能碎的一样。 “想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啊,我想啊,废话!”温树两手大包小包一只鸡一只鸭的拎的满满的,刚哼哧哼哧出电梯就被梁泽这一吼吓个一机灵,差点把那一兜子的竹筒给扔出去。 “温树!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你王八蛋!”梁泽一扭身子指着刚进门的温树的鼻子破口大骂,刚才还一脸如沐春风的为得此实力干将欣喜若狂,一转眼就狂风骤雨般的把温树打了个找不着娘。 “祖宗,您能搭把手,把您请回来这只上好的灌汤鸭给搁进去吗?”梁泽说喂鸭子吃上好的蔬菜汤拌的饲料,鸭子口感会更好,这是梁泽说的,温树只有照办的份儿。温树把头低到梁泽的怀里任他花拳绣腿的洗礼,早知道梁泽就会是这种反应,温树嘿嘿一笑,梁子啊梁子,就算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着啊。 温树干了件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干,也绝对不会想的事,他,他把梁泽小公寓里的厨房装成了半开放式,两面通透,靠南整个儿一大通面玻璃,就跟这玻璃是从房顶直接塞进来的似的,就那么严丝合缝的再插到地里去。 当初物业打电话来说房子走水的时候梁泽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派回来看看究竟的温树会把他的房子拆了! 温树竟然就真的利用那么几天的时间往返几次简单的就把房子重新翻修了,梁泽还就神经大条到一点都没意识自己把房子交到了谁手里。 这样一来,梁泽的房子朝阳的这边加上原先那块落地观景窗,两面大通透玻璃隔空对望,要是坐在客厅里就能感觉跟坐旋转观光餐厅似的带劲。 不过,这只是温树的想法,梁泽带不带劲这可就不知道了,起码,梁泽现在就跟谁捅了他屁股似的一蹦三尺高,指着温树的脑门连训带骂的较了半小时劲儿了还没能让温树进的了门。 谁能捅,也只有温树了,谁知道温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心里和脸上都可开了花,梁泽气不打一处来,骂累了,一屁股坐地上,坐的就是两面玻璃等距中心。 温树鬼魅的笑着。 “那个,装修师傅说你这厨房采光不好,影响食欲。” “不用他费心,我就是没厨房我也吃的照样香!你说你,三十好几的人了,好玩儿吗?刺激吗?”梁泽一抱胳膊一盘腿瞪着站在门口的温树。 “嗯,好玩,刺激。”温树咧着嘴,撇开一堆金银细软凑到梁泽跟前儿一起坐下。 转年,温树也都三十了,这两人在小村庄里也住了两年了,梁泽心里了然,如果不是爱,温树凭什么抛弃光鲜亮丽灿烂的明天不去追求,却愿意陪着这样一个自己过着清闲寡淡的农村生活。 如果不是爱,谁愿意? 梁泽在拖累温树,梁泽明白。 “别跟我贫了,奶奶刚安顿好,医院的饭不习惯,我们早点过去。这个,这个我回来再跟你算账!嘿,你看还坐着干嘛,看这脏的,就差拿扫帚在地上作画了!”梁泽说这站起身拍拍屁股的灰。 “我特意早上才打的电话又打扫了一遍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洁癖的毛病是打哪来的。”温树不情愿的刚坐下还没怎么抱着人呢。 “打你那儿来的,哼哼,好了,起来收拾吧。”梁泽伸手把温树拉了起来,温树却不撒手。 “抱抱。”温树话还没说,梁泽已经在怀里了。 温树抱了很久,抱的很紧。 梁泽也沉默了,一改往日的挣扎胡闹,安静了下来。 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哪一天,梁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挂着明朗的笑着和他打闹,也许,这一坎,梁泽只是需要些时日。 抱了一会温树不舍得,轻轻的把梁泽的嘴唇含在嘴里,梁泽闭着眼睛迎着温树温热的触感,啃噬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两人各自忙活收拾了一番拿着给奶奶炖好的汤和饭出门了。 梁泽一上车看着那排被拆空的后排座椅心下又一阵涟漪,要知道温树可是把他的宝贝小越野看重的仅此于自己了。呸,我怎么拿车跟自己比呢,梁泽冲着温树笑了笑:“开车吧。” “你这座儿就这么空着了?” “先就这么着吧,我怕……”温树突然意识到后半句说不出口,赶紧收了回来,转了话锋,“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回去看看那大学生在咱们劳苦群众扎根革命的地方干的怎么样,顺便再把座儿捎回来。” 温树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梁泽知道,怕过几天奶奶不在了还用…… 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岔开了。 梁泽挤出了点笑容,“那大学生可绝了,比咱两有觉悟多了,我看给他干着挺好的,你就放宽了心当你的股东吧。谁叫你死活就不愿意改那证上的名字呢,死脑筋。” “那可是你的名字啊,我怎么能改。”温树摸了把梁泽的呆毛,找地方停好了车,把给奶奶带着的毯子卷了卷塞到了腋下。 冬季总是不那么好过,奶奶入冬就开始总喘不过气,最近几天更是加上了嗜睡的症状,今一大早睡到了八点多,这会看着梁泽和温树进门,顿觉得神清气爽,招呼着她的宝贝孙子小泽和她“叔儿”赶紧坐下。 “奶,我那灌汤鸭研制成功了,您给当回白老鼠?”梁泽端过一碗飘着零星油花的浓汤递过来。 “哎呀,你这厨艺也是见长啊,叔儿这是当老师了啊。”奶奶啧啧的赞不绝口。 王哲思办事,向来稳重周到,温树怕奶奶长途颠簸,一到地儿就赶紧联系着住了进来,温树对着正走过来的王哲思叫了声哥。 “奶奶,您老放宽了心,想干什么就把他们招呼来,咱们就去干什么,想吃啥就让他们给做,不会做了咱去买,这么两大帅小伙子伺候着呢,不怕,啊。”王哲思拍了拍奶奶的手,回身对着温树和梁泽:“待会一起吃饭!”说完也没容得他两表态快步走了出去。 温树和梁泽刚一落座,就被王哲思叨叨个不停。确实,奶奶这种情况还长途跋涉实在是有点冒险,但是这是温树和梁泽深思熟虑一番细细商讨的结果,此时这二人反倒没有了沉重的心情,更希望能乐观的看待。 梁泽支着下巴不难烦的搅拌着这杯红的发紫的石榴汁儿,心里怨念的白了温树一眼,用眼神告诉他,我又不是没有自控能力,喝一杯啤的能死人? 温树同样支着脑袋,大半个身子趴桌子上看着梁泽,再同样用眼神告诉他,能! “行了,你俩能腻歪死!”王哲思敲敲盘子示意他两先吃饭。 “哥,跟你说个正事,我两都见过两位主任了,也表示了我们不会回来了,也免得给大家添麻烦,奶奶的事儿您尽力,她老人家也跟我们说过,她想看看我们生活的环境,我们工作的地方,看看我们周围的人,她走的也安心点。这一路上奶奶也劳累,等稳定稳定情况我们就接她回家里住。” “行吧,你俩照顾好就行。”话还没说完,王哲思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王哲思戳戳戳又摁断了。 “梁泽那小诊所开的还不错?”王哲思烦躁的把手机朝下扣下。 “你可说呢吧,就他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迟早被人家有志青年吞并了!”温树宠溺着打趣梁泽。 “要我说,就转给他吧,奶奶的意思老房子也不要了,身外之物,有没什么好的记忆,抽时间办手续得了。”梁泽拿筷子挑了挑菜塞了一口。 温树一听抬手就勾住梁泽的脖子勾到怀里:“你说什么?你个没良心的,哪儿没有好记忆?之前没有就算了,这两年还有没有?” 梁泽刚吃了一口就差点呛嗓子眼里,急的直咳嗽:“有!有!有!你说有就有!” 温树还没松开手,身后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火气蔓延,紧接着就听到来人一句怒吼:“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温树和梁泽缓缓转过头,啊! “不是说好了,不能再无视我吗?!” “胡竞?”温树和梁泽同时惊呼。 “你越过我私自去给老爷子打什么包票?你干这事儿之前想不到我什么反应就别来找我。”王哲思头也没抬,举着筷子该吃什么吃什么。 “我一时得意,我得意行吗?我得意忘形了行吗?回去吧。”胡竞帖着身子坐王哲思旁边,使劲蹭了蹭。 王哲思瞪了一眼胡竞,又看了看温树和梁泽,“完了再说!” “我憋着难受,我忍不住就给说了,可老爷子也没说啥不是吗?”胡竞从进门到现在耍赖皮的方式讹着王哲思,让温树和梁泽简直看傻了眼了,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胡竞吗? “我这儿吃饭呢,你躲远点。”王哲思甩了甩手。 “吃吧,我也没吃呢,不就他两嘛,服务员,加副餐具!”胡竞扫了扫温树和梁泽,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哥,他怎么还粘着你呢,要不要我再打他一顿,使劲打,打得他不敢出现为止。”温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两人有问题。 梁泽在下面扯了扯温树的裤子,温树马上闭上了嘴巴。 “不用了,你也打不过他。” 温树倒是不张嘴巴了,可也噎的够呛。 “对,你也打不过我。”胡竞边狼吞虎咽的吃着边附和。 王哲思望着窗外,明显心里有事。 “嘿,你这人真是见一次想抽你一次,你怎么那么欠抽啊。”温树刚说着瞟见了心不在焉的王哲思。 “王哥,那我们再说吧,我们去给奶奶买点水果去。”梁泽站起身拉了拉温树的袖子。 “别,别,梁泽,你也别见了我跟见了猫似的,你甭动,你们吃,我们有点私事需要解决一下,我们撤。”胡竞说完还不忘赶紧喝口汤,赶紧连拉带拽的拖着王哲思要走。 王哲思被胡竞拽的不耐烦,看这样子也吃不下去了,才由着胡竞拖着。 “王哥……”温树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帮不该帮。 “没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现在,他现在改好了,我现在,跟他过。”王哲思肯定的说了一句,胡竞却傻了眼了,直勾勾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王哲思。 “你是说,你同意公开了?”胡竞眼含泪花的激动极了。 “回去再说,走。”这下子换成王哲思拉着愣在原地跟傻了一样的胡竞了。 温树和梁泽目目相觑,目送着渐渐离去的两人。 温树从看向窗外移回来目光就看到了梁泽只在凳子上坐了一半,视奸了一会露在凳子外面的半边屁股,暗抽了一口气,梁泽啊梁泽,这么多年了,你这屁股咋还是这么有看头呢。 “嘿,你摸我屁股干嘛。” “手感好,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篇番外来作为大树的最终完结,撒花咯! 其实最后梁泽奶奶是过世了,但是鉴于我们是轻松系,这种沉重的情节还是不加在番外里了,就让他们四个在他们的世界里好好的在一起吧。甜甜蜜蜜,永结同心,哈哈! 第一章 0001 “表妹,我来送你上路了。” 寒冬腊月,暴雪从天窗落下来。 阴暗冰冷的天牢里,一个形神枯槁的女子蜷缩成一团,身上衣衫破损皮肉外翻,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固了。 她像死了一样蜷缩成一团,红肿干涸的眼睛里只剩下浓烈的恨意。 说话的人是她的表姐宋婉晴。 她一身凤袍纤尘不染,脸上原有的风尘气也被华贵的凤冠压了几分,平添了几分傲气。 沈玉抬头打量着她。 片刻,才沉沉开口:“当初跪在我面前,求我我接你入侯府的时候,你不过是个丧家犬。” 沈家养她十四年,她亲自治好了这个女人的宫寒,谁料却养出个白眼狼。 “早知如此,我那药就算是喂了狗,也不会给你吃!” 沈玉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眼底恨意变得很深。 她待宋婉晴如亲姐妹,宋婉晴却和她心心念念的三皇子搞在了一起,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现如今,又害她一家人锒铛入狱! 沈玉悔不当初。 “已经晚了,我的好妹妹。” 宋婉晴闻言一声冷笑,“陛下驾崩,三皇子登基,沈家已经成为替罪羊。今天早上,沈家一众男丁皆被凌迟,血把断头谷的雪都染红了,你还有什么好说!” “你说什么?” 沈玉猛地扑到门口,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和三皇子元宸相恋七年,为了嫁给她,她撕毁与暝阳王战云枭的婚约,与大哥反目成仇,把嫡母气到吐血,从十五岁熬到了二十二岁。 一朝风云巨变,他登基娶了宋婉晴还不够,竟是要把谋害先帝的罪名安到沈家头上? 沈玉双眼血红,嗓音嘶哑:“为什么?为什么是沈家!” “父皇死于中毒,事情总要有人承担,沈家是最好的选择。再说那药的确也是你配的。” 随着这道冷漠的声音传来,元宸走了进来。 他来到宋婉晴身侧站定,低头看向她,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看在你帮朕除掉了暝阳王的份上,朕留下沈家女眷一命,你大姐、你妹妹、你嫡母等上下三十六口,皆充官ji!” “虽比不得侯府荣华富贵,但总比发配北疆冻死的好。” 沈玉浑身发颤,难以相信这就是自己痴恋七年,把一切都交付出去的男人:“元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我那药,可不是为了让你给你爹下毒的!” 那药,是她配来给他防身的。 现在却成了害她全家的证据。 沈玉恨怒交加地质问他,“你母妃中毒,我解的!你被战云枭针对,是我帮你废掉了他的双腿!你被人指认毒杀太子,我帮你顶罪!你在朝堂上被群臣弹劾,是我父兄为你说话,保你周全!你被人刺杀,我替你挡刀!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战云枭送上断头台了!” 沈玉声嘶力竭,内心的不甘与悔恨像是业火一样焚烧着,一字一句道:“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嫁给战云枭,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去死!” 男人脸色猛地一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但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冷漠,甚至带着些恨意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得对。” “如果不是你,我的确不是战云枭的对手……可是沈玉,一切都已经晚了。战云枭早就成了个残废,如今又成了个瞎子……” “终究还是朕赢了!” “你说什么?” 沈玉只感觉心脏深处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疼得难以呼吸。 她记得,那个男人拥有一双漂亮的凤眸,睫毛很长,一对瞳孔如同洒满星辰的深空,看她的时候又像是暗涌的海,总是噙着欲言又止却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深情。 即便是曾经的她不喜欢,却依旧觉得好看到了极致。 可现在却…… 元宸已经拂袖离去。 沈玉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却是战云枭的影子挥之不去。 是她眼瞎心盲,才放着和战云枭好好的婚约不要,帮着三皇子去对付他! 要不是七年前她利用战云枭对自己一腔深情把他约出去,让他着了元宸的道残了一双腿,元宸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当初的她对此竟是毫无愧疚之心,满脑子都想着在元宸那里邀功,一心只想成三皇子妃。 甚至就在半月前,战云枭最后一次爬着来给她送信,让她赶紧走时,她都还狠狠地拒绝了他。说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他来管,说她很快就会嫁给三皇子,让他死一边去。 现在再想起这些事情,沈玉悔得想死。 宋婉晴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感到快意,忍不住道:“你知道他是怎么瞎的吗?就是你被抓那天,我和陛下就商量着,怎么才能把他彻底废掉。于是,陛下就说,想要放你远走高飞也行,但是他得自己戳瞎双眼。” 沈玉的心在滴血! 宋婉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很夸张道,“我们就只是一说,他居然真的照做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突然之间,她的笑声停了下来,开始对她拳打脚踢,竭斯底里的大叫,“你凭什么啊!” “你个贱人,凭什么让他这么护着你,为你牺牲啊!都怪你,都怪你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电光石火之间,沈玉愕然警觉,原来宋婉晴喜欢的人,居然也是战云枭!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 “沈玉!” 沈玉心头猛地一跳,循声望去。 隔着一道铁门,就看见战云枭正拖着一双残废的腿,无比狼狈的朝着她爬来。 沈玉的心头仿佛被重重一击,那个曾横扫六合雄姿英发的男人,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此时却被她害得如此凄惨! 他双眼上蒙着的白绸已经被血浸透,地上也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门外的守卫用棍子抽 打他,用脚踹他的头,把他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他却浑然未决,只是朝着宋婉晴沙哑厉吼:“宋婉晴,有什么事情你冲本王来,快放开她!” 宋婉晴回神,眼底一瞬间的不忍很快变成妒火与恨意。 “给本宫打死他!” 话音未落,一群护卫七手八脚冲向了他。 乱棍之下一片血色,他成了一个血人,却依旧试图靠近她,“沈玉……” 沈玉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哭着哀求道,“宋婉晴,不要,求你不要打他了,求你!” “玉儿!” 前方的男人怔住了,嗓音在颤抖。 似乎是没想到沈玉会替他求情,已经失明的双眼朝向她,守卫一脚踹在了他脸上! “不要!” 沈玉崩溃,疯狂地撞击着铁牢。 守卫最后一棍敲在他的头上,他满脸是血的倒了下去,朝着她的方向沙哑道,“玉儿,别哭……” 说完再也撑不住,沉沉砸在了地上! “啊啊啊!”沈玉痛彻心扉,不顾一切的撞向前方,“宋婉晴我要杀了你!” 厚重的铁门被撞开了。 “护驾!” 随着一声大喝,刀光闪过! 沈玉感觉自己的脑袋离开了身体,在空中飞翔。 从这个角度看战云枭,他的身材是那样颀长,肩膀那样宽阔有力,又有安全感……就是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居然被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多想还有来生。 如有来生,她定不会辜负他一腔深情,让那些算计她的的人、算计她亲朋之人,血债血偿! 第二章 0002 瀛洲的天一到五六月就雨下个不停,淅淅沥沥没完没了。 雨打着窗户,沈玉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丫鬟松露匆匆进屋,道,“大夫人回来了,说宫里的御医全都去了暝阳王府,现在匀不出人来,你拿个帕子再给姑娘擦一擦……” “暝阳王还没醒来吗?” 檀香抬头,脸色一片沉重,“暝阳王是王府独苗,现如今为救咱们姑娘重伤,若是醒不过来,别说是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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