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时,这还是直达的情况下。 如果买不到直飞的机票,加上中转的时间,起码要花上二十个小时。 一趟下来,坐得人腿胀屁股麻,腰更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 “哥!”顾二军带了点向兄长撒娇的语气,“不然你还是在电话里说吧,一句话说不清楚,咱们就多说两句。” “多花点国际长途话费,也总比花那么多机票钱强啊。” “而且现如今都四月了,距离我毕业也就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什么事情那么急,不能等我毕了业再说?” 胥毅峰不容置喙的语气:“等不了,你尽快回来。” 顾二军听出不对劲,正色刚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了。 他拿着响起‘嘟’声的话筒,愣神几秒,这才把话筒挂回去。 旁边他的同学看到他的神色不对,用外语问他:“里奇,你怎么了?” 顾二军回神,用外语回:“我家里可能出事了,你帮我向教授请个假,另外帮我把论文最终版交给教授!我现在要收拾东西,立马前往机场!” 顾二军花十五分钟收拾了自己的贵重物品、身份证件,急匆匆前往机场。 国内,鹏城。 胥毅峰在挂断电话后,在沙发上枯坐到了深夜。 顾二军虽然不是他的亲弟弟,但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这个比他小八岁的弟弟在学业上不算聪明,也不够刻苦努力,大学复读了两年才考上。 国外本该两年修完的研究生课业,也拖了三年才完成。 可顾二军有一点好,那就是非常听他这个兄长的话。 哪怕不喜欢读书,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顶着压力复读两年。 因此,他笃定顾二军会在接到电话后,马上买最近的机票赶回来。 接连的奔波和操劳让胥毅峰身心俱疲,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一根神经在突突跳动。 特别是闭上眼睛时,神经跳动的感觉会被加倍放大,脑海中的各种事情也如纷乱的雪花般飞来。 他翻找药箱,吃了几粒他们公司自主研发的药物后,才能睡去。 翌日,胥毅峰照常起床上班。 工作却不像以往那么顺利。 他一手组建起来的研究团队,在他请假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彻底被公司笼络收买。 表面上,组员们还是尊称他一声‘胥组长’,工作的时候却有意无意将他排挤在外。 终于忙完一天的工作,胥毅峰再次驱车前往老房子。 和他一同前往的,还有一辆小型皮卡。 皮卡车的司机叫小赵,是他大学同学的弟弟,在运输公司上班。 他请对方帮忙,是打算把父母留下来的几大箱子文字资料,全部带回去。 路窄难走,胥毅峰的车和那辆小型皮卡前后停在马路边上。 胥毅峰领路,带皮卡车司机小赵步行前往老房子。 还没拐进巷道,就能听见前方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动静。 胥毅峰心中陡然生起不好的预感,皱眉正要加快脚步。 一个老邻居大娘迎面出现在拐角,“呦!毅锋啊!你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吧,你家老房子今天着火了!” 着火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 胥毅峰无暇多问,当即加快脚步,朝着老房子跑去。 小赵赶忙跟上。 老房子门口,吃过饭正准备出门遛弯的大爷大娘们正扎堆,在议论胥家老房子着火的事。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毅锋回来了’,大爷大娘们立马自动让开一条路。 “毅锋啊!咋回事?你昨天不是才回来了一趟吗?今天怎么突然起火了?” “是不是你昨天在家生了火,没灭干净就锁门走了啊?” “幸好你蔡叔跟你蔡婶吵架,赌气出门啊!不然正是中午大家都休息的时候,这火怕是烧起来了,也没人知道!” 大爷大娘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关心胥毅峰。 胥毅峰定睛朝自家老房子看去,原本锁得好好的门这会儿敞开着。 锁头成了两半,躺在地上。 地上还有未干透的水渍。 胥毅峰神情严肃,阔步朝里走。 一圈巡视观察,发现起火点正是他父母的房间。 也就是他昨天下午翻找资料的那个房间。 而且火像是从外面烧进来的,一整扇窗户都被烧干净了。 老式木床也被烧掉了靠近窗户的半个架子。 床上的几个大樟木箱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有靠近窗户的那几个箱子表面有被灼烧的痕迹,其余箱子完好无损。 胥毅峰回头,目光在跟着进门来的大爷大娘们身上逡巡一圈,问:“报过警了吗?” “报警?” 大爷大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率先发现火势的蔡大爷回答说:“没,没人报警!我是从你家后面那围墙路过,看见你家冒烟,赶紧就喊大家伙来帮忙灭火了。” “大家踹开你家门,抬水把你家火给灭了后,就没管了!” 第262章 我帮你去去火 闻言,胥毅峰立马对跟着他一起回来的皮卡车司机道:“小赵,你出去找公共电话报警。” 小赵‘嗳’了一声,转身要走。 站在人群中的吴今柏挡住了他的去路。 吴今柏背着手,问胥毅峰说:“毅锋啊,火都已经灭了,这个时候还报警做什么?” 胥毅峰神情冷肃,手指窗户,对大家伙道:“火明显是从外面烧进来的,得报警,让公安来查清是有人蓄意纵火,还是意外。” 一听到‘蓄意纵火’这几个字,大爷大娘们都不由正色了几分。 吴今柏语重心长:“毅锋啊,你说的是不是太严重了?你爸妈都是好人,生前从不跟人积怨。” “你家这房子又没有人住,怎么会有人蓄意纵火烧你家房子?” “这年刚过,八成是谁家小孩放鞭炮,不小心将鞭炮烟花扔进你家后院,这才引起的着火。” “你听吴叔叔一句劝,还是算了吧!要真查出来是谁家小孩放的烟花爆竹,到时候你是追究还是不追究?” “不追究的话,那这个调查完全没有意义。追究的话,那就影响了这么多年的邻里感情!” 听到吴今柏这么说,家里有小孩的老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有惯喜欢做和事佬的大爷帮腔:“是啊,毅锋,还是算了吧!别报警了!浪费警力!” “反正火都已经灭了!你阿关叔会做木工,让他帮你打一扇窗户安上去算了!” ‘阿关叔’家里正好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孙子。 虽然胥家着火的事情不一定跟自己的孙子有关,可万一呢? 与其冒这个风险,不如费点功夫。 这么想着,阿关叔马上答应:“对对对,我给你打扇窗户安上去,别让雨潲进来就行!” 大家都这么说,胥毅峰要是坚持报警,那就显得太过于不近人情了。 皮卡车司机小赵也没有动作,在等待胥毅峰的指示。 胥毅峰拧着眉头,微垂眉眼。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好几秒,胥毅峰对皮卡车司机说:“小赵,来帮我把东西搬车上吧。” “好嘞!” 胥毅峰和小赵开始搬箱子。 大爷大娘们自觉散去,不挡两人的路。 只留下吴今柏和另外几位大爷站在胥家门口不远处说话。 胥毅峰和小赵搬完最后一趟。 胥毅峰让小赵在车上等他,自己去附近的杂货铺里买了个锁头,拿着锁头折返家中。 “毅峰这就要走了吧?”吴今柏见胥毅峰锁门,上前搭话。 胥毅峰颔首,“嗯。” 锁好门,胥毅峰捏了捏手中钥匙,然后故意将钥匙递给吴今柏。 “吴叔叔,这钥匙您帮我拿着吧,回头阿关叔要是来帮我装窗,您帮我开个门。还有这钱……”胥毅峰掏出钱包,从中抽了几张钞票出来。 粗略得有五十元。 他把钱和钥匙一并递给吴今柏,“您帮我拿给阿关叔,就说这是我付给他帮我装窗的工钱。” 吴今柏挡住他的手,“毅峰啊,不是我不肯帮你这个忙,实在是我最近会比较多,恐怕不常在家。就拿今天来说,我早上八点去的单位,一直到下午快六点才到家。” 旁边有人帮腔:“是啊!吴副所长现在忙得很,是个大忙人。” 胥毅峰笑笑,也没有勉强,“那我直接去找阿关叔。” 吴今柏点点头,“这样也合适。” 胥毅峰从阿关叔家出来,再从自家老房子门口经过时,已经不见了吴今柏一行人的身影。 夜色已沉,胥毅峰不想再耽误皮卡车司机小赵的时间,加快了步伐。 将所有箱子卸回他现如今住的房子,已经是深夜九点多。 胥毅峰给司机小赵付了帮忙的工钱,又站在路口看着小赵开车远去,这才顶着夜晚的雾水回家。 空旷安静的客厅里,他打开沉重的樟木箱子,独自一人翻看资料信件。 找着找着,吴今柏那张慈祥中带着点威严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昨天下午他回老房子找东西,今天老房子存放东西的房间就着了火,这会是巧合吗? 如若不是巧合,可知道他去父母房间找东西的人只有吴今柏,而吴今柏今天一天都在单位,完全没有纵火的时间。 吴今柏当然也可以雇凶纵火,可他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那个房子里只有这些箱子,他是为了销毁这些箱子?销毁这些箱子里装的东西? 条条信息、种种线索交织在一起,将事情变成了蜘蛛网一样的谜团。 胥毅峰的头再次疼了起来。 他单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丝毫没有缓解,只好起身去翻找昨天服用的药。 吃完药,胥毅峰忍着头疼,来到窗户边吹风,等待药物生效。 他双手抄着西装裤兜,仰头望向天空。 天上繁星点点,预示着明天将会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祖国的另一边呢? 顾延卿他们一家所在的城市,会是什么样的天气? 他的小侄女茵茵还用不用裹得像头小熊? 家属院,顾家。 已经熟睡的茵茵上身紧紧裹着被子,两只嫩白的小脚丫却是露在被子外。 没一会儿,也许是感觉到冷了,她的小脚丫默默收回被子里。 又过一会儿,小脚丫再次伸出来…… 不仅茵茵是这种操作,小房间里的岑婧怡也是这种操作。 岑婧怡把脚晾在外面嫌冷,收回被窝里嫌热。 她反反复复,自己睡不安稳,旁边的顾延卿也跟着睡不踏实。 她再一次把冰凉的脚收回被窝。 不小心碰到了顾延卿的小腿。 顾延卿霎时被她冰醒,扭头看她。 “不好意思啊…”岑婧怡弱弱道歉,“吵醒你了。” 顾延卿没有任何预兆,突然翻身而上。 他双手撑在岑婧怡头两侧,“你就是太燥了,让我帮你去去火,你就睡得着了。” “别!”岑婧怡双手交叉在胸前挡他,“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还要拿笔工作呢,你别折腾我。” 顾延卿低笑,明知故问道:“我只是想帮你去去火,这和你拿笔有什么联系?” “你说呢?”岑婧怡瞋瞪他。 “岑婧怡同志,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说的,是我帮你去去火,不是让你帮我去去火。” 第263章 回单位上班 春天真的来了。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伴随着起床号,惊掉树枝上的露水。 “茵茵,茵茵~”岑婧怡坐在床边,轻轻推了推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彤彤小脸的茵茵。 茵茵哼哼了两声,翻身背对岑婧怡,“我不起,我不起床~” “不起床怎么行?你还要上幼儿园呢,快起来,妈妈今天也要去单位上班了,没时间陪你慢吞吞。” 岑婧怡说着,起身去开衣柜,找出一套茵茵的衣裳。 她返回床边时,茵茵还是没有爬起来。 “快起快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岑婧怡将手伸进被窝里,冰小家伙的脖子。 小家伙被冻得直缩脖子,咯咯笑。 趁岑婧怡哄茵茵起床的工夫,顾延卿已经洗漱好,提着饭盒出门了。 他打好饭回来,母女俩刚刚完成洗漱。 一家三口坐下吃饭。 “别太勉强。”顾延卿一边给岑婧怡夹菜,一边叮嘱,“累了,就站起来休息休息。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直接打我办公室的电话,我开车去接你。” 岑婧怡看他,“哪有那么娇贵,早就好了。” “那也不能大意,医生说了,不能久坐久站,要注意休息。” 岑婧怡心虚低头吹豆浆,心说平常她在家也是和嫂子们坐着看电视,一看一上午。 别说,这连续剧真是好看,可比长篇小说都要吸引人。 难怪茵茵看电视看得上瘾,就她们大人看久了,还忍不住总是回想电视剧里的情节。 吃过早饭,顾延卿收拾碗筷,催促岑婧怡:“你和茵茵先出门吧,多余点时间,路上慢点骑。” “好。”岑婧怡给茵茵背上书包,牵着茵茵出门。 母女俩到自行车棚。 岑婧怡刚想把茵茵抱上后座,手都已经卡在茵茵腋下了。 “别动!”家的方向突然传来顾延卿的喝止声。 只见挽着袖子,手还没擦干的顾延卿大步跑来。 “不能提抱重物,你又忘了?”顾延卿一边说岑婧怡,一边将闺女抱上车后座。 岑婧怡有些不以为意,“茵茵才多重?而且就使这一下的力气而已。” 顾延卿双手扶胯,气笑,“才多重?她现在连人带衣裳,起码有三十五斤朝上,你自己才几斤?” “三十五斤?茵茵现在都有三十五斤了?”岑婧怡惊讶,不敢相信地看看坐在后座座椅里的茵茵。 茵茵看看岑婧怡,看看顾延卿。 突然皱眉不忿,“爸爸!你嫌我胖!” “咳咳~”顾延卿心虚摸摸鼻子,“没有,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是妈妈腰不舒服,不能抱你。下午放学,妈妈去接你,你记得也别让妈妈抱你,听见没有?” 茵茵抱臂,扭脸,“哼,爸爸你就是嫌我胖!我都不开心了!” 顾延卿右手摸摸她的后脑勺,左手抬腕看表,“行了,你们快出发吧,我也该走了。” “好!”岑婧怡扶上自行车把,蹬开脚撑,“下午见。” 顾延卿:“下午见。” 从年前放假到现在,岑婧怡已经快两个多月没去上班了。 她这段时间在家里养胖了好几斤,皮肤也白皙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就跟没干过活、没吃过苦的未出阁大小姐似的。 岑婧怡一到出版社,立马就被同事们围住了。 “啧啧~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爱人如养花了,说的就是婧怡这样。看婧怡现在气色多好,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岑婧怡害羞解释:“我就是胖了,再加上伤到的是腰,前期一直躺着,床都不能下。要换你们躺一个月,你们也个个都气色好。” 说到腰伤,同事们又七嘴八舌地关心岑婧怡的腰伤怎么样了。 说着说着,突然有人话锋一转:“哎,婧怡,你现在跟你那个在鹏城的朋友还有没有联系?” “对!我也想问来着,婧怡啊,你要是啥时候再托你那个在鹏城的朋友帮买东西,跟我说一声呗!” “我也是想买点东西,就说护手霜,我早用得把胶管都剪开了。后来我去咱们这儿的百货大楼买了一支,但感觉还是没有你朋友帮买的那支好用。” 同事们都满脸期待看着岑婧怡。 岑婧怡点头答应,“好,我要是买东西的话,就跟你们说一声。不过我最近也没跟我朋友联系,不知道她的近况,她不一定能有时间。” “哎~这个我们理解,你放心。” “婧怡!”刘润秋突然将一样东西递到岑婧怡面前,“给,这是你的,我差点忘了!上星期五我还想着,要不要拿去家属院送给你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上班了。” 岑婧怡定睛一看,惊喜看刘润秋,“润秋,你要结婚啦?!” 刘润秋红扑扑的脸上浮现几分娇羞,“啊,过年那几天相的亲,感觉不错,就处下去了。” “恭喜恭喜!”岑婧怡翻开手中请帖,看时间。 婚礼日期是下个月中旬,位置在县城最大的和宾大酒楼。 岑婧怡好奇问:“你们在酒楼办喜酒啊?” 刘润秋:“啊,在酒楼方便,男方女方的客人都到酒楼去吃喜酒,就省得还要分别摆两场酒席了。” 旁边有同事接话:“这种好!我看啊,以后这准能流行。” 另一个同事:“哎呀,时代不一样了啊!我们那时候,都是女方一场酒席,男方一场酒席。但是新人都在男方酒席那边吃饭敬酒,这不公平!还是像润秋她们这样的好,全弄到一块儿!要敬酒,双方亲戚长辈都敬!” “哎?可你们这混在一块儿,礼金怎么记?” 刘润秋刚要回答,眼角余光瞧见办公室门口那边进来两个人影,立马给同事们使了个眼色。 同事们会意,轰然散去,各回各的位置。 岑婧怡的视线没了遮挡,一眼就看见走进办公室的人正是范主任,以及曹映红。 曹映红? 岑婧怡疑惑皱眉,朝工位就在她旁边的刘润秋看去。 刘润秋用手挡着嘴,小声说:“上个月,范主任突然把她给调回来了,这会儿她正是范主任眼前红人呢!你小心点,别让她有给你穿小鞋的机会。” 岑婧怡点点头。 这时,范主任和曹映红都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第264章 阴阳怪气 岑婧怡起身,朝范主任走过去。 她请了那么久的假才来上班,于情于理都应该在看到范主任这个上级领导后,上前去打声招呼。 “范主任。” 范主任也胖了不少,再加上他背手身后,更显得肚子突出。 “嗯。”范主任点点头,“身体都好了?” 岑婧怡点头,想说都好了。 顾延卿的叮嘱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改口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医生叮嘱,不能久坐久站,也不能提重物。” 这是顾延卿再三叮嘱的。 顾延卿怕再出现去年,范主任让她抱厚厚一摞资料回家的情况。 原本她觉得没必要有这种担心。 可现在看到曹映红重回编辑部,跟在范主任身后亦步亦趋,再加上范主任对她这种看似和颜悦色,实则冷淡疏离的态度,她又觉得有必要听顾延卿的劝。 她提前说了,范主任要是再给她安排提重物的活,那就是有意刁难。 范主任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脸色登时变得有些不好看。 他面上带笑,说出口的话却显得阴阳怪气:“那你这受的伤,还是‘富贵伤’呢,啥也不能干,只能享福!” “可不是吗!”曹映红马上接话,“这身份特殊啊,就是令人羡慕。可不像我们,只能没日没夜地干!” 这是在暗指岑婧怡利用军属的身份关系,故意偷懒。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不由将注意力落在岑婧怡身上,担心岑婧怡会和曹映红吵起来。 岑婧怡却是笑笑,对曹映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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