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善。 阿萨德·西尼尔,第一军团的疯子指挥官,领袖哨兵。精神体:伦敦塔的凶猛囚徒,巴巴里雄狮。 可能是阿萨德抱怨的声音太大,太吵了,又一个戴着手铐的人下来。 这人是明显的东方人,有着微长的黑色头发,身形颀长,皮肤却和阿萨德一样白皙。长得也是一副冷酷高傲的坏脾气脸,但隐隐鼓起的作战服又宣告了,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演的正开心的阿萨德打扰到了,皱着眉,啧了一声:“阿萨德,你够了。” 他身上没有半兽态的痕迹,只有露出来的脖颈到锁骨的位置,有一根漂浮的金色羽毛纹路,隐隐发着光。黑色作战服下的身姿颀长挺拔,尖锐的气场中还有一种淡淡的,对谁都不屑的欠抽样。 阳光落在他的头顶,他察觉到有人观察,俊美脸庞面无表情,那双红褐色的眼睛看过来,天空上方骤然划过一道巨大的阴影,男人戴着手铐站在那阴影下,他上方是一只盘旋的金雕。 黑褐色的头顶,柳叶状金灿颈羽被阳光一晃华丽极了,红褐色羽基末尾晕染着金黄,宽大翅膀处黑褐色羽毛中夹杂着一排一半白,一半墨蓝透紫的羽毛,鹰脸和主人一样高傲。 猛禽宽大的翅膀遮下一片阴影,利爪能抓住动物飞到天上摔死,它盘旋的这一幕不知道让多少哨兵满脸大汗,呼吸跟着放轻。 顾琢风,第一军团的监察/狙击手,首席哨兵。精神体:猛禽之王,天空猎手,金雕。 顾琢风不像阿萨德那样恶趣味,甚至懒得看他们,戴着手铐的手抬起来,敲敲押送车的车门: “宗左,醒醒,别睡了,我们到地方了。” 零号监狱门口,两位军官已经从不屑到面露警惕,他们终于知道这些押送的军官士兵,为什么这么如临大敌了。 虽然目前出现的两个哨兵已经带上了抑制器,但流露出的威压,让他们俩都有些呼吸不顺。两位军官手心泛出些汗水,紧盯着黑洞洞的车厢,等待着那最后一个,也是最危险的一个下来。 顾琢风敲到第二下,黑洞洞的车厢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性感且低沉男音。 “行了行了,这就出来。” 漆黑的押送车细微的晃动几下,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矮着身子,从昏暗的车厢出来。阳光的照射下,短发间黑灰色的狼耳一动。 他从车厢下来跳下来,束缚着小腿皮靴踩在地上。视线如果顺着靴子往上,能看见那军装裤包裹着他爆发力极强的双腿,作战服下紧实精壮的腰肢,和衣服下鼓鼓囊囊的胸肌。 再往上看,最瞩目的便是这人嘴上戴着的止咬器了,那时防止恶狼咬人的。 单薄的作战服勾勒出男人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好身材,嘴上的止咬器又给他带来几分危险和野性。他此时懒懒地垂眼,看上去散漫无害。身后的灰狼矮着身子,从车厢内跳下来,蹲坐在男人脚边。 灰狼的体积比雄狮稍微小一些,全身都是由灰白二色组成,背部上厚重的灰毛中掺杂着白,腹部及四肢内侧是乳白的。 众人的注视下,戴着止咬器的男人缓缓抬眸,一双灰色眼睛向上斜倾,满身狼劲儿瞬间再也遮挡不住。他腿边的灰狼突然走到男人前面,弓起身子,鼻子部分皱起来,露出猩红的牙床和咬碎人骨头的尖牙,喉咙里发出凶猛的低声示威。 仔细看看,那戴着止咬器的男人,和这匹狼凶恶的脸,实在神似的不行。 狼王的威压铺天盖地,从他身上散开,那胡狼军官两腿一软,差点丢人的跪了下去。 宗左,第一军团队长/突击手,首席哨兵。精神体:雪原霸主,北美灰狼,狼王。 宗左双手带着手铐,站姿懒散,一双灰色狼眸上下打量着夹住尾巴的胡狼军官,剑眉微微一挑,止咬器下能清楚的看见这人笑着露出了尖牙,邪恶且痞气:“呦,哪来的小狗。” 被他这么一看,胡狼军官差点就夹着尾巴“呜呜”求饶起来。幸好同事看他不对,赶紧伸手架住他,并且在他耳边低声威胁。 “我去!!你别跪,坚持住啊兄弟。你今天要是跪了,丢了咱们零号监狱的脸,看回去后典狱长怎么收拾你!” 胡狼军官喉咙哽咽:“……”呜。 狼群的制度残酷,且森严,这人身上来自种族的压迫力让军官打心眼里升起恐慌,背部汗湿了个彻底,满头大汗流向领口。 就在胡狼军官快要支撑不住,满脸都是“啊我死了”的时候,忽然,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后面搭在了他的左肩上,淡淡冷香和精神力陡然扩散,驱散血脉中霸道的种族压制。 宗左笑意逐渐收敛,唇角的尖牙却没消失,带着凶性。一旁看好戏的阿萨德也面露惊讶。 顾琢风放松地倚着押运车,抬起眼睛看过去。只见胡狼军官身后,站这一名身穿零号监狱的漆黑军装制服,长着猫耳朵的男人。 那人有着绝对的敏感性,一下便捕捉到来自他的视线,黑色瞳眸冷淡的与他对视。 这次星际监狱1v3半兽设定 黑猫哨兵v北美灰狼,金雕,巴巴里雄狮 因为正常的哨向只能一对一,所以这篇有私设哈。 星际监狱篇二:多么记仇的小猫眯(剧情、加一段剧情/待审核) 顾琢风说不出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很薄的眼皮上垂着黑色发丝,瞳孔比黑宝石还干净,里面一片沉静和冷淡,清澈到仿佛夏日冷泉,顾琢风和它对视,受到辐射后时时刻刻被灼烧的精神图景划过一道清凉,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心中思索,移开眼看向阿萨德,那混血男人虽然疯了点,却是实实在在的指挥官。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唇角还挂着灿烂的笑,眸中闪过一丝兴趣。 另一边。 蜥蜴军官注意到身后的人,立马站直了身体,右手握拳放在心脏处,微微低了低头。 “典狱长。” 唐棠“嗯”了一声。他刚从白噪音室下来,又穿着身服帖的黑制服,裸露出来的肌肤被阳光一晃,几乎白到发光,薄唇的颜色也淡,冷清中带着病恹恹的味道。 他的手搭在胡狼军官肩上,越过他看向宗左,罪魁祸首用狼眼儿瞧着他,唇角咧出漫不经心的笑。 唐棠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胡狼军官的肩膀,在狼王威压下活过来的胡狼军官猛的喘了口气,发软的双腿也不抖了,回身对唐棠行了个军礼,随后走到他身侧站好。 没了遮挡,他高挑的身姿,也被男人们映入眼底。 不得不说,这位典狱长不仅相貌优越,就连身材也好到不行,高挑身姿束缚在零号监狱漆黑的军装下,劲瘦的腰肢被勒了出来,侧面挂着卷起来的长鞭。那双腿可太直太长了,被军服裤和军靴包裹,冷淡都冲出了几分诱惑,好看到就连宗左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若是阿萨德和顾琢风的皮肤是健康的白,那他就有些白的过头了,冷白的皮肤让他没什么情绪的脸带着淡淡凉意,连黑发间三角形的猫耳朵和身后翘起来的长尾巴,都没使他柔软多少,反而有一种猫科动物的傲,不近人情。 在他们互相打量,气氛古怪的时候,将这三位煞星送过来的军官彻底站不住了。 因为有宗左的狼王技能在,被派来押送的人里没有犬科,这位军官的精神体是一条几百斤的网纹蟒蛇,他常年在别的星系执行任务,今年刚升职调回主星,就因为大意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 他看向唐棠,视线扫过他的猫耳朵和尾巴,竖瞳中闪过一丝不屑,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你就是零号监狱的典狱长?”他皱着眉,把止咬器的钥匙扔给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们军部已经把犯人送到了,你们零号监狱的管理者……呵,被吓到差点求饶就算了,怎么还不赶紧把这些危险分子带进去严加看管起来?做事一点效率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凭什么当上典狱长的。” 被吓到差点求饶的胡狼军官憋屈的咬紧了牙,心中骂道你们他娘的来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是犬科,通知你爹一声会死啊。撑不住狼王的威压还能怪我?我要撑得住早就是头狼了,奶奶的,就会说大话,换你在这说不定早尿裤子了! 宗左三人没说话,他们一个个都带着手铐,但看那站姿懒散,唯恐天下不乱的讨债鬼样儿,不像是受刑的,倒像是来免费看戏的。 不过按照他们来看,那只冷脸猫不像是会吵架的。 阿萨德忧虑的长叹了口气,流畅的英文有几分苦恼:“poor little cat。”(可怜的小猫咪) 要不是他眸中笑嘻嘻看好戏的意味太过深厚,凭着金发混血的贵族相貌,和流畅有魅力的忧虑声音,到真像是在为唐棠担心了。 哨兵的五感是寻常人的好几倍,不管是听,看,闻,他们极其敏感。唐棠前几天刚精神躁动过,今天才好了点,这位军官带着高傲的话在他耳边滚了一圈,成功让他抬起薄薄的眼皮,黑眸冷的像一块坚硬的冰。他淡色薄唇动了动,声音不出意外的好听。 “又不是我们零号监狱让你押送犯人时吓得满头大汗,丢脸丢到家的,冲我们撒什么气。” “噗。” 阿萨德连掩饰都没掩饰,在这突然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拍着顾琢风后背哈哈大笑起来,他手腕上扼制哨兵能力的手铐咣咣往顾琢风后背砸,砸得顾琢风一个趔趄,气急败坏的让他离远点发疯。 那名蛇军官的话卡在喉咙,一瞬间脸都憋红了,他倒是想要发火,但一看对方身后站着的的两位军官,和黑塔形状的零号监狱,就把话咽回去了,冷笑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后瞥了一眼士兵们: “行了,我们走。” 宗左和阿萨德头顶的耳朵动了动,野兽的听力让他们听得很真切,那条蛇说了一句“一只猫,得意什么” 唐棠也听见了这句话,不过他站在原地没动,冷清的脸也没什么表情,静静看着两辆车发动引擎离开。等出了能源枪扫射范围,突然,一道黑影“咻”地从唐棠脸边飞速掠了过去,快得几乎看不到影子。 顾琢风远离了笑抽风的阿萨德,他后背被对方砸的还有些隐隐作痛,那边闪过的黑影让他红褐色的眼眸划过一道光,在他的视野中,一切都宛若开了慢速似的,看到了……一只黑猫? “砰——” 不远处轰然爆发一声巨响,连公路都震了三震。顾琢风的注意被吸引,只见前面黑烟滚滚,刚才那位嘲讽人的蛇军官所乘坐的押送车车胎爆炸,蛇形走位般扭曲了几下,车头狠狠撞在大树上。 宗左阿萨德顾琢风“……” 不过既然是押送宗左几人的车,那自然是最坚固的,车表面看不出一点损伤,倒是不知道养了多少年的大树被这一下给撞断,伴随着沉重的吱嘎声,带着茂密树冠的粗壮树干“咔嚓咔嚓”向前面倒。 “轰隆——” 胡狼军官身体骤然一抖,尾巴耳朵瞬间炸起来,蜥蜴军官鳞片也要炸了,尾巴绷得直直的。 那辆押送车受到二次伤害,车身一个剧颤,被掩埋在一堆绿叶子底下。另一辆已经开出去一段路的车来了个急刹车,没多久,车门打开,一个一个士兵打慌忙下车,乱哄哄的叫着被树冠掩埋在下面的军官。 胡狼军官瞧着这幅画面,怜悯的为他祷告几秒,满脸真诚。 上帝保佑,希望这条嘴欠的蛇一定要被晃的吐出来!! 士兵们惊慌失措,乱糟糟的去抬大树,把吐得昏天黑地的蛇军官从副驾驶拖出来,完全没注意到,一只线条优雅且高贵的黑猫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现场,它走到监狱内,蹲坐在唐棠腿边,低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这只黑猫的到来,让大猫大狗和大鸟都很感兴趣。 大猫懒懒的看着它,蹲坐的大狗尾巴摇了一下,那只鸟缩小了,站在顾琢风的左肩膀,红褐色眼睛映着低着头,独自舔爪子的猫。 唐棠又看了一会儿,满意了,他收回视线,一一扫过眼前这三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讨债鬼,音色冷淡道:“走吧,三位。” 说完,他率先走在前面。宗左几人热闹看够了,又不是真来找事儿的,也跟上了前面的黑猫。 胡狼军官和蜥蜴军官殿后。 走过了大厅,入目的一部电梯。唐棠带着人坐上电梯,智脑扫描他的瞳孔,冰冷女音开口道。 “典狱长,唐棠,验证通过。” 电梯开始快速上升,没多久“叮——”地一声,充满着银色机械感的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唐棠率先走了出去。 军靴踏在冰冷的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宗左跟在他身后,将对方那漂亮的脊背,和细腰下挺翘的臀部,看了个清清楚楚。 黑尾巴在狼的眼前来回晃动着,宗左看着看着,突然舔了舔尖利的犬齿。眼前这人走路跟猫似的,仿佛每一步踩在直线上,细腰翘臀动的他心烦气躁,他忍不住手欠,抓了一把对方的猫尾巴。 脚步声骤然停下,前面那黑发青年站在原地。胡狼军官和蜥蜴军官纳闷,想过来看看怎么停了,谁承想过来就看到他们老大的尾巴被那狼抓在手里,对方还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老大乱动的尾巴尖。 “!!!”卧槽。 他们没回头,整齐划一的后退了几步,装作自己没来过。 操!!这只狼疯了。 顾琢风没什么表情,他肩上站着的缩小版金雕也一脸高傲,就是偶尔会伸长脖子去看,看完了又偏过头,一副雕没兴趣的模样,“口是心非”几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阿萨德就要直白一些了,他握了握发痒的手,心想要不是宗左先下了手,他也想撸上一把。 哦,没什么,猫科的通病罢了。看到乱动的东西就想抓。 宗左本来只是想手欠一下,告诉这只猫别乱晃,但这猫尾巴一抓手里,他就有点放不下去了。 对方精神体的品种不是长毛猫,尾巴是那种能缠人的细长,捏在手里软乎乎的,尾巴尖不受控制,在他手里面还在乱动。 狼族恶劣的天性让对方越动,宗左就是越来劲儿,狼爪子痒的不行,逮着猫尾巴捏来捏去,更何况这只猫身上好香啊,那冷冷清清的冰凉水汽直往他鼻子里钻。 宗左抽了抽忍鼻子,精神图景中狂躁的火灭了些,舒服的他想呻吟,但身上却莫名其妙更热了。 体格庞大的灰狼迈着步子,走到娇小黑猫的面前,低头在它身上乱闻,黑猫浅黄色眼睛眯了眯。 宗左一双狼眼儿紧盯着唐棠的被,捏弄着他乱动的黑色尾巴尖,喉结滚动了一下,止咬器下的薄唇咧开笑,露出尖尖的犬齿。 “典狱长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介意送我一瓶么?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胡狼军官和蜥蜴军官躲在后面,呼吸都放放轻了。 完了,没救了,拉出去埋了吧。 黑发青年背影都散发着冷气,终于回过了头,毫无情绪的黑眸看着宗左,宗左还对他笑了笑。 下一秒,黑发青年骤然发难,侧身一脚揣在他胸膛上。 那么漂亮的大长腿,爆发力却强悍的惊人,宗左完全猝不及防,被他一脚踹飞了出去。 同时,那只一直闻来闻去的灰狼也被黑猫抓了一爪子,黑猫炸着尾巴对他哈气,灰狼顶着黑鼻子上的抓痕,默默后退了几步。 狮子和金雕的眼睛溢出的淡淡的看好戏的意思。 阿萨德优雅地侧过了身体,眼睁睁的看着宗左从自己身边呈抛物线飞了过去,砸在一直躲在后面的,胡狼军官和蜥蜴军官身上。 “哎呦!!妈呀。” “啊!我的腰!” 唐棠淡定收回腿,看着宗左什么事儿都没有,还能自己站起来,“啧”了一声说他好凶,反倒是他的两位下属被对方砸得挺惨的。 典狱长:“………” 他冷冷瞥了他一眼,直接叫来狱警,四个一组“请”他们进去。 零号监狱总体由黑白二色组成,充斥冰冷的机械感,牢房是本该是一人一间的,但因为某只大狗做错了事,惹猫生气了,就变成三个人一间了。 当然,牢房里面的格局类似酒店的套房,要什么有什么,并且极其抗摔抗咬,穷凶极恶的恶徒可住不了这,这种特权只属于因为精神体暴动而被关进来的昔日功臣,哦,如今人们叫他们疯子。 每个牢房都相隔很远,由白噪音石组建,能让崩溃的哨兵舒服些,也是他们最后的葬身地。典狱长的办公室坐落在塔尖,是这群疯子的上面,独自看守着他们。 “滴——滴——” 牢房旁边的红灯开始闪烁,一道灼热的气流喷洒发出声响,充好能的牢门紧紧闭合。宗左没有去碰那能烫掉他们一层皮的黑色牢门,他站在门内,灼亮的狼眼儿盯着外面的黑猫青年,低沉嗓音懒洋洋的: “典狱长,公报私仇,这不太好吧?” 黑发青年表情不变,淡淡垂着眸。他发间黑色猫耳朵毛茸茸的,高挑的身材被服帖的制服包裹,同色领带藏进外套中,细腰长腿的招人极了。 即使什么也不说,站在这也赏心悦目的很。 这时,有狱警拿来一块木牌,低着头双手递给青年,顾琢风往外瞥了一眼,正好看见黑发青年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接过木牌。随后,他摘下手套,露出一指肌肤冷白指尖却透着一点淡粉的手,指甲仿佛能伸缩,冒出来一点半透明的尖,在木牌上刻了几个字。 刻好后,把牌子往他们门上一挂,也不理说话的恶狼,转身离开这片区域。 皮靴踏地的声音渐渐远去…… 宗左好奇,偏头去看,却看不见,越看不见他越好奇,拧着眉头叫顾琢风:“哎,顾琢风你帮我看看,那只猫写的什么东西?” 金雕的视力出众,顾琢风方才就看清了那位典狱长刻的是什么字,本来不想搭理宗左,但他非要追问个没完,只好抽着嘴角告诉了他。 宗左:“……” 狼耳男人直接气笑了,止咬器下的尖牙都没收回去,磨了磨后槽牙:“行啊,不愧是猫科。老子不过逗了他下属一下,感情他一直记着呢。” 牢房内唯一的猫科阿萨德慵懒地坐在酒红色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他一只手落在大猫的头顶,轻轻抚摸大猫的脑袋,金色微卷的头发垂在身前,从骨子里透出来奢靡,腔调优美的低声呢喃。 “What a vindictive kitten。” (多么记仇的小猫眯) 这片区域重新归于平静,那木牌孤零零的挂在牢房旁边,上面一行字迹凌厉流畅,像极了警示牌。 “内有恶犬,禁止靠近。” — “叮——” “顶层到了,典狱长唐棠,欢迎回来。” 智脑的女音温和了一些。 “您需要咖啡吗?” 唐棠扯了扯领带,“嗯”了一声,他走到侧对着落地窗的办公桌后,坐在舒服的转椅上,没多久,家用机器人端着咖啡滑过来,将咖啡放在他桌上,又静静地退回厨房。 他的办公室出乎意料的亮堂,飘窗上放着猫窝和一些玩具,大落地窗能看见外面的景色,光线照耀下,还能看见由一个一个六边形组成的蜂巢般的保护罩。 不过当然,外面的人是看不见这座巨型黑塔的内部是什么模样的,他们只能看到塔面反射出的冰冷且压抑的黑。 黑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轻轻松松跳上飘窗,趴在铺着毛茸茸的白色绒毯上,晒着暖洋洋的阳光,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动。 桌上的咖啡飘散着热气,淡淡的咖啡香弥漫在办公室内,和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温暖的画面。由于不久前刚结束精神暴动,办公桌后的黑发青年脸色有些苍白,他向后倚着椅背,闭着眼思考着这次的剧情。 星际监狱篇三:这么凶的猫,我还是第一次见(剧情) 这个世界的背景是星际时代,人类进化后,分成了三种人: 强化五感的哨兵,精神力强大的向导,和普通人。 哨兵是天生的战士,战斗力强大。而向导的身体素质虽然比不过哨兵,但他们却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是能让哨兵维持正常的保障,也是哨兵发疯时勒在脖子上的锁链。 在这个世界上,向导,远远比哨兵珍贵。 主角受艾诺·南希。向导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南希家族最受宠的小儿子,精神体:百灵鸟。 艾诺长得温柔甜美,楚楚动人,歌声能降低哨兵的狂暴指标,梳理他们的精神世界,是帝国的风云人物,深受哨兵的狂热追捧,他的家族能从政治中层到一步一步触军部,不乏其追求者的支持。 毕竟越是强大的哨兵,却是会受外界干扰的影响。 在原剧情中,艾诺·南希就是个小天使,他救了无数游走在失控边缘的哨兵,是绝大多数哨兵的梦中伴侣,这次也算是个万人迷文了。 一直到艾诺毕业后,进入零号监狱,拯救那些已经被人们放弃的昔日英雄,而主角攻们也因为在战场受到辐射,被关押进零号监狱。 就这样,艾诺和刚入狱的主角攻相遇,从而开始被猛兽和猛禽逗弄的小甜文剧情。 至于他这位典狱长,在原剧情中,他因为常年没有向导,并且无法接受任何向导的精神安抚,本就在狂暴的边缘,后来因为对新入职的艾诺示爱被拒绝,一怒之下精神图景破碎,差点伤害到对方,引起监狱内大规模犯人暴动。 最后,因攻击力太强,无法抓捕,为了不让零号监狱内的危险分子被他诱发失控,只能就地格杀,一身污名的死在黑塔中。 但,事实真是这样么? 飘窗上黑猫有一下没一下甩着尾巴,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唐棠的半边身体,驱散了点冷清寒意,智脑模拟出来的缓缓流水声让唐棠的头疼得到缓解,他在阳光下睁开眼,黑色瞳眸闪过丝讽刺。 那些哨兵并不知道,他们的小天使就像虫后,蜂后。艾诺的精神力强大到能将对他打开屏障的哨兵玩弄于股掌之中,甚至能修改他们的精神世界,洗去记忆。 万人迷文中最不缺不自量力的炮灰,和主角抢鱼塘里的鱼,但这个世界的炮灰和反派却尤其多,仿佛全世界的向导都对柔弱无助的小天使抱有嫉妒心,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被救回来的哨兵失去了他们身为哨兵,对向导伴侣的百分之百忠诚,他们对拯救自己的人另起爱意,没有结合过的哨兵还好,能大胆的追求,但那些有了伴侣的哨兵,没办法离开匹配的伴侣,又放心不下艾诺,把他当做生命中的天使,心甘情愿讨好他,为南希家铺路。 在他思考的时候,晒太阳的黑猫有些无聊了,它下飘窗,走到桌子旁,一跃跳上桌子,在黑发的猫耳青年眼前晃悠了一圈儿。 黑发猫耳的青年坐在皮椅中,漆黑的军装制服包裹着他高挑的身体,他靠在柔软的椅背,摘掉一只手的皮手套,冷白手指尖透着点粉,轻轻抚摸一把黑猫的背。 黑猫蹲坐在办公桌上,浅黄色竖瞳满满的高傲,长尾巴不自觉的摇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撸了一把猫,唐棠思绪渐渐飘忽,刚准备接着回想剧情,桌上的智脑忽然亮了,胡狼军官虚幻的照片一点一点在半空中形成,开始闪烁。唐棠看了看,按下确定键,另一只修长看好手不紧不慢的给黑猫顺毛,淡声:“什么事。” 胡狼军官的声音有些急切:“老大,新来的那仨杀人了!” 如雷一般炸响,唐棠没控制住手下一个用力,黑猫的尾巴炸成了松鼠尾巴,爪垫啪地拍在他的手背上,喵喵的消失,看来是回到精神图景中了。 冷白的皮肤瞬间出现一个梅花印,唐棠垂眸看了看手背,想起胡狼军官的话,心头一梗,觉得自己收了三个祸害:“杀人了?他们来了多久?” 胡狼军官干巴巴回答他:“一个……一个多小时?这不正好到饭点了,他们还没到崩溃的界限,不用被关起来,然后……然后……” 他越说声音越小,唐棠确实冷笑了一声:“很好……” 他戴上那只黑色皮手套,站起来,胸膛微微鼓起,宽腰带勒出一把劲瘦的腰肢,那侧面卷起来的漆黑长鞭,被阳光一晃泛出淡淡光泽,他迈开长腿,走向电梯。 — “叮——” “三层到了。” 电梯门刚向两边打开,唐棠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餐厅的透明玻璃前站着一群半兽形态的犯人,他大步走到前面,越往里走,耳边痛苦的哀嚎和狱警的警告声就越清晰。 犯人熙熙攘攘,胳膊碰着胳膊。其中一个身材雄壮男人额头上长着被磨平了的犀牛角,目光惊悚的看着前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看的心惊胆战,身后突然有人冷淡道:“让开”,他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蹦起来,反应过来后见众人频频看他,觉得挂不住脸,凶神恶煞的拧着眉回头。 然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男人脸上的凶神恶煞瞬间凝固,半晌,夹着尾巴让路。 “您请,您请。” 唐棠淡然收回目光,他越过对方往前面走,所路过的人都自行避开,畅通无阻的走到里面。 军靴停在血泊前,他并未离得太近,而是先掀起薄薄的眼皮,一一看过闹事的野兽。 整个三楼都是犯人的食堂,一眼望去,穿着橙黄色囚犯服的哨兵们成了一个圈,长长的餐桌上七扭八歪,血液滴滴答答的从餐桌的边缘流淌,就连餐盘上都没能逃过去,鲜红的血浸泡着白米饭和绿青菜,看着令人生理性不适。 宗左脚边躺着一具脸朝下的尸体,看样子是熊类哨兵。他也换上了囚犯的衣服,鼓鼓囊囊的胸膛散发着雄性荷尔蒙。那么大那么高的个子,憋屈的坐在餐桌后略小的椅子上,像个大爷似的翘着大长腿,狼尾巴从座椅边缘冒出来,微微垂在下面。 他旁边坐着的,是同样换了衣服的顾琢风,顾琢风硬是把这一身囚犯服穿出了秀场走秀的架势,在一片血腥味中,吃着餐盘里的红果炖噗鲁兽肉,动作优雅,表情不变,吃的可香。 那骨骼分明的手虽然看不见血,带指缝还有些粉呢…… 唐棠:“……” 他看向狮子。 好家伙,狮子更厉害。 他蹲在一个老虎哨兵身前,眉眼间都是绅士般的温和,一只手扯着老虎哨兵的头发,笑嘻嘻的一下一下往地上砸,点点鲜血从他混血的脸庞滑落,他呢喃着优美动听的英文,金发间短圆的耳朵抖了抖,身后的长尾巴也愉悦晃悠起来。 零号监狱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危险分子,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这里的规矩就是生死有命,但要在狱警眼皮子底下动手,那可就是在赤裸裸挑衅监狱的权威了,狱警们自然不能答应。 有一位狱警拿着遥控器,大声明亮阿萨德放下人,阿萨德不理他,还在跟大猫玩弄猎物似的,把老虎哨兵砸的满脸都是鲜血,愉悦大笑。他横了横心,再一次按下掌控着他们脖子上金属项圈的遥控器。 项圈缩紧,蹦出一根银针,刺破阿萨德的皮肉,强力电流窜过全身,阿萨德尾巴末端的毛都炸了起来,不过他并未因此松开手,而且抓着抽搐着翻白眼的老虎哨兵,一下一下用力的砸! 咚咚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同样受到电击的顾琢风吃掉最后一口食物,宗左舔了舔尖牙。 鲜血飞溅,白花花的东西从破碎的头颅中流淌而出。阿萨德一手鲜血,缓缓起身,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他灰蓝色眼睛看着面露警惕的狱警,长尾巴在身后甩动一下,微乱的金色头发有几丝贴在白皙侧脸,他轻轻歪了歪头。 “啊,我生气了。” 狱警后背发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拿着遥控器对着他,阿萨德大猫似的眼眸危险的半眯,正要往前一步吓唬吓唬人,头上的狮子耳朵忽然一动,他脑袋一偏,侧面突然踢过一条腿,凌厉腿风弄乱头发,阿萨德还有空瞧了瞧,心想。 哦,这只军靴我见过。 一击不中,唐棠收回腿,阿萨德离开他的攻击范围,转身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表情冷淡,上前两步,猛的踹在他胸膛上,凭借着支撑往起一跃,阿萨德硬是被这一脚踹得后退,眼看着黑发青年落在地上,一拳打了过来,阿萨德大呼小叫,侧身躲开他的攻击。 但黑发青年的攻势太强,拳风凌厉,速度快得几乎出了残影。阿萨德躲开一次后就不得已迎了上去,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出击。 这一拳一腿,动作利落狠辣,看的一些大型猛兽酣畅淋漓,同时,心肝也在跟着颤抖。 通常来讲精神体的强弱也代表了哨兵自身的强大,这些囚犯都是恶人,精神体无一例外是猛兽,猛禽之类,怎么可能看得起一只猫来管教他们,进来零号监狱的每个哨兵都有这种不屑的想法,并且挑衅典狱长的权威,结果自然是被教训的很惨,瘫了半个月,看到猫都要跑的这种。 “砰——!” 阿萨德很没武德,逗弄着黑猫,把他往顾琢风和宗左那面引,唐棠一脚踩在餐桌上,振的盘子晃动。在宗左和顾琢风的注视下,结实的餐桌咔嚓咔嚓裂开条缝,黑猫没看同样触碰到规矩的混蛋,收腿,先去解决最混蛋的那个。 宗左狼眼儿盯着对方利落的一举一动,视线虚虚落在他身后那根乱动的尾巴上,狼爪子痒痒似的握了握,喉咙溢出一声低笑。 “这么凶的猫,我还是第一次见。” 顾琢风向后靠着椅背,双手抱着怀,垂下眸看着桌面,那白色桌面上裂痕极其明显。 …… 阿萨德身上有伤,再加上零号监狱的典狱长确实不好惹,最后还是他先倒在了地上。被对方的军靴狠狠踩在了胸膛。阿萨德躺在地上胸腔起伏的喘息着,抬头懒懒地看向制服他的人。 黑发青年头上顶着一对猫耳朵,长长的黑尾巴在身后微翘,一只脚踩在他的胸膛上,被军靴包裹的小腿莫名透出几分诱惑,他垂下薄薄的眼皮,居高临下的,冷冷淡淡的睥睨着他。 就这一眼,阿萨德心中忽然升起古怪的亢奋,他起伏的胸膛该带着对方踩着他的力道,身上热急了,喉咙滚动,溢出低低的笑。 他笑起来有西方人的浪漫,放轻的语调说不出的优美,亲昵的呢喃着:“Kitten……” 唐棠黑眸冷淡,脚下力道加重,踩得阿萨德一阵咳嗽,一边咳嗽一边笑,像个不着调的疯子。 他瞥了阿萨德一眼,抬头。另一边的餐桌凌乱滴淌鲜血,顾琢风和宗左坐在餐桌后注视着他,前者仿佛事不关己,一点也不关心,后者对他咧嘴笑了笑,他们身边有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唐棠把脚从阿萨德胸膛移开,声音透着丝丝凉意:“把他们带去禁闭室。” 狱警们低头命令。 “是!” 留言/送礼/评论 星际监狱篇:四/嗯……我也想被他鞭打(剧情) 负一层,禁闭室。 “滴——” 识别通过。” 伴随着冰冷的女音,禁闭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隐约露出光亮。 门口,进行瞳孔识别的狱警抬身,其余的狱警把戴着手铐的一行人押进禁闭室,锁上门。 视野一下暗了,阿萨德三人又戴上了手铐,宗左也重新被止咬器束缚。他们不慌不忙的往里走,打量着他们可能要居住一段时间的地方。 禁闭室由隔音的阻隔石建成,这意味着里面的人在禁闭期间听不见外界的一丝动静,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隔壁的行刑室。 哨兵们强化过的视力在禁闭室内受到压制,但也能清楚的看见,巨大的强化玻璃将禁闭室和行刑室隔开,另一边放着黑色高架,冰冷手铐悬在高架上。 而高架前面,摆了一把椅子,黑发猫耳的青年坐在上面,姿势优雅的向后靠着。 他一身服帖的军装,落坐在宽大的椅子中,笔直修长的腿交叠,皮质军靴勒住小腿,给浑身冷清的人平添几分勾人的香艳。猫尾巴从椅子边缘垂了下来,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握着一根卷起的长鞭。 胡狼军官从外面进来,走到青年身旁,低了低头,似乎问了他什么,青年闻言看向了他们的位置。 另一边,行刑室。 “老大,先罚哪个?” 唐棠偏头看向禁闭室。那边窗前站着三个一个比一个欠抽的男人。 阿萨德笑着对他抛媚眼。宗左戴着止咬器,一双狼眼儿充满野性,在他的尾巴上打量了一圈。而顾琢风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懒散样,瞧那态度,太欠揍了。 唐棠看着他,眼眸半眯。 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精神体是黑猫,看见顾琢风这只傲气的鸟,就跟宗左看见他晃尾巴便忍不住抓一把似的,简称,爪子痒。 “顾琢风,把他带过来。” 黑猫青年音色淡漠。 胡狼军官闻言,偏头看向禁闭室,一眼就认出顾琢风的精神体是之前在外面盘旋的金雕,心中不免感叹他的运气,转过头对典狱长低了低头,恭敬道:“是。” 他说完便退了出去,让两个狱警把顾琢风“请”到行刑室,吊在那悬起的手铐上。 顾琢风他们做事有分寸,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去触碰零号监狱的底线,所以,他没挣扎,即使被吊在手铐上都很配合。 狱警退下,行刑室的门被关上,黑发猫耳的青年站起来,他走到顾琢风面前,鞭子挑起他微垂的头,漆黑的眸冷淡的看着他。 顾琢风领口微敞,露出印着一片漂浮的金色羽毛的冷白皮肤,下巴被冰凉的鞭子挑起,发梢下眼皮微垂,他红褐色瞳眸静静与黑猫青年对视,同时也闻到对方身上冰山冷泉般的淡香。 这不免令他惊讶,要知道哨兵之间闻不到对方信息素的味道,只有高度匹配的哨兵和向导,才能闻到双方身上的味道。顾琢风打量着眼前的黑猫青年,虽然他长得确实出色,但也的确是个哨兵。 “顾琢风,精神体金雕。”唐棠黑眸注视着顾琢风这张尖锐冷冽的脸,语气平静:“服刑第一天,杀了十个犯人。” 顾琢风被他的鞭子挑着下巴,红褐色瞳眸看着他,懒散的有点狂:“是么?不记得了。” “……” 这只鸟怎么就这么欠呢!黑猫唐棠有点咬牙切齿,他刻意流露出一点冷,轻呵一声,移开鞭子往后退几步,手中卷起的长鞭散开,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握着纹路不清的鞭柄,他清冷面容没什么表情,薄唇冷淡微张,吐出一句话。 “不记得?那我帮你回想一下。十个人,二十鞭。” 话音落下,一鞭子带着破风声猛的打在顾琢风身上,“啪”的一声,衣服破碎,丝丝鲜血流淌。 “唔!” 顾琢风身体猛然一颤,动作大到手铐哗啦一声,瞳孔跟着猛缩,甚至呼吸都凌乱了。 ——禁闭室。 阿萨德灰蓝色眼睛注视着对面,笑意逐渐收敛,他不发疯的时候还挺像一个长脑子的指挥官的。 “嗯?顾琢风反应好像有些大啊。” 宗左也察觉出不对劲,一双狼眼儿紧盯着唐棠嗯动作,随后,微微眯了起来。 他发现那只猫每落下一鞭子,顾琢风都会身体发抖,肌肉紧绷起来,呼吸急促,汗水从他泛红的脖子往下流,忍得青筋微凸。 宗左面露古怪,操了一声:“怎么回事?我他妈怎么觉得顾琢风好像还挺爽的啊。” 阿萨德被宗左这句话点醒,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Masochism?噢,好吧好吧,原来他还有这个癖好。” 金发混血的男人语带调侃,他瞧着黑猫青年,看着他那冷清的脸,忽然回想起被他踩在脚下时,对方居高临下的那一眼,他喉结微滚,身后的金色狮子尾巴不自觉地甩动了一下。 这人像是在开玩笑似的,暧昧呢喃:“Well... I also want to be whipped by him。” (嗯……我也想被他鞭打) 宗左猜得没错,顾琢风这么大反应,的确不是因为带着精神力的鞭子抽在他身上导致,而是爽的不行,连疼痛都没压下快感。 比起先前那副倨傲的,带着点狂的欠抽样儿,如今的顾琢风双手吊在高架两侧,面色胀红,呼吸急促的如野兽,脖颈处青筋微微凸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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