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脸儿,但眼眸闪烁着一点点欢喜,看来是看到出差两个星期的哥哥突然回来了,很是开心。 “棠棠,下来喝水。” 他一边说,还一边伸出艳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唇瓣,唐枭眸色一深,干脆低头吻住小堂弟双唇,叼住小软舌吸吮着,弄得男孩眸色逐渐映出水光,呜呜咽咽,双手一下下推着他弹力十足的大胸肌。 唐枭吻了许久才松开唐棠,看着小家伙瘫软在自己怀里,听着他软乎乎的,如同幼兽般的细小呜咽,男人心里的思念才褪去一些。 捏捏男孩透着薄粉的耳朵,唐枭心想,他本来是怕吵醒唐棠,才忍着思念没去卧室看打扰他休息,可谁知道他的宝贝乖乖就像跟他有心电感应,知道哥哥不见见他这一夜都睡不好似的,出现在了客厅。 男人越想心越软,他把唐棠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摸着细软的发丝,心里像泡了温泉似的舒服。 唐棠……唐棠被哥哥抱在怀里也很舒服,哥哥的胸肌又大又弹,怀抱还暖烘烘的,味道也……诶? 味道……味道…… 他停顿几秒,猫儿似的微微眯起眼睛,板着自己俏生生的小脸蛋儿,窝在哥哥怀里嗅了嗅,然后……男孩皱皱小鼻子,从哥哥辛辣地薄荷味儿怀抱里挣脱出来,抿着唇,脸颊慢慢鼓起一小块儿。 小模样如同尾巴立起来,还炸毛成了粗粗一圈的小猫儿。 唐枭没察觉什么,伸手就要把从他怀里跑掉的小堂弟捞回来。 这时候,楼上的另外两个男人见宝贝一去不复返,也穿着睡衣下楼来找,唐棠噔噔噔地窜到爸爸怀里,把头一埋,不出声了。 “……” 别说唐枭了,唐承砚和唐遇安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沉默几分钟,唐枭低头瞅瞅自己,又闻了闻袖子:“……这么了这是?我身上血腥味儿没洗干净?不能啊,用了小半瓶沐浴露呢。” 说变脸就变脸,哥哥心里别说温泉了,凉的就像外面的天气,神色带着点儿委屈,像一只大狗勾。 唐承砚感觉到怀里的男孩呼吸一窒,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忙去摸摸他的头,微眯着眼眸问唐枭:“你今天用的那款沐浴露?” “之前那款用完了,用了一个绿色的,好像是什么薄荷?”唐枭说。 唐遇安:“……” 他无奈,“棠棠不喜欢薄荷。” “……” 此刻,仿佛被种在薄荷田里的唐枭:“……怎么没人告诉我呢。” 唐遇安“……你没问。” 这场令人窒息的对话在唐承砚轻“呵”地笑声中结束,唐枭抹了把脸,仿佛受伤的叹了口气,拿起旁边凝着霜的易拉罐,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口快没气儿了的啤酒。 然后,在重重叹口气。 藏在爸爸怀里的小王子动了动,他回头看着借酒浇愁的哥哥,犹豫了几秒,又哒哒地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往唐枭怀里一钻,吻了吻哥哥的唇瓣,黑漆漆地眼睛盯着哥哥,仿佛再说—— “看吧,我不嫌弃你的。” 唐枭脸上的失魂落魄险些没绷住,特别想亲死这个小没良心的,可为了最后的好处,他硬是忍住了,也不回应唐棠依旧喝着酒。 这可让小面瘫有些着急了,他以为哥哥不信,又拉了拉唐枭的浴袍,仰着脑袋瓜看着他。 哥哥依旧不闻不问,爸爸和叔叔也坏的很,不来过来帮忙,反而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男孩抿了抿唇,他从哥哥身上下去,跪在地毯上,细白小手伸进浴袍缝隙里摸了摸,掏出一根半勃的大肉棒,又偷偷看了眼哥哥。 唐枭八风不动,可仔细看看,他握着易拉罐的手都紧了紧,肉棒也有要硬起来的趋势。 唐棠见哥哥又不理他,只好低头含住大蘑菇头,舔着上面前列腺液,软白的双手扶住大肉棒,男孩穿着宽松的睡衣,跪在给他口交,还时不时撩起眼皮看他。 真他娘的欠操。 手中的易拉罐发出一点声响,唐棠像是被这声音鼓励到了一般,他严肃的大张着嘴吞吐这根大家伙,虽然毫无章法,可却让两周没开荤的男人爽的额角青筋直凸。 水声渍渍,男人的粗重喘息也也逐渐溢了出来,唐承砚点了一根烟,眯着深邃的眼眸,看儿子给侄子吸鸡巴,下腹涌上一股火。 唐遇安笑吟吟的看着,视线逡巡在棠棠的小脚丫,宽松的睡袍挡不住男人雄厚的资本。 粗重的喘息和嘴里胀大的家伙让唐棠明白哥哥是快要白白的的液体了,赶紧含的更深用喉咙口,艰难地去挤压大龟头。 “嗯……”唐枭溢出一声鼻音,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深埋在小堂弟喉管内的大鸡巴脉搏跳动,“突突”喷射出非常,非常浓稠的白浆。 唐棠难受的呜咽,他艰难的吞吐,还是有一些白浆溢了出去,等哥哥射完了,他才慢慢吐出这根表面沾染着一层水亮的大鸡巴,咳嗽了几声,用水润的眼眸看向唐枭。 “哥哥……”他舔了舔唇下的白色精液,嗓子还有点儿哑,软软的哄他:“棠棠……棠棠不嫌弃你的。” 唐枭爽过便不认人,一副像是被弟弟伤害到的样子,他装摸做样的喝一口已经没气儿的酒,眉毛嫌弃的一皱,强咽下去,随手把易拉罐放在一边,幽幽叹口气。 男孩急了,为了证明自己没嫌弃哥哥,脱掉宽松的睡裤,光着两条细白的长腿爬到哥哥腿上,直接坐在那根只有一点儿疲软的大鸡巴上,胳膊搂着哥哥的脖子,小腰一扭一扭,用软嫩嫩的小屁股磨蹭。 唐家三个禽兽看着男孩卖力又青涩的表演,胯下大鸡巴早就硬的不行,享受着全方面按摩的唐枭更是爽的要命,男孩儿肥软的肉臀夹着他的大鸡巴,一下一下的摩擦简直要让他爽死了,他几乎用尽毕生的忍耐,才没肏死这个小骚货。 炙热的大肉棒摩擦着小屁眼,让整个儿骚穴都泛起了欲望的浪潮,唐棠越磨脸蛋越红,微微的喘息起来,他偷偷看向哥哥,发现哥哥根本不看他,抿了抿唇,一只手扶着大肉棒往自己菊穴里插。 硕大的蘑菇头破开穴眼,男孩屁股一点点下沉,柱身逐渐将褶皱的小屁眼撑成一个圆圆的肉洞,直到肉棒还剩下最后一节,男孩可能是累了,他停下了艰难吞吐的动作,搂着哥哥的脖子,小小地呼出口热气,平息着身体里的浪潮。 “呜……”等他休息好了,便摇着丰满的屁股一下一下的用大肉棒操自己,肥臀前后乱晃,看的另外两个禽兽爸爸和叔叔呼吸粗重。 “啊……啊哈……呜……” 男孩放荡地坐在大鸡巴上摇着腰臀,爽的眼眸都映出水雾,微张着小嘴喘息,他用雾蒙蒙的眼睛看向哥哥,一边摇着屁股操自己。一边委屈的凑过去啃咬哥哥的嘴巴。 唐枭微微眯着眼眸,他倚着沙发,任由男孩儿小狗似的胡乱啃咬自己的唇瓣,享受他主动讨好。 他是爽了,另外两个男人可就不舒服了,唐遇安过去,一边解开自己的睡裤的绳子,一边给唐棠做扩张,在小侄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自己粗长的的性器一点点插入他们的链接处,将小屁眼整得老大。 “呜……”唐棠浑身一抖,不小心把哥哥的唇瓣咬出血了,听着耳边“嘶”地一声,男孩有些不好意思,他偷偷瞅瞅哥哥,然后奶狗似的伸出小舌头,舔干净那一丝血迹。 唐枭没忍住笑了,唇瓣上的小伤口给男人增添几分不羁,他又低头亲亲小堂弟的唇瓣,低哑的声音说着思念:“乖乖,哥哥想死你了。” “呜……”唐棠呜咽一声,害羞的把小脑袋瓜埋进哥哥颈窝蹭了蹭:“我……我也想哥哥了。” 今天是跨年夜,农历的最后一天,唐家给佣人们放了假,老管家也被唐承砚送去旅游了。 现在外面下起了小雪,朦胧的月光撒在雪地上,反射出晶莹的光亮,老宅内气氛火热的让那四个运动的人直流汗,皮质沙发上,两个男人夹着一个软白的男孩操干,沙发后面,男孩的父亲还将自己的大肉棒碰在男孩的嘴边,让他一边被操,一遍伸着小舌头舔舐龟头。 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沙发不堪负重的吱嘎声,还有男孩的啜泣娇吟,男人们的粗重喘息,在跨年夜的夜晚交汇出背德的画面。 男孩奶白的皮肤凝着一层细汗,他双臂搂着哥哥的脖子,伸着小舌头去舔爸爸的肉棒,叔叔在后面“啪啪啪”撞击着他的小屁股,前面的哥哥也在凶悍的挺动腰胯。 他们谁都不肯服输,一个肏的比一个狠,两个硕大的龟头“噗嗤”插进紧实直肠口,享受着骚嘴儿的吸吮讨好,两个男人腹部肌肉瞬间绷紧,沟壑处卡在那一圈软肉来回的拖拽,舒爽的眉眼带着一丝丝餍足,喉咙里都溢出粗重的喘息。 男孩“啊啊”叫了两声,双腿颤抖,流着泪射出一股一股精液,因为伸着小舌头去舔爸爸的肉棒,口水还流到了下巴上,色情极了。 这幅流着眼泪,伸出一节红艳艳地小舌头去舔肉棒,口水直流,还颤抖着射精的模样太过色情,让男人们更加发了狠的“砰砰砰”操穴,男孩却叫不出来,因为他上面的小嘴儿也含进去了一整个大龟头。 他们忘情的交合,肉体亲密至极的交缠,直到老式挂钟发出一声轻响,三个男人停了下来。 唐棠被肏的迷迷糊糊的,没听见那一声轻响,他迷茫的抬起眼眸,似乎在问男人们怎么不继续了?呆呆的小模样,可惹人喜欢。 男人们各自笑了起来,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他们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各自说着虽然不同,但意思确实一样的,充满爱意的话。 “新的一年,我们依旧爱你。” 岁岁年年,他们爱意永不会变,就算他们老了,也依旧会爱着他们小心守护了一辈子的宝贝。 …… 小雀儿窝在男人们的掌心,外面的风雨永远淋不到它,它用自己毛茸茸的头蹭了蹭男人们的手指头,发出一种信任又快乐的叫声。 天知道这会不会是小雀儿再用自己的方法,告诉他们—— “我也爱你们。” 民国文里的懦弱小公子 民国文里的懦弱小公子(剧情) 唐棠过来的时候正好站在涛涛流水的江边,感觉到身后突然袭来一股风,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便听见“扑通——”一声,有人落水了。 “啊!!”这是个公鸭嗓的男音,要他死的人不是别人,正巧是他那个渣男爹另一个姨娘生的儿子,平日里最喜欢崇拜主角受丁嘉熙。 唐棠跌倒在江边,软弱的小脸蛋儿还挂着泪痕,他好像吓傻了,满脸茫然的看着在江里挣扎的少年,心里却漫不经心的哼笑一声。 夜色之下,江水涛涛翻涌,一个长得普通满脸横肉的小胖墩在里面拼命地扑棱,水一次次漠过他的头顶,他面露惊恐和害怕,公鸭嗓粗噶的叫了起来:“小杂种唔……咕噜噜你他娘的救……救我啊!!!” 跌坐在江边的少年长得白净,头发微长,一双水亮的杏仁眼蓄着泪水,就是身体有些瘦弱,半新不旧的长衫衬得腰肢纤细,不像个小公子,倒像是个可人怜的名角儿。 “救……咕噜咕噜救命……唐棠……你,你快救我上咕噜咕噜……” 那江里的小胖子也发现了唐棠吓呆了,生命流逝的痛苦让他收回那些肮脏的叫骂,满脸横肉扭曲在一起,恐慌的向岸上的人求饶。 等他快要不行了,唐棠才佯装反应过来似的,嘴里嘀咕着“哦哦哦救人,救人”然后爬起来去找人了。 “救命啊,有人掉水里啦,有没有人啊!!” 少年清亮的嗓音里带着哭腔,没一会儿就引来了几个穿黑皮的巡警,他连忙指向大江:“掉……掉……” 他上气不接下气,没等他“掉”完呢,一个善凫水的黑皮警察骂了一句脏话,扔了警棍,脱掉沉重的皮靴衣物,一个猛子扎进江里。 另一个巡警见小胖子这体型,也不敢耽误,连忙跳进去帮忙。 那小胖子一看有人救他,赶紧渣渣呜呜的:“我……我爹是丁俊明!!快咕噜咕噜……救我!快!!” 这嘈杂的动静太大,周围好事儿的男男女女都为了过去,正好听见小胖子牛哄哄的自报家门。 “丁俊明是谁呀?” “哦,富商丁俊明啊,之前有报社报道过,好像是靠女人起家,最后还摔碗骂娘的唐家女婿。” “诶,这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好像是唐家当年强迫学生时期的丁俊明和心爱的人分开,后来唐老爷死了,丁俊明才没了束缚,和之前真心相爱的恋人再续前缘的呢?” “嚯,还有这事儿??” “呸,这话也就糊弄糊弄鬼。丁俊明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他要是被强迫的,那唐家那位小少爷打哪儿来的?呦,多稀奇呀,难不成还是有人压着他洞的房不成?我看那,他就是个骗色骗财的畜生东西。” 他们悉悉邃邃讨论的功夫,两位黑皮警察咬紧牙关,费劲全力才将小胖子丁嘉豪救上了岸。 随后哗啦一声从江里爬上去,他们俩躺在青石地板上气喘吁吁。 得救了的丁嘉豪坐在地上咳嗦个不停,他本身是会水的,要不然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就是江水太急,他也太沉了,所以自己才爬不上来,丁嘉豪现在长衫全湿透,贴在肥硕的身躯上,他像水鬼一样恶毒紧紧盯着毫发无损的唐棠。 唐棠眸色微闪,他撑着单薄的身体过去,害怕的看了一眼丁嘉豪,又飞快垂下眼睫,双手攥紧了长衫的布料,声音还有一些抖:“二……二哥哥,你、你怎么能在江边跟我打闹呢,我不知道是你在后面,对不起二哥哥,我、我不该躲开的。” “呦,这是谋杀啊?这就是丁俊明那个真爱的儿子?” “嗐,那哪能。听说丁俊明真爱的儿子打小就是个神童,在国外留学刚回来,这位啊……”知情的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比那位小一岁,唐小少爷还大一岁呢,那可不就是另一个‘真爱’的儿子喽。” 瞬间,在场的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丁嘉豪从来没受过这个委屈,他用力甩开唐棠的手,看着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的唐棠,公鸭嗓尖叫:“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不大的少年面容扭曲,满脸恶意,赤裸裸的告诉唐棠,他今天要不弄死他,要不就让他进牢房! 唐棠摔在地上,手都被青石板刮破皮了,出了血,他水亮的眼睛微红,怯懦的缩了缩身子,像是被打习惯了,用保护自己的姿势缩起来,小声辩解:“哥哥,我……我没推你……” 这幅瘦瘦弱弱又怕挨打的小可怜儿样,看的周围那些身穿长衫短褂的男人,和旗袍洋装的女人忍不住对膀大腰圆的丁嘉豪心生不满。 “就是你推的!!”丁嘉豪越来越得意,大声的指责他。 “哎呀,侬可算了吧,”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笑了一声:“侬瞧瞧侬,脑满肠肥,再瞧瞧侬弟弟瘦的可怜儿呦,他推侬呀?他推得动算呀。” 女人说着,还用扇子轻轻挡了挡唇,遮住自己的笑。 周围的人群瞬间哄堂大笑,就连警察都不信丁嘉豪说的话,那小少爷纸片似的,哪里推得动猪似的丁嘉豪?开玩笑么这不。 丁嘉豪气脸都成了猪肝儿色,指着他们,公鸭嗓“你你你……”了半天,突然不经意看见唐棠站在旁边拍衣服,还对他露出了一点微笑,他顿时气炸了,想都没想就怒气冲冲过去,一把将唐棠推进江水里。 “扑通——” 唐棠:“……”啊,我好非。 “哎呀,快救人啊!!” “快快快,唐小公子撑住啊。” “干嘛干嘛,那小胖子这不当街杀人嘛!还有没有王法啦!!” 那几个巡警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一脸得意的丁嘉豪压在地上,见这小胖子还杀猪似的挣扎,还叫嚣着要告诉他爹,其中一个巡警不耐烦直接给了他一警棍。 顿时,杀猪的声音更响了。 会凫水的脱衣服下去救人,岸上杀肥鸭的声音,女人们的急切呼叫,嘈嘈杂杂的交汇在一起。 不远处。 黄包车夫脖子挂着汗巾,拉着车从江边跑过去。 坐在里面的人一身月牙白长衫,因为黄包车上面的遮阳棚,看不清脸,只露出薄唇和下巴,他左手臂窝着一只猫,这猫毛发又长又白,一看就很金贵。修长的手骨骼分明,不紧不慢地抚摸着猫儿柔软的皮毛,听到外面的声音,一道清冷冷却又仿佛带着妖冶地慵懒男音传了出来。 “外面何事这么吵?” 一只落了水的猫儿(剧情/二攻出场) 黄包车夫停下动作,伸长了脖子往里瞄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拿着脖子上的汗巾擦擦运动流出的汗,借着遮挡警惕的说道:“听说是丁家的二儿子,把正房太太生的小儿子推进江里了。” 现在已经深秋,黄包车内的人撩开上面遮挡的蓬,露出一张清俊的脸,这人眉目淡漠,狭长的眼睛倒是漆黑如墨,随意一撇,仿佛含着无数风情,不过……更像是那潜伏的毒蛇。 白卿之浅浅地抬起眸看过去,只见那熙熙攘攘的江边,被人救上来的少年一只手撑着冷冷的青石板,弓着身体咳嗽,他浑身都湿透了,长衫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画出他完美的轮廓线条,撑在青石板上的手微微绷紧,很是难受的模样。 这位小公子头发滴着水,脸色也苍白,唯独眼尾被泪水逼出一抹红,真真是可人怜的紧。 “一只落了水的猫儿。” 白卿之手指陷进怀中白猫柔软的毛发,轻轻抚摸,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好听让人心都跟着醉了。 江边,一阵冷风吹来,差点没冻得唐棠这幅小可怜儿模样直接裂开,他不大的小脸儿惨白,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又瘦又小还湿淋淋的滴着水,跟猪羔子似的丁嘉豪一比,那简直惨的不能再惨。 岸上一位好心大娘给他披了件原本给自己儿子买的新衣裳,还有几个在义愤填膺“呸”管生不管养的渣爹,痛骂丁嘉豪草菅人命,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唐棠小声对给他披衣服的大娘说了声谢谢,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说会洗干净还给她。 男孩说这话的时候水亮的杏眼眨巴眨巴,又乖又懂事,让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娘们心里软的呦。 大娘豪爽的说不用了,这衣服也不是多好的料子,值不了几个钱。 但男孩显然从没接受过这么多善意,像一只颤颤发抖的小动物,不敢去做出回应,他微微低下了头,没什么血色的唇抿了抿,冷的他打了个哆嗦,忙拢了拢衣服,小小声的说一定要还的。 他安安静静裹着一件宽大的衣服,把自己缩成球形,一张脸都埋进去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水亮水亮的杏儿眼,看的人又好笑又心疼。 这孩子太瘦太小了…… 唐棠表面安静乖巧,却在内心里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系统还没反应过来宿主是什么意思,就听见他煞有其事道。 系统如果有脸,那么它现在表情上一定充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 我,怎么,不知道——它有些卡壳的想。 唐棠幽幽叹口气。 系统:…… 唐棠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 系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无中生有?? 也,也不是,不行。 这样确实,是符合人设的。 系统计算过后确定宿主这么做不会ooc,便不出声了,而唐棠也在衣服遮挡下微微勾起唇。 丁嘉熙最大的金手指就是重生,重生让他知道了他死前的一切的走向和部分商机,那他就干脆断了丁嘉熙“重生”的金手指。 让这位神童露出马脚…… 既然人已经救上来了,那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白卿之重新坐回去,狭长的眸又浅浅地扫了那只小猫儿一眼,才开口说道:“走吧。” “得咧,白老板您坐稳。” 黄包车夫吆喝一声,重新拉起了车,等离那喧闹的人群选了,他脸上的笑意也没变,仿佛搭话似的跟白卿之说什么家长里短。 “处长,上面下来通知,这次顾大帅奉命驻扎北平,北平当地权贵富商后日为他准备了一场接风宴,我们的任务目标也会去。” 白猫乖巧的窝在那人手臂,随着修长白皙的手抚摸,打起了小呼噜,里面坐的人“嗯”了一声。 梨园名角儿白卿之,三年前出现在北平,一曲惊人,不知有多少看客为他疯狂,梨园的门票也炒出了天价,白卿之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短短三年便只身挤进北平富豪权贵的圈子,成了“自己人”。 “后日,警察局局长辛才良,金银银行的何弘扬,还有丁家那个丁俊明都会到场。”黄包车夫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乐呵呵的笑着,但声音里不伐咬牙切齿的疑惑:“其他人好说,就这个丁俊明。嘿,简直见了鬼了!每次我们一眼抓到点儿他什么把柄,他丁俊明就能跟开了天眼似的把自己摘出去,难不成……还真是我们误会人了不成?” 白卿之垂着眼,捏了捏白猫儿的小耳朵,轻笑:“不急……” …… 丁公馆。 丁俊明大半夜的从姨太太床上爬起来,接了一通电话。 “你说什么?嘉豪把唐棠推江里去了?”丁俊明穿着睡衣,眸中闪过莫名的意味:“人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丁俊明眸中闪过一丝可惜:“没出什么事就行……小孩子打打闹闹没了分寸,既然没出什么大事儿,就让他们一起回来吧,丁某日后一定好好管教子女,有劳费心。” 他将电话挂了,正好看见大儿子下楼来,阴狠的表情一变,慈父般道:“嘉熙,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丁嘉熙穿着丝绸睡衣,长得清秀,一身书卷气和矜贵的气质给他的相貌添了不少的分数。 “父亲,谁来的电话?”他下楼,答非所问。 “没事,”丁俊明慈父一样,叹气:“嘉豪这孩子和唐棠打闹,不小心把人推下江了,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他轻描淡写几句,就将一场谋杀说成了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打闹,可谓狠毒。 丁嘉熙也诧异,忧心:“二弟怎么能这么顽皮?儿子说句不该说的,姨娘实在太过宠爱二弟了,这样迟早会出事儿的。” 心里却骂了一句丁嘉豪蠢笨如猪,尽然连一个孩子都收拾不住! 他原先的打算是想等着借刀杀人,然后他这个做大哥哥的,在为可怜的弟弟寻找证据,大义灭亲,将在他母亲怀孕期间插足的歌女和他生的那个蠢货一起送进监狱。 这样既落下一个好名声,还能让丁家就剩他一个正当壮年的儿子,可谁想到丁嘉豪这么没用! 该死的蠢猪! 丁俊明眸色微闪,似乎也觉得自己那位三姨太最近是有些失了分寸。他不想在儿子面前提起这些个东西,慈父一般温和:“不说这个,后天北平权贵富商给顾大帅接风,父亲正好带你去见见世面。” 他骄傲的看着这个帮他度过好几次难关,并且有勇有谋的儿子:“我儿才华横溢,定能一飞冲天。” 丁嘉熙也被激起熊熊野心,上辈子丁家因为掺和了一件事儿被查了出来,导致家财尽数被封,丁俊明也死在了监狱,丁嘉豪没了依仗,被他欺负过的人失手打死了,他也因为被娇惯的没有一点儿能力,穷困潦倒过了好几年,最后吸食福寿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乞丐一样倒在一家洋行门口,所有人厌恶的看着他,那时候有一辆车行来,下车的竟然是唐棠那个贱种! 他烂泥一样靠在墙边,紧盯着洋行的那些穿着西装的人恭敬又献媚地叫他唐医生,才知道唐棠这几年毕业后跟着一个外国老师学了很多西医,是圣仁医院外科的一把手,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富商想要结识他,为的就是以后有个保障。 呵……谁能想到呢,临了临了,丁家混的最好、最出息的竟然是那个在家里是透明人的正室小公子。 后来……丁嘉熙死了,死在寒冷的冬天,可他又活了,重生在了小时候发高热的那年,他激动的不行,先是利用年纪的优势给自己弄出个神童的名声,在溺宠丁嘉豪那个小贱种,把他喂成一个脑满肠肥不堪大用的胖子,挑拨他去欺负唐棠,动辄打骂,让前世明亮如星的人变得懦弱不堪。 他想——重活一辈子是老天给他的恩赐,这次他丁嘉熙要踩着所有人,爬上那权利的顶峰! 可没想到第二天,他熊熊的野心瞬间犹如一块烧红了的烙铁,被冷水“刺啦……”一声浇灭了。 羹匙“啪”地掉进鸡汤,溅起了汁水,丁嘉熙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丁俊明:“父亲,您说什么?明天的宴会要让唐棠带我去吗?”他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矜持有礼的说:“不是我不信任小弟,只是……”他有些为难:“明天这么大的宴会,我实在是怕小弟不适应。” 丁嘉熙叹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那么多权贵富商,如果丁家丢了颜面,可就不好看了。” 旁边坐着的女人也起身给丁俊明盛了一碗鸡汤,她一身端庄的旗袍,温柔似水:“是啊老爷,小公子年纪还小,怎能担当如此大任呢。” 另一面坐着的女人长相艳丽,妆容也很深,她眼睛一转,拉了拉旁边就知道吃东西的丁嘉豪,给丁俊明飞了个媚眼:“哎呀,老爷您让小少爷去,还不如让我们嘉豪去呢,学校里的老师都说啦,我们嘉豪呀,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丁嘉豪的汤差点洒了,连忙追过去嘬了一大口,嚷嚷:“哎哎哎娘,你别拉着我,我胳膊疼着呢。”他用力瞪了一眼默默吃饭的唐棠,哼哼唧唧:“都怪你,一点儿兄弟情都不顾,我不就跟你闹着玩儿嘛,用得着让那些警察帮你欺负人?” 他端着一碗汤,颠倒是非的说完,便挺起肥硕的胸膛,一脸得意的等着父亲斥责唐棠,可他没看到,丁俊明脸色越听越黑,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连汤带碗扔了出去,“砰”地砸在了丁嘉豪的头上。 “啊!!” 丁嘉豪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旁边的三姨太也吓得要死,连忙用手帕给儿子擦拭,声音尖细:“老爷!您,您这是干嘛呀。” “你还有脸问!!”丁俊明一拍桌子,怒吼一声:“你的好儿子,昨天晚上把他亲弟弟推到江里,这事儿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了,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我们丁家的吗?” 三姨太不敢说话了,丁嘉豪也缩起了脖子,不敢在做争吵。 丁俊明气的差点咬碎了牙,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蠢货竟然让这么多人看见了,封口都不好封:“行了,都别争了,明天的宴会我带唐棠去。”他淡淡的扫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小儿子,“饶蓉,你去给叫裁缝给他做几身衣服,在买一套成衣。” 林饶蓉笑着应下:“好。” “父亲,”丁嘉熙不慌不忙的用餐巾擦了擦嘴,体贴的说:“我也跟您去吧,小弟还小,万一冲撞到贵人就不美了,有我帮忙照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岔子,您也能放心。” 丁俊明本来就不甘心放弃给儿子铺路的机会,听到这话,左右心思一下,就点头答应了,还好一番夸赞丁嘉熙这个做哥哥的懂事。 气的三姨太把帕子捏的扭在一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就知道吃吃吃的蠢货儿子。 坐在最角落里唐棠端着白碗,嘴巴挨着碗延儿,轻嘬一口美味的鸡汤,美滋滋的咽下去,在偷偷看了看这场大戏,特别下饭。 最后这顿午饭谁都没吃消停,草草几口便停住筷子,只有唐棠吃的肚子溜圆,舒服极了。 …… 第二天,宴会。 大厅富丽堂皇,身穿西服洋装,长衫旗袍的男男女女各自端着酒杯谈笑风生,这些人群里面不伐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角落里坐着一队身穿黑白制服的乐队,他们拉着小提琴,吹着萨克斯,悠悠扬扬的曲调不吵闹,听着就顺耳。 丁俊明一身规矩的条纹西装,带着两个儿子入场的时候,还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一呢,是因为丁家本来在唐夫人死后就有落败的趋势,但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运势变得极好,几乎做什么什么赚。 二呢,就是这两天丁俊明二儿子把小儿子推江里的风声了。 听到风声的人视线在他这两个儿子身上各自打了个转。 大儿子打小就是神童,如今长大了,五官偏清秀,一身银灰的西装三件套,头发是后来才流行的偏分,打眼一看,书卷气中还带着丝丝矜贵,这气场可真是足。 小儿子没穿西装,一身月白色长衫,袖口和下摆用淡青色的叶子装饰点缀,柔顺的黑发没抹发油和发胶,软软的搭在额头,身高比他哥哥要矮一些,长得那可是真儿真儿的好看,特别是那一双水润莹亮的杏眼,仿佛飞谁一眼,魂魄都就能被勾了去。 “七爷,您这是在看谁?”不远处,一位中年发福的商人看见大名鼎鼎的晏和颂,晏七爷在走神,好奇的问了一嘴,顺着他的视线往那一瞧,顿时也闪过一丝惊艳:“呦,丁俊明这俩儿子长得,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好啊。我听说大的那个,打小儿就善作诗词,少年时还帮着丁俊明定下了几个大单子,是个家喻户晓的神童。” 那边一群人已经聊开了,穿着月牙长衫的男孩比起他哥哥的游刃有余,显得青涩稚嫩,抿着唇随着父亲打招呼,藏在黑软发丝下的两只小耳朵粉白粉白的,垂着眼捏弄自己手,鞋尖也向门口处偏了偏。 晏和颂敢确定,如果能跑,这个小家伙儿肯定一刻都不会多留,“咻”地一下便撒丫子跑的没影了,就像一只逃离猛兽群的兔子,又像一朵小蘑菇,蹦蹦跶跶地把自己埋进没有人的深山老林,每天晒晒太阳,淋淋雨,不会有人类那些肮脏的欲望,平凡又简单的过完这一辈子。 男人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给弄笑了,浅抿了口红酒,把杯子放进旁边侍者的托盘,不缓不慢地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他身上有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优骓。 不过旁边的富商可不敢小瞧这个男人,晏七爷家里原本是百年豪商,他自己也去国外留学过几年,这几年世世道乱啊,不知道有多少商人,平民,都尘土一样死在了乱世,富豪晏家也没能逃得过去。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晏家完了,在也爬起不来了的时候,晏家唯一的继承人晏和颂带着几个洋人师傅回国,倾尽家产建立穷奇兵工厂,遭遇过无数暗杀,还是成了北平……不,成了这一带最有名的军火商。 这年头啊,有兵、有枪杆子那就是爷,最后导致晏家灭门的人一个个都没逃得了掉脑袋的命运,他晏和颂,也就成了大名鼎鼎的晏七爷。 中年富商砸了咂嘴,偷偷瞄了一眼旁边这个仿佛有洁癖的男人,他始终没忘记当年晏和颂天价收购那几个人的脑袋,又因为现在不流行砍头,都是机枪打死的,七爷还亲自去了刑场从几个尸体上切下来了仇人的头,提着死人头发的地狱修罗模样。 嘶……那场景呦,可真儿真儿是让看到的人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顾大帅到——”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吆喝。 宴会厅里的男男女女瞬间噤声,他们面露一丝激动,唇角都挂上了得体的微笑,各自端着酒杯。 大门缓慢的向两边拉开,皮靴踏地的声音接连而至,一声一声的……仿佛敲在了在场的人们心里。 小公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剧情/宴会遇军阀) 深秋的天气最是喜怒无常,不知怎么,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的雨声夹杂着军靴踏地的声音,冷风嗖嗖地从打开的大门吹进温暖室内,让一众穿着旗袍洋装的太太名媛忙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人们翘首以盼的看着门外,只见一位穿着墨绿色军装,披着大氅的男人进了门,他步伐不快不慢,身后的副官为他打起一把黑色的伞,遮挡住雨水,也挡住了男人上半边脸,只露出似笑非笑的唇。 “唰”地一声,副官将湿淋的雨伞收了起来,男人俊美的脸庞露了出来,他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解开自己的大氅,递给旁边的副官,视线从在场的人群中扫荡了一圈。 这些人视线里的情绪是顾匪最熟悉不过的,它们大多数带着暗藏目的的讨好、献媚又或者是蓬勃野心,只有两个人的目光格外不同,顾匪看过去,巧的是这两个人离得很近,还都是站在一位长条西装的中年男人身后,看上去应该是一家。 其中一个穿西装的青年看向他视线是好奇,还带着一丝丝欣赏和崇拜,另外一个懦怯像幼兽的男孩儿一见他,脸都吓的发白了,身体控制不住后退一步,潜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崇拜他的青年,明明是一家人,对他的态度倒是天差地别。 有趣,真是有趣。 顾匪饶有兴趣的移开视线,拿过侍者托盘上的酒杯,声音懒洋洋的:“诸位,顾某来晚了。” “哎呦,顾大帅!” “不晚不晚,大帅来的刚刚好啊。” 人群瞬间活络,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顾匪站在中间听着他们虚伪的谈笑,只勾着唇,淡淡的扫了一眼刚才那只圆眼睛的猫儿,果然,看见他单薄的身体逆着人群,往餐桌旁躲避似的离开包围圈。 ……系统注视着宿主的表情,动作,平滑的光团上有些疑惑。 宴会厅。 唐棠离开拥挤的人群,站在摆放点心的餐桌前长长的松了口气,在心里慢悠悠的回复着系统。 他言尽于此,剩下的话系统也隐约能猜出来,虽然说宿主说的有道理,但就是太有道理了,让系统总觉得宿主这次扮演的不该是懦弱小公子,应该是……该是白莲花小公子才更加贴切。 丁俊明带着一身银灰色西装三件套的丁嘉熙去给顾匪问好,满脸真诚地笑容,谈了几句家常,便絮絮叨叨地夸赞起自家不成器的犬子在国外学业如何,写出的诗词又上过多少报纸。 他身后的丁嘉熙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无奈,还对着顾匪歉意的点了点头,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 顾匪并不在意眼前的人,他拿着一杯红酒,懒散的倚着座椅靠背,另一只手的皮手套脱了下去,指尖在圆木桌上轻轻地敲着。 他的视线越过这二人,看向了餐桌前,那只对他有着明显害怕情绪,并且恨不得看不见他的猫儿正在用水亮的眼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这只瘦弱单薄的小猫儿才伸出爪子,给自己弄了一块点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的香甜,头顶有些翘起的一缕小呆毛都透着欢快。 不大的少年站在餐桌吃着点心,嘴角都沾染了一点点心屑,用小舌头一圈,唇瓣水润润的。 顾匪垂着眸,视线慢悠悠地在少年那节红艳的小舌头和晶莹的唇上扫了扫,轻抿口微凉的红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他看的有兴致极了,但同时心里也升起一丝警惕。 发现不对劲后,他不紧不慢的在记忆里寻找这只猫儿的身影,却发现自己并没见过他,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眼前这个一次都没见过面的少年会用这样一种眼神看他呢?顾大帅有些好奇。 不仅顾匪在盯着他,另外一个身穿西装的晏和颂也在盯着他看,唐棠装作察觉不到这两道“戳”人的视线,他拿着一块翠绿色的点心,垫着手帕一边接着残渣,一边小心翼翼的啃着,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遮挡住眸色里不符合人设的光亮。 顾大帅人如其名,长相俊美,带着一身的匪气,那深绿色的军装衬托着流畅的身体线条,军靴包裹着小腿,还带着一双黑色皮手套,跟人谈笑时也慵懒的仿佛一头酣睡的雄狮,危险又迷人的紧。 另外一个主角攻晏和颂,看起来稍微有点儿混血的意思,五官深邃富有魅力,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国外,受到环境因素影响留着淡棕微卷的中长发,像中世纪优骓的贵族,也是个不好惹的。 唐棠吃完点心,拿起一杯红葡萄酒闻了闻,试探的喝了一小口……半大少年心里的好奇心终于灭了,他皱巴着小脸儿把葡萄酒吞咽进肚子,表情带着一点点嫌弃地放下酒杯,从旁边显然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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