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很和谐……很般配。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就停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车的表面落着灰,贴着小公司拉货的提示标。 青年头戴鸭舌帽,坐在驾驶室,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面,握着什么东西的手颤抖着,他抬起了头,帽沿下那双眼睛,布满疯魔的红血丝。 这人是柳溪,自那次从楼上摔下去,弄伤尾椎骨不过几天,他连好都等不及,便来找柳逢白问清楚,为什么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柳溪初次听到这句话,只当是父亲知道他撒谎说唐棠害他,觉得他不尊重救命恩人,所以说断绝关系吓唬吓唬他罢了,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后来同学们结伴来看柳溪,怕他无聊,特意准备在单独病房开party玩个一天一夜。 柳溪性格活泼,又本来是个爱玩的,直接大方的说了句自己请,引得不少人跟着欢呼,幸好vip病房隔音极好,而且只住了他自己,才没人投诉。 等第二天,party的工作人员来结款,柳溪的几张卡都显示冻结,这下可吓醒了一片人。 因为是柳溪请客,大家也知道他的家境,玩嗨了想起柳溪那句随便喝的话,也就没跟他客气这些,开了几瓶名贵的酒,如今纷纷懊悔,见柳溪人已经懵住了,只好凑吧凑吧,借一借把酒水钱还上。 酒是他们和柳溪一起开的,按理说也有他的份,但众人也没为难他,凑一凑把钱还上了,虽说知道这不能怪谁,可心里还是堵得慌,各自找借口离开病房。 从那天以后柳溪的生活品质直线下降,他不愿意去打工,更不会委屈自己,只能变卖着柳家后来送到他宿舍的衣服鞋子,勉强维持生活费,一直在想办法联系柳逢白,可柳逢白从不接他的电话。 直到前天,柳溪不经意间在网上发现,熊孩子事件的那段视频完整版,这下他才听见柳逢白那句“我的小朋友谁也不能欺负”,看见他深爱着的白月光父亲,对自己找的替身丈夫的温柔。 柳溪疯了,他似乎完全遗传了母亲的神经质,砸了一宿舍的东西,威胁符哲茂要自杀,大吼大叫让柳逢白接电话,可惜最后全部没用。 他不管室友的怒骂,摔门离开,急躁的不停啃咬着手指甲,满怀嫉妒看了一遍又一遍视频。 之后,他升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翻箱倒柜拿出之前富二代圈里,另一个爱玩刺激的少爷送他的另类生日礼物,小型消音手枪,然后租了一辆面包车,在唐棠楼下等他出去。 再然后……他跟着柳逢白的车,来到导盲犬训练基地。 …… 唐棠在陌生环境,根本分不清道路的方向,步伐也有些迟疑不定,柳逢白见状便拉住他的手,带他绕开前面的障碍,引领回正确的方向,低笑一声:“好了好了,爸爸不该逗你,现在我们该回家了。” 唐棠双目失明,清楚现在靠自己找不到方向,也不矫情的给人添麻烦,任由柳逢白带着走。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车门口,准备上车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道熟悉怨毒的声音,沙哑又异常尖锐的喊他名字。 “唐棠!!” 眼盲青年面露迷茫,刚准备回头,却猝不及防被旁边的男人连推带塞整个儿塞进了后车座,车门“砰”一声被关上,遮挡住一丝破风声。 这是,怎么了? 你……是什么样子(剧情) 柳溪开枪的时候貌似是抱着折磨唐棠的想法,并没瞄准致命的地方,而是对准膝盖扣下扳机。 他出现并抬起枪的那一刻,柳逢白几乎没反应,脑海一片空白的动起来,几下把唐棠塞进车内,只是他却没能躲过去,小腿硬生生挨了这枪,鲜血瞬间从血洞往出涌,几秒洇湿了灰色西服裤。 “嗯……”柳逢白关上车门,疼痛让他的腿弯曲一瞬,继而重新站直,他回头淡漠地看向柳溪,眼眸中常年的温和消失,满是冷意。 柳溪戴着鸭舌帽,举着枪站在不远处,眼中的快意在发现自己打中的不是唐棠,而是白月光爸爸时,变成了慌乱:“爸你,”他想过去看看柳逢白,可想起了他和唐棠,妒忌霎时间涌上来了。 “……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唐棠在一起了!”柳溪狼狈又暴躁,眼睛布满红血丝,像一个疯子。 “凭什么?爸爸,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他举着枪的手在抖,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唐棠!!他就是个臭瞎子,我,我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听到儿子的真情告白,柳逢白并没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听他在辱骂唐棠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偏头看向车门紧闭的豪车。 这辆车经过改装,隔音效果很好,在车窗和门关严的情况下,里面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柳逢白放心了。 他并不想让他的小朋友,来面对这种,会让影响心情的糟糕事。 “呵……”柳逢白笑了一声,视线细不可微地扫过柳溪手中的小型手枪,预估着……这枪里最多能放几枚子弹,儒骓的声音毫不留情:“你那里都比不过他,而他的一切都令我着迷。” 我爱着他的一切。 就是没有一点喜欢你。 他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柳溪,柳溪胸膛剧烈起伏,歇斯底里的尖叫,发泄般冲柳逢白脚边开了一枪。 子弹“咻”地打在地面,尘土飞溅,落在满是鲜血的皮鞋鞋面,和鲜血黏腻的凝在一起。 他将枪口移到柳逢白胸膛,发疯般甜蜜:“爸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唐棠叫出来,你把他叫出来我就放过你。” 犹如恶魔般引诱道:“你们两个今天只能活一个……这荒郊野外,他又只是个孤儿,我们杀了他,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啊,爸爸。” 柳逢白站在车门前,灰色西服裤已经被血渗透,顺着裤腿滴答滴答……落在土地上消失,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始终没离开那,他几秒后温和的勾起笑,让柳溪心中一喜,却见男人缓缓开口。 “不,不好。” 柳溪没闹心了,或者说他已经彻底疯了,觉得劝说柳逢白无果,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好……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他清楚自己只有这一个机会,一开始就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理,不能拉唐棠一起死,那就和他最爱的爸爸,一起共赴黄泉也好。 也好!! 柳溪手指搭上扳机,柳逢白看上去淡漠,实则浑身肌肉紧绷着,每一根神经都在注意柳溪的动作,准备在他开枪时赌一把。 “爸,陪我一起死吧。” 风吹掉了柳溪的帽子,他满眼的红血丝,他枪口对准了柳逢白胸膛,嫉妒又快意的面容扭曲,露出一个疯子的笑,手指搭上扳机准备按下,柳逢白警惕提到最高。 他就剩这一颗子弹了。 草丛里一道黑影迅雷之势窜起,猛的扑向柳溪的手,一口咬住他的手和枪,柳溪“啊”地大叫一声,最后一枚啪地走火,随着重量下压打在地上——柳逢白安全了。 “汪!呜——!” 犬吠声,野兽恐吓猎物的低吼,从黑影的喉咙里气势很凶的往出溢,柳溪手和枪被尖利的牙咬着,他慌忙间,看到黑影一双兽眸,顿时跌坐在地上尖叫:“啊啊啊啊!走开,滚!别咬我!!” 柳逢白紧绷的神经放下一半,那黑影,像是……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在故意吓唬柳溪,咬的并不用力,柳溪观察一下便能察觉到,但他已经吓傻了,只会尖叫。 “大黑!!大黑你跑哪去了。” 训导员焦急的叫唤,从不远处传来,原本还装凶吓唬人的黑色拉布拉多健美身躯一顿,松开糊了柳溪一口水的嘴,叼着枪支夹尾巴几个狂奔,躲在柳逢白身后,缩头缩尾一趴。 柳逢白:“……”二爷流的血太多,唇色发白,瞥了一眼某只大狗子露出来的大半黑色身体,深刻觉得这是在全方面理解,掩耳盗铃这四个字。 训导员匆匆赶来,一看柳溪倒在地上,柳逢白小腿鲜血淋漓,而腿后还露出个黑尾巴,脚下一软差点没晕过去,磕磕巴巴:“先生,您没事吧?哎呦这是怎么了!” 他伸出手要扶柳逢白,可瞧着那一腿的血!龇牙咧嘴地停住了,哆嗦着手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打120,颠三倒四:“大……大大大黑除了能吃点,会耍赖点,不听话点,都……都可可可懂事了,怎么会咬人呢!不应该,至少不应该。” 柳溪狼狈的倒在地上,尾椎骨伤势没好全,又一次遭受撞击,疼的他气都喘不匀,瑟瑟发抖地蜷缩身体,听到训导员的话后,脑袋里嗡地一声,嗓音沙哑尖锐:“你放屁!!它分明咬我了!!” 训导员一听,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这么快就打我的脸,怎么还能违纪咬人呢!刚要满怀歉意道歉,就听见旁边受伤更重的这位先生轻描淡写:“大黑没咬人,麻烦帮我报警,这人开抢袭击我。” 卧槽?? 训导员傻眼了。 警察和符哲茂来的很快,符保镖一来,凶神恶煞冲到柳溪面前,一拳凿向他的胃部,尖锐疼痛在体内扩散,柳溪脸色蓦然苍白,哗啦一声吐了一地,污秽中间夹杂着血水。 几个警察拦都没拦住,眼看着一拳下去,柳溪直接没了半天命,面面相觑警告了一番,准备把他拖走,就听见柳逢白开口说话了。 “等等。” 柳溪垂着脑袋,涣散的眼神因为这两个字,慢慢聚起焦距。 他满怀期许的费力抬起头,望向柳逢白,见他即使腿受伤流血,依旧不显狼狈的姿态,那儒骓的成熟气质,更是让他眸中溢出狂热。 柳逢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看向符哲茂,说:“先把他送到学校,等警察去学校抓人,记得把他害棠棠的事,借机散播出去。” 符哲茂恭敬:“明白。” 柳溪疼的直不起来身体,两个胳膊被警察拖着,听闻柳逢白用温和的声音说出这么一句话,霎时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的呢喃着一句什么,可惜爸爸却转身离开了,他往车那边走,走向……自己找的替身老公。 他眸里满是懊悔,可如今,后悔也晚了,等待他的是可怕的……牢狱之灾。 等到时候警察去学校抓柳溪,又会引起多大轩然大波,唐棠还并不知道,他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一个人迷茫的,在后面坐了半天不见柳逢白上来,心里逐渐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盲人青年动了动身体,摸索着想要下车,可车门早就让柳逢白用钥匙给锁上了。 他下不去,拍玻璃也没人来,只好安静的等待……等待,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终于“咔嚓”一声解锁,他旁边来了阵开门的气流,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听到温柔的声音。 “抱歉,让我的小朋友久等了。” 温润青年闻声偏头,望向空气流动的方向,问他:“刚才是谁?”说罢,他细微的动了动鼻子,好像在分辨柳逢白的气味,继而抬起头皱眉:“我怎么……闻到了血腥味?” “嗯?哪来的血腥味。” 柳逢白特意让符哲茂带的衣服,受伤的位置,也已经处理好了,失血过多使他的唇色发白,声音依旧是稳的。 他拉着唐棠的手,带着他一寸寸抚摸过完好无损的身体,语气最柔和不过,安抚着他的小朋友:“没事,刚刚柳溪过来了,和我说打算离婚,去国外追求新的人生。” 他不紧不徐,谎话张嘴就来:“正巧,我也没打算让你挂着,柳溪老公的称呼太久,便让符哲茂先去办好你们两个的离婚手续,给他带走了,所以回来的晚了一点。” 唐棠掌心下,是柳逢白温暖的胸膛,正随着呼吸向他传递暖意,他下意识摸了摸,没发现伤口……似乎放下了心,回答:“嗯,回去吧。” …… 那边训导员正在骂大黑,掐着腰叭叭说了一大通,大黑耷拉着耳朵,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摇尾巴,黑黝黝的眼睛却可那乱瞄。 直到基地管理员,一个干练精明的女人捋胳膊,踩着运动鞋几个箭步,大吼一声:“大黑!” 黑色拉布拉多“咻”地抬起头,警铃大震般支棱耳朵,噼里扑腾地从地上起身,四条腿一迈一跃窜到豪车前,一个跳跃,毛发擦过唐棠的鼻尖,“腾”地跳进宽敞的豪车,往座椅上一趴。 “………” 温润青年一脸茫然,他只觉得一阵风吹过,车里便多了“哈哈”喘气的……一只大狗子? 柳逢白也是一愣,黑色的拉布拉多趴在他黑色的真皮座椅上,如果不吐舌头,几乎都要和背景融为一体了。 身后又是一阵风,精明干练的女人气汹汹走进,对柳逢白歉意点点头,然后看向车内装死的大黑,眉毛很凶的一皱,待看到迷茫的青年时,调整好语气道:“不好意思,大黑性子调皮,给你们添麻烦了。” 唐棠看不见,也是才反应过来,是导盲犬基地的导盲犬,为了躲开女人的批评,跑到车上来躲难了,还挺聪明…… 他勾起笑:“没事。” 大黑耷拉着耳朵,趴在真皮座垫,尾巴也不摇了,故意做出一副可怜样,发出哼哼唧唧的小动静儿耍赖,甚至还用大爪爪去勾唐棠的手,用湿润的鼻子顶他,似乎想要被摸摸脑袋。 唐棠被它哼唧的没忍住,小心伸手落在大狗头上,试探rua一把,毛绒绒的触感,还很光滑。 “嗯?” 女人也没想到,大黑跟眼前的青年这么投缘,正犹豫着想问身份,年轻训导员终于好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半天,一抬头看见柳逢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哇,柳先生你腿上的子弹刚取出去,怎么能站着呢?不……不疼吗?” 柳逢白:“……” 唐棠撸狗头的动作一顿,惊愕的抬头,一双没有焦距的眸看向有柳逢白味道的方向,却因为细微偏差,使他目光落在了一块空地。 “……什么子弹?” 温润青年双目失明,不由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急,抿了抿唇说:“柳逢白,……我看不见。”你别瞒我。 年轻训导员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话不过脑子,顿时懊恼的一缩脖子。 柳逢白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还没到一个小时就被发现了。 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一步,让青年的眼睛始终能看见他,给训导员和女人递个眼神。 二人明白他的意思,走远一些把空间留给他们,柳逢白收回视线,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说清楚刚才的事。 大黑摇着尾巴,自己头顶着唐棠的手,伸出舌头喘着气。唐棠安静的坐在车内听着。 他并不傻,回想着柳溪的不对劲,在结合柳逢白的话,不过片刻便了然,也正因为全部明白了,他才露出几分怪异来。 柳逢白看他别扭的模样,也忍不住想笑,修长的手捧起他的脸,额头轻抵着他的额头。 男人闭上眼叹了口气,音色温柔中带着一丝笑意:“我们的缘分,是即使错过了多年,也会有人,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唐棠想回他,这么顽固,该是孽缘。不过…… 可能是周围的风很舒服,他们之间的气氛太好,又或者男人太过温柔,他突然……就懒得说话了。 最后…… 女人和训导员回来,想把大黑带回去,可大黑死活不愿意下去,扒拉着真皮座椅,可怜兮兮的哼唧,唐棠听着也有些舍不得它,但训练基地的规矩还是规矩,他约好了去做定向训练,等达到领养标准,就来基地领养大黑。 安慰了许久,大黑才耷拉耳朵,垂着尾巴一步三回头下了车,唐棠看不见这场景,柳逢白便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描述。 轻柔微风吹的人很舒服,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有一股很淡的茶香,混合一点血腥味,微凉的手,被男人的温热一点点捂暖了。 他听见儒骓含笑的描述,混合着犬类的哼唧,女人和训导员的唠叨,对它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逐渐化成美好的画面。 温润的眼盲青年垂眸,听着耳边热热闹闹的各种声音,唇角略微勾起个弧度。 他的世界是黑暗的,却不会是孤独的。 ………… 柳逢白休假了,他的腿受伤,行动不便,暂时坐上了座椅,儒骓随和的老男人心态很好,还偏过头,弯着眸和唐棠说笑—— 一个瘸,一个失明。 瞧,我们多般配。 唐棠:“……”不想理他。 休假在家,柳逢白也没闲着,带着唐棠学习适应电脑上,视障人士的语音读屏系统。默默地当着唐棠的眼睛,为他一遍又一遍讲解,一遍又一遍的去描述。 有人帮忙,唐棠学习的效率变快了,也基本适应电脑读屏,黑暗迎来了黎明,最开始冷静下的茫然,变成如今坚不可摧的堡垒,每天忙忙碌碌,在新的知识海洋。 既然好不了,那就去适应它。 而他的衣食住行,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柳逢白一点一点侵占,等蓦然间清醒,也已经逃不掉了。 男人对他的掌控欲,在这一瞬间,犹如野兽,终于露出了獠牙,可却又害怕尖锐划伤了他,只好在一些小事上,委屈的发泄着…… 所以,唐棠并没觉得喘不过气,反而好笑中带来的,是一丝双目失明后,察觉到的安全感。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直是被保护着的,就像那只眼盲的小鹿,有朝一日终于回头,嗅到一直在默默跟着他,保护着他的狐狸味道。 ………… 夜里,凌晨两点。 书房的灯依旧亮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唐棠半梦半醒,发现旁边的男人不在,便下床来寻找,他已经很熟悉柳家的结构,穿着一身保暖的棉质睡衣,踏着柔软的拖鞋,也没拿导盲杖,一步一步……在路过有人说话的书房时身形停顿,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符哲的声音。 “二爷,您说您这是何苦?”符哲茂打个哈欠:“小腿受伤,我也可以推轮椅,带您去公司,或者早点把文件带回家处理,哪儿就用凌晨两点,熬夜处理文件。” 书房暖黄色的灯光下,柳逢白鼻梁处,金丝眼镜闪过一丝光亮,他签好字把文件合上,语气不紧不慢:“早点我没时间。” 符哲茂困得要命,没发现二爷想要秀的心,随口接了一句:“集团旗下茶庄的品茶会不是昨天开完了?也没什么大型活……” 柳逢白闻言抬头,金丝眼镜架在鼻梁,拿着钢笔的手轻轻一推,唇角勾起一抹笑:“和集团无关,白天……我还要陪小朋友学习。” 符哲茂一噎。 靠,把狗骗进来杀?? 书房门口,唐棠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 没过几秒,门被打开。 符哲茂将唐棠迎了进去,并且识趣的退下,替他们关好门离开。 “棠棠,怎么醒了?” 休息多日,柳逢白枪伤好的差不多了,完全是为了陪唐棠,才一直没去公司,这会儿见他来书房找,便也坐不住轮椅的过去,牵着唐棠的手腕,带他到老板椅让他坐好,低头吻吻他的手心,语气温柔像是在哄小朋友:“做噩梦了吗?” 唐棠摇了摇头,他坐在老板椅上,温顺的黑发细微的凌乱,微仰着头看向前面,暖黄色灯光晕染着,让他这幅美玉般的相貌,看起来越发的温柔沉静: “这么晚,还在处理文件?” 柳逢白也笑,不同于唐棠的沉静,男人是更成熟的温润,他们身上的气质像,也不像,融合起来却是相得益彰的般配:“品茶会刚结束,还有一堆文件等着我处理,乖孩子……先睡吧,爸爸处理好就回。” 唐棠:“……”他看不见,要不然真想瞪柳逢白一眼,老不正经的……一直到今天还在自称爸爸。 柳逢白便笑着,看温润青年偏过头去,耳根一抹红迅速蔓延,最正经不过的小朋友,被他这坏胚调戏着……却不知为什么走神了。 儒骓的男人眉梢一挑,有点不敢相信,继而一手撑在老板椅扶手,弯下腰……低头啄着唐棠唇,呼吸间都是好闻的体香,他放轻语气,问他:“怎么了,宝宝。” 唐棠回了回神,他这双看不见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黑暗,明明已经习惯了,但…… 暖黄色灯光温馨,桌上一杯冷茶,钢笔放在了文件的纸张上,香炉飘散的淡淡白烟。 儒骓的男人低着头,而坐在椅子里的青年,则轻仰着他的脑袋,指尖触碰到男人的眉眼,那双好看的眸,让人惋惜的没有焦距。 他很轻很轻……宛若呢喃。 “你,是什么样子?” 快穿:在总受文里抢主角攻np 他们并肩前行,一起归家(结局、肉) 微凉的指尖轻碰着眉心,却没有在进一步,那句又低又轻的呢喃,仿佛是柳逢白听错了。 唐棠穿着宽松睡衣,温温柔柔坐在老板椅,他那双看不见的眸,映出了一个小小的影子,可在他的世界里,这一切还是黑暗的。 青年并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心中闪过一丝惋惜,正准备将手放下来,却被柳逢白抓在手里。 柳逢白拉着唐棠白皙修长的手,拉着他触碰到眉心,一点……一点……缓缓往下。 青年的指甲修剪地圆润整齐,冷白的手背青色的血管,常年体寒导致指尖都透着一点点薄粉色,触碰到富有韵味的眉眼,温柔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用它看着你。” 看着你衣衫整洁,沉静的对着我笑,看着你……在我身下露出隐忍脆弱的表情,温润如玉的脸上,升起活色生香的情潮。 滑过柳逢白高挺的鼻梁,语气忽然带了一点莫名,色气的含笑:“用它……去嗅着属于你的味道……” 唐棠窝在椅子中,随着男人的动作,仔细抚摸着他的脸,不自觉地在心里勾画出男人的模样,一点一点……心跳难以控制。 紧接着,轻颤的修长手指,又落在了薄且柔软的唇,就这样缓缓开口……温和嗓音很轻很柔,只是他说的话,却让人脸红心跳的紧。 “它会品尝你的口腔,细细的吮吸你每一寸皮肉,会去包裹某个流水的粉嫩,又或者伸出贪婪的舌……探寻湿软。” 微烫湿润的热意呼了出去,最后一个字落下,指尖忽然陷入一个异常温暖湿滑的地方,只有短短两秒,却让盲人青年腾地熟透了,难掩羞臊的往回拉扯着。 柳二爷看上去斯斯文文,可这领带一扯,袖口一解,衣冠禽兽的没了衣冠……便是个十足的禽兽。逗弄真正如美玉的青年,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抿着唇往回扯自己的手。 柳逢白没让他扯回去,反而拉着他,放在自己跳动的胸膛处,掌心下的胸膛很热,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一下一下……仿佛响在唐棠的心尖上,他说:“我用它,去爱你。” 唐棠手指一颤,觉得胸腔里的心跳彻底乱了,他坐在老板椅内,一只手下意识握紧把手,贴在柳逢白胸膛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些。 时到今日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是毫无感觉,就像之前在楼道冷声呛柳逢白违背人伦,男人无奈的对他说,看一看他的好吧。 ……… 黏糊糊的水声啧啧作响,喘息混合着闷哼,地毯上扔着凌乱衣物,灯光让他们的影子映在地上。 柳逢白坐在椅子上,抱着白却不瘦弱,线条流畅的温润青年,两手轻轻抓揉着格外柔软的臀。 书房暖黄色光晃在莹白皮肤上,青年背部线条完美,一节劲韧窄腰下,是隆起曲线的丰满白皙,可这白皙中间,却时不时向外探出红润饱满,看上去硕大一个。 青年胳膊搂着柳逢白的脖颈,跪坐在他腿上,张着嘴巴和他接吻,被他吃着湿淋淋的舌头,吮着唇肉,那硕长的东西在臀缝摩擦,来来回回地烫着穴口。 “唔……” 柳逢白吻得很重,很凶。 他被弄的有点儿疼了,微微皱着眉,伸手扶着他肩膀推搡两下。 柳逢白也不想像个毛头小子,这么急色,但因为腿伤禁欲许久,如今刚刚告白完,握着唐棠微凉的手,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便开始心猿意马,被勾了魂似的。 他两手放在唐棠圆润的丰满,将它们微微分开,前后滑动着热烫柱身,衔住那软滑的舌吸吮,吞咽着青年口腔的甜腻。 然后……抬起被抓红的臀,对准一柱擎天的大东西,粉嫩禁闭的穴眼湿漉漉的,被顶端撑开,那白里透红的丰满屁股颤抖,青年呼吸急促,可粗壮孽根还是贯穿了他。 腔道里仿佛有些水儿,肉棒干进去,挤压出“噗嗤”一声。 “呃!!” 柳逢白的舌头抽离,唐棠立马闷哼一声,他唇被吮的红肿晶莹,下巴上都是湿淋口水,温其如玉地眉眼皱着,微微喘息的样子,瞧得柳逢白眸色微暗,手臂青筋绷起,抓着他的屁股凶猛挺腰。 “啊……轻、轻点。” 唐棠呻吟一声,抱着柳逢白胳膊的手,都不由得紧了一紧,他被抓着屁股一通狠干,硕长一下下地“砰砰”撞击着窄小韧劲的直肠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干了进去。 臀肉被抓的发疼,穴眼处肉棒还剩一节,像一条肉尾巴似的,随着“噗嗤噗嗤”抽插流上丝丝晶莹。 “唔……啊哈……” “怎么这么紧?” 柳逢白喘息着,只觉得四面八方的肠肉在贪婪地挤压肉棒,龟头撞击着直肠口,他爽的脊背发麻,热气深深浅浅呼在青年白皙胸膛,低头啄吻着:“几日没通,变得像个处子,我的乖孩子好淫荡……” 斯文随和的男人,像一个禽兽,他抱着浑身赤裸的前儿婿,把性器插进那小穴,替在监狱生不如死的儿子照顾他眼盲的老公。 用肉棒,好好的照顾。 “嗯哈……别……别说唔……”唐棠脖子都红了,恨不得去堵他的嘴,他看不见自己如今,坐在儒骓岳父性器上,浑身泛红的淫荡姿态,这景色全部落在柳逢白眼底。 真美…… 柳逢白在心里喟叹,抓着唐棠的肉臀,粗壮狰狞的东西肆意抽插,带出的汁水噗噗飞溅,垂眸盯着那白皙胸膛扁扁的浅色乳头,低头将他含在嘴里,全部裹着往上嘬吸,下体干的又快又狠起来。 “啊!!别——别嗯呃,别咬……肚子……轻点……” 胸口处陡然一麻,酸胀感席卷神经,唐棠浑身颤抖着推他,可男人撞击直肠口的龟头,突然一个用力,势如破竹撞开窄小穴口,碾压过层层紧实肠肉,干到深处! “!!” 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黑暗的视野,仿佛炸开朵朵绚烂的烟花,炸的他四肢百骸颤抖,高潮快感席卷全身,身体被柳逢白往上顶弄,透粉肉棒马眼打开,被顶一下,喷出一股白浆,再被顶一下,再接着喷射,来来回回弄的满身都是。 肉壁越夹越紧,烂熟软肉贪吃地咬吮着热烫的大家伙,肉棒在肠道里“噗嗤噗嗤”,青筋磨的唐棠浑身直抖,差点又上了一个高潮。 柳逢白被夹的低喘,啵地吐出,被吮到红肿颤颤滴水的奶尖:“这么快……”语气含笑温柔,干穴的动作却粗暴的很,他抓着唐棠的屁股,“啪啪啪”往性器上很按。 “哈……呃啊……” 书房的香炉飘散着白烟,香味悠长……老板椅不堪负重的晃,发出轻微的吱嘎声,男人穿着整齐,抱着浑身赤裸的青年,手腕上一串红色珠串和青年白皙颤抖的背,形成色气的画面。 挺翘的臀颤抖着,粗壮“噗嗤噗嗤”进出在中间的烂熟穴眼,柱身被淫水弄得晶莹,挤压出的无数黏液,湿哒哒弄脏他们下体。 禁欲的男人一旦开了荤,就更加没有了节制,他干的又凶又狠,快要把唐棠操死了,胸腔起伏两个扁扁乳头如今圆鼓鼓的,随着撞击来回轻颤,汗津津身体莹润,小腹隆起肉条进出的痕迹。 “好乖,” 柳逢白叹着,他抱着青年的身躯,大屌肆意鞭挞肠肉,插的一腔软肉拼命痉挛,直到唐棠喉咙发出呻吟,才钻进腹腔深处,在他的小朋友似痛似爽,失去神智的表情中,舒舒服服射出浓精。 艳红穴口夹着根粗壮肉屌,男人低喘一声,强有力的腰腹抖耸着,龟头死死钻进腹腔,热烫高速喷射着,一股一股打在烂熟肠道。 酸胀的饱腹感感异常难耐,眼盲青年“呜”地悲鸣一声,拧着劲抽搐,半软不硬的肉棒溢出精液,一滴白浊可怜兮兮地挂在龟头。 天气渐冷,屋内已经开了地暖,欢好的气味被热气一冲,味道冲的唐棠浑身瘫软,下巴无力地搭在柳逢白肩,睁着失神的眸喘息。 柳逢白坐在老板椅,抱着他香香的小朋友,一手抚摸着他还在颤栗的、湿润的脊背,他们贴在一起互相温存着,温着温着……老男人便又拉着小青年滚在了一起。 以至于天光破晓。 渍渍的水声中,溢出一声黏糊糊的拒绝:“够……够了。” 一声温柔轻笑,某种淫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青年难耐的喘息。 他回:“……还不够。” ———— “大黑。” 训导员带着柳逢白,和唐棠站在犬舍外面,依依不舍的叫了声里面正在咬玩具的黑色拉布拉多。 时隔许久,唐棠测试终于合格了,可以来领养导盲犬,他和柳逢白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接大黑回家。 训练基地的犬舍很干净,一只黑色拉布拉多,健美身躯趴成长长一条,晃悠着尾巴咬球玩儿,听到训导员叫它,叼着玩具球支棱耳朵抬头,看到人后兽眸一亮。 “汪。”它立马丢了玩具,一下便扑棱起来,乐颠颠走到唐棠腿边,摇着尾巴围着他转圈,看来是真的喜欢这个两脚兽。 唐棠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腿边的触感,他伸手去摸了摸大黑柔顺的背,唇边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 盲人青年弯腰,轻轻抚摸着他的导盲犬,另一只手柳逢白牵着,和他十指相扣,男人温暖掌心传递来的,是控制欲和让他心安的安全感。 “——大黑交给你们了。” 基地门口,年轻训导员泪眼汪汪的,用力擤着鼻涕,像已经走远的一家三口,挥舞着小手帕。 ………… 天气越来越冷,树枝光秃秃地没了叶子,唐棠被柳逢白打扮地严严实实,在家里汤汤水水仔细养了一段时间,气色瞧着也好了许多。 他牵着大黑的牵引绳,柳逢白握着他另一只手,轻声和他描述着外面的景色,从深秋落下的树叶,到街上行人变少,咖啡厅里坐满取暖的顾客,他们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 刚路过的面包房新出炉了一批面包,闻起来还不错,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唐棠进去买了两份。 深秋降温严重,没什么人的大街上,店铺内的音乐声悠悠扬扬的飘散着,穿棕色大衣的儒骓男人,拿着牛皮纸袋,一手拉着他的小朋友。 青年身穿同款米色大衣,和男人十指相扣,并肩前行,大黑摇着尾巴,专心给青年带着路。 他们说话声渐渐远了,忽的……一片雪花从天空中飘飘荡荡落在青年的鼻尖,瞬间化开。 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偶尔有缩着脖子路过的也脚步匆匆,没留意到前面不远……儒骓矜贵的男人捧着温润青年的脸,在他鼻尖亲了一亲,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乖巧地蹲坐他们旁边。 背德篇,完结。 快穿:在总受文里抢主角攻np 番外(放置play,失禁) 下了一天的雪,从窗户往外看,触目是一望无际的白,路灯安静地打下暖光,雪花纷纷飘落。 柳逢白顶着一身风雪回来,卧室内找不到他的小朋友,一直走到书房门口,开门便看看他的小朋友正坐在老板椅内,而黑色拉布拉多趴在他脚边,睡得正香。 他目光顷刻间柔和,推门而入时叫着唐棠的名字:“棠棠……”似乎还要说什么,可视线突然扫过青年的手。 声音戛然而止。 青年坐在老板椅,手里拿着一条金灿灿的链子,这链子看起来太眼熟,让柳逢白心头一跳。 唐棠摸着链条,淡然地看向他的位置,却因为看不见,没有焦距的眸产生一丝偏差,对着那空无一人的方向,说:“你回来了。” “嗯。” 柳逢白咳嗽了声,走过去站在唐棠跟前,视线细不可微扫过金链子,故作不知:“这是……” 听他装模作样的声音,唐棠心里想笑,表面平静的“哦”了一声,细细把玩着男人以前准备用来锁住他的链条,语气轻松:“抽屉里找到的,柳逢白……这是什么?” 如果说谁最熟悉唐棠,那肯定是柳逢白了,见状直接把他抱起来,一起坐在椅子上,亲昵地啄吻着他的下巴,含笑讨饶:“爸爸错了……宝宝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上了年纪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嗯?” 过了年就满四十岁的老男人,说这话时带着一种自怨自怜的语气,故意向他的小朋友要安慰。 唐棠明知道柳逢白只是在逗弄他,可听到这话时还是心里一软,不过他今天是要跟柳逢白算账的,并不打算哄他。 书房内温度暖烘烘的,青年穿着奶白色毛衣,黑色头发乖顺,他跨坐在柳逢白腿上,后腰斜着一条手臂,冷淡着:“哦?” 他略带讽刺:“二爷老当益壮,身板硬朗的都能熬夜处理文件,一宿没休息,第二天照常出席会议,甚至中午都不用午休,听符助理说,二爷年轻时也这么拼?” 眼盲青年笑了一声,说话阴阳怪气的很:“那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 柳逢白的笑容在唐棠好几个“老”字中逐渐僵硬,一把把刀捅在他心口,男人看起来云淡风轻,捏住小朋友的下巴,和煦地呢喃:“乖孩子……再说一个老字,我就干死你。” 温润青年却也不怕,被他捏着下巴,垂着眸故意气儒骓老男人,当那个字又说出口,柳逢白托着他的屁股,带着他走向卧室大床。 旁边的黑色拉布拉多吐着舌头,躺在柔软地毯里,睡得跟狗一样,虽然……它本来就是。 …………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吊灯散落着暖光,深色床单的大床上,一名青年玉体横陈地躺着,他那件奶白色毛衣,被外力撕扯坏成两半,露出流畅地白皙和扁扁乳珠,伶仃脚踝,扣着一个冰冷冷的金属脚镣,不粗不细的金灿链条垂落。 不只是脚踝,青年双手也被领带捆绑起来,修长白皙的双腿强制分开,裤子早就不翼而飞,干净且分量可观的肉棒,软踏踏的沉睡胯部,白皙臀肉间浅粉色的穴眼,褶皱干干净净的紧闭,没有一丝毛发。 “唔……呜……” 柳逢白跪在床上,附身跟他的小朋友湿吻,舌头舔舐敏感的上颚,叼着滑腻的小舌吸吮,亲的唐棠溢出湿润喘息,口水弄得下巴晶莹一片,色情又淫荡的紧。 男人退出自己的舌头,亲了亲唐棠湿润的嘴角,他垂着眼看向床上正喘息着的爱人,语气温柔:“……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太多,我忙的没时间休息,让我的小朋友担心了?嗯?” 唐棠回答不出,他被男人亲的头脑发蒙,如今下颌还生疼,睁着看不见的眸不停地喘息,再加上被撕碎的毛衣,领带捆起来的双手,这场景简直像强奸人夫的犯罪现场。 柳逢白满足的低叹一声,心里升起暖意,但这坏胚明显还记得小朋友在故意气自己时,说的那几个老字。 柳逢白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东西,他一向是商界运筹帷幄,儒骓绅士的狐狸,头一次感受到惧怕,竟然是自己的年纪,比小朋友差的太多。 他怕自己走后,没人照顾他的小朋友,还没到四十岁便做好了无数安排,可即使是这样柳逢白还是放心不下。 唐棠对这些毫不知情,一连几个老字,真真是在二爷心上捅刀子,他舍不得体罚他的小朋友,那就玩个情趣,带小朋友体验不一样的快感。 拿出一根粗壮的假阳具,这东西是按照他的比例做的,青紫的筋鼓起,环绕在肉色的大鸡巴上。 柳逢白那么斯文的人,有条不紊地到了瓶润滑剂,拿着色情的东西抵在那穴眼,轻戳乱刺着紧闭的湿润菊穴,在唐棠堪堪回过神时,“啵”地一下插开,一点一点将窄小撑得老大。 “呃啊——” 大东西撑得肉穴胀胀的,青筋摩擦过软肉,又诡异地升起一丝爽,唐棠两条长腿颤抖着,菊穴被假阳具撑开,进到一半的时候,龟头已经抵在直肠口。 柳逢白调整一下角度,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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